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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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这一天，楚念早早就被家里人收拾屋子的动静吵醒，她起来囫囵吃了锅里几乎没有味道的炒面，开始收拾房间搞卫生。一直到下午四点，因要赶在太阳下山前跟着祭拜她分不清楚的祖先众神，祭拜完后直到大年初二开年前都不能洗澡，她匆忙烧水洗澡，进行“大扫除”的最后一个环节——清洁自己。
洗完澡重新穿暖了，还挺舒服的，干净的衣裤干净的袜子，加上刚刚烧了整整三壶热水来洗澡，洗得一身从内到外又暖又软。
一出客厅，楚念看愣了。
爸妈正忙着固定刚插进花瓶里的一棵大桃花，这桃花从上到下估计能有一米三，插在五十厘米高不到的瓷花瓶里，需要用绳子牵系才能“站稳”。
这么大的桃花……楚念好多年没有在家里看到过这么大的桃花了。
“市场卖花的赶着收摊回去吃团年饭呢，捡了个便宜买的，四十五块。”爸爸说。
楚念点点头，这个尺寸这个品相的桃花，放到前几天，怎么也得卖个八十一百，四十五拿下确实便宜。这已经是她家买过的比较贵的桃花了，往年都买二十三十块的小桃花。
“念念，去弄点儿红包挂上。”妈妈喊她。
爸爸妈妈固定好桃花后就忙着去贴对联和春画了，楚念找到两袋新红包和一沓一元面值的新纸币，装套之后用红色缝纫线一个个挂上桃花的枝丫。
电视柜上瓷盘里养着的水仙花已经开了小半，花香在冰冷的空气里幽幽传来，别具一股出尘气质。
水仙乍看与水草无异，细看才辨它矫健纤美，花朵淡雅，香气清冽冷肃，馥郁袭人，是她喜欢的调性。
一边挂着红包，一边环顾，连通客厅的小阳台上居然还摆着几盆菊花和芍药，应该是爷爷前几日从家对面市场的小花市买回来的，老人家长于侍花弄草，挑的花一看就营养足长得壮，能开很久。
楚念心中对节日的期待和雀跃在看到这许多鲜花之后，悄然绽放。
这个春节，这个寒假……好像挺好。
事实也证明确实挺好，楚念觉得手里头充话费送的手机实在太丑，拿着影响个人形象，打算用过年收的红包买台新的，而今年的红包比以往都要多。
并不懂手机，反正这会儿的手机无非那几个牌子，挑个好看的买得起的就完了。
家里一贯遵循的本地风俗里，红包要过了元宵节才能拆，但学校给的假期只到大年初八，楚念只能违反一下风俗，在大年初四约初中同学们逛街的这一天把红包都拆了。
把钱揣在口袋里，慢慢地往约定地点走着，楚念在路上回想起今年的红包数额，有一千七百多，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红包，往年最多的一次应该是九百多，再之前是七百多、六百多、五百多、三百多……
因为并不会回乡下走很多亲戚，她的红包来源很少，今年的数额增高是由于几位阿姨给的红包都变大了，楚念想了想，猛地冒出一个十分官腔的解释——一定是因为经济发展上去了吧？往年也有增长，但是上一年还要更高一些？
没等她细想这种她搞不懂的问题，和同学的约定地点就到了。
顾清是个很守时的人，离约定时间还差点儿她就等在那儿了，楚念过去打了招呼，顾清掏出手机在她们的QQ群里发信息催着另外几个快点。
“你想买哪个机型？”顾清问。
“不知道，去看看吧，之前是有看上几个，就不知道店里有没有。”楚念说的是实话，她不懂这些，顾清曾经给她发了各大品牌在售机型的网页，她也看过了，可看得上眼的都超出她的预算，最后选来选去勉强能看的，也就是班级里好些女同学都爱的那几款了。
