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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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赌注白衣佳人付信冷面才子】●═══════════●
喝完咖啡，依凡感觉没那么困了，于是开始继续翻看合约。想不到刚刚赶跑了瞌睡虫，走神虫又来捣乱了，看着合约上密密麻麻的字，依凡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
办公室里很安静，依凡能清楚地听见廖泊舟写字时发出的声音。依凡很喜欢听写字的声音，不仅因为那种声音有韵律，还因为那种声音只有在足够宁静的环境里才能够听得到。不只写字的声音，很多需要近距离或是安静聆听才能听到的声音依凡也都喜欢，比如滴水的声音，翻书的声音，比如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比如钟表的指针跳动的声音……类似这些声音她都迷恋，因为这些声音总能够带给她一种舒适、祥和、惬意的感觉，并且对她精神上的疲惫有着近乎神奇的治愈效果。
当然，她不只喜欢听别人翻书、写字的声音，同时也喜欢听自己翻书、写字的声音！在她看来，能够心无旁骛地坐下来读读书，写写字，是人生一件莫大的幸事，远比吃一顿大餐或是添一件漂亮衣服更能让她感到愉悦！当然，前提是所读或是所写的东西不是任务或负担，比如前些日子她写辞职报告的时候心情就很沉重，因为她是带着心理负担在写！她猜想护士长每个月在写工作总结时的心情大体也不会轻松，因为工作总结是护士长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依凡不知道廖泊舟此时正在写的那些字对于他而言是不是一种任务或负担，可无论是不是，他写字时发出的声音对于她这个单纯的欣赏者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享受。特别是在这种安静的氛围里，在刚刚喝了一杯温暖香浓的咖啡之后，她的心在那声音里情不自禁地渐渐柔软并渐渐丰满起来。
那声音实在好听，透过那声音，她仿佛看见了他的笔尖在纸张上的有韵律地起起落落、抑扬顿挫，那是一种不疾不徐，不骄不躁，有力且流畅的韵律，说明写字的人非常的镇定从容，并且对自己所写的东西很有自信。
要知道，如此美妙的写字声音并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听到的，在电子产品泛滥的今天，人们已经很少在纸上写字了。即便是偶尔写一写，也大都写得匆忙、潦草，很少有人能在写字时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了。就拿她自己来说，尽管她喜欢写又喜欢听，可是忙碌的生活很少给她坐下来安心写字的时间，就连读书的时间她都不得不到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里去挤占了。
依凡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合约看，但耳朵却是近乎贪婪地聆听着来自廖泊舟那边的声响。受好奇心的驱使，依凡突然很想知道廖泊舟在写些什么。可是，她也只能好奇着，她既不敢到他近前去看看他写了些什么，更不敢问他。她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一个友善的人，他的脾气远不如他的声音（无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写字的声音）有欢迎度。她喜欢他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和写字的声音都喜欢，但是她却讨厌他的人。
讨厌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喜欢而且擅长将她扒个精光然后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她讨厌那种赤~裸~裸，那种赤~裸~裸让她感到羞耻，无奈和悲凉！再怎么贫贱的人，在落魄的生活面前，总还是渴望着能保存最后那么一点自尊的！而他恰恰是那种毫不顾忌她的脸面，非要剥掉她最后一层衣服并剥夺她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的人，她故而讨厌他，准确地说应该是恨他，当然她对他的恨里还参杂了一些怕！因为他扒~衣~服的手段太高，总是让她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写字的声音噶然而止，廖泊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了看依凡，问道：“怎么样？都看懂了吗？”
“……”依凡不想撒谎，但又不想承认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便来了个沉默是金，干脆不答话。
“一定有不少地方没看懂吧！”廖泊舟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开办公桌，朝依凡这边走过来。
