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隆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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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顾苒正在练剑，微风吹起，整个人飘逸又飒爽。青苑静静在一旁候着，等她练功完毕，上前。
“小姐，这是隆安公主托人给您的信！”一大早隆安公主的人便将这封信传到府里要交到小姐手中。
顾苒利落地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鞘中，接过信。
“赏花宴？小七明知道我最不喜这些。”看清信中所讲，顾苒蹙眉忍不住低声嘟囔着，随后将信装好，对青苑说，“青苑，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儿随小姐我去公主府。”
“公主府？”
“小七说她得了几株名贵花草，邀我明日前去赏花。”顾苒向房间走去，边走边解释。
青苑了然，忍住笑意回道：“那小姐今晚是要在公主府过夜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往日只要是隆安公主的信，小姐都非常兴奋地看好几回，然后坐在桌前给隆安公主回信，脸上洋溢着笑容，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每次写好几页才作罢，哪像这次看完信后明显兴致缺缺。
“嗯，去吧去吧，对了把前段时间买回来的稀有话本带着，我要给小七作见面礼！”
“小姐，真的要带…吗？”青苑一脸为难，她记得那些话本可不是什么正经话本哎，给公主看真的好吗？？？
“让你带就带，不会有事的。”顾苒笑着催促道。
青苑见小姐一脸坏笑，忍着要抽抽的嘴角，认命去准备了。
隆安公主在永朔帝众多孩子里排名第七，与顾苒年纪相仿，因患有先天心疾，比常人要孱弱许多，她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在这京中，顾苒唯有与她最交心，最亲密。
公主府的守卫老远见向这边缓缓驶来一辆带有顾家紫金流云兰图腾的马车，连忙向公主通报。
顾苒从马车上下来便看到隆安公主面色苍白被婢女搀着站在府门台阶处，笑眯眯地望着自己，身后还跟着府内总管嬷嬷十几号人。
见这么大阵仗，顾苒无奈地迈上台阶走到隆安跟前：“让下人开门就好了，怎么还亲自出来，怕我迷路不成？”说着挽着她的胳膊往府里走。
青苑将手中带来的礼物交到公主府人的手里，跟在她们后面进入府中。
“你好久没来看我，这不是高兴嘛！”隆安公主想起什么，调笑道：“听说你又被顾相罚了，这次是为了什么？”
“这个——”顾苒想了想在隆安耳边悄悄将那晚的事说了个大概，但关于永恒之石的事，她并未透露。
听着顾苒的描述，隆安笑弯了眼：“你太大胆了，是该罚！”随后神色黯然：“有时候真羡慕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有这样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顾苒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别难过了，不是有我嘛，像以前一样，你在旁边看着，耗费身体的力气活我替你做，然后我再写几千字的文章将个人感受写个详详细细，一定要你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好不好？”
隆安哪里还能伤怀得起来，头轻轻在顾苒肩上蹭蹭：“还像以前一样，就会逗我开心。”
从小因为心疾，她像易碎的瓷质娃娃一样，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也从未感受过兄弟姐妹之情，毕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死掉，他们不会将感情浪费在她这个废人身上，所以顾苒是她唯一的朋友。
