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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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是非仗义律师受到侏儒质疑】●═══════════●
“好好好！打得精彩，好极了！继续，继续！”纪大鹏见状一边连连鼓掌一边兴奋地叫道。
依凡见两个侏儒打得如此惨烈，不禁替他们深深地捏了一把汗，心里颇感戚戚然。尤其想起刚才纪大鹏对纪采薇说的“别把他们当人，只当是看动物表演”的话，更是深以为怜。尽管她本是一个健全的人，比这俩个侏儒看上去要光鲜体面得多，但她却深知他们的苦楚——无所不在的歧视、没完没了的侮辱、难以为继的生计……她与他们的处境又有何不同呢？
望着嘴角流血、眼眶乌青的侏儒，依凡的心一阵阵地抽搐起来。这场表演她而言俨然已超出了表演的范畴，儿那俩个侏儒和她，也俨然无法用演员和观众这两个简单的身份就可以区分开来。这场表演似乎已演变成了一场阶级斗争，她看不出表演有多么精彩，她只看到了斗争是多么残酷。
她身在观众的阵营里，可心却不自觉地跟俩个侏儒站到了一起，她深刻地同情着他们，同时也激烈地痛恨着纪大鹏的言行。
深刻的同情和激烈的痛恨已经让她无法保持一贯的平静，她的面颊变得潮红，眼里盈出了泪，她差点就要冲到大客厅的中央，冲到那两个已打成一团的侏儒的身边去了。只是，她不能不顾及殷家的体面，毕竟，她是靠着殷家人的关系才得以坐在这个客厅里看表演的。她若一时冲动，破坏了殷家和纪家的邻里关系，那又如何是好？
“够了，不要再打了！”就在依凡在两难间挣扎的时候，只见一个人起身迅速走到客厅的中央，将那俩个正彼此拳打脚踢的侏儒强行分开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廖泊舟。
“廖律师，你这是做什么？”纪大鹏见状，有些不高兴地问。
“纪公子，恕我直言，他们俩是在打架，不是在表演！”廖泊舟面无表情地回道。
“怎么就不是表演了？”
“既然是表演，就该点到为止，不该伤及彼此。纪公子难道没看见，他们中的一个已经受伤流血了吗？”
“廖大律师，这你就不懂了！表演就是要追求真实，真实的表演才会有人看，有人看他们才能赚到钱。不信你就问问他们俩，是愿意继续表演还是想就此打住。如果他们俩不想打了，我绝无二话！”纪大鹏用胸有成竹的语气说道。
“你们俩还想接着打吗？”廖泊舟转而问那俩个侏儒道。
“这位先生，我们想接着打！”俩个侏儒异口同声地回答，其中一个侏儒又接着说道：“您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很难讨生活。纪公子给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兄弟倆来纪府表演，那是他看得起我们，我们真的非常感激他。”
“你们想接着打也可以，但点到为止就好，别再动真格的了！”廖泊舟忍不住劝道。
“先生，既是表演拳脚，就得真打真踢，我们不能玩假把式。”另外一个侏儒答道。
“说得好，表演就要追求真实，否则谁看？”纪大鹏忍不住接话道。
“表演追求真实无可非议，但真实的表演并非是动真格的。难道演员演小偷必须真去偷东西？演吸~毒者就真要去吸~毒？演妓~女就真要卖~淫？演杀~人~犯就得真去杀~人不成？纪公子，您说是这个道理不是？”廖泊舟不禁有些激动地反驳道。
听廖泊舟说到杀人两个字，加上廖泊舟的律师身份，一时间忘乎所以的纪大鹏忽然被震慑住了。毕竟他杀过人，就算他再不当回事，也不能完全当做没有发生过。
“呃……廖律师说得有道理，你们俩个别再打了。”纪大鹏只得命令俩个侏儒罢手。
“纪公子，我们可以继续表演的，真的可以的！求您让我们继续表演吧！”俩个侏儒见状连连恳求道，神色甚为急切。
“你们……”廖泊舟正想再说点什么话，不想却被一个侏儒激动地打断了，只听那个侏儒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受伤也好，流血也罢，都是心甘情愿的，又碍着您什么事儿了？您又何苦在这儿枉做好人？您知道吗？您这是害了我们！”
