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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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薏左翻右看,椟上什么开关都没有,竟是一个整体。
“莫非这就是吉光令?”苦薏拧了眉头道。
“风一竹想要的东西,必然是奇怪之物。”逯羽恍悟,原来苦薏是想进来找吉光令,大约结绮苑被她翻遍了吧?
苦薏晃他一目,俏皮道:“你想着我把结绮苑翻遍了是吗?真真除了这处所在,结绮苑我寻了个底朝天,唯独它了。风一竹既然找它,自然是真的有,否则她来结绮苑也没有任何意义,花中女侠一枚,绝不做无聊之事。”
“先出去再说,这里头看似风光旖旎,实则玄机重重。”逯羽一拉她的手,苦薏把碧帛塞入袖中,一腕抱了金椟,随他出了青石门。
门外,果然是玉瀑峰顶。
那么,牡丹夫人素日理应是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了。
不知惜秋姑姑可晓得她的秘密么?
苦薏脑中晃了一问,旋即散去。
山风无限好,空气格外清新。
苦薏与逯羽对视一眸,他眸光露笑,仿佛重见天日般的惬意洽心,又或许带了她离开险境,内心是松懈宁静的吧?
乍然初见他的笑容,竟是比火齐的金光比云母的纯净还要让人动容。
他笑得如此逸群超伦,天地极美风光都为之黯然失色。
原来,一个俊冷男子也有最美妙无拘坦荡惬意的笑容。
灵逸得让人踏实温馨。
苦薏呆住。
她傻傻的样子挺好看,美人什么表情都是可爱的吧。
逯羽脑中飞速转了这样一句,面上微红,伸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凉凉道:“蠢丫头,走了,被人瞧见,你甭想清静度日了。”
苦薏清醒过来,嗔他一目,酡颜如新绽的月季,抱着金椟急忙转身下台阶,因裙裾太长,加上她急于逃开,一个不留神,身子悬空坠下,宛若断线的风筝。
逯羽墨瞳一缩,脚下急点,纵身而落,伸臂接住她,二人空中翻了几翻,苦薏骇得面色青白,把头缩在他怀中,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依旧抱了金椟。
等他安稳落地,第一句便是雪珠子砸来:“蠢丫头,摔痛了么?”
明明是关心的,偏要夹了冷棒。
苦薏抬头,才发现自己如小鸟依人软在他怀里,又羞又恼,用力推开他,脚步踉跄跑开,一个不慎,又被裙裾绊倒在地。
逯羽失笑,上前牵她,眉眼灼灼,含了怜惜道:“蠢丫头,小心些可好?”
苦薏心头一突,不由伸拳砸到他胸前,似怒还嗔:“都怪你,都怪你!我有名字,不叫蠢丫头,不许乱叫。”
逯羽唇边绽了暖泽,蓦地扬腕揽她在怀中,温声绵柔,低语:“好了,苦薏!”
苦薏怔忡。
苦薏二字被他叫来似如梦中,不太真实,令人迷惘,却也欢喜,总不能叫她萧瑶吧?
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舒适好踏实,如果能够,她愿意永远赖在他的怀中,什么都不想,不去做,只是与他这般安静温馨就好。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逯羽才慢慢松开她,眼中又恢复了几丝冷漠,些许清寒:“走吧,我去瞧瞧他们。”
语毕,脚下一漾,黑衣荡出好远。
直到他的身影化为米珠一点,苦薏才从梦境中醒来。
唇边一抹低浅的笑意,虽小小的涩,却是感觉秋季日暖,霜菊终会在肃杀中姌嫋开艳。
人心,左不过是坚持二字。
她蓦地心境大好,抱了金椟,褰了裙裾,欢畅往飘香居跑去。
前面是低光荷池。
低光荷池旁,风一竹迎风而立。
她白衣飘逸,长发千丝万缕,在风中遮住了脸。
不知她盘成花髻,会是怎样的风情万种呢?
苦薏走神,淡笑与她对眸。
“臭丫头,把你手中之物给我!”风一竹冷冽的语调,含了酷意。
苦薏爽朗往前一递:“给你!”
风一竹微愕,冷笑:“丫头,你不跑么?耍什么诡计来着?”
“我要它无用,本就是为你寻觅的,酬谢你救命之恩。”苦薏笑意赤诚,捺到她手中,转身便走。
“慢着,你真不想知道它是何物吗?”风一竹扬了面,杏黄色抹额上的几粒珰珠泛着金色光芒,给她的素颜添了几分华贵。
苦薏住脚回眸,莞尔笑道:“我若问你,你也断不会说,既是你的秘密,我又何必追根究底?秘密于人心,虽不幸福,却也是一段过往故事,不晓得也罢。”
“丫头,年纪不大,却仿佛历尽沧桑的模样,告诉你也无妨。我风一竹从来不想欠人情,欠一滴,却要涌泉相报,于我,太大了些。丫头,你过来。”风一竹淡漠的眼神,仿佛藏了无数匆匆岁月里的流光,带了碎芒。
苦薏婉婉走至她身旁,笑瞳优渥,柔声道:“风女侠,苦薏愿听其详!”
