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赶鸭上架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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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秀刚才的论证其实是很粗糙的，但用作大方向的推导证据则没有问题。甚至田义和自己就知道一个实例——国内一家视频网站以韩国偶像组合高清音乐MV为核心内容，现在已有4000万月活，通过对粉丝经济的深挖，发展出打榜、应援、粉丝集资、周边销售、演唱会门票代理乃至明星孵化等一系列业务，最后推出自家的榜单年度盛典，掀起了巨大声势。
他还听说今年这家网站能拿到3500万美元的B轮融资，所以并不怀疑林真秀所描述的偶像组合市场的前景。他所顾虑的是，coniconi在偶像市场上没有任何积累和人脉，在自身二次元领域刚刚站稳的时就增加这项业务是不是有些激进了？
而且，coniconi因为专注动漫，动漫又是日本文化的绝对优势领域，吸引来的是喜爱日本文化的用户，这注定coniconi只能主推日系偶像，又极大限制业务的广度。有了这些顾虑后，想要说服他，除非林真秀能给出可靠的承诺，最少答应在种子期帮助引入一些在中国国内有一定影响力的日系偶像团体进驻，他才会在易旭咨询的时候点头。
“AKB48能第一个入驻吗？”于是田义和问。
从东京20校花开始，AKB48在中国已经有了5年多的积累。去年AKB48总选举，一发中华炮背后的3.5万多张票、180万元人民币的集资额证明了AKB48中国粉的战斗力。如果她们如果能进驻，无疑能大大提高coniconi偶像内容业务成功的概率。
但对林真秀而言，这是不可能的。主观上，这与他的利益相悖——谁能证明这是他的功劳，还是AKB48自己品牌的功劳？客观上说，他和外务省对AKS没有影响力，也做不到。
“AKB48现在已经出现了颓势。”林真秀委婉地拒绝，“我觉得，一个在上升期的，能和网站这块业务共同成长的偶像组合应该更加合适。”
行了，田义和在心里给这块业务判了死刑。他点点头，用中国式的含蓄递出结束这个话题的暗示，“说得有道理，让我回去再好好研究下。”
林真秀哪能不懂，心里叹息，但还想再争取一下。这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对不起，AKB48的公式对手可以吗？”
三个男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说话的那人身上——紧张得身体有些发抖，但还在硬撑着与他们对视的堀未央奈。
“对不起，是我们失礼了。”没等这三个男人说话，松村沙友理已经吓得站起来，退后一点，一个九十度的谢罪鞠躬，持续了好几秒，然后站直了，小跑步到堀未央奈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要她站起来鞠躬道歉。
在其他人的讨论中擅自插话当然是非常不礼貌的，但林真秀现在只有感谢这个插话给了他继续话题的机会，因此立刻安慰她们，“松村桑，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只是聊天，谁说不是说呢？先听堀桑说些什么。”
说着还站起来，让开自己的座位给松村沙友理，方便她和堀未央奈坐在一起，更有点安全感。
铃木悦光和田义和也没气量小到要和未成年人计较，同时考虑到这两个小女生是林真秀带来的，因此跟着安慰眼前被吓坏的松村沙友理。
这时，堀未央奈已经被松村沙友理拉得站了起来，她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两步，一个九十度鞠躬，黑长直的双马尾飞扬了起来，“我是乃木坂46的堀未央奈。”
松村沙友理只好放开堀未央奈，站到她身边，也是一个九十度鞠躬，说道：“我是乃木坂46的松村沙友理。”
这自我介绍，标准的偶像女团成员，田义和觉得自己这下明白林真秀为什么会带两个小姑娘来了。而林真秀看到田义和投来的视线，心里却是苦笑，可是也不能现在辩解和自己没关系，只好偷偷给铃木悦光一个眼神。
铃木悦光心领神会，出来打圆场。他在国际交流基金中负责文化业务，所以乃木坂46还是听说过的。
“田桑，乃木坂46和AKB48一样都是秋元康桑担任总制作人的偶像组合，还是索尼音乐娱乐旗下的厂牌，是50万单的大热偶像。”
