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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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物毒舌律师上演口是心非】●═══════════●
挂断电话后，依凡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廖泊舟并非第一次打电话给她，也并非是第一次约她见面，可是，这一次的感受很是不同。以往，无论是跟廖泊舟通电话还是见面，她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样厉害。此刻她的每一声心跳似乎都在提醒着她——她有多期待见到他，她的心情又是多么的喜悦。她也弄不清楚这种期待和喜悦从何而来，她也没时间弄清楚。
她只有十分钟，她得利用这十分钟好好打扮一下。虽然，她没有什么特别漂亮的衣服好换，也没有贵重的首饰可以佩戴，就连化妆品也少得可怜，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在现有的条件下尽量把自己打扮得出众一点。她以前见廖泊舟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刻意打扮一下，那时她觉得她再怎么打扮也不会改变廖泊舟对她的认识和看法。当然，这会儿她也这么觉得，觉得自己就算打扮得再怎么漂亮在廖泊舟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功利主义者，也就是他所说的拜金女。可神奇的是她现在明知如此，却还是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这中间的变化其实很大，只不过她自己并不觉得，因为她一时还看不清自己的真心。跟许多人一样，眼下她只顾着向往远处的风景，一心盼着爬到最高的山峰上去。因为心里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反而没有空间给眼前的人和眼前的事了。
何况，人的思想总是落后于感觉的。就好像此刻，她喜悦的感受是那样的鲜明和强烈，但是她的思想却没有对这种期待和喜悦做出解释。她根本顾不上多想什么，一路飞奔着跑回自己的房间，翻出自己仅有的一支口红，然后飞奔进卫生间。
她对着镜子迅速地涂上口红，幸好以前在医院经常值夜班，习惯了熬夜，尽管一夜未眠，看上去却并不显得憔悴，也没有黑眼圈，只是脸色稍显苍白。她对着镜子里自己看了半天，觉得脸色实在有待改善，于是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在两颊上用力掐了掐，然后又用手掌使劲拍了拍，脸色顿时红润了许多。
廖泊舟刚刚给依凡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殷家的大门口了，他之所以说十分钟后见面是因为他想给依凡一点准备的时间。不过，这意味着他要在殷家的大门口等上十分钟。事实上，一定不止十分钟。对于等女人，廖泊舟颇有经验。他知道，绝大多数女人都无法遵守约会时间，就算提前很久就约定了，她们还是会迟到，这几乎是女人的通病。尽管他很不喜欢女人迟到，但介于几乎没有女人能够例外，他早就习惯了。
他倚着车门站在殷家的大门外，习惯性地看着手表，他想看看依凡会迟到多久。尽管他跟她约的是十分钟，但他根本没指望她能在十分钟内出来。所以，当依凡踏着十分钟的指针步入他的视线的时候，他很是意外。
“你还真快啊！”他忍不住惊叹道。
“你说十分钟后让我出来，我按照你说的时间准时出来了，你却嫌我出来快了，不如我再回去磨蹭一会儿！”依凡忍不住回应道。
“我没有嫌你出来快，我只是习惯了女人迟到，突然遇到一个不迟到的，反倒不习惯了！”
听了廖泊舟这话依凡没再说什么。
“上车吧！”廖泊舟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道。
“去哪儿？”
“去我的公寓！”
“去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依凡只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便径自上了车。
廖泊舟为依凡关好车门，然后转回到驾驶位的一侧，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并系好安全带。
“你确定要跟我去我的住处吗？”廖泊舟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问道。
“我不该去吗？”依凡忍不住反问。
“你知道我名声不好！我只是想提醒你跟一个名声不好的男人去他的住所是要冒一定风险的。”他说。
“什么风险？染上坏名声吗？”她回应道。
听了她这话，他没再说什么，兀自开动了汽车。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廖泊舟只默默地开着车，而依凡则静静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他们始终都没看对方，似乎完全忘了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可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忘记对方，他们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至于不看对方则是因为不敢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发生着一种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使得他们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无所谓地相处了，自然地也就无法像从前那样无所谓地交谈了。
直到廖泊舟把车开进了公寓的停车场，才终于咕哝了一句：“到了！”
依凡听了，立刻解开了安全带，没等廖泊舟过来给她开车门便先于廖泊舟下了车，廖泊舟随即也下了车。
廖泊舟下车后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径自往公寓楼里走去，依凡只得跟了上去。直到上了电梯，廖泊舟还是不说话。依凡本想说点什么，以打破这种有点诡异的氛围，可是她见廖泊舟完全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她便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忽然有些后悔跟他来了，因为她觉得他对她似乎比从前更冷淡了。
不过，当她跟着他走进他那套整洁、宽敞而又明亮的公寓时，当她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很大的生日蛋糕和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礼品盒时，她的心不禁狂跳起来。她意识到了什么，但却不敢往那方面想，因为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解释。不过鲜明的直觉却在告诉她——那个蛋糕就是为她准备的。今天是她的生日，而且他把她带到了这儿，如果蛋糕和礼物不是给她的，他为什么把她带到这儿来呢？又为什么要买蛋糕和礼物回来呢？可是，他有什么理由给她过生日呢？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应该不是的！
