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墨门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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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郡·玉墨山·墨门大殿内。
墨门掌门墨长松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左右分别坐着墨门二当家墨长槐和三当家墨长林。
客位上坐着两人，为首的那人看样子三十来岁，剑眉星目，容貌昳丽，器宇不凡。他旁边是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二人的身后，有两人侍立。这三十来岁的男子是当今二皇子——许龙峰，即许龙陵的二哥，他旁边的老者乃仙夏武技总会副会长李温宁。
墨长松说道：“二殿下，我是江湖中人，不善于客套，听闻殿下是不拘小节之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许龙峰笑道：“理应如此，墨掌门有话尽管直说。”
墨长松道：“我墨门虽说对许氏皇族十分敬仰，但多年来却不曾有直接交往，此番二殿下亲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许龙峰道：“我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想告诉三当家他宝贝女儿的消息。”
墨长林一惊，忍不住问：“你知道我女儿的下落？”
许龙峰点点头，“令嫒跟我六弟在一起。十多天前，他们在沙凤镇逗留了数日，如今已经去南云郡了，至于目前具体在哪里，我不是十分清楚。”
墨长林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来，他一直在为女儿担惊受怕，生怕女儿遇到什么危险，听了许龙峰的话，他这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墨长松奇道：“阿芸怎么会和六殿下在一起呢？”
“是啊，”墨长林也奇道，“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龙峰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从我得知的消息，二人现在的交情可非同一般。”他看向三人，“两个小辈是好朋友，咱们这些当长辈的应该为他们高兴。”
三人纷纷点头，墨长松道：“那是当然，能与六殿下交上朋友，也是阿芸的造化。”
许龙峰抬手止道：“唉，墨掌门可不能这么说，朋友贵在知心，哪能以身份地位论处？”
墨长松道：“殿下所言极是，倒让殿下见笑了。”
许龙峰道：“墨掌门不必客气，两个人在路上彼此照应，是件好事，咱们就没必要太为他们操心了。”
三人点头称是。墨长松道：“不知殿下的这第二件事？”
许龙峰看看四周，大殿内只有对方三人及己方四人共七人，其他墨门弟子事先早已被墨长松支走。许龙陵脸色凝重起来，他双手抱拳，说道：“我想请墨门灭掉青石派。”
“什么？”三兄弟忍不住同时惊呼一声。
墨长松道：“殿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许龙峰郑重的点点头。
“可是……”墨长松错愕万分，“我们与青石派素无瓜葛，不知殿下为何要灭掉他们？”
许龙峰叹息一声，“自古以来，许氏皇族虽与众多门派有过来往，却从不轻易插手江湖事务，关于此事，陛下也是犹豫了好久，虽然最终下定了决心，但也不知这样做到底应不应该？”
墨长松越发疑惑，“陛下是怎么考虑的？”
许龙峰道：“许氏皇族之所以不轻易插手江湖之事，而且号令魔法公会和武技公会均不可干预江湖门派之事，是因为江湖是一个独立于世俗的世界。各大门派也不曾干预魔法公会和武技公会，更不曾干预普通百姓。可现在，青石派以江湖门派自居，却开始无节制的干预普通百姓的生活，据我所知，青石派控制着仙夏近一半的药铺，他们操纵市场，哄抬药价，聚敛资本，已经从一个江湖门派逐渐演变为一个巨大的钱庄，这直接影响到了普通百姓的生活，而且其地处南陲，在南云更是盘根错节，全然不把别人看在眼里。数年前皇室曾经派人提醒过梁正元，但梁正元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墨长松道：“我也有所耳闻，这青石派打击江湖游医散客，夺取配方，确实为江湖同道所不齿。”
