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嫙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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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薏等人回至嘉懿苑，绣冬早已带了众人等候飘香居大厅，见她无碍袅来，心石落地，急忙上前携了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伸手揭了她脸上的叶瓣，苦声道：“薏儿，怎么无端又惹了皇帝前来？”
“不是皇帝要来，怕是画夫人想来挑衅。”浣嫣嘴快，顺声接了一句，一壁握拳怨怼道：“那夫人真是可恶，一逼再逼，欺人太甚！”
苦薏睇她一眼，瞳中暖意浮浮，浅笑一语：“无碍，静观其变就好。你们去忙，我与姑姑说几句话。”
语罢，挽了绣冬的臂腕，出帘往承府而来。
进了为召离夫妻布置的卧室，苦薏扶绣冬坐在鸾榻之上，咬唇道：“姑姑，我想进宫！”
绣冬骇了一跳：“胡闹！从前为了逃离皇宫，避开皇上，你使尽心计，如今又要回去，瑶儿，切莫任性！”
“姑姑，画夫人绝不会让我清闲自在，与其让她暗中操作，不如我进宫中与她爽朗对阵，我倒要瞧瞧她到底是谁！”苦薏眸中一星坚定，不容人置喙。
绣冬蹙眉道：“才清静了几日，又要苦雨腥风的，我替你担了心悬了愁。瑶儿，莫非你与她有过节而不自知？”
“我想不出与她哪里有怨？难道她真当了我是修鱼翦篁庶女？或许她与修鱼翦篁有恨也未可知，但我还疑她另一重身份。”苦薏美瞳弯弯，心念一闪，灵光逸逸。
绣冬抚抚她的手背，顺手取下她髻上的木香菊珍珠钗，嗔道：“她能有什么身份，不过刘陵的一枚取宠棋子罢了。倒是瑶儿，这木香菊钗日后切莫再戴了，皇帝认得的。”
“是我大意，忘记了。不过无碍，天下女子喜欢相同的东西多了去，独许萧瑶戴得，卓苦薏就戴不得么？”苦薏俏皮一笑，低声道：“归画可能是胡人！”
“胡人？”绣冬面上一变：“当真？”
“我不过猜测而已，若是胡人，那么必然危及皇上，我既心有疑窦，哪里能让皇上遇了险境？进宫不过一探其实，若果真有诡谲，也好暗中设法除之，剪除胡人内纤，也是为国尽忠。父亲若在，必然同意我如此行事，姑姑切莫拦我！”苦薏面上露了果敢之色，仿佛暴风雨中犹自开得艳丽的香雪梨花，暗香浮动，秀仪眷眷。
“你们萧家世代尽忠，一门贞烈，结果如何？”绣冬唇齿含愤，捉了她的手热烈道：“瑶儿，我自知拦你不住，但你遇了急，一定要去找承皓，当年你母亲安排他进宫，就是为了保护你，你切莫顾忌他的安危。”
“姑姑，我会找皓哥哥。”苦薏心中感动，温婉抱紧她的双肩，眸中雾气升腾，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脆弱。
极力泯去眼泪，化为清浅一笑。
﹡﹡﹡﹡
当夜，苦薏口述，水苏堇蓠浣嫣漆雕似锦琚蔤房荑等人执笔，书了百十来封锦帛，第二日，命漆雕破胡琚璆房玙卓庆并苑中刘辅教导的几个伶俐小厮一一去各豪贵家门上投了。
锦帛中切明厉害关系，从豪贵自身着想，言辞恳切中肯，一语中的。
苦薏暗中派人打探虚实，果然那些豪贵各自在家中宴请了平日相厚的商贾，因为汉朝法纪规定，不许聚众饮酒逗乐，唯有家中自宁了。
第三日头上，宫门前人影憧憧，车如流水，挤满了宫门，以袁广汉柳不寒为首，皇帝亲自接见千余人豪贵，命内库府收了捐赠的几十亿银两，一并发放军中，充实甲胄补给，一壁遣人送了物资前往边塞，以慰守塞的将士。顿时朝中上下，一皆欢喜无限。
这一日，袁上与柳不寒同来造访，随行的有末嫙。
末嫙一脸羞涩，躲在柳不寒身后，不肯出来见人，她的丫头小软小碧手中捧了包裹，显然是要来住一番了。
