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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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红酒无助依凡欲诉尴尬家丑】●═══════════●
廖泊舟打开房门，将依凡让进公寓并随手将行李箱放进门厅的衣帽柜里。
“你这么晚来找我，一定是有急事！”他一边说一边脱掉大衣挂进柜子里，然后又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他握着围巾，看了看依凡，说道：“对了，谢谢你送我的围巾，很暖和，也很舒服。”
“我又送不起什么贵重东西，也只能用点心思动动手。”依凡说道，并情不自禁摸了摸他手里的那条酒红色围巾。“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冒昧地织了我最喜欢的颜色，不敢指望你能多喜欢，只要不讨厌就好了。”
“我……很喜欢！无论款式、质地还是颜色，我都喜欢。”他说，近乎深情地。
“真的？”她问，将信将疑。
“真的！”他答，语气坚定。
“那我就放心了。”她嘴上说放心，却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忙把围巾放进衣帽柜，又迅速打开鞋柜拿了一双拖鞋递给她。她没说话，只默默将拖鞋接了过去。
“不想换鞋的话可以不换，我只是觉得你在外面恐怕站了好一阵了，换上拖鞋脚会舒服一点。
”他用十分体贴的语气说道。
“谢谢！”她轻声道谢，俯身脱下自己脚上的鞋，换上他刚刚递给她的那双拖鞋。
“不客气！”他一边回应她的道谢一边给自己拿了双拖鞋换上了。
“到客厅里坐吧，你想喝点什么？有咖啡，有茶，还有矿泉水！”他接着说道。
“我想喝酒！”她给出了一个不在备选之列的答案。
“想喝酒么？”他不禁有些意外地问。
“是，想喝酒，怎么？没有么？”她望着他，满眼的无助与迷茫。
“有！当然有！你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拿！”他连忙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等他拿着刚开了瓶的红酒和两只空杯子回来时，发现依凡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发呆。
他没有叫她，而是将两只空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兀自坐下、斟酒。红酒撞入酒杯时发出的清亮响声惊醒了站在窗前发呆的她，她转过身，径自走到茶几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斟好酒，放下酒瓶，拿起一杯酒递给她，她却没有接他递给她的那杯酒，而是伸手直接拿过他刚刚放在茶几上的酒瓶，随即仰起头对着瓶嘴不歇气儿地猛喝起来。
“依凡，你不能这么喝，会醉的！”廖泊舟不禁吓了一跳，忙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到茶几上，起身想要阻止依凡，不想却被依凡一个闪身躲开了。
“依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这样喝酒，这样喝酒是会伤身的！”廖泊舟忍不住劝道。
依凡却不顾廖泊舟的劝阻，继续对着瓶子咕咚咕咚地灌酒。很快，瓶子里的酒被依凡喝了个精光。依凡见酒瓶里的酒喝完了，便将空瓶子搁在一边。又见茶几上还摆着两杯酒，立刻又伸手拿过一杯来，仰起头咕咚咚一口气将一整杯酒都灌了下去。廖泊舟见状连忙将另外一杯酒端起来往自己的嘴边送，不想酒杯刚送至嘴边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依凡一把夺了过去。
“对不起，这杯也给我喝罢。”她说，说完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又一口气喝干了。看她那如饥似渴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喝酒，根本就是在喝水。
话说廖泊舟认识依凡的日子也不短了，却从未见她这样过，廖泊舟不禁意识到事态恐怕很严重。
“依凡，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廖泊舟忍不住问道。
“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皱着眉头回答，满脸的无助和悲痛。
“是不是季坤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闲话，他怀疑你了？”他本能地想到了季坤，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人别的事让她如此魂不守舍。
“还有酒吗？有就再拿两瓶出来！”她却所答非所问。
“酒是有，有很多，问题是你这样喝会喝醉的！”他说。
“我就是要喝醉！快去拿酒来，不要舍不得！你曾经说过，什么时候我想吃东西了就来找你，你会请我吃。我现在是想喝东西了，我要你请我喝行不行呢？”依凡任性道，言谈间已有两三分的醉意。
“行，当然行！你等着，我去拿！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喝了！”他故作严肃地说。
