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乱飞花 10 :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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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两个出去，眉纱饶有兴趣观察着朽木白哉的表情。
从面色淡然到几不可见的微微皱眉，朽木白哉终于停止自己品尝点心的动作：“什么事？”
“我只是想看看你为什么没有反应，宝贝妹子被副队拐跑——不对，是宝贝妹子拐跑了副队，难道你这里一点都不会不舒服？”眉纱指指自己心脏。
“我是不是可以当作你在暗示一些什么？管好你经常呈现出智力低下的头脑，不要想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稍作思考就知道眉纱指的是什么，朽木白哉立刻郑重告诫她。
“谁说根本不可能？我有依据的。”眉纱笃定说。
人家动画里漫画里都说的明明白白，朽木露琪亚是朽木白哉的‘荣耀’，还是他亲口承认的，如此有力的官方白露证词，他朽木白哉想狡辩好使么？
“依据？你的依据顶多也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流言或者什么人编造出来的谎话，最好不要在我身边提起。”
“不提就不提，你紧张什么？怕人说你爱屋及乌，喜欢了姐姐又喜欢妹妹？”这句话出口，立刻接收到朽木白哉凌厉的目光。眉纱连忙捂嘴巴：“不说就不说，算我失言喽。”
朽木白哉转过头去继续喝茶，须顷问道：“你知道多少？”
“很多，不过我没有打算和别人说，所以你用不着杀人灭口。”眉纱没正经的样子。
“眉纱·御寇，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朽木白哉感觉自己的怒气有要回归的样子。
“我知道你很爱绯真，我也知道你很心疼露琪亚，暗中为她做了不少事情。四十多年不肯正视她，可能因为她那张太过相似绯真的脸吧？所以我说——”嘎巴嘎巴嘴，眉纱没有再说下去。
所以我说，你们两个中间一定有□□嘛，八成早晚会凑一对去。
“你是怎么知道？管家和你说的？”自己所做所为和心中所想的一切从来都只有家中从小看自己长大的老管家能够猜到。
“并不是，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眉纱随便搪塞一个借口：“现在看你的表情，我猜对了是么？”
“猜对，但不代表你可以胡乱猜测。”白哉冷冷道：“对于我来讲，露琪亚只是妹妹。”
绯真的妹妹，自己的妹妹，要保护的人。但像眉纱所说那般，却是万万没有。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敢保证自己哪天不会对自己的小姨子心存遐想？”眉纱依旧不信，这么多漫画这么多配对，她从在地球的时候就对白露有相当的执着，执着到认为白哉喜欢别人简直不可能那种。
毕竟98大人画的太暧昧，想让她往别处YY都困难啊~
“不可能！”白哉回答的倒是斩钉截铁。
自己怎么算喜欢怎样会喜欢向来很清楚，若要对露琪亚倾心不需要以后，早就表明心意。既然现在只是将她当妹妹，那将来也就不可能有男女之情。更何况，他不认为当发现自己对一个女人有感觉时，还会去招惹另一个。
（靡：其实在198动画出来的时候我就对白露萌到一个极致，很想白露、白露、白露……可是又舍不得这个面瘫~）
发现白哉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眉纱挑眉：“干嘛？”
“没什么。”朽木白哉继续低头品茶。
“奇奇怪怪的。”眉纱摇头，也没有把他刚才近似探究的眼神放在心里。
她本来想喝完这杯茶就去找恋次和露琪亚玩，然后在傍晚到来的时候随便做点东西给这三个贪吃的填肚子。
但朽木白哉却主动挑起别的话头，似乎谈性未尽：“你在去现世之前给柴岗四席造成不少麻烦，他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哦？现在还没有解决？哈哈哈……我还以为你队的席官一定是被训的个个机智精明，很容易就可以搞定呢。”眉纱立刻幸灾乐祸的大笑。
“柴岗并没有惹到你吧？你在席位挑战的时候已经把他的脸弄成那个样子，半个月才恢复过来。”朽木白哉的意思是让眉纱多少也该收敛一些，不要仗着自己三席的位置再捣乱。
“谁让他长得比女人还美？尤其比璇歌还美，那是我看过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哎。”眉纱提起柴岗就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你该庆幸是让我看到他，如果璇歌在这里，你的四席早就让他杀死了弄活再弄死。”
简直没天理，自己还特意把柴岗的衣服扒光一次确认，这家伙竟然真的是个男人！
“柴岗风波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脸，为此他被男子爱慕，被女子仇视，心情出来没好过。”朽木白哉淡淡说。
“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谈八卦很没有感觉，怎么也要做出一个神秘或者兴奋的表情吧？”眉纱凑过去，逗小猫一样的动作：“来来~~试试看。”
白哉回给她的是更加凌厉的一扫，让她乖乖的不再嬉闹。
“这么多人中啊，就数你最无聊。”眉纱十分不爽的说。
“这么多人中，也只有你敢跟我如此没大没小。”朽木白哉和她针锋相对。
“那你可以罚我呀~怎么没见你罚过？不敢吗？”眉纱故意挑衅。
“不需要。”朽木白哉低头看，然后将茶杯递给她，示意茶没了。眉纱做事从来都有分寸，那么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就随她去，反正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放纵一个人，这样也不错。
“不需要？这是什么意思？”眉纱好奇的看着朽木白哉，却正对他隐含笑意的眼。
莫名其妙的因为他的目光而感到浑身发热。
“没有必要。”朽木白哉忽然说：“应该是其他人来嫉妒你才对。”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风姿有多么让人无法移开眼帘吗？一颦一笑都带着特有的味道，让人眼光移上去之后就舍不得移开，总想再看得更深些。
眉纱立刻站起身来：“我看我还是去厨房招呼一声，免得我要用的材料。”
“我和你一同。”朽木白哉也站起：“今天我有想吃的东西。”
“喂喂，我不是你的专用厨师好不好？能给你做饭就已经不错，竟然还要点菜？”
“今天有露琪亚和恋次在，让我点也没关系，还是你比较希望我现在就命令你回去，乖乖接替那个帮你批改文件的人？”
眉纱撇嘴：“你以权谋私……”
朽木白哉勾起嘴角，以权谋私又如何？在不会被人抓到把柄的情况下，以权谋私是贵族的特权。
晚餐之前露琪亚和恋次进来时，看眉纱和朽木白哉的眼神已经多了一分暧昧。
眉纱却觉得奇怪，自己和这位大人之间没有什么啊，只不过因为在食物上喜好相同，所以相处的好点吧？
露琪亚和眉纱一左一右坐在次座，恋次略显局促的坐在眉纱下首，他可是第一次在朽木家吃饭。
饭菜上桌，一片鲜红，恋次看得两眼发直。
露琪亚感激的看着那绿色和黄色交杂的惟一一盘，感激的看着眉纱。
每次眉纱做饭时都会特意做一盘不辣的给自己，算是隔三岔五拯救她已经快要麻木的舌头。
朽木白哉举筷，示意可以开动，于是随着轻微作响的碗盘，眉纱和露琪亚都默默开始吃饭。
恋次别扭的拿起筷子，犹犹豫豫夹了菜。他平时吃饭不是自己一个人大吃大嚼就是和修兵他们一起谈天说地，哪有过这么严肃的时候？这还哪里是吃饭，他很怀疑自己会消化不良。
