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新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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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第五天，石闵在睡大觉。
游戏打到凌晨一点钟，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钟，这特么才叫大学生活。
之所以能过得那么休闲一年级菜鸟打心眼里深深感谢那天晚上国工大拆迁办，华工大拆迁办，北电大拆迁办，还有那个联什么会拆迁办的辛勤工作，把工作场所破坏得未来半年都无法使用，他自然也就光荣失业了。
“喂喂”
突然，感觉睡衣角被扯了两下，中间还伴随着小孩子说梦话似的咕哝。
正在满世界环游的神志被一下拽回了太平洋。
实在不愿意脱离睡眠的美好感觉，石闵决定装死不予理睬，但是打扰者的毅力堪称钢锻铁打，一下接一下拉扯个不停。
这下神志已经被拉回渤海湾了。
石闵挣扎着抬起半边眼皮，努力向四周打量着，其实也不用看，会干这事的只有寝室里另外一位房客。
正午的阳光穿透厚窗帘洒进寝室，混混沌沌的好像也是没睡够，砂夜抱着一个老大的枕头，摇摇晃晃地站在这片朦胧的光晕里，更准确的来说是石闵的床边。
小精灵的眼神里迷惘得缺乏色彩感，衣领扣子没扣好，松垮垮地外在一边，下摆的口子也同样被扣好，肚脐都露了出来，没经过任何打理的夜色的长发乱糟糟地散落在肩膀上，后背上，还有……嘴角上。
“亲，泥……高…毛线啊。”
石闵含混地吐出几个字。
“饿了，去帮我搞点吃的来。”
很累似的歪着脑袋，砂夜用含混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愿望。
“想吃自己去做啦，我那份就不用打理了。”
很不负责任的丢出一句，石闵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个倒霉蛋没有注意到，砂夜朦胧的睡眼里瞬间露出了他熟悉的凛冽寒光。
只躺了不到两秒钟，石闵骤然感觉感觉腰上一痛，刹那间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咚”的一声落在地板瓷砖上，疼得一年级菜鸟发出宰猪般的惨叫。
这下人算是彻底回魂了。
“我靠，你想杀了我啊！”
石闵跳起来大叫，可是砂夜根本没理他，因为小精灵已经抱着枕头躺在他的大床上呼呼大睡了。
这下一年级菜鸟是彻底没了脾气，人家认认真真帮你做了一个多月饭，现在想休息一天也不给，未免也实在太奴隶主了。
准备乘此机会还一点人情，石闵捏捏骨节准备自己做饭，虽然技术和砂夜一比简直渣得不像样，但是下面条，煎个荷包蛋他还是有把握的，可是一翻之下石闵发现冰箱里，食物储藏柜里都是空空如也，连袋方便面也找不着。一拍脑门，他这才想起昨天回家饿疯了的情况下，一人一精灵已经把所有食物库存扫荡一空了。
石闵想也不想，很激动地把不动手的理由全推到了小精灵胃口太大，把他预定准备辛勤烹饪的那份食材全吃掉的重要客观原因上，非常痛苦地捶胸顿足一番后，马上就兴高采烈跑出门订外卖了。
可是买外卖也不是那么简单，小精灵挑食，而且是非常挑食，对垃圾食品更是像杀父仇人一样深恶痛绝，油炸型食品不要，调和油爆炒的食品不要，味精加太多的食品也不要，算起来也只有住宿区外的餐饮街角落的日式寿司店勉强算合她的胃口，可是那玩意儿实在贵得吓人，一盒快餐盒大的寿司就要三十多块钱，顶得上一个穷光蛋学生一天的饭费。
真是造孽啊。买了两个手抓饼后，石闵痛苦地捏着钱包往那个方向走，当路过银行营业厅时，他意外看见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熟人。
“嗨，思雨，取钱吗？”
留着麻花辫的同级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不是，学姐让我帮忙看一下，周元集团的资金到账了没有，话说石闵你会出来吃饭也真是少见呐。”
“偶尔也会啦，唉，话说到账了没有，他们没赖账吧。”
“没有，总共十一万，确实到账了。”
石闵松了口气，幸亏陆遥逼着周龙宇另写了协约，不然肯定一毛钱拿不到，不过挺郁闷的是最初单据上那笔工资款，算是彻底随着那倒霉港口一起完了蛋，搞得现在握得一手来路不正的黑钱。
