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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在美丽的乡间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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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营地稍远处的旷野，大叔正在向一旁的西恩·麦奎尔示范着他那自诩百发百中的射击秘诀，“两脚要张开一点儿，”他拖着玄乎的腔调和啤酒肚，看向面前这个憋着笑的红毛爱尔兰人，“当然，也别张开到重心不稳的地步，之后再顺势甩臂拔枪射击！”
然后大叔果断地手滑了，手中的左轮枪伴随着话音脱手而出，像是从手掌中挤出来的肥皂一般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
这一情况引来了西恩再也憋不住的放肆嗤笑，同时也让大叔嘴边说到一半的后续卡在了喉咙里，“这一定是运气的缘故，听着孩子，神枪手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他理直气壮地走上前去，一边辩驳着，一边捡回了地上的枪。
“哦拜托，老伙计——你可是‘一发男孩（OneShotGuy）’，一发男孩从不失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西恩捂着肚子嘲讽着，“当然，我希望这个称号是指其他方面的，不然的话，那还真是名不副实。”
远处立在树桩上的啤酒瓶尴尬地纹丝不动着，仍由旷野的冷风和二人的调笑声裹着沙尘将其拍打出丁零当啷的声音，斑驳的玻璃瓶身倒影上逐渐映照出了第三个人的影子。
那是前来寻找西恩的李·威克。
“你们是在搞什么滑稽戏，达奇正找你呢，西恩。”他抬手一枪打碎了酒瓶，将其打得七零八落，碎片四溅。
“哦，李，原来是你。”西恩停下了对大叔的调笑，“他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向来没有警惕心的他就算是听到了枪响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也许是和罗兹镇有关吧。”他牵着萝卜，对西恩说道，“就是我们营地附近的的小镇，也许他想在那美好的乡间散散心呢。”
“哦，得了吧，在那个地方散步，指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西恩面带着招牌欠打笑容，叫来了自己的爱马恩尼斯，“那里到处都是酒鬼、乡巴佬和奴隶贩子，我们这样的人过去都能当上那儿的道德楷模。”
“确实如此，所以，我们过去并不是‘散步’，我说的那他妈只是个比方！”
李·威克颇为无语地骂了一句，用力地踢了一脚西恩，但西恩也回以他一个亮堂堂的中指，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
“那我呢？我该怎么办？”大叔两手一摊，摆出一副痴呆作态。
“啊对啊，你呢？你该怎么办？”李·威克故意学着他的样子，但随后又是转而变脸说道，“当然是老老实实回营地干活，大叔，别想偷懒，这是达奇的原话。”
“嘿，你们可真没意思，你们知道吗？常年的劳动会让我的腰直不起来！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大叔的絮叨显然只是在发泄，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达奇现在仍由他在营地里摸鱼干活也只是让他安心养老而已，所以也是嘴上说了几句后，便唤来他那匹瘦弱的老马内尔二世，慢悠悠地踱步回营地了。
而西恩和李·威克则是遵循之前达奇的嘱托，赶上了亚瑟和达奇二人。
“嘿，达奇，亚瑟。”
二人很快便找到了骑在先头的亚瑟和达奇，两腿一夹马腹一道和他们并肩齐行，打了声招呼。
达奇是很热情地回应了几番，并且还难得地和西恩开了几句玩笑，不过亚瑟倒是对此很冷淡，似乎还有别的心事一般，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不过西恩本身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很快便撬开了亚瑟忧郁深沉的一面，活跃起了气氛。
“和大人物们一起行动，我很喜欢，尽管要去的地方是个狗都不会感兴趣的罗兹镇。”西恩快活地驰骋着，但明显控马的节奏比不上另外三人。
