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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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争执唇枪舌剑难平庶女野心】●═══════════●
路上，廖泊舟一边开车一边暗暗观察着依凡，他发现她始终在低头摆弄手机。
“还有心情玩手机？你都不紧张吗？”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廖泊舟终于忍不住说道。
“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依凡一边答话一边继续摆弄着手机。
“紧张还玩手机？不如用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待会儿见了老太太要说些什么，还有，万一老太太问你问题的话你要怎么回答！”廖泊舟忍不住建议道。
听了廖泊舟的建议，依凡暂时停止了摆弄手机，她先是看了一眼廖泊舟，然后用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语气答道：“见了老太太我除了问声好还能说什么？至于如何回答老太太的提问，根本无从去想，天知道她会问什么！”
“你就不能依据常理猜测一下她有可能问什么吗？也好做做准备！”
“你之前说过，殷家这位姑奶奶喜怒无常、性格古怪！何为无常？何为古怪？我的理解是——言谈不合常理，情绪难以捉摸，行动出人预料！既如此我又何必做一些无谓猜测？事情无非就两个结果：她认同我，或者不认同我！不管是哪个结果，我都只能接受！”
“你如此故作镇定想证明什么？心理素质好？”廖泊舟忍不住问道。
“我不会故作镇定，也不懂什么心理素质，我只知道担心没用，再怎么担心该来的还是会来！”依凡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说道，并终于把手机收进了包里。
“我本以为以你的条件就算进了有钱人的圈子也是白搭，不过从最近两次的接触来看，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不仅反应快，口齿伶俐，姿色也算上乘，加上读过一些书，字又写得漂亮，算下来，你倒也不是一点儿机会没有！”
“是吗？这么说我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了！另外你这是在称赞我吗？”
“称赞谈不上，我只是实事求是！”
“借你吉言，如果真有机会，我一定会紧紧抓住不放的！”
“那是！拜金女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捞钱的机会一旦来了怎么可能放过？”廖泊舟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
“……”虽然很郁闷，但依凡却无力回应廖泊舟的不屑，只有无语。毕竟她以拜金为目的去求过他，求他帮她进入有钱人的圈子，虽不是直接开口求的，而是通过晓丽和朱东旭求的，但他总归是知道她的底细的。
“你怎么把握机会、怎么捞钱我都管不着，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那就是不能打殷家的主意，尤其不能打殷季坤的主意！你进入殷家之后会接触到很多有钱人，除了殷家人，别的有钱人你爱打谁的主意就打谁的主意！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发现你无视我的提醒，刻意接近或是勾引季坤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揭穿你的真面目！”见依凡没说话，廖泊舟忍不住接着说道。
“揭穿我的真面目？你确定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依凡不禁冷笑着问。
“怎么？现在想着要伪装了？要知道在我跟前伪装是没用的，无论你用多厚的伪装包裹自己，我都有能力将你扒光！所以，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出丑的！”廖泊舟不禁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你确有那个本事，三言两语就能把一个穿戴整齐的人扒个精光，在你面前就算穿再多的衣服都会有一种□□裸的感觉，所以每次面对你我都会不寒而栗！但是，你别想用这个要挟我！别说我没想对殷季坤怎样，就算我想，你能怎样？你尽管去告诉殷季坤我是什么样的人好了，顺便解释一下你把我这个拜金女介绍到殷家工作图的是什么！不要以为只有你会扒别人的衣服，别人就不会扒你的么？与其提醒我，还不如提醒一下你自己，别打殷家那两位小姐的主意，她们可都是高贵的人，你千万别破坏了她们的高贵！”依凡并没被廖泊舟恶狠狠的态度吓倒，而是不卑不亢地反击道。
