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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吸血鬼之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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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宴会里的慌乱,眉纱忽然很佩服玖兰枢,竟然这么干脆的就烧了自己的家。

    “其实他并不是不够狠,而是对自己身边的人不够狠是不是?”眉纱对一条说。

    “是啊,枢实在对我们很好。”一条满足的长长叹息:“有时候我真担心他是不是会因为太心软而误事,但后来才发现他有他的冷酷,那是属于纯血统特有……上位者的心态。”

    “嗯哼,稍稍能了解一些。”眉纱用两指捏出一条小缝放在眼前:“虽然没有经历过,但起码看过历史,为君者要仁与威并重,喜怒不形于色……单凭这一点,玖兰枢做得很好。”

    “是啊,至于其他……”一条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又开始古古怪怪。”眉纱靠在窗台上看戏:“你总这么说一半就停住话头,好像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知道。这样很好玩么?”

    一条点头:“你真了解我,其实我一直认为这样很好玩才故意如此。”

    眉纱将头转到一边去不看他:“你个腹黑……”

    “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那边已经大乱。一条,你爷爷在找你。”玖兰枢走过来。

    “那我立刻过去。”

    一条离开,眉纱拍了拍巴掌:“我今天第一次佩服你哦,玖兰枢大人。”

    “不要这么大声,不是听不出来。”玖兰枢拿着一杯红酒站在这里,和她一起冷眼旁观那边的慌乱:“虽然这里的人多数没有价值,但却不是没有聪明人。”

    “嗯哼,说的也是。不过就算再聪明,也猜不出玖兰枢大人去烧自己本家。”为防止别人听到,这句话眉纱几乎是贴着玖兰枢耳朵说出来。

    微凉的呼吸喷到耳朵上,玖兰枢心情大好的微笑:“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冷冰冰的?甚至连呼吸都是……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是人的话,你是什么东西?”眉纱斜眼看他。

    “说的也是,是我失言。”玖兰枢看玖兰李土已经安定好大局在找他,于是带着眉纱更往后一点站。不过这种温度连吸血鬼也很少拥有,凉凉软软,带着从幽冥而来的气息,却没有那分孤寒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气,却反而是另一种因为极端的冷意和黑暗而起的温暖。

    “看着我做什么?我的脸很好看吗?”眉纱头也不回的说。

    “我只是希望你退后一点,不要让玖兰李土发现你。”玖兰枢又带她退后些,在窗帘的遮蔽下已经重新感受到夜风的寒意。

    “拜托……你也要搞清楚好不好,我不像你一样穿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三件套的燕尾服,我只有这么一身露背裙哎!”

    “你披了披肩。”玖兰枢也不知道为什么眉纱一定要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实,死活也不让自己的后背露出来。

    “要不要咱们俩换一下,让你尝尝一张布片加另一张布片到底保不保暖?”眉纱伸出一根手指头:“如果你肯的话,我们现在就变一变。”

    “别闹,现在不是闹的时候。”玖兰枢抓住她手指,忽然将她抱在怀里。

    “……玖兰枢?”眉纱挑眉:“你很想让我出手和你玩玩是不是?”

    但玖兰枢身后立刻传出语声:“原来你在这里和你的未婚妻在一起,所有人都在找你,玖兰家烧了你不知道吗?”

    “抱歉,我一直在这里没有注意。”玖兰枢放开眉纱:“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玖兰李土将他带出去。

    “哎呀~被吃了豆腐。”眉纱轻轻咬唇,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看应该是你吃了枢才对。”一条笑嘻嘻的走过来:“我看见了,你又咬了枢一口。”

    “谁让他突然抱我?虽然说是为了玖兰李土,但向来只有我非礼别人。”眉纱舔舔唇:“而且那么上乘的血怎么可以放过?”

