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天子？不，朕要胜天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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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确实是己卯年八月二十四辰时所生，难道他真是老天钦点的未来帝王？＂
＂不，什么命理数术，朕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朕，只信朕自己!＂
＂皇后贵命？想当皇后？朕偏不如你所愿!朕倒要看看朕把你嫁个乞丐哑巴瞎子瘸子，你还能不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梁帝因自身身世素来厌恶这些宿命学说，更何况他还年轻，至少还能再坐三十年龙椅，因此迟迟不肯立下太子。
他绝不允许自己的文武大臣围拢在太子周围虎视眈眈第地盯着自己的皇位，那种如芒在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便自己的儿子都不行。＂
梁帝没有发现他自己已经彻彻底被王权异化，栈恋皇位，享受起孤家寡人的感觉。同时猜忌之心越来越重，生怕别人效仿自己靠着武力夺取皇位，因此他不仅防备着勋贵武将、外戚宦官，就连自己的妃子与儿子他也绝不允许他们有丝毫觊觎之心。
至少他还能动时绝对不行!
＂可恶，朕多次试探蔡持正那老狐狸送蔡可卿入宫，都被他搪塞了过去，朕又要维持苦心经营的明君形象发作不得。＂
＂朕的好皇后，你怎么就不死呢？你若死了，朕抢也要把那蔡可卿抢来给她个皇后虚名以绝后患，都怪你，你怎么这么能活，怎么就不死呢？＂
＂蔡可卿绝对不能嫁给老大!朕活着时也绝不允许她嫁给任何一个皇儿!否则，他们有此女傍身无异于天命所指，那些家伙就会如同闻到腥味的苍蝇般朝他蜂拥而去，彼时奇谋秘计之士多入其幕府，使他滋生图谋之心谋夺朕的皇位，朕迟早会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均衡存乎万物之间 ，只有保持几方势力的均衡，朕的皇位才能坐得稳，坐得久。＂
他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猛然睁开眼睛，心中有了决议。
在他思考之时，诸位皇子已来到万寿金銮殿外，只是他们要进去之时被郭开所拦。
郭开乃是梁帝的心腹，他出面阻拦，即便他们贵为皇子却也不敢造次，只能告罪一声老老实实在外候着。
王顺见郭开又坏自己好事，鼻子都要气歪了，只是说又说不过，脑子也没他聪明，只能咬碎银牙要肚里咽。
郭开警告地瞪了王顺一眼，轻手轻脚地打开殿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随后他便将自己的一颗脑袋探了进去小心观察着龙椅上梁帝的情况。
＂狗东西贼头贼脑的做甚，几位皇儿都到了吗？＂
梁帝笑骂着问道。
＂禀陛下，几位皇子早就来了，奴才见陛下在闭目养神，为了不打扰陛下休息，便抖胆让诸位皇子候在外面。＂
郭开跪伏在地小心翼翼地回答。
＂狗奴才，起来吧，快宣他们进来，耽搁了朕的要事，仔细了你的狗命。＂
梁帝没有追究他的擅自主张，直接让他起身去宣几位皇儿进来。
＂皇儿（臣妾）拜见父皇（陛下）。＂
＂赐座。＂
五位皇子按年龄大小依次坐下，三位年幼的皇子则由他们的母妃领着坐在了最后。
＂朕问你们可曾听闻老大与那蔡可卿的婚事一事？＂
＂禀父皇，儿臣略有耳闻。＂
五位皇子知道他们父皇的手段，根本不敢说谎。
＂回陛下，臣妾不知？＂
三位妃子矢口否认。
＂呵呵，不知？＂
梁帝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随后走到三位宠妃的面前，解下腰间的金腰带，朝着三人脸上狠狠抽去。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啊!＂
＂啊!＂
＂啊!＂
＂呜呜呜呜呜＂
女人的惨叫声求饶声混合着孩子的惨叫声在金銮殿上回响。
＂朕再问一遍，知还是不知？＂
三位妃子不顾脸上的血污疯狂点头。
＂很好。＂
＂天地万物，朕赐给你们，才是你们的；朕不给，你们不能抢。高台是圆的，桌子是方的，这叫什么，这叫天圆地方，矩法天地，乃成规矩。在这方圆之中，你们各居其位，这就是规矩，君臣父子，忠孝礼义，规矩不能乱。（《满城尽带黄金甲》台词）＂
＂老大做错了事情已被朕罚去守皇陵，你等万万不可学他，朕不保证下次还能忍住不杀你们，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疯狂点头。
＂至于那蔡可卿，传言此女身具凤命，将来注定成为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可朕偏不信这些，在这看来什么身负凤命，不过以讹传讹罢了，那蔡可卿小小年纪便与顾氏兄弟牵扯不清，真乃不折不扣的红颜祸水，这等女子，朕绝不许她嫁入皇家来。＂