“这椟上吉光兽是我们嘉莫查瓦绒图腾,中原有一句吉光片羽,便是说它极其珍贵,而我们嘉莫查瓦绒嘉绒哇却是奉为神灵,永不湮灭。”风一竹托了金椟,美如玉色的面庞蕴了温柔的韵泽,语调也变得细腻暖和起来。
苦薏神色醇厚,仿佛格外敬重,以谦恭的眉眼望着她,听她静宁倾述,也许她从未对人放下过心防,所以才是冷面冷心掩了真容。
苦薏温声道:“嘉莫查瓦绒何意?”
“嘉莫,是女王。查瓦绒,是河谷,嘉绒哇是人,合起来便是女王谷人。”风一竹眸光凝在吉光椟上,眼神格外清澈动人。
“女王谷?”苦薏心头一动,“那玉掌花便是你们的国花了吗?”
“我们的国花是雪莲花,而玉掌花却是女王花,只有女王才能拥有,以示她至高无上的尊贵,女王花极寒之花,很难存活,我很奇怪,你为何能蓺植?”风一竹睇她一目,疑问深深。
苦薏笑道:“并非我能莳它,而是它本就生在山峰峭壁之上,常年用玉瀑溅珠滋养,所以能存活。”
“玉瀑?就是那坐假山么?”风一竹遥望那玉瀑飞泻的峰项,它是结绮苑一道亮丽的风景,虽然给人冰冷的感觉,也有些格格不入,却是风光独清。
“不错!玉掌花极少,而我偏喜她姿态独特,有遗世而立之感,就设法把它种子撒落一处幽深地窖,以冰块滋养它,虽开了花,却不似那般颜色晶莹,花朵也小了些,然而用来治烧伤却是极有用,所以我就留下了。”苦薏笑意盈盈。
“难怪觉着有几分不同之处。”风一竹颔首。
“花与人一般若见不得阳光,再美也是少了生气。苦薏不明白,风女侠看起来跟中原人无异,不知为何离乡背井?”苦薏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惹恼了她。
“女王谷人与中原人长相并无多大差异。谷中女王至尊,男子卑贱,女王居住九层高楼孟扎古。”风一竹望她一目,解释道:“孟扎古即宫殿。各女族长掌管朝中大小事务,协助女王治国。女王世袭,代代选拔优秀者继承,无嫡庶之分,以长者为尊,德慧双全文武兼修者才在备选之内,虽然每朝都有明争暗斗,但各族长力保,所以上任女王选拔的君主都颇得人心。然而到了无忧母亲拉莫,她是女王最幼爱女,不喜受位分约束。虽排除万难得了女王之位,却一心向往中原,喜欢中原文化,也喜欢在边境游走,更喜欢看那些英俊昂藏的男子纵马驰骋,威武惹人魂荡心移。”
风一竹顿了顿,眸华渐渐温柔几分,似乎回忆一个美好的梦境,唇畔染了优渥色彩道:“拉莫试图建立一个男女平等的帝国,让女王谷的男子充满英雄气概,然而十大族长极力反对,梦想落空。后来一个偶然,她遇上了风流潇洒的冉珉,冉珉善与异族人贸易,且能言善辩口齿一流,深得拉莫的芳心,二人痴情相缠,誓死不离。她遂下定决心,离开女王谷,过她自由无拘的生活。所以她悄然带了忠诚于她的左右中三族长并巨大财富离开了女王谷,约有几千人之众,来到中原,在一处僻静并依山傍山旷地建立了新的村落。少年男子都如她所愿,英雄无比,而女子也个个不让须眉,并与外村通婚,接纳异族女子入了嘉莫查瓦绒,而本族女子也可随意挑选合意的中原人结成夫妻,过着平静安然的生活。但是这个村落外观与中原无异,内在却是极其隐蔽,除了三族长元老与女王拉莫和下任女王无忧以及男性族长,无人晓得分支何处。唯有吉光令才能令他们聚成一团。”风一竹一气说了许多,漆眸泛彩,仿佛在述说一段极为神往的故事。
“拉莫还活着吗?”苦薏忍不住问,这个女子也是奇葩一朵了。
“如果她活着,无忧如何当了女王?”风一竹挖她一目,眸光回冷。
“无忧如果真是我母亲,她既嫁了卓家,那女王身份如何存在?”苦薏惊讶不已,想不到在那个遥远的国度,还有女王,而无忧以隐女王之尊,屈于妾位,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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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薏左翻右看,椟上什么开关都没有,竟是一个整体。
“莫非这就是吉光令?”苦薏拧了眉头道。
“风一竹想要的东西,必然是奇怪之物。”逯羽恍悟,原来苦薏是想进来找吉光令,大约结绮苑被她翻遍了吧?
