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幺幺的记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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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幺的前桌是两名大她不少的男生，打断幺幺思考且向她借剪刀的就是两名男生里的其中一人。
【不借，快滚。】
这是目蒙的想法，他对这帮欺负幺幺的臭小孩们没有半点好感。
“哦，好！给你。”
与目蒙的想法不同，对于年龄尚小的幺幺来说，突然间有孩童愿意搭理她，幺幺的脸上充满了欣喜，她那想要交朋友的小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目前在幺幺身体里的目蒙，他能够感受得到有关幺幺喜怒哀乐的情绪。
【傻幺幺。】
此时所经历的都是早已发生过的事情，这点目蒙明白。他无力去阻止什么，无法去改变什么。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幺幺前桌的男孩转过身来要将剪刀递还给幺幺“喏，还给你。”
即使男孩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可幺幺还是面带笑容地回应道“嗯！”
长期受到孤儿院众孩童们冷落的幺幺，她实在是卑微到令旁观的目蒙感到心疼。
男孩在归还剪刀的时候是以剪刀尖端朝向幺幺的方式归还的，注意到了这点的目蒙同时也预料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当幺幺的小手抓住剪刀的时候，只见前桌男孩忽然将手中的剪刀一推！
“啊！”
一道凄惨的尖叫声打破了房间里其他孩童们其乐融融的氛围，并且还将站在屋外打电话的工作人员给吸引了过来。
因那名男孩的举动，幺幺的右手手心被剪刀给划出了一道小口。在幺幺的哭声下，她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滴落在了桌上，血液浸湿了幺幺此前剪好的兔子剪纸上，而这是她准备晚上送给包清莲的礼物。
【混蛋！】
如若有人能看得到目蒙现在的神情，定会被他脸上的怒容给吓一跳。
此事还没完，更让目蒙感到火冒三丈的还在后头。随着工作人员被幺幺的哭喊声招来后，见到幺幺手上伤势的工作人员先是立马跑去找医疗箱给幺幺处理且包扎了下伤口，而后他向着班上的孩童们询问起情况。
“不知道，我们和她不太熟，没注意到。”
这是伤了幺幺的那名男生所说的话语，目蒙脑袋上的青筋直冒。
“这应该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到的吧。”
这是坐在幺幺前面另一名男生说出口的话。
在工作人员带着医疗箱走出房间后，其他的孩童们纷纷露出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这群恶童，无处发泄的目蒙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目蒙清楚，幺幺所遭遇到的坏事情，这不过只是其中的一小件而已。
场景散去，画面跳转。目蒙眼前的景象依旧是刚刚的那个大房间，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此刻大房间中的桌椅都被搬到了室外去。
在大房间里的孩童们如今各个卷起了衣袖裤腿，结合放在门口的几个小水桶与拖把、扫把，目蒙明白了眼下这是要准备大扫除。
【唉。】
事情还未发生，目蒙就先行叹了口气。稍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多少猜到了。
当大扫除开始后，于目蒙的注视下，幺幺努力地提起了一个装满水的红色小水桶，她想将水桶提到房间的角落去，再拿着抹布从擦拭墙壁开始。
幺幺身患蒂斯缇妮症，这在凡心界是一个不治之症。即便常年来幺幺有着药物抑制病情，可她的身体素质也一日不如一日，比起同龄人要差上太多。当下光是提一个小水桶，她就已经很吃力了。
当大扫除快要进入尾声的时候，正提着红色小水桶打算到室外倒掉污水的幺幺，她在门口遇到了允雅。
