第10章 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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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倒水的侍从回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形，躬着走近把热水放到一旁，“请王妃稍让一让。”
我已经挪开了一些，但司徒珏依旧捉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跟那侍从对视了一眼，只好干笑着，“要不然，你放这里我来给他擦吧。”
东西交到我手里之后，我尽量放空脑袋，不乱想其它有的没的，专心给司徒珏擦汗，从额头脸颊再到脖颈。老实话，这种伺候病人的事，我从来没做过，原身倒是想做，司徒珏从来没给她机会。
“药！”司徒珏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那一声像是用尽他最后的所有力气，哑着嗓子喊完，双目又闭紧了。
旁边的侍从赶紧取来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话是朝着我说的，但听着又像是询问司徒珏的意思，“这药性比较强，孙大夫交代的是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您看，是现在用吗？”
我侧头看了一眼司徒珏，他现在似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王爷难受得紧，有药就先吃吧。”我只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接过瓶子，准备打开。
特制的瓶口非常细，抖了半天只倒出来两粒很小的褐色丹丸。
“一粒就够了。”侍从在旁边小声提醒着。
我哦了一声，想把多余的那一粒给塞回去，但塞了半天，塞不进去，我就随手扔到地板上了，反正掉地上也看不见，接着就把剩下的那粒给司徒珏塞进嘴里。
旁边递过来一杯热水，我推着司徒珏坐起身子，接过茶杯又喂他喝水。
这时，另外一个侍从引着大夫从外面进来了。
第一眼看过去那大夫头发花白，我还以为是个老者，但目光落到他脸上时，却发现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只是一头半白的头发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王妃，请先出来吧。”侍从提醒道。
我不明白这里面还有什么不能围观的规矩，不过刚好可以借机开溜，便松手把司徒珏放回长椅上，起身跟着两个侍从离开。出去之前，那大夫还向我行了个礼。
到了外面之后，端水的侍从有些讨好似的向我解释，“还请王妃见谅，孙大夫给咱们王爷看诊时，身边一向不留人。”
“既然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刚迈出两步，就被喊大夫的那个侍从伸手挡在面前，拦下我的去路。
“疾风！不可对王妃无礼！”
我略带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侍从，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个叫疾风的侍从对司徒珏十分忠心，大概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做贴身侍从。另外这个对我态度稍微好一些的侍从是叫雷鸣，甚会察言观色，颇有后来者居上的气势成为司徒珏身边另一个得力的助手。
疾风被呵斥了一声，很快放下手臂，朝我行礼，但态度很是坚决，“王爷没说让您离开之前，王妃您暂时还不能走。”
“可我院里的人都知道我去王爷那儿，要是她们等得久了说不定会去王爷院子里寻我，这事闹得大了，说不定王府里其他人都知道了……”我故意要挟道。
“府里的事情，王妃不必担心。”疾风把我的后路堵死了。
“王妃莫心急，等会儿王爷好些了，问过话就会送您回去，这会儿不如去那边歇一会儿，吃些茶点。”雷鸣倒是客客气气的。
“好吧。”我妥协得很快。
坐进隔壁屋里之后，很快有下人给我呈上茶点，我吃吃喝喝之际，像是拉家常一样跟雷鸣闲聊着。
“刚才那位就是孙大夫？”
“正是。”
“那他就是王府里的府医啊？”
“王妃您没见过孙大夫，但也应该喝过几次孙大夫给您配的药。孙大夫那是真有本事的人，要不是他为了报当年老王爷的恩，也不会留在咱们王府里，之前……”雷鸣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多话了，赶紧止住话头，改扯起其它，“王妃您尝尝这个云片糕，味道还不错。”