梁帝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诸人的反应，冷笑一声继续道:＂朕决定了，与其留着那蔡可卿祸害我皇家，不如由朕为她赐婚，替她寻一个如意郎君，省得你们兄弟为了此女手粗相残做出什么有损皇室颜面的事来。＂
＂什么？＂
所有人听完心头一紧，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后脸色苍白，面无人色。
＂对，你们没有听错，朕明日上朝便当场为那蔡可卿赐婚，绝了尔等的糊涂心思。＂
梁帝很满意自己说话的效果，心情不错，破天荒地重复了一遍。
＂完了!＂
五位皇子三位妃嫔面露苦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父皇，儿臣抖胆问一句，父皇想把那蔡可卿许给谁？＂
二皇子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是朕的侄儿……＂
梁帝说了一半故意停了下来。
＂侄儿？萧国兴、萧国璋、萧国立还是萧国栋？＂
所有人瞳孔一缩，瞬间开始紧张起来。
＂自然是朕的好侄儿顾延武!＂
＂朕的好侄儿痴迷那蔡可卿，这么些年来为了等她迟迟不曾娶妻，如此痴情，朕岂能辜负他的一片痴心。＂
＂朕打算成全他，就当他为我大梁致残的补偿吧。＂
＂什么？顾延武？＂
＂冠军侯次子顾延武!那个瘸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任凭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们的好父皇会把蔡可卿许配给冠军侯的儿子，那个死瘸子顾延武!
＂好了，尔等退下吧。＂
所有人仿佛丢了魂般，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
他们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需要时间缓缓。
＂什么凤命，呸，朕就不信把你嫁给一个瘸子，你还能当皇后，宿命？朕便是天!朕的命令便是天命!＂
＂世事如棋，我们皆是棋子？不，哪怕搭上我的性命，我萧世诚也要胜天半子!＂
梁帝心怀激荡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
皇宫里没有秘密。
梁帝想为蔡可卿与顾延武赐婚的消息很快就从宫内传了出去，之后便火速扩散。
一个时辰不到，居住在京城内的文武官员便收到了消息。
只是他们也不知这位陛下说的是气话还是果真如此作想。
不过他们也不纠结，明日自有分晓。
＂对自己有威胁就要亲手毁掉，这还真是陛下的惯用手段。＂
钓鱼佬汪通摇了摇头，不知是为蔡可卿叹息还是感慨陛下的所作所为。
＂我的陛下啊，既然觉得蔡可卿有威胁，为什么不自娶或者直接杀掉，干嘛要赐给他冠军侯府，平白给他们送了一道护身符？＂
收到消息的右相丁彦博气得捶胸顿足，不知砸碎了多少古董珍玩，当然动静太大惊醒了他的夫人，被罚跪在院子里忏悔，怕不是要跪到天亮。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镇国公罗毅终于承认自己的脑子是真的不够用，打算物色一些聪明的读书人作为自己的幕僚。他再也不想被人当猴耍。
＂成了。＂
蔡氏父女相视一笑。
＂夫人……夫人，真的……真……的成了!真的……成了!＂
福伯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求见林雨柔，一路疾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跑丢了一只鞋。
＂老大确实是己卯年八月二十四辰时所生，难道他真是老天钦点的未来帝王？＂
＂不，什么命理数术，朕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朕，只信朕自己!＂
＂皇后贵命？想当皇后？朕偏不如你所愿!朕倒要看看朕把你嫁个乞丐哑巴瞎子瘸子，你还能不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梁帝因自身身世素来厌恶这些宿命学说，更何况他还年轻，至少还能再坐三十年龙椅，因此迟迟不肯立下太子。
他绝不允许自己的文武大臣围拢在太子周围虎视眈眈第地盯着自己的皇位，那种如芒在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便自己的儿子都不行。＂
梁帝没有发现他自己已经彻彻底被王权异化，栈恋皇位，享受起孤家寡人的感觉。同时猜忌之心越来越重，生怕别人效仿自己靠着武力夺取皇位，因此他不仅防备着勋贵武将、外戚宦官，就连自己的妃子与儿子他也绝不允许他们有丝毫觊觎之心。
至少他还能动时绝对不行!
