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的死亡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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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接近九月，可怀江的气温还是很高，早晨一丝凉爽的风都没有。易念每天都会在医院门口等钱沐，当然韩澄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存在。
7：50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大家怎么都来了。越过那个冷酷的胖胖医生，去到后面更衣室换衣服。
在等待交班的过程中，易念开始贴桌子上的化验单，一不小心有一张生化的贴错了，贴在了常规检查那里去了，易念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袁医生，伸出小手手开始抠，是的，易念想把它抠下来重新贴。易念小心翼翼的抠，怕把化验单子抠坏了，这时袁医生来了，看到易念在抠化验单
“不要怕，用力撕下来，贴错了是吧？”这熟悉的声音让易念停下来回答一句：“贴错了。”然后照着他说的撕下来，嗯，还是撕下来更快一些。
交班时依旧是站在最后面，远远的能看见护士长带了个眼睛，主任有点高，这就是实习生的视野。经过昨天查房的事情，交完班易念就去看自己有哪些病人，并记录下来，袁医生看到了也不急，就在旁边坐着等。看易念抄好了就喊她：“小美女，写好了吧，查房。”易念看着自己的杰作，跟着走了。
和昨天一样，老医生会双手背起，走在前面，等着你告诉他病人床号，他才进去。相比昨天什么也没有的易念今天业务好了许多。
“今天怎么样，伤口感觉怎样？”老袁医生俯身去询问。“今天还好，医生我可以吃饭不？”袁医生看了看患者腹部，掀开一部分纱布，看了看伤口
“还不能吃，只能吃点寡稀饭，寡面条。”这是什么语言？易念没理解寡稀饭和寡面条是什么，正纳闷呢，袁医生就转过来对她说：“等下过来换个药。”就这样她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22床有一个。”易念提醒到，袁医生走进去：“今天打屁了没？解大手没？”好像外科医生查房有点那味儿了。“打了打了，大手今天早上解了。”患者是位中年男子，前天做的胆囊切除，易念听着他们的谈话，在小本本上写下：22床，肛门已排气，大便已解。手术部位切口恢复可，无渗血。写完满意的点点头，放下笔。耳边又传来袁医生的声音：
“吃寡稀饭，多喝点橙汁。”这寡稀饭莫不就是什么都不放的稀饭？嗯，应该是的，易念肯定的点点头。查完回去，易念刚想去搬小凳子，袁医生就把椅子拉过来，示意易念坐下，这，这好像整反了吧。
这是只有在开医嘱的时候才有的待遇，学生坐椅子，方便开医嘱，老师在旁边指导，但小黎医生也没有给易念拉过椅子。有些受宠若惊地坐下，袁医生坐在了旁边“给22床把昨天的药复制一遍。”
“老袁，你病人都接上去了，你还不去？”一位年长的护士进来提醒道。
“马上，开完医嘱就去。”“老人家”像是才想起来有手术的样子，不慌不忙的吩咐易念开医嘱
“再把35床病重停了，然后你去给22床换药。”听到要去换药，易念有点紧张，虽然学过，但还没操作过。
“老师，我还没换过药。”易念善意的说出自己啥也不是。
“手术，你就跟着昨天手术后面的来。”老医生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信的语言不知道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易念。易念拿了换药包，推来了换药车，检查了一下还有没有络合碘，胶带，戴好帽子口罩，一个人推着车车往22床去了。