    “……眉纱,你真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女人。”一条失笑摇头:“我真想看看你非礼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想看看么?也不是不可以。”眉纱忽然凑过去,在一条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一条瞬间石化,连目光都被冻住,微张着嘴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就是这个样子。啦啦啦……”眉纱转个圈走出去。

    一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摸上唇:“眉纱,这样子会出大问题啊……”他相信,从明天开始就会流传‘玖兰枢的未婚妻与一条家独子有暧昧’或者‘玖兰枢与一条家独子为一位女子大打出手’之类的消息。

    玖兰李土和玖兰枢似乎因为什么剑拔弩张,一个个脸色阴沉着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眉纱笑着走过去,住玖兰枢的手:“你看你,指尖冰凉呢,这会场里明明很暖和呀。”

    “哼!你的小未婚妻来找你,你自己看着办吧。”玖兰李土恶意的瞪了眉纱一眼,施施然离开。

    玖兰枢的呼吸几乎消失,手在颤抖,虽然仍然站得笔直,但却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刚刚玖兰李土说了什么话吧,或者是一些让玖兰枢无比愤怒却无法抗衡的话语,对于自己的主人……

    “握着我的手,你很快就会没事。”眉纱低声说。

    玖兰枢反射的握紧她的手,这个时候身边需要一个人来支撑。

    牵着她走在人群中,眉纱的唇微微蠕动,说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话语——

    “路西法,

    我呼吁——以我等在黑暗中带来光明者;

    我呼吁——精神的深渊;

    我呼吁——所有最强大的一物至所有。

    女巫的歌声来自撒旦的思想,

    将阴影中的光抹消,还来全部的黑暗,

    将你混乱的心还原,织造的愤怒与绝望还于那伤害你的人吧!

    撒旦撒旦,请听我吟歌……

    撒旦撒旦,请听我吟歌……”

    眉纱的话语在玖兰枢听来只是听不清的呢喃,但却自相握的掌间化作暖流流进心间。

    “没事了吧?”在走到出口的时候眉纱松开手揽紧自己的披风。

    “那是什么咒文?”玖兰枢低声问。

    “专属女巫的祈祷文,可以让心安宁,而且是最强的一段。”天已经很晚,眉纱还是有点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温暖的臂膀抱紧她,将她护在怀里:“回去了,收尾的事情交给一条。”

    “你烧了自己家然后让一条来扫尾巴?”眉纱嘻嘻笑着,玖兰枢现在的怀抱很温暖,她就窝一会儿好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烧了玖兰家,一条也不知道,所以他可以当我的代言人。”玖兰枢揽着她上了车,然后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才将她放开。

    “你和一条果然是两个坏蛋……不过现在对我温柔多了。”眉纱靠在车厢里揉揉因为僵站一晚上而酸软的筋骨。

    “因为你越来越没有以往的讨厌。”玖兰枢给她一个软垫靠着,然后将她的头发挽到耳后:“而且越来越可爱。”

    “你真会哄人开心,不过这种动作却越矩了。”眉纱轻轻拂开他的手,然后闭上眼睛:“我实在够累,睡一会儿,回到学园你再叫我吧。”

    “你能睡熟么?”眉纱一向不会熟睡。

    “至少我知道现在你不会让我死,那为什么不会睡熟?”眉纱蹭蹭柔软的车厢壁:“还好是马车,可以睡得很舒服。”

    看眉纱果然说睡就睡,玖兰枢摇摇头:“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怎么办?”

    然后也开始闭目养神。

    一夜未能好好入眠的夜间部迎来回归的三人,一条显出疲惫之色,第一次没形象的堆坐在沙发上。而玖兰枢小心抱着怀里熟睡的人走进来,直接上楼。

    “枢大人?”瑠佳试探问。

    “一条会给你们解释,我先带她去休息。”玖兰枢低头看着怀中睡的像小猫一样的女孩儿,面上闪过一丝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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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纱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夜之寮一片沉寂,都已经在熟睡之中。

    惑儿趴在她头上柔软的枕头旁,也睡的正香甜。

    眉纱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竟然还是昨天晚宴的装束,怪不得睡得这么不舒服。

    “你醒了呀?”惑儿起身伸个懒腰,猫嘴张的大大的。

    “看来昨晚这里没发生什么。”看惑儿无聊的样子就知道。

    “不过你好像发生了什么。”惑儿笑得奸诈:“那个玖兰枢的态度明显见好啊,叫一条拓麻的神色也很古怪。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别说得我好像辣手摧花一样好不好?”眉纱瞪它:“我只是看玖兰枢不对头的时候小小帮他一下,至于一条拓麻——”她努力仔细的思索半晌:“他的神色很奇怪吗?我忘记我对他做过什么了。”

    “……你已经达到没良心的极致。”惑儿由衷佩服。

    “谢谢夸奖~?”