“别跟我摆律师谱，还有，收起你的判官脸，我不喜欢！不过，我答应你，不再像刚才那样喝酒了，我保证用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她又任性又乖巧地说，无论是任性的她还是乖巧的她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疼。他什么话也没再说，径自又去开了两瓶红酒来。
她果然说话算话，既没有对着瓶子喝，也没有大口灌酒。不过，在迅速喝光了一整瓶红酒后，她的脸颊已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廖泊舟望着她那张红得诱人，美得炫目的脸颊问道。
“泊舟……我……”尽管喝了整整一瓶红酒，她仍然觉得难以启齿。
“……”他没有催她，只静静地望着她，默默地等待着。
“我大姐……被派出所拘留了！”她终于鼓足勇气开了个头。
“什么时候的事？”他惊讶地问。
“今天晚上，刚刚！”她答。
“派出所为什么拘留你大姐？”他又问。
“因为……因为……”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卖~淫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依凡，你别着急！不管因为什么，总会有办法的。”他忍不住安慰道。
“泊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吗？就是我、晓丽、东旭还有你一起吃饭，然后不欢而散的那个晚上？”她忽然用飘忽不定的语气问。
“记得，当然记得。”他答。
“你知道那天晚上在去见你和东旭的路上，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告别了过去那个勤奋、上进、要强、不服输、自尊、自爱的我而选择走这样一条急功近利之路的吗？如果不是因为我大姐做了那种事，我或者根本走不到你的面前去！你或者永远都不会认识一个叫何依凡的拜金女！”依凡十分激动地说道，眼里开始闪起了泪光。
“……”他没说话，只觉得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请原谅，我不得不跟你说说我的家丑了！虽然我一点儿也不想说，但是我没办法！”她不禁用万般无奈的语气说。
“我听过、见过的家丑多了去了，你的家丑又能丑到哪儿去？你尽管说，放心，吓不到我的！”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回应道，只为给她增加一些勇气。
“当初，我大姐因为无知和偏执，在我父母极力反对的情况下，偷偷嫁给了跟她在一个饭店工作的杜永久，并在婚后不久生下了一个孩子。可那个杜永久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流氓和赌徒，作为丈夫和父亲，他毫无责任感，不但不赚钱养家，还终日沉溺于赌博。而我大姐因为要在家带孩子，也因为能力差，也没有出去工作。就这样，大姐一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只能靠娘家人接济。尽管我们的生活也很艰难，但我们终究不能看着我大姐和孩子挨饿受冻吧！
那时候，我们全家人天天劝我大姐跟那个杜永久离婚，我大姐却死活不肯。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努力感化和规劝杜永久，只盼着有朝一日他能够幡然悔悟、改邪归正。然而，杜永久不但没有改掉赌博的恶习，反而变本加厉，越赌越大。他不但欠下了巨额赌债，还借了高利贷，可谓是债台高筑。债主登门讨债，他无力偿还债务又无法向债主交代，便把我们家的地址告诉了债主，让债主到我们家去讨债。于是，那些债主纷纷驾临我们家，逼我们还债。我们哪里有钱呢？债主们见我们还不出钱来，就让手下的打手们把我们家砸了个稀巴烂，还威胁说若不还钱就天天来砸。我们不想过那种鸡犬不宁的日子，也不想再担惊受怕，于是便把住了多年的老房子留给了大姐一家，而我和我的父母还有依荣则搬进了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的砖窑。
原本我们再也不想和大姐一家有任何联系了，可是我母亲心疼我大姐和小外孙，常常向我询问他们的情况。我大姐那个人一向愚笨、木讷，加上我的小外甥小宝年纪又小，我也着实放不下他们。
于是，在很久都没有联系之后，有一天，我决定去老房子看看大姐和小宝过得怎么样了。那天，我刚走进老房子所在的那条胡同，就一眼看见杜永久和小宝父子俩坐在家门外。杜永久看见我，竟然丢下小宝撒腿就跑。我连忙跑到老房子门口将小宝抱进怀里，问他为什么跟爸爸在门外呆着，妈妈去哪儿了？结果小宝的回答引起了我强烈的怀疑，毕竟孩子是不会撒谎的。于是我让小宝去后院等我，我害怕小宝跟着我会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尽管我不敢确定一定会看到不好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害怕。我有老房子的钥匙，小宝走后，我就自己开门进去了。尽管我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恶心得一塌糊涂。像那样的场景我在最可怕的恶梦里都没有见到过，我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忘记了！”依凡说到这里，两行热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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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泊舟打开房门，将依凡让进公寓并随手将行李箱放进门厅的衣帽柜里。
