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招郎”——瑶族女孩的婚配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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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可哥，跟我说说卓文君？”思雨边吃粉边跟我说。
“汉代才女，也有人称她是古代的‘四大才女’。”
“这首诗写得真好，可是有几个字不会念，嘻嘻……”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我也不会！”我伸过头去，故作神秘地悄声说。
“怎么可能？你就别逗我啦！”思雨又说道：“那你再说说司马相如！”
“卓文君老公，他们的爱情故事还编成戏曲了呢！”
“现在还有？”
“应该有吧，但是我没看过，只是听说！”
“跟我说说他们的故事呗！”
“得咧！话说当年大美女、大才女卓文君，17岁，风华绝代，名声远播，当然了，最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有钱的爹。不曾想，刚嫁人老公就挂掉了！大才子，当然了也是大帅哥司马相如听说了之后，为了吸引卓文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卓家，弹了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凤求凰》，把卓文君唬得呀，那是一愣一愣的！之后，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再之后，他们就私奔了。”我学着戏曲人物口吻的样子，幽默生动地表达了一翻，然后继续说：“故事太长，欲知详情，还需‘度娘’！”
“度娘？”思雨却没有一丝笑意，一付沉思状。
“哦，百度啊！”深吟良久，她又抬起头，问道：“你说，司马相如是看上的是卓文君的人，还是卓家的钱？”
没想到思雨居然提出这么尖锐的问题，我竟一时无以对答！
2
吃了粉，已经下午四点多，我准备去买回贺州的票，思雨叫住了我。
她说：“可哥，回到贺州也晚了，也回不了贺街了，不如就在桂林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吧，你今天也累了，不是吗？”
于是，我们在汽车站旁找了一间酒店。
“要两间房。”我跟酒店服务员说。
“身份证。”
“给！”我递上身份证。
“对不起，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
要两张身份证？我为难地看着思雨。
“没…没关系…我…有地方住…要一间就好。”思雨磕磕巴巴地说，已是满脸通红。
“610号房！”服务员把身份证和房卡递给我，一脸狐疑，我则是一脸尴尬。
3
一进房间，我们便紧紧拥抱，两片嘴唇火热地碰触到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了，是思雨的手机。
“喂……”
思雨接听之后，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大，语气激动而急促，似在呼喊，又似在骂人，就算没有开免提，我也听见了。
我凑近听了听，是个女人，说的应该是瑶族语言，无法知晓其中的意思。
手机这头，思雨一声不吭，有时还干脆把手机放了下来，任由对方叫骂着。
我刚想说话，思雨用手盖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吭声。
对方大概骂了15分钟，然后“喂喂喂”几声，发现这边不吭声，就挂断了电话。
“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我忐忑地问道。
“是我妈，呜……”说着，思雨再也忍不住，扑进我怀里，伤心地大哭起来。
大概花了10多分钟，我才劝好思雨，结果她的电话，又响了。
思雨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既然是你妈妈，那你就接吧！”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安慰地说道。
思雨默默地接了，还是那个声音，先是大声叫骂着，然后哭了起来，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这是……传说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我指了指嘴巴，示意思雨说话，但是思雨，还是一声不吭；我刚要说话，思雨又紧紧地盖住我的嘴巴……
电话那头大约又哭了15分钟，然后又挂断了电话……
思雨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但是还好，这次没有哭出声来。
“是你妈妈么？她怎么了？”我柔声问道，看思雨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我又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是要告诉我的，对吗？”
“我妈是想要我招回来……”说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招回来？男方上门？入赘？……虽然我已是满腹狐疑，但是也只能先安慰起思雨来。
4
“什么叫招回来？”思雨的情绪稍稍稳定之后，我开始尝试地问起她来。
“你是汉族吗？”思雨没有马上回答我，反问道。
“不，我是壮族的！”
“那你们那里，有没有男的嫁给女的习惯？”
“没有！这是偶然事件，不算习惯！”我恍然大悟，没想到刚才竟然猜对了。
“我们瑶族，不仅可以女的嫁给男的，还可以男的嫁给女的，而且，不是偶然事件，是习俗！”
“普遍现象？”
“延续了千百年了，你说呢？比放说，我大哥就是嫁给我大嫂的，我爷爷就是嫁给我奶奶的。”
“……”我一阵无语，同时也开始为自己难过起来。
“哦……”我深吟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我妈妈倒是嫁给我爸爸的，我二哥也是娶回来的，我之前说的嫂子，就是我二哥的老婆。”
“……”我依然无言以对。
“我的两个哥哥，跟我是同父异母，不是我妈妈生的……所以……呜呜呜……”说着说着，她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紧紧地抱着她，轻声地安慰着：“没事没事！方法总比问题多，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结果越是安慰，思雨的哭声却是越大了起来！
5
经过思雨断断续续地诉说，加上我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我大致明白了——
瑶族，古往今来，都有“招郎”的习俗。所谓“招郎”，其实就是瑶族男人嫁给瑶族女人，瑶族一般都习惯称之为“招郎上门”。
如果放在解放前，瑶族女人一般都不外嫁，而是留在家中“招郎上门”，没有女儿的人家，甚至还要从别人家“接”一个女儿回家，延续家族传承，于是整个民族出现了“重女轻男”的现象。
不过自从解放后，这种状况也随着社会历史的潮流，产生了较大的变化，现在的瑶族，瑶族男人嫁给瑶族女人和瑶族女人嫁给瑶族男人，都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搞清楚了这些以后，我的心，也开始被揪了起来，久久不能平静！但是，我不能表露出来，如果我都慌了，那让思雨可该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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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哥，跟我说说卓文君？”思雨边吃粉边跟我说。
“汉代才女，也有人称她是古代的‘四大才女’。”
“这首诗写得真好，可是有几个字不会念，嘻嘻……”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我也不会！”我伸过头去，故作神秘地悄声说。