＂可恶，朕多次试探蔡持正那老狐狸送蔡可卿入宫，都被他搪塞了过去，朕又要维持苦心经营的明君形象发作不得。＂
＂朕的好皇后，你怎么就不死呢？你若死了，朕抢也要把那蔡可卿抢来给她个皇后虚名以绝后患，都怪你，你怎么这么能活，怎么就不死呢？＂
＂蔡可卿绝对不能嫁给老大!朕活着时也绝不允许她嫁给任何一个皇儿!否则，他们有此女傍身无异于天命所指，那些家伙就会如同闻到腥味的苍蝇般朝他蜂拥而去，彼时奇谋秘计之士多入其幕府，使他滋生图谋之心谋夺朕的皇位，朕迟早会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均衡存乎万物之间 ，只有保持几方势力的均衡，朕的皇位才能坐得稳，坐得久。＂
他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猛然睁开眼睛，心中有了决议。
在他思考之时，诸位皇子已来到万寿金銮殿外，只是他们要进去之时被郭开所拦。
郭开乃是梁帝的心腹，他出面阻拦，即便他们贵为皇子却也不敢造次，只能告罪一声老老实实在外候着。
王顺见郭开又坏自己好事，鼻子都要气歪了，只是说又说不过，脑子也没他聪明，只能咬碎银牙要肚里咽。
郭开警告地瞪了王顺一眼，轻手轻脚地打开殿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随后他便将自己的一颗脑袋探了进去小心观察着龙椅上梁帝的情况。
＂狗东西贼头贼脑的做甚，几位皇儿都到了吗？＂
梁帝笑骂着问道。
＂禀陛下，几位皇子早就来了，奴才见陛下在闭目养神，为了不打扰陛下休息，便抖胆让诸位皇子候在外面。＂
郭开跪伏在地小心翼翼地回答。
＂狗奴才，起来吧，快宣他们进来，耽搁了朕的要事，仔细了你的狗命。＂
梁帝没有追究他的擅自主张，直接让他起身去宣几位皇儿进来。
＂皇儿（臣妾）拜见父皇（陛下）。＂
＂赐座。＂
五位皇子按年龄大小依次坐下，三位年幼的皇子则由他们的母妃领着坐在了最后。
＂朕问你们可曾听闻老大与那蔡可卿的婚事一事？＂
＂禀父皇，儿臣略有耳闻。＂
五位皇子知道他们父皇的手段，根本不敢说谎。
＂回陛下，臣妾不知？＂
三位妃子矢口否认。
＂呵呵，不知？＂
梁帝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随后走到三位宠妃的面前，解下腰间的金腰带，朝着三人脸上狠狠抽去。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啊!＂
＂啊!＂
＂啊!＂
＂呜呜呜呜呜＂
女人的惨叫声求饶声混合着孩子的惨叫声在金銮殿上回响。
＂朕再问一遍，知还是不知？＂
三位妃子不顾脸上的血污疯狂点头。
＂很好。＂
＂天地万物，朕赐给你们，才是你们的；朕不给，你们不能抢。高台是圆的，桌子是方的，这叫什么，这叫天圆地方，矩法天地，乃成规矩。在这方圆之中，你们各居其位，这就是规矩，君臣父子，忠孝礼义，规矩不能乱。（《满城尽带黄金甲》台词）＂
＂老大做错了事情已被朕罚去守皇陵，你等万万不可学他，朕不保证下次还能忍住不杀你们，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疯狂点头。
＂至于那蔡可卿，传言此女身具凤命，将来注定成为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可朕偏不信这些，在这看来什么身负凤命，不过以讹传讹罢了，那蔡可卿小小年纪便与顾氏兄弟牵扯不清，真乃不折不扣的红颜祸水，这等女子，朕绝不许她嫁入皇家来。＂
