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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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皓伤势严重，虽有祝弄觋细心照料，但是肩胛和胸口，还有被萧萍打出来的鞭痕，时时刻刻都会疼。
祝弄觋给他开了一些止痛安眠的药物，药效过了，他依然睡不安稳，发烧的情形时好时坏，梦呓中常喊着柔柔，白日守在榻边的狼蛛听了颇为心疼，夜晚负责照顾的努鲁则是摇头叹息。
当晚尉迟皓又说起梦话，迷糊中，突然觉得额头沁凉，似乎有人用湿巾替自己擦拭，他起先以为是日夜轮流的两人，可是又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雅香气，心头顿时感到惊喜，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只想和朝夕思念的人说上话。
“我把你吵醒了？”凤迦柔轻声笑问，手上的湿巾缓缓向下按压，细抚那道从眼角后面一直延伸到唇上的伤痕，眼里尽是爱怜之意。
尉迟皓摒着呼吸，双眼紧盯她温柔的举动，胸中蓄满无限爱意想跟她吐露，可是却有太多顾虑让他说不出口，直到凤迦柔拿着药泥轻轻抹擦伤口，他才有些忐忑问：“我脸上这道疤，会不会很吓人？”
其实他并不是那么注重外貌，却很在意凤迦柔的感受，他一直没有照镜子，不知道伤口情形如何，现在倒开始担心凤迦柔会嫌他难看。
结果她还真的扁起小嘴，语带惊恐：“吓死人了，跟一条蜈蚣一样。”
“真的……很丑吗？”他有些难过了，想将她的手拉开，把那道疤遮起来，没想到就听她噗哧一笑：“我记得以前有人拿我的烂疮作文章呢！怎么现在怕被人说脸上有蜈蚣？”
“那不一样好不好？我以前是故意气妳，现在却是怕妳不喜欢……这道疤。”
凤迦柔这才明白他不是爱美，而是在乎自己的看法，她笑着将铜镜取来拿在他面前问：“我拜托祝伯伯好好照顾你的伤，你看哪里有蜈蚣了？”
镜中映照出来的肌肤，果然只有像压印出来的浅痕，根本算不上疤。
他登时放下心，除了大赞祝伯伯的妙手，还打起精神问她离开盘龙岛之后的情况。
她将事情经过大略讲一遍，还说他们顺利从宝库脱困后，分成三路人马，她与谭黎先返回盘龙岛，风军将留下来看守洞穴，李承铎则赶回龙和城通报，加派人手运送财宝。
“武还周和庄隼都死了，武玉岚变得痴儍，这座岛无人做主，要任它荒废吗？”
“不，这座岛在安宁城郊外，对收集大唐的情报有帮助，我想将它暂时交给谭黎经营。”
“这个主意很好，谭黎这次功劳不小，妳应该请阿诏给他赏赐或者加封官爵。”
凤迦柔听了摇摇头说：“赏赐是一定要的，可是封爵得从长计议，谭黎要是现在做大，怕与李家会起冲突，不如先让他私下经营，往后要升他当官还是任由他发展再看情况。”
尉迟皓明白治国之道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也不该由他伤脑筋，于是干脆转移话题问：“妳那天要离开时，在我手掌中画一个大圆，一个小圆，是什么意思？”
“呃……那个……”她没想到尉迟皓会突然问起那件事，犹豫一下才说：“那是平安的意思。”
尉迟皓见她有些言不由衷，还想再问，她便起身说累，想早点回房休息，他只得目送她离去。
往后的日子，凤迦柔都会选择有人照看他的时候才来探望，似乎有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他的身体虽然在众人照料下迅速复原，但每次看她离去，眼中总是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这日谭黎和狼蛛趁凤迦柔到来，故意借口离开，把两人留在房里，凤迦柔瞧他们一溜烟就不见，她也赶紧说要去奶娘那里看小异。
尉迟皓此时早已恢复力气，连忙抓住她的衣袖要求：“多陪我说一下话好吗？”
“嗯……要说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说什么都好。”他只想多一些时间亲近她，至于说什么并不重要，谁知她却像下了重大决定一样，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说道：“我这几日想了很多，我一直在想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该怎么答谢你才好？”
她的每句话，每个字都牵动尉迟皓的神经，听到“答谢”二字，他的心更是狂跳不已，他从来没想过凤迦柔会那么正式向自己道谢，所以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决定？不过见她那么盛重，实在令他期待。
“你在我身边当侍卫那么久，还没放你自由出去转转，你应该会想念以前的战友兄弟吧？等回太和城之后，我放你长假，让你去跟那些同乡见见面、叙叙旧，你看好不好？”
凤迦柔的提议，使他回想起跟阿狗、项虎把酒言欢的日子，确实令人怀念。
虽然与心中的愿望有些差距，却足以让他感到欣喜，他开心点头称好，她也随之微笑。
其实她此时另有打算，只是不想那么早说出来。