许龙峰道：“青石派的上述恶行虽足以给各界征讨它的理由，但如果仅仅因为此，那就显得许氏皇族太没肚量了。”
墨长松奇道：“难道殿下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许龙峰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我们需要为种族之战做准备，相比于整个人族的利益，只好牺牲掉青石派了。”
墨长松惊呼道：“殿下，你意思是……”
许龙峰道：“战争一旦爆发，前线将会需要大量的药物，尤其是创伤药和魔法药。青石派掌握着仙夏的半数药材，按他们一贯的作风，他们定然会趁此机会，大捞一笔。即便有皇族施压，他们也必然心不甘情不愿，想方设法从中作梗。他们敢把陛下的提醒当耳旁风，就可能不服从陛下的命令。战场上，药物就是生命，倘若因他们的不配合，而造成人族战士的无谓伤亡，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而且他们医药和调理虽然厉害，但对于外伤及手术却不在行，如果青石派的药物能被墨门掌握，用在人族百姓身上，那可真是人族之福啊。”
墨长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眉头却皱的紧紧的。
许龙峰道：“青石派打压江湖游医散客，夺取秘方，已经引起公愤，倘若墨门能出来主持公道，那自然天下归心。”
墨长松道：“还是陛下深谋远虑，如果因为他们的不配合造成我方战士因药物短缺而死，那就太不应该了。可是，为什么要选墨门呢？青石派虽说武功不出众，但经过数百年经营，在云南已是盘根错节，帮手众多，我墨门若是千里远征，怕是有去无回啊。”
许龙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只需要让墨门挑起这杆大旗，至于如何解决他们，我自有安排。说到为什么非选墨门？是因为我想让你们将青石派吞并，将其医药精髓保存并传承下去，这只有精通医道的墨门能做得到。如果让别人将青石派灭了，那也仅仅是杀几个人，把青石山上的房宇给霸占而已，那无数的秘方将是废纸一堆，久而久之，便会失传。青石派最宝贵的东西，只有你墨门能完整的保存下来。两派融合之后，将是人族百姓之福。”
“可是……”墨长松犹豫起来，“这样一来江湖各派是否会认为墨门别有企图，他们是否会将这看成一场不义之战？”
许龙峰道：“墨掌门，你身为一派掌门，有如此顾虑也是应该的。话我就说到这里，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会再来玉墨山。”说完，他站起身来，欲要告辞。
“等一下，殿下。”墨长松赶紧站起来。
许龙峰盯着墨长松，等待他发话。
墨长松正色道：“殿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事需要确定，此外我还有一个请求。”
许龙峰道：“你说。”
墨长松道：“大战什么时候爆发？”
许龙峰道：“边境冲突日渐频繁，战斗早就已经开始了。至于大战，没人能说得清，也许是明天，也许要过一两年。”
墨长松道：“殿下，事成之后，我墨门会尽最大努力将青石派的药典一代代传承下去，身为人族一员，同胞有难，我墨门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不过，我希望皇室不要干涉我墨门内的事务，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当然，如果我墨门做出什么背叛人族或者干涉朝政的事情，那时皇室大可发兵来剿。”
许龙峰道：“墨掌门言重了。你放心，事成之后，皇室绝对不会干涉你墨门内务，至于墨门如何消化吸收掉青石派，全由墨门说了算。”
墨长松道：“那一切由殿下统筹，你说什么时候动手，我们便什么时候动手。”
许龙峰道：“墨掌门够痛快，那我就直说了，你尽可能调集墨门好手，准备快马，三日之后，前往南云百草岭青石山。”
墨长松道：“好！”
许龙峰道：“那就不打搅了，三日之后辰时，玉墨山下集合，告辞！”说罢，拱拱手，转身离去。
墨长松等人跟上去，打算将许龙峰送至山门，许龙峰回身说道：“墨掌门，你不必送我，你还是跟两位当家的商议一下三天后的事情。告辞！”
墨长松只好停下脚步，抱拳说道：“殿下慢走，恕不远送。”
待目送许龙峰、李温宁等人走远后，墨长槐道：“大哥，你怎么那么快就答应许龙峰了？”