“唉，真是不爽啊，血汗钱竟然也给缩水了。”
“这次行动闹成这副样子，能收回一部分成本都是侥幸，没必要要求太多。”
“嗯，也有道理，哦，我还有事先撤了。”
挥挥手，就在石闵准备离去时，林思雨却喊住了他。
“对了，学姐有让我通知一下你，下午没课的话去机库控制室一趟，记得一定要带上各自的人工电子精灵。”
石闵大惑不解，上几天出了那么大情况，大家聚在一起开个会倒也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人工电子精灵带上？询问林思雨，同级生也表示不知情，她只是负责带话而已。
带着疑惑告别林思雨，石闵在寿司店买了外卖摇摇晃晃地转回寝室，一边走一边嚼，以左右开弓的最快速度消灭了两只手抓饼，然后跑到超市买了一听浓缩果汁和一包薰衣草型湿巾，死命地漱口外加死命地擦嘴，等折腾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人已经站在寝室门口了。
砂夜此时已经爬了起来，光着脚坐在写字台上梳着头发，除了扣好了几个关键的纽扣缩小了走光面积，衣衫还是乱糟糟的，给人一种还没睡新鲜的感觉。
“手脚真慢，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被人贩子拐到山区当**了。”
抱歉猜错了，这货已经完全觉醒了。
“………抱歉，山区缺的是妹子。”
吐槽完毕，石闵在桌上打开塑料袋，把酱油芥末之列乱七八糟的调味品摆摊一样摆好，最后才把两盒鳗鱼寿司。摊开就那么一碗饭的材料，竟然要烧了他七十块大洋，真尼玛坑爹啊！
砂夜已经草草梳理好发丝，随手就潦草地拢到身后。或许是因为不喜欢深紫的颜色，砂夜的头发一直是清汤挂面没有任何装饰品，打理时间也非常短，基本上是两三分钟内草草了事，好在她的发质不错倒也从来不显得凌乱。
跳下写字台，踢着大拖鞋走到餐桌上开始用餐。但是小精灵刚掰开一次性筷子，小巧的鼻子突然抽动了两下，她立刻挑起眼睛冷森森地注视着在对面装傻充愣的一年级菜鸟。
“如我我的嗅觉神经没出问题的话，你在路上又吃了一堆垃圾食品吧？”
石闵尴尬地咳嗽一声。
“不是吧，这样处理了你都能闻出来。”
“调和油的味道，烧成渣我都能闻出来，虽然不是第一遍说了，但是我还是想重复一遍，这个东西的成分……..”
“哦哦，对了，我在路上遇到思雨了，说是让我们下午都带上人工电子精灵去控制室开会，话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看营养学讲座就要开场，石闵急中生智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他也没把握这招能不能绕开砂夜绝顶聪明的思维能力，之前这类绕话题的招数都是无一例外在开头就惨遭失败。
可是难得的，这次砂夜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厌烦地撇了一下嘴，埋头开始用餐，这倒是搞得石闵有些不安。
“喂，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下午我陪你去一趟好了。”
砂夜简单地回答道。
因为午餐是外卖，最大好处就是免掉了洗碗刷锅的麻烦，把餐盒打包丢进垃圾桶，一人一精灵就直接出门了。
上一次尖峰游戏造成的严重破坏只修复了不到三成半，畅通的路线严重不足，通往教学楼的道路更是几乎每天必堵，一三五一大堵，二四六一小堵，次次都是全面堵死，搞得校区秩序大乱，课都上不成，据说张校长急得焦头烂额，每天都要问候一顿保卫部祖宗出气。
石闵刚好就挤在由上百辆自行车组成的上课大军里，也不知道被车轮碾了多少次，昨天刚洗好的牛仔裤算是彻底完了。
反正理由充足，学员们也不急着去上课，拉着附近的人就开始聊天了，其中有些人也认出了石闵，围观群众马上兴致大涨。
“哎，这不是驾驶那台【貘C1】的机士吗？”
“真的假的，你没看错人吧？”
“拜托，我好歹是和他一个系的呐，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可能不认识。”
“哟，哥们，最近怎么老是翘课不见人了，是不是又搞特训去了，透露一下又修炼出什么新特技了？”
“嗨，哥们，什么什么时候还要出动，下次干脆把华工大爆了吧，这群家伙以前老是找我们茬，一定要打死他们。”
“亲，我想加入保卫部，好歹是一个系的能不能帮我举荐下？”
“我也想，顺带也帮我说说吧。”
“哥们，来合个影吧。”
“………..”
