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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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别人去吃大餐，小芳去吊了六百元的点滴。
什么？点滴和大餐一样贵？好吧！小芳认了。前几天还在叫累，身子就真的出问题了，只能抱病跟大家说声七夕快乐～～
嗯，尉迟也在抱病中，他同样想祝福各位，只有公主想踹我，所以小芳正躲在神秘的地方偷偷码字，就先这样了，祝福大家节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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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迦柔连续五日，一有空闲就在偏殿外徘徊，她实在很想进去探视尉迟皓，可是众人都怕她被传染到，因为上次随行侍卫已有五人抓破皮肤，染毒病发，一名被派来照顾伤员的宫人，也因为疏于防护而中招，所以不管她如何保证自己会全副武装，大家还是一致劝阻她，段氏兄弟甚至守在门口，要她耐着性子多等几天。
她听到这些话，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想努鲁师父也是失踪五日就被救回来，因为及时吃下解药，保住一命，现在还在父诏平时休闲的暖心殿里休养，才有慢慢好转的迹象，尉迟皓如今和他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却不知道解药在哪里，教她如何不心慌？
她原本期望能找到玉老神医，却从绮红的回信，得知他带女儿云游四方去了，不知何时才会回到百草岭。
谭黎和狼蛛那里也是束手无策，不过他们听说大哥中毒难治，都急着赶来看他，照路程算来，现在还只是在半路而已。
她从民间找来一些医者，但许多都只是想碰碰运气，拿来不知所云的药方，当甘明问及效用，马上就支支吾吾，言词闪烁，这教甘明怎么敢使用？
有些倒是将药效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原本还怀抱希望，以为找到救星，煎好药先给尉迟皓服用，谁知喝下去隔没两分钟就全吐出来，还浑身发颤，病情更加恶化。
要不是一旁的人阻拦，凤迦柔恐怕会一剑劈了献药方者的脑袋。
后来再有类似的情形，甘明就先把药拿给其他中毒者试喝，但不是没效，就是引发其他不良反应，害凤迦柔这几日也跟着受尽煎熬，身子不仅瘦了一圈，脸上的疮也悄悄长了回来。
她重新戴上黄金面具，悄立窗边，记起那晚与皓哥哥在偏殿内的情话，她的眼泪又不知不觉滚滚落下。
“副诏！”一个雄壮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害她吓了一跳，回头见到是努鲁在波昙的搀扶下，走到近处，她连忙迎上去问候：“努鲁师……您现在可以下来走动，觉得好多了吧？”
“尉迟兄弟的解药制出来了吗？听说他是为了救我，才跟着中毒，他要是有个万一，我就太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妳了，当初……当初真不该只有我吃下解药！”
波昙见丈夫神情懊恼，怕他会跪下去，自己可扶不起他，所以急忙搂紧他的手臂，跟在后头的小鲁雪似乎也感受到父亲的悲伤，紧攥着他的衣襬，模样显得十分不安。
“一人吃一半解药，两人都受折磨，那更不好，而且这是我擅自做的决定，这份情也是我欠的，你不需太自责。”凤迦柔知道如果尉迟皓当真不治，努鲁定会觉得是自己害了他，因此先将责任揽在身上，免得他太自责。
不料他还是觉得非常愧疚，激动摇着大脑袋说：“都是我不好！没先将事情告诉妳，我这娘子也……也……，反正我们两个都做错了，都害了尉迟兄弟，我……我现在就去跟他道歉。”他双颊涨得通红，说完便想朝偏殿里走，波昙急忙死命拉住他，凤迦柔也赶紧将他挡下来。
“您现在大病初愈，别再进去受传染！您也要为夫人和孩子想一想。”
“爹！”鲁雪也不知大人在拉拉扯扯什么，只感觉气氛很紧张，就不自主地哭出来，努鲁听到女儿的哭声，心也化了，转过身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的同时，自己竟也开始吸起鼻子。