墨长松道：“你没发现许龙峰早已成竹在胸了吗？他此番前来，是无论如何也要说服我墨门做这件事的。如果我不答应，他必定还有其他办法，既然如此，那晚答应不如早答应，虽说千百年来许氏皇族不干涉江湖之事，但驳了许氏皇族的面子，终究于墨门的长远发展不利。”
墨长槐道：“大哥，你看这事到底是好是坏啊？”
墨长松道：“对我墨门是好，对青石派则是灭顶之灾。不过，从长远来看，此事对我墨门也未必是好，要吸收消化掉青石派，墨门需要大动作，倘若此事运作不妥，青石派中的残余势力可能伺机反扑，而且，当两派融合后，墨门将一家独大，咱们这一代虽可保墨门无虞，但数代之后，咱们的子孙难保不会做出一些令皇室不痛快的事，或者，倘若皇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咱们成为下一个青石派也未尝不能。所以，你自己说说，这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墨长槐正要开口，墨长林抢先答道：“大哥，我觉得你小瞧许氏皇族了。这么多年来，皇室一直不曾干涉江湖之事，他们之所以剿灭青石派，一是因为青石派做的太过火了，二是他们确实要为种族之战考虑。”
墨长松点点头，“许氏皇族的确做的不错，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如此长久的受人景仰，此番许龙峰前来，还是带足了诚意的。”
墨长林道：“确实如此，许龙峰亲自前来，就表明了一切，而且……”
“而且他还通过阿芸与许龙陵的关系来给咱们双方套近乎，是吧？”墨长槐替他说出来，“老三，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偏袒许龙峰哦？”
墨长林道：“我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墨长松道：“不管这件事是对是错了，其实哪有永恒的好与坏，一切好坏都只不过是暂时而已，世间所有对立的东西都是犬牙交错的，咱们没必要纠结于这些，免得让心灵白白承受煎熬，咱们只需要把握暂时就行了。起码从现在看来，此事是我墨门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墨长槐振臂呼道：“对，大干一场，将来爆发了战争，我墨门也好大放异彩，不枉我墨门所有弟子的一腔侠义与热血。至于以后的事，留给子孙们去考虑吧。”
秦川郡·玉墨山·墨门大殿内。
墨门掌门墨长松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左右分别坐着墨门二当家墨长槐和三当家墨长林。
客位上坐着两人，为首的那人看样子三十来岁，剑眉星目，容貌昳丽，器宇不凡。他旁边是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二人的身后，有两人侍立。这三十来岁的男子是当今二皇子——许龙峰，即许龙陵的二哥，他旁边的老者乃仙夏武技总会副会长李温宁。
墨长松说道：“二殿下，我是江湖中人，不善于客套，听闻殿下是不拘小节之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许龙峰笑道：“理应如此，墨掌门有话尽管直说。”
墨长松道：“我墨门虽说对许氏皇族十分敬仰，但多年来却不曾有直接交往，此番二殿下亲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许龙峰道：“我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想告诉三当家他宝贝女儿的消息。”
墨长林一惊，忍不住问：“你知道我女儿的下落？”
许龙峰点点头，“令嫒跟我六弟在一起。十多天前，他们在沙凤镇逗留了数日，如今已经去南云郡了，至于目前具体在哪里，我不是十分清楚。”
墨长林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来，他一直在为女儿担惊受怕，生怕女儿遇到什么危险，听了许龙峰的话，他这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墨长松奇道：“阿芸怎么会和六殿下在一起呢？”
“是啊，”墨长林也奇道，“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龙峰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从我得知的消息，二人现在的交情可非同一般。”他看向三人，“两个小辈是好朋友，咱们这些当长辈的应该为他们高兴。”
