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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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贵客精英律师会见骑士公子】●═══════════●
廖泊舟已连续两天无法集中精力办公了，每当他想要静下心来研究手上的案子时，依凡就会跳出来打扰他。要么是耳边不停响起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要么是她那清丽迷人的面容在他的眼前无端浮现，他一再试图摆脱她的打扰，但怎么都无济于事。正心烦意乱之时，只见朱东旭推门走了进来。
“忙什么呢？”朱东旭问道，手里抱着一台笔记本。
“你怎么不敲门？”廖泊舟故意找茬，谁让他心情不好呢。
“我敲了！”朱东旭回答。
“你没敲！我根本没听见你敲门！”
“你没听见不等于我没敲！就像你没看见的事不等于没发生一样！”
“你真敲了？”廖泊舟不禁半信半疑地问道，当然他并非真的在意朱东旭有没有敲门，他绝非连这种事都要跟朱东旭计较的小家子气的人。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因为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何依凡竟然让他分神分到了这样的程度——有人敲门他居然都没听见。
“敲没敲的你自己想吧！”朱东旭偏不满足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廖泊舟本想继续确认，不想却被朱东旭打断了。
“别你呀我呀的了，给你看几个海角论坛上的帖子！整整一下午，我没干别的，就看这些帖子了！”朱东旭一边说一边走到他的办公台那儿将手里的笔记本摆到廖泊舟的面前。
“我不看！都是一些无聊的人在混扯！”廖泊舟不耐烦地将朱东旭的笔记本推到一边！
“这个你必须看！你知道，我跟你一样，很少去论坛里混的，不过这次我想好好参与一下！你整天除了工作就知道围着有钱的女人打转，你好好看看这些帖子，好好看看有钱女人的嚣张嘴脸，看看以后你还围着她们打转不！”朱东旭一边说一边再次把笔记本推到廖泊舟的面前！
朱东旭的这几句话虽然不中听，却勾起了廖泊舟的好奇心，于是廖泊舟没再抗拒，而是将笔记本拉到自己跟前。
“哪，你先看这篇《今天，我看见一些农民工不穿鞋》，然后看这篇《一个令人鄙视的农民》，最后看这篇——《我看中国的大学住房条件》，不只要看主贴，还要看下面网友的跟帖！”朱东旭则在一边指点廖泊舟怎么看，看哪里。
按照朱东旭的指点，廖泊舟开始浏览那些帖子！不想越看越生气！
“这个‘一夜倾’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廖泊舟一边看帖子一边皱着眉头问。
“还用说嘛！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儿，想必是个暴发户！”朱东旭说道。
“……”廖泊舟继续看帖，没有回话。
“你别说，我还挺佩服这个‘一夜倾’的，简直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这么多人围攻她，她照样我行我素，嚣张不误。你看看下面那些跟帖，竟没有一个能将她打倒的！看来，得本少爷亲自出马了！”朱东旭忍不住接着说道。
听了朱东旭这话，廖泊舟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朱东旭，用很是不屑的语气说道：“你以为单凭一副好口才就能打倒她？”
“那怎么办？要不你上？”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这不就结了！”
“我倒是可以给你点建议！”
“什么建议？”
“像她这样傲慢的人根本无法用普通的争辩或是谩骂打倒，打倒她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快说呀，别卖关子了，我恨不得分分钟杀进场给她好看！”朱东旭迫不及待地问道。
“打击傲慢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抽掉她傲慢的资本！她不是说她是上流社会的人，是贵族吗？那么你就以一个真正上流社会贵族青年的身份登场，然后好好告诉她真正的贵族是什么样子，要她好看！”
“可是……我又不是真正的贵族，我怎么会知道真正的贵族什么样子！”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可是不行啊，看过猪跑没用啊，要是人家问我猪肉到底是什么味道之类的，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一看就是个冒牌货！岂不是要露馅？”