听依凡这么说，廖泊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禁想起那日朱东旭说的话来：“她家那种情况，她能不孤注一掷？人在孤注一掷的时候往往是什么都能豁出去的，你想想，她连医院的工作都不要了，那可是铁饭碗，连饭碗都敢扔她还怯个什么劲儿，局促个什么劲儿！”
记得那日听朱东旭这么说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小子有点危言耸听、言过其实，可是经过跟依凡刚刚的这番对话，他忽然意识到朱东旭说的那些话一点儿都不为过！看这架势，这个何依凡还真是豁出去了！
想到这里廖泊舟竟有些后悔把依凡介绍给殷家了。当初他决定把依凡介绍给殷家，并非是刻意帮助依凡进入有钱人的圈子，而是因为感念殷先生的知遇之恩，不忍看着殷先生为找不到合适的家庭护士而苦恼，加上依凡的履历实在漂亮，足以打动任何一位雇主，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所以他没经过太多的考虑就把依凡介绍给了殷正仁。
当然，他也不否认在他的潜意识里，的确有帮何依凡一把的意愿。尽管他讨厌拜金女，而且第一次见面时依凡对他说的那些话也把他气了个半死，但是在了解完依凡的个人履历以及家庭背景之后，她为家庭的付出以及她面对艰难的生活所表现出韧性和坚持多少还是打动了他，心里不免暗暗生出了帮她一把的意愿。
不过这种意愿的初衷绝不是给依凡勾引殷家少爷从而让她这只麻雀飞上梧桐变凤凰的机会！他只是希望给她提供一份可以拿到丰厚的薪水又不至于太过辛苦的工作，他希望依凡在殷家好好发挥她在护理方面的才能，通过自己的劳动赚取丰厚的报酬，从而让家里拮据的经济条件得以改善，这便是他全部的用心！
当然他也知道依凡有野心，或许不会安分地做家庭护士，但他以为他了解她的底细，所以有能力控制她的野心！却没想到依凡并不似他想象的那样容易掌控！她不但一点儿都不惧怕他，甚至还敢跟他如此叫板，她这个态度是在明白地告诉他她打定殷季坤的主意了吗？
“别以为你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最好把心思都放在好好照顾老太太上，至于季坤你想都别想，想了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由于一时间想不出应对的办法，廖泊舟只好一味警告。
“照顾好老太太是我分内的事！我只要做好了我分内的事，你管我想什么！”依凡却不屑一顾地回敬道！
听了依凡这话，廖泊舟不禁转过头去很严肃地看了依凡一眼，略微沉吟了一下后说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假如你想豁出去拼一拼，好，你尽管豁出去好了，我保证你会得不偿失！”
“得失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牢你廖大律师操心！”
“我才懒得为你操心！我是不想让季坤上你的当！他是个好人，更是个贵人，你祸害谁都行，就是不能祸害他！”廖泊舟忍无可忍地说道。
听到祸害两个字，极力保持平静的依凡终于被廖泊舟彻底激怒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展开了反击！
“祸害？我承认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无论是出于主动还是被动的原因，一直以来我都在做着救人和助人的事情！活到这个年纪我还从来没有祸害过谁！就算我真要祸害什么人，我有什么本领能祸害到殷季坤呢？以他的条件会听凭我祸害吗？他是谁我又是谁？你这样说究竟是在贬低他还是在抬举我？另外，说到祸害人的本领，谁能比得过廖大律师你呢，不知道你有没有计算过自己曾经祸害过多少女人？又伤过多少女人的心？”
“你说够了没有！”廖泊舟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打断了依凡的话，只见他脸色铁青，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
看廖泊舟气成那个样子，依凡的心里不禁涌过一阵阵报仇雪恨的快感！尽管这种感觉很爽，但她明白凡事要有度。见廖泊舟反应如此强烈，她知道她该适可而止了，于是她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廖泊舟，而是把头扭向一边，去看车窗外的街景。
廖泊舟也不再说话，车子里一时间变得出奇的安静。
直到汽车开到殷家的大门口时，廖泊舟和依凡谁都没再说过话。车刚到门口就有人给开了大门，看来是正等着他们来。
廖泊舟把车开进大门后停在了离大门最近的一个停车位上。依凡想，廖泊舟肯定不会下车给自己开车门了，于是便解开安全带，想要自己下车，不想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
廖泊舟看也不看依凡一眼顾自下了车，随即走到另一侧为依凡打开车门。
