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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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希望贫苦佳人拒受黑暗人生】●═══════════●
当依凡挽着季坤的手臂踏进舞池的时候，心情说不出的激动。尽管季坤只是请她跳一支舞，尽管她很清楚，在这种规模盛大的舞会上，一位先生邀请一位熟识的小姐跳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她仍然为此激动不已。
虽然她进入殷家的时间并不长，见到季坤的时间更是有限，但她却感觉对季坤倾慕已久了，仿佛那倾慕早在她见到他、认识他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存在了。她不敢奢望她的倾慕能够得到眼前这位优秀的贵族青年的热烈响应，但她仍然寄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位贵族青年能够抛开门户的偏见、摆脱身份地位的挟制、穿越世俗的眼光，就像刚刚请她跳舞时那样，一步步走向她，邀请她与他结为姻缘，然后挽住她的手臂，从此与她永结同心、共度余生。
尽管这希望微弱而又渺茫，但她仍旧固执地希望着，不想放弃。她的人生正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而这希望是那无边的黑暗中仅存的一丝光亮，如果她放弃的话，那将意味着彻底的沉沦。
当季坤用他那比艺术品还要精致漂亮的手握住依凡的手，当他以一位绅士应有的风度优雅有礼地揽住依凡的腰，依凡的眼睛瞬间潮湿了，甚至想要流泪。
她的心跳得很快，刚刚跟廖泊舟跳舞的时候她的心跳得也很快，然而这两种快却并非是一样的。跟廖泊舟跳舞的时候，她是因为不自觉的心动而心跳加快。而此刻，她是因为愿望得到了暂时的满足而心跳加快。就好像一个人仰慕一样事物已久，而那样事物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或者突然发生了，愿望被意外实现，那种惊喜和兴奋之情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心跳加速。然而，作为当事人，依凡完全分不清楚这两种心跳加速有什么区别，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分辨，因为她的心思被另外一样事情占据了。
她确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想，眼下她要做的就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季坤近在咫尺，而且握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她从未跟他如此亲近。她不知道今晚之后，确切地说是跳完这支舞后她是否还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所以，她要尽一切可能在这支舞曲终了之前抓住他的心，即便一时抓不住他的心，起码也要引起他足够的注意，起码让他心里有她。
虽然她也觉得这样似乎有点操之过急，怎奈机会难得，一旦错失，悔之晚矣。于是她下定决心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以便让季坤对她刮目相看，最好能够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可是，具体要如何表现呢？
除了专业技能，依凡最大的强项莫过于读书多、精通诗词歌赋了，然而她总不能在跳舞的时候背书或是吟诗吧？不能展示专业技能，也不能背书吟诗，那么她还能用什么方式吸引季坤的注意力并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呢？依凡努力地想着，忽然想到自己的舞跳得很好。虽说今晚来参加舞会的名媛佳丽的舞技都很娴熟，但是舞技娴熟不等于跳得好，只有那些能够将自身的感觉与舞技完美融合起来的人才能在跳舞的时候做到挥洒自如，收放有度，那样才算是跳得好！
刚刚跳第一支舞的时候依凡便粗略观察了一下，还没有发现有人比她跳得更好。除了专业技能和诗词曲赋之外，也只有跳舞能够令她感到些许的自信了。于是她想，不如就用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舞技吸引季坤好了！
“一定得好好跳，一定要让他发现她比别人跳得都好！”她忍不住暗自对自己说道。然而就在她对自己这样说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她的身体竟然意外地失去了协调性！她一心想要好好跳，可不知怎么回事，她越想好好跳身体就越僵硬，越不协调，她感觉自己跳得糟透了。
刚刚跟廖泊舟跳舞的时候，她根本没想着要好好跳，她甚至都没想跳舞的事，那会儿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应付廖泊舟的毒舌上头了，完全顾不上想别的！然而正因为如此，她在跟廖泊舟跳舞的时候身体非常的放松，协调性也极好，自然地，跳得也好！眼下，她却怎么也找不回跟廖泊舟跳舞时那种放松的状态了，她只觉得从头到脚，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手心直冒汗不说，就连呼吸都是深一下浅一下，完全没了章法。
“对不起，可能因为太紧张了，我跳得真是糟透了！”依凡不禁红着脸向季坤致歉。