依凡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嘴唇，仍旧没有答话，只在心里暗暗说着气话：“知道还问！干嘛非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不给人难堪你会死啊！”然而这些气话她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并不敢真说给廖泊舟听！总的说来，她算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若非万不得已最好少在廖泊舟的面前逞口舌之快，不然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虽然，她同时也是一个倔强的姑娘，一个不愿意轻易服输的姑娘，但是她并不想跟廖泊舟因为这点无聊的小事而起争执，因为没有必要！何况她跟他也并非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他是毒舌不假，然而他对她的助益她也不能视而不见！
“来，我们将合约从头到尾理一下，有不懂的地方你就问。”廖泊舟一边说一边走到依凡的身边坐了下来，依凡见廖泊舟坐在了自己身边，连忙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这一挪竟挪出二尺多远。
“你干嘛躲那么远？我又吃不了你！我知道我名声不好，不过，你尽管放心，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找你这种女孩子下口的，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可吃的？你尽管大胆地坐过来，不然怎么一起看和约啊！”廖泊舟见状不禁眉头微蹙，一边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一边对依凡说道。
听了廖泊舟的话，依凡不禁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反应过度了！她原本只是想往里稍微挪一挪，好让廖泊舟坐得自在些，可不知怎么这一挪竟挪出二尺远去，或者是因为她是本能地想要躲他远一点吧。
“我只是想给你腾点地方！”依凡一边解释一边往靠近廖泊舟这边挪了挪，不过只是挪近了一点点，距离并没有太大的改观！廖泊舟不禁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主动往依凡那边靠了过去。
廖泊舟几乎是紧挨着依凡坐着，依凡感觉很不自在，有心再往旁边挪挪，可是又觉得那样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于是只好咬咬牙忍了。
不过，接下来，廖泊舟的言谈举止倒是颇守本分。除了规规矩矩地带着依凡逐条过目合约的条款，并无不当言行。而且在逐条过目合约条款的过程中，他表现出了极强的专业素养和专业精神，他不但会在依凡有可能不懂或是容易引起歧义地方停下来做一些解释和说明，而且还会给依凡一些适当的提醒或建议，无论是解释说明还是提醒建议，他都会用简明扼要的语言表达出来，既能让人听得懂，又不会给人罗嗦的感觉。说来也怪，原本厚厚长长且像天书一样晦涩难懂的合约，在他的导读下，依凡竟然很顺利且流畅地过目完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吗？”在过目完最后一页合约后，廖泊舟问依凡道。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那可以签约了吗？”
“你好像忘了我还没辞职的事！”
“我没忘！我只是觉得那根本不算是什么障碍！”
“你说得倒轻松！”
“医院到底为什么不肯放人？别告诉我他们离不开你，因为你太能干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鬼才相信！”
“据晓丽分析说，我的去留关系到领导的脸面！如果我走了，必然会引起大家对医院人事管理以及凝聚力的质疑，等于是扇领导的耳光！不过这只是晓丽的看法，并不代表是事实！”
“嗯！这个分析倒还靠谱！这样，你重新写一份“解除劳动关系通知”，现在就写！”廖泊舟一边说一边起身去办公台上取来纸笔递给依凡。
“可是那个解除劳动关系通知要怎么写？”依凡一边接过纸笔一边用迷茫的语气问道。
“你就把你的辞职理由写一下，一两条就可以了。当然，你不一定要写真实的理由，只要看上去真实就可以了。然后向用人单位也就是向你们医院提出解除劳动关系，请他们按劳动合同法第四十六条、第四十七条的规定支付拖欠你的工资以及其他合法报酬，比如奖金之类的！并请他们按劳动合同法第五十条的规定，及时为你办理离职手续。”
“写完之后呢？”
“写完之后交给我，我会以代理律师的名义将通知送到你们医院的！”
“如果他们不收或者说没收到怎么办？”
“放心，我们会让你们医院签收的，他们不签我就以挂号信或快递的方式送达，以确保留下通知送达的证据。”
“医院收到通知后如果置之不理怎么办？”
“如果单位不按通知中的要求履行责任，不支付有关费用和工资，你就直接到劳动部门申请劳动仲裁，这个不收费，也不需要律师。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你走到申请劳动仲裁这一步的，我一定会让你们医院乖乖地放你走！”
“你有办法？”
“当然！有些办法比如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办法是只能在台面上用的，还有些办法是不能在台面上用的！事实上不能在台面上用的办法会更有用！”
