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双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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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开！你有病吗？它想杀你！要是它不死，你就要死了！”
韦伊一脖子上渗着血，拉住安知初的裤腿哭着哀求道：“她已经没力气杀我了，求你放过她……她……是我妹妹啊……”
安知初看看小鬼，它的眼睛无力地张着一条小缝，身上好几处的枯皮翻起，露出了森然的白骨。它应该的确没力气再做什么了。
安知初撇开眼，退到边上。韦伊一跪坐到小鬼身边，轻轻地问：“你就是我妹妹吗？”小鬼歪过头去不看她，她继续道：“你是我妹妹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我身边，从我知道你的那天起，就感觉你在我身边了。”
“我一直想见见你，今天终于见到了，虽然你的样子……有点可怕，一开始真的吓到我了，但我很高兴，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知道吗，妈和我说我本来还有个孪生姐妹之后，我有时候会想象，如果你在，我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想着想着就会觉得，如果你在就好了。”
“虽然我很庆幸自己能活下来，但我最希望的还是我们能一起活下来。如果你在，我们可能会吵架，可能会有争抢，但我们还是姐妹，是最亲密的朋友。就算我们相互讨厌，在最紧密的血缘联系下也逃不开对方，一辈子。”
“不，其实我们已经逃不开了，就算你不在也一样。”
听到这，小鬼的眼睛里淌出两行发黄的液体，像是眼泪。
“我挺想知道他们说的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是怎么回事的，如果你在，你会不会是最了解我的人，甚至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双胞胎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它和普通的兄弟姐妹不一样。如果妈告诉我，我本来还有个大几岁或小几岁的姐妹，我可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你不同，我们曾经无比靠近彼此，甚至可能是从同一个细胞分裂来的，我们本该是一个整体，是同一个人。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小鬼慢慢地回头，粘稠的黄眼泪在脸皮的沟壑间流淌。它望着韦伊一，艰难地用漏气皮球一样的气声叫道：“姐……姐……”
姐姐是在意她的，这不是梦。
“姐……我叫……韦……伊然……”
这姐妹重逢场面很是感人，饶是安知初和男孩这种不太了解事件具体始末的人也看得感慨万千，可偏偏这种时候某些人一定要破坏气氛。
“我说地上那个鬼，你要是没什么遗憾了，就赶紧投胎去吧。”有人在门口说。
咦？这声音……安知初转头看过去，病房门开了，大师父正靠着门框单手叉腰站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师父！”终于等来救星的安知初感动得都快哭了，差点化身汪星人摇尾巴扑上去。
大师父走到韦伊一和小鬼旁边蹲下，仔细看了看小鬼的伤势，说：“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投胎，想魂飞魄散？”
说完不等韦伊一和刚相逢的妹妹再说几句，他直接一挥手，把小鬼送走了。
“伊然！”韦伊一摸向刚才小鬼所在的地方，可那已经空无一物，“她呢？你把她怎么了？”
大师父不以为意地回答：“它没事，我送它投胎了。倒是你啊，”他凑近了看韦伊一的肚子，“你就不觉得肚子疼吗？”
“不疼啊，”韦伊一摸上肚子，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肚子疼？”
大师父高深莫测地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男孩蹭到安知初旁边，问她：“那是你妈妈吗？阿姨好漂亮，”再看看安知初，“哎，这就是基因的力量。”
“他是个男人你没看出来么？嗯……至少现在是个男人。”
“我去！男的！我还以为是声音低的阿姨！”
大师父对韦伊一说完那句意义不明的话之后，手在她脖子上一拂，被小鬼咬出的伤口就愈合了，只剩一条浅浅的疤痕。
他帮安知初收拾好东西，带她离开了。安知初身上多了不少伤痕，大师父到没人的病房，屏蔽了监视器，施法帮她治好了数目惊人但都不太深的伤口，摇头叹道：“人家只伤你这么点，你就把人家打得差点魂飞魄散了，这还是不能用法术，能用的话估计那倒霉的小东西就得让你烧得渣都不剩了。下手还是这么狠，我一直都不同意你二师父给你灌输的那些信条，可我也没有立场说她什么。”
