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矩阵/突进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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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部分士兵们暂时居住在刚刚建造完成的碉堡中。补给站将预先配给完成的食品成份地发放下去，令其他的士兵们得以补充体力。但坦克驾驶员们则没有那样的好运，他们在得到新的命令之前都必须得呆在碉堡旁边，窥视碉堡所无法射中的死角，一直监测着敌人的动静。
至于他们的食物，就是一些军用的营养棒。这些营养棒由古代的压缩饼干进化而来，体积很小。其中脂肪占了相当的量，同时糖分的含量也很高，也掺入了相当数量的维生素和微量元素，链状蛋白质构成它的主体。虽然有很高的密度，却并不坚硬，不需要很好的牙口就可以咬断。虽然只是五口就可以吃完的量，却足以满足任何一个正常人整整一天的生理需求。再来上一份水，供一个野战战士生存一天的口粮就充足了。只是，就算用恭维的话来说，它也算不上好吃。
“以前我其实很讨厌补给站。但现在，我真心希望离开这些像是缩小版自x棒的营养品，到补给站里排队吃午餐。”露西娅小口小口地咬着营养棒，“难吃得要死。”
“抱怨也没用，总不能把午餐包带进来。”比比西回答，“还是好好监视吧，万一让什么东西偷偷溜进来，我们麻烦就大了。”
显然，少女的长官指的是拥有潜行能力的虫族。
“明~白~了~”露西娅趴在操作台上，懒洋洋地应道。少女开启了热成像仪，尽管他们听说有些虫族可以自己调整自己的体温以与周围的环境相同并在这种状况下保持和正常体温一样的战斗力，但开启热成像仪是一个工作流程，而且有一个检测设备总比什么防御措施也没有来得好些。坦克的炮口旋转着，指向了碉堡所攻击不到的死角。这样如果敌人想从这个方向大举进攻，他们就不需要再转动炮口了。此刻热成像仪的屏幕上显示出的是冰冷的蓝色，与现在外界的温度相称，似乎并没有任何敌人。
“话说，下次我们把午餐包带进来吧，规定只说了不能带进驾驶座内，又没说不能坐在机枪手操作台上吃......”露西娅将下半句话咽回了肚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咒骂。“该死，长官，任务报告。”
比比西点了一下触控屏幕。那里传出铃木的声音。
“所有接到本条命令的战斗人员，立刻前往内平台指定坐标位置（坐标格：XXXXX），任务钟：00：10：00，请于到达之后发送确认信息，结束。”
铃木的声音消失了，但那个随着她的声音而出现的任务钟却并未消失，反而开始逐渐减少起来。比比西连抱怨的时间也没有，赶忙开始操作。
“我真希望可以好好吃完一根。”露西娅趴在操作台上，厚重的动力机甲使得脆弱的操作台摇晃起来。
“比起抱怨，还是从这里出去吧。”比比西指了指舱盖，那个盖子从十秒钟前就自己掀开了。
“要不要这么无情啊长官~反正是赶路，就算是再在里面坐一会也无所谓嘛~”尽管露西娅大声抱怨，但被比比西无视了。眼镜少女戴上面罩，从舱室里爬了出去。
雷达站的扫描结果每十五秒刷新一次。整个战区的扫描绝对不是靠一个人可以看得完的，因此，需要更强的观测者。
“铃木，扫描结果出来了吗？”
“和之前几十次的结果一样，没有任何特殊情况，没有虫族——至少没有敢于进攻的虫族，没有其他种类的怪物，没有出乎意料的陷阱。一切在按照计划进行。”不知为什么，没有事情做时铃木反而显得有精神，一旦有任务，她就变得无精打采。“振作点，舰长，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守巢的母鸡和受潮的鸡蛋。”
“守巢的母鸡倒是能理解，受潮的鸡蛋是什么东西啊。”我吐槽道，“我只是想去前线看看而已......算了，我出去一下。”
“喂！”铃木赶紧转到我面前，“散步也就算了，不过不准自顾自地跑到外面！”
