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唯一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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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古书上，看过这种毒的记载，好像一开始会使人乏力嗜睡，疼痛慢慢增加，如果拖久了……咳，不仅全身剧疼瘫痪，神智也会变得迷糊恍惚，很多中这种毒的人，听说到最后只要醒过来都会痛不欲生，宁可求死……”
甘明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突然变得很在意凤迦柔的目光，只要看到她直视自己专心听讲，他就想把脑里所有学过的知识挖掘出来，展现在她面前，可是她越听越怕，终于按捺不住打断他的话：“你既然那么懂，快替他们解毒！”
“呃……这个，咳，我是可以配出解药啦！不过……咳，要是能从那堆瓶瓶罐罐里面找出解药，也许会更快一些。”甘明眼神飘忽，不敢再对上凤迦柔的美眸，喉咙也发干，不断咳嗽，像是企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其实他对这种毒的认识，完全来自古籍，他从未听师父讲过解毒方法，再说这种毒十分罕见，就算祝弄觋没有坠马昏迷，也不见得能调制出解药。
可是，他在凤迦柔面前却不敢，也不愿说实话，因为怕她失望，怕她看轻自己。
“所以你能找出解药啰？”凤迦柔眼睛一亮，甘明看她如此期盼，内心又陷入挣扎，毕竟他无法违背医者的良知，明明不知道，硬要说知道，万一找错药，是会害死人的。
“我……呃……不太确定……”他瞬间恢复成往昔的“犹豫哥”，凤迦柔的眼神顿时黯然下来。
甘明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沮丧，一旁的龙军将却忽然问：“你能从那些药找出蚀骨瘫魂吗？”
“嗯……可以。”甘明点点头，他知道这种罕见的毒，是一种褐黄色的粉末，会散发若有似无的腥臭味，如果没有接触到血液并不会产生作用。
凤迦柔听到他们的对话怔了怔，脑子跟着一转，终于看到一线生机。
她先教人将尉迟皓和努鲁，抬到不远处的偏殿内，让他们暂时住在那里，与其他人隔绝。
至于当时随行的侍卫，有将身上抓破皮的，都先留置观察，那些没有明显搔痒感的人，则由甘明按照解尸毒的方法，请宫人发放白米和草木灰给他们，让他们自行泡澡净身，清洗完才能离去。
待段云智把颠摩乐所有的药品搬来青龙殿，甘明用手搧其气味一一试闻，虽然这么做有可能闻到挥发性的毒物，害自己跟着中毒，不过为了博得凤迦柔的信任，他也决定豁出去了。
果然没多久就顺利找到蚀骨瘫魂的粉末，他交给凤迦柔，她拿着纯白色的瓷瓶，径往地牢而去。
颠摩乐一见她进入拷问室，一双剽悍的眼睛立刻露出敌意。
凤迦柔也不怕他，二话不说拔出旭日剑，往他身上划了几道口子，颠摩乐知道自己少不了受折磨，索性对她叫骂起来：“该死的南诏狗……”
凤迦柔不等他骂完，就横过剑身朝他嘴里送去，登时将他的唇角割得鲜血直流。
“我知道蚀骨瘫魂撒在伤口上会有什么作用，你可能很想尝试吧！”她将手中的瓷瓶拿起来晃了晃，甚至拔起瓶塞，作势要往他的伤口撒去，颠摩乐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惊惧。
“你不想中毒的话，就告诉我解药是在哪个瓶罐里，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凤迦柔冷着声音，眼里寒光毕露，瞪视他好一会，才听他用鼻子嗯了一声，在她把剑放下之后，颠摩乐双眼发直，表情极为不愿地招供：“解药在一个青瓷身黄金盖的药瓶里。”
由于他太过坦白，完全出乎凤迦柔的预料，使她不禁觉得其中有诈，心想他如果不是胆小怕死之徒，就是故意说别的药来欺骗她，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对付颠摩乐这种人，更要小心。
于是她又扬起手上的瓷瓶说：“你跟我说的最好是实话，否则我一样会用蚀骨瘫魂来逼你说。”
颠摩乐哼了一声，死死地回瞪她，却没有之前的气焰，彷佛一只落败的野狼，只能用白眼来发泄不满。
凤迦柔不再啰嗦，连忙赶回青龙殿，在那些瓶瓶罐罐中，果然找到一个青瓷身黄金盖的药瓶，她半喜半疑，赶紧递给甘明问：“你看这个是不是解药？”
甘明打开盖子，一阵奇香立即散发出来，他们抱着惊奇、疑虑和期待的复杂心情，倒出一颗丹红色的药丸，然后不管如何用力摇晃瓶身，竟再也倒不出第二颗。
在场的人面色都为之一变，凤迦柔更是青着脸问甘明：“如果将药丸对半让他们吃下可有效？”
“药效不够，两人身上的毒应该都解不了，就算刚吃下去有效……咳，也只能维持一时半刻，看来得先给一人吃下药丸，另一人再……咳……另外调制解药。”甘明说得很心虚，因为他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找出正确的药来解毒。