三人纷纷点头，墨长松道：“那是当然，能与六殿下交上朋友，也是阿芸的造化。”
许龙峰抬手止道：“唉，墨掌门可不能这么说，朋友贵在知心，哪能以身份地位论处？”
墨长松道：“殿下所言极是，倒让殿下见笑了。”
许龙峰道：“墨掌门不必客气，两个人在路上彼此照应，是件好事，咱们就没必要太为他们操心了。”
三人点头称是。墨长松道：“不知殿下的这第二件事？”
许龙峰看看四周，大殿内只有对方三人及己方四人共七人，其他墨门弟子事先早已被墨长松支走。许龙陵脸色凝重起来，他双手抱拳，说道：“我想请墨门灭掉青石派。”
“什么？”三兄弟忍不住同时惊呼一声。
墨长松道：“殿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许龙峰郑重的点点头。
“可是……”墨长松错愕万分，“我们与青石派素无瓜葛，不知殿下为何要灭掉他们？”
许龙峰叹息一声，“自古以来，许氏皇族虽与众多门派有过来往，却从不轻易插手江湖事务，关于此事，陛下也是犹豫了好久，虽然最终下定了决心，但也不知这样做到底应不应该？”
墨长松越发疑惑，“陛下是怎么考虑的？”
许龙峰道：“许氏皇族之所以不轻易插手江湖之事，而且号令魔法公会和武技公会均不可干预江湖门派之事，是因为江湖是一个独立于世俗的世界。各大门派也不曾干预魔法公会和武技公会，更不曾干预普通百姓。可现在，青石派以江湖门派自居，却开始无节制的干预普通百姓的生活，据我所知，青石派控制着仙夏近一半的药铺，他们操纵市场，哄抬药价，聚敛资本，已经从一个江湖门派逐渐演变为一个巨大的钱庄，这直接影响到了普通百姓的生活，而且其地处南陲，在南云更是盘根错节，全然不把别人看在眼里。数年前皇室曾经派人提醒过梁正元，但梁正元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墨长松道：“我也有所耳闻，这青石派打击江湖游医散客，夺取配方，确实为江湖同道所不齿。”
许龙峰道：“青石派的上述恶行虽足以给各界征讨它的理由，但如果仅仅因为此，那就显得许氏皇族太没肚量了。”
墨长松奇道：“难道殿下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许龙峰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我们需要为种族之战做准备，相比于整个人族的利益，只好牺牲掉青石派了。”
墨长松惊呼道：“殿下，你意思是……”
许龙峰道：“战争一旦爆发，前线将会需要大量的药物，尤其是创伤药和魔法药。青石派掌握着仙夏的半数药材，按他们一贯的作风，他们定然会趁此机会，大捞一笔。即便有皇族施压，他们也必然心不甘情不愿，想方设法从中作梗。他们敢把陛下的提醒当耳旁风，就可能不服从陛下的命令。战场上，药物就是生命，倘若因他们的不配合，而造成人族战士的无谓伤亡，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而且他们医药和调理虽然厉害，但对于外伤及手术却不在行，如果青石派的药物能被墨门掌握，用在人族百姓身上，那可真是人族之福啊。”
墨长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眉头却皱的紧紧的。
许龙峰道：“青石派打压江湖游医散客，夺取秘方，已经引起公愤，倘若墨门能出来主持公道，那自然天下归心。”
墨长松道：“还是陛下深谋远虑，如果因为他们的不配合造成我方战士因药物短缺而死，那就太不应该了。可是，为什么要选墨门呢？青石派虽说武功不出众，但经过数百年经营，在云南已是盘根错节，帮手众多，我墨门若是千里远征，怕是有去无回啊。”
许龙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只需要让墨门挑起这杆大旗，至于如何解决他们，我自有安排。说到为什么非选墨门？是因为我想让你们将青石派吞并，将其医药精髓保存并传承下去，这只有精通医道的墨门能做得到。如果让别人将青石派灭了，那也仅仅是杀几个人，把青石山上的房宇给霸占而已，那无数的秘方将是废纸一堆，久而久之，便会失传。青石派最宝贵的东西，只有你墨门能完整的保存下来。两派融合之后，将是人族百姓之福。”
“可是……”墨长松犹豫起来，“这样一来江湖各派是否会认为墨门别有企图，他们是否会将这看成一场不义之战？”