看到易念推车进来，家属主动暴露患者伤口，易念打开换药包，动作轻巧的掀开外层敷料，给自己的手消了毒，戴好手套，用无菌的无齿镊移除内层敷料，敷料干燥。
“伤口恢复的很好，没有渗血。”面对家属关切的眼神，又不愿打扰易念换药的样子，易念知道他关心的是什么，一边消毒一边跟家属说着。
易念一层一层的的折叠好纱布，覆盖在伤口上，用胶带固定，最后一个伤口粘好胶带后，易念紧张的心才放下来，慢慢拉下患者的衣服，拿起一旁换下的纱布，打算离开，一回头就看到袁老医生站在后面，好像站了很久的样子，易念一点也没有察觉。
“换好了是吧。”易念推着车车出来，他已经在走廊等了。“嗯！”易念也很开心，自己独立完成了。
“换的不错，我看你好久了。”被表扬了，但是看了好久怎么解释。不放心我，看来还是关心我的。
看见易念傻傻的笑，袁医生跟易念讲了一句让她马上停止笑容的话：“你先去手术室，我马上就来。”果然易念笑容僵住：“好。”短短一个字，道出来易念的无奈。
电梯在七楼手术室停下，由于没有员工卡，易念只能按门铃，门铃是响了，可是门并没有开，易念再按了一次，还是没人开门。
拿出手机，给“老人家”发个微信：“老师，手术室进不去。”发完还拍了张那个门铃发过去。可是几分钟过去了，袁医生并没有回复她，留她在风中迷乱……终于电梯开门的声音传来，易念期待的看过去，出来的并不是“老人家”，而是一位年轻男子，见他径直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管他是不是袁医生，易念看到了希望。“哔！”门开了，易念跟着混进去了，有卡的人就是好。
在窗口拿了帽子口罩，挑了一双大小合适的洞洞鞋，进去了。这次易念没有再随便的拿手术衣了，上次那个码子太大了，正在认真挑选衣服的易念，听到袁老医生的声音通过走廊传过来：
“易念，你进来没有？”咦，我老师？没听到易念的回答，袁医生又喊了一句：“易念？”老师，低调，我在呢。易念拿着手术衣，扒在门口看着空空无人的走廊“老师，我在里面。”这回换袁医生没有回答了，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见人过来，也没听到他说话，易念很懵逼，这是个什么脾气。
换好衣服，洗好手，易念就去了六手术间。袁老医生已经在里面了，这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没看到人，是虚竹大师的乾坤大挪移？在手术室的还有那个一剑封喉的护士，易念心中甚是悲凉，今天又是她穿衣服，来不及悲伤，袁老医生已经开始穿衣服了，见易念还举着手手，叫护士过来
“给我学生手消毒撒，人家举着手手等你。”护士赶紧过来，消好了毒，易念也拿了一件无菌衣穿起来，这次护士没有凶巴巴的，温柔的拉起易念的无菌衣，还很温柔的问她：“小妹妹，戴几号手套呀？”这反转与那天判若两人，易念对她没什么好感，心想吃错什么药了今天？
“6.5。”听不出易念有什么语气，戴好手套，袁医生已经和器械护士铺好了手术单，器械护士还是上次和杨老师一起的那个，易念对她印象很好，因为她很温柔。
像是等了很久，把系带递给易念，易念拿着，他转一圈后系上，还不忘给自己加台词：“转圈圈咯！”此时的袁医生才是真正的灵魂，以前的都是躯壳。
“下次进不来你就多按几下门铃。”袁医生想起刚刚易念在手术室门外的遭遇，告诉她里面的人可能没听到，易念记住了。两人都弄好了，开始手术，手术第一步，建立手术通道。
袁医生在患者肚脐孔打鞘卡，把腹腔镜送入腹腔，然后让易念拿着，通过腹腔镜看到腹腔的情况，胆囊位置。又见他分别在两个肋弓交叉的地方和两锁骨中线与肋缘交叉的地方，置入鞘卡。
“擦镜子！”袁医生准备好了后，腹腔镜有些模糊，护士擦好了镜子，再次放入腹腔。“把肝脏打成水平面。”听到袁医生这句话的时候，易念手中的腹腔镜并没有移动，这肝脏水平面怎么弄？往哪边呀，易念心中也甚是着急。
“肝脏水平面不知道？”袁医生此时也不愿意相信易念是个医学生，拿过腹腔镜旋转，肝脏水平面出来了，就是这么尴尬。再次把腹腔镜递给易念，让她拿好“你看着我的电凝钩，要把它保持在中间，你要做我的眼睛。”