依凡没想到廖泊舟还会过来给自己开车门，忍不住看了廖泊舟一眼，发现他仍旧铁青着脸。心下忽而有些内疚，想想自己刚刚在路上说的那些话似乎有些过了！他的私生活虽然乱，但似乎也是被女人伤了心的缘故，虽然她不知道他具体经历了什么，但他未婚妻背叛他嫁给了一个有钱人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不管后来他让多少女人为他伤心，到底还是女人先让他伤了心。想到这里，依凡一改之前的生硬态度，用轻柔的声音对廖泊舟说了声谢谢。
“不敢当！”廖泊舟却冷冷地回道。
依凡没再说什么，默默地下了车。廖泊舟关上车门，然后便不再理会依凡，转身顾自往通向房子的甬路上走去，依凡便只好跟了上去。
“待会你最好被老太太轰出来！总之，我不会再帮你了！”就在走到房屋跟前时，廖泊舟突然冷冷地甩过这样一句话来。依凡知道，他还在生气。因为害怕自己会再说出什么让他更生气的话，依凡只好什么话也不说，保持沉默。
这时房门忽然开了，只见穿戴整齐的管家从门里迎了出来。
“廖律师，何小姐，欢迎！”管家说道。
“请问今天老人家的精神可好？方便见面吗？”廖泊舟问。
“方便方便！只是殷先生不在，他给季晨小姐请国画老师去了，一早就走了！不过没关系，有夫人在！而且先生出门前把一切都交代好了，说你们来了尽管带你们去见姑奶奶！另外殷先生还吩咐我转告何小姐几句话！”管家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看了看依凡，目光中不无忧虑。
“您尽管说吧，我听着呢！”依凡连忙说道。
“殷先生说，姑奶奶人老了，脾气有些像小孩子，请何小姐务必以对待小孩子的心情对待姑奶奶。万一她老人家说了什么难听话，请何小姐务必不要往心里去！如果姑奶奶不接受何小姐，轰何小姐出去，何小姐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殷家既已跟何小姐签了约，自然会遵守合约的！所以无论姑奶奶的态度如何都请何小姐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管家转述道。
“是，我知道了，难得殷先生想得如此周到。”依凡回答。
“何小姐是殷先生聘请的，他自然会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虑到的！廖律师，何小姐，请跟我来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姑奶奶！”管家一边说一边礼貌的站到门边，将门口的路让了出来。
依凡和廖泊舟各自进了门，管家随即走到前面带路，廖泊舟和依凡跟着管家一路往里走，两个人的心情都说不出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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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廖泊舟一边开车一边暗暗观察着依凡，他发现她始终在低头摆弄手机。
“还有心情玩手机？你都不紧张吗？”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廖泊舟终于忍不住说道。
“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依凡一边答话一边继续摆弄着手机。
“紧张还玩手机？不如用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待会儿见了老太太要说些什么，还有，万一老太太问你问题的话你要怎么回答！”廖泊舟忍不住建议道。
听了廖泊舟的建议，依凡暂时停止了摆弄手机，她先是看了一眼廖泊舟，然后用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语气答道：“见了老太太我除了问声好还能说什么？至于如何回答老太太的提问，根本无从去想，天知道她会问什么！”
“你就不能依据常理猜测一下她有可能问什么吗？也好做做准备！”
“你之前说过，殷家这位姑奶奶喜怒无常、性格古怪！何为无常？何为古怪？我的理解是——言谈不合常理，情绪难以捉摸，行动出人预料！既如此我又何必做一些无谓猜测？事情无非就两个结果：她认同我，或者不认同我！不管是哪个结果，我都只能接受！”
“你如此故作镇定想证明什么？心理素质好？”廖泊舟忍不住问道。
“我不会故作镇定，也不懂什么心理素质，我只知道担心没用，再怎么担心该来的还是会来！”依凡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说道，并终于把手机收进了包里。
“我本以为以你的条件就算进了有钱人的圈子也是白搭，不过从最近两次的接触来看，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不仅反应快，口齿伶俐，姿色也算上乘，加上读过一些书，字又写得漂亮，算下来，你倒也不是一点儿机会没有！”
“是吗？这么说我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了！另外你这是在称赞我吗？”
“称赞谈不上，我只是实事求是！”