田义和当然要给铃木悦光面子，索尼的名声也够大，于是笑着道：“50万单，那可不得了啊，和岚一个级别，最顶级女团了。”然后客气地又说道：“请坐下说吧，不用那么拘束。”
堀未央奈和松村沙友理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堀未央奈原本以为自己来只是帮着倒酒而已，但听着听着，发现今天的话题竟然和她们有关，就留心了。听到是在谈日本偶像团体在中国发展的事，她的心就乱跳了起来——这乃木坂46在日本还在快速发展期，一期生肯定更加重视本土市场，海外尤其是中国，对她们来说或许是个苦差事，但对二期生来说，这就是一个机会——不管好不好，有，总比没有好。
所以，当听到那位田桑属意AKB48，而外务省的那位林桑表示异议，导致出现商谈失败的时，忍不住插了进来——她是偶像，也知道中华炮的厉害，甚至还因为喜欢杰尼斯的男偶像，知道因为杰尼斯事务所因此专为中国粉丝制作Johnny's web这款定制成员新闻推送APP，用来发展付费会员。
机会就在眼前，不能放过。
堀未央奈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说：“AKB的前辈很厉害，但是我们乃木坂也很努力。AKB48的前辈第十六张单曲第一次销量超过50万张，我们乃木坂46第七单就达到了51万张，第十单已经超过了60万张。”
“我们第一单个握会开15部，没有人能全切，但到第四单就有两位一期生前辈开25部全切。第六单开30部，有四位前辈全切，第七单有六位前辈全切，第十单开35部有七位前辈全切。虽然现在我们还不如AKB48的前辈，但是增长势头很好。AKB48的前辈单曲除了总选单外，基本都在一百万多一点，我相信我们乃木坂46再有几年也能有百万单。”
“所以，请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拜托了。”
这一连串数字报出来，让田义和误会了。他不觉得这种拿数字说话的风格和条理清晰的说话方式是一个看起来就是未成年的小女生能做到的，很可能就是林真秀教的。再考虑到人是林真秀带来的，或许让乃木坂46成为coniconi日系偶像内容业务的核心就是林真秀的想法，也是不支持AKB48的原因？
“林桑这是推荐乃木坂46？”这事情很重要，不能含糊，田义和就直接问了。
林真秀心里叹息，堀未央奈这一连串数字报出来，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被架住了，否认只会引起田义和的疑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条路走到黑。
他在手机中调出最近做的偶像资料，打开一张统计图表给田义和看。
“这是乃木坂46成立至今两年的单曲销量、握手会表现和一些不公开的统计数据，从增长趋势来看，至今10张单曲，初动复合增长率13.39%，累计复合增长率11.2%。从每张单曲销量的增幅来看，9个数据中，一次接近40%，一次接近25%，一次略减0.8%，其他均在10%以上，最低13.56%，最高19.87%，稳定性比较好。”
“我委托经济局国际贸易课的同期根据这个增幅趋势做了个模型预测，得出结果是，如果每年发单量不变的话，有可能在2017年上半年的第十八张单曲时达到百万单，并有可能依照AKB48的先例获得日本唱片大奖。考虑到偶像女团的百万单记录至少能保持两年，日本唱片大奖制定委员会有可能依照AKB48的先例，在第二年继续授予唱片大奖，来表示对实体唱片行业的支持。如果这样，乃木坂46将在2017年登上日本偶像女团的顶峰，并至少维持三年。”
林真秀接着再打开一份资料给田义和看。
“AKB48当然好，有即战力嘛，但正是因为有即战力，条件就比较苛刻。看下AKS对中国的合作伙伴是什么嘴脸就知道。”
“这是AKS和中国的合作伙伴，SNH48的运营方签的合作协议摘要。从协议可以看出，AKS提供的是模式输出、热度引流和曲库支持，不包括任何资金，也不提供人力资源和业务指导。而SNH48需要承担的是超过日本国内惯例，带有歧视性的高额曲目授权费，同时还承诺在中国所有发行曲目、公演曲目只能是AKB48 Group日本原曲的翻唱。”
“从这种合作协议可以看出，AKS非常贪心，不想承担任何风险，不想付出真金白银的代价，却想通过限制本土化的方式控制SNH48。田桑，你觉得这样的AKB48是coniconi可以合作的对象吗？”
林真秀的话还没结束，“选择AKB48，还会面临一个很大的风险。”
“去年8月14日，SNH48运营实体的总经理在一次采访中提到，他们已经通过BJ、广州、深圳等地分公司进行市场调研，要把SNH48模式复制到中国其他城市去。虽然协议中没有提到开设分团的权力在谁这里，但毫无疑问AKS会认为是它的，而SNH48的运营方也明显表示出权力在他们的手中，两者势必会因此发生冲突。”