“看来颠摩乐在下毒时，早就预谋好了，只能让一人活命。”龙军将见尉迟皓睡睡醒醒，自己也无能为力，禁不住蹙起俊眉。
甘明也是皱着眉头嚅嗫道：“要先救谁，得由副诏决定了……”
决定生死的权力突然落到凤迦柔身上，她一时间还真难抉择。
照理说，她先救努鲁师父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他多年来就像父亲一样照顾自己，在凤迦柔童年遭到阁罗凤冷落的时候，她还曾希望朝夕相处的努鲁能当自己的父亲，如果跟他一起中毒的是其他侍卫，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把解药给他。
但偏偏与他共患难的是尉迟皓。
在她心中，早将皓哥哥看成仅次于父亲的人，也许在她内心深处，更希望把解药给他，可是光想到努鲁师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惨状，她又无法下定决心，这实在是她从小到大做过最难的决定。
“这两个人我都不想失去，如果给一人吃下解药，另一个人……你有把握治好吗？”她殷切看着甘明，期待他能有肯定的回答，可惜映入眼中的，却是他更加悲催的脸。
甘明正要坦诚自己办不到，不料门外竟传来金环的叫声：“公主不好了！波昙夫人去找颠摩乐了！”
凤迦柔赶紧出去探视，只见金环全身湿漉漉，神情慌张跑来禀报：“刚才波昙夫人一直求我让她来找你们，我拗不过她，只好领她前来，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见你们说解药只有一颗，她便转身说不进去了，我以为她要回去寝宫，所以没特别留意，结果她居然在经过荷花池的时候，抢下我的腰刀，把我推到水里，朝地牢的方向去了。”
金环其实没什么武功，腰上挂的雕花弯刀也只是为了防身，所以比平常的腰刀长度短了一尺半，不过纵是如此，刀刃的锋利程度仍足以对人造成伤害。
凤迦柔听她说完，忍不住责怪一句：“真是太不小心！”便急急忙忙往地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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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下班吃过晚饭就想睡，新章也是在半梦半醒间完成，加上这几天家人因蜂窝性组织炎住院，还得去探望，希望大大能原谅迟更，原谅在键盘上睡着的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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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明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突然变得很在意凤迦柔的目光，只要看到她直视自己专心听讲，他就想把脑里所有学过的知识挖掘出来，展现在她面前，可是她越听越怕，终于按捺不住打断他的话：“你既然那么懂，快替他们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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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对这种毒的认识，完全来自古籍，他从未听师父讲过解毒方法，再说这种毒十分罕见，就算祝弄觋没有坠马昏迷，也不见得能调制出解药。
可是，他在凤迦柔面前却不敢，也不愿说实话，因为怕她失望，怕她看轻自己。
“所以你能找出解药啰？”凤迦柔眼睛一亮，甘明看她如此期盼，内心又陷入挣扎，毕竟他无法违背医者的良知，明明不知道，硬要说知道，万一找错药，是会害死人的。
“我……呃……不太确定……”他瞬间恢复成往昔的“犹豫哥”，凤迦柔的眼神顿时黯然下来。
甘明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沮丧，一旁的龙军将却忽然问：“你能从那些药找出蚀骨瘫魂吗？”
“嗯……可以。”甘明点点头，他知道这种罕见的毒，是一种褐黄色的粉末，会散发若有似无的腥臭味，如果没有接触到血液并不会产生作用。
凤迦柔听到他们的对话怔了怔，脑子跟着一转，终于看到一线生机。
她先教人将尉迟皓和努鲁，抬到不远处的偏殿内，让他们暂时住在那里，与其他人隔绝。
至于当时随行的侍卫，有将身上抓破皮的，都先留置观察，那些没有明显搔痒感的人，则由甘明按照解尸毒的方法，请宫人发放白米和草木灰给他们，让他们自行泡澡净身，清洗完才能离去。
待段云智把颠摩乐所有的药品搬来青龙殿，甘明用手搧其气味一一试闻，虽然这么做有可能闻到挥发性的毒物，害自己跟着中毒，不过为了博得凤迦柔的信任，他也决定豁出去了。
