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要找到你，无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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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不断地盘算着：
难道真的要放弃了吗？不！我决不放弃！
难道就这样在街上盲目寻找吗？
难道真的要等待吗？
等皮带厂的老板、老板娘回来？
……
我的内心，不断地呐喊着：小雨，我要找到你，无论生死！
但是现在，我又该怎么做？时间相隔太久了，我必须冷静，回忆！我的大脑，拼命地拼接着思雨跟我说过的各种信息——
天塘？对，天塘！
还有，东南西北塘？嗯，应该是南塘！
是天塘的南塘？还是南塘的天塘？我已记不太清了！
还有……
对！摩的大叔！
从桂林回来那天，是我帮她拨的电话！对对对！手机里有摩的大叔的号码！
对，手机！
我连忙掏出手机，却不慎滑落，又慌慌张张地捡起手机……
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
滑动手机的密码时，我居然连续错了三次，才打开……
从桂林回来是什么时候？大约半个月前！能精确到哪一天吗？不确定！对了，摩的大叔的号码，归属地应该是贺州的！
锁定关键信息：大约半个月前，贺州号码……
我开始翻起了手机……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每天几乎都要打或接十几甚至几十个电话，不过还好，只要锁定了关键信息，我就有信心，一定能翻出来！一定！
我从大约10天前的通话信息开始往回翻，终于，我翻到了一个贺州号码，我点进去看了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居然通过两次话！更关键的是，居然不是同一天打的！
当天不是只给摩的大叔打过一次电话吗？我心底满是狐疑。
我拼命地想了好一阵子，这才明白：这是思雨妈妈的号码，不是摩的大叔的！没错，在桂林的时候，她给我打过一次，第二天从贺街返回佛山的路上，她又给我打了一次！
对的，是她！这就是思雨妈妈的号码！
我一阵狂喜，已惊呼出声来：“我们还给摩的大叔打过电话……”
2
我的心怦怦直跳，仿佛都跳到嗓子眼……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就是这个号码！贺州号，是当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打的！
我大喜过望！
我的手，仍在颤抖着；我的心，仍在颤栗着……
在颤抖中，我按下了那个号码！
电话拨通了！
只听筒里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
几乎同时，我已是热泪盈眶，我那舌头，好像瞬间冻僵了一般，吞吞吐吐的说：“你……你、你、你好！请……请、请问你……你、你是摩的阿叔吗？”。
“是的！你想要去到哪里？”
“好像是天塘的南塘，还是南塘的天塘来着？”我说道，至于准确的地址，我也不确定。
“哦，我明白了！你人在哪里，我现在过来！”
“在中国移动这里，你知道吗？”
“知道！你稍等，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大约仅仅过了5分钟，一个国字脸、面色赤红的中年魁梧大汉，开着摩托车，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你打我电话吗？”他笑盈盈地对我说，有着一股令人不禁温暖的亲切感。
“是的！”我对他一眼就认出我的能力很是诧异。
“你要去天塘哪里？”他问我。
“不就是……天塘吗？”我迷茫地反问道。
“天塘是在山里，本来就没几户人家，有些隔得比较远，就算肉眼能看到，走路也是要走半天的！”
“嗯……有一个女孩，叫思雨的，你知道吗？她说她经常搭你车的……”我试探性的问道。
“哦，你说的是那个比较乖的女孩吧！17、8岁的样子！”大叔反应很快。
“对对对！比较文静，齐刘海，脸圆圆的。”这下子，我的精气神都提起来了。
“就是她！她还有一个闺蜜，比较调皮的！”
我突然想起，思雨到八步跟我借钱时，和她在一起来的那个女孩，那确实是一个比较调皮的女孩！
“是的是的！另外那个女孩说话比较冲一些的！”我连忙点头说道。
“我知道她家在哪！上车，我带你去！”
“好！”说着，我就跳上了摩的大叔的车。
虽然我不敢肯定大叔说的，是不是思雨，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先去了再说，我想。
3
一路上，我又试探性的跟大叔聊了起来。
“她最后一次搭你的车，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好像几天前？”
“几天前？大概几天？”
“不不不！挺久了，好像十几天喽！”
“那你怎么确定我找的就是她？”
“就是她！这个女孩子很不错的！我还说要把她介绍给我儿子呢！”
“那她怎么说？”
“说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她有没有说她男朋友是哪里的？”
“南宁的！她上次搭我车的时候，还说是她男朋友送回来的，好像是从桂林回来的吧！”大叔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问我：“你哪里的？”
“南宁的！”
终于确定，那就是思雨，我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
“你是她男朋友吧？”
“是的，阿叔！我叫人可，你可以叫我阿可！”
“嗯，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的，那天聊的全是你！”
听到这，我有些得意！
“你念过很多书吧？”
“为什么这么问？”
“一副书生相！”大叔又很热心的说道：“那个女孩真的很不错，你要好好待她！”
