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自己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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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漪染一觉起来，觉得神清气爽，昨夜醉酒，发泄了不少压力，让她感觉轻松了不少，刚站在院子里晒了一下太阳，就见依南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小姐出事了！”
“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依南气还没喘匀，就急着说道，“是林姑娘晕倒了，好好的突然就醒不过来了。”
“到底是晕倒了，还是昏睡？”
依南终于缓了过来，这才把事情说清楚，“是昨夜林姑娘说累，早早就休息了，今日早上凡蕊去叫她的时候叫不醒，然后发现脉搏很弱，赶紧禀告了殿下，现在杜太医和司公子都在呢！”
“那结果呢？”
“说是……”依南刚要说重点，徐伯就来了。
“洛小姐，殿下如今正在林姑娘院子里，还请您过去一趟。”
洛漪染瞬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路上才知道，原来是送过去的药囊出了问题，其中一味香味极淡的药毒性很强，与人接触，只需几日便可使人中毒，但是发作的慢，间隔时间长，相当于慢性毒药。
徐伯没有作声，因为他知道一个心有所属的姑娘犯不着去坑害一个不存在的情敌，但是这一点，慕轩镜不知道，尤其是在关心则乱的情况下。
洛漪染忍不住拍了依南一巴掌，“下次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慕轩镜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林若鸢已经行了针，但还没有醒。而杜太医正在检查房中的其他物品，甚至连衣服都翻了出来，这么大的阵仗，洛漪染才发现好像不只是一个荷包的问题。
司洛卿微不可察地冲她摇了摇头，无声的说明了严重性。
洛漪染快速看向床上，林若鸢已经被转移到了其他房间，怕这里的氛围吵到她。收回视线，她福身道，“参见殿下。”
对于她难得一见的行礼，慕轩镜迟疑了半秒钟才开口，“且先等着吧。”
杜太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紧张的额上和手心都是汗，也不由得更加谨慎，生怕漏了什么细节。
随着床上的东西越堆越多，杜太医的搜索终于达到了尾声，在这些东西里，除了那个荷包，在上次混淆的衣服里也有极少量的药物残留，这就看出来洗衣房的人有多偷懒。
此外，还有不少的边边角角里有其他的毒药痕迹，那是安茹做过的手脚。
“启禀殿下，臣检查过了，其他的物件没有什么问题。在说结果之前，臣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这位洛小姐。”
得到允许，杜太医开口了，“洛小姐可会医？”
“不会。”
“那这药囊的配方从何而来？”
“只是找大夫开的寻常的安神方子。”
“那这荷包也是买来的吗？”
洛漪染的视线落在荷包上，就这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品相来说，她可不敢说是买的，不知道哪家能卖的出去这样的物件，“这个是我为表歉意，自己绣的。”其实是拿来练手的，当然，也有歉意在里面。
慕轩镜见杜太医没有问下去的意思，问道，“所以依你的意思，问题还是这药囊有问题？”
“准确的说是这荷包有问题。”
此话一出，原本就被慕轩镜清了场的房间里，精简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却比所有人看着她的时候更灼热。
“杜太医是说，是这装药的荷包有问题？”
“回禀殿下，正是如此，药是下在荷包内里的，细小的粉末，慢慢渗入了内置的药包之内，但是从残留的味道上，还是可以看出来源的。而且，林姑娘之前受了伤还没有痊愈，这很利于毒性的发作。”
好家伙，如果不是知道杜太医的底细，洛漪染肯定是要以为这是他人和他联手给她挖的坑，这就相当于是她自己招了供，着实是坑了自己一把。
慕轩镜深吸了一口气，“洛姑娘有何想说的？”
“我只想说，药不是我下的。”
慕轩镜看着她，对于林若鸢的担心让他没理由不怀疑她，毕竟证据摆在那了，可是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并非没有相信她的理由。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邹骞带来了另一个证据。
月寒跪在地上，底气很足，“按理说，奴婢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这件事不说出来，只怕委屈了林姑娘。”
“说吧。”慕轩镜没当回事，这个时候来不过就是补刀罢了。
但是月寒却先问了杜太医，“不知此毒可有解法？”
“自然是有的，不过那药草难寻，数量稀少，环境也比较险峻。”
“敢问可是生斛草？”
杜太医很意外，“正是此药，这位姑娘怎么会知道的？”
得到了肯定，月寒立刻说道，“启禀殿下，这解药洛小姐有！”
这下可由不得慕轩镜不怀疑了，“你亲眼见到了？”
“是依南亲口跟我说的。洛小姐本就心悦殿下，但奈何殿下心有所属，所以她假意疏远，然后下毒陷害，再把解药拿出来，以博得殿下欢心。”
她的话清醒明了，杜太医偷偷看向洛漪染，若真是如此，此人心机了得。慕轩镜的眼神深邃的琢磨不透，他现在只想问一个结果，“你当真有解药？”
洛漪染触碰到他略带寒意的眼眸，知道他已然是信了几分的，月寒虽然废话很多，但不得不说，她的重点很好的把所有的嫌疑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所以但凡他接受了这个设定，那她今日可就要交代在这了。
“素来觉得月寒作为一个婢女说话做事太没分寸，如今竟也学会了信口开河。你既说我有解药，那这解药在哪呢？”
“就在小姐房中，一个很精巧的盒子。”
月寒说的煞有介事，洛漪染都迟疑了一下，慕轩镜蹙眉，“邹骞，去看看。”
不大会，他就带着一个盒子回来了，还回禀说，是藏在箱子底下的，她东西少，所以翻找也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洛漪染的心里咯噔一下，她还以为月寒会走栽赃的路线，结果她直接搬出了她的盒子，果然，洛漪澜这个性格就不会安分守己。可是这个盒子能证明什么，却也证明不了什么。
