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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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离职全体同事暗表惜别之意】●═══════════●
依凡万万没想到，就在她去律师楼签约后的第三天，医院未加声张地为她办理好了所有的离职手续，工资和奖金一分没少全部照发不说，在办理离职手续的过程中竟再没有一个人向她提及培养费。
虽说依凡一早就相信廖泊舟有能力帮她解决离职的问题，但是解决得如此迅速并且干净利落却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汤晓丽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跑来找依凡质询。彼时，依凡刚交接完工作，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汤晓丽连门都没敲便直接闯了进去。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做到的？”进门后汤晓丽一边眯着眼睛盯着依凡看一边问道，摆出一副不说出真相绝不罢休的架势。
依凡见状只好把之前廖泊舟让她去律师楼签约并承诺帮她解决离职问题的事一五一十跟汤晓丽讲了一遍。
“哇，这个廖泊舟可以呀，还真有两把刷子！”汤晓丽听后不禁惊叹起来。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办得这么干净利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依凡很自然地附和道。
“要是这个廖泊舟的私生活没那么乱的话，你们俩倒挺般配的！”汤晓丽忍不住笑着调侃。
“瞎说！我和他哪里就般配了？”依凡嘴上这么说，脸却莫名地发起烫来。
“还真不是我瞎说！你看，论样貌，你们俩都是人群里数一数二的吧？往一块儿一站，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论能力，他就不用说了，剑桥毕业，名牌律师，又是律师楼的合伙人，没能力的话不会到这样的程度。至于你，也不差啊！虽说没上过大学，但你博览群书，从小到大读过的书比那些博士啊硕士啊多多了！何况你记忆力又那么好，很多书都能倒背如流了，说真格的，很多名牌大学毕业的人都不如你有知识和见识。至于专业技能更没得说了，那一大堆的奖状啊，荣誉证书什么的是白得的么？再来说人品，那个廖泊舟虽说有点毒舌，私生活也不怎么检点，但心地好像还不坏！当然啦，他的人品照你是差了那么一截子。不过，如今这个社会，像你这么有责任感又肯付出，人品简直好到爆表的人也找不着几个了，所以人品方面咱也不能太强求，廖泊舟这样的就算及格了！”
“经你这么一说，人家堂堂剑桥毕业的名牌律师，倒配不上我这个穷护士了！何况，我的人品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前一阵子我不是还想着要去钓个金龟婿回来？你不是还忙着给我牵线搭桥来着？你忘了我是拜金女了？虽说你是我闺蜜，说话难免会向着我一些，但咱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依凡，这么说你觉得那个廖泊舟还不错喽？你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没有的事！他好歹都跟我没关系！我对他没那个心思！”
“万一他对你有那个心思呢？”
“不会有这种万一！”
“怎么就不会有？我看就会有！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卖力地帮你？”
“他那是在帮我吗？他是在帮殷家！你别忘了，他是殷家聘请的律师，他拿了人家的钱当然要替人家做事！当初是他推荐我去殷家的，连合约也是他拟的，如果我因为无法辞职而不能去殷家工作，他也是有责任的！他帮我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若只为我一个人，他才不会受那个累呢！”
“那他推荐你去殷家工作不也是帮你吗？他只是律师而已，他的工作内容并不包括这个吧？”
“他那么精明的人会无利起早吗？他推荐我去殷家工作首先是为了讨好殷家，其次才是帮我！”
“不管怎样，人家总还是帮了你的吧？他完全可以推荐别人嘛！”
“所以我还是挺感激他的，我已经明确地向他表达过谢意了！”
“他就没向你表达点什么？我总觉得他好像对你有意思！”
“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看得起我！那天去律师楼签约的时候我跟他提到人品，他说拜金女还提什么人品，不是打自己耳光么？他内心得有多鄙视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说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依凡冷笑着回答。
“真的吗？他真那么说的？”
“我干嘛要骗你？”
“这个家伙还真是个毒舌哎！不当律师还真是可惜！”
“另外，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只跟有钱的女人交往！像我这种穷人家的姑娘，他恐怕是连半只眼睛都看不上的！”依凡忍不住补充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茬口给忘了？”汤晓丽如梦方醒。