苦薏晃他一目,俏皮道:“你想着我把结绮苑翻遍了是吗?真真除了这处所在,结绮苑我寻了个底朝天,唯独它了。风一竹既然找它,自然是真的有,否则她来结绮苑也没有任何意义,花中女侠一枚,绝不做无聊之事。”
“先出去再说,这里头看似风光旖旎,实则玄机重重。”逯羽一拉她的手,苦薏把碧帛塞入袖中,一腕抱了金椟,随他出了青石门。
门外,果然是玉瀑峰顶。
那么,牡丹夫人素日理应是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了。
不知惜秋姑姑可晓得她的秘密么?
苦薏脑中晃了一问,旋即散去。
山风无限好,空气格外清新。
苦薏与逯羽对视一眸,他眸光露笑,仿佛重见天日般的惬意洽心,又或许带了她离开险境,内心是松懈宁静的吧?
乍然初见他的笑容,竟是比火齐的金光比云母的纯净还要让人动容。
他笑得如此逸群超伦,天地极美风光都为之黯然失色。
原来,一个俊冷男子也有最美妙无拘坦荡惬意的笑容。
灵逸得让人踏实温馨。
苦薏呆住。
她傻傻的样子挺好看,美人什么表情都是可爱的吧。
逯羽脑中飞速转了这样一句,面上微红,伸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凉凉道:“蠢丫头,走了,被人瞧见,你甭想清静度日了。”
苦薏清醒过来,嗔他一目,酡颜如新绽的月季,抱着金椟急忙转身下台阶,因裙裾太长,加上她急于逃开,一个不留神,身子悬空坠下,宛若断线的风筝。
逯羽墨瞳一缩,脚下急点,纵身而落,伸臂接住她,二人空中翻了几翻,苦薏骇得面色青白,把头缩在他怀中,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依旧抱了金椟。
等他安稳落地,第一句便是雪珠子砸来:“蠢丫头,摔痛了么?”
明明是关心的,偏要夹了冷棒。
苦薏抬头,才发现自己如小鸟依人软在他怀里,又羞又恼,用力推开他,脚步踉跄跑开,一个不慎,又被裙裾绊倒在地。
逯羽失笑,上前牵她,眉眼灼灼,含了怜惜道:“蠢丫头,小心些可好?”
苦薏心头一突,不由伸拳砸到他胸前,似怒还嗔:“都怪你,都怪你!我有名字,不叫蠢丫头,不许乱叫。”
逯羽唇边绽了暖泽,蓦地扬腕揽她在怀中,温声绵柔,低语:“好了,苦薏!”
苦薏怔忡。
苦薏二字被他叫来似如梦中,不太真实,令人迷惘,却也欢喜,总不能叫她萧瑶吧?
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舒适好踏实,如果能够,她愿意永远赖在他的怀中,什么都不想,不去做,只是与他这般安静温馨就好。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逯羽才慢慢松开她,眼中又恢复了几丝冷漠,些许清寒:“走吧,我去瞧瞧他们。”
语毕,脚下一漾,黑衣荡出好远。
直到他的身影化为米珠一点,苦薏才从梦境中醒来。
唇边一抹低浅的笑意,虽小小的涩,却是感觉秋季日暖,霜菊终会在肃杀中姌嫋开艳。
人心,左不过是坚持二字。
她蓦地心境大好,抱了金椟,褰了裙裾,欢畅往飘香居跑去。
前面是低光荷池。
低光荷池旁,风一竹迎风而立。
她白衣飘逸,长发千丝万缕,在风中遮住了脸。
不知她盘成花髻,会是怎样的风情万种呢?
苦薏走神,淡笑与她对眸。
“臭丫头,把你手中之物给我!”风一竹冷冽的语调,含了酷意。
苦薏爽朗往前一递:“给你!”
风一竹微愕,冷笑:“丫头,你不跑么?耍什么诡计来着?”
“我要它无用,本就是为你寻觅的,酬谢你救命之恩。”苦薏笑意赤诚,捺到她手中,转身便走。
“慢着,你真不想知道它是何物吗?”风一竹扬了面,杏黄色抹额上的几粒珰珠泛着金色光芒,给她的素颜添了几分华贵。
苦薏住脚回眸,莞尔笑道:“我若问你,你也断不会说,既是你的秘密,我又何必追根究底?秘密于人心,虽不幸福,却也是一段过往故事,不晓得也罢。”
“丫头,年纪不大,却仿佛历尽沧桑的模样,告诉你也无妨。我风一竹从来不想欠人情,欠一滴,却要涌泉相报,于我,太大了些。丫头,你过来。”风一竹淡漠的眼神,仿佛藏了无数匆匆岁月里的流光,带了碎芒。
苦薏婉婉走至她身旁,笑瞳优渥,柔声道:“风女侠,苦薏愿听其详!”