“坐吧！”他指了指沙发，用淡淡的语气说道。
“哦！”她精神恍惚地应道，愣愣地坐下了。
见她坐下了，他俯身将茶几上的蛋糕盒子打开来。她这下确认了，因为她看见蛋糕上写着——祝何依凡生日快乐！她不禁抬起惊讶的双眼看了看廖泊舟，不想廖泊舟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本来还想买一束花的，可是我不知道该送什么花好，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另外……所以……那个……生日快乐！”他忽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你何必这么费心呢！”她说道。
“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总不能假装不知道！”他回答。
“假装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又没义务做这些！”她小声咕哝道。
“不管怎样，蛋糕都买回来了，总不能浪费吧！他一边说一边将摆在蛋糕盒旁的蜡烛一支一支地插在了蛋糕上，然后又用打火机将蜡烛一一点燃。而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依凡突然感到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第一次有一个不是亲人的男人给自己过生日，她的心里真真的是五味杂陈。
“好了，闭上眼睛许个愿吧！对不起，生日歌我就不给你唱了，那个实在太幼稚了！”他指着蛋糕对她说道。
她只觉得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听见他这么说，她连忙借机闭上了眼睛。不过，闭上眼睛后她并没有许什么愿，只顾着把就要涌出来的眼泪给堵回去。
“许好愿了吗？许好了的话就吹蜡烛吧？”她听见他说道，于是她强忍着眼泪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熄了蛋糕上所有正在燃烧的蜡烛。
“那个礼物是送给你的，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他又指着蛋糕旁边那个大大的礼品盒说道。她伸手将礼品盒拿过来放在了膝盖上，并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她惊讶地发现，躺在礼品盒中的竟然是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
“季坤跟我说，殷家要办跨年聚会，还说老太太早有交代，要你参加！你不是说你没有更好的衣服可穿吗？跨年聚会就穿这件吧！”他解释道。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她一边轻轻抚摸着那件酒红色的晚礼服一边问道。
“你想多了！毕竟是我介绍你到殷家工作的，你光鲜一点对我也有好处！”他回答。
“这么说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好看才送我衣服的？”她又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他反问。
听了他这话，她的心里不禁深深地失望起来。尽管她知道他对她一向没有好感，但是昨晚的那一吻以及今天的蛋糕和礼物到底还是令她产生了一些奢望和幻想，可惜，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让她的奢望和幻想刚开始萌芽便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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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依凡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廖泊舟并非第一次打电话给她，也并非是第一次约她见面，可是，这一次的感受很是不同。以往，无论是跟廖泊舟通电话还是见面，她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样厉害。此刻她的每一声心跳似乎都在提醒着她——她有多期待见到他，她的心情又是多么的喜悦。她也弄不清楚这种期待和喜悦从何而来，她也没时间弄清楚。
她只有十分钟，她得利用这十分钟好好打扮一下。虽然，她没有什么特别漂亮的衣服好换，也没有贵重的首饰可以佩戴，就连化妆品也少得可怜，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在现有的条件下尽量把自己打扮得出众一点。她以前见廖泊舟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刻意打扮一下，那时她觉得她再怎么打扮也不会改变廖泊舟对她的认识和看法。当然，这会儿她也这么觉得，觉得自己就算打扮得再怎么漂亮在廖泊舟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功利主义者，也就是他所说的拜金女。可神奇的是她现在明知如此，却还是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这中间的变化其实很大，只不过她自己并不觉得，因为她一时还看不清自己的真心。跟许多人一样，眼下她只顾着向往远处的风景，一心盼着爬到最高的山峰上去。因为心里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反而没有空间给眼前的人和眼前的事了。
何况，人的思想总是落后于感觉的。就好像此刻，她喜悦的感受是那样的鲜明和强烈，但是她的思想却没有对这种期待和喜悦做出解释。她根本顾不上多想什么，一路飞奔着跑回自己的房间，翻出自己仅有的一支口红，然后飞奔进卫生间。
她对着镜子迅速地涂上口红，幸好以前在医院经常值夜班，习惯了熬夜，尽管一夜未眠，看上去却并不显得憔悴，也没有黑眼圈，只是脸色稍显苍白。她对着镜子里自己看了半天，觉得脸色实在有待改善，于是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在两颊上用力掐了掐，然后又用手掌使劲拍了拍，脸色顿时红润了许多。
廖泊舟刚刚给依凡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殷家的大门口了，他之所以说十分钟后见面是因为他想给依凡一点准备的时间。不过，这意味着他要在殷家的大门口等上十分钟。事实上，一定不止十分钟。对于等女人，廖泊舟颇有经验。他知道，绝大多数女人都无法遵守约会时间，就算提前很久就约定了，她们还是会迟到，这几乎是女人的通病。尽管他很不喜欢女人迟到，但介于几乎没有女人能够例外，他早就习惯了。
他倚着车门站在殷家的大门外，习惯性地看着手表，他想看看依凡会迟到多久。尽管他跟她约的是十分钟，但他根本没指望她能在十分钟内出来。所以，当依凡踏着十分钟的指针步入他的视线的时候，他很是意外。
“你还真快啊！”他忍不住惊叹道。
“你说十分钟后让我出来，我按照你说的时间准时出来了，你却嫌我出来快了，不如我再回去磨蹭一会儿！”依凡忍不住回应道。
“我没有嫌你出来快，我只是习惯了女人迟到，突然遇到一个不迟到的，反倒不习惯了！”
听了廖泊舟这话依凡没再说什么。
