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惊为天人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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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琉璃一到楼下，便发现已经是宾客爆满。
除了最前面的那张桌子空着，几乎每张桌前都坐着三四个人。
那张空桌是左金吾卫大将军楚无涯的专属位子。
这左金吾卫大将军楚无涯是琉璃馆的常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有一半是夜宿在这里，到早上宵禁结束才匆匆回家，换上了官服上岗。
琉璃馆的姑娘们都各自伺候着客人，喝酒划拳唱小曲，时而有几句淫词艳曲，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当然，除了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大腕儿们”。
洛琉璃正与客人们打着寒暄，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
来人正是那左金吾卫大将军，楚无涯。
楚无涯，姓楚名离字无涯，二十有七。
是武朝最年轻的大将军。
楚无涯此刻穿着一身黑衣简袍，腰间配着一把宝剑。
楚无涯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绕是这样拥有俊美容颜的男子，此刻脸上却闪着轻佻的笑容。
“将军，你来了！”
洛琉璃急忙迎上去，拉起楚无涯的手，娇嗔道，“将军多日未来，真是想死奴家了。”
“你不是说馆里来了个绝色嘛？”
楚无涯抽回手，径自走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
洛琉璃紧跟其后，为他到了杯酒，心中有些许酸涩，面上却看不出半分。
“月牙儿马上便下来，将军稍等片刻。”
洛琉璃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红色妖娆的身影从楼上下来，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月牙儿！”
“月牙姑娘，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月牙儿姑娘，快，快用你热情的舞蹈，填满我空虚的心！”
月牙儿身着胡人女子的特色衣裙，输着别样的发髻。
感受着众人的追捧，脸上的笑容妩媚动人。
只见她上了台，摆了个夸张的姿势，开始边唱边跳。
那夸张的舞姿，若隐若现的大胸，引来了众人的欢呼声。
楚无涯只看了一眼，便专心喝酒，吃东西。
洛琉璃看到楚无涯无视的态度，心中不禁一喜。
“琉璃，莫不是这就是你来信所说的绝色？”
“琉璃啊，你我相识十载，怎么也诓骗起我来了。”
楚无涯一把拉住洛琉璃的手，将人拽到了怀中。
看着她的脸，用粗糙的手指摩擦着洛琉璃的脸蛋。
洛琉璃感觉仿佛撞进了一潭深渊，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般。
噗通！噗通！
他，莫不是要，要亲我？
“下次莫要画这么浓的妆，看着不自然。”
怎料到楚无涯下一句话，就将洛琉璃的幻想打破。
台上的月牙却见底下最近的楚无涯完全无视了自己，更加夸张了动作，唱大了声音。
楚无涯拉起洛琉璃，微微皱起了眉头。
“难听。”
手指头对着月牙隔空一戳，下一刻，月牙儿便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可是，她还是坚持跳完了整支舞蹈。
“咦，月牙儿怎么不唱了？”
“月牙儿，是否嗓子不舒服，来，让小生帮你瞅瞅可好？”说话的正是痦子男。
“月牙儿果然名不虚传，这舞跳的我是心潮澎湃啊。”说话的是大嘴男。
“月牙儿，别走呀！”
“月牙儿再跳一支！”
“月牙儿，宝贝心肝！不如让我陪你回房去，让我为你按按摩，洗洗脚！”
“滚滚滚！看你那个样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就是给月牙儿提鞋都不配！”
“月牙儿，回来啊！”
月牙此时心中只觉得忿忿不平，无视了众人，便上了楼。
待走到楼梯拐角处，便看见了用面纱遮住脸的安闲夏。
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头一歪，趾高气昂的走了。
安闲夏早就看见了刚才的一幕。
没想到这个男人看着像个海王，武功却这么高，还会隔空点穴。
洛琉璃见月牙气冲冲的走了，赶紧上台平息众怒。
“各位静一静！”
“今晚月牙儿身体不适，不能再跳舞了。”
“今晚琉璃馆呀，又来了个姑娘。”
“这姑娘可是拥有一副金嗓子啊，那小曲儿唱的，保证各位满意。”
安闲夏听到了，只觉得一阵无语。
金嗓子……
金嗓子喉片……
广西金嗓子！
“真的假的！”
“那还不赶快让人出来！”
“就是就是。”
安闲夏嘴角一勾，纵身一跃，缓缓落到舞台上，朝洛琉璃微微点头，洛琉璃便退下了。
“各位，请指教。”
楚无涯见到台上瘦小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兴趣，勾着唇，直勾勾的盯着安闲夏。
安闲夏回以一抹礼貌的微笑，在楚无涯看来，却是赤裸裸的勾引。