“会的，阿叔！”我很认真地说。
出了贺街没多久，就到了山路上，此时的山，不算很高，路也很好走。摩托车翻过了几个小山头，大约走了20分钟，来到一个小村庄。路的左边是水稻田，偶尔还种有一些茭白；右边是一条小溪，小溪的水很清。
我突然想起思雨说她家前面也有一条小河，就问道：“是这里吗？”
“不是，还早呢！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大叔回答道。
过了这个小村庄，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瑶山，什么叫做进山！
摩托车先上了一段长长的上坡路，不算很陡，但很长，而且蜿蜒曲折，大约走了500米，然后来个150度的右转弯，之后又蜿蜒曲折，持续向上了大约700多米。
过了这段上坡路，先是1、20米的下坡路，之后又是一个斜面5、60度的上坡路，还是一样，蜿蜒曲折的，大约走了200米，突然来一个90度急转弯，紧接着，又是斜面6、70度的上坡路，路面上满是泥沙、石子……
摩托车大叔气定神闲，我坐在后面，却足足憋了一口长气！
终于，摩托车上到陡坡顶端，路面上的泥沙、小石子更多了，稍有不慎，车子就会打滑……
“这里是高点，你要不要看一下风景？”大叔问道。
“不用，走吧！”我内心着急，直接拒绝了大叔。
我仰望、俯视，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叔所说的高点，其实是半山腰，山下，足有几百米；山上，又足有几百米，这可是海拔千米的大山啊！
不过风景确实很美！满眼翠绿，近处，是潺潺溪流，溪面上，偶有一块深褐色的大石头，小溪边，是错落有致的鹅卵石；远处，挂着一条高达几丈的大瀑布，却没有听到声音，这可能就是大叔说的“肉眼能看到，走要走半天”的瑶山奇境吧！
虽然正逢燥热的盛夏，山里的温度却比城里低了很多，不时有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清风迎面袭来，不禁令人精神一震……
但是，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一切！我只希望，快些，快些，再快一些！
“你这车，开得很稳啊！”我说道。
“20几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这条路，瑶山人要翻山越岭先走到南木屯，哦，就是我们刚才经过那个小村庄，然后我在南木屯接他们！后来有了这条路，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水泥路，是砂石路，坑坑洼洼的，那时更难开，现在好开多了。”
思雨曾经说过她小时候，为了能让爸妈带她上街，撒泼、耍赖、打滚的那些小故事，那时觉得挺好笑，现在才感受到，山里的人们，其实是极不容易；当然，山里的小孩，也极不容易！
我心里默默地说：小雨，我就快到了，你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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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断地盘算着：
难道真的要放弃了吗？不！我决不放弃！
难道就这样在街上盲目寻找吗？
难道真的要等待吗？
等皮带厂的老板、老板娘回来？
……
我的内心，不断地呐喊着：小雨，我要找到你，无论生死！
但是现在，我又该怎么做？时间相隔太久了，我必须冷静，回忆！我的大脑，拼命地拼接着思雨跟我说过的各种信息——
天塘？对，天塘！
还有，东南西北塘？嗯，应该是南塘！
是天塘的南塘？还是南塘的天塘？我已记不太清了！
还有……
对！摩的大叔！
从桂林回来那天，是我帮她拨的电话！对对对！手机里有摩的大叔的号码！
对，手机！
我连忙掏出手机，却不慎滑落，又慌慌张张地捡起手机……
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
滑动手机的密码时，我居然连续错了三次，才打开……
从桂林回来是什么时候？大约半个月前！能精确到哪一天吗？不确定！对了，摩的大叔的号码，归属地应该是贺州的！
锁定关键信息：大约半个月前，贺州号码……
我开始翻起了手机……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每天几乎都要打或接十几甚至几十个电话，不过还好，只要锁定了关键信息，我就有信心，一定能翻出来！一定！
我从大约10天前的通话信息开始往回翻，终于，我翻到了一个贺州号码，我点进去看了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居然通过两次话！更关键的是，居然不是同一天打的！
当天不是只给摩的大叔打过一次电话吗？我心底满是狐疑。
我拼命地想了好一阵子，这才明白：这是思雨妈妈的号码，不是摩的大叔的！没错，在桂林的时候，她给我打过一次，第二天从贺街返回佛山的路上，她又给我打了一次！
对的，是她！这就是思雨妈妈的号码！
我一阵狂喜，已惊呼出声来：“我们还给摩的大叔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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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怦怦直跳，仿佛都跳到嗓子眼……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就是这个号码！贺州号，是当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打的！
我大喜过望！
我的手，仍在颤抖着；我的心，仍在颤栗着……
在颤抖中，我按下了那个号码！
电话拨通了！
只听筒里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