柳不寒笑意点瞳，对着苦薏深深一拜：“卓姑娘，柳某与嫙儿大婚，还望苦薏姑娘与苑中人等到时赏酒一杯。”
“恭喜恭喜！我必然前去闹一闹！”苦薏绚丽笑开，执过末嫙的手，温婉笑道：“末妹妹，几时也扭捏起来了？都是自家姊妹，不必拘束。”
末嫙心中本有一结，想她曾经与浣嫣抢袁上，闹得苑中沸反盈天，人人对她侧目而视，如今袁上与浣嫣依然如故，自己倒是先嫁了，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苦薏温婉一语，打消顾虑，方抬瞳清越一笑：“薏姊姊，你会来么？”
瞳中写满期待，一丝焦灼隐然眉上。
“当然去，末妹妹的喜事我岂能不到场呢？”苦薏柔声絮语，拉了她端然坐下，眼风睇过众人，水苏等人会意，纷纷笑着要去闹洞房。
末嫙望着众人情意拳拳的面庞，不由眼泪一落，颤声道：“薏姊姊，我只当姊妹们嫌恶我呢，别人嫁时姊妹梳妆送别的，单我没有，心中很是酸感，如今有姊姊们，我也安心了。”
“傻丫头，你性情跳脱，比及我们别有海阔，令人羡慕，何来嫌恶之说？你放心，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柳公子若是欺负了你，我绝不让他好过，柳公子，听清楚了么？”苦薏美瞳含笑睇向柳不寒，唇畔带了严肃。
柳不寒拱手笑道：“嫙儿不欺负我就是上福，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委屈了她。”
一语笑翻众人，末嫙嗔了他一目，眸中脉脉柔情，给她素来倨傲的面庞添了十分华色，落入苦薏瞳中，无比欣慰，以她跋扈自恣的性子，天赐良缘，也是福气。
可见婚姻一事，无缘不成眷侣，有缘天南地北也会在某个契机乍然相逢。
虽然他们是芫筠随意一牵，实则也是柳不寒情意在先，才有了人为的痕迹，终究结成良眷也是天意了。
旁边袁上拉了浣嫣的手，示意她出外自乐去。
苦薏眼风睨到，馨和笑道：“袁上，你何时娶我们家浣嫣？”
袁上欢喜一躬：“薏姊姊，你真的肯嫁浣嫣于我？”
“这是么子话？”苦薏剜他一眼，嗔道：“我就等着你来娶呢，迟迟不肯开口，难道要我女方求你娶人么？”
水苏拍他肩头一掌：“臭小子，我们家浣嫣在我们眼里可是比明珠金贵着，你若再怠慢了，到时求小姐都不许她嫁了你。”
语罢，眸中一缕失落划过，有惆怅飘坠。
堇蓠张了张嘴，不语心先痛，扭脸对窗，胸中仿佛被夺去了什么一般，不能自己。
袁上喜上眉梢，一个劲的作揖：“好姊姊们，我做梦都想娶回人呢，是浣嫣不肯，求姊姊们替我作主！”
浣嫣早酡颜一朵，跺了脚道：“小姐，我就不嫁！我不想离开你！”
苦薏起身揽了她的香肩，柔声道：“浣嫣，青春并非无限，红颜也有迟暮时，趁着红粉佳面不嫁，难道等到老时徒叹么？我们都不想离开你，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究我们都会分开，于我，看到你们每一个人嫁得好郎君，便是最大的安慰。再则，你嫁了人，时常回来看看便是，茂陵离此不远，每日回时也便宜。”
“不，我不嫁不嫁！”浣嫣定定一语，眼中泪如雨落，推了她的手，迅速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抹泪，宛若承受了生离死别一般。
袁上幽幽一叹：“薏姊姊，随她去吧，我晓得她的心思，她离不开生死相依的姊妹，在她心中，我与你们同重，但要突然分开，她有万分不舍。我懂她，我等！”
一语末了，掀帘去追浣嫣。
众人唏嘘一片。
苦薏眸中泪花隐隐，低眉落坐案旁，随手取了一朵并蒂紫薇花，手指微颤，默默碾碎，仿佛心之一叶，碎了千片万片。
﹡﹡﹡﹡
五日后，便是末嫙的大婚之日，末人与雷被伍被一同赶至，故人重逢，格外喜悦。