抵挡着周围乱七八糟的吵闹，石闵勉强从一干人等里挤出去，等杀到控制室的时候他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
“太慢了，学弟。”
陆遥从一堆文件里抬头训斥道，此时其他机士和搭档的人工电子精灵都已经到齐，就连从来不参加类似会议的流萤也出现在现场，凑在王大鹏耳边说着悄悄话，并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低笑。
久经磨难的石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全身都脱了力。
“被无知群众强势围观了，累死我了。”
旁边的林思雨闻言突然大为激动，抓着石闵的肩膀狂摇不止。
“学姐，这就是传说中的名震江湖吧，是吗？是吗？是吗？！”
“哦，算是吧，当时我和李磊也是被这么折腾过来的，在这个缺乏‘star’的时代，尖峰游戏的机士也经常会被当成高校学生和军迷的偶像。不过学弟这样，最多也就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而已，比宇文御，比杜若，都差得太远了。”
快要被弄死了的石闵奋力挣脱开林思雨的爪子呻吟道：
“我去，这也行。”
“怎么不行，呵呵，对了，人生第一次名气暴涨的感觉怎么样。”
“麻烦的要死，感觉再也不想当明星了。”
“唉，那可真是遗憾，算了，学妹，先放开他吧，到这边来一下。”
林思雨奇怪地走到陆遥身边，石闵看见原来陆遥的身后摆着一台长相特别眼熟的装备，再仔细一想，见鬼，这不是他第一次驾驶【貘C1】时胡乱按了N次的设备吗，只不过体型大了不少，足够可以放上一只手掌。在陆遥的指示下，林思雨好奇的把手放上去，设备上立刻亮起了浅白色的光。
在场的人和精灵几乎都是一副超期待的表情，砂夜重重“啧”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是这种情况，对一头雾水的石闵解释道：
“精灵验证系统，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读取出验证人的DNA，心跳，血压，心电波，肌体强度等参数，然后由各个预备精灵做出选择，适用于这种筛选复数单位且无固定机甲的人工电子精灵的情况。”
“……喂，你们平时就是用这些玩意儿来选搭档的？”
“怎么可能，这只是最后一步的检验程序而已，同时也是作为我们和机士契约的验证印章，之前机士的训练和战斗的参数都已经经过全部人工电子精灵的浏览，不过万一成绩很不理想或者人品有问题的话，一个精灵也看不上也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闲扯之间，光芒已经慢慢黯淡，然后控制室的主显示屏上，突然跳出了“agree”字样。
这是合格了的意思吗？
控制室的地面上突然浮起了乳黄色的光晕，所有的照明光束在这团光面前，都黯然失色，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从光晕里升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林思雨更是紧张地睁大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不放。
光晕徐徐散去。
披肩的金色长发，小巧的瓜子脸，大概和十三四岁人类少女差不多的身高………….看起来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精灵，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比其他人工电子精灵还要繁琐的多，也华丽的多哥特式样服饰，将他承托出一股华贵高雅的气息。
“诸位，午安。”
小精灵拉着裙角，微微向众人行了一个下蹲礼。
“我是第三号人工电子精灵，瑶光，请问哪一位是林思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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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第五天，石闵在睡大觉。