“我……”面对俩个侏儒的质疑，廖泊舟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依凡眼看着这一切，心下不禁暗自难过。她既欣赏廖泊舟的挺身而出和仗义执言，又深深理解那俩个侏儒对他的这种所谓仗义言行的质疑，这不是一句好心没有好报就能够轻易解释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得了，得了，赶紧让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滚出去吧，当谁愿意看他们似的，恶心死了！”纪采薇本就够心烦的了，此刻见大家围着一对侏儒没完没了，便忍不住气哼哼地说道。
俩个侏儒听了纪采薇这话，忍不住低下了头，对着纪大鹏坐的方向，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纪公子，我们告辞了！”，他们的声音很小，但仍然掩饰不住其中的沮丧，他们没再抬头看任何人，转身往门口走去。
廖泊舟望着俩个侏儒那矮小的、步履蹒跚的背影，目光中竟也充满了沮丧！
“等等，除了拳脚功夫，你们还会些什么？”梁佳宜见廖泊舟如此痛惜俩个侏儒，便忍不住将那俩个侏儒叫住。
“我们什么都会，洗洗涮涮，打扫卫生，吹拉弹唱，拳脚功夫，都会的！”俩个侏儒立刻转回身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你们俩就留在我们纪府好了！平日就帮着仆人们做点杂事就好，比如打理打理花草之类的，我会按月给你们薪水。如果赶上府里有活动，需要你们表演节目的时候，我会再额外给你们发奖金。你们可愿意留下？”梁佳宜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廖泊舟。
“我们愿意，当然愿意，谢谢夫人收留我们！”俩个侏儒再次异口同声地说。
“干嘛要留俩个怪物在家里？你看看他们俩，三块豆腐摞在一起都比他们高，他们能做什么呀！我反正不同意！”纪采薇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
“既然纪小姐反对，那就让他们俩到我们殷家去好了，我想姑奶奶会很愿意留下他们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季坤突然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请纪夫人允准我们带他们两位回去！”季晨和季恩也忍不住恳求道。
纪采薇见季坤和他的姐妹们都想要这对侏儒，便立刻改变了心意，于是连忙说道：“嗨，我刚才也就那么一说，就让他们留在纪府好了！你们若是想见他们，随时过来见就好啦！”
“这样最好不过了！”梁佳宜立刻来了个顺水推舟，她一边这样说道一边冲站在门口的仆人招了招手，仆人立刻跑了过来。
“你把他们两位带到管家那儿去，让管家给他们安排住处，就说我说的，按仆人的标准安排就好。”梁佳宜吩咐仆人道。
“好的，夫人！”仆人应道，随即带着两个侏儒离开了。
廖泊舟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他忍不住看了看梁佳宜，他知道，她是为他才将那个侏儒留在府里的。她并非是一个善良的、有爱心的女人，恰恰相反，她是一个心机和城府都很深的女人，可是尽管如此，他对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还是充满了欣赏和感激，他想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
“毕竟这是沙龙的第一个活动日，有点小插曲也正常！好啦，好啦，折腾了这么久，我们也该正正经经做一点像样的活动了！这样好了，今天只有依荣一个人是局外人，就让依荣来点名好了，看看他想让在座的哪一位成为我们今天活动的领航人！”
“这样很好，就让依荣点名吧！”大家纷纷表示了赞同，只有纪采薇和依凡没有说话。
“依荣，那你就点名吧！”梁佳宜笑着对依荣说。
“请问纪夫人，是只点名就可以了，还是连活动内容也可以一块儿点？”依荣忍不住问道。
“活动内容当然可以一块儿点。”梁佳宜十分肯定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点季恩姐姐，我想听她拉一曲小提琴！”依荣立刻点了名，同时点了活动内容。
季恩万万没想到依荣会点她的名，更没想到他会点名让她拉小提琴。这几天她常会在用餐时见到依荣，依荣大多数时候都在跟季坤讨论击剑，从未表现出对小提琴有任何兴趣。此刻依荣突然提出要听她拉小提琴，她实在不能不感到惊讶!