嘉懿苑是末嫙的娘家居处，她便留在此处，住在从前的月季苑，依旧与房荑和琚蔤相对而居，千婉千薰亲自替她织了散花绫大红嫁衣，琚蔤细染，房荑为她打造了奇妙妆奁。
水苏堇蓠似锦等人一皆各有喜礼相送，苦薏更是替她治了丰厚的嫁妆，倒弄得末人束手无策，成了闲人一个。
到了吉日那天，苦薏等人亲自送她去往茂陵，婚礼完毕，众人随了女眷落坐里间，酒至半酣，苦薏示意水苏等人离席。
侍候末嫙的丫头小软雅致走来，迎上苦薏，温声道：“卓小姐，我们家小姐想与你说几句话，请你务必前去！”
苦薏微微一笑：“也好，本就要与她道别的。水苏，你们在门外等我，我即刻回来！”
语罢，随了小软往喜房而来，才进内室，突然斜剌里一掌劈晕小软，一剑横在苦薏颈上，一脉带了冰霜的句子凌厉刮来：“卓苦薏，随我们走一趟吧。”
苦薏闻言，暗叫不妙，可惜来不及转身，那女子玉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顶在她腰部，冷声道：“走，不许使坏，否则柳少夫人随时毙命！”
苦薏望着凤榻上一袭喜服的末嫙，她晕倒在榻上，地下卧了小暖，二人显然中了香毒了，无奈一笑：“好，我跟你走，你把解药放下！”
那女子冷笑：“真是痴人说梦，岂有下毒再有治毒的道理？快走！”
“姑娘若不肯，苦薏拼了命也不会跟你走！再则末神医也在此，你不给他亦会救妹，何必让苦薏深恨你呢，留得一丝人情在，或许它日也好相见不是么？”
那女子沉吟片刻，拉着苦薏往外走去，一壁往榻上抛了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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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薏等人回至嘉懿苑，绣冬早已带了众人等候飘香居大厅，见她无碍袅来，心石落地，急忙上前携了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伸手揭了她脸上的叶瓣，苦声道：“薏儿，怎么无端又惹了皇帝前来？”
“不是皇帝要来，怕是画夫人想来挑衅。”浣嫣嘴快，顺声接了一句，一壁握拳怨怼道：“那夫人真是可恶，一逼再逼，欺人太甚！”
苦薏睇她一眼，瞳中暖意浮浮，浅笑一语：“无碍，静观其变就好。你们去忙，我与姑姑说几句话。”
语罢，挽了绣冬的臂腕，出帘往承府而来。
进了为召离夫妻布置的卧室，苦薏扶绣冬坐在鸾榻之上，咬唇道：“姑姑，我想进宫！”
绣冬骇了一跳：“胡闹！从前为了逃离皇宫，避开皇上，你使尽心计，如今又要回去，瑶儿，切莫任性！”
“姑姑，画夫人绝不会让我清闲自在，与其让她暗中操作，不如我进宫中与她爽朗对阵，我倒要瞧瞧她到底是谁！”苦薏眸中一星坚定，不容人置喙。
绣冬蹙眉道：“才清静了几日，又要苦雨腥风的，我替你担了心悬了愁。瑶儿，莫非你与她有过节而不自知？”
“我想不出与她哪里有怨？难道她真当了我是修鱼翦篁庶女？或许她与修鱼翦篁有恨也未可知，但我还疑她另一重身份。”苦薏美瞳弯弯，心念一闪，灵光逸逸。
绣冬抚抚她的手背，顺手取下她髻上的木香菊珍珠钗，嗔道：“她能有什么身份，不过刘陵的一枚取宠棋子罢了。倒是瑶儿，这木香菊钗日后切莫再戴了，皇帝认得的。”
“是我大意，忘记了。不过无碍，天下女子喜欢相同的东西多了去，独许萧瑶戴得，卓苦薏就戴不得么？”苦薏俏皮一笑，低声道：“归画可能是胡人！”
“胡人？”绣冬面上一变：“当真？”
“我不过猜测而已，若是胡人，那么必然危及皇上，我既心有疑窦，哪里能让皇上遇了险境？进宫不过一探其实，若果真有诡谲，也好暗中设法除之，剪除胡人内纤，也是为国尽忠。父亲若在，必然同意我如此行事，姑姑切莫拦我！”苦薏面上露了果敢之色，仿佛暴风雨中犹自开得艳丽的香雪梨花，暗香浮动，秀仪眷眷。