游戏打到凌晨一点钟，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钟，这特么才叫大学生活。
之所以能过得那么休闲一年级菜鸟打心眼里深深感谢那天晚上国工大拆迁办，华工大拆迁办，北电大拆迁办，还有那个联什么会拆迁办的辛勤工作，把工作场所破坏得未来半年都无法使用，他自然也就光荣失业了。
“喂喂”
突然，感觉睡衣角被扯了两下，中间还伴随着小孩子说梦话似的咕哝。
正在满世界环游的神志被一下拽回了太平洋。
实在不愿意脱离睡眠的美好感觉，石闵决定装死不予理睬，但是打扰者的毅力堪称钢锻铁打，一下接一下拉扯个不停。
这下神志已经被拉回渤海湾了。
石闵挣扎着抬起半边眼皮，努力向四周打量着，其实也不用看，会干这事的只有寝室里另外一位房客。
正午的阳光穿透厚窗帘洒进寝室，混混沌沌的好像也是没睡够，砂夜抱着一个老大的枕头，摇摇晃晃地站在这片朦胧的光晕里，更准确的来说是石闵的床边。
小精灵的眼神里迷惘得缺乏色彩感，衣领扣子没扣好，松垮垮地外在一边，下摆的口子也同样被扣好，肚脐都露了出来，没经过任何打理的夜色的长发乱糟糟地散落在肩膀上，后背上，还有……嘴角上。
“亲，泥……高…毛线啊。”
石闵含混地吐出几个字。
“饿了，去帮我搞点吃的来。”
很累似的歪着脑袋，砂夜用含混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愿望。
“想吃自己去做啦，我那份就不用打理了。”
很不负责任的丢出一句，石闵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个倒霉蛋没有注意到，砂夜朦胧的睡眼里瞬间露出了他熟悉的凛冽寒光。
只躺了不到两秒钟，石闵骤然感觉感觉腰上一痛，刹那间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咚”的一声落在地板瓷砖上，疼得一年级菜鸟发出宰猪般的惨叫。
这下人算是彻底回魂了。
“我靠，你想杀了我啊！”
石闵跳起来大叫，可是砂夜根本没理他，因为小精灵已经抱着枕头躺在他的大床上呼呼大睡了。
这下一年级菜鸟是彻底没了脾气，人家认认真真帮你做了一个多月饭，现在想休息一天也不给，未免也实在太奴隶主了。
准备乘此机会还一点人情，石闵捏捏骨节准备自己做饭，虽然技术和砂夜一比简直渣得不像样，但是下面条，煎个荷包蛋他还是有把握的，可是一翻之下石闵发现冰箱里，食物储藏柜里都是空空如也，连袋方便面也找不着。一拍脑门，他这才想起昨天回家饿疯了的情况下，一人一精灵已经把所有食物库存扫荡一空了。
石闵想也不想，很激动地把不动手的理由全推到了小精灵胃口太大，把他预定准备辛勤烹饪的那份食材全吃掉的重要客观原因上，非常痛苦地捶胸顿足一番后，马上就兴高采烈跑出门订外卖了。
可是买外卖也不是那么简单，小精灵挑食，而且是非常挑食，对垃圾食品更是像杀父仇人一样深恶痛绝，油炸型食品不要，调和油爆炒的食品不要，味精加太多的食品也不要，算起来也只有住宿区外的餐饮街角落的日式寿司店勉强算合她的胃口，可是那玩意儿实在贵得吓人，一盒快餐盒大的寿司就要三十多块钱，顶得上一个穷光蛋学生一天的饭费。
真是造孽啊。买了两个手抓饼后，石闵痛苦地捏着钱包往那个方向走，当路过银行营业厅时，他意外看见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熟人。
“嗨，思雨，取钱吗？”
留着麻花辫的同级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不是，学姐让我帮忙看一下，周元集团的资金到账了没有，话说石闵你会出来吃饭也真是少见呐。”
“偶尔也会啦，唉，话说到账了没有，他们没赖账吧。”
“没有，总共十一万，确实到账了。”
石闵松了口气，幸亏陆遥逼着周龙宇另写了协约，不然肯定一毛钱拿不到，不过挺郁闷的是最初单据上那笔工资款，算是彻底随着那倒霉港口一起完了蛋，搞得现在握得一手来路不正的黑钱。
“唉，真是不爽啊，血汗钱竟然也给缩水了。”
“这次行动闹成这副样子，能收回一部分成本都是侥幸，没必要要求太多。”
“嗯，也有道理，哦，我还有事先撤了。”