“你有多少预算？”顾清又问。
“一千五吧。”楚念回答。
顾清是个很靠谱的人，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但这已经表示她明白状况了，一会儿会帮着挑。
在两人的张望和顾清的催促之下，小女生们在二十分钟内都来了，今日首要行程就是陪楚念买手机去，一行人直接往南光社区的手机一条街而去。
看了几家卖场都不如意，挑好的型号要么因上市许久已经没了库存，要么因太受欢迎市价过高超了预算，别的款式也没有让楚念眼前一亮的，直到来到潘萦曾经光顾过的一家相对小些的手机店前。
潘萦说自己年前刚换的最新款手机就是在这儿买的，价格还算合适，问楚念要不要进去挑一挑。
楚念已经抱着实在不行就买刚才看到的某款手机的心态了，虽然那款手机在班上有一个她不怎么喜欢的女生在用，功能也不太够新，不过日常用来上个QQ听个音乐绝对没问题。
然后她就看到了柜台里那款粉色的直板手机。
偏玫粉的背壳，镀银色的按键和屏幕，彩屏，智能机，虽然内存不太大，不过之后可以额外加内存卡。
就是太粉了，粉色的手机，班级里好像没有人在用，这是不是太哗众取宠了点……
顾清逛了一圈回来，见她盯着柜台不动，凑过来看了两眼，指着那款粉色手机说：“这个挺好看。”
“真的吗？”楚念抬头望向她。
“嗯。”顾清应了一句，招呼店员把手机从玻璃柜拿出来看看。
“这个有真机。”店员瞧她来回看了两眼放下了，连忙说，“要是喜欢可以拿给你们看看。”
楚念把手机翻了个面，玫粉色的后壳竟然是满满的卷云纹，十分惊喜，对这骚气艳丽的玫粉色的不安感瞬间消失大半，她自己本来就喜欢粉色系的东西，主要是怕同学笑话，但如果有卷云纹就另当别论了。
店员拿了真机来，楚念上了手，手感还不错，顾清在旁边详细问机子的配置，还问了价。
整体下来一千五百多，勉强符合预算，不过买了之后就没有余钱买新衣服了。
“这个是奥运纪念款，还有另一个颜色。”店员看她们似乎就对这部手机感兴趣，说着又拿来一部深灰色背板的，“这个颜色也不错，低调点。”
店员挺有眼力见，猜中了楚念犹豫的原因，深灰色的机子和玫粉色的确实是同款，搭配银色的键盘和屏幕，显得很酷，很符合楚大侠女的目标气质。
可惜翻过来一看，深灰色背板上却不是与粉色款一样的阴刻卷云纹，而是一颗一颗的圆点。
这就不行了，这多丑啊。
楚念纠结片刻，无法为了一个酷毙的颜色放弃卷云纹而接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乳钉纹”，一眼看上的款式也很难再找到别的替代品了，顾清替她讲了下价，最后她花了一千五百块整买下了这部手机。
店员建议再添个内存卡，否则手机里只够放两三首歌，然而楚念实在没有那个钱了，以后再说吧。
换卡，入网，下载小应用，拿到新手机的楚念满脸美滋滋，跟几个小女生又逛了会儿街，大家坐到麦当劳里开始一起写作业。
对，一起，写作业。
十一期间她们也曾抽空聚过，安排也是在这家麦当劳吃顿快餐然后写作业。这家麦当劳离楚念的学校很近，周围南光大街又有很多能逛的，有不少该校学生都喜欢节假日约在这儿聊天写作业，愣是把一快餐店整成了自习室，成年人小屁孩儿们都不好意思进来吵嚷。
但这种环境总归不太容易完全静下心，于是大家带的都是些不怎么需要动脑子的作业，语文英语什么的，楚念就带了三张英语卷，另外几个女生也差不多，顾清打算写作文。
“好烦这个题。”潘萦倒是拿了张数学卷子，“不会做，谁帮我看看。”