“鉴于AKS对SNH48没有任何股权却试图控制SNH48，SNH48的运营实体很有可能会借着这一机会彻底与AKS撕破脸。到时候，为了争取舆论支持，他们一定会通过各种方式抹黑AKS，抹黑AKB48。以日中之间敏感的关系而言，无论谁对谁错，AKS一定会被认为是错的那一方，AKB48的品牌声誉、影响力必然会因此受到影响。”
“SNH48的市场调研到到现在已经半年了，可能已经结束，就算没有结束也不会很远了。这意味着2015年或者2016年，SNH48的运营实体就会尝试建立新的分团。如果今年或者明年coniconi增加偶像组合的业务，就会直接撞上这次冲突。”
“所以，AKB48不适合。”林真秀最后盖棺定论。
“所以，林桑属意乃木坂46？”田义和问。
林真秀没有退路，只能回答：“对。”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去年京乐收购了AKS全部股权，秋元康和AKB48已经没有运营关系了，他只要不退出偶像制作这行，就只有乃木坂46可以选择了。”
“可惜了，日本偶像女团中能像是AKB48这样红，而且曲风多变的就这么一家。没有Beginner、UZA，和韩系偶像争夺市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田义和叹了口气，有些怅然，也不知道是AKB48老粉的怀旧情绪迸发，又与现在必须从商业角度考虑的身份起了冲突后的情绪外露，还是借着这个动作再向林真秀暗示什么。
这话不重，但林真秀很难接下来，因为他听过乃木坂46的几张单曲表题曲，确实都是标准日系纯情小清新偶像风，不觉望向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结果让她们得出一个错误的暗示。
堀未央奈又大着胆子，小声对林真秀说：“林桑，我们也有这样的曲子。”
林真秀有些惊讶，也有些意外之喜，问道：“哪一单？”
“第十一单。”
林真秀无语，第十单才发售没几天，哪来的第十一单。然而就看到堀未央奈取出她的手机，无视松村沙友理拼命阻止的眼神，打开了音乐播放界面，就要点击播放。
“等下。”林真秀反应过来了，这大概是乃木坂2015年的第一单，歌曲的DEMO或者舞蹈的姿势走位现在已经发给成员，方便她们练习用。自己虽然不怕，但也没必要去听，给自己找麻烦。“这该是保密的，不要放。”
堀未央奈却很坚持，“如果今野桑知道今天的事，也会同意的。”
林真秀犹豫了下，想要说服田义和的心情压倒了怕麻烦的担心，点了点头。
堀未央奈点下播放键，又拉着松村沙友理站起来，退到空旷一点的地方，随着清脆的钢琴声响起，在短暂的过门之后，音乐的声调瞬间变得激昂，强烈的节奏带来动感的冲击，加了空旷特效的歌声传出，两人随着歌曲跳起了舞。和日系小清新的软绵舞蹈不同的是，这次的舞蹈幅度大，力度强，变化多，换位频，隐约有了点韩系偶像组合刀群舞的韵味。
月の雫を背に受けて
一枚の叶が风に揺れる
その手放せば楽なのに
しがみつくのはなぜだろう
何のために生きるのか？
何度问いかけてはみても
空の涯まで暗闇が黙り込む
梦を见られるならこの睑を闭じよう
悩んでもやがて夜は明けてく
…………
当歌词出现时，林真秀就不由得将视线投向松村沙友理，就看着她全力以赴地跳着舞，眼神专注，像是要将全部的力气使出来，将所有的情绪表达出来那样，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柔和。
终于，音乐在从激烈转向柔和的钢琴声中带着余韵悠悠消失在空气中。
林真秀轻声问：“叫什么名字？”
“命は美しい（命运如此美丽）”松村沙友理喘着气，回答道。
林真秀点点头，转向田义和，“田桑，觉得怎样？”
“让我好好想想。”
这次的“好好想想”连两个小女生都看出来不是托词了。
林真秀非常满意，招呼着两个小女生坐下后，还举杯向她们致意，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气氛就转向了轻松，三个男人一边浅饮小酌，一边闲聊。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似乎因为激烈的舞蹈刺激了情绪，原本的拘谨放开了许多，虽然还是很少说话，但很主动给三个男人倒酒，酒桌上倒也其乐融融，最后在所有人都愉快中走向结束。