“等等！”安知初好像听到大师父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用法术了？快说，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大师父无辜地：“给你喝的药有抑制法力的作用，你喝药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的，你自己没注意听，怪我咯。”
“师父你真坑徒弟……”
两人从楼梯下到一楼大厅，两个护士从她们身边跑了过去上了楼梯，边跑边和医生说，二楼四号病房有个病人忽然肚子疼得不行，在地上直打滚。
二楼四号，不就是204吗，刚才她和韦伊一还有那个男孩所在的病房。
又一个人影追着那几个医生护士跑上了楼，大声问：“是怎么了？谁怎么了？”安知初看过去，发现是出去后就一直不见踪影的韦母。
对了，大师父医术那么高，一定知道韦伊一得了什么病，安知初问：“大师父，你看见韦伊一的肚子了没有？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谁？”他思考了一下，“哦，你说那个大肚子的小姑娘么，她肚子里有具尸体，应该就是那个鬼的尸体。”
“What！”
之前她想过韦伊一肚子爆开肠子胃心肝肺爆满天，万万没想到现实是……肚子打开尸体爆满天啊妹的！
要不要这么恐怖！
***
再见到韦伊一是高考后第一次返校那天，安知初和梅馨语薛宁一起去礼堂的路上看见了韦伊一。韦伊一的身材已经恢复了正常，肚子不大了，背居然也不再弯了。
薛宁凑过来说：“你们听说没，韦伊一改名了。”
“改名？改成什么了？”安知初问。
“好像叫……韦伊……韦伊什么来着，反正她只改了一个字。”
两个名字浮现在安知初脑海里，她问：“韦伊然？”
薛宁摇头，摸着下巴还在苦思冥想。
“韦伊蔚？”
薛宁一拍手，喊道：“对！就是这名字！”
“还真只差一个字，”梅馨语说：“没什么太大变化嘛，她改名是图个啥？”
薛宁耸肩，“人家乐意呗。”
当天下午离校，梅馨语和薛宁说要去逛街，安知初已经和陶敛一起逛了两天街，一听到逛街两个字就觉得腿疼脚疼全身疼，于是说她下午有事就不一起去了。两人离开后，安知初慢悠悠收拾了包，慢悠悠往校门走，抄近路在小路上时恰巧看见韦伊一独自坐在长廊的栏杆上。
安知初心念一动，在没人的地方解了融影术，又施术藏起了书包，朝韦伊一走了过去。
“嗨，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啊。”她打了个招呼说。
韦伊一迷茫地看着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惊喜地：“是你！”
安知初逆着光，在韦伊一身边坐下。
韦伊一似乎比上次在医院时开朗多了，用少女清脆又充满活力的声音道：“那天看你手边放的校服眼熟，我还以为是哪个学校校服和咱校差不多，没想到我们真是一个学校的。你是高几的？”
“我是高二的，”安知初觉得自己现在瞎话编得越来越溜了，“这堂体育课后半堂体活，我正打算去小卖店买水呢，没想到能遇见你。”她看了看韦伊一的肚子，“你的病好了？”
韦伊一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回答说：“是，好了。那天你走之后，我忽然开始肚子疼，医生给我做手术，从我肚子里取出了一副小孩子的骨骼。”
“什么！”安知初假装不敢相信。
“好啦，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知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但那天以后我就想啊，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也对，经过那种事要是还能当她是个正常人，那才是不正常，她摸摸鼻子，“哈，被你发现了。”
“不过，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还是要谢谢你救我。”
想起那天的事，安知初有点不好意思，她那天太冲动了，“别别，我差点把你妹妹的魂都打飞了，感谢什么的我可受不起。”
“毕竟最后你住手了嘛，而且后来接你的那个人还送她去投胎了。对了，接你的那人是个仙人吧？他说我会肚子疼，我就真的肚子疼了。”
坏事说得那么准，难道你不应该觉得他是个乌鸦嘴么？安知初笑笑，没答话。
有好一阵，韦伊一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自己脚下的影子发呆。
忽然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但她再也不在了，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了。”
午后的艳阳在蔚然青空中茕茕孑立形单影只，韦伊一与阳光送给她的影子形影相吊对影成双，更显得孤单寂寞。日光从树叶的间隙漏下来，印了一地斑驳婆娑。
“原来她早就在我身体里，十几年来，我们都是一体的，”她又道：“但现在她离开了。”
“别伤心了，生日快乐。”安知初笑盈盈地拍拍她的肩，眼神真挚，“她离开了，你就更要好好活着了，连着她的份一起，活出双倍的精彩来。还有，要好好孝敬你们的父母，她一定希望她的家人都能够幸福。”