还没走出肝脏水平面的阴影，袁医生的下一次操作让易念感慨还是要多读书：“看胆囊三角。”腹腔镜还是没有移动，袁医生汗颜，如果此时可以扶额的话，他一定是扶了扶额的。又一次拿过腹腔镜找到胆囊三角，这次易念不等他递过来，主动去接过腹腔镜，乖乖拿着。目前易念的水平，只能是操作腹腔镜前前后后，上上下下。
“看这里看这里。”在袁医生的细心指导下，易念慢慢放下紧张的心，将腹腔的画面给放大到了最清晰，袁医生顺利切下患者胆囊，取出留检。
护士拿来缝合针，看着袁医生“你缝还是你学生缝？”袁医生还没说话，倒给易念惊着了，期待又紧张。
“我来，下次你来。”袁医生接过缝合针，说完还看了看易念。袁医生打好一个结，就这样不动，易念也没发现哪里不对，直到器械护士递给易念一把剪刀，她才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去给袁医生手中的线剪了，袁医生这才满意的缝下一针。
缝合完了，易念也就干点给患者伤口贴纱布这种适合她脑子的活儿，然后袁医生就潇洒的走了，这一走，易念体会到了人间绝望，刚刚还态度很好的护士，又凶巴巴的了：“贴完没，贴完走开！”易念心想这人有病吧？我没干啥事情呀对你。无语的脱下手套无菌衣，被护士逼到角落坐起。
这区别对待易念只能想到她态度好是因为刚刚易念老师在，现在袁医生走了，她又原形毕露了。不过易念看的开，还好是跟着袁医生，要是杨老师，那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给。
病人醒来，易念和护士一起送回病房，拿了件白大褂穿上，推着病人出去，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喊着病人家属，这一刻易念觉得自己有一种“这台手术是我主刀”的错觉，这一种干净的没有任何杂尘的成就感，能看着病人平安的回到病房，每个医护都会很开心的。
下午的手术，易念依旧是一个人先上来，按了门铃也没人给开门，易念想起早上袁老师说没人开门就多按几下，于是乎她听话的按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哔”门终于开了，易念欣喜若狂，在喜悦中的易念丝毫没有觉察到杀气，迈着开心的步伐进来，熟练的蹦哒到那个窗口拿口罩，透过窗口，易念的笑容瞬间凝固，面色渐渐发黑，里面有一个脸大大的，眼睛瞪到了最大值，口罩也不戴的老护士，要杀人般的露出她狰狞的面孔，死亡凝视的瞪着易念，像是对面站的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易念拿着口罩的手还没收回来，就这样悬在空中，这像极了容嬷嬷在窗口看小燕子她们那种死亡眼神，我干了啥要这样看着我？易念更加郁闷了，今天这些护士都怎么了，是因为我多按了几下门铃吗？无情，被袁医生坑了一把，易念歉意的收回手，拿了口罩帽子，提起洞洞鞋，哒哒哒的扬长而去，太可怕了，跑为上计。
虽然已经接近九月，可怀江的气温还是很高，早晨一丝凉爽的风都没有。易念每天都会在医院门口等钱沐，当然韩澄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存在。
7：50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大家怎么都来了。越过那个冷酷的胖胖医生，去到后面更衣室换衣服。
在等待交班的过程中，易念开始贴桌子上的化验单，一不小心有一张生化的贴错了，贴在了常规检查那里去了，易念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袁医生，伸出小手手开始抠，是的，易念想把它抠下来重新贴。易念小心翼翼的抠，怕把化验单子抠坏了，这时袁医生来了，看到易念在抠化验单
“不要怕，用力撕下来，贴错了是吧？”这熟悉的声音让易念停下来回答一句：“贴错了。”然后照着他说的撕下来，嗯，还是撕下来更快一些。
交班时依旧是站在最后面，远远的能看见护士长带了个眼睛，主任有点高，这就是实习生的视野。经过昨天查房的事情，交完班易念就去看自己有哪些病人，并记录下来，袁医生看到了也不急，就在旁边坐着等。看易念抄好了就喊她：“小美女，写好了吧，查房。”易念看着自己的杰作，跟着走了。