许龙峰道：“墨掌门，你身为一派掌门，有如此顾虑也是应该的。话我就说到这里，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会再来玉墨山。”说完，他站起身来，欲要告辞。
“等一下，殿下。”墨长松赶紧站起来。
许龙峰盯着墨长松，等待他发话。
墨长松正色道：“殿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事需要确定，此外我还有一个请求。”
许龙峰道：“你说。”
墨长松道：“大战什么时候爆发？”
许龙峰道：“边境冲突日渐频繁，战斗早就已经开始了。至于大战，没人能说得清，也许是明天，也许要过一两年。”
墨长松道：“殿下，事成之后，我墨门会尽最大努力将青石派的药典一代代传承下去，身为人族一员，同胞有难，我墨门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不过，我希望皇室不要干涉我墨门内的事务，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当然，如果我墨门做出什么背叛人族或者干涉朝政的事情，那时皇室大可发兵来剿。”
许龙峰道：“墨掌门言重了。你放心，事成之后，皇室绝对不会干涉你墨门内务，至于墨门如何消化吸收掉青石派，全由墨门说了算。”
墨长松道：“那一切由殿下统筹，你说什么时候动手，我们便什么时候动手。”
许龙峰道：“墨掌门够痛快，那我就直说了，你尽可能调集墨门好手，准备快马，三日之后，前往南云百草岭青石山。”
墨长松道：“好！”
许龙峰道：“那就不打搅了，三日之后辰时，玉墨山下集合，告辞！”说罢，拱拱手，转身离去。
墨长松等人跟上去，打算将许龙峰送至山门，许龙峰回身说道：“墨掌门，你不必送我，你还是跟两位当家的商议一下三天后的事情。告辞！”
墨长松只好停下脚步，抱拳说道：“殿下慢走，恕不远送。”
待目送许龙峰、李温宁等人走远后，墨长槐道：“大哥，你怎么那么快就答应许龙峰了？”
墨长松道：“你没发现许龙峰早已成竹在胸了吗？他此番前来，是无论如何也要说服我墨门做这件事的。如果我不答应，他必定还有其他办法，既然如此，那晚答应不如早答应，虽说千百年来许氏皇族不干涉江湖之事，但驳了许氏皇族的面子，终究于墨门的长远发展不利。”
墨长槐道：“大哥，你看这事到底是好是坏啊？”
墨长松道：“对我墨门是好，对青石派则是灭顶之灾。不过，从长远来看，此事对我墨门也未必是好，要吸收消化掉青石派，墨门需要大动作，倘若此事运作不妥，青石派中的残余势力可能伺机反扑，而且，当两派融合后，墨门将一家独大，咱们这一代虽可保墨门无虞，但数代之后，咱们的子孙难保不会做出一些令皇室不痛快的事，或者，倘若皇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咱们成为下一个青石派也未尝不能。所以，你自己说说，这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墨长槐正要开口，墨长林抢先答道：“大哥，我觉得你小瞧许氏皇族了。这么多年来，皇室一直不曾干涉江湖之事，他们之所以剿灭青石派，一是因为青石派做的太过火了，二是他们确实要为种族之战考虑。”
墨长松点点头，“许氏皇族的确做的不错，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如此长久的受人景仰，此番许龙峰前来，还是带足了诚意的。”
墨长林道：“确实如此，许龙峰亲自前来，就表明了一切，而且……”
“而且他还通过阿芸与许龙陵的关系来给咱们双方套近乎，是吧？”墨长槐替他说出来，“老三，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偏袒许龙峰哦？”
墨长林道：“我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墨长松道：“不管这件事是对是错了，其实哪有永恒的好与坏，一切好坏都只不过是暂时而已，世间所有对立的东西都是犬牙交错的，咱们没必要纠结于这些，免得让心灵白白承受煎熬，咱们只需要把握暂时就行了。起码从现在看来，此事是我墨门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墨长槐振臂呼道：“对，大干一场，将来爆发了战争，我墨门也好大放异彩，不枉我墨门所有弟子的一腔侠义与热血。至于以后的事，留给子孙们去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