几乎同时，我已是热泪盈眶，我那舌头，好像瞬间冻僵了一般，吞吞吐吐的说：“你……你、你、你好！请……请、请问你……你、你是摩的阿叔吗？”。
“是的！你想要去到哪里？”
“好像是天塘的南塘，还是南塘的天塘来着？”我说道，至于准确的地址，我也不确定。
“哦，我明白了！你人在哪里，我现在过来！”
“在中国移动这里，你知道吗？”
“知道！你稍等，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大约仅仅过了5分钟，一个国字脸、面色赤红的中年魁梧大汉，开着摩托车，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你打我电话吗？”他笑盈盈地对我说，有着一股令人不禁温暖的亲切感。
“是的！”我对他一眼就认出我的能力很是诧异。
“你要去天塘哪里？”他问我。
“不就是……天塘吗？”我迷茫地反问道。
“天塘是在山里，本来就没几户人家，有些隔得比较远，就算肉眼能看到，走路也是要走半天的！”
“嗯……有一个女孩，叫思雨的，你知道吗？她说她经常搭你车的……”我试探性的问道。
“哦，你说的是那个比较乖的女孩吧！17、8岁的样子！”大叔反应很快。
“对对对！比较文静，齐刘海，脸圆圆的。”这下子，我的精气神都提起来了。
“就是她！她还有一个闺蜜，比较调皮的！”
我突然想起，思雨到八步跟我借钱时，和她在一起来的那个女孩，那确实是一个比较调皮的女孩！
“是的是的！另外那个女孩说话比较冲一些的！”我连忙点头说道。
“我知道她家在哪！上车，我带你去！”
“好！”说着，我就跳上了摩的大叔的车。
虽然我不敢肯定大叔说的，是不是思雨，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先去了再说，我想。
3
一路上，我又试探性的跟大叔聊了起来。
“她最后一次搭你的车，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好像几天前？”
“几天前？大概几天？”
“不不不！挺久了，好像十几天喽！”
“那你怎么确定我找的就是她？”
“就是她！这个女孩子很不错的！我还说要把她介绍给我儿子呢！”
“那她怎么说？”
“说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她有没有说她男朋友是哪里的？”
“南宁的！她上次搭我车的时候，还说是她男朋友送回来的，好像是从桂林回来的吧！”大叔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问我：“你哪里的？”
“南宁的！”
终于确定，那就是思雨，我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
“你是她男朋友吧？”
“是的，阿叔！我叫人可，你可以叫我阿可！”
“嗯，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的，那天聊的全是你！”
听到这，我有些得意！
“你念过很多书吧？”
“为什么这么问？”
“一副书生相！”大叔又很热心的说道：“那个女孩真的很不错，你要好好待她！”
“会的，阿叔！”我很认真地说。
出了贺街没多久，就到了山路上，此时的山，不算很高，路也很好走。摩托车翻过了几个小山头，大约走了20分钟，来到一个小村庄。路的左边是水稻田，偶尔还种有一些茭白；右边是一条小溪，小溪的水很清。
我突然想起思雨说她家前面也有一条小河，就问道：“是这里吗？”
“不是，还早呢！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大叔回答道。
过了这个小村庄，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瑶山，什么叫做进山！
摩托车先上了一段长长的上坡路，不算很陡，但很长，而且蜿蜒曲折，大约走了500米，然后来个150度的右转弯，之后又蜿蜒曲折，持续向上了大约700多米。
过了这段上坡路，先是1、20米的下坡路，之后又是一个斜面5、60度的上坡路，还是一样，蜿蜒曲折的，大约走了200米，突然来一个90度急转弯，紧接着，又是斜面6、70度的上坡路，路面上满是泥沙、石子……
摩托车大叔气定神闲，我坐在后面，却足足憋了一口长气！
终于，摩托车上到陡坡顶端，路面上的泥沙、小石子更多了，稍有不慎，车子就会打滑……
“这里是高点，你要不要看一下风景？”大叔问道。
“不用，走吧！”我内心着急，直接拒绝了大叔。
我仰望、俯视，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叔所说的高点，其实是半山腰，山下，足有几百米；山上，又足有几百米，这可是海拔千米的大山啊！
不过风景确实很美！满眼翠绿，近处，是潺潺溪流，溪面上，偶有一块深褐色的大石头，小溪边，是错落有致的鹅卵石；远处，挂着一条高达几丈的大瀑布，却没有听到声音，这可能就是大叔说的“肉眼能看到，走要走半天”的瑶山奇境吧！
虽然正逢燥热的盛夏，山里的温度却比城里低了很多，不时有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清风迎面袭来，不禁令人精神一震……
但是，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一切！我只希望，快些，快些，再快一些！
“你这车，开得很稳啊！”我说道。
“20几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这条路，瑶山人要翻山越岭先走到南木屯，哦，就是我们刚才经过那个小村庄，然后我在南木屯接他们！后来有了这条路，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水泥路，是砂石路，坑坑洼洼的，那时更难开，现在好开多了。”
思雨曾经说过她小时候，为了能让爸妈带她上街，撒泼、耍赖、打滚的那些小故事，那时觉得挺好笑，现在才感受到，山里的人们，其实是极不容易；当然，山里的小孩，也极不容易！
我心里默默地说：小雨，我就快到了，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