而且一口进肚——
“噗哈！”这是饭桌上传来的第一声异响。
旁边侍立的管家立刻面色不动奉上一杯凉水，看来是早已经习惯。
恋次咕噜咕噜喝个底朝天，然后恐惧的瞪着露琪亚，眼底有着深深疑问。
几乎是一直只吃那一盘菜的露琪亚没抬头，可怜的恋次，自己第一次到朽木家的时候也经历了如此阵仗，习惯吧，习惯就好。
朽木白哉扫了恋次一眼，手中筷突然和乌木碗轻碰出响。
恋次一阵，连忙低头，犹豫着夹起第二口，大义凛然放进嘴巴嚼也不嚼吞下去，然后大口扒饭。
眉纱不住的想笑，今天的饭菜在朽木白哉的暗示下特别加了料，能够保持优雅将一顿饭吃完的八成只有他们这两个啫辣如命的。
对于恋次发出来的声音朽木白哉没有表示出不满之意，反而很享受他的表情。
眉纱在旁边看着，再次确定这家伙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一板一眼。
想想也该是如此，否则怎么会在当初爱上绯真之后立刻力排众议，一力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进门呢？
而在他们美滋滋享受饭菜的时候，六番队队长办公室正有一个巴掌大的小身影捧着毛笔奋笔疾书，在一张张公文上签眉纱的名字，再加盖猫爪印，嘴里还一直不停嘟囔着。
“我就知道最惨的是我……哼，总是没有好处的让我做义工……就知道无理压迫我这么可爱的宠物……55555我的肚子好饿……”
当晚恋次离开，眉纱却借宿在朽木家。
她以前也有晚饭后借宿的时候，所以朽木白哉早已经不说什么，连房间都不用管家领她进去。
“眉纱，你和大哥今天在我们离开之后到底说了什么？”晚上窝在被窝里，露琪亚立刻发挥她的八卦潜质。
“问这个干吗？你的小脑袋里可不要想些有的没的。”眉纱用力点她两下。
露琪亚揉着额头叫痛：“哎呀，我又不是无的放矢，大哥对你分明比对别人不一样的。”
“那是因为我和他志趣相投，还烧了一手好菜。”眉纱立刻说：“我告诉你，不试还真的不知道，你大哥竟然可以用食物收买。”
“我看只有你才会想到要用食物收买大哥，大哥也只会吃你这一套。”露琪亚顿了顿之后，忽然兴奋起来：“你嫁给大哥好了！”
“不要。”眉纱立刻反对：“我才没兴趣下辈子为哪只脚先进门这种事情争吵不休。再者说，朽木家的妻子一定要尽妻道守规法不得再随意做事吧？我可是不会一直留在一个地方的。”
“可是大哥很喜欢你。”
“那和我的行程不起冲突啊。而且，谁告诉你说你大哥喜欢我的？”眉纱连连摇头：“乖乖露琪亚，千万不要把你大哥往出推。温柔会有滴，守护会有滴，相公也会有滴。纵使现在没有，以后也要好好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什么跟什么……听不懂。”露琪亚迷茫的一甩头，立刻抓住眉纱刚才的话头：“你要走吗？”
“早晚的事情。”
“那……”
“我会回来，你这是什么表情？”眉纱戳戳她担心不舍的脸：“就算我舍得别人，也不舍得你对不对？”
“你又开我玩笑！眉纱，呀呀，别闹！”见眉纱忽然玩性大发，伸手进她单衣下去挠痒，露琪亚连忙推拒。
“有什么关系？你还怕这里也会有人偷拍吗？乖乖让姐姐疼疼你。”露琪亚挣扎的样子可爱的很，让眉纱忍不住要逗弄她。
“这哪是这个的问题，你又不是男人……”
“嘻嘻，我要是男人的话，你现在不是会有多远跑多远？”
“别，好痒啊，不要闹了，眉纱！”
眉纱可不理会那么多，手已经在露琪亚胸口摩挲：“好滑啊，乖乖你皮肤真好。”
“放开我啦！”露琪亚简直要抓狂：哪里会有眉纱这样的女人，她不会真的喜欢同□□？
“看看，怕了吧？”眉纱放手往旁边一倒：“谁让你总在我面前逞强？那么可爱的样子，我当然会偷袭你啊。”
“眉纱……你又耍了我一次！”露琪亚郁闷无比。
“谁让你每次都相信的？嘻嘻。”眉纱得意的说。
露琪亚腹诽，谁让她每次都装的那么像，得寸进尺，自己当然会害怕。
“好啦，不耍你，好好睡吧。”眉纱拍拍她，然后起身。
“你难道不睡吗？”露琪亚连忙问。
眉纱摇头：“今天是满月，我在满月的夜晚从来不睡觉的，你自己休息。”
她拉开门出去。
赤脚走在朽木家纤尘不染的走廊上感觉很好，于是她没有像往常般坐着扫帚去承接月光洗礼，而是前后来回在朽木家转了一大圈。
知道有朽木家的暗哨跟着自己她也没介意，毕竟人家是大贵族，客人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走，确实很需要警惕。
绕了两圈，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冲着银色光芒深深吐息。
深呼吸没几次，身后的门就突然拉开，露出朽木白哉的脸。
“嗯？这里是你的房间啊。”眉纱对他微笑。
“你不知道？”白哉大有她明知故问的意思。
“确实不知道，如果知道这里是你的房间，我会换个地方坐的。”她是出来感受月亮光华的，不是闲着无趣来和他抬杠。
“今晚月色不错。”朽木白哉也在她身边坐下。
“原来你也有赏月的兴致。”眉纱并没有暗示他离开，只要不找自己的麻烦，一起赏月她还是可接受。
“托你的福，我今晚并没有公文要批。”白哉细心观赏着月色迷人：“而且，我确实很久没有在闲暇时看过月光。”从何时开始，让自己忙到没有功夫注意别的，一板一眼只在乎规则？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上次有这种心境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是你自己困住自己，不能怪别人。”眉纱不客气的说：“不过为情所困的男人还是不错的，总比其他为权为钱者好得多。”
朽木白哉并没有反驳她口中的为情所困，他确实因为绯真失去了自己很多年。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呢。”眉纱歪头看他，放柔了声音：“这是第一次哟，你的心情被我看透之后，竟然没有生气发火或者用疾言厉色来反驳我。”
“我不做无用功。”眉纱明摆着不在乎自己的寒气，并且慢慢自己也觉得让她理解没什么不好，这女人在某些时候也很知道该如何安慰人。
“这是好事，起码以后你不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我工作。”朽木白哉给她找事做，她给朽木白哉惹麻烦，这么玩下去说不定谁就会栽在谁手上，弄出大事情来。
“你既然当了三席，该做你的事情时就不可以偷懒。”白哉立刻反驳她。
“拜托，三席也是你这个烂木头让我做的，如果是我自己的话肯定就当个小小死神拉倒，怎么会这么麻烦？”
“就算你不做三席，也同样是王族，该有的麻烦一样不会少。”朽木白哉的语气似乎是在看戏般。
眉纱立刻把头埋在膝盖上□□：“这点不需要你提醒我，我已经够烦恼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搞的鬼，平白无故安给我一个王族的名头，还是什么直系。”
“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太会捣乱，如果没有相应的名头压着那些对此不满的人，早晚会惹出事情。”
眉纱的力量从未暴露出来，灵压——据她自己说那叫魔威——是很强，但不释放一丁点看不出来，队长以下应该都无法看出她潜藏的实力，那么骚乱自然无法避免。
“有什么关系？有人来找麻烦就打到一边去。”眉纱做了个挥蚊子的姿势：“如果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底掀出来，以后不会很无聊？”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朽木白哉在眉纱的累累罪行上又加了一笔。