“什么办法？”
“你就别问了！我保证我的办法有用，而且决不违法！你只管做好去殷家上班的准备就好！”
“……”依凡没说什么，只默默地看了看廖泊舟，心里对这个男人的感受越发复杂了。他专心工作时所表现出的专业素养和专业精神竟然让她情不自禁地心生崇拜，尽管她并不愿意这样！
“请问，可以签约了吗？”廖泊舟又问。
“可以了！”依凡毫无犹豫地答道，对于廖泊舟刚才的话她竟然毫不怀疑，她竟然完全信任他！
“你很容易轻信啊！万一我无法兑现我刚才的承诺，你这边签了约，那边却又无法顺利辞职怎么办呢？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听了依凡的回答，廖泊舟忽然这样说道。
依凡却并未因为廖泊舟的这番话改变主意或是有所恍惚，而是用很沉着的语调说了一句：“人都是有一点赌性的！我也不例外！我愿意为你的能力下注！”
“看来，你对我还挺有信心的嘛！”
“我说了，我愿意为你的能力下注！但如果换成你的人品，我连一毛钱的注都不会下！”依凡毫不客气地说道。
“男人么！有能力就够了，至于人品，一文不值！再说，你的人品就好么？拜金女还提什么人品，不是打自己耳光么！”廖泊舟回答。
听了这话，依凡忍不住侧过身望着廖泊舟说道：“通常那些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或是在某些方面表现特别突出的人会被视做是神灵派遣到人间的使者，据说他们是带着先天的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只不过，他们的使命有善有恶。遵照普遍的看法，凡是带着善使命的使者，都是上帝派到人间来的，人们习惯称呼他们为天使。而凡是带着恶使命的使者，则是地狱之主派到人间来的，人们往往叫他们恶魔。我虽无意将你和神灵扯上关系，并且很愿意把你当做一个正常人看待，可遗憾的是你的言行总是给我相反的印象。我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你也是一位使者，那么你是上帝派来的，还是地狱之主派来的？”
廖泊舟并未对依凡的疑问做任何解答，只是默默地盯着依凡看了半日，然后忽然指着依凡手中的纸笔说道：“快写吧！写完了告诉我一声！”说完便起身径自回办公桌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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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咖啡，依凡感觉没那么困了，于是开始继续翻看合约。想不到刚刚赶跑了瞌睡虫，走神虫又来捣乱了，看着合约上密密麻麻的字，依凡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
办公室里很安静，依凡能清楚地听见廖泊舟写字时发出的声音。依凡很喜欢听写字的声音，不仅因为那种声音有韵律，还因为那种声音只有在足够宁静的环境里才能够听得到。不只写字的声音，很多需要近距离或是安静聆听才能听到的声音依凡也都喜欢，比如滴水的声音，翻书的声音，比如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比如钟表的指针跳动的声音……类似这些声音她都迷恋，因为这些声音总能够带给她一种舒适、祥和、惬意的感觉，并且对她精神上的疲惫有着近乎神奇的治愈效果。
当然，她不只喜欢听别人翻书、写字的声音，同时也喜欢听自己翻书、写字的声音！在她看来，能够心无旁骛地坐下来读读书，写写字，是人生一件莫大的幸事，远比吃一顿大餐或是添一件漂亮衣服更能让她感到愉悦！当然，前提是所读或是所写的东西不是任务或负担，比如前些日子她写辞职报告的时候心情就很沉重，因为她是带着心理负担在写！她猜想护士长每个月在写工作总结时的心情大体也不会轻松，因为工作总结是护士长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依凡不知道廖泊舟此时正在写的那些字对于他而言是不是一种任务或负担，可无论是不是，他写字时发出的声音对于她这个单纯的欣赏者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享受。特别是在这种安静的氛围里，在刚刚喝了一杯温暖香浓的咖啡之后，她的心在那声音里情不自禁地渐渐柔软并渐渐丰满起来。
那声音实在好听，透过那声音，她仿佛看见了他的笔尖在纸张上的有韵律地起起落落、抑扬顿挫，那是一种不疾不徐，不骄不躁，有力且流畅的韵律，说明写字的人非常的镇定从容，并且对自己所写的东西很有自信。
要知道，如此美妙的写字声音并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听到的，在电子产品泛滥的今天，人们已经很少在纸上写字了。即便是偶尔写一写，也大都写得匆忙、潦草，很少有人能在写字时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了。就拿她自己来说，尽管她喜欢写又喜欢听，可是忙碌的生活很少给她坐下来安心写字的时间，就连读书的时间她都不得不到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里去挤占了。