“你们萧家世代尽忠，一门贞烈，结果如何？”绣冬唇齿含愤，捉了她的手热烈道：“瑶儿，我自知拦你不住，但你遇了急，一定要去找承皓，当年你母亲安排他进宫，就是为了保护你，你切莫顾忌他的安危。”
“姑姑，我会找皓哥哥。”苦薏心中感动，温婉抱紧她的双肩，眸中雾气升腾，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脆弱。
极力泯去眼泪，化为清浅一笑。
﹡﹡﹡﹡
当夜，苦薏口述，水苏堇蓠浣嫣漆雕似锦琚蔤房荑等人执笔，书了百十来封锦帛，第二日，命漆雕破胡琚璆房玙卓庆并苑中刘辅教导的几个伶俐小厮一一去各豪贵家门上投了。
锦帛中切明厉害关系，从豪贵自身着想，言辞恳切中肯，一语中的。
苦薏暗中派人打探虚实，果然那些豪贵各自在家中宴请了平日相厚的商贾，因为汉朝法纪规定，不许聚众饮酒逗乐，唯有家中自宁了。
第三日头上，宫门前人影憧憧，车如流水，挤满了宫门，以袁广汉柳不寒为首，皇帝亲自接见千余人豪贵，命内库府收了捐赠的几十亿银两，一并发放军中，充实甲胄补给，一壁遣人送了物资前往边塞，以慰守塞的将士。顿时朝中上下，一皆欢喜无限。
这一日，袁上与柳不寒同来造访，随行的有末嫙。
末嫙一脸羞涩，躲在柳不寒身后，不肯出来见人，她的丫头小软小碧手中捧了包裹，显然是要来住一番了。
柳不寒笑意点瞳，对着苦薏深深一拜：“卓姑娘，柳某与嫙儿大婚，还望苦薏姑娘与苑中人等到时赏酒一杯。”
“恭喜恭喜！我必然前去闹一闹！”苦薏绚丽笑开，执过末嫙的手，温婉笑道：“末妹妹，几时也扭捏起来了？都是自家姊妹，不必拘束。”
末嫙心中本有一结，想她曾经与浣嫣抢袁上，闹得苑中沸反盈天，人人对她侧目而视，如今袁上与浣嫣依然如故，自己倒是先嫁了，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苦薏温婉一语，打消顾虑，方抬瞳清越一笑：“薏姊姊，你会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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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寒拱手笑道：“嫙儿不欺负我就是上福，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委屈了她。”
一语笑翻众人，末嫙嗔了他一目，眸中脉脉柔情，给她素来倨傲的面庞添了十分华色，落入苦薏瞳中，无比欣慰，以她跋扈自恣的性子，天赐良缘，也是福气。
可见婚姻一事，无缘不成眷侣，有缘天南地北也会在某个契机乍然相逢。
虽然他们是芫筠随意一牵，实则也是柳不寒情意在先，才有了人为的痕迹，终究结成良眷也是天意了。
旁边袁上拉了浣嫣的手，示意她出外自乐去。
苦薏眼风睨到，馨和笑道：“袁上，你何时娶我们家浣嫣？”
袁上欢喜一躬：“薏姊姊，你真的肯嫁浣嫣于我？”
“这是么子话？”苦薏剜他一眼，嗔道：“我就等着你来娶呢，迟迟不肯开口，难道要我女方求你娶人么？”
水苏拍他肩头一掌：“臭小子，我们家浣嫣在我们眼里可是比明珠金贵着，你若再怠慢了，到时求小姐都不许她嫁了你。”
语罢，眸中一缕失落划过，有惆怅飘坠。
堇蓠张了张嘴，不语心先痛，扭脸对窗，胸中仿佛被夺去了什么一般，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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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嫣早酡颜一朵，跺了脚道：“小姐，我就不嫁！我不想离开你！”