“当然不是。”眉纱立刻说：“你也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重伤在身，身体力量剩不到三成，而且随时还有更为严重的可能，当然要装的柔弱一点。至于后来我的伤虽然慢慢好了，但假象已经造成，没有必要改了是不？”
“所以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朽木白哉总算明白为什么眉纱会一直如此：“你懒。”
“没错，我就是懒，你真了解我。”眉纱心情逐渐变好，于是抛个媚眼给他。
朽木白哉本来要说话的唇微顿一下，然后突然一抬手。数名暗影在眉纱眼皮底下纷纷出现，对朽木白哉鞠躬之后消失。
“你有什么悄悄话想和我说？不会是要告白吧？”想起露琪亚说过的话，眉纱笑着逗弄他。
“再这样懒下去小心被杀掉。”朽木白哉却很正经：“今晚饭后我散步的时候恰巧去到一番队，听总队长说中央四十六室打算和你恳谈一番，这次谈话不是那么好易与，以中央四十六室的本事，发现你有一点不对就可能不通过王族将你先禁闭。”
“他们在怀疑什么？”
“怀疑很多，你的突然出现还有你身上的伤。”朽木白哉想了想，开始慢慢组织着语言：“你并不是流魂街出身却顶替了那里的人进入真央，同时查不到从何而来身上又有非常严重的伤势。这些事情本来在你成为死神之后可以忽略，但却因为你直系王族的身份而得到重视。中央四十六室经过推测，认为是关于灵王发生了什么严重事件，必须要弄清楚。而且，他们怀疑你是不是逃跑，或者是背叛者。”
“……王族那边传来这种消息吗？”眉纱现在开始怀疑给自己弄出这种身份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敌人。
“并不是，因为直系王族是有继承灵王的可能，所以王族并不能得到他们的确切消息，一切只是靠血缘猜测。”
“等——等等！”眉纱连忙叫停：“什么叫靠血缘猜测？”
“也就是说，灵王一系的血和旁人不同，可以被王族特殊的设备感知，从而确定你的身份。”
听朽木白哉的叙述，眉纱傻了，不过还带着一点点侥幸心理：“那那个感知有错误的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有。”朽木白哉看她：“所以就算你自己不知道，你体内流着灵王一系的血是绝对的。”
晃了两晃，眉纱直接倒下去。
朽木白哉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托住她。
这位竟然顺着他的力道直接埋进他怀里，很歇斯底里的连抓带挠。
“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我的银白风花纱有意见呢？”他无奈，再这样下去朽木家的衣料也会被揉碎。
眉纱猛地抬起头：“你们那是什么鬼灵王！他肯定不是人，不是人！”
自己体内的血早就经过改造，除了亡灵充斥外就是属于吸血鬼的部分，连人类血统都少的可怜，又怎么可能和灵王扯到一起去？
白哉觉得好玩：“你如果能在中央四十六室前如此笃定的话，也许他们会相信你的身份。”
不过他们确实不是人，他们是死神。
眉纱现在脑袋里已经狂转：亡灵？吸血鬼？这个灵王属于哪个呢？她不认为是自己那部分稀薄的人类血统起作用。总该不会是神兽吧？那是好几代之前的稀薄血液了，而且自己虽然冠着神兽的姓氏，御寇一族的正统传承也不是她。
边想还边蹭蹭，暖呼呼的抱枕真舒服啊，在虚夜宫都没有人陪自己一起睡。
“在想什么？”
“在想——”意识到声音是从自己脑袋顶上传来的，眉纱抬头看到朽木白哉近在咫尺的脸：“在想……其实你也可以被列入祸水的行列，虽然说这张脸太冷冰冰了一点，但我也想不出你开怀大笑的样子。”
朽木白哉无语，这家伙为什么总能在不该的时候说出最该死的话来？
“好啦，我只是缓和一下气氛嘛，不知道为什么就蹭到你怀里来。”眉纱支着他肩膀打算起身，这个面瘫是露琪亚的啊露琪亚的，自己还是少招惹，她对有主的草没兴趣。
朽木白哉却伸手一拉，轻易让她留在自己怀抱。
有她在怀的感觉实在很好，他承认，那种契合让自己流连。
“朽木大少，你这叫做调戏。”眉纱抬头看他。
朽木白哉低头与她的眼对视：“张大一点。”
“什么？”
“眼睛张大一点，你每日都低垂着眼睛不肯和人相对，一笑的时候总是眯缝起来……就这么不想让我看看么？”
眉纱的眸有多勾魂，看过的人不会不知道。他看过，他了解，并且他渴望着再次毫无阻隔的对上这双眼。
“…………”
她现在真的在怀疑，露琪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朽木白哉应该是朽木露琪亚的呀，这才是自己坚信的一点！眉纱仍然维持着脑海里的想法。
朽木白哉却也没有非让她正眼看自己不可，只是简单的将双手环在她身后，将她更加贴近自己一点。
眉纱低头，继续木然，脑袋里却乱七八糟转着：这个死面瘫下手还真快，自己有同意让他抱吗？好吧，就算她同意了谁让他够帅，可是需要还是这么一副面瘫表情么？好歹以他的性格肯抱着自己多少是有好感吧？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应该更加情绪化一点才对？
就这样白哉抱着她她低着头静坐，直到夜风已经由凉爽转为寒冷，眉纱才终于抬头：“你抱够了没有？”
“终于肯抬头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朽木白哉很合作的松开手。
“我要是睡着了也得防着你把我扔下是不是？毕竟没人知道面瘫的想法。”小小顶撞他一下然后站起身，眉纱突然回头轻笑：“嗳，你——算了，我还是不要问的好。”
“眉纱。”白哉也起身，好不容易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他不希望一切没有开始就被喊暂停。
“嘘，现在你不被允许发言。”眉纱用自己手指堵住白哉的唇：“实际上呢，我是很不相信男子的，就像我不相信自己的心一样。就算曾经属于我的人，除了那少数将我当成不可代替的存在的他们之外，其他我也不奢望可以永远只将心留给我。”
白哉微微皱眉，不知道眉纱指的是谁。
“而你呢？我记得我除了和你抬杠之外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情呀，到底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呵呵，这样的心情又会持续多久？”
白哉定睛看着眉纱的眼，眉纱终于正视他，但眼底闪烁的却是几乎被妩媚尽染的疏离。
“你不需要回答，我也不想知道呢。因为毕竟我是要离开的，下次回来是七年之后，对于死神漫长的生命来讲……七年是不是足够物是人非？”
“你要离开？”白哉这才有了动作，他握住眉纱的手指，开口说话。
“怎么每个人听到这消息都是很惊讶的样子？我有我要离开的理由，不值得和你们说。”眉纱轻轻挣脱白哉的手：“所以若你要说什么，就等再见了面吧，否则现在说出来的话，日后可不一定有反悔的机会哟。”
“眉纱——”
“嘘……我要去睡了，露琪亚说不定还等着我呢，晚安。”
没有反驳的余地，甚至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朽木白哉只能看着眉纱转过转角消失，徒留自己一人在这里。
静默了一会儿，他道：“出来。”
“……大哥。”露琪亚怯怯站出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不过有点担心，因为我也很希望大哥能和眉纱一起。”
对于露琪亚的匆匆解释白哉没反应，过了一会儿这位表里不一的伪面瘫才看向露琪亚。
“大哥？”露琪亚很担心他嘴里会吐出‘闭门思过’之类的话。
“露琪亚，这是不是就叫做告白失败？”
“啊？”露琪亚呆滞。
朽木白哉继续很虚心的求教：“还是说哪里出了问题，我已经直接被拒绝了？”甚至连该说的话都没说出口。
“这个……”露琪亚石化：“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需要我们慢慢讨论……”