“借你吉言，如果真有机会，我一定会紧紧抓住不放的！”
“那是！拜金女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捞钱的机会一旦来了怎么可能放过？”廖泊舟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
“……”虽然很郁闷，但依凡却无力回应廖泊舟的不屑，只有无语。毕竟她以拜金为目的去求过他，求他帮她进入有钱人的圈子，虽不是直接开口求的，而是通过晓丽和朱东旭求的，但他总归是知道她的底细的。
“你怎么把握机会、怎么捞钱我都管不着，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那就是不能打殷家的主意，尤其不能打殷季坤的主意！你进入殷家之后会接触到很多有钱人，除了殷家人，别的有钱人你爱打谁的主意就打谁的主意！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发现你无视我的提醒，刻意接近或是勾引季坤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揭穿你的真面目！”见依凡没说话，廖泊舟忍不住接着说道。
“揭穿我的真面目？你确定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依凡不禁冷笑着问。
“怎么？现在想着要伪装了？要知道在我跟前伪装是没用的，无论你用多厚的伪装包裹自己，我都有能力将你扒光！所以，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出丑的！”廖泊舟不禁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你确有那个本事，三言两语就能把一个穿戴整齐的人扒个精光，在你面前就算穿再多的衣服都会有一种□□裸的感觉，所以每次面对你我都会不寒而栗！但是，你别想用这个要挟我！别说我没想对殷季坤怎样，就算我想，你能怎样？你尽管去告诉殷季坤我是什么样的人好了，顺便解释一下你把我这个拜金女介绍到殷家工作图的是什么！不要以为只有你会扒别人的衣服，别人就不会扒你的么？与其提醒我，还不如提醒一下你自己，别打殷家那两位小姐的主意，她们可都是高贵的人，你千万别破坏了她们的高贵！”依凡并没被廖泊舟恶狠狠的态度吓倒，而是不卑不亢地反击道。
听依凡这么说，廖泊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禁想起那日朱东旭说的话来：“她家那种情况，她能不孤注一掷？人在孤注一掷的时候往往是什么都能豁出去的，你想想，她连医院的工作都不要了，那可是铁饭碗，连饭碗都敢扔她还怯个什么劲儿，局促个什么劲儿！”
记得那日听朱东旭这么说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小子有点危言耸听、言过其实，可是经过跟依凡刚刚的这番对话，他忽然意识到朱东旭说的那些话一点儿都不为过！看这架势，这个何依凡还真是豁出去了！
想到这里廖泊舟竟有些后悔把依凡介绍给殷家了。当初他决定把依凡介绍给殷家，并非是刻意帮助依凡进入有钱人的圈子，而是因为感念殷先生的知遇之恩，不忍看着殷先生为找不到合适的家庭护士而苦恼，加上依凡的履历实在漂亮，足以打动任何一位雇主，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所以他没经过太多的考虑就把依凡介绍给了殷正仁。
当然，他也不否认在他的潜意识里，的确有帮何依凡一把的意愿。尽管他讨厌拜金女，而且第一次见面时依凡对他说的那些话也把他气了个半死，但是在了解完依凡的个人履历以及家庭背景之后，她为家庭的付出以及她面对艰难的生活所表现出韧性和坚持多少还是打动了他，心里不免暗暗生出了帮她一把的意愿。
不过这种意愿的初衷绝不是给依凡勾引殷家少爷从而让她这只麻雀飞上梧桐变凤凰的机会！他只是希望给她提供一份可以拿到丰厚的薪水又不至于太过辛苦的工作，他希望依凡在殷家好好发挥她在护理方面的才能，通过自己的劳动赚取丰厚的报酬，从而让家里拮据的经济条件得以改善，这便是他全部的用心！
当然他也知道依凡有野心，或许不会安分地做家庭护士，但他以为他了解她的底细，所以有能力控制她的野心！却没想到依凡并不似他想象的那样容易掌控！她不但一点儿都不惧怕他，甚至还敢跟他如此叫板，她这个态度是在明白地告诉他她打定殷季坤的主意了吗？
“别以为你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最好把心思都放在好好照顾老太太上，至于季坤你想都别想，想了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由于一时间想不出应对的办法，廖泊舟只好一味警告。
“照顾好老太太是我分内的事！我只要做好了我分内的事，你管我想什么！”依凡却不屑一顾地回敬道！
听了依凡这话，廖泊舟不禁转过头去很严肃地看了依凡一眼，略微沉吟了一下后说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假如你想豁出去拼一拼，好，你尽管豁出去好了，我保证你会得不偿失！”