苦薏起身揽了她的香肩，柔声道：“浣嫣，青春并非无限，红颜也有迟暮时，趁着红粉佳面不嫁，难道等到老时徒叹么？我们都不想离开你，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究我们都会分开，于我，看到你们每一个人嫁得好郎君，便是最大的安慰。再则，你嫁了人，时常回来看看便是，茂陵离此不远，每日回时也便宜。”
“不，我不嫁不嫁！”浣嫣定定一语，眼中泪如雨落，推了她的手，迅速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抹泪，宛若承受了生离死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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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末了，掀帘去追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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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薏眸中泪花隐隐，低眉落坐案旁，随手取了一朵并蒂紫薇花，手指微颤，默默碾碎，仿佛心之一叶，碎了千片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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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便是末嫙的大婚之日，末人与雷被伍被一同赶至，故人重逢，格外喜悦。
嘉懿苑是末嫙的娘家居处，她便留在此处，住在从前的月季苑，依旧与房荑和琚蔤相对而居，千婉千薰亲自替她织了散花绫大红嫁衣，琚蔤细染，房荑为她打造了奇妙妆奁。
水苏堇蓠似锦等人一皆各有喜礼相送，苦薏更是替她治了丰厚的嫁妆，倒弄得末人束手无策，成了闲人一个。
到了吉日那天，苦薏等人亲自送她去往茂陵，婚礼完毕，众人随了女眷落坐里间，酒至半酣，苦薏示意水苏等人离席。
侍候末嫙的丫头小软雅致走来，迎上苦薏，温声道：“卓小姐，我们家小姐想与你说几句话，请你务必前去！”
苦薏微微一笑：“也好，本就要与她道别的。水苏，你们在门外等我，我即刻回来！”
语罢，随了小软往喜房而来，才进内室，突然斜剌里一掌劈晕小软，一剑横在苦薏颈上，一脉带了冰霜的句子凌厉刮来：“卓苦薏，随我们走一趟吧。”
苦薏闻言，暗叫不妙，可惜来不及转身，那女子玉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顶在她腰部，冷声道：“走，不许使坏，否则柳少夫人随时毙命！”
苦薏望着凤榻上一袭喜服的末嫙，她晕倒在榻上，地下卧了小暖，二人显然中了香毒了，无奈一笑：“好，我跟你走，你把解药放下！”
那女子冷笑：“真是痴人说梦，岂有下毒再有治毒的道理？快走！”
“姑娘若不肯，苦薏拼了命也不会跟你走！再则末神医也在此，你不给他亦会救妹，何必让苦薏深恨你呢，留得一丝人情在，或许它日也好相见不是么？”
那女子沉吟片刻，拉着苦薏往外走去，一壁往榻上抛了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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