挥挥手，就在石闵准备离去时，林思雨却喊住了他。
“对了，学姐有让我通知一下你，下午没课的话去机库控制室一趟，记得一定要带上各自的人工电子精灵。”
石闵大惑不解，上几天出了那么大情况，大家聚在一起开个会倒也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人工电子精灵带上？询问林思雨，同级生也表示不知情，她只是负责带话而已。
带着疑惑告别林思雨，石闵在寿司店买了外卖摇摇晃晃地转回寝室，一边走一边嚼，以左右开弓的最快速度消灭了两只手抓饼，然后跑到超市买了一听浓缩果汁和一包薰衣草型湿巾，死命地漱口外加死命地擦嘴，等折腾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人已经站在寝室门口了。
砂夜此时已经爬了起来，光着脚坐在写字台上梳着头发，除了扣好了几个关键的纽扣缩小了走光面积，衣衫还是乱糟糟的，给人一种还没睡新鲜的感觉。
“手脚真慢，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被人贩子拐到山区当**了。”
抱歉猜错了，这货已经完全觉醒了。
“………抱歉，山区缺的是妹子。”
吐槽完毕，石闵在桌上打开塑料袋，把酱油芥末之列乱七八糟的调味品摆摊一样摆好，最后才把两盒鳗鱼寿司。摊开就那么一碗饭的材料，竟然要烧了他七十块大洋，真尼玛坑爹啊！
砂夜已经草草梳理好发丝，随手就潦草地拢到身后。或许是因为不喜欢深紫的颜色，砂夜的头发一直是清汤挂面没有任何装饰品，打理时间也非常短，基本上是两三分钟内草草了事，好在她的发质不错倒也从来不显得凌乱。
跳下写字台，踢着大拖鞋走到餐桌上开始用餐。但是小精灵刚掰开一次性筷子，小巧的鼻子突然抽动了两下，她立刻挑起眼睛冷森森地注视着在对面装傻充愣的一年级菜鸟。
“如我我的嗅觉神经没出问题的话，你在路上又吃了一堆垃圾食品吧？”
石闵尴尬地咳嗽一声。
“不是吧，这样处理了你都能闻出来。”
“调和油的味道，烧成渣我都能闻出来，虽然不是第一遍说了，但是我还是想重复一遍，这个东西的成分……..”
“哦哦，对了，我在路上遇到思雨了，说是让我们下午都带上人工电子精灵去控制室开会，话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看营养学讲座就要开场，石闵急中生智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他也没把握这招能不能绕开砂夜绝顶聪明的思维能力，之前这类绕话题的招数都是无一例外在开头就惨遭失败。
可是难得的，这次砂夜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厌烦地撇了一下嘴，埋头开始用餐，这倒是搞得石闵有些不安。
“喂，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下午我陪你去一趟好了。”
砂夜简单地回答道。
因为午餐是外卖，最大好处就是免掉了洗碗刷锅的麻烦，把餐盒打包丢进垃圾桶，一人一精灵就直接出门了。
上一次尖峰游戏造成的严重破坏只修复了不到三成半，畅通的路线严重不足，通往教学楼的道路更是几乎每天必堵，一三五一大堵，二四六一小堵，次次都是全面堵死，搞得校区秩序大乱，课都上不成，据说张校长急得焦头烂额，每天都要问候一顿保卫部祖宗出气。
石闵刚好就挤在由上百辆自行车组成的上课大军里，也不知道被车轮碾了多少次，昨天刚洗好的牛仔裤算是彻底完了。
反正理由充足，学员们也不急着去上课，拉着附近的人就开始聊天了，其中有些人也认出了石闵，围观群众马上兴致大涨。
“哎，这不是驾驶那台【貘C1】的机士吗？”
“真的假的，你没看错人吧？”
“拜托，我好歹是和他一个系的呐，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可能不认识。”
“哟，哥们，最近怎么老是翘课不见人了，是不是又搞特训去了，透露一下又修炼出什么新特技了？”
“嗨，哥们，什么什么时候还要出动，下次干脆把华工大爆了吧，这群家伙以前老是找我们茬，一定要打死他们。”
“亲，我想加入保卫部，好歹是一个系的能不能帮我举荐下？”
“我也想，顺带也帮我说说吧。”
“哥们，来合个影吧。”
“………..”