“……”依凡却没再说什么。
“依凡，你去律师楼的时候见到朱东旭了吗？”汤晓丽忽然转移了话题。
听汤晓丽提到朱东旭，依凡的心不禁一沉。
“见到了。”依凡不想欺骗汤晓丽，只好实话实说。
“他最近是不是很忙？”汤晓丽又问。
依凡明白，汤晓丽并非真想知道朱东旭忙不忙，实际上她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一阵子朱东旭都没来找过她！
依凡当然是知道答案的！那天临离开律师楼时，经过跟朱东旭的那番试探性的交谈，依凡已基本断定朱东旭对汤晓丽没那个心思了，即便先前有过，如今也是没有了！但是这话要怎么跟晓丽说才好？若如实告诉她，她肯定会很伤心。从晓丽提到朱东旭时的语气和眼神不难看出，她对朱东旭的渴念和期盼有多么的强烈，又有多么的显而易见！可若不告诉她实情，她还会继续渴念和期盼下去！而她的渴念和期盼总归是要落空的！怎么办呢？依凡犹豫着。
“依凡，你怎么不说话？”汤晓丽忍不住追问道。
“他不忙，不但不忙，好像还很闲！”依凡鼓足勇气回答。
“是吗？！”汤晓丽小声咕哝道，神情很是失落。
“晓丽……咱俩从小就在一块儿，一直都是无话不谈！所以我必须跟你说……你……别惦记那个朱东旭了，至少别只惦记着他一个，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要多看看，多比比！”依凡不禁劝道。
“我本来也没惦记他！”汤晓丽不禁红着脸否认。
“那最好了！晓丽，将来你一定能遇到比朱东旭更好的男人！”依凡有些心痛地鼓励道。
“但愿吧！不过，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另外一回事！我的条件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遇到比朱东旭还好的？”汤晓丽回道，神情和语气都煞是落寞。
“晓丽，条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依凡，那你呢？你是想找条件好的还是想找适合自己的？”
“……”依凡只觉得无言以对。
“再说了，什么样的才是适合我们的？或者说条件好的全都不适合我们？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只能找条件跟我们差不多的？”见依凡不说话，汤晓丽兀自咕哝道，神情和语气愈发落寞了。
“晓丽……说真的，我也很迷茫！对我来说，白天也像黑夜似的，完全看不到光亮！所以我真不知道往哪里走是对的，往哪里走是错的，但至少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爱情也好，婚姻也罢，总要你情我愿才行！即便是以交易为目的的爱情和婚姻，也要你情我愿！”
“依凡，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朱东旭对我没那个心思，我惦记也是白惦记！”
“晓丽，话不能这么说！”
“怎么说还不都是这个意思！依凡，我得谢谢你，这种时候也只有你会提醒我面对现实！换成别人只会帮着我把梦做大！等我把梦做到云彩里去了，就好看我醒过来，然后再看我狠狠地摔倒地上的惨样！”
“晓丽，我只想说如果我是朱东旭，我一定不会错过你！”
“依凡……”汤晓丽叫了一声依凡，竟再也说不出话，只一把抱住依凡，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默默地抱了一会儿依凡之后，汤晓丽什么也没再说，转身顾自离开了。
汤晓丽离开之后，依凡正准备去办公室收拾东西，不想护士长来更衣室找她了，只见护士长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依凡，给你的！”护士长一边把手里盒子递给依凡一边说道。“科里的同事们本想张罗着给你送别的，可是上面说要低调！不允许有任何形式的聚会活动！大家伙儿都挺舍不得你的，为表心意，大家凑了份子，买了这部最时髦的手机给你，并给你冲了两年的话费套餐。我们大家都存了你的手机号码，另外我们的号码也都存到这部手机里了！我们是想用这种方式跟你保持联络。依凡，记得多给我们打电话，别舍不得用话费！尤其是将来你结婚的时候，千万要通知大家一声！就算你不通知别人，也务必要通知我，你知道我有多想看见你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结婚！”
“护士长……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寄喜帖给你！”依凡红着眼圈儿说道，眼泪在眼圈里不停地打着转。
“依凡，去哪儿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幸福！你是个好人，我相信好人总会有好报的！”护士长说着说着眼圈竟也红了。
“您也一样！”依凡哽咽道。
“好了，我不能再说了！就这样吧，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你了，大家也都不能送你了，原因你知道！”护士长红着眼圈儿说，说完便转身迅速地离开了。望着护士长离开的背影，依凡的眼泪不禁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依凡没敢把收拾好的东西拿回家，而是暂时存放在了汤晓丽那里。把东西交给汤晓丽后，依凡便离开了医院。离开医院的时候，天气很晴朗，湛蓝的天空里飘着洁白的云，申浦的冬天，极少会有这样明朗的天气。当依凡终于走出医院的大门时，脑海里不禁闪过徐志摩的一句诗——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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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凡万万没想到，就在她去律师楼签约后的第三天，医院未加声张地为她办理好了所有的离职手续，工资和奖金一分没少全部照发不说，在办理离职手续的过程中竟再没有一个人向她提及培养费。