“你这么晚来找我，一定是有急事！”他一边说一边脱掉大衣挂进柜子里，然后又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他握着围巾，看了看依凡，说道：“对了，谢谢你送我的围巾，很暖和，也很舒服。”
“我又送不起什么贵重东西，也只能用点心思动动手。”依凡说道，并情不自禁摸了摸他手里的那条酒红色围巾。“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冒昧地织了我最喜欢的颜色，不敢指望你能多喜欢，只要不讨厌就好了。”
“我……很喜欢！无论款式、质地还是颜色，我都喜欢。”他说，近乎深情地。
“真的？”她问，将信将疑。
“真的！”他答，语气坚定。
“那我就放心了。”她嘴上说放心，却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忙把围巾放进衣帽柜，又迅速打开鞋柜拿了一双拖鞋递给她。她没说话，只默默将拖鞋接了过去。
“不想换鞋的话可以不换，我只是觉得你在外面恐怕站了好一阵了，换上拖鞋脚会舒服一点。
”他用十分体贴的语气说道。
“谢谢！”她轻声道谢，俯身脱下自己脚上的鞋，换上他刚刚递给她的那双拖鞋。
“不客气！”他一边回应她的道谢一边给自己拿了双拖鞋换上了。
“到客厅里坐吧，你想喝点什么？有咖啡，有茶，还有矿泉水！”他接着说道。
“我想喝酒！”她给出了一个不在备选之列的答案。
“想喝酒么？”他不禁有些意外地问。
“是，想喝酒，怎么？没有么？”她望着他，满眼的无助与迷茫。
“有！当然有！你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拿！”他连忙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等他拿着刚开了瓶的红酒和两只空杯子回来时，发现依凡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发呆。
他没有叫她，而是将两只空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兀自坐下、斟酒。红酒撞入酒杯时发出的清亮响声惊醒了站在窗前发呆的她，她转过身，径自走到茶几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斟好酒，放下酒瓶，拿起一杯酒递给她，她却没有接他递给她的那杯酒，而是伸手直接拿过他刚刚放在茶几上的酒瓶，随即仰起头对着瓶嘴不歇气儿地猛喝起来。
“依凡，你不能这么喝，会醉的！”廖泊舟不禁吓了一跳，忙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到茶几上，起身想要阻止依凡，不想却被依凡一个闪身躲开了。
“依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这样喝酒，这样喝酒是会伤身的！”廖泊舟忍不住劝道。
依凡却不顾廖泊舟的劝阻，继续对着瓶子咕咚咕咚地灌酒。很快，瓶子里的酒被依凡喝了个精光。依凡见酒瓶里的酒喝完了，便将空瓶子搁在一边。又见茶几上还摆着两杯酒，立刻又伸手拿过一杯来，仰起头咕咚咚一口气将一整杯酒都灌了下去。廖泊舟见状连忙将另外一杯酒端起来往自己的嘴边送，不想酒杯刚送至嘴边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依凡一把夺了过去。
“对不起，这杯也给我喝罢。”她说，说完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又一口气喝干了。看她那如饥似渴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喝酒，根本就是在喝水。
话说廖泊舟认识依凡的日子也不短了，却从未见她这样过，廖泊舟不禁意识到事态恐怕很严重。
“依凡，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廖泊舟忍不住问道。
“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皱着眉头回答，满脸的无助和悲痛。
“是不是季坤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闲话，他怀疑你了？”他本能地想到了季坤，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人别的事让她如此魂不守舍。
“还有酒吗？有就再拿两瓶出来！”她却所答非所问。
“酒是有，有很多，问题是你这样喝会喝醉的！”他说。
“我就是要喝醉！快去拿酒来，不要舍不得！你曾经说过，什么时候我想吃东西了就来找你，你会请我吃。我现在是想喝东西了，我要你请我喝行不行呢？”依凡任性道，言谈间已有两三分的醉意。
“行，当然行！你等着，我去拿！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喝了！”他故作严肃地说。