韦伊一点点头，少女年轻的面庞上有蓬勃的朝气，鼻尖上覆着一层晶莹的薄汗，梳得整齐的头发在阳光下黑得油亮，颈上的牙印像一枚印记般牢牢刻着。
“我会的，我会连她的份一起努力，我会让自己，让爸妈幸福。”
——《双生》完
“躲开！你有病吗？它想杀你！要是它不死，你就要死了！”
韦伊一脖子上渗着血，拉住安知初的裤腿哭着哀求道：“她已经没力气杀我了，求你放过她……她……是我妹妹啊……”
安知初看看小鬼，它的眼睛无力地张着一条小缝，身上好几处的枯皮翻起，露出了森然的白骨。它应该的确没力气再做什么了。
安知初撇开眼，退到边上。韦伊一跪坐到小鬼身边，轻轻地问：“你就是我妹妹吗？”小鬼歪过头去不看她，她继续道：“你是我妹妹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我身边，从我知道你的那天起，就感觉你在我身边了。”
“我一直想见见你，今天终于见到了，虽然你的样子……有点可怕，一开始真的吓到我了，但我很高兴，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知道吗，妈和我说我本来还有个孪生姐妹之后，我有时候会想象，如果你在，我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想着想着就会觉得，如果你在就好了。”
“虽然我很庆幸自己能活下来，但我最希望的还是我们能一起活下来。如果你在，我们可能会吵架，可能会有争抢，但我们还是姐妹，是最亲密的朋友。就算我们相互讨厌，在最紧密的血缘联系下也逃不开对方，一辈子。”
“不，其实我们已经逃不开了，就算你不在也一样。”
听到这，小鬼的眼睛里淌出两行发黄的液体，像是眼泪。
“我挺想知道他们说的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是怎么回事的，如果你在，你会不会是最了解我的人，甚至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双胞胎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它和普通的兄弟姐妹不一样。如果妈告诉我，我本来还有个大几岁或小几岁的姐妹，我可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你不同，我们曾经无比靠近彼此，甚至可能是从同一个细胞分裂来的，我们本该是一个整体，是同一个人。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小鬼慢慢地回头，粘稠的黄眼泪在脸皮的沟壑间流淌。它望着韦伊一，艰难地用漏气皮球一样的气声叫道：“姐……姐……”
姐姐是在意她的，这不是梦。
“姐……我叫……韦……伊然……”
这姐妹重逢场面很是感人，饶是安知初和男孩这种不太了解事件具体始末的人也看得感慨万千，可偏偏这种时候某些人一定要破坏气氛。
“我说地上那个鬼，你要是没什么遗憾了，就赶紧投胎去吧。”有人在门口说。
咦？这声音……安知初转头看过去，病房门开了，大师父正靠着门框单手叉腰站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师父！”终于等来救星的安知初感动得都快哭了，差点化身汪星人摇尾巴扑上去。
大师父走到韦伊一和小鬼旁边蹲下，仔细看了看小鬼的伤势，说：“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投胎，想魂飞魄散？”
说完不等韦伊一和刚相逢的妹妹再说几句，他直接一挥手，把小鬼送走了。
“伊然！”韦伊一摸向刚才小鬼所在的地方，可那已经空无一物，“她呢？你把她怎么了？”
大师父不以为意地回答：“它没事，我送它投胎了。倒是你啊，”他凑近了看韦伊一的肚子，“你就不觉得肚子疼吗？”
“不疼啊，”韦伊一摸上肚子，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肚子疼？”
大师父高深莫测地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男孩蹭到安知初旁边，问她：“那是你妈妈吗？阿姨好漂亮，”再看看安知初，“哎，这就是基因的力量。”
“他是个男人你没看出来么？嗯……至少现在是个男人。”
“我去！男的！我还以为是声音低的阿姨！”
大师父对韦伊一说完那句意义不明的话之后，手在她脖子上一拂，被小鬼咬出的伤口就愈合了，只剩一条浅浅的疤痕。
他帮安知初收拾好东西，带她离开了。安知初身上多了不少伤痕，大师父到没人的病房，屏蔽了监视器，施法帮她治好了数目惊人但都不太深的伤口，摇头叹道：“人家只伤你这么点，你就把人家打得差点魂飞魄散了，这还是不能用法术，能用的话估计那倒霉的小东西就得让你烧得渣都不剩了。下手还是这么狠，我一直都不同意你二师父给你灌输的那些信条，可我也没有立场说她什么。”
“等等！”安知初好像听到大师父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用法术了？快说，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大师父无辜地：“给你喝的药有抑制法力的作用，你喝药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的，你自己没注意听，怪我咯。”