依凡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合约看，但耳朵却是近乎贪婪地聆听着来自廖泊舟那边的声响。受好奇心的驱使，依凡突然很想知道廖泊舟在写些什么。可是，她也只能好奇着，她既不敢到他近前去看看他写了些什么，更不敢问他。她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一个友善的人，他的脾气远不如他的声音（无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写字的声音）有欢迎度。她喜欢他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和写字的声音都喜欢，但是她却讨厌他的人。
讨厌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喜欢而且擅长将她扒个精光然后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她讨厌那种赤~裸~裸，那种赤~裸~裸让她感到羞耻，无奈和悲凉！再怎么贫贱的人，在落魄的生活面前，总还是渴望着能保存最后那么一点自尊的！而他恰恰是那种毫不顾忌她的脸面，非要剥掉她最后一层衣服并剥夺她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的人，她故而讨厌他，准确地说应该是恨他，当然她对他的恨里还参杂了一些怕！因为他扒~衣~服的手段太高，总是让她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写字的声音噶然而止，廖泊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了看依凡，问道：“怎么样？都看懂了吗？”
“……”依凡不想撒谎，但又不想承认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便来了个沉默是金，干脆不答话。
“一定有不少地方没看懂吧！”廖泊舟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开办公桌，朝依凡这边走过来。
依凡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嘴唇，仍旧没有答话，只在心里暗暗说着气话：“知道还问！干嘛非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不给人难堪你会死啊！”然而这些气话她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并不敢真说给廖泊舟听！总的说来，她算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若非万不得已最好少在廖泊舟的面前逞口舌之快，不然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虽然，她同时也是一个倔强的姑娘，一个不愿意轻易服输的姑娘，但是她并不想跟廖泊舟因为这点无聊的小事而起争执，因为没有必要！何况她跟他也并非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他是毒舌不假，然而他对她的助益她也不能视而不见！
“来，我们将合约从头到尾理一下，有不懂的地方你就问。”廖泊舟一边说一边走到依凡的身边坐了下来，依凡见廖泊舟坐在了自己身边，连忙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这一挪竟挪出二尺多远。
“你干嘛躲那么远？我又吃不了你！我知道我名声不好，不过，你尽管放心，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找你这种女孩子下口的，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可吃的？你尽管大胆地坐过来，不然怎么一起看和约啊！”廖泊舟见状不禁眉头微蹙，一边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一边对依凡说道。
听了廖泊舟的话，依凡不禁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反应过度了！她原本只是想往里稍微挪一挪，好让廖泊舟坐得自在些，可不知怎么这一挪竟挪出二尺远去，或者是因为她是本能地想要躲他远一点吧。
“我只是想给你腾点地方！”依凡一边解释一边往靠近廖泊舟这边挪了挪，不过只是挪近了一点点，距离并没有太大的改观！廖泊舟不禁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主动往依凡那边靠了过去。
廖泊舟几乎是紧挨着依凡坐着，依凡感觉很不自在，有心再往旁边挪挪，可是又觉得那样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于是只好咬咬牙忍了。
不过，接下来，廖泊舟的言谈举止倒是颇守本分。除了规规矩矩地带着依凡逐条过目合约的条款，并无不当言行。而且在逐条过目合约条款的过程中，他表现出了极强的专业素养和专业精神，他不但会在依凡有可能不懂或是容易引起歧义地方停下来做一些解释和说明，而且还会给依凡一些适当的提醒或建议，无论是解释说明还是提醒建议，他都会用简明扼要的语言表达出来，既能让人听得懂，又不会给人罗嗦的感觉。说来也怪，原本厚厚长长且像天书一样晦涩难懂的合约，在他的导读下，依凡竟然很顺利且流畅地过目完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吗？”在过目完最后一页合约后，廖泊舟问依凡道。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那可以签约了吗？”