“孙大夫一直在给王爷调理身体是吧？先前那药也是孙大夫给配的？”
“是呢。”
“今天这种情形，多吗？”
“呃……王爷身体已经大好了，可能是天气转凉的缘故，王妃不必担心。”
瞧着雷鸣神情躲闪的模样，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司徒珏该不会是装的吧？他想试探我？想看看我有没有同伙，或者说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会对他有什么阴谋。
但也只是一猜，我又不懂医术，也看不出真伪，算了，想不透的事情暂且不想了。
我把桌面上的点心吃了半盘，茶水喝了两杯，有点撑了。
这时，瞧见那边屋里孙大夫已经出来了，在跟疾风说话。雷鸣也赶紧凑了上去。
我找不到帕子擦手，只好起身到门帘边上用帘布抹了抹手，然后跟出来看看热闹。
“王爷怎么样了？”
孙大夫抬头望向我这边，先低头行礼，才开口道，“王妃不必担心，王爷情况已经稳定了，只要按时服药就没什么大碍。”
“这是旧疾复发？”
孙大夫还没回话，疾风直接插嘴道，“王府里有规矩，不得议论王爷的病症，王妃莫不是忘了？”
还有这种规矩？原身的记忆里我也没瞧见啊，不过被疾风连噎两次，我实在给不了他好脸色，便直接走下台阶，穿过院子，故意从他们几个中间横插过去，还不忘嚣张地宣告，“本王妃现在就去看看王爷！”
等我进屋之后，司徒珏已然清醒过来，半靠在长椅上，脸上总算是有了人色。
我浮夸地嘤嘤了两声，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矮榻上，“刚才真是吓死妾身了，王爷这会儿好些了吧？还觉得哪里难受吗？”
司徒珏抬起眼皮，慢悠悠地扫了我一眼，“别这样演戏，本王死不了，你是不是很难受？”
我扯起嘴角，干笑着，有一种你爱怎么说都行的摆烂态度，只不过笑着笑着突然开始腹痛。
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吃坏什么东西，但疼痛来得过于猛烈，一阵一阵痛如刀绞，简直好像十个大姨妈一起到访似的。哪怕是当着司徒珏的面，我也绷不住了，直接捂住肚子呻吟起来，“快！让那个……孙大夫……要是没走的话，给我也看看……”
“哦？你这是怎么了？吃错东西，还是你肚子里的坏心肠在作祟？”司徒珏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看他的表情，我当下忽然明白了，好家伙，敢阴我！
去倒水的侍从回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形，躬着走近把热水放到一旁，“请王妃稍让一让。”
我已经挪开了一些，但司徒珏依旧捉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跟那侍从对视了一眼，只好干笑着，“要不然，你放这里我来给他擦吧。”
东西交到我手里之后，我尽量放空脑袋，不乱想其它有的没的，专心给司徒珏擦汗，从额头脸颊再到脖颈。老实话，这种伺候病人的事，我从来没做过，原身倒是想做，司徒珏从来没给她机会。
“药！”司徒珏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那一声像是用尽他最后的所有力气，哑着嗓子喊完，双目又闭紧了。
旁边的侍从赶紧取来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话是朝着我说的，但听着又像是询问司徒珏的意思，“这药性比较强，孙大夫交代的是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您看，是现在用吗？”
我侧头看了一眼司徒珏，他现在似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王爷难受得紧，有药就先吃吧。”我只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接过瓶子，准备打开。
特制的瓶口非常细，抖了半天只倒出来两粒很小的褐色丹丸。
“一粒就够了。”侍从在旁边小声提醒着。
我哦了一声，想把多余的那一粒给塞回去，但塞了半天，塞不进去，我就随手扔到地板上了，反正掉地上也看不见，接着就把剩下的那粒给司徒珏塞进嘴里。
旁边递过来一杯热水，我推着司徒珏坐起身子，接过茶杯又喂他喝水。
这时，另外一个侍从引着大夫从外面进来了。
第一眼看过去那大夫头发花白，我还以为是个老者，但目光落到他脸上时，却发现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只是一头半白的头发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王妃，请先出来吧。”侍从提醒道。