凤迦柔一看不得了了，她还从未见过硬汉师父哭泣，深怕他就在这长廊上飙起泪来，连忙转移话题：“我父诏在青龙殿，他还有话想要问您，您先跟我过去一趟吧！尉迟兄弟等他好了再来探视也不迟。”她嘴里说得轻松，但经过自己时常伫立的窗口时，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瞧了一眼，难掩不舍之情。
这一切，甘明全看在眼里，他明白尉迟皓的重要性，知道一定要救活此人，才能让副诏高兴，他以前虽然时常跟在祝弄觋身边，但是遇到要替王室出诊，师父却从没带上他，所以他光从外表也无法断定凤迦柔是男是女，只是觉得自己被她的容貌吸引，已到了日夜想念的地步，他虽然偷偷怀疑自己的性向，甚至感觉爱上副诏，是不可原谅的事，但他还是希望能凭自己的才能，获得她的青睐和信任，因此他这几日正加倍努力想让师父清醒，期盼他脑里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救命药方。
可惜祝弄觋一直不见好转，就连家属也有放弃的念头，好在阁罗凤念他服侍自己多年，将他接进宫，让他住在寝宫旁的暖阁上，交给甘明一起看顾。
甘明眼看第五天将要过去，尉迟皓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要给他喂粥，喂止疼药，他都喝一半留一半，除了涣散的眼神，和痛苦的呻//吟，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语。
“如果让副诏看到尉迟大人现在的样子，说不定会杀了我，师父，求求您快醒醒吧！求您快醒醒救弟子一命吧！”甘明跪在祝弄觋的榻边哭求，他从小就被收做学徒，两人情同父子，他看到师父命危，当然不舍，但也正因为不舍，让他始终不敢冒风险替师父动手术。
他曾亲眼目睹师父为两个人做过名为“钻颅术”的开脑手术，都成功治好对方的病症，他其实早该替师父治疗，好让祝弄觋早点苏醒，只是他一直提不起勇气，害怕、犹豫的个性，令他无法迈出自己的脚步，这也是他不能跨过鸿沟，成为一名神医的原因。
“甘明，动手吧！有事我会和祝家的人交代。”
灯火通明的暖阁里，阁罗凤就坐在外面等候，他早已跟祝家人说好，不管是生是死，都是命定，这也能免去甘明不少压力。
陪着到暖阁的哑儿，光听到圆锯切开头骨的尖锐声音，身子就已经抖到不行，阁罗凤还真怕她昏倒了，先将她遣下。
龙军将和段氏兄弟听说有开脑手术，都好奇想来围观，不过怕甘明太过紧张，他们也只能守在外头。
凤迦柔其实也知道这件事，但她没心情去看，她只想趁夜晚偷偷溜进偏殿，探视尉迟皓。
当她看到皓哥哥的惨状时，果然就像甘明猜的那样，有股想要灭了他的冲动，好险他此刻不在旁边，不然恐怕会被勒住脖子，要他立刻想出救治办法。
凤迦柔在灯火下，见到尉迟皓全身被白布裹住，布下依稀可见黄灰色的脓水渍，甚至飘散一股腥臭味，她纵然身上装备齐全，仍能闻到，她进来之前，曾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掉泪，可是一股热流还是不知不觉从双颊滑落。
尉迟皓就像是被她的泪珠惊醒，微微睁开琥珀色的眼眸，只是此时目光茫然，好像不认得她一样。
是了，凤迦柔想起自己戴着面具，皓哥哥肯定不知道她是谁，她决定冒险把面具摘下，头上戴着他送的兰花玉步摇，腰间挂着他送的定情石，轻声告诉他：“皓哥哥，你的愿望实现了，我的烂疮又长回脸上了，我今生今世只能嫁给你了，你快快好起……来吧！”她原本想用开心欢喜的语调说出来，但声音却不自主地暗哑下去。
尉迟皓似乎听懂她的意思，向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可是随后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又摇了摇头，再度闭上俊眸。
凤迦柔这下彻底崩溃了，她再也顾不得会被传染，直接搂住他的虎颈，在他耳畔低低哭诉：“皓哥哥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怨就怨我吧！是我把唯一的解药给努鲁师父吃的，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只是……只是……我错了，我真的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我会舍不得……”
她似乎也想得到蚀骨瘫魂的毒，竟将完好的脸颊与他裹着白布的脸紧紧相贴，甚至还轻轻啜吻他满是水泡的唇，彷佛想再把他唤醒。