    “别学西索那个连对我都有战斗欲望的变态说话!”惑儿立刻说。

    “嘻嘻,不好吗?其实西索的变态美学很值得借鉴。”眉纱起身洗漱换衣服,然后拉开窗帘:“空气真好,惑儿,我们出去转转如何?”

    “你想被人包围的话就去。”惑儿甩甩尾巴。

    俄狄浦斯王之后,眉纱的知名率直线上升,现在出去绝对会有一大堆人围上来问前问后问左问右。

    “你怕我被包围回不来吗?”

    “不,我怕你没有耐心应付那些家伙,万一不耐烦再弄伤几个。”

    没营养的对话持续到眉纱出房间才停止,惑儿又变成一只无害的小猫。

    “看看这个,昨天的报纸。”眉纱从大厅桌上拿起来一张还没人动过的报:“‘大财团玖兰家昨日起火,起火原因不明,怀疑有竞争对手恶意纵火的可能,警方正在密切排查中。’呵呵,这个竞争对手他们是找不到了,除非玖兰枢自己承认。”

    “我看这个男人大脑有问题,竟然自己烧自己家。”

    “他该是打算让玖兰李土忙一些,免得来坏自己的事。”眉纱拿过一边的棋盘,摆好棋子:“或者还有些别的原因,但我也懒得猜,猜他的心思很费脑子的。”

    惑儿蹲在棋盘对面,用爪子拨拉棋子:“你越来越懒了,以前遇到关于帅哥的事你不多少会有点兴趣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对吸血鬼实在没有太大兴趣,也并不想有太深的接触。”眉纱走棋:“你也知道,这是惯性排斥。”

    “其实也无所谓,这里的吸血鬼不一样,我看他们都不错。”惑儿舔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不如给我做食物如何?他们不要说血,灵魂也一定是最上等。”

    眉纱敲了它一下:“贪吃,什么都是你能吃的么?”

    “哼,还不是舍不得给我吃。”惑儿开始专心考虑。

    “不是不舍得给你吃,是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眉纱忽然转向大门那边:“进来吧,在那里偷听很有趣吗?理事长大人。”

    “被你发现了。”黑主理事长走进来。

    “猜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这么无聊?”眉纱一扫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挑这种大家都睡觉的时候过来,你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么?”

    “你真聪明。”黑主灰阎不住点头:“但既然你在这里,就由你转告他们吧。今天你们夜间部换了一个新老师,这个新老师……有点麻烦,让他们上课小心点。”

    “麻烦的老师你为什么安排过来呢?”眉纱头也不抬的问:“什么名字?”

    “夜刈十牙。”

    “吸血鬼猎人。”眉纱立刻说:“理事长,你胆子可算是越来越大,连吸血鬼猎人都弄进来,不怕夜间部反弹吗?”

    “你以为我不郁闷?一边是猎人协会一边是吸血鬼,拍别人来我可以不理会,但偏偏是十牙……他不仅是我的至交好友,而且还是零的师父,我哪里有办法拒绝?”

    “所以才说你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早早选择了一方不就可以。”眉纱落子:“你是人类,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矛盾吧?因为不能背叛自己的同族。”

    “和你说话还真是轻松,什么都不用我说就知道。”黑主灰阎开心的笑:“不过不管那么多啦,你帮我转告就好,省的我面对他们的杀气。”

    “我会一五一十如实转告,让他们有气就去找你撒,好吧?”眉纱瞟他一眼:“不过放心,看在优姬的面子上,我不会太过添油加醋的。”

    黑主灰阎立刻苦下脸:“眉纱……”

    “抗议无效,趁早请走。”打乱棋盘,眉纱又开新局:“惑儿,再来一盘。”

    一人一猫一局棋,夜之寮的众位苏醒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都醒了?”眉纱笑着抱起惑儿:“今天睡得要比往日晚些,难道都没有睡好吗?”

    “发生了那么大事情,确实很难睡得好。”蓝堂捶捶肩膀:“眉纱,做点儿提神的东西来吃吧?”