“你……”廖泊舟正要说话，忽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次他是准确无误地听见有人敲门。
“请进！”廖泊舟很高兴自己的听力得到了恢复，连忙说了声请进。
门随即开了，只见秘书从门外走进来。
“廖律师，有一位叫殷季坤的先生来访，问您是否有时间跟他见个面！”秘书报告道。
“你说谁？”廖泊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殷季坤会来。
“是殷季坤先生！”秘书确认道。
廖泊舟听了忍不住转头对朱东旭说道：“说贵族青年贵族青年就来了！你不是想知道猪肉是什么味道吗？问他好了！我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贵族跟贵族的生活了！一切细节你都可以问他！”
“哇！泊舟，还是你高啊！对对对，我不知道的问季坤不就好了！”朱东旭如梦方醒地回答。
“要不要我去请殷季坤先生进来？”秘书忍不住请示道。
“不用了，我亲自出去接他！”廖泊舟一边回答一边起身往门口走去。
“一起去，一起去！”朱东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
“不知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廖泊舟见殷季坤正坐在秘书台对面的椅子上，连忙走过去寒暄。
“哪里，是我冒昧了，没有提前预约就登门打扰。”殷季坤见廖泊舟亲自迎了出来立刻起身说道。
“这可就是外道话了！告诉你，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说什么预约不预约的话！”廖泊舟回答。
殷季坤听了廖泊舟这话，不禁笑道：“我也是觉得提前打电话预约倒显得我们生分似的，不如这样想来就来来得亲近。尽管这样会给你带来一些不便，而且也不符合礼仪！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平日里要遵守的礼仪实在太多了，有时候我会故意破坏一些！”
“这样才好！你要是知道你的突然到访带给我多大的惊喜你也许早就这么做了！对了，这里还有一个人，要对你的光临表示十二万分热情的欢迎呢？”廖泊舟说到这里忍不住侧身指了指身后的朱东旭。
“你好，季坤，好久不见，想死我了！”朱东旭连忙向殷季坤致以问候。
没等殷季坤说话，廖泊舟便抢先说道：“季坤，我可以向你保证，他说的是百分之百的真话，我们刚刚还在说起你！”
“我和我的姐妹们也很想念朱律师！真高兴才搬到申浦不久就能结识你和廖律师这么好的朋友！”殷季坤连忙回应。
“走！我们去我办公室坐下慢慢聊！”廖泊舟一边说一边指引殷季坤往自己的办公室去。
三个人进了办公室后各自落座，廖泊舟又吩咐秘书送三杯红茶进来。廖泊舟之所以让秘书送红茶来是因为他知道殷家的人在家里从来不喝咖啡，只喝茶。
“我和父亲下个星期要去巴黎办点事，办完事后还要回伦敦一趟，不知你们二位是否有什么需要，如果有我将十分愿意效劳。”落座之后，殷季坤说道。
“去巴黎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去参加时装发布会的。”廖泊舟笑着问。
“当然不是！你们知道圆明园海晏堂十二生肖兽首吧？到目前为止为牛首、猴首、虎首、猪首和马首铜像已回归中国，鼠首和兔首在法国，龙首在台湾，父亲说这些已经知道下落的不愁回不到中国，他心里一直惦记的是至今下落不明的蛇首、鸡首、狗首和羊首。我父亲一直在苦苦寻找它们的踪迹，这几乎成了我父亲的一块心病！昨天父亲忽然得到消息，说是他的一个老相识在巴黎的一家俱乐部里遇到一位神秘人物，据那位神秘人物说他知道鸡首的下落，父亲便坐不住了，一定要去巴黎会会那个人！”殷季坤回答。
“要是消息是假的呢？”朱东旭忍不住问道。
“十有八九是假的，这些年我父亲为这样的消息不知白奔波了多少路，可他还是乐此不疲！他说万一是真的他却没去是会留下大遗憾的！他说圆明园海晏堂的“海晏”一词取意“河清海晏，国泰民安”，“河清海晏”意指黄河水流澄清，大海风平浪静，用以比喻天下太平，有歌颂世界和平的吉祥涵义。然而英法联军却在1860年彻底粉碎了中华民族渴望和平的美好愿景，他们将圆明园掠夺一空不说，还要付之一炬！父亲说他相信这积淀了150年的耻辱不只是殷家祖辈和他心头上的痛，更是所有中国人心头的痛！别的文物也罢了，有关圆明园的文物一定要尽量找，能找到一件是一件。”
“令尊大人可真是爱国啊！”朱东旭忍不住感慨道。
“我们的国家我们不爱谁爱？在这一点上我很赞同我父亲的做法。说真的，我是生在了和平年代，如果我生在战争年代，如果再有人胆敢侵略中国，我是一定会上战场的！”殷季坤回应道。
“怪不得你父亲说你有很深的骑士情结，看来是真的！”廖泊舟忍不住插话。