她完全沉浸在爱情、内疚、懊悔、痛苦之中，完全没有查觉外头廊上传来灯光，结果不久窗边就传来一声暴喝：“柔柔！妳在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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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别人去吃大餐，小芳去吊了六百元的点滴。
什么？点滴和大餐一样贵？好吧！小芳认了。前几天还在叫累，身子就真的出问题了，只能抱病跟大家说声七夕快乐～～
嗯，尉迟也在抱病中，他同样想祝福各位，只有公主想踹我，所以小芳正躲在神秘的地方偷偷码字，就先这样了，祝福大家节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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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迦柔连续五日，一有空闲就在偏殿外徘徊，她实在很想进去探视尉迟皓，可是众人都怕她被传染到，因为上次随行侍卫已有五人抓破皮肤，染毒病发，一名被派来照顾伤员的宫人，也因为疏于防护而中招，所以不管她如何保证自己会全副武装，大家还是一致劝阻她，段氏兄弟甚至守在门口，要她耐着性子多等几天。
她听到这些话，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想努鲁师父也是失踪五日就被救回来，因为及时吃下解药，保住一命，现在还在父诏平时休闲的暖心殿里休养，才有慢慢好转的迹象，尉迟皓如今和他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却不知道解药在哪里，教她如何不心慌？
她原本期望能找到玉老神医，却从绮红的回信，得知他带女儿云游四方去了，不知何时才会回到百草岭。
谭黎和狼蛛那里也是束手无策，不过他们听说大哥中毒难治，都急着赶来看他，照路程算来，现在还只是在半路而已。
她从民间找来一些医者，但许多都只是想碰碰运气，拿来不知所云的药方，当甘明问及效用，马上就支支吾吾，言词闪烁，这教甘明怎么敢使用？
有些倒是将药效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原本还怀抱希望，以为找到救星，煎好药先给尉迟皓服用，谁知喝下去隔没两分钟就全吐出来，还浑身发颤，病情更加恶化。
要不是一旁的人阻拦，凤迦柔恐怕会一剑劈了献药方者的脑袋。
后来再有类似的情形，甘明就先把药拿给其他中毒者试喝，但不是没效，就是引发其他不良反应，害凤迦柔这几日也跟着受尽煎熬，身子不仅瘦了一圈，脸上的疮也悄悄长了回来。
她重新戴上黄金面具，悄立窗边，记起那晚与皓哥哥在偏殿内的情话，她的眼泪又不知不觉滚滚落下。
“副诏！”一个雄壮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害她吓了一跳，回头见到是努鲁在波昙的搀扶下，走到近处，她连忙迎上去问候：“努鲁师……您现在可以下来走动，觉得好多了吧？”
“尉迟兄弟的解药制出来了吗？听说他是为了救我，才跟着中毒，他要是有个万一，我就太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妳了，当初……当初真不该只有我吃下解药！”
波昙见丈夫神情懊恼，怕他会跪下去，自己可扶不起他，所以急忙搂紧他的手臂，跟在后头的小鲁雪似乎也感受到父亲的悲伤，紧攥着他的衣襬，模样显得十分不安。
“一人吃一半解药，两人都受折磨，那更不好，而且这是我擅自做的决定，这份情也是我欠的，你不需太自责。”凤迦柔知道如果尉迟皓当真不治，努鲁定会觉得是自己害了他，因此先将责任揽在身上，免得他太自责。
不料他还是觉得非常愧疚，激动摇着大脑袋说：“都是我不好！没先将事情告诉妳，我这娘子也……也……，反正我们两个都做错了，都害了尉迟兄弟，我……我现在就去跟他道歉。”他双颊涨得通红，说完便想朝偏殿里走，波昙急忙死命拉住他，凤迦柔也赶紧将他挡下来。
“您现在大病初愈，别再进去受传染！您也要为夫人和孩子想一想。”
“爹！”鲁雪也不知大人在拉拉扯扯什么，只感觉气氛很紧张，就不自主地哭出来，努鲁听到女儿的哭声，心也化了，转过身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的同时，自己竟也开始吸起鼻子。
凤迦柔一看不得了了，她还从未见过硬汉师父哭泣，深怕他就在这长廊上飙起泪来，连忙转移话题：“我父诏在青龙殿，他还有话想要问您，您先跟我过去一趟吧！尉迟兄弟等他好了再来探视也不迟。”她嘴里说得轻松，但经过自己时常伫立的窗口时，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瞧了一眼，难掩不舍之情。