当然，惊讶的人可不止季恩，事实上，客厅里所有的人都很惊讶，包括依凡。作为姐姐，她是所有人中最了解依荣的人了，从小到大，她从未听依荣提到过小提琴，她怎么也没想到依荣会点名让季恩拉小提琴。
不过，大家也只是暗自在心里惊讶罢了，并未说什么。只有纪采薇，立刻冷嘲热讽起来：“依荣，你没搞错吧？你见过小提琴吗？恐怕连小提琴有几根弦你都不知道吧？就算季恩肯拉给你听，你听得懂吗？”
“梁董事长指定让依荣点名，依荣点了季恩，那么给不给依荣拉琴，便是季恩的事了，别人又何必多说什么！”廖泊舟忍不住说道。
“这话说得极是！季恩，现在就看你了，你愿不愿给依荣演奏一曲呢？”梁佳宜立刻接着廖泊舟的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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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打得精彩，好极了！继续，继续！”纪大鹏见状一边连连鼓掌一边兴奋地叫道。
依凡见两个侏儒打得如此惨烈，不禁替他们深深地捏了一把汗，心里颇感戚戚然。尤其想起刚才纪大鹏对纪采薇说的“别把他们当人，只当是看动物表演”的话，更是深以为怜。尽管她本是一个健全的人，比这俩个侏儒看上去要光鲜体面得多，但她却深知他们的苦楚——无所不在的歧视、没完没了的侮辱、难以为继的生计……她与他们的处境又有何不同呢？
望着嘴角流血、眼眶乌青的侏儒，依凡的心一阵阵地抽搐起来。这场表演她而言俨然已超出了表演的范畴，儿那俩个侏儒和她，也俨然无法用演员和观众这两个简单的身份就可以区分开来。这场表演似乎已演变成了一场阶级斗争，她看不出表演有多么精彩，她只看到了斗争是多么残酷。
她身在观众的阵营里，可心却不自觉地跟俩个侏儒站到了一起，她深刻地同情着他们，同时也激烈地痛恨着纪大鹏的言行。
深刻的同情和激烈的痛恨已经让她无法保持一贯的平静，她的面颊变得潮红，眼里盈出了泪，她差点就要冲到大客厅的中央，冲到那两个已打成一团的侏儒的身边去了。只是，她不能不顾及殷家的体面，毕竟，她是靠着殷家人的关系才得以坐在这个客厅里看表演的。她若一时冲动，破坏了殷家和纪家的邻里关系，那又如何是好？
“够了，不要再打了！”就在依凡在两难间挣扎的时候，只见一个人起身迅速走到客厅的中央，将那俩个正彼此拳打脚踢的侏儒强行分开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廖泊舟。
“廖律师，你这是做什么？”纪大鹏见状，有些不高兴地问。
“纪公子，恕我直言，他们俩是在打架，不是在表演！”廖泊舟面无表情地回道。
“怎么就不是表演了？”
“既然是表演，就该点到为止，不该伤及彼此。纪公子难道没看见，他们中的一个已经受伤流血了吗？”
“廖大律师，这你就不懂了！表演就是要追求真实，真实的表演才会有人看，有人看他们才能赚到钱。不信你就问问他们俩，是愿意继续表演还是想就此打住。如果他们俩不想打了，我绝无二话！”纪大鹏用胸有成竹的语气说道。
“你们俩还想接着打吗？”廖泊舟转而问那俩个侏儒道。
“这位先生，我们想接着打！”俩个侏儒异口同声地回答，其中一个侏儒又接着说道：“您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很难讨生活。纪公子给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兄弟倆来纪府表演，那是他看得起我们，我们真的非常感激他。”
“你们想接着打也可以，但点到为止就好，别再动真格的了！”廖泊舟忍不住劝道。
“先生，既是表演拳脚，就得真打真踢，我们不能玩假把式。”另外一个侏儒答道。
“说得好，表演就要追求真实，否则谁看？”纪大鹏忍不住接话道。
“表演追求真实无可非议，但真实的表演并非是动真格的。难道演员演小偷必须真去偷东西？演吸~毒者就真要去吸~毒？演妓~女就真要卖~淫？演杀~人~犯就得真去杀~人不成？纪公子，您说是这个道理不是？”廖泊舟不禁有些激动地反驳道。
听廖泊舟说到杀人两个字，加上廖泊舟的律师身份，一时间忘乎所以的纪大鹏忽然被震慑住了。毕竟他杀过人，就算他再不当回事，也不能完全当做没有发生过。
“呃……廖律师说得有道理，你们俩个别再打了。”纪大鹏只得命令俩个侏儒罢手。
“纪公子，我们可以继续表演的，真的可以的！求您让我们继续表演吧！”俩个侏儒见状连连恳求道，神色甚为急切。
“你们……”廖泊舟正想再说点什么话，不想却被一个侏儒激动地打断了，只听那个侏儒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受伤也好，流血也罢，都是心甘情愿的，又碍着您什么事儿了？您又何苦在这儿枉做好人？您知道吗？您这是害了我们！”