果然没多久就顺利找到蚀骨瘫魂的粉末，他交给凤迦柔，她拿着纯白色的瓷瓶，径往地牢而去。
颠摩乐一见她进入拷问室，一双剽悍的眼睛立刻露出敌意。
凤迦柔也不怕他，二话不说拔出旭日剑，往他身上划了几道口子，颠摩乐知道自己少不了受折磨，索性对她叫骂起来：“该死的南诏狗……”
凤迦柔不等他骂完，就横过剑身朝他嘴里送去，登时将他的唇角割得鲜血直流。
“我知道蚀骨瘫魂撒在伤口上会有什么作用，你可能很想尝试吧！”她将手中的瓷瓶拿起来晃了晃，甚至拔起瓶塞，作势要往他的伤口撒去，颠摩乐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惊惧。
“你不想中毒的话，就告诉我解药是在哪个瓶罐里，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凤迦柔冷着声音，眼里寒光毕露，瞪视他好一会，才听他用鼻子嗯了一声，在她把剑放下之后，颠摩乐双眼发直，表情极为不愿地招供：“解药在一个青瓷身黄金盖的药瓶里。”
由于他太过坦白，完全出乎凤迦柔的预料，使她不禁觉得其中有诈，心想他如果不是胆小怕死之徒，就是故意说别的药来欺骗她，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对付颠摩乐这种人，更要小心。
于是她又扬起手上的瓷瓶说：“你跟我说的最好是实话，否则我一样会用蚀骨瘫魂来逼你说。”
颠摩乐哼了一声，死死地回瞪她，却没有之前的气焰，彷佛一只落败的野狼，只能用白眼来发泄不满。
凤迦柔不再啰嗦，连忙赶回青龙殿，在那些瓶瓶罐罐中，果然找到一个青瓷身黄金盖的药瓶，她半喜半疑，赶紧递给甘明问：“你看这个是不是解药？”
甘明打开盖子，一阵奇香立即散发出来，他们抱着惊奇、疑虑和期待的复杂心情，倒出一颗丹红色的药丸，然后不管如何用力摇晃瓶身，竟再也倒不出第二颗。
在场的人面色都为之一变，凤迦柔更是青着脸问甘明：“如果将药丸对半让他们吃下可有效？”
“药效不够，两人身上的毒应该都解不了，就算刚吃下去有效……咳，也只能维持一时半刻，看来得先给一人吃下药丸，另一人再……咳……另外调制解药。”甘明说得很心虚，因为他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找出正确的药来解毒。
“看来颠摩乐在下毒时，早就预谋好了，只能让一人活命。”龙军将见尉迟皓睡睡醒醒，自己也无能为力，禁不住蹙起俊眉。
甘明也是皱着眉头嚅嗫道：“要先救谁，得由副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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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她先救努鲁师父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他多年来就像父亲一样照顾自己，在凤迦柔童年遭到阁罗凤冷落的时候，她还曾希望朝夕相处的努鲁能当自己的父亲，如果跟他一起中毒的是其他侍卫，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把解药给他。
但偏偏与他共患难的是尉迟皓。
在她心中，早将皓哥哥看成仅次于父亲的人，也许在她内心深处，更希望把解药给他，可是光想到努鲁师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惨状，她又无法下定决心，这实在是她从小到大做过最难的决定。
“这两个人我都不想失去，如果给一人吃下解药，另一个人……你有把握治好吗？”她殷切看着甘明，期待他能有肯定的回答，可惜映入眼中的，却是他更加悲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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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迦柔赶紧出去探视，只见金环全身湿漉漉，神情慌张跑来禀报：“刚才波昙夫人一直求我让她来找你们，我拗不过她，只好领她前来，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见你们说解药只有一颗，她便转身说不进去了，我以为她要回去寝宫，所以没特别留意，结果她居然在经过荷花池的时候，抢下我的腰刀，把我推到水里，朝地牢的方向去了。”
金环其实没什么武功，腰上挂的雕花弯刀也只是为了防身，所以比平常的腰刀长度短了一尺半，不过纵是如此，刀刃的锋利程度仍足以对人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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