接下来三个男人要去居酒屋续摊，让两个小女生再陪着就不合适了。林真秀就和铃木悦光、田义和打了个招呼，送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出去。虽然这要冒着被拍到的危险，但他确实有要话需要单独和她们说。
林真秀刚才的论证其实是很粗糙的，但用作大方向的推导证据则没有问题。甚至田义和自己就知道一个实例——国内一家视频网站以韩国偶像组合高清音乐MV为核心内容，现在已有4000万月活，通过对粉丝经济的深挖，发展出打榜、应援、粉丝集资、周边销售、演唱会门票代理乃至明星孵化等一系列业务，最后推出自家的榜单年度盛典，掀起了巨大声势。
他还听说今年这家网站能拿到3500万美元的B轮融资，所以并不怀疑林真秀所描述的偶像组合市场的前景。他所顾虑的是，coniconi在偶像市场上没有任何积累和人脉，在自身二次元领域刚刚站稳的时就增加这项业务是不是有些激进了？
而且，coniconi因为专注动漫，动漫又是日本文化的绝对优势领域，吸引来的是喜爱日本文化的用户，这注定coniconi只能主推日系偶像，又极大限制业务的广度。有了这些顾虑后，想要说服他，除非林真秀能给出可靠的承诺，最少答应在种子期帮助引入一些在中国国内有一定影响力的日系偶像团体进驻，他才会在易旭咨询的时候点头。
“AKB48能第一个入驻吗？”于是田义和问。
从东京20校花开始，AKB48在中国已经有了5年多的积累。去年AKB48总选举，一发中华炮背后的3.5万多张票、180万元人民币的集资额证明了AKB48中国粉的战斗力。如果她们如果能进驻，无疑能大大提高coniconi偶像内容业务成功的概率。
但对林真秀而言，这是不可能的。主观上，这与他的利益相悖——谁能证明这是他的功劳，还是AKB48自己品牌的功劳？客观上说，他和外务省对AKS没有影响力，也做不到。
“AKB48现在已经出现了颓势。”林真秀委婉地拒绝，“我觉得，一个在上升期的，能和网站这块业务共同成长的偶像组合应该更加合适。”
行了，田义和在心里给这块业务判了死刑。他点点头，用中国式的含蓄递出结束这个话题的暗示，“说得有道理，让我回去再好好研究下。”
林真秀哪能不懂，心里叹息，但还想再争取一下。这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对不起，AKB48的公式对手可以吗？”
三个男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说话的那人身上——紧张得身体有些发抖，但还在硬撑着与他们对视的堀未央奈。
“对不起，是我们失礼了。”没等这三个男人说话，松村沙友理已经吓得站起来，退后一点，一个九十度的谢罪鞠躬，持续了好几秒，然后站直了，小跑步到堀未央奈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要她站起来鞠躬道歉。
在其他人的讨论中擅自插话当然是非常不礼貌的，但林真秀现在只有感谢这个插话给了他继续话题的机会，因此立刻安慰她们，“松村桑，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只是聊天，谁说不是说呢？先听堀桑说些什么。”
说着还站起来，让开自己的座位给松村沙友理，方便她和堀未央奈坐在一起，更有点安全感。
铃木悦光和田义和也没气量小到要和未成年人计较，同时考虑到这两个小女生是林真秀带来的，因此跟着安慰眼前被吓坏的松村沙友理。
这时，堀未央奈已经被松村沙友理拉得站了起来，她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两步，一个九十度鞠躬，黑长直的双马尾飞扬了起来，“我是乃木坂46的堀未央奈。”
松村沙友理只好放开堀未央奈，站到她身边，也是一个九十度鞠躬，说道：“我是乃木坂46的松村沙友理。”
这自我介绍，标准的偶像女团成员，田义和觉得自己这下明白林真秀为什么会带两个小姑娘来了。而林真秀看到田义和投来的视线，心里却是苦笑，可是也不能现在辩解和自己没关系，只好偷偷给铃木悦光一个眼神。
铃木悦光心领神会，出来打圆场。他在国际交流基金中负责文化业务，所以乃木坂46还是听说过的。
“田桑，乃木坂46和AKB48一样都是秋元康桑担任总制作人的偶像组合，还是索尼音乐娱乐旗下的厂牌，是50万单的大热偶像。”
田义和当然要给铃木悦光面子，索尼的名声也够大，于是笑着道：“50万单，那可不得了啊，和岚一个级别，最顶级女团了。”然后客气地又说道：“请坐下说吧，不用那么拘束。”