虽说依凡一早就相信廖泊舟有能力帮她解决离职的问题，但是解决得如此迅速并且干净利落却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汤晓丽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跑来找依凡质询。彼时，依凡刚交接完工作，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汤晓丽连门都没敲便直接闯了进去。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做到的？”进门后汤晓丽一边眯着眼睛盯着依凡看一边问道，摆出一副不说出真相绝不罢休的架势。
依凡见状只好把之前廖泊舟让她去律师楼签约并承诺帮她解决离职问题的事一五一十跟汤晓丽讲了一遍。
“哇，这个廖泊舟可以呀，还真有两把刷子！”汤晓丽听后不禁惊叹起来。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办得这么干净利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依凡很自然地附和道。
“要是这个廖泊舟的私生活没那么乱的话，你们俩倒挺般配的！”汤晓丽忍不住笑着调侃。
“瞎说！我和他哪里就般配了？”依凡嘴上这么说，脸却莫名地发起烫来。
“还真不是我瞎说！你看，论样貌，你们俩都是人群里数一数二的吧？往一块儿一站，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论能力，他就不用说了，剑桥毕业，名牌律师，又是律师楼的合伙人，没能力的话不会到这样的程度。至于你，也不差啊！虽说没上过大学，但你博览群书，从小到大读过的书比那些博士啊硕士啊多多了！何况你记忆力又那么好，很多书都能倒背如流了，说真格的，很多名牌大学毕业的人都不如你有知识和见识。至于专业技能更没得说了，那一大堆的奖状啊，荣誉证书什么的是白得的么？再来说人品，那个廖泊舟虽说有点毒舌，私生活也不怎么检点，但心地好像还不坏！当然啦，他的人品照你是差了那么一截子。不过，如今这个社会，像你这么有责任感又肯付出，人品简直好到爆表的人也找不着几个了，所以人品方面咱也不能太强求，廖泊舟这样的就算及格了！”
“经你这么一说，人家堂堂剑桥毕业的名牌律师，倒配不上我这个穷护士了！何况，我的人品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前一阵子我不是还想着要去钓个金龟婿回来？你不是还忙着给我牵线搭桥来着？你忘了我是拜金女了？虽说你是我闺蜜，说话难免会向着我一些，但咱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依凡，这么说你觉得那个廖泊舟还不错喽？你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没有的事！他好歹都跟我没关系！我对他没那个心思！”
“万一他对你有那个心思呢？”
“不会有这种万一！”
“怎么就不会有？我看就会有！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卖力地帮你？”
“他那是在帮我吗？他是在帮殷家！你别忘了，他是殷家聘请的律师，他拿了人家的钱当然要替人家做事！当初是他推荐我去殷家的，连合约也是他拟的，如果我因为无法辞职而不能去殷家工作，他也是有责任的！他帮我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若只为我一个人，他才不会受那个累呢！”
“那他推荐你去殷家工作不也是帮你吗？他只是律师而已，他的工作内容并不包括这个吧？”
“他那么精明的人会无利起早吗？他推荐我去殷家工作首先是为了讨好殷家，其次才是帮我！”
“不管怎样，人家总还是帮了你的吧？他完全可以推荐别人嘛！”
“所以我还是挺感激他的，我已经明确地向他表达过谢意了！”
“他就没向你表达点什么？我总觉得他好像对你有意思！”
“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看得起我！那天去律师楼签约的时候我跟他提到人品，他说拜金女还提什么人品，不是打自己耳光么？他内心得有多鄙视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说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依凡冷笑着回答。
“真的吗？他真那么说的？”
“我干嘛要骗你？”
“这个家伙还真是个毒舌哎！不当律师还真是可惜！”
“另外，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只跟有钱的女人交往！像我这种穷人家的姑娘，他恐怕是连半只眼睛都看不上的！”依凡忍不住补充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茬口给忘了？”汤晓丽如梦方醒。
“……”依凡却没再说什么。
