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始即是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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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完的苏凝睁开眼，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释放出的魔力，满意地笑了笑。
十三年了，自睚眦离开后，她就得到了白莲的一半魂魄。整整十三年，她才将这力量彻底吸收。
但是随着力量的增长，她发现有些东西似乎在慢慢改变。
例如从前从不会对任何事情产生感情的她，现在竟然有了情绪波动。
此时，望着天空的她，突然想起了幼时南风跟她说过的话，呢喃出声：“就算旁人都说我是吸干了母亲的养分而出生，爷爷你都相信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人性的存在吗？”
从来不会回忆过去的苏凝没有发觉，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与往日无心无情的样子，其实相去甚远。
顾云苏来到的时候，发现苏凝正在抬头看着天空，眼神中似带着迷茫和忧伤：“魔君。”
苏凝收敛了情绪，转过身看向顾云苏时，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何事？”
“神界那边似乎开始怀疑了。”顾云苏顿了顿，“那边的探子来报，说是神族将会派龙族前来魔族。”
苏凝微微皱眉：“龙族？”说着，苏凝便感受到了魔力识海中，已经恢复成本体的白莲颤动了一下。
“是的，魔君。”
皱眉只是一瞬间：“也好，下去吧！”
顾云苏却未走：“魔君，要不要将卧底撤回来换一批人？此次议事，他们似乎暴露了。”
苏凝挥了挥手：“嗯，老样子，选一些人来，我来除去他们体内的魔气。”自从知道萼里果苗的叶子可以暂时去除魔族人体内的魔气之后，苏凝便一直用这样的方法往神族塞卧底。
“是！”顾云苏起身打算离开，但是还没走两步，又被苏凝叫住了。
“顾云苏，情是什么样的？”苏凝其实有些好奇。明明白莲只是见了睚眦一面，就甘愿付出一半的魂魄与力量。这该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顾云苏一愣，看向苏凝的时候，眼中带着痴迷：“魔君，如果您真的想知道的话，云苏只求您能偶尔看一眼云苏，只要您看了，您一定会明白。”她今日问自己这些，是因为被自己这些年的付出感动了吗？
苏凝挥手，让顾云苏下去了，自己则进入了魔力识海。
“你都听到了吧？睚眦要来了。”苏凝看向眼前的白色莲花。
白色莲花周围的光芒逐渐亮起，一会儿后化成了人形。
此时的白莲眼神有些空洞。
缓了好一会儿，白莲找回了意识，朝着苏凝点了点头：“嗯，他要来了。”还未等苏凝说条件，白莲继续开口，“我不知道我的意识还能存在多久，我希望能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重新和他相爱。”
“你怎么就知道他会爱你？”苏凝看着白莲坚定的眼神，心中存疑。
白莲看向苏凝，眼神中似乎带着光：“他会的，我知道。”没有为什么，只是她知道。
苏凝看向白莲：“我觉得我自从吸收了你的力量和魂魄之后，就出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我的情绪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有波动。”苏凝说到这里，皱起了眉。
白莲靠近苏凝：“这样不好吗？”
“不好。”苏凝抿了抿唇。顿了顿，继续开口，“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会让我觉得心慌。”
“你的情绪会因为谁而波动呢？”白莲用纯粹的眼神看向苏凝。
苏凝被这眼神一瞧，霎时间脑海中闪现过南风和顾云苏的面容。摇摇头，低眉道：“没有。”
白莲见状淡然一笑，看向了旁处：“如果真的没有，你不必隐瞒。”
一种被戳穿的窘迫涌上心头，苏凝用锐利的眼神阻挡了眼神中的情绪，语气冷淡：“我可以将身体借给你，在这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但是在那之后，我要你所有的力量。”
“你不怕吗？那也可能会让你拥有更多我的感情，甚至是记忆。”白莲看向苏凝，眼中带着疑问。
苏凝转过身，逐渐走向远处，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你关心关心自己就好。”
白莲微微一笑，突然间，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个温润的男声。
“莲儿。”
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面色。
良久，叹了口气，白莲重新变成了本体。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睚眦正在准备着去魔族的东西，突然之间，一个小孩儿跑了过来，抓住了睚眦的衣服。
“二皇子，我们真的要去魔族了吗？”嗲声嗲气道。
睚眦蹲下身子，笑着摸了摸小孩儿的头：“是呀！”
“那我们还能回来吗？”小孩儿看着睚眦，眼神认真。
“那你想回来吗？”睚眦问道。
小孩儿看向了远处的父母，回过头：“嗯！努儿想！”
睚眦看过去，发现远处正站着小孩儿的父母，看着他们走近，睚眦问道：“想回来？”
小孩儿的母亲神情有些激动，抓住了丈夫的手，跪下身体后，红着眼看向睚眦：“二皇子，我们的父母都在这里羽化，我们不想离开。”
睚眦看向远处，发现有更多的人在往这边看。
虚扶起夫妻二人，郑重承诺：“这里一直是我们龙族的居住地，从前是，如今是，以后会是。”
得到了睚眦保证的夫妻二人终于满意了，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不知不觉中，囚牛站到了睚眦身边，与睚眦一齐看向夫妻二人远去：“这就是我为何犹豫。”
睚眦转过头，看向囚牛的时候，眼神严肃认真：“我龙族族人虽然目前实力不如神族中人，但我相信，这次去魔族，对我们龙族来说，一定会是一个新的开端。”
囚牛眼中也泛起了光，坚定地看向睚眦，拍了拍睚眦厚实的肩膀：“好弟弟，有你在，我龙族一定会日渐强盛！”