“我的确是有！有时候我看看自己过的日子，再想想过去那些为保家卫国而英勇牺牲了的勇士们，我就会感到耻辱！我真希望自己也能有为国家冲锋陷阵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庸庸碌碌的！当然，我的心情也是矛盾的，因为一旦有了这样的机会就说明国家陷入危难之中了，而我并不希望国家陷入危难！”殷季坤毫不避讳地说。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就是那种有劲儿无处使的心情！”廖泊舟发自肺腑地说道，他蓦然发觉，他对殷季坤了解还刚刚开始。
“对对对！太对了，就是这种心情！看来还是廖律师懂我！”殷季坤不禁激动地回应。
“那你们回伦敦又是去做什么？你们不是刚从伦敦搬到申浦来吗？”朱东旭忍不住追问道。
“一来替姑奶奶取些旧东西，二来去看看我大哥大嫂，我父亲希望他们能来申浦跟我们一起过圣诞节！”殷季坤回答。
“哦，懂了，懂了！”朱东旭连连表示懂了。
“季坤，你今晚有什么安排了吗？没有的话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就算我们给你践行了！不过，践行只是借口，主要是我有太多话题想跟你聊了！另外，东旭也有一些事情想向你请教！”廖泊舟忍不住向殷季坤发出了邀请。
“好啊，那就一起吃晚饭好了！”殷季坤很爽快地应道。
“东旭，你去跟秘书交代一下，选一家好餐厅订位！”见殷季坤接受了邀请，廖泊舟很是高兴，忍不住向朱东旭交代道。
“好，我这就去办！”朱东旭立刻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任务并完成任务去了。
朱东旭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殷季坤和廖泊舟，廖泊舟看了看殷季坤，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用迟疑的语气探问道：“季坤，请问那位何小姐表现可好？”
“哦，对了，你不问我到忘了！何小姐的表现别提多好了，姑奶奶完全被她给迷住了。这几天姑奶奶连我们都懒得见了，说有何小姐就够了！自从何小姐来了，姑奶奶心情大好，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们全家人都跟着享福了呢！”
听了殷季坤这话，廖泊舟不禁感慨万千，也说不出心里是个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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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泊舟已连续两天无法集中精力办公了，每当他想要静下心来研究手上的案子时，依凡就会跳出来打扰他。要么是耳边不停响起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要么是她那清丽迷人的面容在他的眼前无端浮现，他一再试图摆脱她的打扰，但怎么都无济于事。正心烦意乱之时，只见朱东旭推门走了进来。
“忙什么呢？”朱东旭问道，手里抱着一台笔记本。
“你怎么不敲门？”廖泊舟故意找茬，谁让他心情不好呢。
“我敲了！”朱东旭回答。
“你没敲！我根本没听见你敲门！”
“你没听见不等于我没敲！就像你没看见的事不等于没发生一样！”
“你真敲了？”廖泊舟不禁半信半疑地问道，当然他并非真的在意朱东旭有没有敲门，他绝非连这种事都要跟朱东旭计较的小家子气的人。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因为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何依凡竟然让他分神分到了这样的程度——有人敲门他居然都没听见。
“敲没敲的你自己想吧！”朱东旭偏不满足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廖泊舟本想继续确认，不想却被朱东旭打断了。
“别你呀我呀的了，给你看几个海角论坛上的帖子！整整一下午，我没干别的，就看这些帖子了！”朱东旭一边说一边走到他的办公台那儿将手里的笔记本摆到廖泊舟的面前。
“我不看！都是一些无聊的人在混扯！”廖泊舟不耐烦地将朱东旭的笔记本推到一边！
“这个你必须看！你知道，我跟你一样，很少去论坛里混的，不过这次我想好好参与一下！你整天除了工作就知道围着有钱的女人打转，你好好看看这些帖子，好好看看有钱女人的嚣张嘴脸，看看以后你还围着她们打转不！”朱东旭一边说一边再次把笔记本推到廖泊舟的面前！
朱东旭的这几句话虽然不中听，却勾起了廖泊舟的好奇心，于是廖泊舟没再抗拒，而是将笔记本拉到自己跟前。
“哪，你先看这篇《今天，我看见一些农民工不穿鞋》，然后看这篇《一个令人鄙视的农民》，最后看这篇——《我看中国的大学住房条件》，不只要看主贴，还要看下面网友的跟帖！”朱东旭则在一边指点廖泊舟怎么看，看哪里。
按照朱东旭的指点，廖泊舟开始浏览那些帖子！不想越看越生气！