    “没空,要吃自己做去。”眉纱转个圈走到玖兰枢和一条那里:“黑主灰阎白日来过,我们来了新老师。”

    “又换新的啦?上一个受不住了吗?”蓝堂笑得这叫一个幸灾乐祸。

    “能让黑主理事长亲自来通知的教授肯定非一般,眉纱,是什么人?”一条立刻问。

    “吸血鬼猎人,而且很出名。”眉纱缓缓道:“夜刈十牙,你们也该听过。”

    “是他?”一条立刻看向玖兰枢。

    “猎人中最狠的一个,下手从不留情。”玖兰枢吐出这么一句。

    “对E确实如此,不过行事还算有分寸。虽然敌视吸血鬼,却不会随便伤人。”一条做补充。

    “如果这样说的话,这个人还蛮可爱。”眉纱抱着惑儿晃进厨房:“今晚吃爆炒三鲜好了。”

    “万岁!”蓝堂立刻欢呼。

    “呀?”一条看到桌子上的棋局,连忙道:“枢你来看,这是眉纱和她的宠物下的棋。”

    玖兰枢走过去,也轻轻咦一声。

    “怎么了吗?”蓝堂凑过去:“啊……呀?好强!”

    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只要有一方稍微放松就会万劫不复,竟然能将西洋棋抗衡到如此激烈的地步。

    “棋是最可以反映内心的东西。”一条缓缓说:“我不止看不出眉纱下一步会怎么走,甚至连以前的那些也无法参透。”

    她和她的宠物都是如此,怎么会有这样广博似海的胸襟?这真的是眉纱拥有的吗?这样的一个人……

    “你们在看什么?”眉纱端着茶点出来。

    “眉纱,你的棋艺好高!”一条赞叹着说。

    “啊?”眉纱一愣,然后笑道:“那不是我的棋艺,只是我和惑儿无聊摆出的奕仙局罢了。”

    “奕仙局?”

    “嗯,据说是什么什么国手遇到天使……我也记不得典故,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不是你下的啊。”一条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当然不是,我哪有这么缜密的心思?”眉纱立刻摇头:“我和惑儿都是棋走偏锋,易使诡诈,可没这么大开大合,举重若轻。”

    “听着好像……很阴损。”蓝堂小声说。

    “今天晚饭你不要吃了。”眉纱走回厨房去。

    “啊?眉纱!不要啦……”蓝堂立刻跟在眉纱屁股后头。

    一条摇摇头,放他们两个去闹:“枢,你说夜刈十牙来我们这里当教授为了什么?”

    “随便他为什么。”玖兰枢坐在沙发正中:“只要不主动招惹我们,就当他只是一般的教授。”

    “我明白了,但这样的话,似乎有点助长猎人协会气势的意思。”一条提议:“不如我们找点什么方法?起码让他明白自己的立场。”

    “没有这个必要。”玖兰枢唇角微勾:“猎人协会现在比较在意眉纱吧?就把夜刈十牙交给她,相信他们两个一定不会安稳。”

    或者第一天就会针锋相对,那就有好戏看了。

    “枢……眉纱知道会生气的。”这是不是等于半利用?

    “那就明着告诉她好了,说希望她去试探一下夜刈十牙的底线。”

    “我以为你不会让女生动手,而且要多加保护才是。”玖兰枢是绅士,他从来不会让瑠佳他们去做危险的事情。

    “我本来也想保护。”玖兰枢喃喃。

    “枢?”一条没有听清他的话。

    “但她偏偏不需要保护,甚至对此嗤之以鼻吧?”玖兰枢微微提高了声音:“既然如此,也就只有随她去,她喜欢刺激,就给她些刺激。”

    “你还真了解。”眉纱端着菜盘出来:“如果夜刈十牙真的为猎人协会来招惹我,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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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夜刈十牙果然有分寸,虽然对吸血鬼敌视,说话夹枪带棍,但却没有故意针对什么人。

    眉纱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这家伙敌视吸血鬼的样子好像小孩儿。

    “很好笑么?”夜刈十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不知道你觉得好笑的是我还是我讲的课呢?”