和昨天一样，老医生会双手背起，走在前面，等着你告诉他病人床号，他才进去。相比昨天什么也没有的易念今天业务好了许多。
“今天怎么样，伤口感觉怎样？”老袁医生俯身去询问。“今天还好，医生我可以吃饭不？”袁医生看了看患者腹部，掀开一部分纱布，看了看伤口
“还不能吃，只能吃点寡稀饭，寡面条。”这是什么语言？易念没理解寡稀饭和寡面条是什么，正纳闷呢，袁医生就转过来对她说：“等下过来换个药。”就这样她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22床有一个。”易念提醒到，袁医生走进去：“今天打屁了没？解大手没？”好像外科医生查房有点那味儿了。“打了打了，大手今天早上解了。”患者是位中年男子，前天做的胆囊切除，易念听着他们的谈话，在小本本上写下：22床，肛门已排气，大便已解。手术部位切口恢复可，无渗血。写完满意的点点头，放下笔。耳边又传来袁医生的声音：
“吃寡稀饭，多喝点橙汁。”这寡稀饭莫不就是什么都不放的稀饭？嗯，应该是的，易念肯定的点点头。查完回去，易念刚想去搬小凳子，袁医生就把椅子拉过来，示意易念坐下，这，这好像整反了吧。
这是只有在开医嘱的时候才有的待遇，学生坐椅子，方便开医嘱，老师在旁边指导，但小黎医生也没有给易念拉过椅子。有些受宠若惊地坐下，袁医生坐在了旁边“给22床把昨天的药复制一遍。”
“老袁，你病人都接上去了，你还不去？”一位年长的护士进来提醒道。
“马上，开完医嘱就去。”“老人家”像是才想起来有手术的样子，不慌不忙的吩咐易念开医嘱
“再把35床病重停了，然后你去给22床换药。”听到要去换药，易念有点紧张，虽然学过，但还没操作过。
“老师，我还没换过药。”易念善意的说出自己啥也不是。
“手术，你就跟着昨天手术后面的来。”老医生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信的语言不知道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易念。易念拿了换药包，推来了换药车，检查了一下还有没有络合碘，胶带，戴好帽子口罩，一个人推着车车往22床去了。
看到易念推车进来，家属主动暴露患者伤口，易念打开换药包，动作轻巧的掀开外层敷料，给自己的手消了毒，戴好手套，用无菌的无齿镊移除内层敷料，敷料干燥。
“伤口恢复的很好，没有渗血。”面对家属关切的眼神，又不愿打扰易念换药的样子，易念知道他关心的是什么，一边消毒一边跟家属说着。
易念一层一层的的折叠好纱布，覆盖在伤口上，用胶带固定，最后一个伤口粘好胶带后，易念紧张的心才放下来，慢慢拉下患者的衣服，拿起一旁换下的纱布，打算离开，一回头就看到袁老医生站在后面，好像站了很久的样子，易念一点也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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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洗好手，易念就去了六手术间。袁老医生已经在里面了，这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没看到人，是虚竹大师的乾坤大挪移？在手术室的还有那个一剑封喉的护士，易念心中甚是悲凉，今天又是她穿衣服，来不及悲伤，袁老医生已经开始穿衣服了，见易念还举着手手，叫护士过来
“给我学生手消毒撒，人家举着手手等你。”护士赶紧过来，消好了毒，易念也拿了一件无菌衣穿起来，这次护士没有凶巴巴的，温柔的拉起易念的无菌衣，还很温柔的问她：“小妹妹，戴几号手套呀？”这反转与那天判若两人，易念对她没什么好感，心想吃错什么药了今天？
“6.5。”听不出易念有什么语气，戴好手套，袁医生已经和器械护士铺好了手术单，器械护士还是上次和杨老师一起的那个，易念对她印象很好，因为她很温柔。