几日后，他们准备动身前往龙和城，凤迦柔与狼蛛面临分别，自是依依不舍，她答应等狼蛛生了孩子，还会抽空来看她，可惜她后来忙于假扮兄长，学习政务，再与狼蛛谭黎见面，已是多年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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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迦柔带人到达龙和城时，李承铎刚好要带另一批人前往宝库，李全善知道他们一别又是数个月，便故意在府里安排饭局，要求两小吃过饭再道别。
凤迦柔这趟本来也是有求于人，所以欣然留下与他们共宴，席间她不断夸赞李氏父子，让李全善十分高兴，他拍胸脯向她保证，一定不负阿诏的期望，会将宝藏尽数运往太和城。
其实要防止李氏父子私吞宝藏，找其他人来运送也是可以，但如此一来难免引发猜忌，所以不如让他们占点便宜，只要他们能将大部分的宝藏运回国都就好。
宴会在愉快的气氛下结束，凤迦柔临别时，被李承铎拉到一旁，低声诉情：“柔柔，妳一定要在太和城乖乖等我，不许变心。”
“我怎么可能变心？”她笑问。
他却蹙起俊眉，一脸正经说：“别说变不变心，我连妳心里在想什么都捉摸不透，”他轻抚她的秀发，忽然语气一转，显得更加温柔：“我坦然面对自己的怯懦，要自己变得勇敢，以为如此才能配得上妳。可是相对的，我也希望妳能坦然面对我，让我看看妳的美貌，好吗？”
她以前都会防他偷揭面具，现在他大方要求，倒是难住她了，她犹豫片刻，才决定坦白，不计后果。
“其实我一直怕你看到真面目，因为我自小脸上就生了烂疮，跟我哥哥白玉无瑕的容貌完全不一样，怕你瞧见之后会讨厌我。”
李承铎听了这话，神色顿时有些变化，不过他咽了咽口水，还是镇定说：“让我看看吧！我保证不会讨厌妳就是。”
凤迦柔瞧他说得坚决，只好鼓起勇气揭开面具，再丑都要面对夫婿，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心情。
结果就见李承铎的脸色由好奇倏然转为凝重，虽然最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前一瞬露出的惊恐眼神，已深深刺伤自卑又脆弱的心。
她霎时感到全身无力，但为了顾及面子，还是装作无所谓，轻笑一声：“我早说过你会讨厌的，晚上恐怕要做恶梦了。”
在泪水悄然滑落前，她赶紧将面具戴回脸上，正要转身离开，竟被他拉往怀里，她登时有些惊愕，像尊雕像般凝住不动，抬头呆望他。
“我总算见到妳的真面目，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很高兴，因为从今以后，妳就不会再把我当成外人了。”
凤迦柔从未听过如此温暖的话，一股深深的感动不觉在心口流窜，身子不由得微微发颤，惹得李承铎将她拥得更紧。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隔了良久，凤迦柔才从唇间吐出这句话。
“那我们之后在太和城见了。”李承铎在她樱口上留下深深一吻，送她至大门口。
待他返回屋里，看到父亲正对自己颔首微笑。
“爹，您猜得没错，柔柔脸上的确有烂疮，这样，我还要娶她吗？”李承铎适才对凤迦柔的殷勤模样全消失无踪，换成严肃异常的表情。
李全善看出儿子甚是苦恼，挑眉笑问：“光是那块烂疮，就让你打退堂鼓了吗？”
“我刚才瞧了一眼就觉得恶心，以后天天见到那还得了？”
“你刚刚的表现，不是挺好的吗？我看她似乎被你感动到了，你继续保持这样就好。”
“现在不是柔柔愿不愿意接受我，而是我不乐意见到她脸上的疮！”李承铎觉得父亲似乎没搞懂自己的意思，急得差点大吼出来。
李全善没被儿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吓到，反而呵呵笑起来，害李承铎顿感莫名其妙，张着口，怔忡站在原地。
“凤迦柔是阁罗凤的左右手，娶了她等于平白得了南诏，你难道想放弃成为南诏王或是王夫的机会吗？”
“爹，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不是还有副诏吗？怎么轮得到柔柔当王？”
“我跟你说一件发生在十六年前的事，你现在听听就好，之后可别随便说出去……”李全善拍拍一旁的席子，示意要他坐下，接着在他耳畔低语，说起令人感慨的久远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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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管是夫妻，还是男女朋友，好像或多或少都有不能坦白的事。