问题的最大关键在于：大哥是不是被眉纱给刺激过度，秀逗了？
露琪亚和朽木白哉恳谈关于感情的二三事，眉纱也没回去睡觉，而是在天空中自已翱翔，借由月光的助力来打通自己剩余的堵塞。
结果到第二天早上面对两个挂着黑眼圈的朽木家人时，眉纱兴奋开心的表情和他们形成明显对比。
“两个人昨晚都没睡好吗？你看你们的眼眶，两只大熊猫。”眉纱坐到早餐桌上的时候笑道。
“还不都是害得……”露琪亚低声嘟囔。自己开导了大哥一晚上，简直快成专业的恋爱顾问了。
“呵呵，我可没有不准你们睡觉。”眉纱将手里抱着的惑儿放在桌子上，细心给它弄了一碟食物吃。这只乖猫昨天半夜才把一切弄完回来，一回来就累趴下，躲在自己的次元空间里不动弹。
露琪亚怨念的瞟了一眼自家大哥，她是没有不准，可是有人拉着自己不许自己去睡啊！
“喔……”眉纱眼珠子在两人身上骨碌碌乱转，然后暧昧的拖长声音：“哎呀~~晚上不可以折腾的太晚，也要注意身体嘛。”
露琪亚脸红，白哉黑线。
“眉纱，你在说什么！”前者急急吼道：“我和大哥是说你的事情啦！”
“如果你再这么口没遮拦，我会考虑让你去一番队实习。”后者则是用威胁的。
“开个玩笑嘛，你们也真是古板。”眉纱点点露琪亚：“乖宝贝，你要被白哉带坏了哟。”
从她嘴里吐出自己的名字让白哉神色一缓，也就没有对她的无礼有任何微词。反倒是露琪亚被眉纱的亲密动作给弄红了脸，用眼神示意她停止。
“那么我就去渡过今天的精彩人生，你们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尤其是你啊，朽木队长。”警告的看了一眼朽木白哉，眉纱甚至连自己那份早点都没有解决，只是催促着惑儿吃完就迅速离开朽木家。
“大哥，眉纱是什么意思？”露琪亚不解的问。
听起来似乎是会发生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让大哥不要插手那类。
“与我们无关。”白哉垂下眼帘拿起筷子，作为四大贵族，他确实不可以也绝对不会去插手中央四十六室的事情，能警告眉纱已经是例外：“吃饭，你要迟到了。”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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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就看见倚在朽木家门口的市丸银，此刻他正抬头眯眼看着从院子里伸出枝杈的樱花树，一手环胸另一只手微微举高了手臂似乎想摘一枝下来。
樱花树虽然只剩叶落纷纷，但却意外的衬和他，
一片半枯的叶子在他指尖落下，顺着手臂调皮的滑入袖中，竟然给眉纱一种似图画般的错觉。
在看到眉纱出来时，这种闲适就立刻消失无踪，换成一贯的轻浮笑容和诡异神态：“小眉纱，有没有想我？”
眉纱立刻昂起头：“才不见几天，想什么想？再说我想别人还有空闲，想你啊？没~空~”
“真是冷淡，不过我这次是特地来找你的哟。”市丸银走过来，双手收拢在袖子里，俯下身体靠在她耳边道：“蓝染队长让我告诉你，到他那里去一趟，千万不要直接回去六番队，有人在那里等着你的。”
眉纱微微侧头：“中央四十六室的人？”
“你知道了？呵呵，知道就好，记得要去哟，我可不想被蓝染队长骂。”
“如果我不去蓝染就会骂你的话，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挨骂的。”眉纱笑着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站住。”市丸银突然锁住她的手腕，握的十分紧：“呵呵……小眉纱，我可没打算让你这么就走。”
“你不是过来叫我去蓝染那里的？”
“但是没有让你马上就去吧？”市丸银突然用力拉过她：“抱紧我，掉下来不管。”
“喂喂……你要干吗啊？”
第一次知道，市丸银的瞬步竟然也很不错。眉纱窝在他怀里躲着背风，脑袋里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虽然自己想过要挣开，但这家伙抱得实在太紧，双手紧扣根本不准她脱开。
一直带到三番队舍附近，市丸银才在一条小巷内松开她。
“市丸大队长，你到底要干吗？”莫名其妙被他挟持到这里，难不成这位对蓝染的命令或有微词？
“没什么，呵呵……只是讨回你欠我的。”
市丸银忽然低头，封住眉纱想要反驳的唇。
眯缝的眼微睁透出血红的光，这代价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甜美。但唇与唇相接的柔软显然不能让他满意，舌在贝齿上游走执意要突破牙关封锁。
眉纱危险的眯起眼睛，那表情和市丸银竟然有几分相似，分明是告诉他：如果你敢把舌头伸进来，我就咬你。
低低笑一声，市丸银转而在眉纱的红唇上轻舔咬啮，留下自己的齿痕和气息，直到它微微红肿起来才满意放开。
眉纱和他的气息都稍稍有些不稳，虽然这不是深吻，但却更感觉到销魂的亲密。
“你的回礼我收到了，以后欢迎再找我帮忙哟，小眉纱。”市丸银悠哉游哉回去自己的三番队。
眉纱点着自己的唇：“死狐狸……”
蓝染果然如自己所想，一样是要谈关于中央四十六室的消息。
听到眉纱说朽木白哉已经告诉过她，蓝染微微挑起眉：“似乎有很多人对你都不错，现在又加了一个朽木白哉？”
“怎么？你吃醋吗？”眉纱窝在他怀里，伸手指去抚弄他的额发。
“如果我说是呢？”
“呵呵，才怪……并没有必要的不是么？你和他们都不同。”眉纱柔声道：“染，你是我的。”
“……说的也是。”蓝染自看到眉纱红润的唇就显得低迷的灵压终于恢复正常：“但既然知道，自己就要小心些，不要在这种时候和中央四十六室起冲突。”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和中央四十六室起冲突？”
“为什么不会？以你的性子，有人找你的麻烦怎么会放过？不火上浇油就已经很不错。”
“嘻嘻，那就看在有你关心的份儿上，我不会与他们起冲突。其实只要我一问三不知就好，他们不可能在没有掌握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对王族处刑或囚禁不是么？尤其我还有个护廷十三番席官的身份。”
“你知道就好，记得不要乱发脾气。”对于眉纱的脾气蓝染是最不放心的，明明有那么精明的头脑，却没有一个与之相匹配的性格。
“安啦，他们那里也有我想知道的东西，在互相试探的情况下，又怎么发得起来火？”
“你想知道的东西？”蓝染失笑：“原来如此，对于自己莫名被安上王族的身份不开心？所以要查明到底所谓的王族是什么吧？那么，你查明之后希望可以告诉我，毕竟你知道我对灵王有相当强的兴趣。”
“考虑一下咯，我比较希望看你自力更生。”眉纱伸个懒腰：“不过真的不想去六番队啊，被他们那么带去中央四十六室的感觉很像犯人吧？不喜欢。”
“那就在这里待一会，我的情报是通过自己情报网查来，中央四十六室不会怪我私藏‘要犯’。”就像眉纱对自己的放任一样，蓝染对眉纱的宠溺也是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从来不去想后果。
“嗯，待会，我还是喜欢悠闲一点。”眉纱闭上眼睛：“就算是在你这里，他们片刻之后也会找到吧？”
“当然，毕竟王族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蓝染让眉纱靠着自己，一手批改文件，另外一只手在她发中穿过。
眉纱舒服的闭上眼睛咕哝着什么，一时间两人竟然营造出一种十分温馨的气氛。
“队长——啊？”
雏森桃的惊呼将这种气氛打破。
“哟，小桃。”眉纱站起来，免得刺激这位倾慕队长的可爱下属：“什么事吗？”
雏森看了蓝染一眼，见他点头才回答：“中央四十六室来人，希望眉纱三席能够和他们走一趟。”