“我给你带了喜欢的话本，晚上咱们一起看？”顾苒微微低头，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隆安抬头，一眼就瞧出她肚子里泛着坏水，轻笑：“好啊！”
“咳咳，府里的厨子还在吧，最中意他做的菜了！”顾苒也笑得开心。
“在的，今晚保证都是你最爱吃的！”
“嘻嘻嘻，那就好！”
……
青苑看着有说有笑的二人，只觉得岁月静好，替她们感到高兴。
夜晚，吃完晚饭后。
“来来来，小七，今晚咱们尽情研读这话本！”顾苒穿着中衣坐在隆安闺床上，将话本展开招呼还在梳妆镜前的隆安。
“来了。”隆安将如墨般的头发轻轻拢到后面，无奈地上床，坐在顾苒身边。
……
“阿苒，你从哪找的这么…这么”隆安看了不过几页便撑不下去了，这话本字里间言语及其露骨，实在是有辱斯文！！
“哈哈哈，后面还有画呢！”顾苒见她已经红透了脸，笑着将书翻到有画的那一页。
隆安直觉顾苒口中的画肯定也不正经，别过脸不要看，却没想到顾苒直接挪到她面前将画完完全全展现在眼前。看着画中纠缠的两人，隆安更加窘迫，还有一点呼吸不畅。
顾苒乐呵呵地看着隆安眼神闪躲脖子都红透了，但随后见她右手不自觉摸着心口处，笑容僵在脸上，一把将书扔在地上：“小七，不要吓我！”伸手揉着她的胸口，声音微颤，“需要唤府里的大夫吗？”
“不用担心，我歇息歇息就好。”隆安感受到跳得有些快的心已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顺畅了，出言抚慰着顾苒。
顾苒见她已经逐渐好转，彻底放下心来，后怕不已：“小七，没想到这话本对你的刺激这么大，后悔拿给你看了！！”
隆安见她一脸内疚，笑着说：“第一次是有点刺激，也许多看看就习惯了！”说着要下床去捡书。
“不行，你不能再看了。”顾苒哪能再冒险让她去看，紧紧拉住隆安的手臂，“不早了，陪我睡觉！”
“真不看了？”隆安看着她低声问道。
“没意思，还不如睡觉呢！”顾苒说什么也不许隆安再拿起那话本，装作乏困，连打好几个呵欠。
“好吧，那咱们睡觉叭！”隆安本不想因为自己扫了顾苒的兴致，想要继续看下去。可见她为了自己，执意要睡觉，不再看地上话本一眼，只觉现在故作满脸困倦的她，着实可爱的紧。
黑暗中，顾苒侧着身对身边躺着的隆安说：“小七，我结识了一个人，他或许…我说或许，可以治好你的心疾…赏花宴后我们就去拜访他……”
“嗯，好……”隆安转身拉过顾苒的手抱在怀里，轻声应道。其实她并不抱太大期望，这么多年看了无数大夫喝了无数药，勉强不犯心疾就已知足。
赏花宴
隆安公主邀请了京中所有爱花的官家公子小姐们，顾苒看了几眼小七信中所说的稀有花草：灵霄草，香雪兰以及院内池中的月墨莲。旁边一群赞不绝口叹为观止的年轻男女，顾苒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她只觉得它们好看，其他的便没有了，叹口气，果然这样的宴会只有她觉得无聊。
让青苑跟隆安知会一声，自个儿在府中找了一个凉亭吹风去了。喝着下人沏好的茶，吹着凉风，顾苒满脸惬意。
没多久，隆安寻了过来，神色看起来有些匆忙。
“阿苒，三皇兄刚刚派人递来帖子，说要来参加赏花宴。”
顾苒闻言，有些诧异，问：“景王殿下回京了？”
“嗯，前几天刚回京城。”隆安神色有些紧张，不由在那念叨着，“三皇兄怎么突然要来，他不是一直很忙吗？”
“阿苒，一会儿三皇兄来了，你先避避吧。”
顾苒眨眨眼，觉得莫名其妙，问：“为何他来了，我就要避？”
“我，我怕你在三皇兄面前失了礼数，他会怪罪于你。”隆安眼眸微眨，补充道，“而且我有点怕他。”
顾苒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说：“景王殿下这么凶啊？”
“……嗯。”隆安微微偏移视线，应道。
一直注视着她的顾苒不会错过一丝细节，小七躲闪的眼神，模棱两可的回答都在表明她有事瞒着自己。
传闻中所描述的景王殿下貌似与小七口中的有很大出入，这位景王殿下常年在外，很少回京。据说他为人低调，待人宽和，拥有仁慈之心。这样的人在小七口中仿佛成了凶神，让人畏惧。
念及至此，顾苒脸上扬起笑意，说：“那好吧，听你的，他来了我就躲起来。”
小七不想让自己与景王相见，自有她的道理，而顾苒不想让她为难，虽然对这位一直以来只闻其人未见其身的景王殿下很好奇，但也只能答应。