各位大大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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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皓伤势严重，虽有祝弄觋细心照料，但是肩胛和胸口，还有被萧萍打出来的鞭痕，时时刻刻都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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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尉迟皓又说起梦话，迷糊中，突然觉得额头沁凉，似乎有人用湿巾替自己擦拭，他起先以为是日夜轮流的两人，可是又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雅香气，心头顿时感到惊喜，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只想和朝夕思念的人说上话。
“我把你吵醒了？”凤迦柔轻声笑问，手上的湿巾缓缓向下按压，细抚那道从眼角后面一直延伸到唇上的伤痕，眼里尽是爱怜之意。
尉迟皓摒着呼吸，双眼紧盯她温柔的举动，胸中蓄满无限爱意想跟她吐露，可是却有太多顾虑让他说不出口，直到凤迦柔拿着药泥轻轻抹擦伤口，他才有些忐忑问：“我脸上这道疤，会不会很吓人？”
其实他并不是那么注重外貌，却很在意凤迦柔的感受，他一直没有照镜子，不知道伤口情形如何，现在倒开始担心凤迦柔会嫌他难看。
结果她还真的扁起小嘴，语带惊恐：“吓死人了，跟一条蜈蚣一样。”
“真的……很丑吗？”他有些难过了，想将她的手拉开，把那道疤遮起来，没想到就听她噗哧一笑：“我记得以前有人拿我的烂疮作文章呢！怎么现在怕被人说脸上有蜈蚣？”
“那不一样好不好？我以前是故意气妳，现在却是怕妳不喜欢……这道疤。”
凤迦柔这才明白他不是爱美，而是在乎自己的看法，她笑着将铜镜取来拿在他面前问：“我拜托祝伯伯好好照顾你的伤，你看哪里有蜈蚣了？”
镜中映照出来的肌肤，果然只有像压印出来的浅痕，根本算不上疤。
他登时放下心，除了大赞祝伯伯的妙手，还打起精神问她离开盘龙岛之后的情况。
她将事情经过大略讲一遍，还说他们顺利从宝库脱困后，分成三路人马，她与谭黎先返回盘龙岛，风军将留下来看守洞穴，李承铎则赶回龙和城通报，加派人手运送财宝。
“武还周和庄隼都死了，武玉岚变得痴儍，这座岛无人做主，要任它荒废吗？”
“不，这座岛在安宁城郊外，对收集大唐的情报有帮助，我想将它暂时交给谭黎经营。”
“这个主意很好，谭黎这次功劳不小，妳应该请阿诏给他赏赐或者加封官爵。”
凤迦柔听了摇摇头说：“赏赐是一定要的，可是封爵得从长计议，谭黎要是现在做大，怕与李家会起冲突，不如先让他私下经营，往后要升他当官还是任由他发展再看情况。”
尉迟皓明白治国之道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也不该由他伤脑筋，于是干脆转移话题问：“妳那天要离开时，在我手掌中画一个大圆，一个小圆，是什么意思？”
“呃……那个……”她没想到尉迟皓会突然问起那件事，犹豫一下才说：“那是平安的意思。”
尉迟皓见她有些言不由衷，还想再问，她便起身说累，想早点回房休息，他只得目送她离去。
往后的日子，凤迦柔都会选择有人照看他的时候才来探望，似乎有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他的身体虽然在众人照料下迅速复原，但每次看她离去，眼中总是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这日谭黎和狼蛛趁凤迦柔到来，故意借口离开，把两人留在房里，凤迦柔瞧他们一溜烟就不见，她也赶紧说要去奶娘那里看小异。
尉迟皓此时早已恢复力气，连忙抓住她的衣袖要求：“多陪我说一下话好吗？”
“嗯……要说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说什么都好。”他只想多一些时间亲近她，至于说什么并不重要，谁知她却像下了重大决定一样，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说道：“我这几日想了很多，我一直在想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该怎么答谢你才好？”
她的每句话，每个字都牵动尉迟皓的神经，听到“答谢”二字，他的心更是狂跳不已，他从来没想过凤迦柔会那么正式向自己道谢，所以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决定？不过见她那么盛重，实在令他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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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迦柔的提议，使他回想起跟阿狗、项虎把酒言欢的日子，确实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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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他们准备动身前往龙和城，凤迦柔与狼蛛面临分别，自是依依不舍，她答应等狼蛛生了孩子，还会抽空来看她，可惜她后来忙于假扮兄长，学习政务，再与狼蛛谭黎见面，已是多年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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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迦柔带人到达龙和城时，李承铎刚好要带另一批人前往宝库，李全善知道他们一别又是数个月，便故意在府里安排饭局，要求两小吃过饭再道别。