我轻轻敲了敲铃木的脑袋。“这次不去外面了，我到格拉苏斯中校的指挥室去，看看女妖战机的参战报告。如果有时间的话，顺便去检查一下，我安插到那里的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尽管她事实上并不比我小，但我还是习惯这么叫她。不知道她现在的实习情况如何呢。我这么想着走出了舰桥大门。身后传出“一天到晚只知道勾搭女生的舰长最讨厌了”一类的骂声，此外，还有引导员们的窃笑声。
“真是的，都给我认真工作啊！我给你们布置的任务有做完吗？？？？你们的日程表我已经发过去了，今天之内做不完不准出舰桥！”铃木将火气发在了无辜的引导员们身上。舰桥里一片悲鸣声，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少女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少女的本质位于那个无穷无尽的信息之海，那里如同镜对镜的世界般存在着无限的“铃木百合子”。因此只要愿意，她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调集近乎无限的运算资源进行工作，但她的影像总会坐在这里。
或许本人不愿意承认，但这的确是靠舰长专座最近的位置。
“接下来就代替舰长去前线看一眼吧。”少女小声的，恶作剧般的对自己说。
她抽出微量的运算资源。试着接入一个机枪兵的机甲。
机甲存在着反入侵程序。这个程序的设计者就是铃木本人。少女开始庆幸自己没把入侵的方法从存储区里清理掉——嘛，就算是清理掉了也可以马上再推导出来的嘛，我可是最优秀的AI啊。她笑着吹捧了一下自己，然后将视线转移到机甲的摄像头中。
数以千计的阵列在少女面前展开，这些是所有上阵机甲的摄像头。所有的人类士兵，坦克，巨型机甲和战机。人类无法同时关注数千个同时行动的个体，但铃木可以，甚至在此基础上还能洞悉每个人的行为模式——说到底，铃木是等同于人类又超过人类的存在。
接下来是铃木百合子看表演的时间。演员是所有参战的人类和虫族。摄影是所有参战机甲的摄像头。导演是鲍里斯和怎样都好的虫族指挥官。至于观众......只有她自己。
现在，部分士兵们暂时居住在刚刚建造完成的碉堡中。补给站将预先配给完成的食品成份地发放下去，令其他的士兵们得以补充体力。但坦克驾驶员们则没有那样的好运，他们在得到新的命令之前都必须得呆在碉堡旁边，窥视碉堡所无法射中的死角，一直监测着敌人的动静。
至于他们的食物，就是一些军用的营养棒。这些营养棒由古代的压缩饼干进化而来，体积很小。其中脂肪占了相当的量，同时糖分的含量也很高，也掺入了相当数量的维生素和微量元素，链状蛋白质构成它的主体。虽然有很高的密度，却并不坚硬，不需要很好的牙口就可以咬断。虽然只是五口就可以吃完的量，却足以满足任何一个正常人整整一天的生理需求。再来上一份水，供一个野战战士生存一天的口粮就充足了。只是，就算用恭维的话来说，它也算不上好吃。
“以前我其实很讨厌补给站。但现在，我真心希望离开这些像是缩小版自x棒的营养品，到补给站里排队吃午餐。”露西娅小口小口地咬着营养棒，“难吃得要死。”
“抱怨也没用，总不能把午餐包带进来。”比比西回答，“还是好好监视吧，万一让什么东西偷偷溜进来，我们麻烦就大了。”
显然，少女的长官指的是拥有潜行能力的虫族。
“明~白~了~”露西娅趴在操作台上，懒洋洋地应道。少女开启了热成像仪，尽管他们听说有些虫族可以自己调整自己的体温以与周围的环境相同并在这种状况下保持和正常体温一样的战斗力，但开启热成像仪是一个工作流程，而且有一个检测设备总比什么防御措施也没有来得好些。坦克的炮口旋转着，指向了碉堡所攻击不到的死角。这样如果敌人想从这个方向大举进攻，他们就不需要再转动炮口了。此刻热成像仪的屏幕上显示出的是冰冷的蓝色，与现在外界的温度相称，似乎并没有任何敌人。
“话说，下次我们把午餐包带进来吧，规定只说了不能带进驾驶座内，又没说不能坐在机枪手操作台上吃......”露西娅将下半句话咽回了肚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咒骂。“该死，长官，任务报告。”