    “都不是,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在我的课堂上不专心。”

    “完全正确。”眉纱笑眯眯地说:“不过我在谁的课堂上都不专心,所以你并不是特例。”

    “随便,我没有奢望一群吸血鬼能够好好上课,但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不轨举动。”夜刈十牙警告道。

    “不轨举动?是指这个吗?”眉纱上牙和下牙相嗑,做了一个咬的动作。

    杀气立刻从夜刈十牙身上蔓延开来。

    “我又没有咬你,你在激动什么?”眉纱打扫一下自己桌面,然后趴下:“放心,我现在没有那个闲心去和你玩,我好困。我白天没有睡觉呢,一直在下棋。”

    吸血鬼大半夜犯困而且说睡就睡?夜刈十牙指着眉纱:“你们确定她真的是吸血鬼吗?”

    一条失笑:“我想可以确定,只不过有点特殊。”眉纱从来不怕阳光,自然不是一定要夜晚生活。

    夜刈十牙又审视了眉纱半晌,然后道:“下课。”

    他刚走出去,眉纱就立刻跳起身。

    “你没睡?”一条一愣问。

    “有他在怎么可能睡得着?”眉纱打个哈欠:“虽然说我真的有点困……”

    一条柔声道:“困的话就回去睡吧,反正这课上不上也不要紧。”

    “不用,晚上是活动的时候呢。”眉纱站起身:“出去转转如何?”她好像想起那天晚上对一条做过什么了。

    “好,我陪你。”

    看着两个人走出去,玖兰枢低下头:和他没有关系……

    夜晚路上的宁静是白日里如何也比不了的,今晚是满月,云层上的月光忽隐忽现,在呼唤着眉纱过去。

    看见眉纱神往的神色,一条忽然双手笼成一个圆,一轮稍小一圈的明月出现在手掌上。

    “好漂亮。”眉纱立刻接过来把玩:“你的力量是什么?竟然能仿制出月亮?而且颜色手感都相同呢。”

    “这个……不太好说,你就当成普通的能力看吧。”一条忽然伸手,将眉纱的发握在手里:“你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会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灿烂,好美。”

    眉纱定睛看着一条,眼瞳中的温柔带着怜惜和热情,那是喜欢一个人才有的眼神。

    旋身脱开自己的发,眉纱将小月亮高高抛起:“但是月始终要挂在天上才好看呢,在地面上的月光会渐渐失去颜色啊。”

    一条沉默,自己这样是变相的被拒绝了吗?果然那个吻只是一时的玩笑啊。

    “以后不要再开那种玩笑。”他对眉纱低声说:“会让人误会。”

    “如果让你误会的话,我不会道歉啊。”

    “我知道,因为误会的那个人自己的错。”一条转身:“我先回去,你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小心风寒。”

    “果然是个好男人。”惑儿跳出来说:“这么好的男人干吗放过?玩玩也好啊。”

    “……你好歹也是只母猫,说话不要比我还出格。”眉纱拎着它脖子:“我对吸血鬼一、点、兴、趣都没有,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只是觉得可惜嘛。”惑儿连忙乖乖捧爪。

    “没什么可惜的……至多也只是以后不能随便开玩笑,不能随便再找他撒娇,不能喝他的血……”眉纱忽然停住不说。

    “怎么样?”惑儿等着她意料之中的回答。

    “………………好像还真是蛮可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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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她离开的时间还有一周,因为某些原因,最近夜间部的气氛显得很古怪。

    当然,最大症结就是那个新来的转学生:红玛利亚。

    眉纱的房间内,只有她和玖兰枢在。

    “纯血统。”他如此说。

    “嗯哼,确实是呢。”眉纱歪头看她:“猜猜是谁如何?”

    “绯樱闲。”

    “……你还猜的真快。”

    “除了她,不会有人对锥生零有那么大兴趣。”玖兰枢缓缓说:“我从没想过她会来这里,看来这次会出问题。”

    眉纱耸肩,知道在他脑袋里,锥生零的问题==优姬的问题。

    “有什么建议?”

    “没有。”

    “哦?”玖兰枢不信的看着她:“你看那个女人的眼光和看别人不同,不可能什么打算都没有。”

    “就算有什么打算,我保证绝对和别人没关系。”眉纱道:“纯血统的血……很美味啊。”

    “原来是想要她的血。”玖兰枢低头,喃喃重复:“绯樱……闲。”

    “在想着为什么她会如此执着?”

    “或者是的。”玖兰枢柔声道:“我从未如她般爱上一个人。”

    “优姬呢?”