“嗯，好！”隆安脸上绽起笑容，对顾苒嘱咐道，“你一会儿就待在我房间里，不要随意走动，知道吗？”
“嗯。”
皇宫大殿前，众臣鱼贯而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今天早朝时发生的事情。
景王言翊弘跟在他们后面走着，平和的清俊面容之下隐匿着些许期待与激动，等下了台阶，步履开始加快，想要快速离开皇宫去公主府。但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听声音便知道是顾丞相，景王眼中闪过不耐，停下脚步转身，等着顾丞相。
“顾相唤本王是有什么事吗？”言翊弘问道。
顾怀信也不绕弯子，直言问道：“景王殿下是如何看待靖州徇私舞弊案的？”
言翊弘听他是为了这个，脑中飞快转动，微笑着反问：“父皇不是将此事交给太子，顾相为何不去询问皇兄，反而来问我这个闲散王爷？”
“这整个靖州上到太守下到各地官员可都属于太子那一方，陛下将此案交由太子，殿下可有想过为何？”顾怀信问道。
“父皇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本王也难以揣测其圣意。不知顾相对此事有何高见？”
顾怀信看着面容平和，滴水不漏的景王，脸上的笑意变得耐人寻味：“太子平庸，且好大喜功，陛下让他处理此案，不论从哪个角度想都对他不利。殿下多年未回朝堂，此次回来该与众臣多多走动。”
顾丞相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就差直言要自己结党营私，丰满势力，还是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这位父皇唯一信任的权臣，也要开始站队了？
言翊弘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眼眸微动，回道：“多谢顾相指点，本王明白了。”
顾怀信作揖行礼：“好，那下官先告退！”
出了宫门，言翊弘对一直守在宫外的护卫说：“赏花宴可还在继续？”
“回王爷，还在继续，顾家小姐也还在公主府上。”护卫边掀起轿子帘，边回道。
言翊弘得到自己最关心的答案，提起的心彻底放下。刚坐好就听护卫问：“王爷是要先回府还是直接去公主府。”
“先回府。”得脱了朝服，况且有些东西需要拿。
“是。”
丞相府，顾苒正在练剑，微风吹起，整个人飘逸又飒爽。青苑静静在一旁候着，等她练功完毕，上前。
“小姐，这是隆安公主托人给您的信！”一大早隆安公主的人便将这封信传到府里要交到小姐手中。
顾苒利落地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鞘中，接过信。
“赏花宴？小七明知道我最不喜这些。”看清信中所讲，顾苒蹙眉忍不住低声嘟囔着，随后将信装好，对青苑说，“青苑，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儿随小姐我去公主府。”
“公主府？”
“小七说她得了几株名贵花草，邀我明日前去赏花。”顾苒向房间走去，边走边解释。
青苑了然，忍住笑意回道：“那小姐今晚是要在公主府过夜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往日只要是隆安公主的信，小姐都非常兴奋地看好几回，然后坐在桌前给隆安公主回信，脸上洋溢着笑容，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每次写好几页才作罢，哪像这次看完信后明显兴致缺缺。
“嗯，去吧去吧，对了把前段时间买回来的稀有话本带着，我要给小七作见面礼！”
“小姐，真的要带…吗？”青苑一脸为难，她记得那些话本可不是什么正经话本哎，给公主看真的好吗？？？
“让你带就带，不会有事的。”顾苒笑着催促道。
青苑见小姐一脸坏笑，忍着要抽抽的嘴角，认命去准备了。
隆安公主在永朔帝众多孩子里排名第七，与顾苒年纪相仿，因患有先天心疾，比常人要孱弱许多，她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在这京中，顾苒唯有与她最交心，最亲密。
公主府的守卫老远见向这边缓缓驶来一辆带有顾家紫金流云兰图腾的马车，连忙向公主通报。