她成绩很一般，进的学校也一般，刘玲接过她的卷子看了看，给她讲了讲思路。
“哦！明白了。”潘萦抓起笔，刷刷地写。
刘玲有些无语，“你们这是什么卷子？都倒数的大题了，还这么简单……”
“我们老师参考期末卷子出的。”潘萦回答。
刘玲惊讶后仰，“不是吧……我觉得期末还比这个难点，你们的也是区统考？”
“都是区统考吧。”潘萦抬头望了望楚念，“念念学校用的是区里的吗？”
楚念点了点头，几个人立刻追问她成绩。
“我记不清了，好像一百二十多。”楚念说。
一群人立刻“哇”了好大一声，连隔壁桌都看过来了。
楚念十分尴尬，“呃，我数学很差的，平时经常不及格……”
一说完又感觉不太对，虽然是事实，可这样说出来好像在炫耀。
小女生们倒不在乎，一是了解楚念为人，也知道实验高中厉害；二是她的成绩确实在初中时就很拔尖，大家都习惯了。
刘玲唉了一声，说：“老师都说我们区高中跟楚念妹妹的实验高中没什么区别，报考的时候都是提前批，我看区别大了去了。之前我们老师发了一套她们学校的数学卷让我们做，结果我们做到第三面开头就做不出来了，评讲了整整两节课。”
潘萦说：“没做过她们学校的。我感觉这个期末的区统考都不容易。”
“上次她们学校那套卷子好变态。”顾清和刘玲一个学校，自然也做了卷子，“我们班给了两节课做卷子，打分不算平时成绩，最后就十个人及格。”
楚念问：“你们做的哪套啊？”
“倒数第二道几何题是两个圆一个三角形的，”顾清说着望了眼刘玲，“是不是那个？”
刘玲点头，“对就是那个，最后一道题我听完评讲都没搞懂，老师说那道题涉及大学的微积分内容，我们省的高考卷不会考，让我们搞不懂就别管了。”
“数学真的好难啊。”楚念哀叹，“一学期下来这么多考试，及格次数屈指可数，我的自信心大受打击。”
“所以你期末考了一百二啊！我才考了一百零五。顾清你考了多少？”
“一百零一。”
……
大年三十的这一天，楚念早早就被家里人收拾屋子的动静吵醒，她起来囫囵吃了锅里几乎没有味道的炒面，开始收拾房间搞卫生。一直到下午四点，因要赶在太阳下山前跟着祭拜她分不清楚的祖先众神，祭拜完后直到大年初二开年前都不能洗澡，她匆忙烧水洗澡，进行“大扫除”的最后一个环节——清洁自己。
洗完澡重新穿暖了，还挺舒服的，干净的衣裤干净的袜子，加上刚刚烧了整整三壶热水来洗澡，洗得一身从内到外又暖又软。
一出客厅，楚念看愣了。
爸妈正忙着固定刚插进花瓶里的一棵大桃花，这桃花从上到下估计能有一米三，插在五十厘米高不到的瓷花瓶里，需要用绳子牵系才能“站稳”。
这么大的桃花……楚念好多年没有在家里看到过这么大的桃花了。
“市场卖花的赶着收摊回去吃团年饭呢，捡了个便宜买的，四十五块。”爸爸说。
楚念点点头，这个尺寸这个品相的桃花，放到前几天，怎么也得卖个八十一百，四十五拿下确实便宜。这已经是她家买过的比较贵的桃花了，往年都买二十三十块的小桃花。
“念念，去弄点儿红包挂上。”妈妈喊她。
爸爸妈妈固定好桃花后就忙着去贴对联和春画了，楚念找到两袋新红包和一沓一元面值的新纸币，装套之后用红色缝纫线一个个挂上桃花的枝丫。
电视柜上瓷盘里养着的水仙花已经开了小半，花香在冰冷的空气里幽幽传来，别具一股出尘气质。
水仙乍看与水草无异，细看才辨它矫健纤美，花朵淡雅，香气清冽冷肃，馥郁袭人，是她喜欢的调性。
一边挂着红包，一边环顾，连通客厅的小阳台上居然还摆着几盆菊花和芍药，应该是爷爷前几日从家对面市场的小花市买回来的，老人家长于侍花弄草，挑的花一看就营养足长得壮，能开很久。