脑中想起熟悉的音乐，安闲夏贝齿轻启，动人心弦的歌声缓缓传入众人的耳朵。
从前的歌谣，
都在指尖绕。
得不到的美好，
总在心间挠。
白饭粒无处抛，
蚊子血也抹不掉。
触不可及刚刚好，
日久天长让人恼。
……
姬雪臣推开琉璃馆大门时，刚好见到落到舞台上的安闲夏。
见到她的刹那，姬雪臣脑中闪过母亲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动。
耳中传来的天籁之音，疯狂的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思绪回到了二十五年前，他的三岁生日那天。
那天，是他人生中最为快乐的一天，也是他最为痛苦的一天。
“凉笙，今天是你的生日，娘亲唱歌给你听好嘛？”
冷冷清清的院子中，母子俩坐在门槛上，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好啊好啊，凉笙最喜欢听娘亲唱歌了。”小雪臣拍拍手，望着边上紧紧挨着自己的娘亲高兴的不得了。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白月光在照耀，
你才想起她得好。
朱砂痣久难消，
你是否能知道。
悦耳的歌声穿进又傳进耳中，这才将姬雪臣的思绪拉回来。
台上的女子，明明很普通，为什么？
为什么会让他想起母亲！
母亲。
姬雪臣心中一痛，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个狠心的女人。
窗前的明月照，
你独自一人选眺。
白月光是年少，
是他的笑。
安闲夏看着台下如痴如醉的众人，心中十分满意。
“各位，献丑了。”
安闲夏作了个揖，对着台下的洛琉璃挤眉弄眼。
洛琉璃会意，赶紧说道：“哎呀，这真真是天籁之音，令人如痴如醉，如沐春风。”
“各位，如果听的还满意，可别忘记打赏这夏儿姑娘呀！”
“原来这姑娘叫夏儿！真是个好名字！”
“夏儿姑娘唱的太好听了，呜呜呜，竟让我，竟让我想起了年少时的恋人。”
“在下也想起了青梅竹马，她的一颦一笑，尽在脑中。”
“却不知，这首曲子叫何名字？”
“是啊是啊，这么好听的曲子，一定也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吧！”
台下的男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有几个，竟然腌面哭泣起来。
安闲夏见这些男人痛哭流涕的样子，却没有打赏自己，心中不禁闪过一抹不满。
“曲子名叫白月光与朱砂痣。”
“好名字！”
“好啊，好名字呀！”
“名字果然十分适合此曲。”
众人又是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却还是没有一个打赏。
安闲夏不禁蹙眉。
“搜！”的一声！一支金步摇射向台上。
安闲夏眼疾手快的接到，定睛一看，竟然是非常名贵的金步摇。
“好一首白月光与朱砂痣，好一颗惊为天人的朱砂痣。”
洛琉璃一到楼下，便发现已经是宾客爆满。
除了最前面的那张桌子空着，几乎每张桌前都坐着三四个人。
那张空桌是左金吾卫大将军楚无涯的专属位子。
这左金吾卫大将军楚无涯是琉璃馆的常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有一半是夜宿在这里，到早上宵禁结束才匆匆回家，换上了官服上岗。
琉璃馆的姑娘们都各自伺候着客人，喝酒划拳唱小曲，时而有几句淫词艳曲，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当然，除了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大腕儿们”。
洛琉璃正与客人们打着寒暄，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
来人正是那左金吾卫大将军，楚无涯。
楚无涯，姓楚名离字无涯，二十有七。
是武朝最年轻的大将军。
楚无涯此刻穿着一身黑衣简袍，腰间配着一把宝剑。
楚无涯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绕是这样拥有俊美容颜的男子，此刻脸上却闪着轻佻的笑容。
“将军，你来了！”
洛琉璃急忙迎上去，拉起楚无涯的手，娇嗔道，“将军多日未来，真是想死奴家了。”
“你不是说馆里来了个绝色嘛？”
楚无涯抽回手，径自走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
洛琉璃紧跟其后，为他到了杯酒，心中有些许酸涩，面上却看不出半分。
“月牙儿马上便下来，将军稍等片刻。”
洛琉璃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红色妖娆的身影从楼上下来，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月牙儿！”
“月牙姑娘，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月牙儿姑娘，快，快用你热情的舞蹈，填满我空虚的心！”
月牙儿身着胡人女子的特色衣裙，输着别样的发髻。
感受着众人的追捧，脸上的笑容妩媚动人。
只见她上了台，摆了个夸张的姿势，开始边唱边跳。
那夸张的舞姿，若隐若现的大胸，引来了众人的欢呼声。
楚无涯只看了一眼，便专心喝酒，吃东西。
洛琉璃看到楚无涯无视的态度，心中不禁一喜。
“琉璃，莫不是这就是你来信所说的绝色？”
“琉璃啊，你我相识十载，怎么也诓骗起我来了。”