堀未央奈和松村沙友理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堀未央奈原本以为自己来只是帮着倒酒而已，但听着听着，发现今天的话题竟然和她们有关，就留心了。听到是在谈日本偶像团体在中国发展的事，她的心就乱跳了起来——这乃木坂46在日本还在快速发展期，一期生肯定更加重视本土市场，海外尤其是中国，对她们来说或许是个苦差事，但对二期生来说，这就是一个机会——不管好不好，有，总比没有好。
所以，当听到那位田桑属意AKB48，而外务省的那位林桑表示异议，导致出现商谈失败的时，忍不住插了进来——她是偶像，也知道中华炮的厉害，甚至还因为喜欢杰尼斯的男偶像，知道因为杰尼斯事务所因此专为中国粉丝制作Johnny's web这款定制成员新闻推送APP，用来发展付费会员。
机会就在眼前，不能放过。
堀未央奈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说：“AKB的前辈很厉害，但是我们乃木坂也很努力。AKB48的前辈第十六张单曲第一次销量超过50万张，我们乃木坂46第七单就达到了51万张，第十单已经超过了60万张。”
“我们第一单个握会开15部，没有人能全切，但到第四单就有两位一期生前辈开25部全切。第六单开30部，有四位前辈全切，第七单有六位前辈全切，第十单开35部有七位前辈全切。虽然现在我们还不如AKB48的前辈，但是增长势头很好。AKB48的前辈单曲除了总选单外，基本都在一百万多一点，我相信我们乃木坂46再有几年也能有百万单。”
“所以，请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拜托了。”
这一连串数字报出来，让田义和误会了。他不觉得这种拿数字说话的风格和条理清晰的说话方式是一个看起来就是未成年的小女生能做到的，很可能就是林真秀教的。再考虑到人是林真秀带来的，或许让乃木坂46成为coniconi日系偶像内容业务的核心就是林真秀的想法，也是不支持AKB48的原因？
“林桑这是推荐乃木坂46？”这事情很重要，不能含糊，田义和就直接问了。
林真秀心里叹息，堀未央奈这一连串数字报出来，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被架住了，否认只会引起田义和的疑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条路走到黑。
他在手机中调出最近做的偶像资料，打开一张统计图表给田义和看。
“这是乃木坂46成立至今两年的单曲销量、握手会表现和一些不公开的统计数据，从增长趋势来看，至今10张单曲，初动复合增长率13.39%，累计复合增长率11.2%。从每张单曲销量的增幅来看，9个数据中，一次接近40%，一次接近25%，一次略减0.8%，其他均在10%以上，最低13.56%，最高19.87%，稳定性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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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秀接着再打开一份资料给田义和看。
“AKB48当然好，有即战力嘛，但正是因为有即战力，条件就比较苛刻。看下AKS对中国的合作伙伴是什么嘴脸就知道。”
“这是AKS和中国的合作伙伴，SNH48的运营方签的合作协议摘要。从协议可以看出，AKS提供的是模式输出、热度引流和曲库支持，不包括任何资金，也不提供人力资源和业务指导。而SNH48需要承担的是超过日本国内惯例，带有歧视性的高额曲目授权费，同时还承诺在中国所有发行曲目、公演曲目只能是AKB48 Group日本原曲的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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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秀的话还没结束，“选择AKB48，还会面临一个很大的风险。”
“去年8月14日，SNH48运营实体的总经理在一次采访中提到，他们已经通过BJ、广州、深圳等地分公司进行市场调研，要把SNH48模式复制到中国其他城市去。虽然协议中没有提到开设分团的权力在谁这里，但毫无疑问AKS会认为是它的，而SNH48的运营方也明显表示出权力在他们的手中，两者势必会因此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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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48的市场调研到到现在已经半年了，可能已经结束，就算没有结束也不会很远了。这意味着2015年或者2016年，SNH48的运营实体就会尝试建立新的分团。如果今年或者明年coniconi增加偶像组合的业务，就会直接撞上这次冲突。”