“这个‘一夜倾’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廖泊舟一边看帖子一边皱着眉头问。
“还用说嘛！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儿，想必是个暴发户！”朱东旭说道。
“……”廖泊舟继续看帖，没有回话。
“你别说，我还挺佩服这个‘一夜倾’的，简直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这么多人围攻她，她照样我行我素，嚣张不误。你看看下面那些跟帖，竟没有一个能将她打倒的！看来，得本少爷亲自出马了！”朱东旭忍不住接着说道。
听了朱东旭这话，廖泊舟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朱东旭，用很是不屑的语气说道：“你以为单凭一副好口才就能打倒她？”
“那怎么办？要不你上？”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这不就结了！”
“我倒是可以给你点建议！”
“什么建议？”
“像她这样傲慢的人根本无法用普通的争辩或是谩骂打倒，打倒她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快说呀，别卖关子了，我恨不得分分钟杀进场给她好看！”朱东旭迫不及待地问道。
“打击傲慢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抽掉她傲慢的资本！她不是说她是上流社会的人，是贵族吗？那么你就以一个真正上流社会贵族青年的身份登场，然后好好告诉她真正的贵族是什么样子，要她好看！”
“可是……我又不是真正的贵族，我怎么会知道真正的贵族什么样子！”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可是不行啊，看过猪跑没用啊，要是人家问我猪肉到底是什么味道之类的，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一看就是个冒牌货！岂不是要露馅？”
“你……”廖泊舟正要说话，忽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次他是准确无误地听见有人敲门。
“请进！”廖泊舟很高兴自己的听力得到了恢复，连忙说了声请进。
门随即开了，只见秘书从门外走进来。
“廖律师，有一位叫殷季坤的先生来访，问您是否有时间跟他见个面！”秘书报告道。
“你说谁？”廖泊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殷季坤会来。
“是殷季坤先生！”秘书确认道。
廖泊舟听了忍不住转头对朱东旭说道：“说贵族青年贵族青年就来了！你不是想知道猪肉是什么味道吗？问他好了！我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贵族跟贵族的生活了！一切细节你都可以问他！”
“哇！泊舟，还是你高啊！对对对，我不知道的问季坤不就好了！”朱东旭如梦方醒地回答。
“要不要我去请殷季坤先生进来？”秘书忍不住请示道。
“不用了，我亲自出去接他！”廖泊舟一边回答一边起身往门口走去。
“一起去，一起去！”朱东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
“不知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廖泊舟见殷季坤正坐在秘书台对面的椅子上，连忙走过去寒暄。
“哪里，是我冒昧了，没有提前预约就登门打扰。”殷季坤见廖泊舟亲自迎了出来立刻起身说道。
“这可就是外道话了！告诉你，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说什么预约不预约的话！”廖泊舟回答。
殷季坤听了廖泊舟这话，不禁笑道：“我也是觉得提前打电话预约倒显得我们生分似的，不如这样想来就来来得亲近。尽管这样会给你带来一些不便，而且也不符合礼仪！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平日里要遵守的礼仪实在太多了，有时候我会故意破坏一些！”
“这样才好！你要是知道你的突然到访带给我多大的惊喜你也许早就这么做了！对了，这里还有一个人，要对你的光临表示十二万分热情的欢迎呢？”廖泊舟说到这里忍不住侧身指了指身后的朱东旭。
“你好，季坤，好久不见，想死我了！”朱东旭连忙向殷季坤致以问候。
没等殷季坤说话，廖泊舟便抢先说道：“季坤，我可以向你保证，他说的是百分之百的真话，我们刚刚还在说起你！”