“和他们走一趟？”眉纱不悦反问：“好大的口气。”
“你答应过我，不要生气。”蓝染低声说。
“好啦，我知道不能坏了你的事……啰嗦。”眉纱匆匆走出门去。
看到他们两个出去，眉纱饶有兴趣观察着朽木白哉的表情。
从面色淡然到几不可见的微微皱眉，朽木白哉终于停止自己品尝点心的动作：“什么事？”
“我只是想看看你为什么没有反应，宝贝妹子被副队拐跑——不对，是宝贝妹子拐跑了副队，难道你这里一点都不会不舒服？”眉纱指指自己心脏。
“我是不是可以当作你在暗示一些什么？管好你经常呈现出智力低下的头脑，不要想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稍作思考就知道眉纱指的是什么，朽木白哉立刻郑重告诫她。
“谁说根本不可能？我有依据的。”眉纱笃定说。
人家动画里漫画里都说的明明白白，朽木露琪亚是朽木白哉的‘荣耀’，还是他亲口承认的，如此有力的官方白露证词，他朽木白哉想狡辩好使么？
“依据？你的依据顶多也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流言或者什么人编造出来的谎话，最好不要在我身边提起。”
“不提就不提，你紧张什么？怕人说你爱屋及乌，喜欢了姐姐又喜欢妹妹？”这句话出口，立刻接收到朽木白哉凌厉的目光。眉纱连忙捂嘴巴：“不说就不说，算我失言喽。”
朽木白哉转过头去继续喝茶，须顷问道：“你知道多少？”
“很多，不过我没有打算和别人说，所以你用不着杀人灭口。”眉纱没正经的样子。
“眉纱·御寇，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朽木白哉感觉自己的怒气有要回归的样子。
“我知道你很爱绯真，我也知道你很心疼露琪亚，暗中为她做了不少事情。四十多年不肯正视她，可能因为她那张太过相似绯真的脸吧？所以我说——”嘎巴嘎巴嘴，眉纱没有再说下去。
所以我说，你们两个中间一定有□□嘛，八成早晚会凑一对去。
“你是怎么知道？管家和你说的？”自己所做所为和心中所想的一切从来都只有家中从小看自己长大的老管家能够猜到。
“并不是，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眉纱随便搪塞一个借口：“现在看你的表情，我猜对了是么？”
“猜对，但不代表你可以胡乱猜测。”白哉冷冷道：“对于我来讲，露琪亚只是妹妹。”
绯真的妹妹，自己的妹妹，要保护的人。但像眉纱所说那般，却是万万没有。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敢保证自己哪天不会对自己的小姨子心存遐想？”眉纱依旧不信，这么多漫画这么多配对，她从在地球的时候就对白露有相当的执着，执着到认为白哉喜欢别人简直不可能那种。
毕竟98大人画的太暧昧，想让她往别处YY都困难啊~
“不可能！”白哉回答的倒是斩钉截铁。
自己怎么算喜欢怎样会喜欢向来很清楚，若要对露琪亚倾心不需要以后，早就表明心意。既然现在只是将她当妹妹，那将来也就不可能有男女之情。更何况，他不认为当发现自己对一个女人有感觉时，还会去招惹另一个。
（靡：其实在198动画出来的时候我就对白露萌到一个极致，很想白露、白露、白露……可是又舍不得这个面瘫~）
发现白哉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眉纱挑眉：“干嘛？”
“没什么。”朽木白哉继续低头品茶。
“奇奇怪怪的。”眉纱摇头，也没有把他刚才近似探究的眼神放在心里。
她本来想喝完这杯茶就去找恋次和露琪亚玩，然后在傍晚到来的时候随便做点东西给这三个贪吃的填肚子。
但朽木白哉却主动挑起别的话头，似乎谈性未尽：“你在去现世之前给柴岗四席造成不少麻烦，他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哦？现在还没有解决？哈哈哈……我还以为你队的席官一定是被训的个个机智精明，很容易就可以搞定呢。”眉纱立刻幸灾乐祸的大笑。
“柴岗并没有惹到你吧？你在席位挑战的时候已经把他的脸弄成那个样子，半个月才恢复过来。”朽木白哉的意思是让眉纱多少也该收敛一些，不要仗着自己三席的位置再捣乱。
“谁让他长得比女人还美？尤其比璇歌还美，那是我看过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哎。”眉纱提起柴岗就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你该庆幸是让我看到他，如果璇歌在这里，你的四席早就让他杀死了弄活再弄死。”
简直没天理，自己还特意把柴岗的衣服扒光一次确认，这家伙竟然真的是个男人！
“柴岗风波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脸，为此他被男子爱慕，被女子仇视，心情出来没好过。”朽木白哉淡淡说。
“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谈八卦很没有感觉，怎么也要做出一个神秘或者兴奋的表情吧？”眉纱凑过去，逗小猫一样的动作：“来来~~试试看。”
白哉回给她的是更加凌厉的一扫，让她乖乖的不再嬉闹。
“这么多人中啊，就数你最无聊。”眉纱十分不爽的说。
“这么多人中，也只有你敢跟我如此没大没小。”朽木白哉和她针锋相对。
“那你可以罚我呀~怎么没见你罚过？不敢吗？”眉纱故意挑衅。
“不需要。”朽木白哉低头看，然后将茶杯递给她，示意茶没了。眉纱做事从来都有分寸，那么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就随她去，反正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放纵一个人，这样也不错。
“不需要？这是什么意思？”眉纱好奇的看着朽木白哉，却正对他隐含笑意的眼。
莫名其妙的因为他的目光而感到浑身发热。
“没有必要。”朽木白哉忽然说：“应该是其他人来嫉妒你才对。”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风姿有多么让人无法移开眼帘吗？一颦一笑都带着特有的味道，让人眼光移上去之后就舍不得移开，总想再看得更深些。
眉纱立刻站起身来：“我看我还是去厨房招呼一声，免得我要用的材料。”
“我和你一同。”朽木白哉也站起：“今天我有想吃的东西。”
“喂喂，我不是你的专用厨师好不好？能给你做饭就已经不错，竟然还要点菜？”
“今天有露琪亚和恋次在，让我点也没关系，还是你比较希望我现在就命令你回去，乖乖接替那个帮你批改文件的人？”
眉纱撇嘴：“你以权谋私……”
朽木白哉勾起嘴角，以权谋私又如何？在不会被人抓到把柄的情况下，以权谋私是贵族的特权。
晚餐之前露琪亚和恋次进来时，看眉纱和朽木白哉的眼神已经多了一分暧昧。
眉纱却觉得奇怪，自己和这位大人之间没有什么啊，只不过因为在食物上喜好相同，所以相处的好点吧？
露琪亚和眉纱一左一右坐在次座，恋次略显局促的坐在眉纱下首，他可是第一次在朽木家吃饭。
饭菜上桌，一片鲜红，恋次看得两眼发直。
露琪亚感激的看着那绿色和黄色交杂的惟一一盘，感激的看着眉纱。
每次眉纱做饭时都会特意做一盘不辣的给自己，算是隔三岔五拯救她已经快要麻木的舌头。
朽木白哉举筷，示意可以开动，于是随着轻微作响的碗盘，眉纱和露琪亚都默默开始吃饭。
恋次别扭的拿起筷子，犹犹豫豫夹了菜。他平时吃饭不是自己一个人大吃大嚼就是和修兵他们一起谈天说地，哪有过这么严肃的时候？这还哪里是吃饭，他很怀疑自己会消化不良。
而且一口进肚——
“噗哈！”这是饭桌上传来的第一声异响。
旁边侍立的管家立刻面色不动奉上一杯凉水，看来是早已经习惯。
恋次咕噜咕噜喝个底朝天，然后恐惧的瞪着露琪亚，眼底有着深深疑问。