    “优姬虽然名义是我的未婚妻,但我却只将她当做妹妹。”玖兰枢道:“疼惜有加,说爱就太过牵强。”

    “是么?那或者就要等你遇到了某个人之后才会了解她。”眉纱耸肩道:“我是没办法了解的,爱之一字,离我太过遥远。”

    “我知道,你拒绝了一条。”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八卦了?”眉纱反问。

    “从你拒绝一条之后开始。”玖兰枢站起身:“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稍稍感觉开心。”

    “啊?”眉纱这的木然不是装出来的:“应该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你因为我拒绝一条而开心?”

    玖兰枢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推门离开。

    “……这丫疯了吧?”眉纱喃喃。

    很快他们就没有空闲思索其他事情,绯樱闲一步步的进逼如此急切,似乎在焦急着要将所有结束。

    眉纱冷眼旁观,锥生零的挣扎和优姬的守护,还有玖兰枢默默在暗中所做的一切。

    不是因为想要做什么才得到力量,而是在得到力量之后有能力做什么……喝过纯血统之血的纯血统,这是最深的罪恶,陪伴你到深渊。

    高高的枝桠上晃晃悠悠的身影将这些尽收眼底,对于他们的喜怒哀乐爱憎念欲,都用一种非常冷漠的目光包容。

    “惑儿,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罪的人吗?”当看到以复仇为名的绯樱闲死在为能守护而战斗的玖兰枢手上时,眉纱如此问。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惑儿懒懒回答:“代表着罪恶极致的人,需要考虑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有罪吗?”

    “说的也是,不过现场版果然更加震撼,让人忍不住有疑惑呢。”

    “疑惑就疑惑吧,反正又不是有疑惑就非得要解答。”

    “……你越来越懒了哟。”

    “和你学的。”

    “呵呵,死猫……好吧,那我们就下去看一看好了。”疑惑不需要解答,去体味一下参与感总可以吧?

    “什么人!”感觉到有人到来,玖兰枢立刻挥手。

    “真凶。”眉纱伸手在前一挡:“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而已。”

    “是你。”玖兰枢收回杀意:“我杀了绯樱闲,你没什么要说吗?”

    眉纱耸肩:“你希望我说什么?是说杀得好?是说节哀顺变么?还是为你的所作所为拥抱恸哭?你很冷吧?现在。”

    玖兰枢沉默,寒意沁透了身体,那寂寞更加悲哀的无助。

    为绯樱闲而共鸣的身体,承受了剩余一切的罪。

    “果然……还是那么倔强呢。”眉纱伸手抱紧他:“明明如此痛苦着悲伤着,为何偏要压抑呢?”

    “因为我无法表现。”玖兰枢喃喃道:“我又太长的路要走,如果此刻容许自己脆弱,那么不知何时我就会倒下。有太多的人需要我保护,我的任性大多不被允许。”

    “但我允许。”眉纱柔声说:“我不属于你该保护的人,甚至不属于你们的舞台和人生……只要简简单单一个转身,我就可以是一个与你们完全不相干的过客。”

    这样的自己,可以被当作脆弱时的依靠吧?

    似乎明白她的意思,玖兰枢任由自己在这个拥抱中沉沦,他的肩膀此刻不需要立起,他的拳此刻也不需要握紧。

    “你还有后续工作要做吧?”等到玖兰枢的身体不复冰冷,眉纱才说。

    “我已经让锥生零过来。”片刻的休憩已经足够这个男人,玖兰枢平静的看着绯樱闲的尸体。

    “很完美的计划,不过这样元老院会盯上锥生零。”毕竟身为D的吸血鬼猎人竟然能够杀死有自己主人身份的纯血统,这是一件非常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锥生零有能力保全自己。”如果连这么点小小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他也不配待在优姬身边。

    “随便你,但其他人也会猜到的。毕竟纯血统+纯血统造成的影响,没有那么容易隐藏。”就连自己都无法抗拒身体的转变,更何况身份和血统如此贴近的两人?

    为求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吗?玖兰枢……你要将自己推向多深的地狱呢?