“允雅姐姐，请你让一让，我要出去倒水。”
看着将门口堵住的允雅，已然没有最初想要和这群孩童交朋友的想法的幺幺，她低着脑袋说道。
听闻幺幺的话语，允雅神情默然地从门口走开，给幺幺让出了一条道路。
见允雅没有刁难自己的幺幺不禁在心中松了口气，然而幺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跨过门槛之际，一只脚在她的前头悄悄地伸了出来。
“砰。”
身体前扑，水花四溅。随着幺幺被绊倒在地，那红色小水桶中的污水也随之洒落在了她的身上。
【……】
气依旧在气，但目蒙现在已经不想表达什么了。目蒙将这恶童的面容记在了心里，倘若今后有机会遇上这帮长大之后的恶童，目蒙定会替幺幺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在目蒙看来，这群恶童的所作所为和校园暴力没什么两样。年纪还小就如此之坏，长大以后还了得！
跟上次不同，这次被绊倒在地上的幺幺没有立马哭出声来。
撑着地板默默爬起来的她捡起水桶朝外走去，一直到远离了大房间，远离了孤儿院中的人后，幺幺才鼻子一抽紧接着流下了两行泪水。
“呜…不哭…不哭，幺幺不能哭，不能让婆婆担心。”
擦了擦眼泪跟鼻涕，红着眼眶的幺幺打算在外面多待一会等衣服干了再回婆婆那去。
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处台阶上，等着衣裤变干的幺幺，她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场景凝固，紧接着画面再次跳转。这一次，当画面跳转结束时，目蒙发现“自己”正被一群人包围着。这群人里有那些恶童，也有几名孤儿院中的工作人员。
“你说不是你打破的，可允雅他们都指认是你做的。”位于幺幺身前的是一名神情严肃、看起来有些凶的女性工作人员，皱紧眉头的她看着幺幺的同时语气严厉道“你打破了窗户直接承认就好了，我们也不会怪你什么。可你怎么能对我们撒谎？”
“我、我没有。”
抬头与那名女性工作人员对视着的幺幺，她有点被对方的模样给吓到了，因此话语打颤道。
“如果不是你做的，他们怎么会一致指认说是你干的？！”
见幺幺还在否认，工作人员眼睛一瞪，语气间已带着些许火气。
【明明不是自己把窗户打破的！】
感受到在场的大人们都用责怪的目光看向自己，以及注意到允雅那群家伙在背地里对着自己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这一刻，大人们的这些目光就好像是地上的玻璃一般深深地扎进了幺幺的心中。
【就没有监控摄像头吗？可恶！】
无法做什么的目蒙只能看着幺幺沉默不语地站在那儿挨训受骂。
“我相信窗户不是她打破的。”
一道低沉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话语，来者正是院长包清莲。
“院长，可是……”
“幺幺乖，别怕，有婆婆在，婆婆信你。”
没有搭理工作人员，包清莲与其擦肩而过，随后直接来到了幺幺的身边。
在安抚过幺幺之后，包清莲便牵起了她的手向室外走去。
“婆婆，真的不是我打碎的窗户。”
别人怎么误会自己都不重要，幺幺最在乎的是自己在婆婆眼中的形象。
“嗯，婆婆当然相信幺幺。”身形一顿，停下脚步的包清莲俯身摸了摸幺幺的脸颊道“以后受欺负的话不要憋在心里，一定要告诉婆婆。”
有关幺幺被孩子们孤立这件事，包清莲也是最近在发现幺幺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后才去偷偷调查得知的。
“嗯！好！”
听着婆婆说出的话语，幺幺展颜一笑，有人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感觉真好。
画面到此便化作万千颗粒消散退去，旋即当场景再次筑成后，一眼看到天边星空月色的目蒙心里顿时一突，他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这个时间点幺幺怎么没在院长婆婆的房间里？！】
“行啊，还有院长为你撑腰。”
话音先至，随后目蒙发现有五道身影从“自己”前方不远的拐角处走出。
这五道身影，尽是熟面孔，来者不善。