像是等了很久，把系带递给易念，易念拿着，他转一圈后系上，还不忘给自己加台词：“转圈圈咯！”此时的袁医生才是真正的灵魂，以前的都是躯壳。
“下次进不来你就多按几下门铃。”袁医生想起刚刚易念在手术室门外的遭遇，告诉她里面的人可能没听到，易念记住了。两人都弄好了，开始手术，手术第一步，建立手术通道。
袁医生在患者肚脐孔打鞘卡，把腹腔镜送入腹腔，然后让易念拿着，通过腹腔镜看到腹腔的情况，胆囊位置。又见他分别在两个肋弓交叉的地方和两锁骨中线与肋缘交叉的地方，置入鞘卡。
“擦镜子！”袁医生准备好了后，腹腔镜有些模糊，护士擦好了镜子，再次放入腹腔。“把肝脏打成水平面。”听到袁医生这句话的时候，易念手中的腹腔镜并没有移动，这肝脏水平面怎么弄？往哪边呀，易念心中也甚是着急。
“肝脏水平面不知道？”袁医生此时也不愿意相信易念是个医学生，拿过腹腔镜旋转，肝脏水平面出来了，就是这么尴尬。再次把腹腔镜递给易念，让她拿好“你看着我的电凝钩，要把它保持在中间，你要做我的眼睛。”
还没走出肝脏水平面的阴影，袁医生的下一次操作让易念感慨还是要多读书：“看胆囊三角。”腹腔镜还是没有移动，袁医生汗颜，如果此时可以扶额的话，他一定是扶了扶额的。又一次拿过腹腔镜找到胆囊三角，这次易念不等他递过来，主动去接过腹腔镜，乖乖拿着。目前易念的水平，只能是操作腹腔镜前前后后，上上下下。
“看这里看这里。”在袁医生的细心指导下，易念慢慢放下紧张的心，将腹腔的画面给放大到了最清晰，袁医生顺利切下患者胆囊，取出留检。
护士拿来缝合针，看着袁医生“你缝还是你学生缝？”袁医生还没说话，倒给易念惊着了，期待又紧张。
“我来，下次你来。”袁医生接过缝合针，说完还看了看易念。袁医生打好一个结，就这样不动，易念也没发现哪里不对，直到器械护士递给易念一把剪刀，她才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去给袁医生手中的线剪了，袁医生这才满意的缝下一针。
缝合完了，易念也就干点给患者伤口贴纱布这种适合她脑子的活儿，然后袁医生就潇洒的走了，这一走，易念体会到了人间绝望，刚刚还态度很好的护士，又凶巴巴的了：“贴完没，贴完走开！”易念心想这人有病吧？我没干啥事情呀对你。无语的脱下手套无菌衣，被护士逼到角落坐起。
这区别对待易念只能想到她态度好是因为刚刚易念老师在，现在袁医生走了，她又原形毕露了。不过易念看的开，还好是跟着袁医生，要是杨老师，那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给。
病人醒来，易念和护士一起送回病房，拿了件白大褂穿上，推着病人出去，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喊着病人家属，这一刻易念觉得自己有一种“这台手术是我主刀”的错觉，这一种干净的没有任何杂尘的成就感，能看着病人平安的回到病房，每个医护都会很开心的。
下午的手术，易念依旧是一个人先上来，按了门铃也没人给开门，易念想起早上袁老师说没人开门就多按几下，于是乎她听话的按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哔”门终于开了，易念欣喜若狂，在喜悦中的易念丝毫没有觉察到杀气，迈着开心的步伐进来，熟练的蹦哒到那个窗口拿口罩，透过窗口，易念的笑容瞬间凝固，面色渐渐发黑，里面有一个脸大大的，眼睛瞪到了最大值，口罩也不戴的老护士，要杀人般的露出她狰狞的面孔，死亡凝视的瞪着易念，像是对面站的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易念拿着口罩的手还没收回来，就这样悬在空中，这像极了容嬷嬷在窗口看小燕子她们那种死亡眼神，我干了啥要这样看着我？易念更加郁闷了，今天这些护士都怎么了，是因为我多按了几下门铃吗？无情，被袁医生坑了一把，易念歉意的收回手，拿了口罩帽子，提起洞洞鞋，哒哒哒的扬长而去，太可怕了，跑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