“别跟我摆律师谱，还有，收起你的判官脸，我不喜欢！不过，我答应你，不再像刚才那样喝酒了，我保证用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她又任性又乖巧地说，无论是任性的她还是乖巧的她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疼。他什么话也没再说，径自又去开了两瓶红酒来。
她果然说话算话，既没有对着瓶子喝，也没有大口灌酒。不过，在迅速喝光了一整瓶红酒后，她的脸颊已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廖泊舟望着她那张红得诱人，美得炫目的脸颊问道。
“泊舟……我……”尽管喝了整整一瓶红酒，她仍然觉得难以启齿。
“……”他没有催她，只静静地望着她，默默地等待着。
“我大姐……被派出所拘留了！”她终于鼓足勇气开了个头。
“什么时候的事？”他惊讶地问。
“今天晚上，刚刚！”她答。
“派出所为什么拘留你大姐？”他又问。
“因为……因为……”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卖~淫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依凡，你别着急！不管因为什么，总会有办法的。”他忍不住安慰道。
“泊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吗？就是我、晓丽、东旭还有你一起吃饭，然后不欢而散的那个晚上？”她忽然用飘忽不定的语气问。
“记得，当然记得。”他答。
“你知道那天晚上在去见你和东旭的路上，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告别了过去那个勤奋、上进、要强、不服输、自尊、自爱的我而选择走这样一条急功近利之路的吗？如果不是因为我大姐做了那种事，我或者根本走不到你的面前去！你或者永远都不会认识一个叫何依凡的拜金女！”依凡十分激动地说道，眼里开始闪起了泪光。
“……”他没说话，只觉得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请原谅，我不得不跟你说说我的家丑了！虽然我一点儿也不想说，但是我没办法！”她不禁用万般无奈的语气说。
“我听过、见过的家丑多了去了，你的家丑又能丑到哪儿去？你尽管说，放心，吓不到我的！”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回应道，只为给她增加一些勇气。
“当初，我大姐因为无知和偏执，在我父母极力反对的情况下，偷偷嫁给了跟她在一个饭店工作的杜永久，并在婚后不久生下了一个孩子。可那个杜永久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流氓和赌徒，作为丈夫和父亲，他毫无责任感，不但不赚钱养家，还终日沉溺于赌博。而我大姐因为要在家带孩子，也因为能力差，也没有出去工作。就这样，大姐一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只能靠娘家人接济。尽管我们的生活也很艰难，但我们终究不能看着我大姐和孩子挨饿受冻吧！
那时候，我们全家人天天劝我大姐跟那个杜永久离婚，我大姐却死活不肯。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努力感化和规劝杜永久，只盼着有朝一日他能够幡然悔悟、改邪归正。然而，杜永久不但没有改掉赌博的恶习，反而变本加厉，越赌越大。他不但欠下了巨额赌债，还借了高利贷，可谓是债台高筑。债主登门讨债，他无力偿还债务又无法向债主交代，便把我们家的地址告诉了债主，让债主到我们家去讨债。于是，那些债主纷纷驾临我们家，逼我们还债。我们哪里有钱呢？债主们见我们还不出钱来，就让手下的打手们把我们家砸了个稀巴烂，还威胁说若不还钱就天天来砸。我们不想过那种鸡犬不宁的日子，也不想再担惊受怕，于是便把住了多年的老房子留给了大姐一家，而我和我的父母还有依荣则搬进了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的砖窑。
原本我们再也不想和大姐一家有任何联系了，可是我母亲心疼我大姐和小外孙，常常向我询问他们的情况。我大姐那个人一向愚笨、木讷，加上我的小外甥小宝年纪又小，我也着实放不下他们。
于是，在很久都没有联系之后，有一天，我决定去老房子看看大姐和小宝过得怎么样了。那天，我刚走进老房子所在的那条胡同，就一眼看见杜永久和小宝父子俩坐在家门外。杜永久看见我，竟然丢下小宝撒腿就跑。我连忙跑到老房子门口将小宝抱进怀里，问他为什么跟爸爸在门外呆着，妈妈去哪儿了？结果小宝的回答引起了我强烈的怀疑，毕竟孩子是不会撒谎的。于是我让小宝去后院等我，我害怕小宝跟着我会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尽管我不敢确定一定会看到不好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害怕。我有老房子的钥匙，小宝走后，我就自己开门进去了。尽管我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恶心得一塌糊涂。像那样的场景我在最可怕的恶梦里都没有见到过，我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忘记了！”依凡说到这里，两行热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