“为了等你这个跟屁虫从院长的身边离开，还真是让我们等了好久，足足一周的时间呢。”
为首的人正是允雅，每当孤儿院的孩童们在排斥幺幺的时候，基本上都有她的身影。
“脏东西，滚出孤儿院，我们可不想被你的病传染上。呸！”
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的男生，目蒙可记得他，幺幺的前桌，那个用剪刀刺伤幺幺的混小孩。
“婆婆说过我的病是不会传染的。”
默默往后退的幺幺在听到男生的话后立马做出反驳道，她才不是脏东西，才不会传染人！
“老是婆婆前婆婆后的?！”听着幺幺的话语，允雅挑了挑眉，随即她不耐烦地吼了声“给我把她抓住！可别让她跑了！”
年幼的幺幺哪里会是几个人的对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就抓住了。
“怎么？你的婆婆呢？”拿出了一把小剪刀在幺幺的脸上拍了拍，允雅面带狠色地冷笑道“不是有院长婆婆帮你吗？那么现在她人在哪里呢？”
“都是孤儿，凭什么你就和我们不一样？凭什么只有你备受关爱？”抓着幺幺的头发，本想对幺幺头发下手的允雅，她的眼睛忽然间被幺幺正穿在身上的紫花小裙子给吸引住了“这是院长送给你的裙子吧。呵，看我毁了它。”
孤儿院里的孩子，穿的都是同一的儿童服装。幺幺的紫花小裙子实在是太惹眼，也因此虽说幺幺很喜欢，但她很少穿。
被四名恶童牢牢抓着的幺幺，她哪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亲眼的看着允雅用剪刀将她穿在身上的紫花小裙子一下接一下地划破。
“不要…不要这样，呜呜呜…”
这是婆婆送给自己的礼物，看着紫花小裙子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幺幺的身子不断地挣扎着，但奈何她的力气不大，终究是比不过其他几人。
一名抓着幺幺的女生，她在注意到远处隐约有灯光闪烁后，立马语速极快地冲着允雅说道“?允雅姐，好像有人过来了，我们赶紧溜吧。”
几人离去，只留下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双膝默默哭泣的幺幺。
旁观着这一切的目蒙，他的双眸正冷冷地盯着允雅等人离去的背影。
没有什么是比看一场无法改变的悲剧，更加让人感到揪心的事情。
【凡心界西光城里的孤儿院，我记住了。】
幺幺的前桌是两名大她不少的男生，打断幺幺思考且向她借剪刀的就是两名男生里的其中一人。
【不借，快滚。】
这是目蒙的想法，他对这帮欺负幺幺的臭小孩们没有半点好感。
“哦，好！给你。”
与目蒙的想法不同，对于年龄尚小的幺幺来说，突然间有孩童愿意搭理她，幺幺的脸上充满了欣喜，她那想要交朋友的小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目前在幺幺身体里的目蒙，他能够感受得到有关幺幺喜怒哀乐的情绪。
【傻幺幺。】
此时所经历的都是早已发生过的事情，这点目蒙明白。他无力去阻止什么，无法去改变什么。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幺幺前桌的男孩转过身来要将剪刀递还给幺幺“喏，还给你。”
即使男孩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可幺幺还是面带笑容地回应道“嗯！”
长期受到孤儿院众孩童们冷落的幺幺，她实在是卑微到令旁观的目蒙感到心疼。
男孩在归还剪刀的时候是以剪刀尖端朝向幺幺的方式归还的，注意到了这点的目蒙同时也预料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当幺幺的小手抓住剪刀的时候，只见前桌男孩忽然将手中的剪刀一推！
“啊！”
一道凄惨的尖叫声打破了房间里其他孩童们其乐融融的氛围，并且还将站在屋外打电话的工作人员给吸引了过来。
因那名男孩的举动，幺幺的右手手心被剪刀给划出了一道小口。在幺幺的哭声下，她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滴落在了桌上，血液浸湿了幺幺此前剪好的兔子剪纸上，而这是她准备晚上送给包清莲的礼物。
【混蛋！】
如若有人能看得到目蒙现在的神情，定会被他脸上的怒容给吓一跳。