几乎是一直只吃那一盘菜的露琪亚没抬头，可怜的恋次，自己第一次到朽木家的时候也经历了如此阵仗，习惯吧，习惯就好。
朽木白哉扫了恋次一眼，手中筷突然和乌木碗轻碰出响。
恋次一阵，连忙低头，犹豫着夹起第二口，大义凛然放进嘴巴嚼也不嚼吞下去，然后大口扒饭。
眉纱不住的想笑，今天的饭菜在朽木白哉的暗示下特别加了料，能够保持优雅将一顿饭吃完的八成只有他们这两个啫辣如命的。
对于恋次发出来的声音朽木白哉没有表示出不满之意，反而很享受他的表情。
眉纱在旁边看着，再次确定这家伙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一板一眼。
想想也该是如此，否则怎么会在当初爱上绯真之后立刻力排众议，一力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进门呢？
而在他们美滋滋享受饭菜的时候，六番队队长办公室正有一个巴掌大的小身影捧着毛笔奋笔疾书，在一张张公文上签眉纱的名字，再加盖猫爪印，嘴里还一直不停嘟囔着。
“我就知道最惨的是我……哼，总是没有好处的让我做义工……就知道无理压迫我这么可爱的宠物……55555我的肚子好饿……”
当晚恋次离开，眉纱却借宿在朽木家。
她以前也有晚饭后借宿的时候，所以朽木白哉早已经不说什么，连房间都不用管家领她进去。
“眉纱，你和大哥今天在我们离开之后到底说了什么？”晚上窝在被窝里，露琪亚立刻发挥她的八卦潜质。
“问这个干吗？你的小脑袋里可不要想些有的没的。”眉纱用力点她两下。
露琪亚揉着额头叫痛：“哎呀，我又不是无的放矢，大哥对你分明比对别人不一样的。”
“那是因为我和他志趣相投，还烧了一手好菜。”眉纱立刻说：“我告诉你，不试还真的不知道，你大哥竟然可以用食物收买。”
“我看只有你才会想到要用食物收买大哥，大哥也只会吃你这一套。”露琪亚顿了顿之后，忽然兴奋起来：“你嫁给大哥好了！”
“不要。”眉纱立刻反对：“我才没兴趣下辈子为哪只脚先进门这种事情争吵不休。再者说，朽木家的妻子一定要尽妻道守规法不得再随意做事吧？我可是不会一直留在一个地方的。”
“可是大哥很喜欢你。”
“那和我的行程不起冲突啊。而且，谁告诉你说你大哥喜欢我的？”眉纱连连摇头：“乖乖露琪亚，千万不要把你大哥往出推。温柔会有滴，守护会有滴，相公也会有滴。纵使现在没有，以后也要好好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什么跟什么……听不懂。”露琪亚迷茫的一甩头，立刻抓住眉纱刚才的话头：“你要走吗？”
“早晚的事情。”
“那……”
“我会回来，你这是什么表情？”眉纱戳戳她担心不舍的脸：“就算我舍得别人，也不舍得你对不对？”
“你又开我玩笑！眉纱，呀呀，别闹！”见眉纱忽然玩性大发，伸手进她单衣下去挠痒，露琪亚连忙推拒。
“有什么关系？你还怕这里也会有人偷拍吗？乖乖让姐姐疼疼你。”露琪亚挣扎的样子可爱的很，让眉纱忍不住要逗弄她。
“这哪是这个的问题，你又不是男人……”
“嘻嘻，我要是男人的话，你现在不是会有多远跑多远？”
“别，好痒啊，不要闹了，眉纱！”
眉纱可不理会那么多，手已经在露琪亚胸口摩挲：“好滑啊，乖乖你皮肤真好。”
“放开我啦！”露琪亚简直要抓狂：哪里会有眉纱这样的女人，她不会真的喜欢同□□？
“看看，怕了吧？”眉纱放手往旁边一倒：“谁让你总在我面前逞强？那么可爱的样子，我当然会偷袭你啊。”
“眉纱……你又耍了我一次！”露琪亚郁闷无比。
“谁让你每次都相信的？嘻嘻。”眉纱得意的说。
露琪亚腹诽，谁让她每次都装的那么像，得寸进尺，自己当然会害怕。
“好啦，不耍你，好好睡吧。”眉纱拍拍她，然后起身。
“你难道不睡吗？”露琪亚连忙问。
眉纱摇头：“今天是满月，我在满月的夜晚从来不睡觉的，你自己休息。”
她拉开门出去。
赤脚走在朽木家纤尘不染的走廊上感觉很好，于是她没有像往常般坐着扫帚去承接月光洗礼，而是前后来回在朽木家转了一大圈。
知道有朽木家的暗哨跟着自己她也没介意，毕竟人家是大贵族，客人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走，确实很需要警惕。
绕了两圈，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冲着银色光芒深深吐息。
深呼吸没几次，身后的门就突然拉开，露出朽木白哉的脸。
“嗯？这里是你的房间啊。”眉纱对他微笑。
“你不知道？”白哉大有她明知故问的意思。
“确实不知道，如果知道这里是你的房间，我会换个地方坐的。”她是出来感受月亮光华的，不是闲着无趣来和他抬杠。
“今晚月色不错。”朽木白哉也在她身边坐下。
“原来你也有赏月的兴致。”眉纱并没有暗示他离开，只要不找自己的麻烦，一起赏月她还是可接受。
“托你的福，我今晚并没有公文要批。”白哉细心观赏着月色迷人：“而且，我确实很久没有在闲暇时看过月光。”从何时开始，让自己忙到没有功夫注意别的，一板一眼只在乎规则？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上次有这种心境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是你自己困住自己，不能怪别人。”眉纱不客气的说：“不过为情所困的男人还是不错的，总比其他为权为钱者好得多。”
朽木白哉并没有反驳她口中的为情所困，他确实因为绯真失去了自己很多年。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呢。”眉纱歪头看他，放柔了声音：“这是第一次哟，你的心情被我看透之后，竟然没有生气发火或者用疾言厉色来反驳我。”
“我不做无用功。”眉纱明摆着不在乎自己的寒气，并且慢慢自己也觉得让她理解没什么不好，这女人在某些时候也很知道该如何安慰人。
“这是好事，起码以后你不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我工作。”朽木白哉给她找事做，她给朽木白哉惹麻烦，这么玩下去说不定谁就会栽在谁手上，弄出大事情来。
“你既然当了三席，该做你的事情时就不可以偷懒。”白哉立刻反驳她。
“拜托，三席也是你这个烂木头让我做的，如果是我自己的话肯定就当个小小死神拉倒，怎么会这么麻烦？”
“就算你不做三席，也同样是王族，该有的麻烦一样不会少。”朽木白哉的语气似乎是在看戏般。
眉纱立刻把头埋在膝盖上□□：“这点不需要你提醒我，我已经够烦恼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搞的鬼，平白无故安给我一个王族的名头，还是什么直系。”
“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太会捣乱，如果没有相应的名头压着那些对此不满的人，早晚会惹出事情。”
眉纱的力量从未暴露出来，灵压——据她自己说那叫魔威——是很强，但不释放一丁点看不出来，队长以下应该都无法看出她潜藏的实力，那么骚乱自然无法避免。
“有什么关系？有人来找麻烦就打到一边去。”眉纱做了个挥蚊子的姿势：“如果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底掀出来，以后不会很无聊？”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朽木白哉在眉纱的累累罪行上又加了一笔。
“当然不是。”眉纱立刻说：“你也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重伤在身，身体力量剩不到三成，而且随时还有更为严重的可能，当然要装的柔弱一点。至于后来我的伤虽然慢慢好了，但假象已经造成，没有必要改了是不？”
