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十年黄粱终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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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鹄，你是第一女将军又怎么样？还不是家破人亡？你父兄身首异处，你表哥为救你而死，你祖母……”秦博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柄锐利的长刀就直插他的胸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没入胸腔的长刀，满脸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眼前的银甲少女。
那少女眼神中不带任何情感，没有愤怒、没有哀伤，有的只是如同俯视蝼蚁一般的淡漠。她望向还在苦苦挣扎的秦博年开口道：“用我这条命，换你秦家满门陪葬，值了。”
话毕，高高少女扬起右手的刀，闪电般落下，秦博年立刻落到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远处传来焦躁的马蹄声，连同太监尖利的厮叫一同传来。等御前总管太监王顺高举圣旨连滚带爬的下了马，就见眼前这一场景，历经大楚三朝的国公爷秦博年身首分离，秦家其他人都缩在一起战战兢兢的盯着眼前那个煞神。
“哎呀，杜将军，您怎么，你怎么，您怎么就朝着国公爷下手了啊。”王顺知道，秦家这次真的完了，但同时，眼前这个女子也完了。
“秦博年概不认罪，还妄想反抗，本将正当防卫一时失手。烦请公公给做个见证，今日之事是若鹄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杜若鹄没来由的感觉放松，多少个征战疆场的日日夜夜，多少个形单影只的日子，仇恨压在她心中让她几欲疯魔，如今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杜将军，您跟老奴进宫吧，今天这个事情，必须得有一个交代。”
“走吧。”
一路跟着王顺回到皇宫，杜若鹄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她13岁入宫给端和公主做伴读，两人从最初的看不顺眼彼此到惺惺相惜。她十六岁随大军出征那日，端和公主去城门口送她，后来她送公主和亲鲜卑，再到最后她攻下了鲜卑，将公主的尸首带回大楚，这大楚皇宫里真正对她好的人也没了。
“将军，待会进了御书房，您给皇上服个软，求求情，您对大楚有功，皇上念在您平定天下的份儿上，会从轻处理的。”行走在杜若鹄身侧的王顺犹豫了许久开始开了口，按理说这话他不该说，他是天子近臣，自该凡事以天子的心意来做，只是，他还是不忍……
“公公的情若鹄记下了，只是这辈子可能没法还了。”杜若鹄淡然一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王顺和他师傅不一样，还算有点真心。
王顺见此也没再说些什么，两人一路行至书房，王顺在御书房门口停下，目送杜若鹄挺胸抬头的走进御书房，他对着杜若鹄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这一礼给她以女子之躯从戎十载征战四方护卫国土。
进了御书房，建安帝齐修背对她站在书架前，杜若鹄上前跪坐在地上，不发一言。
“杜将军还真是没有辜负朕。”齐修此刻的语气也听不出来什么喜怒，但杜若鹄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
“末将只是按照皇上的心意行事。”
“朕没让你杀了秦国公！”齐修愤怒的转过身，看见眼前穿着银甲红袍的女子腰背挺直的跪坐在那里，那双狭长的凤眸不见一丝波澜。
“倘若陛下想饶过秦国公，就不会派和他有夙愿的末将去查抄秦府了。如今这御书房只有末将和陛下两人，陛下这般不舍，又做给谁看？”杜若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虚伪。
“那朕也没让你杀了秦国公！”
“皇上下旨查抄，秦国公胆敢反抗，藐视国法、轻视皇上，按律当诛。”
“这么说你还维护了皇家尊严，朕不仅不该罚你，还应当赏赐于你。”齐修感觉自己让眼前这人给气笑了，他怎么不知道他这个寡言少语的威武大将军这么口舌凌厉。
“末将不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杜将军，你可知如今天下安定了。”
“末将已经没有用处了是么。”杜若鹄直直的盯着齐修，眼神深邃，那淡然的样子竟然让齐修不敢直视。
“朕要做明君，不会拿功臣开刀。你作为女子，为大楚戎马十载耽误了大好年华，如今四海升平，朕允你卸甲入宫，封你为妃。”
“末将惶恐，末将不愿。”杜若鹄被齐修这番不要脸的话气笑了，看他那大义凛然的表情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有多不堪，让一国皇帝受委屈了。
齐修看着眼前这个嘴里边念叨着惶恐，但面色上难掩厌恶的女子，内心没来由的一阵怒火。要不是她这十载的确为大楚打了不少胜仗，名望极高，他早就送她去和父兄团聚了。
“杜将军，入宫还是下黄泉，你自己选。”
听了齐修的话，杜若鹄嗤笑一声，这人终于不去装贤明了。她干脆的开口道：“末将誓死不入宫。”
“好好好……杜若鹄，你好的很！王顺！”齐修被杜若鹄的态度气的火冒三丈。
门外的王顺听到皇帝喊自己，推开门端着一杯酒走进御书房，同时进来的还有十余铁甲卫，领头的赫然是已经大义灭亲的秦安。
“杜将军，这是皇上给您准备的。”王顺将托盘端给杜若鹄。
杜若鹄看了秦安一眼，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的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杯落地的那一刻，宫外响起兵马操戈之声。
“报……皇……皇上……三皇子反了，如今大军已经攻破第二道宫门了。”随着连滚带爬的小太监传报结束，最后一道宫门被人撞破。
齐修此刻已经慌乱的不成样子，王顺跑到齐修身边高喊护驾，秦安立刻拔出佩刀率众营。此刻已经目光涣散的杜若鹄转头看向外面，视线穿越人群看见拿着武器厮杀赶来的少年。