楚念心中对节日的期待和雀跃在看到这许多鲜花之后，悄然绽放。
这个春节，这个寒假……好像挺好。
事实也证明确实挺好，楚念觉得手里头充话费送的手机实在太丑，拿着影响个人形象，打算用过年收的红包买台新的，而今年的红包比以往都要多。
并不懂手机，反正这会儿的手机无非那几个牌子，挑个好看的买得起的就完了。
家里一贯遵循的本地风俗里，红包要过了元宵节才能拆，但学校给的假期只到大年初八，楚念只能违反一下风俗，在大年初四约初中同学们逛街的这一天把红包都拆了。
把钱揣在口袋里，慢慢地往约定地点走着，楚念在路上回想起今年的红包数额，有一千七百多，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红包，往年最多的一次应该是九百多，再之前是七百多、六百多、五百多、三百多……
因为并不会回乡下走很多亲戚，她的红包来源很少，今年的数额增高是由于几位阿姨给的红包都变大了，楚念想了想，猛地冒出一个十分官腔的解释——一定是因为经济发展上去了吧？往年也有增长，但是上一年还要更高一些？
没等她细想这种她搞不懂的问题，和同学的约定地点就到了。
顾清是个很守时的人，离约定时间还差点儿她就等在那儿了，楚念过去打了招呼，顾清掏出手机在她们的QQ群里发信息催着另外几个快点。
“你想买哪个机型？”顾清问。
“不知道，去看看吧，之前是有看上几个，就不知道店里有没有。”楚念说的是实话，她不懂这些，顾清曾经给她发了各大品牌在售机型的网页，她也看过了，可看得上眼的都超出她的预算，最后选来选去勉强能看的，也就是班级里好些女同学都爱的那几款了。
“你有多少预算？”顾清又问。
“一千五吧。”楚念回答。
顾清是个很靠谱的人，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但这已经表示她明白状况了，一会儿会帮着挑。
在两人的张望和顾清的催促之下，小女生们在二十分钟内都来了，今日首要行程就是陪楚念买手机去，一行人直接往南光社区的手机一条街而去。
看了几家卖场都不如意，挑好的型号要么因上市许久已经没了库存，要么因太受欢迎市价过高超了预算，别的款式也没有让楚念眼前一亮的，直到来到潘萦曾经光顾过的一家相对小些的手机店前。
潘萦说自己年前刚换的最新款手机就是在这儿买的，价格还算合适，问楚念要不要进去挑一挑。
楚念已经抱着实在不行就买刚才看到的某款手机的心态了，虽然那款手机在班上有一个她不怎么喜欢的女生在用，功能也不太够新，不过日常用来上个QQ听个音乐绝对没问题。
然后她就看到了柜台里那款粉色的直板手机。
偏玫粉的背壳，镀银色的按键和屏幕，彩屏，智能机，虽然内存不太大，不过之后可以额外加内存卡。
就是太粉了，粉色的手机，班级里好像没有人在用，这是不是太哗众取宠了点……
顾清逛了一圈回来，见她盯着柜台不动，凑过来看了两眼，指着那款粉色手机说：“这个挺好看。”
“真的吗？”楚念抬头望向她。
“嗯。”顾清应了一句，招呼店员把手机从玻璃柜拿出来看看。
“这个有真机。”店员瞧她来回看了两眼放下了，连忙说，“要是喜欢可以拿给你们看看。”
楚念把手机翻了个面，玫粉色的后壳竟然是满满的卷云纹，十分惊喜，对这骚气艳丽的玫粉色的不安感瞬间消失大半，她自己本来就喜欢粉色系的东西，主要是怕同学笑话，但如果有卷云纹就另当别论了。
店员拿了真机来，楚念上了手，手感还不错，顾清在旁边详细问机子的配置，还问了价。
整体下来一千五百多，勉强符合预算，不过买了之后就没有余钱买新衣服了。