我不明白这里面还有什么不能围观的规矩，不过刚好可以借机开溜，便松手把司徒珏放回长椅上，起身跟着两个侍从离开。出去之前，那大夫还向我行了个礼。
到了外面之后，端水的侍从有些讨好似的向我解释，“还请王妃见谅，孙大夫给咱们王爷看诊时，身边一向不留人。”
“既然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刚迈出两步，就被喊大夫的那个侍从伸手挡在面前，拦下我的去路。
“疾风！不可对王妃无礼！”
我略带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侍从，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个叫疾风的侍从对司徒珏十分忠心，大概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做贴身侍从。另外这个对我态度稍微好一些的侍从是叫雷鸣，甚会察言观色，颇有后来者居上的气势成为司徒珏身边另一个得力的助手。
疾风被呵斥了一声，很快放下手臂，朝我行礼，但态度很是坚决，“王爷没说让您离开之前，王妃您暂时还不能走。”
“可我院里的人都知道我去王爷那儿，要是她们等得久了说不定会去王爷院子里寻我，这事闹得大了，说不定王府里其他人都知道了……”我故意要挟道。
“府里的事情，王妃不必担心。”疾风把我的后路堵死了。
“王妃莫心急，等会儿王爷好些了，问过话就会送您回去，这会儿不如去那边歇一会儿，吃些茶点。”雷鸣倒是客客气气的。
“好吧。”我妥协得很快。
坐进隔壁屋里之后，很快有下人给我呈上茶点，我吃吃喝喝之际，像是拉家常一样跟雷鸣闲聊着。
“刚才那位就是孙大夫？”
“正是。”
“那他就是王府里的府医啊？”
“王妃您没见过孙大夫，但也应该喝过几次孙大夫给您配的药。孙大夫那是真有本事的人，要不是他为了报当年老王爷的恩，也不会留在咱们王府里，之前……”雷鸣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多话了，赶紧止住话头，改扯起其它，“王妃您尝尝这个云片糕，味道还不错。”
“孙大夫一直在给王爷调理身体是吧？先前那药也是孙大夫给配的？”
“是呢。”
“今天这种情形，多吗？”
“呃……王爷身体已经大好了，可能是天气转凉的缘故，王妃不必担心。”
瞧着雷鸣神情躲闪的模样，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司徒珏该不会是装的吧？他想试探我？想看看我有没有同伙，或者说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会对他有什么阴谋。
但也只是一猜，我又不懂医术，也看不出真伪，算了，想不透的事情暂且不想了。
我把桌面上的点心吃了半盘，茶水喝了两杯，有点撑了。
这时，瞧见那边屋里孙大夫已经出来了，在跟疾风说话。雷鸣也赶紧凑了上去。
我找不到帕子擦手，只好起身到门帘边上用帘布抹了抹手，然后跟出来看看热闹。
“王爷怎么样了？”
孙大夫抬头望向我这边，先低头行礼，才开口道，“王妃不必担心，王爷情况已经稳定了，只要按时服药就没什么大碍。”
“这是旧疾复发？”
孙大夫还没回话，疾风直接插嘴道，“王府里有规矩，不得议论王爷的病症，王妃莫不是忘了？”
还有这种规矩？原身的记忆里我也没瞧见啊，不过被疾风连噎两次，我实在给不了他好脸色，便直接走下台阶，穿过院子，故意从他们几个中间横插过去，还不忘嚣张地宣告，“本王妃现在就去看看王爷！”
等我进屋之后，司徒珏已然清醒过来，半靠在长椅上，脸上总算是有了人色。
我浮夸地嘤嘤了两声，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矮榻上，“刚才真是吓死妾身了，王爷这会儿好些了吧？还觉得哪里难受吗？”
司徒珏抬起眼皮，慢悠悠地扫了我一眼，“别这样演戏，本王死不了，你是不是很难受？”
我扯起嘴角，干笑着，有一种你爱怎么说都行的摆烂态度，只不过笑着笑着突然开始腹痛。
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吃坏什么东西，但疼痛来得过于猛烈，一阵一阵痛如刀绞，简直好像十个大姨妈一起到访似的。哪怕是当着司徒珏的面，我也绷不住了，直接捂住肚子呻吟起来，“快！让那个……孙大夫……要是没走的话，给我也看看……”
“哦？你这是怎么了？吃错东西，还是你肚子里的坏心肠在作祟？”司徒珏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看他的表情，我当下忽然明白了，好家伙，敢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