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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恶魔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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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夜不能寐。
小五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没法入睡。只好起身去院内透透风，没想到掌柜洛长青也在此沏茶赏月。
“掌柜的，您就一点不担心小姐嘛？都说深宫似海，就小姐那么淘气的性子，您就不怕她受人欺负？”
洛长青望着天上的月亮，迟迟未回答他。
“师父！您倒是说句话啊！”
小五为此心里憋的慌，直接坐到对面的石凳上，直直的盯着他，终于逼的洛长青正视他的问题。
“小五，你知道吗？九川其实是个极其异常的孩子。”
异常？
小五心中飘过无数个答案，却怎么都无法跟九川连上线。
他眼里的小姐明明是那么的可爱，怎么会有异常之处？？
洛长青看着小五飘浮不定的瞳孔，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叹了口气。
“九川刚出生不久，就有位算命先生说道，她天生便有极重的戾气，身边之人无一不会被克死，叫我早早便弃了她为好...”
小五听后拍桌而起！
差点狠狠摔了手里的茶杯，洛长青却只淡定的瞟了他一眼。
“当初我和你一样，满腔怒火涌上心口，甚至砸了这位算命先生的招牌。之后不管不顾的带九川到身边，一起离开了京城。”
听到这里，小五情绪稳了下来。
就是嘛，只是些坑蒙拐骗的家伙罢了。师父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如今还搬进了京城。
“只是，在九川五岁那年，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不得不重视起那些话，甚至还为此搬回了京城。”
看着洛长青一脸复杂，小五瞬间感到周围气氛冷的可怕，不禁将披在身上的布衣裹紧了点。
“那天，九川不知跑到了哪里，我急的心慌便去林间寻她，却不幸在此遇见了一只野狼...”
“那狼像是饿疯了，无论我如何挥动手中的火棍，它都丝毫不惧，只露着狼牙疯狂的向我冲来...”
小五深深呼吸了一阵，没想到师父竟还有过这些经历。
“我仍记得那狼嘴里的血腥味，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洛长青皱紧了眉头，低头望着面前的玉石桌面，仔细的回忆着当时。
“可当时我最担心的，是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九川？甚至...”
他堵在嘴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眼角溢了些泪，像是有些没法原谅自己。
“甚至我在想，或许那算命先生说道是对的，作为九川的身边人，我也要离开她了...”
小五察觉到师父的情绪异常，他第一次看这样的脆弱的师父，同样鼻子一酸。
“可周围一阵暴风吹来，竟然是九川！她拿着一块尖锐的重石，从后方冲出，一击便让那野狼当场毙命。”
洛长青突然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一刻，我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是一头杀气肆虐的老虎。”
小五手中的茶杯从空中坠落，‘哗啦’一声，粉碎在地面。
...
嫣红的膝盖骨像是裂开了一般，钻心一般的疼，痛的她眉毛仿佛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扑腾跪地了？
自她成为安乐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后，还没有人敢对她有半分的不敬，就连皇后娘娘都对她颇多好言。
况且身后都是宫里的人，她这样跪着实属丢人...
当她刚准备起身，却被一只小手从肩膀处给狠狠按了下去，她的膝盖骨又承受了一次疼痛。
“你站太高了，还是这个高度看你比较合适。”
“真是个死了爹的浑丫头！你怎么敢...”
还未等她说完，洛九川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揪，勒得的她整个头仰了起来。
周围的宫人都乱套了，提着灯慌忙冲了过来，却不知道该拦谁的好，更不敢去拉。
因为四处狂风暴起，身着红衣的九川殿下就像一只恶鬼般可怕。
“嫣红姐姐怕是在宫里待久了，有些糊涂了？见到主子不行礼就罢了，还敢这样口出狂言。”
而正仰着头的嫣红，看到洛九川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此刻灯影凝聚摇曳纷纷，统统照映在九川乌黑的瞳孔。她眼里像是有一把燃烧的火焰，烧的嫣红毛骨悚然、浑身冷汗。
“殿...殿下，奴婢错了...”