“我和我的姐妹们也很想念朱律师！真高兴才搬到申浦不久就能结识你和廖律师这么好的朋友！”殷季坤连忙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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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进了办公室后各自落座，廖泊舟又吩咐秘书送三杯红茶进来。廖泊舟之所以让秘书送红茶来是因为他知道殷家的人在家里从来不喝咖啡，只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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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巴黎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去参加时装发布会的。”廖泊舟笑着问。
“当然不是！你们知道圆明园海晏堂十二生肖兽首吧？到目前为止为牛首、猴首、虎首、猪首和马首铜像已回归中国，鼠首和兔首在法国，龙首在台湾，父亲说这些已经知道下落的不愁回不到中国，他心里一直惦记的是至今下落不明的蛇首、鸡首、狗首和羊首。我父亲一直在苦苦寻找它们的踪迹，这几乎成了我父亲的一块心病！昨天父亲忽然得到消息，说是他的一个老相识在巴黎的一家俱乐部里遇到一位神秘人物，据那位神秘人物说他知道鸡首的下落，父亲便坐不住了，一定要去巴黎会会那个人！”殷季坤回答。
“要是消息是假的呢？”朱东旭忍不住问道。
“十有八九是假的，这些年我父亲为这样的消息不知白奔波了多少路，可他还是乐此不疲！他说万一是真的他却没去是会留下大遗憾的！他说圆明园海晏堂的“海晏”一词取意“河清海晏，国泰民安”，“河清海晏”意指黄河水流澄清，大海风平浪静，用以比喻天下太平，有歌颂世界和平的吉祥涵义。然而英法联军却在1860年彻底粉碎了中华民族渴望和平的美好愿景，他们将圆明园掠夺一空不说，还要付之一炬！父亲说他相信这积淀了150年的耻辱不只是殷家祖辈和他心头上的痛，更是所有中国人心头的痛！别的文物也罢了，有关圆明园的文物一定要尽量找，能找到一件是一件。”
“令尊大人可真是爱国啊！”朱东旭忍不住感慨道。
“我们的国家我们不爱谁爱？在这一点上我很赞同我父亲的做法。说真的，我是生在了和平年代，如果我生在战争年代，如果再有人胆敢侵略中国，我是一定会上战场的！”殷季坤回应道。
“怪不得你父亲说你有很深的骑士情结，看来是真的！”廖泊舟忍不住插话。
“我的确是有！有时候我看看自己过的日子，再想想过去那些为保家卫国而英勇牺牲了的勇士们，我就会感到耻辱！我真希望自己也能有为国家冲锋陷阵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庸庸碌碌的！当然，我的心情也是矛盾的，因为一旦有了这样的机会就说明国家陷入危难之中了，而我并不希望国家陷入危难！”殷季坤毫不避讳地说。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就是那种有劲儿无处使的心情！”廖泊舟发自肺腑地说道，他蓦然发觉，他对殷季坤了解还刚刚开始。
“对对对！太对了，就是这种心情！看来还是廖律师懂我！”殷季坤不禁激动地回应。
“那你们回伦敦又是去做什么？你们不是刚从伦敦搬到申浦来吗？”朱东旭忍不住追问道。
“一来替姑奶奶取些旧东西，二来去看看我大哥大嫂，我父亲希望他们能来申浦跟我们一起过圣诞节！”殷季坤回答。
“哦，懂了，懂了！”朱东旭连连表示懂了。
“季坤，你今晚有什么安排了吗？没有的话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就算我们给你践行了！不过，践行只是借口，主要是我有太多话题想跟你聊了！另外，东旭也有一些事情想向你请教！”廖泊舟忍不住向殷季坤发出了邀请。
“好啊，那就一起吃晚饭好了！”殷季坤很爽快地应道。
“东旭，你去跟秘书交代一下，选一家好餐厅订位！”见殷季坤接受了邀请，廖泊舟很是高兴，忍不住向朱东旭交代道。
“好，我这就去办！”朱东旭立刻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任务并完成任务去了。
朱东旭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殷季坤和廖泊舟，廖泊舟看了看殷季坤，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用迟疑的语气探问道：“季坤，请问那位何小姐表现可好？”
“哦，对了，你不问我到忘了！何小姐的表现别提多好了，姑奶奶完全被她给迷住了。这几天姑奶奶连我们都懒得见了，说有何小姐就够了！自从何小姐来了，姑奶奶心情大好，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们全家人都跟着享福了呢！”
听了殷季坤这话，廖泊舟不禁感慨万千，也说不出心里是个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