“不用紧张，你跳得很好。我跟很多人跳过舞，很少有人跳得像你这么好！”季坤望着依凡说道，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而又愉悦的光芒。
“您说的是真的？没骗我？”依凡忍不住半信半疑地问。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依凡，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在哪里学的？怎么会跳得这么好？”季坤用极其温暖的语气回答。
季坤的肯定让依凡因紧张而慌乱不堪的心情安定了下来，而随着心情的渐渐安定，依凡感觉自己的身体没那么僵硬了，协调性也好了很多，舞步也跟着顺畅起来。
“说真的，我没想到您会请我跳舞！”依凡忍不住说道，并一直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望着季坤。
“为什么？”季坤不禁好奇地追问。
“因为不敢想！您是谁？我又是谁？今晚来了那么多身份尊贵的小姐，哪里就轮到我了！”依凡回答。
“依凡，你想多了！如果连跳舞都只能找身份尊贵的人跳，那生活该有多乏味多无趣啊！”季坤接着依凡的话说道。
“季坤少爷，您的意思是说，您是因为不想生活太乏味太无趣才请我跳舞的？”依凡忍不住问道，沉重的自卑感使得她在季坤面前表现得脆弱而又敏感，完全不似在廖泊舟跟前那般坚强洒脱。
“你误会了！我请你跳舞是因为我想对你有更深的了解，因为你让我感到好奇！”季坤实话实说道。
“好奇什么？”
“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优秀？”
“您说我优秀？”依凡不禁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我是这样说的！”
“那是因为您还不了解我！如果您解了我，您就不会说我优秀了！”
“那我会说什么？”
“您会说这个何依凡真是糟透了！”
“你对自己就那么没自信吗？”
“我只是害怕有一天您会对我感到失望！”依凡近乎凄楚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放心，我是不会对你感到失望的。就算我失望了，你也不用介意，因为我的看法不重要！不但我的看法不重要，世人的看法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季坤做出了非常亲切而又温暖的回复。
“谢谢您这么说！您真是一位令人……令人尊敬的绅士！”她心里原本想说的是‘令人倾慕的绅士，只是那样露骨的话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虽然，她一心想要出卖自己，为了能够将自己卖给一个好买家，她甚至不惜摒弃了惯有的矜持。然而，她毕竟还是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的，尽管她迫切地想要将自己卖给季坤，然而她却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廉价和轻贱，像那种露骨的、甚至可以说是公然表白的话她断然是不肯说的，因为说了只会显出她的廉价和轻贱来！
“依凡，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季坤忽然说道。
“什么请求？”她小心翼翼地问。
“请不要再称呼我少爷了，以后你就同廖律师和朱律师一样，叫我季坤就好。还有，也不要再用您字了！我不用，你也不要用，这个您字有时候是为礼貌而存在的，有时候却是为拉远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而存在的。”季坤言道，语气和神情都意味深长。
他的话不禁让她有些心慌意乱，她无法确定他的话是否另有深意，尤其是最后一句——“这个您字有时候是为礼貌而存在的，有时候却是为拉远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而存在的。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他不让她称呼他少爷，也不让她用您字，难道只是因为不想拉远跟她的距离？会是这样吗？她暗暗猜测着，同时也暗暗渴望着，渴望他的话确实如她猜测的那样另有深意，因为那或许意味着他对她动心了！
“好啊！”她一边应道一边再次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了看季坤，然而除了在眼神中加点料之外，她实在无计可施了。如同一个想要钓鱼却没有鱼饵的人一样，她望着季坤，就好像望着水中的鱼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刚刚跟廖泊舟的对话来了，廖泊舟问她是不是为了勾引男人专门苦练跳舞来着，她说没有，事实上她确实没有！
在进入殷家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要勾引任何一个男人，更别说为了勾引男人苦练某种技巧了。她但愿自己想过也练习过，然而可悲的是，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她完全不了解男人的喜恶，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讨好男人、勾引男人。如同对钓鱼一窍不通一样，她对男人同样一无所知。只知道钓鱼要用饵，却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饵。她想，她实在应该学习一点勾引男人的技巧才是！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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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依凡挽着季坤的手臂踏进舞池的时候，心情说不出的激动。尽管季坤只是请她跳一支舞，尽管她很清楚，在这种规模盛大的舞会上，一位先生邀请一位熟识的小姐跳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她仍然为此激动不已。