听到嫣红的请罪，芳邻怕事情更加恶化，立刻冲过来提醒九川。
“小殿下，我想嫣红姐姐应该知道错了，您绕过她吧。”
九川也正有此意，便松开了嫣红的头发。嫣红像是重生了般，用力的深深呼吸着。
可这两日的经历，令九川想起宰相随意将她关起、并赐毒酒之事。不禁冷笑，这里的人，怕都是这样的仗势欺人。
既然今日已进宫，那她便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随意被人欺凌。
“若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这世间又何来刑罚？不然我的人，岂不是让你白打了。”
她看着刚刚被皇后送来的两个丫头，眼里充满了试探和挑衅。
“你们两个既已成我宫里的人，便要忠心于我。现在我命你们各扇她三巴掌，若是做不到，立刻从哪里来便回哪儿去！”
原本她初来皇宫，不应该这样胡来。但自己再低微也是一宫之主，身边宫人与她荣辱并进。
若是此时不强硬些，杀只狗仗人势的家伙，怕是以后身边的宫人跟着她不会好过。
那两个小宫女慌忙对视一眼，却一时谁也拿不定主意…
可得罪嫣红姐姐事小，完不成皇后娘娘的任务事大。两人权衡了一番，这是向小主子表忠心的最佳机会。
于是，二人忐忑不安的走到嫣红身前，开始装腔作势。
“嫣红姐姐您记好了，如今我们只有小殿下一个主子。对不住了…”
说完，两个丫头一人掴去三掌，嫣红姐姐的脸瞬间“嫣红”。
一旁的宫人虽一脸凝重，但心里皆忍着高兴，毕竟嫣红狗仗人势不仅一天两天了。
那扇巴掌的小太监见势，也终于敢起身。但由于跪的太久，双腿没了知觉，怎么都起不来。
看着那小太监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懂事的令九川心疼，便走进准备将他扶起。
嫣红恶狠狠的看着那小太监，官大几级压死人，她受公主的气就算了。现在连个太监也敢不听话，没扇满巴掌就起身了，真是岂有此理！
忐忑不安的芳邻，赶紧向嫣红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扶着自己起身。
嫣红忍着恨，一掌重重搭在她手上，刚费力站起，就一掌朝那小太监扇去！
眼疾手快的九川瞬间将他护在身后，用胳膊迎上那一掌。
...
不远处，二皇子一行人正随着引路太监赶来。
二皇子一路思索，却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太监总管季信要派人前来，请他来帮公主。
按理来说，太子候选人是大哥才对，他的母亲是皇后，那才是所有人应该笼络的目标。
所以，他始终不敢排除，季信请他来帮公主可能有诈。
但即便这样，安乐妹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那位新来的小妹妹听说才六岁，怕是正躲在马车里偷偷哭呢...
他又怎么能不管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皱紧了眉头，迈出的步伐更大了些。
“二皇子殿下，新封公主的马车队伍就在前面！”
二皇子焦急的向前探望着，终于从黑暗中看到了一团灯火，和围到成几圈的宫人。
其中，有位着红色华丽服饰的小丫头，看来那个就是洛家之女了。
看到那小丫头平安无事，他终于将一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正要大步向她疾行而来。
却突然看到一宫女高抬起手，竟一掌恶狠狠的向她挥去！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小洛家之女身上。
“这这这....”
带路的小太监被惊得双唇颤抖，回过头来看了二皇子一眼。
发现二皇子殿下的眼睛头一次睁这么大。
入夜，夜不能寐。
小五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没法入睡。只好起身去院内透透风，没想到掌柜洛长青也在此沏茶赏月。
“掌柜的，您就一点不担心小姐嘛？都说深宫似海，就小姐那么淘气的性子，您就不怕她受人欺负？”
洛长青望着天上的月亮，迟迟未回答他。
“师父！您倒是说句话啊！”
小五为此心里憋的慌，直接坐到对面的石凳上，直直的盯着他，终于逼的洛长青正视他的问题。
“小五，你知道吗？九川其实是个极其异常的孩子。”
异常？
小五心中飘过无数个答案，却怎么都无法跟九川连上线。
他眼里的小姐明明是那么的可爱，怎么会有异常之处？？
洛长青看着小五飘浮不定的瞳孔，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叹了口气。
“九川刚出生不久，就有位算命先生说道，她天生便有极重的戾气，身边之人无一不会被克死，叫我早早便弃了她为好...”
小五听后拍桌而起！
差点狠狠摔了手里的茶杯，洛长青却只淡定的瞟了他一眼。
“当初我和你一样，满腔怒火涌上心口，甚至砸了这位算命先生的招牌。之后不管不顾的带九川到身边，一起离开了京城。”
听到这里，小五情绪稳了下来。
就是嘛，只是些坑蒙拐骗的家伙罢了。师父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如今还搬进了京城。
“只是，在九川五岁那年，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不得不重视起那些话，甚至还为此搬回了京城。”
看着洛长青一脸复杂，小五瞬间感到周围气氛冷的可怕，不禁将披在身上的布衣裹紧了点。
“那天，九川不知跑到了哪里，我急的心慌便去林间寻她，却不幸在此遇见了一只野狼...”
“那狼像是饿疯了，无论我如何挥动手中的火棍，它都丝毫不惧，只露着狼牙疯狂的向我冲来...”
小五深深呼吸了一阵，没想到师父竟还有过这些经历。
“我仍记得那狼嘴里的血腥味，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洛长青皱紧了眉头，低头望着面前的玉石桌面，仔细的回忆着当时。
“可当时我最担心的，是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九川？甚至...”
他堵在嘴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眼角溢了些泪，像是有些没法原谅自己。
“甚至我在想，或许那算命先生说道是对的，作为九川的身边人，我也要离开她了...”