顾苒从马车上下来便看到隆安公主面色苍白被婢女搀着站在府门台阶处，笑眯眯地望着自己，身后还跟着府内总管嬷嬷十几号人。
见这么大阵仗，顾苒无奈地迈上台阶走到隆安跟前：“让下人开门就好了，怎么还亲自出来，怕我迷路不成？”说着挽着她的胳膊往府里走。
青苑将手中带来的礼物交到公主府人的手里，跟在她们后面进入府中。
“你好久没来看我，这不是高兴嘛！”隆安公主想起什么，调笑道：“听说你又被顾相罚了，这次是为了什么？”
“这个——”顾苒想了想在隆安耳边悄悄将那晚的事说了个大概，但关于永恒之石的事，她并未透露。
听着顾苒的描述，隆安笑弯了眼：“你太大胆了，是该罚！”随后神色黯然：“有时候真羡慕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有这样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顾苒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别难过了，不是有我嘛，像以前一样，你在旁边看着，耗费身体的力气活我替你做，然后我再写几千字的文章将个人感受写个详详细细，一定要你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好不好？”
隆安哪里还能伤怀得起来，头轻轻在顾苒肩上蹭蹭：“还像以前一样，就会逗我开心。”
从小因为心疾，她像易碎的瓷质娃娃一样，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也从未感受过兄弟姐妹之情，毕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死掉，他们不会将感情浪费在她这个废人身上，所以顾苒是她唯一的朋友。
“我给你带了喜欢的话本，晚上咱们一起看？”顾苒微微低头，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隆安抬头，一眼就瞧出她肚子里泛着坏水，轻笑：“好啊！”
“咳咳，府里的厨子还在吧，最中意他做的菜了！”顾苒也笑得开心。
“在的，今晚保证都是你最爱吃的！”
“嘻嘻嘻，那就好！”
……
青苑看着有说有笑的二人，只觉得岁月静好，替她们感到高兴。
夜晚，吃完晚饭后。
“来来来，小七，今晚咱们尽情研读这话本！”顾苒穿着中衣坐在隆安闺床上，将话本展开招呼还在梳妆镜前的隆安。
“来了。”隆安将如墨般的头发轻轻拢到后面，无奈地上床，坐在顾苒身边。
……
“阿苒，你从哪找的这么…这么”隆安看了不过几页便撑不下去了，这话本字里间言语及其露骨，实在是有辱斯文！！
“哈哈哈，后面还有画呢！”顾苒见她已经红透了脸，笑着将书翻到有画的那一页。
隆安直觉顾苒口中的画肯定也不正经，别过脸不要看，却没想到顾苒直接挪到她面前将画完完全全展现在眼前。看着画中纠缠的两人，隆安更加窘迫，还有一点呼吸不畅。
顾苒乐呵呵地看着隆安眼神闪躲脖子都红透了，但随后见她右手不自觉摸着心口处，笑容僵在脸上，一把将书扔在地上：“小七，不要吓我！”伸手揉着她的胸口，声音微颤，“需要唤府里的大夫吗？”
“不用担心，我歇息歇息就好。”隆安感受到跳得有些快的心已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顺畅了，出言抚慰着顾苒。
顾苒见她已经逐渐好转，彻底放下心来，后怕不已：“小七，没想到这话本对你的刺激这么大，后悔拿给你看了！！”
隆安见她一脸内疚，笑着说：“第一次是有点刺激，也许多看看就习惯了！”说着要下床去捡书。
“不行，你不能再看了。”顾苒哪能再冒险让她去看，紧紧拉住隆安的手臂，“不早了，陪我睡觉！”
“真不看了？”隆安看着她低声问道。
“没意思，还不如睡觉呢！”顾苒说什么也不许隆安再拿起那话本，装作乏困，连打好几个呵欠。
“好吧，那咱们睡觉叭！”隆安本不想因为自己扫了顾苒的兴致，想要继续看下去。可见她为了自己，执意要睡觉，不再看地上话本一眼，只觉现在故作满脸困倦的她，着实可爱的紧。
黑暗中，顾苒侧着身对身边躺着的隆安说：“小七，我结识了一个人，他或许…我说或许，可以治好你的心疾…赏花宴后我们就去拜访他……”
“嗯，好……”隆安转身拉过顾苒的手抱在怀里，轻声应道。其实她并不抱太大期望，这么多年看了无数大夫喝了无数药，勉强不犯心疾就已知足。