虽然她进入殷家的时间并不长，见到季坤的时间更是有限，但她却感觉对季坤倾慕已久了，仿佛那倾慕早在她见到他、认识他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存在了。她不敢奢望她的倾慕能够得到眼前这位优秀的贵族青年的热烈响应，但她仍然寄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位贵族青年能够抛开门户的偏见、摆脱身份地位的挟制、穿越世俗的眼光，就像刚刚请她跳舞时那样，一步步走向她，邀请她与他结为姻缘，然后挽住她的手臂，从此与她永结同心、共度余生。
尽管这希望微弱而又渺茫，但她仍旧固执地希望着，不想放弃。她的人生正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而这希望是那无边的黑暗中仅存的一丝光亮，如果她放弃的话，那将意味着彻底的沉沦。
当季坤用他那比艺术品还要精致漂亮的手握住依凡的手，当他以一位绅士应有的风度优雅有礼地揽住依凡的腰，依凡的眼睛瞬间潮湿了，甚至想要流泪。
她的心跳得很快，刚刚跟廖泊舟跳舞的时候她的心跳得也很快，然而这两种快却并非是一样的。跟廖泊舟跳舞的时候，她是因为不自觉的心动而心跳加快。而此刻，她是因为愿望得到了暂时的满足而心跳加快。就好像一个人仰慕一样事物已久，而那样事物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或者突然发生了，愿望被意外实现，那种惊喜和兴奋之情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心跳加速。然而，作为当事人，依凡完全分不清楚这两种心跳加速有什么区别，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分辨，因为她的心思被另外一样事情占据了。
她确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想，眼下她要做的就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季坤近在咫尺，而且握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她从未跟他如此亲近。她不知道今晚之后，确切地说是跳完这支舞后她是否还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所以，她要尽一切可能在这支舞曲终了之前抓住他的心，即便一时抓不住他的心，起码也要引起他足够的注意，起码让他心里有她。
虽然她也觉得这样似乎有点操之过急，怎奈机会难得，一旦错失，悔之晚矣。于是她下定决心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以便让季坤对她刮目相看，最好能够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可是，具体要如何表现呢？
除了专业技能，依凡最大的强项莫过于读书多、精通诗词歌赋了，然而她总不能在跳舞的时候背书或是吟诗吧？不能展示专业技能，也不能背书吟诗，那么她还能用什么方式吸引季坤的注意力并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呢？依凡努力地想着，忽然想到自己的舞跳得很好。虽说今晚来参加舞会的名媛佳丽的舞技都很娴熟，但是舞技娴熟不等于跳得好，只有那些能够将自身的感觉与舞技完美融合起来的人才能在跳舞的时候做到挥洒自如，收放有度，那样才算是跳得好！
刚刚跳第一支舞的时候依凡便粗略观察了一下，还没有发现有人比她跳得更好。除了专业技能和诗词曲赋之外，也只有跳舞能够令她感到些许的自信了。于是她想，不如就用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舞技吸引季坤好了！
“一定得好好跳，一定要让他发现她比别人跳得都好！”她忍不住暗自对自己说道。然而就在她对自己这样说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她的身体竟然意外地失去了协调性！她一心想要好好跳，可不知怎么回事，她越想好好跳身体就越僵硬，越不协调，她感觉自己跳得糟透了。
刚刚跟廖泊舟跳舞的时候，她根本没想着要好好跳，她甚至都没想跳舞的事，那会儿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应付廖泊舟的毒舌上头了，完全顾不上想别的！然而正因为如此，她在跟廖泊舟跳舞的时候身体非常的放松，协调性也极好，自然地，跳得也好！眼下，她却怎么也找不回跟廖泊舟跳舞时那种放松的状态了，她只觉得从头到脚，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手心直冒汗不说，就连呼吸都是深一下浅一下，完全没了章法。
“对不起，可能因为太紧张了，我跳得真是糟透了！”依凡不禁红着脸向季坤致歉。