“所以，AKB48不适合。”林真秀最后盖棺定论。
“所以，林桑属意乃木坂46？”田义和问。
林真秀没有退路，只能回答：“对。”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去年京乐收购了AKS全部股权，秋元康和AKB48已经没有运营关系了，他只要不退出偶像制作这行，就只有乃木坂46可以选择了。”
“可惜了，日本偶像女团中能像是AKB48这样红，而且曲风多变的就这么一家。没有Beginner、UZA，和韩系偶像争夺市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田义和叹了口气，有些怅然，也不知道是AKB48老粉的怀旧情绪迸发，又与现在必须从商业角度考虑的身份起了冲突后的情绪外露，还是借着这个动作再向林真秀暗示什么。
这话不重，但林真秀很难接下来，因为他听过乃木坂46的几张单曲表题曲，确实都是标准日系纯情小清新偶像风，不觉望向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结果让她们得出一个错误的暗示。
堀未央奈又大着胆子，小声对林真秀说：“林桑，我们也有这样的曲子。”
林真秀有些惊讶，也有些意外之喜，问道：“哪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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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秀犹豫了下，想要说服田义和的心情压倒了怕麻烦的担心，点了点头。
堀未央奈点下播放键，又拉着松村沙友理站起来，退到空旷一点的地方，随着清脆的钢琴声响起，在短暂的过门之后，音乐的声调瞬间变得激昂，强烈的节奏带来动感的冲击，加了空旷特效的歌声传出，两人随着歌曲跳起了舞。和日系小清新的软绵舞蹈不同的是，这次的舞蹈幅度大，力度强，变化多，换位频，隐约有了点韩系偶像组合刀群舞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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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歌词出现时，林真秀就不由得将视线投向松村沙友理，就看着她全力以赴地跳着舞，眼神专注，像是要将全部的力气使出来，将所有的情绪表达出来那样，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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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秀轻声问：“叫什么名字？”
“命は美しい（命运如此美丽）”松村沙友理喘着气，回答道。
林真秀点点头，转向田义和，“田桑，觉得怎样？”
“让我好好想想。”
这次的“好好想想”连两个小女生都看出来不是托词了。
林真秀非常满意，招呼着两个小女生坐下后，还举杯向她们致意，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气氛就转向了轻松，三个男人一边浅饮小酌，一边闲聊。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似乎因为激烈的舞蹈刺激了情绪，原本的拘谨放开了许多，虽然还是很少说话，但很主动给三个男人倒酒，酒桌上倒也其乐融融，最后在所有人都愉快中走向结束。
接下来三个男人要去居酒屋续摊，让两个小女生再陪着就不合适了。林真秀就和铃木悦光、田义和打了个招呼，送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出去。虽然这要冒着被拍到的危险，但他确实有要话需要单独和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