“你好像忘了我还没辞职的事！”
“我没忘！我只是觉得那根本不算是什么障碍！”
“你说得倒轻松！”
“医院到底为什么不肯放人？别告诉我他们离不开你，因为你太能干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鬼才相信！”
“据晓丽分析说，我的去留关系到领导的脸面！如果我走了，必然会引起大家对医院人事管理以及凝聚力的质疑，等于是扇领导的耳光！不过这只是晓丽的看法，并不代表是事实！”
“嗯！这个分析倒还靠谱！这样，你重新写一份“解除劳动关系通知”，现在就写！”廖泊舟一边说一边起身去办公台上取来纸笔递给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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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把你的辞职理由写一下，一两条就可以了。当然，你不一定要写真实的理由，只要看上去真实就可以了。然后向用人单位也就是向你们医院提出解除劳动关系，请他们按劳动合同法第四十六条、第四十七条的规定支付拖欠你的工资以及其他合法报酬，比如奖金之类的！并请他们按劳动合同法第五十条的规定，及时为你办理离职手续。”
“写完之后呢？”
“写完之后交给我，我会以代理律师的名义将通知送到你们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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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们会让你们医院签收的，他们不签我就以挂号信或快递的方式送达，以确保留下通知送达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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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位不按通知中的要求履行责任，不支付有关费用和工资，你就直接到劳动部门申请劳动仲裁，这个不收费，也不需要律师。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你走到申请劳动仲裁这一步的，我一定会让你们医院乖乖地放你走！”
“你有办法？”
“当然！有些办法比如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办法是只能在台面上用的，还有些办法是不能在台面上用的！事实上不能在台面上用的办法会更有用！”
“什么办法？”
“你就别问了！我保证我的办法有用，而且决不违法！你只管做好去殷家上班的准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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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可以签约了吗？”廖泊舟又问。
“可以了！”依凡毫无犹豫地答道，对于廖泊舟刚才的话她竟然毫不怀疑，她竟然完全信任他！
“你很容易轻信啊！万一我无法兑现我刚才的承诺，你这边签了约，那边却又无法顺利辞职怎么办呢？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听了依凡的回答，廖泊舟忽然这样说道。
依凡却并未因为廖泊舟的这番话改变主意或是有所恍惚，而是用很沉着的语调说了一句：“人都是有一点赌性的！我也不例外！我愿意为你的能力下注！”
“看来，你对我还挺有信心的嘛！”
“我说了，我愿意为你的能力下注！但如果换成你的人品，我连一毛钱的注都不会下！”依凡毫不客气地说道。
“男人么！有能力就够了，至于人品，一文不值！再说，你的人品就好么？拜金女还提什么人品，不是打自己耳光么！”廖泊舟回答。
听了这话，依凡忍不住侧过身望着廖泊舟说道：“通常那些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或是在某些方面表现特别突出的人会被视做是神灵派遣到人间的使者，据说他们是带着先天的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只不过，他们的使命有善有恶。遵照普遍的看法，凡是带着善使命的使者，都是上帝派到人间来的，人们习惯称呼他们为天使。而凡是带着恶使命的使者，则是地狱之主派到人间来的，人们往往叫他们恶魔。我虽无意将你和神灵扯上关系，并且很愿意把你当做一个正常人看待，可遗憾的是你的言行总是给我相反的印象。我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你也是一位使者，那么你是上帝派来的，还是地狱之主派来的？”
廖泊舟并未对依凡的疑问做任何解答，只是默默地盯着依凡看了半日，然后忽然指着依凡手中的纸笔说道：“快写吧！写完了告诉我一声！”说完便起身径自回办公桌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