“小心点，别把你自己骂进去了。”亚瑟不满地吐了口气，“咱们这次可要在罗兹镇挣大笔钱，之前的仗可把我们的家底都快打没了。”他看了一眼旁边当做无事发生的达奇，接着说，“私酒、抢劫、陷害、欺诈……我们没得选择了，我们需要钱，这次过去就是为了打听情况。”
“那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西恩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但这却先让让他控马的节奏为止一滞，“割掉一些混蛋的喉咙，我可擅长了。”
“你们确定要带上他？”李·威克看了一眼比他还不着调的西恩，用试探性的目光问道，“我预感他和这个小镇犯冲，早晚要惹出大麻烦。”
“之前不确定，但现在很确定。”达奇见状也是见怪不怪，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我觉得他很有潜力。”他说，“我承认，我以前确实把太多心思放在迈卡身上了，也许是时候培养新人了。”
“那我觉得这可不算是个好选择。”李·威克挠了挠头，“查尔斯那里比不上他了，我觉得蓝尼也不差。”
“但他们可没办法在罗兹镇自如行动。”亚瑟虽然也是颇为同意他的观点，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里可是南方，虽然战争刚结束，但显然他们的偏见仍在。”
“好吧，我想我现在才见识到了合众国这荒唐的歧视了。”李·威克无奈地耸耸肩，仍由西恩前俯后仰的絮叨声从耳边略过。
“嘿，别说的我好像一无是处似的。”西恩不满地驰马追了上来，这让胯下的恩尼斯累得够呛，“我现在的技巧生疏都是你们的锅，你们总是把我踢出行动之外，搞得我四肢都生锈了。”
“不，只是把你踢出了需要脑子的行动。”亚瑟补充说道，“实际上，我们也没有开展什么行动，咱们只是被一路撵着跑而已。”
亚瑟故作轻松的调侃显然让一旁的达奇听到了，他现在有点儿听不得对他们狼狈的现状的阐述了，但好歹他还算能控制住情绪，只是握住缰绳的双手抖了一下。
但这一情况谁都没注意到。
“嗷，你真是个有趣的人，真的有趣，亚瑟·摩根。”西恩拖着长长的声线，“你一直在担忧着什么，假装忧郁，抚弄前妻给你带来的情感伤疤，甚至还打算旧情复燃。”
“但是想那些没用，咱们一直都是牛仔，得向前看才行，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西恩难得也是会说些正经话的，尽管这让亚瑟多多少少有些破防，但确实是十足的正经话。
“好吧，那让我们继续走吧，现在朝罗兹方向前进。”
达奇听西恩这么说，也多少算是好受了些许，确实只有这些年轻人的冲劲才能让他暂时性地忘记多舛的前途未来。
他这么说着，轻轻扬起了下巴，似乎这浓厚湿润的空气也变得清新了更多。
在营地稍远处的旷野，大叔正在向一旁的西恩·麦奎尔示范着他那自诩百发百中的射击秘诀，“两脚要张开一点儿，”他拖着玄乎的腔调和啤酒肚，看向面前这个憋着笑的红毛爱尔兰人，“当然，也别张开到重心不稳的地步，之后再顺势甩臂拔枪射击！”
然后大叔果断地手滑了，手中的左轮枪伴随着话音脱手而出，像是从手掌中挤出来的肥皂一般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
这一情况引来了西恩再也憋不住的放肆嗤笑，同时也让大叔嘴边说到一半的后续卡在了喉咙里，“这一定是运气的缘故，听着孩子，神枪手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他理直气壮地走上前去，一边辩驳着，一边捡回了地上的枪。
“哦拜托，老伙计——你可是‘一发男孩（OneShotGuy）’，一发男孩从不失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西恩捂着肚子嘲讽着，“当然，我希望这个称号是指其他方面的，不然的话，那还真是名不副实。”
远处立在树桩上的啤酒瓶尴尬地纹丝不动着，仍由旷野的冷风和二人的调笑声裹着沙尘将其拍打出丁零当啷的声音，斑驳的玻璃瓶身倒影上逐渐映照出了第三个人的影子。
那是前来寻找西恩的李·威克。
“你们是在搞什么滑稽戏，达奇正找你呢，西恩。”他抬手一枪打碎了酒瓶，将其打得七零八落，碎片四溅。
“哦，李，原来是你。”西恩停下了对大叔的调笑，“他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向来没有警惕心的他就算是听到了枪响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也许是和罗兹镇有关吧。”他牵着萝卜，对西恩说道，“就是我们营地附近的的小镇，也许他想在那美好的乡间散散心呢。”
“哦，得了吧，在那个地方散步，指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西恩面带着招牌欠打笑容，叫来了自己的爱马恩尼斯，“那里到处都是酒鬼、乡巴佬和奴隶贩子，我们这样的人过去都能当上那儿的道德楷模。”