“这个是奥运纪念款，还有另一个颜色。”店员看她们似乎就对这部手机感兴趣，说着又拿来一部深灰色背板的，“这个颜色也不错，低调点。”
店员挺有眼力见，猜中了楚念犹豫的原因，深灰色的机子和玫粉色的确实是同款，搭配银色的键盘和屏幕，显得很酷，很符合楚大侠女的目标气质。
可惜翻过来一看，深灰色背板上却不是与粉色款一样的阴刻卷云纹，而是一颗一颗的圆点。
这就不行了，这多丑啊。
楚念纠结片刻，无法为了一个酷毙的颜色放弃卷云纹而接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乳钉纹”，一眼看上的款式也很难再找到别的替代品了，顾清替她讲了下价，最后她花了一千五百块整买下了这部手机。
店员建议再添个内存卡，否则手机里只够放两三首歌，然而楚念实在没有那个钱了，以后再说吧。
换卡，入网，下载小应用，拿到新手机的楚念满脸美滋滋，跟几个小女生又逛了会儿街，大家坐到麦当劳里开始一起写作业。
对，一起，写作业。
十一期间她们也曾抽空聚过，安排也是在这家麦当劳吃顿快餐然后写作业。这家麦当劳离楚念的学校很近，周围南光大街又有很多能逛的，有不少该校学生都喜欢节假日约在这儿聊天写作业，愣是把一快餐店整成了自习室，成年人小屁孩儿们都不好意思进来吵嚷。
但这种环境总归不太容易完全静下心，于是大家带的都是些不怎么需要动脑子的作业，语文英语什么的，楚念就带了三张英语卷，另外几个女生也差不多，顾清打算写作文。
“好烦这个题。”潘萦倒是拿了张数学卷子，“不会做，谁帮我看看。”
她成绩很一般，进的学校也一般，刘玲接过她的卷子看了看，给她讲了讲思路。
“哦！明白了。”潘萦抓起笔，刷刷地写。
刘玲有些无语，“你们这是什么卷子？都倒数的大题了，还这么简单……”
“我们老师参考期末卷子出的。”潘萦回答。
刘玲惊讶后仰，“不是吧……我觉得期末还比这个难点，你们的也是区统考？”
“都是区统考吧。”潘萦抬头望了望楚念，“念念学校用的是区里的吗？”
楚念点了点头，几个人立刻追问她成绩。
“我记不清了，好像一百二十多。”楚念说。
一群人立刻“哇”了好大一声，连隔壁桌都看过来了。
楚念十分尴尬，“呃，我数学很差的，平时经常不及格……”
一说完又感觉不太对，虽然是事实，可这样说出来好像在炫耀。
小女生们倒不在乎，一是了解楚念为人，也知道实验高中厉害；二是她的成绩确实在初中时就很拔尖，大家都习惯了。
刘玲唉了一声，说：“老师都说我们区高中跟楚念妹妹的实验高中没什么区别，报考的时候都是提前批，我看区别大了去了。之前我们老师发了一套她们学校的数学卷让我们做，结果我们做到第三面开头就做不出来了，评讲了整整两节课。”
潘萦说：“没做过她们学校的。我感觉这个期末的区统考都不容易。”
“上次她们学校那套卷子好变态。”顾清和刘玲一个学校，自然也做了卷子，“我们班给了两节课做卷子，打分不算平时成绩，最后就十个人及格。”
楚念问：“你们做的哪套啊？”
“倒数第二道几何题是两个圆一个三角形的，”顾清说着望了眼刘玲，“是不是那个？”
刘玲点头，“对就是那个，最后一道题我听完评讲都没搞懂，老师说那道题涉及大学的微积分内容，我们省的高考卷不会考，让我们搞不懂就别管了。”
“数学真的好难啊。”楚念哀叹，“一学期下来这么多考试，及格次数屈指可数，我的自信心大受打击。”
“所以你期末考了一百二啊！我才考了一百零五。顾清你考了多少？”
“一百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