“这椟上吉光兽是我们嘉莫查瓦绒图腾,中原有一句吉光片羽,便是说它极其珍贵,而我们嘉莫查瓦绒嘉绒哇却是奉为神灵,永不湮灭。”风一竹托了金椟,美如玉色的面庞蕴了温柔的韵泽,语调也变得细腻暖和起来。
苦薏神色醇厚,仿佛格外敬重,以谦恭的眉眼望着她,听她静宁倾述,也许她从未对人放下过心防,所以才是冷面冷心掩了真容。
苦薏温声道:“嘉莫查瓦绒何意?”
“嘉莫,是女王。查瓦绒,是河谷,嘉绒哇是人,合起来便是女王谷人。”风一竹眸光凝在吉光椟上,眼神格外清澈动人。
“女王谷?”苦薏心头一动,“那玉掌花便是你们的国花了吗?”
“我们的国花是雪莲花,而玉掌花却是女王花,只有女王才能拥有,以示她至高无上的尊贵,女王花极寒之花,很难存活,我很奇怪,你为何能蓺植?”风一竹睇她一目,疑问深深。
苦薏笑道:“并非我能莳它,而是它本就生在山峰峭壁之上,常年用玉瀑溅珠滋养,所以能存活。”
“玉瀑?就是那坐假山么?”风一竹遥望那玉瀑飞泻的峰项,它是结绮苑一道亮丽的风景,虽然给人冰冷的感觉,也有些格格不入,却是风光独清。
“不错!玉掌花极少,而我偏喜她姿态独特,有遗世而立之感,就设法把它种子撒落一处幽深地窖,以冰块滋养它,虽开了花,却不似那般颜色晶莹,花朵也小了些,然而用来治烧伤却是极有用,所以我就留下了。”苦薏笑意盈盈。
“难怪觉着有几分不同之处。”风一竹颔首。
“花与人一般若见不得阳光,再美也是少了生气。苦薏不明白,风女侠看起来跟中原人无异,不知为何离乡背井?”苦薏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惹恼了她。
“女王谷人与中原人长相并无多大差异。谷中女王至尊,男子卑贱,女王居住九层高楼孟扎古。”风一竹望她一目,解释道:“孟扎古即宫殿。各女族长掌管朝中大小事务,协助女王治国。女王世袭,代代选拔优秀者继承,无嫡庶之分,以长者为尊,德慧双全文武兼修者才在备选之内,虽然每朝都有明争暗斗,但各族长力保,所以上任女王选拔的君主都颇得人心。然而到了无忧母亲拉莫,她是女王最幼爱女,不喜受位分约束。虽排除万难得了女王之位,却一心向往中原,喜欢中原文化,也喜欢在边境游走,更喜欢看那些英俊昂藏的男子纵马驰骋,威武惹人魂荡心移。”
风一竹顿了顿,眸华渐渐温柔几分,似乎回忆一个美好的梦境,唇畔染了优渥色彩道:“拉莫试图建立一个男女平等的帝国,让女王谷的男子充满英雄气概,然而十大族长极力反对,梦想落空。后来一个偶然,她遇上了风流潇洒的冉珉,冉珉善与异族人贸易,且能言善辩口齿一流,深得拉莫的芳心,二人痴情相缠,誓死不离。她遂下定决心,离开女王谷,过她自由无拘的生活。所以她悄然带了忠诚于她的左右中三族长并巨大财富离开了女王谷,约有几千人之众,来到中原,在一处僻静并依山傍山旷地建立了新的村落。少年男子都如她所愿,英雄无比,而女子也个个不让须眉,并与外村通婚,接纳异族女子入了嘉莫查瓦绒,而本族女子也可随意挑选合意的中原人结成夫妻,过着平静安然的生活。但是这个村落外观与中原无异,内在却是极其隐蔽,除了三族长元老与女王拉莫和下任女王无忧以及男性族长,无人晓得分支何处。唯有吉光令才能令他们聚成一团。”风一竹一气说了许多,漆眸泛彩,仿佛在述说一段极为神往的故事。
“拉莫还活着吗?”苦薏忍不住问,这个女子也是奇葩一朵了。
“如果她活着,无忧如何当了女王?”风一竹挖她一目,眸光回冷。
“无忧如果真是我母亲,她既嫁了卓家,那女王身份如何存在?”苦薏惊讶不已,想不到在那个遥远的国度,还有女王,而无忧以隐女王之尊,屈于妾位,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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