小五察觉到师父的情绪异常，他第一次看这样的脆弱的师父，同样鼻子一酸。
“可周围一阵暴风吹来，竟然是九川！她拿着一块尖锐的重石，从后方冲出，一击便让那野狼当场毙命。”
洛长青突然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一刻，我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是一头杀气肆虐的老虎。”
小五手中的茶杯从空中坠落，‘哗啦’一声，粉碎在地面。
...
嫣红的膝盖骨像是裂开了一般，钻心一般的疼，痛的她眉毛仿佛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扑腾跪地了？
自她成为安乐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后，还没有人敢对她有半分的不敬，就连皇后娘娘都对她颇多好言。
况且身后都是宫里的人，她这样跪着实属丢人...
当她刚准备起身，却被一只小手从肩膀处给狠狠按了下去，她的膝盖骨又承受了一次疼痛。
“你站太高了，还是这个高度看你比较合适。”
“真是个死了爹的浑丫头！你怎么敢...”
还未等她说完，洛九川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揪，勒得的她整个头仰了起来。
周围的宫人都乱套了，提着灯慌忙冲了过来，却不知道该拦谁的好，更不敢去拉。
因为四处狂风暴起，身着红衣的九川殿下就像一只恶鬼般可怕。
“嫣红姐姐怕是在宫里待久了，有些糊涂了？见到主子不行礼就罢了，还敢这样口出狂言。”
而正仰着头的嫣红，看到洛九川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此刻灯影凝聚摇曳纷纷，统统照映在九川乌黑的瞳孔。她眼里像是有一把燃烧的火焰，烧的嫣红毛骨悚然、浑身冷汗。
“殿...殿下，奴婢错了...”
听到嫣红的请罪，芳邻怕事情更加恶化，立刻冲过来提醒九川。
“小殿下，我想嫣红姐姐应该知道错了，您绕过她吧。”
九川也正有此意，便松开了嫣红的头发。嫣红像是重生了般，用力的深深呼吸着。
可这两日的经历，令九川想起宰相随意将她关起、并赐毒酒之事。不禁冷笑，这里的人，怕都是这样的仗势欺人。
既然今日已进宫，那她便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随意被人欺凌。
“若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这世间又何来刑罚？不然我的人，岂不是让你白打了。”
她看着刚刚被皇后送来的两个丫头，眼里充满了试探和挑衅。
“你们两个既已成我宫里的人，便要忠心于我。现在我命你们各扇她三巴掌，若是做不到，立刻从哪里来便回哪儿去！”
原本她初来皇宫，不应该这样胡来。但自己再低微也是一宫之主，身边宫人与她荣辱并进。
若是此时不强硬些，杀只狗仗人势的家伙，怕是以后身边的宫人跟着她不会好过。
那两个小宫女慌忙对视一眼，却一时谁也拿不定主意…
可得罪嫣红姐姐事小，完不成皇后娘娘的任务事大。两人权衡了一番，这是向小主子表忠心的最佳机会。
于是，二人忐忑不安的走到嫣红身前，开始装腔作势。
“嫣红姐姐您记好了，如今我们只有小殿下一个主子。对不住了…”
说完，两个丫头一人掴去三掌，嫣红姐姐的脸瞬间“嫣红”。
一旁的宫人虽一脸凝重，但心里皆忍着高兴，毕竟嫣红狗仗人势不仅一天两天了。
那扇巴掌的小太监见势，也终于敢起身。但由于跪的太久，双腿没了知觉，怎么都起不来。
看着那小太监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懂事的令九川心疼，便走进准备将他扶起。
嫣红恶狠狠的看着那小太监，官大几级压死人，她受公主的气就算了。现在连个太监也敢不听话，没扇满巴掌就起身了，真是岂有此理！
忐忑不安的芳邻，赶紧向嫣红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扶着自己起身。
嫣红忍着恨，一掌重重搭在她手上，刚费力站起，就一掌朝那小太监扇去！
眼疾手快的九川瞬间将他护在身后，用胳膊迎上那一掌。
...
不远处，二皇子一行人正随着引路太监赶来。
二皇子一路思索，却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太监总管季信要派人前来，请他来帮公主。
按理来说，太子候选人是大哥才对，他的母亲是皇后，那才是所有人应该笼络的目标。
所以，他始终不敢排除，季信请他来帮公主可能有诈。
但即便这样，安乐妹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那位新来的小妹妹听说才六岁，怕是正躲在马车里偷偷哭呢...
他又怎么能不管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皱紧了眉头，迈出的步伐更大了些。
“二皇子殿下，新封公主的马车队伍就在前面！”
二皇子焦急的向前探望着，终于从黑暗中看到了一团灯火，和围到成几圈的宫人。
其中，有位着红色华丽服饰的小丫头，看来那个就是洛家之女了。
看到那小丫头平安无事，他终于将一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正要大步向她疾行而来。
却突然看到一宫女高抬起手，竟一掌恶狠狠的向她挥去！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小洛家之女身上。
“这这这....”
带路的小太监被惊得双唇颤抖，回过头来看了二皇子一眼。
发现二皇子殿下的眼睛头一次睁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