“得失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牢你廖大律师操心！”
“我才懒得为你操心！我是不想让季坤上你的当！他是个好人，更是个贵人，你祸害谁都行，就是不能祸害他！”廖泊舟忍无可忍地说道。
听到祸害两个字，极力保持平静的依凡终于被廖泊舟彻底激怒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展开了反击！
“祸害？我承认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无论是出于主动还是被动的原因，一直以来我都在做着救人和助人的事情！活到这个年纪我还从来没有祸害过谁！就算我真要祸害什么人，我有什么本领能祸害到殷季坤呢？以他的条件会听凭我祸害吗？他是谁我又是谁？你这样说究竟是在贬低他还是在抬举我？另外，说到祸害人的本领，谁能比得过廖大律师你呢，不知道你有没有计算过自己曾经祸害过多少女人？又伤过多少女人的心？”
“你说够了没有！”廖泊舟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打断了依凡的话，只见他脸色铁青，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
看廖泊舟气成那个样子，依凡的心里不禁涌过一阵阵报仇雪恨的快感！尽管这种感觉很爽，但她明白凡事要有度。见廖泊舟反应如此强烈，她知道她该适可而止了，于是她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廖泊舟，而是把头扭向一边，去看车窗外的街景。
廖泊舟也不再说话，车子里一时间变得出奇的安静。
直到汽车开到殷家的大门口时，廖泊舟和依凡谁都没再说过话。车刚到门口就有人给开了大门，看来是正等着他们来。
廖泊舟把车开进大门后停在了离大门最近的一个停车位上。依凡想，廖泊舟肯定不会下车给自己开车门了，于是便解开安全带，想要自己下车，不想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
廖泊舟看也不看依凡一眼顾自下了车，随即走到另一侧为依凡打开车门。
依凡没想到廖泊舟还会过来给自己开车门，忍不住看了廖泊舟一眼，发现他仍旧铁青着脸。心下忽而有些内疚，想想自己刚刚在路上说的那些话似乎有些过了！他的私生活虽然乱，但似乎也是被女人伤了心的缘故，虽然她不知道他具体经历了什么，但他未婚妻背叛他嫁给了一个有钱人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不管后来他让多少女人为他伤心，到底还是女人先让他伤了心。想到这里，依凡一改之前的生硬态度，用轻柔的声音对廖泊舟说了声谢谢。
“不敢当！”廖泊舟却冷冷地回道。
依凡没再说什么，默默地下了车。廖泊舟关上车门，然后便不再理会依凡，转身顾自往通向房子的甬路上走去，依凡便只好跟了上去。
“待会你最好被老太太轰出来！总之，我不会再帮你了！”就在走到房屋跟前时，廖泊舟突然冷冷地甩过这样一句话来。依凡知道，他还在生气。因为害怕自己会再说出什么让他更生气的话，依凡只好什么话也不说，保持沉默。
这时房门忽然开了，只见穿戴整齐的管家从门里迎了出来。
“廖律师，何小姐，欢迎！”管家说道。
“请问今天老人家的精神可好？方便见面吗？”廖泊舟问。
“方便方便！只是殷先生不在，他给季晨小姐请国画老师去了，一早就走了！不过没关系，有夫人在！而且先生出门前把一切都交代好了，说你们来了尽管带你们去见姑奶奶！另外殷先生还吩咐我转告何小姐几句话！”管家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看了看依凡，目光中不无忧虑。
“您尽管说吧，我听着呢！”依凡连忙说道。
“殷先生说，姑奶奶人老了，脾气有些像小孩子，请何小姐务必以对待小孩子的心情对待姑奶奶。万一她老人家说了什么难听话，请何小姐务必不要往心里去！如果姑奶奶不接受何小姐，轰何小姐出去，何小姐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殷家既已跟何小姐签了约，自然会遵守合约的！所以无论姑奶奶的态度如何都请何小姐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管家转述道。
“是，我知道了，难得殷先生想得如此周到。”依凡回答。
“何小姐是殷先生聘请的，他自然会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虑到的！廖律师，何小姐，请跟我来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姑奶奶！”管家一边说一边礼貌的站到门边，将门口的路让了出来。
依凡和廖泊舟各自进了门，管家随即走到前面带路，廖泊舟和依凡跟着管家一路往里走，两个人的心情都说不出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