“真好啊，可惜见不到了。”自言自语的说完，杜若鹄闭上眼睛倒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回放完穿越来的短短十八年，当真如黄粱梦一场……
“杜若鹄，你是第一女将军又怎么样？还不是家破人亡？你父兄身首异处，你表哥为救你而死，你祖母……”秦博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柄锐利的长刀就直插他的胸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没入胸腔的长刀，满脸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眼前的银甲少女。
那少女眼神中不带任何情感，没有愤怒、没有哀伤，有的只是如同俯视蝼蚁一般的淡漠。她望向还在苦苦挣扎的秦博年开口道：“用我这条命，换你秦家满门陪葬，值了。”
话毕，高高少女扬起右手的刀，闪电般落下，秦博年立刻落到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远处传来焦躁的马蹄声，连同太监尖利的厮叫一同传来。等御前总管太监王顺高举圣旨连滚带爬的下了马，就见眼前这一场景，历经大楚三朝的国公爷秦博年身首分离，秦家其他人都缩在一起战战兢兢的盯着眼前那个煞神。
“哎呀，杜将军，您怎么，你怎么，您怎么就朝着国公爷下手了啊。”王顺知道，秦家这次真的完了，但同时，眼前这个女子也完了。
“秦博年概不认罪，还妄想反抗，本将正当防卫一时失手。烦请公公给做个见证，今日之事是若鹄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杜若鹄没来由的感觉放松，多少个征战疆场的日日夜夜，多少个形单影只的日子，仇恨压在她心中让她几欲疯魔，如今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杜将军，您跟老奴进宫吧，今天这个事情，必须得有一个交代。”
“走吧。”
一路跟着王顺回到皇宫，杜若鹄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她13岁入宫给端和公主做伴读，两人从最初的看不顺眼彼此到惺惺相惜。她十六岁随大军出征那日，端和公主去城门口送她，后来她送公主和亲鲜卑，再到最后她攻下了鲜卑，将公主的尸首带回大楚，这大楚皇宫里真正对她好的人也没了。
“将军，待会进了御书房，您给皇上服个软，求求情，您对大楚有功，皇上念在您平定天下的份儿上，会从轻处理的。”行走在杜若鹄身侧的王顺犹豫了许久开始开了口，按理说这话他不该说，他是天子近臣，自该凡事以天子的心意来做，只是，他还是不忍……
“公公的情若鹄记下了，只是这辈子可能没法还了。”杜若鹄淡然一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王顺和他师傅不一样，还算有点真心。
王顺见此也没再说些什么，两人一路行至书房，王顺在御书房门口停下，目送杜若鹄挺胸抬头的走进御书房，他对着杜若鹄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这一礼给她以女子之躯从戎十载征战四方护卫国土。
进了御书房，建安帝齐修背对她站在书架前，杜若鹄上前跪坐在地上，不发一言。
“杜将军还真是没有辜负朕。”齐修此刻的语气也听不出来什么喜怒，但杜若鹄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
“末将只是按照皇上的心意行事。”
“朕没让你杀了秦国公！”齐修愤怒的转过身，看见眼前穿着银甲红袍的女子腰背挺直的跪坐在那里，那双狭长的凤眸不见一丝波澜。
“倘若陛下想饶过秦国公，就不会派和他有夙愿的末将去查抄秦府了。如今这御书房只有末将和陛下两人，陛下这般不舍，又做给谁看？”杜若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虚伪。
“那朕也没让你杀了秦国公！”
“皇上下旨查抄，秦国公胆敢反抗，藐视国法、轻视皇上，按律当诛。”
“这么说你还维护了皇家尊严，朕不仅不该罚你，还应当赏赐于你。”齐修感觉自己让眼前这人给气笑了，他怎么不知道他这个寡言少语的威武大将军这么口舌凌厉。
“末将不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杜将军，你可知如今天下安定了。”
“末将已经没有用处了是么。”杜若鹄直直的盯着齐修，眼神深邃，那淡然的样子竟然让齐修不敢直视。
“朕要做明君，不会拿功臣开刀。你作为女子，为大楚戎马十载耽误了大好年华，如今四海升平，朕允你卸甲入宫，封你为妃。”
“末将惶恐，末将不愿。”杜若鹄被齐修这番不要脸的话气笑了，看他那大义凛然的表情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有多不堪，让一国皇帝受委屈了。
齐修看着眼前这个嘴里边念叨着惶恐，但面色上难掩厌恶的女子，内心没来由的一阵怒火。要不是她这十载的确为大楚打了不少胜仗，名望极高，他早就送她去和父兄团聚了。
“杜将军，入宫还是下黄泉，你自己选。”
听了齐修的话，杜若鹄嗤笑一声，这人终于不去装贤明了。她干脆的开口道：“末将誓死不入宫。”
“好好好……杜若鹄，你好的很！王顺！”齐修被杜若鹄的态度气的火冒三丈。
门外的王顺听到皇帝喊自己，推开门端着一杯酒走进御书房，同时进来的还有十余铁甲卫，领头的赫然是已经大义灭亲的秦安。
“杜将军，这是皇上给您准备的。”王顺将托盘端给杜若鹄。
杜若鹄看了秦安一眼，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的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杯落地的那一刻，宫外响起兵马操戈之声。
“报……皇……皇上……三皇子反了，如今大军已经攻破第二道宫门了。”随着连滚带爬的小太监传报结束，最后一道宫门被人撞破。
齐修此刻已经慌乱的不成样子，王顺跑到齐修身边高喊护驾，秦安立刻拔出佩刀率众营。此刻已经目光涣散的杜若鹄转头看向外面，视线穿越人群看见拿着武器厮杀赶来的少年。
“真好啊，可惜见不到了。”自言自语的说完，杜若鹄闭上眼睛倒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回放完穿越来的短短十八年，当真如黄粱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