“所以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朽木白哉总算明白为什么眉纱会一直如此：“你懒。”
“没错，我就是懒，你真了解我。”眉纱心情逐渐变好，于是抛个媚眼给他。
朽木白哉本来要说话的唇微顿一下，然后突然一抬手。数名暗影在眉纱眼皮底下纷纷出现，对朽木白哉鞠躬之后消失。
“你有什么悄悄话想和我说？不会是要告白吧？”想起露琪亚说过的话，眉纱笑着逗弄他。
“再这样懒下去小心被杀掉。”朽木白哉却很正经：“今晚饭后我散步的时候恰巧去到一番队，听总队长说中央四十六室打算和你恳谈一番，这次谈话不是那么好易与，以中央四十六室的本事，发现你有一点不对就可能不通过王族将你先禁闭。”
“他们在怀疑什么？”
“怀疑很多，你的突然出现还有你身上的伤。”朽木白哉想了想，开始慢慢组织着语言：“你并不是流魂街出身却顶替了那里的人进入真央，同时查不到从何而来身上又有非常严重的伤势。这些事情本来在你成为死神之后可以忽略，但却因为你直系王族的身份而得到重视。中央四十六室经过推测，认为是关于灵王发生了什么严重事件，必须要弄清楚。而且，他们怀疑你是不是逃跑，或者是背叛者。”
“……王族那边传来这种消息吗？”眉纱现在开始怀疑给自己弄出这种身份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敌人。
“并不是，因为直系王族是有继承灵王的可能，所以王族并不能得到他们的确切消息，一切只是靠血缘猜测。”
“等——等等！”眉纱连忙叫停：“什么叫靠血缘猜测？”
“也就是说，灵王一系的血和旁人不同，可以被王族特殊的设备感知，从而确定你的身份。”
听朽木白哉的叙述，眉纱傻了，不过还带着一点点侥幸心理：“那那个感知有错误的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有。”朽木白哉看她：“所以就算你自己不知道，你体内流着灵王一系的血是绝对的。”
晃了两晃，眉纱直接倒下去。
朽木白哉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托住她。
这位竟然顺着他的力道直接埋进他怀里，很歇斯底里的连抓带挠。
“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我的银白风花纱有意见呢？”他无奈，再这样下去朽木家的衣料也会被揉碎。
眉纱猛地抬起头：“你们那是什么鬼灵王！他肯定不是人，不是人！”
自己体内的血早就经过改造，除了亡灵充斥外就是属于吸血鬼的部分，连人类血统都少的可怜，又怎么可能和灵王扯到一起去？
白哉觉得好玩：“你如果能在中央四十六室前如此笃定的话，也许他们会相信你的身份。”
不过他们确实不是人，他们是死神。
眉纱现在脑袋里已经狂转：亡灵？吸血鬼？这个灵王属于哪个呢？她不认为是自己那部分稀薄的人类血统起作用。总该不会是神兽吧？那是好几代之前的稀薄血液了，而且自己虽然冠着神兽的姓氏，御寇一族的正统传承也不是她。
边想还边蹭蹭，暖呼呼的抱枕真舒服啊，在虚夜宫都没有人陪自己一起睡。
“在想什么？”
“在想——”意识到声音是从自己脑袋顶上传来的，眉纱抬头看到朽木白哉近在咫尺的脸：“在想……其实你也可以被列入祸水的行列，虽然说这张脸太冷冰冰了一点，但我也想不出你开怀大笑的样子。”
朽木白哉无语，这家伙为什么总能在不该的时候说出最该死的话来？
“好啦，我只是缓和一下气氛嘛，不知道为什么就蹭到你怀里来。”眉纱支着他肩膀打算起身，这个面瘫是露琪亚的啊露琪亚的，自己还是少招惹，她对有主的草没兴趣。
朽木白哉却伸手一拉，轻易让她留在自己怀抱。
有她在怀的感觉实在很好，他承认，那种契合让自己流连。
“朽木大少，你这叫做调戏。”眉纱抬头看他。
朽木白哉低头与她的眼对视：“张大一点。”
“什么？”
“眼睛张大一点，你每日都低垂着眼睛不肯和人相对，一笑的时候总是眯缝起来……就这么不想让我看看么？”
眉纱的眸有多勾魂，看过的人不会不知道。他看过，他了解，并且他渴望着再次毫无阻隔的对上这双眼。
“…………”
她现在真的在怀疑，露琪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朽木白哉应该是朽木露琪亚的呀，这才是自己坚信的一点！眉纱仍然维持着脑海里的想法。
朽木白哉却也没有非让她正眼看自己不可，只是简单的将双手环在她身后，将她更加贴近自己一点。
眉纱低头，继续木然，脑袋里却乱七八糟转着：这个死面瘫下手还真快，自己有同意让他抱吗？好吧，就算她同意了谁让他够帅，可是需要还是这么一副面瘫表情么？好歹以他的性格肯抱着自己多少是有好感吧？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应该更加情绪化一点才对？
就这样白哉抱着她她低着头静坐，直到夜风已经由凉爽转为寒冷，眉纱才终于抬头：“你抱够了没有？”
“终于肯抬头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朽木白哉很合作的松开手。
“我要是睡着了也得防着你把我扔下是不是？毕竟没人知道面瘫的想法。”小小顶撞他一下然后站起身，眉纱突然回头轻笑：“嗳，你——算了，我还是不要问的好。”
“眉纱。”白哉也起身，好不容易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他不希望一切没有开始就被喊暂停。
“嘘，现在你不被允许发言。”眉纱用自己手指堵住白哉的唇：“实际上呢，我是很不相信男子的，就像我不相信自己的心一样。就算曾经属于我的人，除了那少数将我当成不可代替的存在的他们之外，其他我也不奢望可以永远只将心留给我。”
白哉微微皱眉，不知道眉纱指的是谁。
“而你呢？我记得我除了和你抬杠之外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情呀，到底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呵呵，这样的心情又会持续多久？”
白哉定睛看着眉纱的眼，眉纱终于正视他，但眼底闪烁的却是几乎被妩媚尽染的疏离。
“你不需要回答，我也不想知道呢。因为毕竟我是要离开的，下次回来是七年之后，对于死神漫长的生命来讲……七年是不是足够物是人非？”
“你要离开？”白哉这才有了动作，他握住眉纱的手指，开口说话。
“怎么每个人听到这消息都是很惊讶的样子？我有我要离开的理由，不值得和你们说。”眉纱轻轻挣脱白哉的手：“所以若你要说什么，就等再见了面吧，否则现在说出来的话，日后可不一定有反悔的机会哟。”
“眉纱——”
“嘘……我要去睡了，露琪亚说不定还等着我呢，晚安。”
没有反驳的余地，甚至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朽木白哉只能看着眉纱转过转角消失，徒留自己一人在这里。
静默了一会儿，他道：“出来。”
“……大哥。”露琪亚怯怯站出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不过有点担心，因为我也很希望大哥能和眉纱一起。”
对于露琪亚的匆匆解释白哉没反应，过了一会儿这位表里不一的伪面瘫才看向露琪亚。
“大哥？”露琪亚很担心他嘴里会吐出‘闭门思过’之类的话。
“露琪亚，这是不是就叫做告白失败？”
“啊？”露琪亚呆滞。
朽木白哉继续很虚心的求教：“还是说哪里出了问题，我已经直接被拒绝了？”甚至连该说的话都没说出口。
“这个……”露琪亚石化：“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需要我们慢慢讨论……”
问题的最大关键在于：大哥是不是被眉纱给刺激过度，秀逗了？
露琪亚和朽木白哉恳谈关于感情的二三事，眉纱也没回去睡觉，而是在天空中自已翱翔，借由月光的助力来打通自己剩余的堵塞。