“确实如此，所以，我们过去并不是‘散步’，我说的那他妈只是个比方！”
李·威克颇为无语地骂了一句，用力地踢了一脚西恩，但西恩也回以他一个亮堂堂的中指，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
“那我呢？我该怎么办？”大叔两手一摊，摆出一副痴呆作态。
“啊对啊，你呢？你该怎么办？”李·威克故意学着他的样子，但随后又是转而变脸说道，“当然是老老实实回营地干活，大叔，别想偷懒，这是达奇的原话。”
“嘿，你们可真没意思，你们知道吗？常年的劳动会让我的腰直不起来！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大叔的絮叨显然只是在发泄，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达奇现在仍由他在营地里摸鱼干活也只是让他安心养老而已，所以也是嘴上说了几句后，便唤来他那匹瘦弱的老马内尔二世，慢悠悠地踱步回营地了。
而西恩和李·威克则是遵循之前达奇的嘱托，赶上了亚瑟和达奇二人。
“嘿，达奇，亚瑟。”
二人很快便找到了骑在先头的亚瑟和达奇，两腿一夹马腹一道和他们并肩齐行，打了声招呼。
达奇是很热情地回应了几番，并且还难得地和西恩开了几句玩笑，不过亚瑟倒是对此很冷淡，似乎还有别的心事一般，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不过西恩本身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很快便撬开了亚瑟忧郁深沉的一面，活跃起了气氛。
“和大人物们一起行动，我很喜欢，尽管要去的地方是个狗都不会感兴趣的罗兹镇。”西恩快活地驰骋着，但明显控马的节奏比不上另外三人。
“小心点，别把你自己骂进去了。”亚瑟不满地吐了口气，“咱们这次可要在罗兹镇挣大笔钱，之前的仗可把我们的家底都快打没了。”他看了一眼旁边当做无事发生的达奇，接着说，“私酒、抢劫、陷害、欺诈……我们没得选择了，我们需要钱，这次过去就是为了打听情况。”
“那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西恩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但这却先让让他控马的节奏为止一滞，“割掉一些混蛋的喉咙，我可擅长了。”
“你们确定要带上他？”李·威克看了一眼比他还不着调的西恩，用试探性的目光问道，“我预感他和这个小镇犯冲，早晚要惹出大麻烦。”
“之前不确定，但现在很确定。”达奇见状也是见怪不怪，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我觉得他很有潜力。”他说，“我承认，我以前确实把太多心思放在迈卡身上了，也许是时候培养新人了。”
“那我觉得这可不算是个好选择。”李·威克挠了挠头，“查尔斯那里比不上他了，我觉得蓝尼也不差。”
“但他们可没办法在罗兹镇自如行动。”亚瑟虽然也是颇为同意他的观点，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里可是南方，虽然战争刚结束，但显然他们的偏见仍在。”
“好吧，我想我现在才见识到了合众国这荒唐的歧视了。”李·威克无奈地耸耸肩，仍由西恩前俯后仰的絮叨声从耳边略过。
“嘿，别说的我好像一无是处似的。”西恩不满地驰马追了上来，这让胯下的恩尼斯累得够呛，“我现在的技巧生疏都是你们的锅，你们总是把我踢出行动之外，搞得我四肢都生锈了。”
“不，只是把你踢出了需要脑子的行动。”亚瑟补充说道，“实际上，我们也没有开展什么行动，咱们只是被一路撵着跑而已。”
亚瑟故作轻松的调侃显然让一旁的达奇听到了，他现在有点儿听不得对他们狼狈的现状的阐述了，但好歹他还算能控制住情绪，只是握住缰绳的双手抖了一下。
但这一情况谁都没注意到。
“嗷，你真是个有趣的人，真的有趣，亚瑟·摩根。”西恩拖着长长的声线，“你一直在担忧着什么，假装忧郁，抚弄前妻给你带来的情感伤疤，甚至还打算旧情复燃。”
“但是想那些没用，咱们一直都是牛仔，得向前看才行，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西恩难得也是会说些正经话的，尽管这让亚瑟多多少少有些破防，但确实是十足的正经话。
“好吧，那让我们继续走吧，现在朝罗兹方向前进。”
达奇听西恩这么说，也多少算是好受了些许，确实只有这些年轻人的冲劲才能让他暂时性地忘记多舛的前途未来。
他这么说着，轻轻扬起了下巴，似乎这浓厚湿润的空气也变得清新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