这一切，甘明全看在眼里，他明白尉迟皓的重要性，知道一定要救活此人，才能让副诏高兴，他以前虽然时常跟在祝弄觋身边，但是遇到要替王室出诊，师父却从没带上他，所以他光从外表也无法断定凤迦柔是男是女，只是觉得自己被她的容貌吸引，已到了日夜想念的地步，他虽然偷偷怀疑自己的性向，甚至感觉爱上副诏，是不可原谅的事，但他还是希望能凭自己的才能，获得她的青睐和信任，因此他这几日正加倍努力想让师父清醒，期盼他脑里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救命药方。
可惜祝弄觋一直不见好转，就连家属也有放弃的念头，好在阁罗凤念他服侍自己多年，将他接进宫，让他住在寝宫旁的暖阁上，交给甘明一起看顾。
甘明眼看第五天将要过去，尉迟皓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要给他喂粥，喂止疼药，他都喝一半留一半，除了涣散的眼神，和痛苦的呻//吟，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语。
“如果让副诏看到尉迟大人现在的样子，说不定会杀了我，师父，求求您快醒醒吧！求您快醒醒救弟子一命吧！”甘明跪在祝弄觋的榻边哭求，他从小就被收做学徒，两人情同父子，他看到师父命危，当然不舍，但也正因为不舍，让他始终不敢冒风险替师父动手术。
他曾亲眼目睹师父为两个人做过名为“钻颅术”的开脑手术，都成功治好对方的病症，他其实早该替师父治疗，好让祝弄觋早点苏醒，只是他一直提不起勇气，害怕、犹豫的个性，令他无法迈出自己的脚步，这也是他不能跨过鸿沟，成为一名神医的原因。
“甘明，动手吧！有事我会和祝家的人交代。”
灯火通明的暖阁里，阁罗凤就坐在外面等候，他早已跟祝家人说好，不管是生是死，都是命定，这也能免去甘明不少压力。
陪着到暖阁的哑儿，光听到圆锯切开头骨的尖锐声音，身子就已经抖到不行，阁罗凤还真怕她昏倒了，先将她遣下。
龙军将和段氏兄弟听说有开脑手术，都好奇想来围观，不过怕甘明太过紧张，他们也只能守在外头。
凤迦柔其实也知道这件事，但她没心情去看，她只想趁夜晚偷偷溜进偏殿，探视尉迟皓。
当她看到皓哥哥的惨状时，果然就像甘明猜的那样，有股想要灭了他的冲动，好险他此刻不在旁边，不然恐怕会被勒住脖子，要他立刻想出救治办法。
凤迦柔在灯火下，见到尉迟皓全身被白布裹住，布下依稀可见黄灰色的脓水渍，甚至飘散一股腥臭味，她纵然身上装备齐全，仍能闻到，她进来之前，曾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掉泪，可是一股热流还是不知不觉从双颊滑落。
尉迟皓就像是被她的泪珠惊醒，微微睁开琥珀色的眼眸，只是此时目光茫然，好像不认得她一样。
是了，凤迦柔想起自己戴着面具，皓哥哥肯定不知道她是谁，她决定冒险把面具摘下，头上戴着他送的兰花玉步摇，腰间挂着他送的定情石，轻声告诉他：“皓哥哥，你的愿望实现了，我的烂疮又长回脸上了，我今生今世只能嫁给你了，你快快好起……来吧！”她原本想用开心欢喜的语调说出来，但声音却不自主地暗哑下去。
尉迟皓似乎听懂她的意思，向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可是随后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又摇了摇头，再度闭上俊眸。
凤迦柔这下彻底崩溃了，她再也顾不得会被传染，直接搂住他的虎颈，在他耳畔低低哭诉：“皓哥哥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怨就怨我吧！是我把唯一的解药给努鲁师父吃的，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只是……只是……我错了，我真的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我会舍不得……”
她似乎也想得到蚀骨瘫魂的毒，竟将完好的脸颊与他裹着白布的脸紧紧相贴，甚至还轻轻啜吻他满是水泡的唇，彷佛想再把他唤醒。
她完全沉浸在爱情、内疚、懊悔、痛苦之中，完全没有查觉外头廊上传来灯光，结果不久窗边就传来一声暴喝：“柔柔！妳在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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