    没有问也没有那个立场问,眉纱默默走开,将这里留给被命运纠缠的人们。

    其实自己很恶劣。擅自闯入不属于她的世界,打乱既定的命运,然后拍拍手不留一丝尘埃的离开。虽然恶劣,但让自己再选择一次,还是会同样为之。

    “绯樱闲,你的愿望我会为你达成。”在锥生零来之前,玖兰枢弯下腰对她低语:“托你的福,也让我明白……所谓以爱为基准却在乎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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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对眉纱的态度彻底改变,这是在绯樱闲死亡之后最让人不可解的一件事。

    不光别人不可解,连眉纱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怎么形容呢……应该说,以前玖兰枢有多么宠着优姬,现在就有三倍的照顾她。

    “枢大人还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一个吸血鬼呢,就算是人类也没有。因为他不管对哪个人这么好,都会让人以为是有其他意义——尤其你是纯血统。”蓝堂英非常哀怨的看着眉纱。

    “所以,你不满?”眉纱将棋子往前推了一步。

    “那倒是没有,和枢大人也算相配——总比黑主优姬好。”蓝堂英的怨念确实没有那么强。

    “不过你可能会错意。”眉纱说道:“玖兰枢对我好的原因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应该只是自己在他面前暴露了女巫的身份,而且还参与了某项某项事件,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反应。

    “才怪,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一些你不该知道的原因。”眉纱的主教推到蓝堂英国王面前:“我赢了~去,绕着教室青蛙跳一圈。”

    “又是我输?你什么时候走到那里的?”蓝堂英哇哇的叫,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绕着屋子跳了一圈,被一条拍了下脑袋。

    “你棋力本来就在我之下,再加上直来直去不会拐弯,当然会输咯。”眉纱重新摆棋子:“再来一局如何?赢了的话给你做八宝饭,输了的话还是听我的话做一件事情。”

    “好!”蓝堂英又开始兴致勃勃。

    一条笑道:“英还真是被眉纱吃定了。”除非眉纱放水否则他怎么下都不可能赢,但却非得赌这个放水的几率。

    “他喜欢的话就让他玩。”架院晓已经懒得管他,反正眉纱不会提什么太出格的要求:“一条,这阵子我们这里平静很多,连夜刈十牙都不找麻烦,你不觉得不太对劲?”

    “平静也不错,现在元老院因为玖兰家的火灾和绯樱闲的死亡忙到焦头烂额,没时间里会我们也很正常。”一条笑答:“至少爷爷这段时间都没有问我这里的情况,证明他们确实没心力管我们。”

    耳朵尖的听着那边的对话,眉纱开始分神:其实他们没说期之前自己都没想过,这么老好人的一条拓麻,表面上是他爷爷一翁安插在玖兰枢身边的监视者,实际上却在把虚假消息穿过去,而将长老院的动向不停汇报过来。

    记得有一天玖兰枢忽然问:“一条,元老院那边没什么动向吧?”

    然后一条回答:“没有,他们很相信我的汇报。”

    这两句话将她吓一跳,一条竟然是双面间谍。

    “眉纱?”唤她一声没反应,蓝堂偷偷将她的骑士拿走一个。

    “啪!”眉纱一巴掌拍上去:“敢偷我的棋?算你输,输两倍!”

    蓝堂英立刻哭丧着脸。

    “这次要干什么?”他有罪,罪莫大焉,说什么做什么吧。

    “那就这个好了!”眉纱眼睛骨碌碌转两圈,然后说:“你去亲架院晓一下,要亲嘴巴。”

    蓝堂英彻底傻了:“啥?”

    “我说,你去亲架院晓一下,要亲嘴巴。”眉纱嘻嘻笑着:“如果你只是贴一下的话,我不罚你第二次。如果你吻五秒以上,我就给你做夜宵的点心——一块。如果你吻得深情款款姿势优美还超过五秒的话,我就给你做一顿大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到眉纱亲手烹调的海陆大餐,蓝堂英不禁垂涎欲滴。

    但是亲架院晓……这是个非常困难的工作,不要说自己实在亲不下口去,就算真亲下去,架院恐怕也要宰了他。

    “咱……换一个不成吗?”他小心翼翼和眉纱商量。

    “成,跳一圈。”眉纱一点头。

    “跳圈?没问题啊,又不是没跳过。”眉纱果然够意思啊!蓝堂英开开心心就打算再跳一圈。

    “不是跳屋里。”眉纱伸手往外面一指:“绕着黑主学园,跳一圈。而且跳完之后没有饭吃。”

    “噗通!”蓝堂英直接就坐地下了:“………………民以食为天哈……我……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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