抵挡着周围乱七八糟的吵闹，石闵勉强从一干人等里挤出去，等杀到控制室的时候他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
“太慢了，学弟。”
陆遥从一堆文件里抬头训斥道，此时其他机士和搭档的人工电子精灵都已经到齐，就连从来不参加类似会议的流萤也出现在现场，凑在王大鹏耳边说着悄悄话，并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低笑。
久经磨难的石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全身都脱了力。
“被无知群众强势围观了，累死我了。”
旁边的林思雨闻言突然大为激动，抓着石闵的肩膀狂摇不止。
“学姐，这就是传说中的名震江湖吧，是吗？是吗？是吗？！”
“哦，算是吧，当时我和李磊也是被这么折腾过来的，在这个缺乏‘star’的时代，尖峰游戏的机士也经常会被当成高校学生和军迷的偶像。不过学弟这样，最多也就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而已，比宇文御，比杜若，都差得太远了。”
快要被弄死了的石闵奋力挣脱开林思雨的爪子呻吟道：
“我去，这也行。”
“怎么不行，呵呵，对了，人生第一次名气暴涨的感觉怎么样。”
“麻烦的要死，感觉再也不想当明星了。”
“唉，那可真是遗憾，算了，学妹，先放开他吧，到这边来一下。”
林思雨奇怪地走到陆遥身边，石闵看见原来陆遥的身后摆着一台长相特别眼熟的装备，再仔细一想，见鬼，这不是他第一次驾驶【貘C1】时胡乱按了N次的设备吗，只不过体型大了不少，足够可以放上一只手掌。在陆遥的指示下，林思雨好奇的把手放上去，设备上立刻亮起了浅白色的光。
在场的人和精灵几乎都是一副超期待的表情，砂夜重重“啧”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是这种情况，对一头雾水的石闵解释道：
“精灵验证系统，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读取出验证人的DNA，心跳，血压，心电波，肌体强度等参数，然后由各个预备精灵做出选择，适用于这种筛选复数单位且无固定机甲的人工电子精灵的情况。”
“……喂，你们平时就是用这些玩意儿来选搭档的？”
“怎么可能，这只是最后一步的检验程序而已，同时也是作为我们和机士契约的验证印章，之前机士的训练和战斗的参数都已经经过全部人工电子精灵的浏览，不过万一成绩很不理想或者人品有问题的话，一个精灵也看不上也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闲扯之间，光芒已经慢慢黯淡，然后控制室的主显示屏上，突然跳出了“agree”字样。
这是合格了的意思吗？
控制室的地面上突然浮起了乳黄色的光晕，所有的照明光束在这团光面前，都黯然失色，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从光晕里升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林思雨更是紧张地睁大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不放。
光晕徐徐散去。
披肩的金色长发，小巧的瓜子脸，大概和十三四岁人类少女差不多的身高………….看起来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精灵，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比其他人工电子精灵还要繁琐的多，也华丽的多哥特式样服饰，将他承托出一股华贵高雅的气息。
“诸位，午安。”
小精灵拉着裙角，微微向众人行了一个下蹲礼。
“我是第三号人工电子精灵，瑶光，请问哪一位是林思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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