“大哥，臣弟愿永远辅佐您左右，成为您的利刃、依靠！”
璀璨的光芒中，兄弟二人彼此诉说着最坚定的话语和最坚固的承诺。
修炼完的苏凝睁开眼，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释放出的魔力，满意地笑了笑。
十三年了，自睚眦离开后，她就得到了白莲的一半魂魄。整整十三年，她才将这力量彻底吸收。
但是随着力量的增长，她发现有些东西似乎在慢慢改变。
例如从前从不会对任何事情产生感情的她，现在竟然有了情绪波动。
此时，望着天空的她，突然想起了幼时南风跟她说过的话，呢喃出声：“就算旁人都说我是吸干了母亲的养分而出生，爷爷你都相信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人性的存在吗？”
从来不会回忆过去的苏凝没有发觉，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与往日无心无情的样子，其实相去甚远。
顾云苏来到的时候，发现苏凝正在抬头看着天空，眼神中似带着迷茫和忧伤：“魔君。”
苏凝收敛了情绪，转过身看向顾云苏时，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何事？”
“神界那边似乎开始怀疑了。”顾云苏顿了顿，“那边的探子来报，说是神族将会派龙族前来魔族。”
苏凝微微皱眉：“龙族？”说着，苏凝便感受到了魔力识海中，已经恢复成本体的白莲颤动了一下。
“是的，魔君。”
皱眉只是一瞬间：“也好，下去吧！”
顾云苏却未走：“魔君，要不要将卧底撤回来换一批人？此次议事，他们似乎暴露了。”
苏凝挥了挥手：“嗯，老样子，选一些人来，我来除去他们体内的魔气。”自从知道萼里果苗的叶子可以暂时去除魔族人体内的魔气之后，苏凝便一直用这样的方法往神族塞卧底。
“是！”顾云苏起身打算离开，但是还没走两步，又被苏凝叫住了。
“顾云苏，情是什么样的？”苏凝其实有些好奇。明明白莲只是见了睚眦一面，就甘愿付出一半的魂魄与力量。这该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顾云苏一愣，看向苏凝的时候，眼中带着痴迷：“魔君，如果您真的想知道的话，云苏只求您能偶尔看一眼云苏，只要您看了，您一定会明白。”她今日问自己这些，是因为被自己这些年的付出感动了吗？
苏凝挥手，让顾云苏下去了，自己则进入了魔力识海。
“你都听到了吧？睚眦要来了。”苏凝看向眼前的白色莲花。
白色莲花周围的光芒逐渐亮起，一会儿后化成了人形。
此时的白莲眼神有些空洞。
缓了好一会儿，白莲找回了意识，朝着苏凝点了点头：“嗯，他要来了。”还未等苏凝说条件，白莲继续开口，“我不知道我的意识还能存在多久，我希望能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重新和他相爱。”
“你怎么就知道他会爱你？”苏凝看着白莲坚定的眼神，心中存疑。
白莲看向苏凝，眼神中似乎带着光：“他会的，我知道。”没有为什么，只是她知道。
苏凝看向白莲：“我觉得我自从吸收了你的力量和魂魄之后，就出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我的情绪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有波动。”苏凝说到这里，皱起了眉。
白莲靠近苏凝：“这样不好吗？”
“不好。”苏凝抿了抿唇。顿了顿，继续开口，“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会让我觉得心慌。”
“你的情绪会因为谁而波动呢？”白莲用纯粹的眼神看向苏凝。
苏凝被这眼神一瞧，霎时间脑海中闪现过南风和顾云苏的面容。摇摇头，低眉道：“没有。”
白莲见状淡然一笑，看向了旁处：“如果真的没有，你不必隐瞒。”
一种被戳穿的窘迫涌上心头，苏凝用锐利的眼神阻挡了眼神中的情绪，语气冷淡：“我可以将身体借给你，在这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但是在那之后，我要你所有的力量。”
“你不怕吗？那也可能会让你拥有更多我的感情，甚至是记忆。”白莲看向苏凝，眼中带着疑问。
苏凝转过身，逐渐走向远处，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你关心关心自己就好。”
白莲微微一笑，突然间，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个温润的男声。
“莲儿。”
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面色。
良久，叹了口气，白莲重新变成了本体。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睚眦正在准备着去魔族的东西，突然之间，一个小孩儿跑了过来，抓住了睚眦的衣服。
“二皇子，我们真的要去魔族了吗？”嗲声嗲气道。
睚眦蹲下身子，笑着摸了摸小孩儿的头：“是呀！”
“那我们还能回来吗？”小孩儿看着睚眦，眼神认真。
“那你想回来吗？”睚眦问道。
小孩儿看向了远处的父母，回过头：“嗯！努儿想！”
睚眦看过去，发现远处正站着小孩儿的父母，看着他们走近，睚眦问道：“想回来？”
小孩儿的母亲神情有些激动，抓住了丈夫的手，跪下身体后，红着眼看向睚眦：“二皇子，我们的父母都在这里羽化，我们不想离开。”
睚眦看向远处，发现有更多的人在往这边看。
虚扶起夫妻二人，郑重承诺：“这里一直是我们龙族的居住地，从前是，如今是，以后会是。”
得到了睚眦保证的夫妻二人终于满意了，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不知不觉中，囚牛站到了睚眦身边，与睚眦一齐看向夫妻二人远去：“这就是我为何犹豫。”
睚眦转过头，看向囚牛的时候，眼神严肃认真：“我龙族族人虽然目前实力不如神族中人，但我相信，这次去魔族，对我们龙族来说，一定会是一个新的开端。”
囚牛眼中也泛起了光，坚定地看向睚眦，拍了拍睚眦厚实的肩膀：“好弟弟，有你在，我龙族一定会日渐强盛！”
“大哥，臣弟愿永远辅佐您左右，成为您的利刃、依靠！”
璀璨的光芒中，兄弟二人彼此诉说着最坚定的话语和最坚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