此事还没完，更让目蒙感到火冒三丈的还在后头。随着工作人员被幺幺的哭喊声招来后，见到幺幺手上伤势的工作人员先是立马跑去找医疗箱给幺幺处理且包扎了下伤口，而后他向着班上的孩童们询问起情况。
“不知道，我们和她不太熟，没注意到。”
这是伤了幺幺的那名男生所说的话语，目蒙脑袋上的青筋直冒。
“这应该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到的吧。”
这是坐在幺幺前面另一名男生说出口的话。
在工作人员带着医疗箱走出房间后，其他的孩童们纷纷露出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这群恶童，无处发泄的目蒙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目蒙清楚，幺幺所遭遇到的坏事情，这不过只是其中的一小件而已。
场景散去，画面跳转。目蒙眼前的景象依旧是刚刚的那个大房间，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此刻大房间中的桌椅都被搬到了室外去。
在大房间里的孩童们如今各个卷起了衣袖裤腿，结合放在门口的几个小水桶与拖把、扫把，目蒙明白了眼下这是要准备大扫除。
【唉。】
事情还未发生，目蒙就先行叹了口气。稍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多少猜到了。
当大扫除开始后，于目蒙的注视下，幺幺努力地提起了一个装满水的红色小水桶，她想将水桶提到房间的角落去，再拿着抹布从擦拭墙壁开始。
幺幺身患蒂斯缇妮症，这在凡心界是一个不治之症。即便常年来幺幺有着药物抑制病情，可她的身体素质也一日不如一日，比起同龄人要差上太多。当下光是提一个小水桶，她就已经很吃力了。
当大扫除快要进入尾声的时候，正提着红色小水桶打算到室外倒掉污水的幺幺，她在门口遇到了允雅。
“允雅姐姐，请你让一让，我要出去倒水。”
看着将门口堵住的允雅，已然没有最初想要和这群孩童交朋友的想法的幺幺，她低着脑袋说道。
听闻幺幺的话语，允雅神情默然地从门口走开，给幺幺让出了一条道路。
见允雅没有刁难自己的幺幺不禁在心中松了口气，然而幺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跨过门槛之际，一只脚在她的前头悄悄地伸了出来。
“砰。”
身体前扑，水花四溅。随着幺幺被绊倒在地，那红色小水桶中的污水也随之洒落在了她的身上。
【……】
气依旧在气，但目蒙现在已经不想表达什么了。目蒙将这恶童的面容记在了心里，倘若今后有机会遇上这帮长大之后的恶童，目蒙定会替幺幺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在目蒙看来，这群恶童的所作所为和校园暴力没什么两样。年纪还小就如此之坏，长大以后还了得！
跟上次不同，这次被绊倒在地上的幺幺没有立马哭出声来。
撑着地板默默爬起来的她捡起水桶朝外走去，一直到远离了大房间，远离了孤儿院中的人后，幺幺才鼻子一抽紧接着流下了两行泪水。
“呜…不哭…不哭，幺幺不能哭，不能让婆婆担心。”
擦了擦眼泪跟鼻涕，红着眼眶的幺幺打算在外面多待一会等衣服干了再回婆婆那去。
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处台阶上，等着衣裤变干的幺幺，她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场景凝固，紧接着画面再次跳转。这一次，当画面跳转结束时，目蒙发现“自己”正被一群人包围着。这群人里有那些恶童，也有几名孤儿院中的工作人员。
“你说不是你打破的，可允雅他们都指认是你做的。”位于幺幺身前的是一名神情严肃、看起来有些凶的女性工作人员，皱紧眉头的她看着幺幺的同时语气严厉道“你打破了窗户直接承认就好了，我们也不会怪你什么。可你怎么能对我们撒谎？”
“我、我没有。”
抬头与那名女性工作人员对视着的幺幺，她有点被对方的模样给吓到了，因此话语打颤道。
“如果不是你做的，他们怎么会一致指认说是你干的？！”
见幺幺还在否认，工作人员眼睛一瞪，语气间已带着些许火气。
【明明不是自己把窗户打破的！】