“不用紧张，你跳得很好。我跟很多人跳过舞，很少有人跳得像你这么好！”季坤望着依凡说道，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而又愉悦的光芒。
“您说的是真的？没骗我？”依凡忍不住半信半疑地问。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依凡，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在哪里学的？怎么会跳得这么好？”季坤用极其温暖的语气回答。
季坤的肯定让依凡因紧张而慌乱不堪的心情安定了下来，而随着心情的渐渐安定，依凡感觉自己的身体没那么僵硬了，协调性也好了很多，舞步也跟着顺畅起来。
“说真的，我没想到您会请我跳舞！”依凡忍不住说道，并一直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望着季坤。
“为什么？”季坤不禁好奇地追问。
“因为不敢想！您是谁？我又是谁？今晚来了那么多身份尊贵的小姐，哪里就轮到我了！”依凡回答。
“依凡，你想多了！如果连跳舞都只能找身份尊贵的人跳，那生活该有多乏味多无趣啊！”季坤接着依凡的话说道。
“季坤少爷，您的意思是说，您是因为不想生活太乏味太无趣才请我跳舞的？”依凡忍不住问道，沉重的自卑感使得她在季坤面前表现得脆弱而又敏感，完全不似在廖泊舟跟前那般坚强洒脱。
“你误会了！我请你跳舞是因为我想对你有更深的了解，因为你让我感到好奇！”季坤实话实说道。
“好奇什么？”
“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优秀？”
“您说我优秀？”依凡不禁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我是这样说的！”
“那是因为您还不了解我！如果您解了我，您就不会说我优秀了！”
“那我会说什么？”
“您会说这个何依凡真是糟透了！”
“你对自己就那么没自信吗？”
“我只是害怕有一天您会对我感到失望！”依凡近乎凄楚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放心，我是不会对你感到失望的。就算我失望了，你也不用介意，因为我的看法不重要！不但我的看法不重要，世人的看法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季坤做出了非常亲切而又温暖的回复。
“谢谢您这么说！您真是一位令人……令人尊敬的绅士！”她心里原本想说的是‘令人倾慕的绅士，只是那样露骨的话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虽然，她一心想要出卖自己，为了能够将自己卖给一个好买家，她甚至不惜摒弃了惯有的矜持。然而，她毕竟还是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的，尽管她迫切地想要将自己卖给季坤，然而她却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廉价和轻贱，像那种露骨的、甚至可以说是公然表白的话她断然是不肯说的，因为说了只会显出她的廉价和轻贱来！
“依凡，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季坤忽然说道。
“什么请求？”她小心翼翼地问。
“请不要再称呼我少爷了，以后你就同廖律师和朱律师一样，叫我季坤就好。还有，也不要再用您字了！我不用，你也不要用，这个您字有时候是为礼貌而存在的，有时候却是为拉远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而存在的。”季坤言道，语气和神情都意味深长。
他的话不禁让她有些心慌意乱，她无法确定他的话是否另有深意，尤其是最后一句——“这个您字有时候是为礼貌而存在的，有时候却是为拉远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而存在的。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他不让她称呼他少爷，也不让她用您字，难道只是因为不想拉远跟她的距离？会是这样吗？她暗暗猜测着，同时也暗暗渴望着，渴望他的话确实如她猜测的那样另有深意，因为那或许意味着他对她动心了！
“好啊！”她一边应道一边再次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了看季坤，然而除了在眼神中加点料之外，她实在无计可施了。如同一个想要钓鱼却没有鱼饵的人一样，她望着季坤，就好像望着水中的鱼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刚刚跟廖泊舟的对话来了，廖泊舟问她是不是为了勾引男人专门苦练跳舞来着，她说没有，事实上她确实没有！
在进入殷家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要勾引任何一个男人，更别说为了勾引男人苦练某种技巧了。她但愿自己想过也练习过，然而可悲的是，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她完全不了解男人的喜恶，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讨好男人、勾引男人。如同对钓鱼一窍不通一样，她对男人同样一无所知。只知道钓鱼要用饵，却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饵。她想，她实在应该学习一点勾引男人的技巧才是！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