赏花宴
隆安公主邀请了京中所有爱花的官家公子小姐们，顾苒看了几眼小七信中所说的稀有花草：灵霄草，香雪兰以及院内池中的月墨莲。旁边一群赞不绝口叹为观止的年轻男女，顾苒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她只觉得它们好看，其他的便没有了，叹口气，果然这样的宴会只有她觉得无聊。
让青苑跟隆安知会一声，自个儿在府中找了一个凉亭吹风去了。喝着下人沏好的茶，吹着凉风，顾苒满脸惬意。
没多久，隆安寻了过来，神色看起来有些匆忙。
“阿苒，三皇兄刚刚派人递来帖子，说要来参加赏花宴。”
顾苒闻言，有些诧异，问：“景王殿下回京了？”
“嗯，前几天刚回京城。”隆安神色有些紧张，不由在那念叨着，“三皇兄怎么突然要来，他不是一直很忙吗？”
“阿苒，一会儿三皇兄来了，你先避避吧。”
顾苒眨眨眼，觉得莫名其妙，问：“为何他来了，我就要避？”
“我，我怕你在三皇兄面前失了礼数，他会怪罪于你。”隆安眼眸微眨，补充道，“而且我有点怕他。”
顾苒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说：“景王殿下这么凶啊？”
“……嗯。”隆安微微偏移视线，应道。
一直注视着她的顾苒不会错过一丝细节，小七躲闪的眼神，模棱两可的回答都在表明她有事瞒着自己。
传闻中所描述的景王殿下貌似与小七口中的有很大出入，这位景王殿下常年在外，很少回京。据说他为人低调，待人宽和，拥有仁慈之心。这样的人在小七口中仿佛成了凶神，让人畏惧。
念及至此，顾苒脸上扬起笑意，说：“那好吧，听你的，他来了我就躲起来。”
小七不想让自己与景王相见，自有她的道理，而顾苒不想让她为难，虽然对这位一直以来只闻其人未见其身的景王殿下很好奇，但也只能答应。
“嗯，好！”隆安脸上绽起笑容，对顾苒嘱咐道，“你一会儿就待在我房间里，不要随意走动，知道吗？”
“嗯。”
皇宫大殿前，众臣鱼贯而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今天早朝时发生的事情。
景王言翊弘跟在他们后面走着，平和的清俊面容之下隐匿着些许期待与激动，等下了台阶，步履开始加快，想要快速离开皇宫去公主府。但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听声音便知道是顾丞相，景王眼中闪过不耐，停下脚步转身，等着顾丞相。
“顾相唤本王是有什么事吗？”言翊弘问道。
顾怀信也不绕弯子，直言问道：“景王殿下是如何看待靖州徇私舞弊案的？”
言翊弘听他是为了这个，脑中飞快转动，微笑着反问：“父皇不是将此事交给太子，顾相为何不去询问皇兄，反而来问我这个闲散王爷？”
“这整个靖州上到太守下到各地官员可都属于太子那一方，陛下将此案交由太子，殿下可有想过为何？”顾怀信问道。
“父皇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本王也难以揣测其圣意。不知顾相对此事有何高见？”
顾怀信看着面容平和，滴水不漏的景王，脸上的笑意变得耐人寻味：“太子平庸，且好大喜功，陛下让他处理此案，不论从哪个角度想都对他不利。殿下多年未回朝堂，此次回来该与众臣多多走动。”
顾丞相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就差直言要自己结党营私，丰满势力，还是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这位父皇唯一信任的权臣，也要开始站队了？
言翊弘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眼眸微动，回道：“多谢顾相指点，本王明白了。”
顾怀信作揖行礼：“好，那下官先告退！”
出了宫门，言翊弘对一直守在宫外的护卫说：“赏花宴可还在继续？”
“回王爷，还在继续，顾家小姐也还在公主府上。”护卫边掀起轿子帘，边回道。
言翊弘得到自己最关心的答案，提起的心彻底放下。刚坐好就听护卫问：“王爷是要先回府还是直接去公主府。”
“先回府。”得脱了朝服，况且有些东西需要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