感受到在场的大人们都用责怪的目光看向自己，以及注意到允雅那群家伙在背地里对着自己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这一刻，大人们的这些目光就好像是地上的玻璃一般深深地扎进了幺幺的心中。
【就没有监控摄像头吗？可恶！】
无法做什么的目蒙只能看着幺幺沉默不语地站在那儿挨训受骂。
“我相信窗户不是她打破的。”
一道低沉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话语，来者正是院长包清莲。
“院长，可是……”
“幺幺乖，别怕，有婆婆在，婆婆信你。”
没有搭理工作人员，包清莲与其擦肩而过，随后直接来到了幺幺的身边。
在安抚过幺幺之后，包清莲便牵起了她的手向室外走去。
“婆婆，真的不是我打碎的窗户。”
别人怎么误会自己都不重要，幺幺最在乎的是自己在婆婆眼中的形象。
“嗯，婆婆当然相信幺幺。”身形一顿，停下脚步的包清莲俯身摸了摸幺幺的脸颊道“以后受欺负的话不要憋在心里，一定要告诉婆婆。”
有关幺幺被孩子们孤立这件事，包清莲也是最近在发现幺幺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后才去偷偷调查得知的。
“嗯！好！”
听着婆婆说出的话语，幺幺展颜一笑，有人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感觉真好。
画面到此便化作万千颗粒消散退去，旋即当场景再次筑成后，一眼看到天边星空月色的目蒙心里顿时一突，他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这个时间点幺幺怎么没在院长婆婆的房间里？！】
“行啊，还有院长为你撑腰。”
话音先至，随后目蒙发现有五道身影从“自己”前方不远的拐角处走出。
这五道身影，尽是熟面孔，来者不善。
“为了等你这个跟屁虫从院长的身边离开，还真是让我们等了好久，足足一周的时间呢。”
为首的人正是允雅，每当孤儿院的孩童们在排斥幺幺的时候，基本上都有她的身影。
“脏东西，滚出孤儿院，我们可不想被你的病传染上。呸！”
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的男生，目蒙可记得他，幺幺的前桌，那个用剪刀刺伤幺幺的混小孩。
“婆婆说过我的病是不会传染的。”
默默往后退的幺幺在听到男生的话后立马做出反驳道，她才不是脏东西，才不会传染人！
“老是婆婆前婆婆后的?！”听着幺幺的话语，允雅挑了挑眉，随即她不耐烦地吼了声“给我把她抓住！可别让她跑了！”
年幼的幺幺哪里会是几个人的对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就抓住了。
“怎么？你的婆婆呢？”拿出了一把小剪刀在幺幺的脸上拍了拍，允雅面带狠色地冷笑道“不是有院长婆婆帮你吗？那么现在她人在哪里呢？”
“都是孤儿，凭什么你就和我们不一样？凭什么只有你备受关爱？”抓着幺幺的头发，本想对幺幺头发下手的允雅，她的眼睛忽然间被幺幺正穿在身上的紫花小裙子给吸引住了“这是院长送给你的裙子吧。呵，看我毁了它。”
孤儿院里的孩子，穿的都是同一的儿童服装。幺幺的紫花小裙子实在是太惹眼，也因此虽说幺幺很喜欢，但她很少穿。
被四名恶童牢牢抓着的幺幺，她哪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亲眼的看着允雅用剪刀将她穿在身上的紫花小裙子一下接一下地划破。
“不要…不要这样，呜呜呜…”
这是婆婆送给自己的礼物，看着紫花小裙子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幺幺的身子不断地挣扎着，但奈何她的力气不大，终究是比不过其他几人。
一名抓着幺幺的女生，她在注意到远处隐约有灯光闪烁后，立马语速极快地冲着允雅说道“?允雅姐，好像有人过来了，我们赶紧溜吧。”
几人离去，只留下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双膝默默哭泣的幺幺。
旁观着这一切的目蒙，他的双眸正冷冷地盯着允雅等人离去的背影。
没有什么是比看一场无法改变的悲剧，更加让人感到揪心的事情。
【凡心界西光城里的孤儿院，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