“师父你真坑徒弟……”
两人从楼梯下到一楼大厅，两个护士从她们身边跑了过去上了楼梯，边跑边和医生说，二楼四号病房有个病人忽然肚子疼得不行，在地上直打滚。
二楼四号，不就是204吗，刚才她和韦伊一还有那个男孩所在的病房。
又一个人影追着那几个医生护士跑上了楼，大声问：“是怎么了？谁怎么了？”安知初看过去，发现是出去后就一直不见踪影的韦母。
对了，大师父医术那么高，一定知道韦伊一得了什么病，安知初问：“大师父，你看见韦伊一的肚子了没有？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谁？”他思考了一下，“哦，你说那个大肚子的小姑娘么，她肚子里有具尸体，应该就是那个鬼的尸体。”
“What！”
之前她想过韦伊一肚子爆开肠子胃心肝肺爆满天，万万没想到现实是……肚子打开尸体爆满天啊妹的！
要不要这么恐怖！
***
再见到韦伊一是高考后第一次返校那天，安知初和梅馨语薛宁一起去礼堂的路上看见了韦伊一。韦伊一的身材已经恢复了正常，肚子不大了，背居然也不再弯了。
薛宁凑过来说：“你们听说没，韦伊一改名了。”
“改名？改成什么了？”安知初问。
“好像叫……韦伊……韦伊什么来着，反正她只改了一个字。”
两个名字浮现在安知初脑海里，她问：“韦伊然？”
薛宁摇头，摸着下巴还在苦思冥想。
“韦伊蔚？”
薛宁一拍手，喊道：“对！就是这名字！”
“还真只差一个字，”梅馨语说：“没什么太大变化嘛，她改名是图个啥？”
薛宁耸肩，“人家乐意呗。”
当天下午离校，梅馨语和薛宁说要去逛街，安知初已经和陶敛一起逛了两天街，一听到逛街两个字就觉得腿疼脚疼全身疼，于是说她下午有事就不一起去了。两人离开后，安知初慢悠悠收拾了包，慢悠悠往校门走，抄近路在小路上时恰巧看见韦伊一独自坐在长廊的栏杆上。
安知初心念一动，在没人的地方解了融影术，又施术藏起了书包，朝韦伊一走了过去。
“嗨，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啊。”她打了个招呼说。
韦伊一迷茫地看着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惊喜地：“是你！”
安知初逆着光，在韦伊一身边坐下。
韦伊一似乎比上次在医院时开朗多了，用少女清脆又充满活力的声音道：“那天看你手边放的校服眼熟，我还以为是哪个学校校服和咱校差不多，没想到我们真是一个学校的。你是高几的？”
“我是高二的，”安知初觉得自己现在瞎话编得越来越溜了，“这堂体育课后半堂体活，我正打算去小卖店买水呢，没想到能遇见你。”她看了看韦伊一的肚子，“你的病好了？”
韦伊一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回答说：“是，好了。那天你走之后，我忽然开始肚子疼，医生给我做手术，从我肚子里取出了一副小孩子的骨骼。”
“什么！”安知初假装不敢相信。
“好啦，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知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但那天以后我就想啊，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也对，经过那种事要是还能当她是个正常人，那才是不正常，她摸摸鼻子，“哈，被你发现了。”
“不过，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还是要谢谢你救我。”
想起那天的事，安知初有点不好意思，她那天太冲动了，“别别，我差点把你妹妹的魂都打飞了，感谢什么的我可受不起。”
“毕竟最后你住手了嘛，而且后来接你的那个人还送她去投胎了。对了，接你的那人是个仙人吧？他说我会肚子疼，我就真的肚子疼了。”
坏事说得那么准，难道你不应该觉得他是个乌鸦嘴么？安知初笑笑，没答话。
有好一阵，韦伊一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自己脚下的影子发呆。
忽然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但她再也不在了，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了。”
午后的艳阳在蔚然青空中茕茕孑立形单影只，韦伊一与阳光送给她的影子形影相吊对影成双，更显得孤单寂寞。日光从树叶的间隙漏下来，印了一地斑驳婆娑。
“原来她早就在我身体里，十几年来，我们都是一体的，”她又道：“但现在她离开了。”
“别伤心了，生日快乐。”安知初笑盈盈地拍拍她的肩，眼神真挚，“她离开了，你就更要好好活着了，连着她的份一起，活出双倍的精彩来。还有，要好好孝敬你们的父母，她一定希望她的家人都能够幸福。”
韦伊一点点头，少女年轻的面庞上有蓬勃的朝气，鼻尖上覆着一层晶莹的薄汗，梳得整齐的头发在阳光下黑得油亮，颈上的牙印像一枚印记般牢牢刻着。
“我会的，我会连她的份一起努力，我会让自己，让爸妈幸福。”
——《双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