“怎么可能？你就别逗我啦！”思雨又说道：“那你再说说司马相如！”
“卓文君老公，他们的爱情故事还编成戏曲了呢！”
“现在还有？”
“应该有吧，但是我没看过，只是听说！”
“跟我说说他们的故事呗！”
“得咧！话说当年大美女、大才女卓文君，17岁，风华绝代，名声远播，当然了，最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有钱的爹。不曾想，刚嫁人老公就挂掉了！大才子，当然了也是大帅哥司马相如听说了之后，为了吸引卓文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卓家，弹了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凤求凰》，把卓文君唬得呀，那是一愣一愣的！之后，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再之后，他们就私奔了。”我学着戏曲人物口吻的样子，幽默生动地表达了一翻，然后继续说：“故事太长，欲知详情，还需‘度娘’！”
“度娘？”思雨却没有一丝笑意，一付沉思状。
“哦，百度啊！”深吟良久，她又抬起头，问道：“你说，司马相如是看上的是卓文君的人，还是卓家的钱？”
没想到思雨居然提出这么尖锐的问题，我竟一时无以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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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粉，已经下午四点多，我准备去买回贺州的票，思雨叫住了我。
她说：“可哥，回到贺州也晚了，也回不了贺街了，不如就在桂林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吧，你今天也累了，不是吗？”
于是，我们在汽车站旁找了一间酒店。
“要两间房。”我跟酒店服务员说。
“身份证。”
“给！”我递上身份证。
“对不起，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
要两张身份证？我为难地看着思雨。
“没…没关系…我…有地方住…要一间就好。”思雨磕磕巴巴地说，已是满脸通红。
“610号房！”服务员把身份证和房卡递给我，一脸狐疑，我则是一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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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间，我们便紧紧拥抱，两片嘴唇火热地碰触到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了，是思雨的手机。
“喂……”
思雨接听之后，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大，语气激动而急促，似在呼喊，又似在骂人，就算没有开免提，我也听见了。
我凑近听了听，是个女人，说的应该是瑶族语言，无法知晓其中的意思。
手机这头，思雨一声不吭，有时还干脆把手机放了下来，任由对方叫骂着。
我刚想说话，思雨用手盖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吭声。
对方大概骂了15分钟，然后“喂喂喂”几声，发现这边不吭声，就挂断了电话。
“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我忐忑地问道。
“是我妈，呜……”说着，思雨再也忍不住，扑进我怀里，伤心地大哭起来。
大概花了10多分钟，我才劝好思雨，结果她的电话，又响了。
思雨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既然是你妈妈，那你就接吧！”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安慰地说道。
思雨默默地接了，还是那个声音，先是大声叫骂着，然后哭了起来，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这是……传说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我指了指嘴巴，示意思雨说话，但是思雨，还是一声不吭；我刚要说话，思雨又紧紧地盖住我的嘴巴……
电话那头大约又哭了15分钟，然后又挂断了电话……
思雨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但是还好，这次没有哭出声来。
“是你妈妈么？她怎么了？”我柔声问道，看思雨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我又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是要告诉我的，对吗？”
“我妈是想要我招回来……”说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招回来？男方上门？入赘？……虽然我已是满腹狐疑，但是也只能先安慰起思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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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招回来？”思雨的情绪稍稍稳定之后，我开始尝试地问起她来。
“你是汉族吗？”思雨没有马上回答我，反问道。
“不，我是壮族的！”
“那你们那里，有没有男的嫁给女的习惯？”
“没有！这是偶然事件，不算习惯！”我恍然大悟，没想到刚才竟然猜对了。
“我们瑶族，不仅可以女的嫁给男的，还可以男的嫁给女的，而且，不是偶然事件，是习俗！”
“普遍现象？”
“延续了千百年了，你说呢？比放说，我大哥就是嫁给我大嫂的，我爷爷就是嫁给我奶奶的。”
“……”我一阵无语，同时也开始为自己难过起来。
“哦……”我深吟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我妈妈倒是嫁给我爸爸的，我二哥也是娶回来的，我之前说的嫂子，就是我二哥的老婆。”
“……”我依然无言以对。
“我的两个哥哥，跟我是同父异母，不是我妈妈生的……所以……呜呜呜……”说着说着，她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紧紧地抱着她，轻声地安慰着：“没事没事！方法总比问题多，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结果越是安慰，思雨的哭声却是越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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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思雨断断续续地诉说，加上我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我大致明白了——
瑶族，古往今来，都有“招郎”的习俗。所谓“招郎”，其实就是瑶族男人嫁给瑶族女人，瑶族一般都习惯称之为“招郎上门”。
如果放在解放前，瑶族女人一般都不外嫁，而是留在家中“招郎上门”，没有女儿的人家，甚至还要从别人家“接”一个女儿回家，延续家族传承，于是整个民族出现了“重女轻男”的现象。
不过自从解放后，这种状况也随着社会历史的潮流，产生了较大的变化，现在的瑶族，瑶族男人嫁给瑶族女人和瑶族女人嫁给瑶族男人，都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搞清楚了这些以后，我的心，也开始被揪了起来，久久不能平静！但是，我不能表露出来，如果我都慌了，那让思雨可该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