“上车吧！”廖泊舟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道。
“去哪儿？”
“去我的公寓！”
“去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依凡只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便径自上了车。
廖泊舟为依凡关好车门，然后转回到驾驶位的一侧，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并系好安全带。
“你确定要跟我去我的住处吗？”廖泊舟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问道。
“我不该去吗？”依凡忍不住反问。
“你知道我名声不好！我只是想提醒你跟一个名声不好的男人去他的住所是要冒一定风险的。”他说。
“什么风险？染上坏名声吗？”她回应道。
听了她这话，他没再说什么，兀自开动了汽车。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廖泊舟只默默地开着车，而依凡则静静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他们始终都没看对方，似乎完全忘了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可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忘记对方，他们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至于不看对方则是因为不敢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发生着一种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使得他们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无所谓地相处了，自然地也就无法像从前那样无所谓地交谈了。
直到廖泊舟把车开进了公寓的停车场，才终于咕哝了一句：“到了！”
依凡听了，立刻解开了安全带，没等廖泊舟过来给她开车门便先于廖泊舟下了车，廖泊舟随即也下了车。
廖泊舟下车后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径自往公寓楼里走去，依凡只得跟了上去。直到上了电梯，廖泊舟还是不说话。依凡本想说点什么，以打破这种有点诡异的氛围，可是她见廖泊舟完全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她便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忽然有些后悔跟他来了，因为她觉得他对她似乎比从前更冷淡了。
不过，当她跟着他走进他那套整洁、宽敞而又明亮的公寓时，当她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很大的生日蛋糕和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礼品盒时，她的心不禁狂跳起来。她意识到了什么，但却不敢往那方面想，因为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解释。不过鲜明的直觉却在告诉她——那个蛋糕就是为她准备的。今天是她的生日，而且他把她带到了这儿，如果蛋糕和礼物不是给她的，他为什么把她带到这儿来呢？又为什么要买蛋糕和礼物回来呢？可是，他有什么理由给她过生日呢？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应该不是的！
“坐吧！”他指了指沙发，用淡淡的语气说道。
“哦！”她精神恍惚地应道，愣愣地坐下了。
见她坐下了，他俯身将茶几上的蛋糕盒子打开来。她这下确认了，因为她看见蛋糕上写着——祝何依凡生日快乐！她不禁抬起惊讶的双眼看了看廖泊舟，不想廖泊舟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本来还想买一束花的，可是我不知道该送什么花好，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另外……所以……那个……生日快乐！”他忽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你何必这么费心呢！”她说道。
“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总不能假装不知道！”他回答。
“假装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又没义务做这些！”她小声咕哝道。
“不管怎样，蛋糕都买回来了，总不能浪费吧！他一边说一边将摆在蛋糕盒旁的蜡烛一支一支地插在了蛋糕上，然后又用打火机将蜡烛一一点燃。而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依凡突然感到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第一次有一个不是亲人的男人给自己过生日，她的心里真真的是五味杂陈。
“好了，闭上眼睛许个愿吧！对不起，生日歌我就不给你唱了，那个实在太幼稚了！”他指着蛋糕对她说道。
她只觉得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听见他这么说，她连忙借机闭上了眼睛。不过，闭上眼睛后她并没有许什么愿，只顾着把就要涌出来的眼泪给堵回去。
“许好愿了吗？许好了的话就吹蜡烛吧？”她听见他说道，于是她强忍着眼泪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熄了蛋糕上所有正在燃烧的蜡烛。
“那个礼物是送给你的，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他又指着蛋糕旁边那个大大的礼品盒说道。她伸手将礼品盒拿过来放在了膝盖上，并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她惊讶地发现，躺在礼品盒中的竟然是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
“季坤跟我说，殷家要办跨年聚会，还说老太太早有交代，要你参加！你不是说你没有更好的衣服可穿吗？跨年聚会就穿这件吧！”他解释道。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她一边轻轻抚摸着那件酒红色的晚礼服一边问道。
“你想多了！毕竟是我介绍你到殷家工作的，你光鲜一点对我也有好处！”他回答。
“这么说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好看才送我衣服的？”她又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他反问。
听了他这话，她的心里不禁深深地失望起来。尽管她知道他对她一向没有好感，但是昨晚的那一吻以及今天的蛋糕和礼物到底还是令她产生了一些奢望和幻想，可惜，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让她的奢望和幻想刚开始萌芽便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