“我……”面对俩个侏儒的质疑，廖泊舟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依凡眼看着这一切，心下不禁暗自难过。她既欣赏廖泊舟的挺身而出和仗义执言，又深深理解那俩个侏儒对他的这种所谓仗义言行的质疑，这不是一句好心没有好报就能够轻易解释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得了，得了，赶紧让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滚出去吧，当谁愿意看他们似的，恶心死了！”纪采薇本就够心烦的了，此刻见大家围着一对侏儒没完没了，便忍不住气哼哼地说道。
俩个侏儒听了纪采薇这话，忍不住低下了头，对着纪大鹏坐的方向，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纪公子，我们告辞了！”，他们的声音很小，但仍然掩饰不住其中的沮丧，他们没再抬头看任何人，转身往门口走去。
廖泊舟望着俩个侏儒那矮小的、步履蹒跚的背影，目光中竟也充满了沮丧！
“等等，除了拳脚功夫，你们还会些什么？”梁佳宜见廖泊舟如此痛惜俩个侏儒，便忍不住将那俩个侏儒叫住。
“我们什么都会，洗洗涮涮，打扫卫生，吹拉弹唱，拳脚功夫，都会的！”俩个侏儒立刻转回身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你们俩就留在我们纪府好了！平日就帮着仆人们做点杂事就好，比如打理打理花草之类的，我会按月给你们薪水。如果赶上府里有活动，需要你们表演节目的时候，我会再额外给你们发奖金。你们可愿意留下？”梁佳宜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廖泊舟。
“我们愿意，当然愿意，谢谢夫人收留我们！”俩个侏儒再次异口同声地说。
“干嘛要留俩个怪物在家里？你看看他们俩，三块豆腐摞在一起都比他们高，他们能做什么呀！我反正不同意！”纪采薇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
“既然纪小姐反对，那就让他们俩到我们殷家去好了，我想姑奶奶会很愿意留下他们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季坤突然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请纪夫人允准我们带他们两位回去！”季晨和季恩也忍不住恳求道。
纪采薇见季坤和他的姐妹们都想要这对侏儒，便立刻改变了心意，于是连忙说道：“嗨，我刚才也就那么一说，就让他们留在纪府好了！你们若是想见他们，随时过来见就好啦！”
“这样最好不过了！”梁佳宜立刻来了个顺水推舟，她一边这样说道一边冲站在门口的仆人招了招手，仆人立刻跑了过来。
“你把他们两位带到管家那儿去，让管家给他们安排住处，就说我说的，按仆人的标准安排就好。”梁佳宜吩咐仆人道。
“好的，夫人！”仆人应道，随即带着两个侏儒离开了。
廖泊舟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他忍不住看了看梁佳宜，他知道，她是为他才将那个侏儒留在府里的。她并非是一个善良的、有爱心的女人，恰恰相反，她是一个心机和城府都很深的女人，可是尽管如此，他对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还是充满了欣赏和感激，他想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
“毕竟这是沙龙的第一个活动日，有点小插曲也正常！好啦，好啦，折腾了这么久，我们也该正正经经做一点像样的活动了！这样好了，今天只有依荣一个人是局外人，就让依荣来点名好了，看看他想让在座的哪一位成为我们今天活动的领航人！”
“这样很好，就让依荣点名吧！”大家纷纷表示了赞同，只有纪采薇和依凡没有说话。
“依荣，那你就点名吧！”梁佳宜笑着对依荣说。
“请问纪夫人，是只点名就可以了，还是连活动内容也可以一块儿点？”依荣忍不住问道。
“活动内容当然可以一块儿点。”梁佳宜十分肯定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点季恩姐姐，我想听她拉一曲小提琴！”依荣立刻点了名，同时点了活动内容。
季恩万万没想到依荣会点她的名，更没想到他会点名让她拉小提琴。这几天她常会在用餐时见到依荣，依荣大多数时候都在跟季坤讨论击剑，从未表现出对小提琴有任何兴趣。此刻依荣突然提出要听她拉小提琴，她实在不能不感到惊讶!
当然，惊讶的人可不止季恩，事实上，客厅里所有的人都很惊讶，包括依凡。作为姐姐，她是所有人中最了解依荣的人了，从小到大，她从未听依荣提到过小提琴，她怎么也没想到依荣会点名让季恩拉小提琴。
不过，大家也只是暗自在心里惊讶罢了，并未说什么。只有纪采薇，立刻冷嘲热讽起来：“依荣，你没搞错吧？你见过小提琴吗？恐怕连小提琴有几根弦你都不知道吧？就算季恩肯拉给你听，你听得懂吗？”
“梁董事长指定让依荣点名，依荣点了季恩，那么给不给依荣拉琴，便是季恩的事了，别人又何必多说什么！”廖泊舟忍不住说道。
“这话说得极是！季恩，现在就看你了，你愿不愿给依荣演奏一曲呢？”梁佳宜立刻接着廖泊舟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