“依凡，你去律师楼的时候见到朱东旭了吗？”汤晓丽忽然转移了话题。
听汤晓丽提到朱东旭，依凡的心不禁一沉。
“见到了。”依凡不想欺骗汤晓丽，只好实话实说。
“他最近是不是很忙？”汤晓丽又问。
依凡明白，汤晓丽并非真想知道朱东旭忙不忙，实际上她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一阵子朱东旭都没来找过她！
依凡当然是知道答案的！那天临离开律师楼时，经过跟朱东旭的那番试探性的交谈，依凡已基本断定朱东旭对汤晓丽没那个心思了，即便先前有过，如今也是没有了！但是这话要怎么跟晓丽说才好？若如实告诉她，她肯定会很伤心。从晓丽提到朱东旭时的语气和眼神不难看出，她对朱东旭的渴念和期盼有多么的强烈，又有多么的显而易见！可若不告诉她实情，她还会继续渴念和期盼下去！而她的渴念和期盼总归是要落空的！怎么办呢？依凡犹豫着。
“依凡，你怎么不说话？”汤晓丽忍不住追问道。
“他不忙，不但不忙，好像还很闲！”依凡鼓足勇气回答。
“是吗？！”汤晓丽小声咕哝道，神情很是失落。
“晓丽……咱俩从小就在一块儿，一直都是无话不谈！所以我必须跟你说……你……别惦记那个朱东旭了，至少别只惦记着他一个，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要多看看，多比比！”依凡不禁劝道。
“我本来也没惦记他！”汤晓丽不禁红着脸否认。
“那最好了！晓丽，将来你一定能遇到比朱东旭更好的男人！”依凡有些心痛地鼓励道。
“但愿吧！不过，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另外一回事！我的条件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遇到比朱东旭还好的？”汤晓丽回道，神情和语气都煞是落寞。
“晓丽，条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依凡，那你呢？你是想找条件好的还是想找适合自己的？”
“……”依凡只觉得无言以对。
“再说了，什么样的才是适合我们的？或者说条件好的全都不适合我们？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只能找条件跟我们差不多的？”见依凡不说话，汤晓丽兀自咕哝道，神情和语气愈发落寞了。
“晓丽……说真的，我也很迷茫！对我来说，白天也像黑夜似的，完全看不到光亮！所以我真不知道往哪里走是对的，往哪里走是错的，但至少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爱情也好，婚姻也罢，总要你情我愿才行！即便是以交易为目的的爱情和婚姻，也要你情我愿！”
“依凡，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朱东旭对我没那个心思，我惦记也是白惦记！”
“晓丽，话不能这么说！”
“怎么说还不都是这个意思！依凡，我得谢谢你，这种时候也只有你会提醒我面对现实！换成别人只会帮着我把梦做大！等我把梦做到云彩里去了，就好看我醒过来，然后再看我狠狠地摔倒地上的惨样！”
“晓丽，我只想说如果我是朱东旭，我一定不会错过你！”
“依凡……”汤晓丽叫了一声依凡，竟再也说不出话，只一把抱住依凡，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默默地抱了一会儿依凡之后，汤晓丽什么也没再说，转身顾自离开了。
汤晓丽离开之后，依凡正准备去办公室收拾东西，不想护士长来更衣室找她了，只见护士长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依凡，给你的！”护士长一边把手里盒子递给依凡一边说道。“科里的同事们本想张罗着给你送别的，可是上面说要低调！不允许有任何形式的聚会活动！大家伙儿都挺舍不得你的，为表心意，大家凑了份子，买了这部最时髦的手机给你，并给你冲了两年的话费套餐。我们大家都存了你的手机号码，另外我们的号码也都存到这部手机里了！我们是想用这种方式跟你保持联络。依凡，记得多给我们打电话，别舍不得用话费！尤其是将来你结婚的时候，千万要通知大家一声！就算你不通知别人，也务必要通知我，你知道我有多想看见你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结婚！”
“护士长……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寄喜帖给你！”依凡红着眼圈儿说道，眼泪在眼圈里不停地打着转。
“依凡，去哪儿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幸福！你是个好人，我相信好人总会有好报的！”护士长说着说着眼圈竟也红了。
“您也一样！”依凡哽咽道。
“好了，我不能再说了！就这样吧，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你了，大家也都不能送你了，原因你知道！”护士长红着眼圈儿说，说完便转身迅速地离开了。望着护士长离开的背影，依凡的眼泪不禁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依凡没敢把收拾好的东西拿回家，而是暂时存放在了汤晓丽那里。把东西交给汤晓丽后，依凡便离开了医院。离开医院的时候，天气很晴朗，湛蓝的天空里飘着洁白的云，申浦的冬天，极少会有这样明朗的天气。当依凡终于走出医院的大门时，脑海里不禁闪过徐志摩的一句诗——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