比比西点了一下触控屏幕。那里传出铃木的声音。
“所有接到本条命令的战斗人员，立刻前往内平台指定坐标位置（坐标格：XXXXX），任务钟：00：10：00，请于到达之后发送确认信息，结束。”
铃木的声音消失了，但那个随着她的声音而出现的任务钟却并未消失，反而开始逐渐减少起来。比比西连抱怨的时间也没有，赶忙开始操作。
“我真希望可以好好吃完一根。”露西娅趴在操作台上，厚重的动力机甲使得脆弱的操作台摇晃起来。
“比起抱怨，还是从这里出去吧。”比比西指了指舱盖，那个盖子从十秒钟前就自己掀开了。
“要不要这么无情啊长官~反正是赶路，就算是再在里面坐一会也无所谓嘛~”尽管露西娅大声抱怨，但被比比西无视了。眼镜少女戴上面罩，从舱室里爬了出去。
雷达站的扫描结果每十五秒刷新一次。整个战区的扫描绝对不是靠一个人可以看得完的，因此，需要更强的观测者。
“铃木，扫描结果出来了吗？”
“和之前几十次的结果一样，没有任何特殊情况，没有虫族——至少没有敢于进攻的虫族，没有其他种类的怪物，没有出乎意料的陷阱。一切在按照计划进行。”不知为什么，没有事情做时铃木反而显得有精神，一旦有任务，她就变得无精打采。“振作点，舰长，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守巢的母鸡和受潮的鸡蛋。”
“守巢的母鸡倒是能理解，受潮的鸡蛋是什么东西啊。”我吐槽道，“我只是想去前线看看而已......算了，我出去一下。”
“喂！”铃木赶紧转到我面前，“散步也就算了，不过不准自顾自地跑到外面！”
我轻轻敲了敲铃木的脑袋。“这次不去外面了，我到格拉苏斯中校的指挥室去，看看女妖战机的参战报告。如果有时间的话，顺便去检查一下，我安插到那里的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尽管她事实上并不比我小，但我还是习惯这么叫她。不知道她现在的实习情况如何呢。我这么想着走出了舰桥大门。身后传出“一天到晚只知道勾搭女生的舰长最讨厌了”一类的骂声，此外，还有引导员们的窃笑声。
“真是的，都给我认真工作啊！我给你们布置的任务有做完吗？？？？你们的日程表我已经发过去了，今天之内做不完不准出舰桥！”铃木将火气发在了无辜的引导员们身上。舰桥里一片悲鸣声，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少女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少女的本质位于那个无穷无尽的信息之海，那里如同镜对镜的世界般存在着无限的“铃木百合子”。因此只要愿意，她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调集近乎无限的运算资源进行工作，但她的影像总会坐在这里。
或许本人不愿意承认，但这的确是靠舰长专座最近的位置。
“接下来就代替舰长去前线看一眼吧。”少女小声的，恶作剧般的对自己说。
她抽出微量的运算资源。试着接入一个机枪兵的机甲。
机甲存在着反入侵程序。这个程序的设计者就是铃木本人。少女开始庆幸自己没把入侵的方法从存储区里清理掉——嘛，就算是清理掉了也可以马上再推导出来的嘛，我可是最优秀的AI啊。她笑着吹捧了一下自己，然后将视线转移到机甲的摄像头中。
数以千计的阵列在少女面前展开，这些是所有上阵机甲的摄像头。所有的人类士兵，坦克，巨型机甲和战机。人类无法同时关注数千个同时行动的个体，但铃木可以，甚至在此基础上还能洞悉每个人的行为模式——说到底，铃木是等同于人类又超过人类的存在。
接下来是铃木百合子看表演的时间。演员是所有参战的人类和虫族。摄影是所有参战机甲的摄像头。导演是鲍里斯和怎样都好的虫族指挥官。至于观众......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