凤迦柔这趟本来也是有求于人，所以欣然留下与他们共宴，席间她不断夸赞李氏父子，让李全善十分高兴，他拍胸脯向她保证，一定不负阿诏的期望，会将宝藏尽数运往太和城。
其实要防止李氏父子私吞宝藏，找其他人来运送也是可以，但如此一来难免引发猜忌，所以不如让他们占点便宜，只要他们能将大部分的宝藏运回国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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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变心？”她笑问。
他却蹙起俊眉，一脸正经说：“别说变不变心，我连妳心里在想什么都捉摸不透，”他轻抚她的秀发，忽然语气一转，显得更加温柔：“我坦然面对自己的怯懦，要自己变得勇敢，以为如此才能配得上妳。可是相对的，我也希望妳能坦然面对我，让我看看妳的美貌，好吗？”
她以前都会防他偷揭面具，现在他大方要求，倒是难住她了，她犹豫片刻，才决定坦白，不计后果。
“其实我一直怕你看到真面目，因为我自小脸上就生了烂疮，跟我哥哥白玉无瑕的容貌完全不一样，怕你瞧见之后会讨厌我。”
李承铎听了这话，神色顿时有些变化，不过他咽了咽口水，还是镇定说：“让我看看吧！我保证不会讨厌妳就是。”
凤迦柔瞧他说得坚决，只好鼓起勇气揭开面具，再丑都要面对夫婿，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心情。
结果就见李承铎的脸色由好奇倏然转为凝重，虽然最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前一瞬露出的惊恐眼神，已深深刺伤自卑又脆弱的心。
她霎时感到全身无力，但为了顾及面子，还是装作无所谓，轻笑一声：“我早说过你会讨厌的，晚上恐怕要做恶梦了。”
在泪水悄然滑落前，她赶紧将面具戴回脸上，正要转身离开，竟被他拉往怀里，她登时有些惊愕，像尊雕像般凝住不动，抬头呆望他。
“我总算见到妳的真面目，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很高兴，因为从今以后，妳就不会再把我当成外人了。”
凤迦柔从未听过如此温暖的话，一股深深的感动不觉在心口流窜，身子不由得微微发颤，惹得李承铎将她拥得更紧。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隔了良久，凤迦柔才从唇间吐出这句话。
“那我们之后在太和城见了。”李承铎在她樱口上留下深深一吻，送她至大门口。
待他返回屋里，看到父亲正对自己颔首微笑。
“爹，您猜得没错，柔柔脸上的确有烂疮，这样，我还要娶她吗？”李承铎适才对凤迦柔的殷勤模样全消失无踪，换成严肃异常的表情。
李全善看出儿子甚是苦恼，挑眉笑问：“光是那块烂疮，就让你打退堂鼓了吗？”
“我刚才瞧了一眼就觉得恶心，以后天天见到那还得了？”
“你刚刚的表现，不是挺好的吗？我看她似乎被你感动到了，你继续保持这样就好。”
“现在不是柔柔愿不愿意接受我，而是我不乐意见到她脸上的疮！”李承铎觉得父亲似乎没搞懂自己的意思，急得差点大吼出来。
李全善没被儿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吓到，反而呵呵笑起来，害李承铎顿感莫名其妙，张着口，怔忡站在原地。
“凤迦柔是阁罗凤的左右手，娶了她等于平白得了南诏，你难道想放弃成为南诏王或是王夫的机会吗？”
“爹，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不是还有副诏吗？怎么轮得到柔柔当王？”
“我跟你说一件发生在十六年前的事，你现在听听就好，之后可别随便说出去……”李全善拍拍一旁的席子，示意要他坐下，接着在他耳畔低语，说起令人感慨的久远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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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管是夫妻，还是男女朋友，好像或多或少都有不能坦白的事。
各位大大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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