结果到第二天早上面对两个挂着黑眼圈的朽木家人时，眉纱兴奋开心的表情和他们形成明显对比。
“两个人昨晚都没睡好吗？你看你们的眼眶，两只大熊猫。”眉纱坐到早餐桌上的时候笑道。
“还不都是害得……”露琪亚低声嘟囔。自己开导了大哥一晚上，简直快成专业的恋爱顾问了。
“呵呵，我可没有不准你们睡觉。”眉纱将手里抱着的惑儿放在桌子上，细心给它弄了一碟食物吃。这只乖猫昨天半夜才把一切弄完回来，一回来就累趴下，躲在自己的次元空间里不动弹。
露琪亚怨念的瞟了一眼自家大哥，她是没有不准，可是有人拉着自己不许自己去睡啊！
“喔……”眉纱眼珠子在两人身上骨碌碌乱转，然后暧昧的拖长声音：“哎呀~~晚上不可以折腾的太晚，也要注意身体嘛。”
露琪亚脸红，白哉黑线。
“眉纱，你在说什么！”前者急急吼道：“我和大哥是说你的事情啦！”
“如果你再这么口没遮拦，我会考虑让你去一番队实习。”后者则是用威胁的。
“开个玩笑嘛，你们也真是古板。”眉纱点点露琪亚：“乖宝贝，你要被白哉带坏了哟。”
从她嘴里吐出自己的名字让白哉神色一缓，也就没有对她的无礼有任何微词。反倒是露琪亚被眉纱的亲密动作给弄红了脸，用眼神示意她停止。
“那么我就去渡过今天的精彩人生，你们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尤其是你啊，朽木队长。”警告的看了一眼朽木白哉，眉纱甚至连自己那份早点都没有解决，只是催促着惑儿吃完就迅速离开朽木家。
“大哥，眉纱是什么意思？”露琪亚不解的问。
听起来似乎是会发生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让大哥不要插手那类。
“与我们无关。”白哉垂下眼帘拿起筷子，作为四大贵族，他确实不可以也绝对不会去插手中央四十六室的事情，能警告眉纱已经是例外：“吃饭，你要迟到了。”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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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就看见倚在朽木家门口的市丸银，此刻他正抬头眯眼看着从院子里伸出枝杈的樱花树，一手环胸另一只手微微举高了手臂似乎想摘一枝下来。
樱花树虽然只剩叶落纷纷，但却意外的衬和他，
一片半枯的叶子在他指尖落下，顺着手臂调皮的滑入袖中，竟然给眉纱一种似图画般的错觉。
在看到眉纱出来时，这种闲适就立刻消失无踪，换成一贯的轻浮笑容和诡异神态：“小眉纱，有没有想我？”
眉纱立刻昂起头：“才不见几天，想什么想？再说我想别人还有空闲，想你啊？没~空~”
“真是冷淡，不过我这次是特地来找你的哟。”市丸银走过来，双手收拢在袖子里，俯下身体靠在她耳边道：“蓝染队长让我告诉你，到他那里去一趟，千万不要直接回去六番队，有人在那里等着你的。”
眉纱微微侧头：“中央四十六室的人？”
“你知道了？呵呵，知道就好，记得要去哟，我可不想被蓝染队长骂。”
“如果我不去蓝染就会骂你的话，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挨骂的。”眉纱笑着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站住。”市丸银突然锁住她的手腕，握的十分紧：“呵呵……小眉纱，我可没打算让你这么就走。”
“你不是过来叫我去蓝染那里的？”
“但是没有让你马上就去吧？”市丸银突然用力拉过她：“抱紧我，掉下来不管。”
“喂喂……你要干吗啊？”
第一次知道，市丸银的瞬步竟然也很不错。眉纱窝在他怀里躲着背风，脑袋里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虽然自己想过要挣开，但这家伙抱得实在太紧，双手紧扣根本不准她脱开。
一直带到三番队舍附近，市丸银才在一条小巷内松开她。
“市丸大队长，你到底要干吗？”莫名其妙被他挟持到这里，难不成这位对蓝染的命令或有微词？
“没什么，呵呵……只是讨回你欠我的。”
市丸银忽然低头，封住眉纱想要反驳的唇。
眯缝的眼微睁透出血红的光，这代价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甜美。但唇与唇相接的柔软显然不能让他满意，舌在贝齿上游走执意要突破牙关封锁。
眉纱危险的眯起眼睛，那表情和市丸银竟然有几分相似，分明是告诉他：如果你敢把舌头伸进来，我就咬你。
低低笑一声，市丸银转而在眉纱的红唇上轻舔咬啮，留下自己的齿痕和气息，直到它微微红肿起来才满意放开。
眉纱和他的气息都稍稍有些不稳，虽然这不是深吻，但却更感觉到销魂的亲密。
“你的回礼我收到了，以后欢迎再找我帮忙哟，小眉纱。”市丸银悠哉游哉回去自己的三番队。
眉纱点着自己的唇：“死狐狸……”
蓝染果然如自己所想，一样是要谈关于中央四十六室的消息。
听到眉纱说朽木白哉已经告诉过她，蓝染微微挑起眉：“似乎有很多人对你都不错，现在又加了一个朽木白哉？”
“怎么？你吃醋吗？”眉纱窝在他怀里，伸手指去抚弄他的额发。
“如果我说是呢？”
“呵呵，才怪……并没有必要的不是么？你和他们都不同。”眉纱柔声道：“染，你是我的。”
“……说的也是。”蓝染自看到眉纱红润的唇就显得低迷的灵压终于恢复正常：“但既然知道，自己就要小心些，不要在这种时候和中央四十六室起冲突。”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和中央四十六室起冲突？”
“为什么不会？以你的性子，有人找你的麻烦怎么会放过？不火上浇油就已经很不错。”
“嘻嘻，那就看在有你关心的份儿上，我不会与他们起冲突。其实只要我一问三不知就好，他们不可能在没有掌握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对王族处刑或囚禁不是么？尤其我还有个护廷十三番席官的身份。”
“你知道就好，记得不要乱发脾气。”对于眉纱的脾气蓝染是最不放心的，明明有那么精明的头脑，却没有一个与之相匹配的性格。
“安啦，他们那里也有我想知道的东西，在互相试探的情况下，又怎么发得起来火？”
“你想知道的东西？”蓝染失笑：“原来如此，对于自己莫名被安上王族的身份不开心？所以要查明到底所谓的王族是什么吧？那么，你查明之后希望可以告诉我，毕竟你知道我对灵王有相当强的兴趣。”
“考虑一下咯，我比较希望看你自力更生。”眉纱伸个懒腰：“不过真的不想去六番队啊，被他们那么带去中央四十六室的感觉很像犯人吧？不喜欢。”
“那就在这里待一会，我的情报是通过自己情报网查来，中央四十六室不会怪我私藏‘要犯’。”就像眉纱对自己的放任一样，蓝染对眉纱的宠溺也是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从来不去想后果。
“嗯，待会，我还是喜欢悠闲一点。”眉纱闭上眼睛：“就算是在你这里，他们片刻之后也会找到吧？”
“当然，毕竟王族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蓝染让眉纱靠着自己，一手批改文件，另外一只手在她发中穿过。
眉纱舒服的闭上眼睛咕哝着什么，一时间两人竟然营造出一种十分温馨的气氛。
“队长——啊？”
雏森桃的惊呼将这种气氛打破。
“哟，小桃。”眉纱站起来，免得刺激这位倾慕队长的可爱下属：“什么事吗？”
雏森看了蓝染一眼，见他点头才回答：“中央四十六室来人，希望眉纱三席能够和他们走一趟。”
“和他们走一趟？”眉纱不悦反问：“好大的口气。”
“你答应过我，不要生气。”蓝染低声说。
“好啦，我知道不能坏了你的事……啰嗦。”眉纱匆匆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