梁帝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诸人的反应，冷笑一声继续道:＂朕决定了，与其留着那蔡可卿祸害我皇家，不如由朕为她赐婚，替她寻一个如意郎君，省得你们兄弟为了此女手粗相残做出什么有损皇室颜面的事来。＂
＂什么？＂
所有人听完心头一紧，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后脸色苍白，面无人色。
＂对，你们没有听错，朕明日上朝便当场为那蔡可卿赐婚，绝了尔等的糊涂心思。＂
梁帝很满意自己说话的效果，心情不错，破天荒地重复了一遍。
＂完了!＂
五位皇子三位妃嫔面露苦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父皇，儿臣抖胆问一句，父皇想把那蔡可卿许给谁？＂
二皇子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是朕的侄儿……＂
梁帝说了一半故意停了下来。
＂侄儿？萧国兴、萧国璋、萧国立还是萧国栋？＂
所有人瞳孔一缩，瞬间开始紧张起来。
＂自然是朕的好侄儿顾延武!＂
＂朕的好侄儿痴迷那蔡可卿，这么些年来为了等她迟迟不曾娶妻，如此痴情，朕岂能辜负他的一片痴心。＂
＂朕打算成全他，就当他为我大梁致残的补偿吧。＂
＂什么？顾延武？＂
＂冠军侯次子顾延武!那个瘸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任凭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们的好父皇会把蔡可卿许配给冠军侯的儿子，那个死瘸子顾延武!
＂好了，尔等退下吧。＂
所有人仿佛丢了魂般，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
他们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需要时间缓缓。
＂什么凤命，呸，朕就不信把你嫁给一个瘸子，你还能当皇后，宿命？朕便是天!朕的命令便是天命!＂
＂世事如棋，我们皆是棋子？不，哪怕搭上我的性命，我萧世诚也要胜天半子!＂
梁帝心怀激荡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
皇宫里没有秘密。
梁帝想为蔡可卿与顾延武赐婚的消息很快就从宫内传了出去，之后便火速扩散。
一个时辰不到，居住在京城内的文武官员便收到了消息。
只是他们也不知这位陛下说的是气话还是果真如此作想。
不过他们也不纠结，明日自有分晓。
＂对自己有威胁就要亲手毁掉，这还真是陛下的惯用手段。＂
钓鱼佬汪通摇了摇头，不知是为蔡可卿叹息还是感慨陛下的所作所为。
＂我的陛下啊，既然觉得蔡可卿有威胁，为什么不自娶或者直接杀掉，干嘛要赐给他冠军侯府，平白给他们送了一道护身符？＂
收到消息的右相丁彦博气得捶胸顿足，不知砸碎了多少古董珍玩，当然动静太大惊醒了他的夫人，被罚跪在院子里忏悔，怕不是要跪到天亮。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镇国公罗毅终于承认自己的脑子是真的不够用，打算物色一些聪明的读书人作为自己的幕僚。他再也不想被人当猴耍。
＂成了。＂
蔡氏父女相视一笑。
＂夫人……夫人，真的……真……的成了!真的……成了!＂
福伯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求见林雨柔，一路疾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跑丢了一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