楚无涯一把拉住洛琉璃的手，将人拽到了怀中。
看着她的脸，用粗糙的手指摩擦着洛琉璃的脸蛋。
洛琉璃感觉仿佛撞进了一潭深渊，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般。
噗通！噗通！
他，莫不是要，要亲我？
“下次莫要画这么浓的妆，看着不自然。”
怎料到楚无涯下一句话，就将洛琉璃的幻想打破。
台上的月牙却见底下最近的楚无涯完全无视了自己，更加夸张了动作，唱大了声音。
楚无涯拉起洛琉璃，微微皱起了眉头。
“难听。”
手指头对着月牙隔空一戳，下一刻，月牙儿便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可是，她还是坚持跳完了整支舞蹈。
“咦，月牙儿怎么不唱了？”
“月牙儿，是否嗓子不舒服，来，让小生帮你瞅瞅可好？”说话的正是痦子男。
“月牙儿果然名不虚传，这舞跳的我是心潮澎湃啊。”说话的是大嘴男。
“月牙儿，别走呀！”
“月牙儿再跳一支！”
“月牙儿，宝贝心肝！不如让我陪你回房去，让我为你按按摩，洗洗脚！”
“滚滚滚！看你那个样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就是给月牙儿提鞋都不配！”
“月牙儿，回来啊！”
月牙此时心中只觉得忿忿不平，无视了众人，便上了楼。
待走到楼梯拐角处，便看见了用面纱遮住脸的安闲夏。
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头一歪，趾高气昂的走了。
安闲夏早就看见了刚才的一幕。
没想到这个男人看着像个海王，武功却这么高，还会隔空点穴。
洛琉璃见月牙气冲冲的走了，赶紧上台平息众怒。
“各位静一静！”
“今晚月牙儿身体不适，不能再跳舞了。”
“今晚琉璃馆呀，又来了个姑娘。”
“这姑娘可是拥有一副金嗓子啊，那小曲儿唱的，保证各位满意。”
安闲夏听到了，只觉得一阵无语。
金嗓子……
金嗓子喉片……
广西金嗓子！
“真的假的！”
“那还不赶快让人出来！”
“就是就是。”
安闲夏嘴角一勾，纵身一跃，缓缓落到舞台上，朝洛琉璃微微点头，洛琉璃便退下了。
“各位，请指教。”
楚无涯见到台上瘦小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兴趣，勾着唇，直勾勾的盯着安闲夏。
安闲夏回以一抹礼貌的微笑，在楚无涯看来，却是赤裸裸的勾引。
脑中想起熟悉的音乐，安闲夏贝齿轻启，动人心弦的歌声缓缓传入众人的耳朵。
从前的歌谣，
都在指尖绕。
得不到的美好，
总在心间挠。
白饭粒无处抛，
蚊子血也抹不掉。
触不可及刚刚好，
日久天长让人恼。
……
姬雪臣推开琉璃馆大门时，刚好见到落到舞台上的安闲夏。
见到她的刹那，姬雪臣脑中闪过母亲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动。
耳中传来的天籁之音，疯狂的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思绪回到了二十五年前，他的三岁生日那天。
那天，是他人生中最为快乐的一天，也是他最为痛苦的一天。
“凉笙，今天是你的生日，娘亲唱歌给你听好嘛？”
冷冷清清的院子中，母子俩坐在门槛上，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好啊好啊，凉笙最喜欢听娘亲唱歌了。”小雪臣拍拍手，望着边上紧紧挨着自己的娘亲高兴的不得了。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白月光在照耀，
你才想起她得好。
朱砂痣久难消，
你是否能知道。
悦耳的歌声穿进又傳进耳中，这才将姬雪臣的思绪拉回来。
台上的女子，明明很普通，为什么？
为什么会让他想起母亲！
母亲。
姬雪臣心中一痛，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个狠心的女人。
窗前的明月照，
你独自一人选眺。
白月光是年少，
是他的笑。
安闲夏看着台下如痴如醉的众人，心中十分满意。
“各位，献丑了。”
安闲夏作了个揖，对着台下的洛琉璃挤眉弄眼。
洛琉璃会意，赶紧说道：“哎呀，这真真是天籁之音，令人如痴如醉，如沐春风。”
“各位，如果听的还满意，可别忘记打赏这夏儿姑娘呀！”
“原来这姑娘叫夏儿！真是个好名字！”
“夏儿姑娘唱的太好听了，呜呜呜，竟让我，竟让我想起了年少时的恋人。”
“在下也想起了青梅竹马，她的一颦一笑，尽在脑中。”
“却不知，这首曲子叫何名字？”
“是啊是啊，这么好听的曲子，一定也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吧！”
台下的男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有几个，竟然腌面哭泣起来。
安闲夏见这些男人痛哭流涕的样子，却没有打赏自己，心中不禁闪过一抹不满。
“曲子名叫白月光与朱砂痣。”
“好名字！”
“好啊，好名字呀！”
“名字果然十分适合此曲。”
众人又是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却还是没有一个打赏。
安闲夏不禁蹙眉。
“搜！”的一声！一支金步摇射向台上。
安闲夏眼疾手快的接到，定睛一看，竟然是非常名贵的金步摇。
“好一首白月光与朱砂痣，好一颗惊为天人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