“你就是拿出来了，也未必就不是栽赃陷害，我的屋子你又不是进不得。”
“殿下，此事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元淑也能证明！”
慕轩镜却没有提审元淑，他心知人是月寒挑的，自然是站在她那边，问与不问，并无意义。
月寒胸有成竹，铺了这么久的路，她终于能够把洛漪染给推下去了，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尤其是当她看到慕轩镜冷漠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对洛漪染的半点信任，她垂眸扬起了得意的嘴角。
“邹骞，你带月寒先出去，我还有话问她。杜太医也先下去候着吧。”慕轩镜这般说着，还在邹骞离去之前留下了他的剑。
杜太医一看，这是起了杀心啊！赶忙道，“殿下三思而后行，无论您如何在乎林姑娘，这洛小姐毕竟是未来的谦王妃，不可莽撞行事。”
慕轩镜回眸，眼神带着刀子地看向他，杜太医瞬间觉得背脊发凉，言尽如此，他只能退了下去。
洛漪染站在这略显空旷的屋子里，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她下意识地垂下双手。可慕轩镜的长剑刚刚脱离剑鞘就被强力推了回去。
“你当我不存在吗？”司洛卿冷漠地瞪了慕轩镜一眼，走过他的身旁，下一秒脸色却柔和了不少，他上前取下洛漪染手里的匕首，“有我在还要你动手，你是有多看不起我？”
洛漪染讶异于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而慕轩镜却露出鄙视的眼神，“我这不是做给月寒看的吗？我哪敢动她，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对，你不紧张，一个慢性毒药就能让你搞出这么大阵仗，还没要命呢！”
慕轩镜发誓，如果他能打得过他，就凭他这句话肯定得把他揍趴下，可偏偏他没这个实力，“洛漪染，趁着现在你还是未来的谦王妃，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洛漪染微愣，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看着司洛卿有几分意外，“你怎么会……”
“以后我护着你就够了，不需要他打着同情的旗号另有所图。”
洛漪染略带欣喜地抱住他，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选择摊牌。
慕轩镜也不是很想煞风景，就是单纯的看着不爽，“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准备解药？”
“这不是我准备的，是我爷爷给我的，他说早晚用的上。”
“你爷爷？”司洛卿挑眉一笑，这平白长了两个辈份有点让人不好意思呢！
洛漪染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装作没明白的样子。
“老安王？”慕轩镜若有所思，这个理由其实也说得过去，毕竟当年洛家能拿到这个爵位，就是因为洛闻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洞察先机的本事，所以把他搬出来倒还合情合理，“那这解药……”
洛漪染一副顿悟的表情，“看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她斜了一眼偷笑的司洛卿，他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还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两声。
慕轩镜并不知道内情，只当是洛闻笙未卜先知。
洛漪染有意提醒他，“搜出来这么多东西，光给我安了罪名，剩下的，殿下要不要也一并查查？可别没等林姑娘醒过来，命就没了。”
慕轩镜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地上残留的艾草和那些衣物，他的确忘了一个人。
洛漪染一觉起来，觉得神清气爽，昨夜醉酒，发泄了不少压力，让她感觉轻松了不少，刚站在院子里晒了一下太阳，就见依南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小姐出事了！”
“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依南气还没喘匀，就急着说道，“是林姑娘晕倒了，好好的突然就醒不过来了。”
“到底是晕倒了，还是昏睡？”
依南终于缓了过来，这才把事情说清楚，“是昨夜林姑娘说累，早早就休息了，今日早上凡蕊去叫她的时候叫不醒，然后发现脉搏很弱，赶紧禀告了殿下，现在杜太医和司公子都在呢！”
“那结果呢？”
“说是……”依南刚要说重点，徐伯就来了。
“洛小姐，殿下如今正在林姑娘院子里，还请您过去一趟。”
洛漪染瞬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路上才知道，原来是送过去的药囊出了问题，其中一味香味极淡的药毒性很强，与人接触，只需几日便可使人中毒，但是发作的慢，间隔时间长，相当于慢性毒药。
徐伯没有作声，因为他知道一个心有所属的姑娘犯不着去坑害一个不存在的情敌，但是这一点，慕轩镜不知道，尤其是在关心则乱的情况下。
洛漪染忍不住拍了依南一巴掌，“下次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慕轩镜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林若鸢已经行了针，但还没有醒。而杜太医正在检查房中的其他物品，甚至连衣服都翻了出来，这么大的阵仗，洛漪染才发现好像不只是一个荷包的问题。
司洛卿微不可察地冲她摇了摇头，无声的说明了严重性。
洛漪染快速看向床上，林若鸢已经被转移到了其他房间，怕这里的氛围吵到她。收回视线，她福身道，“参见殿下。”
对于她难得一见的行礼，慕轩镜迟疑了半秒钟才开口，“且先等着吧。”
杜太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紧张的额上和手心都是汗，也不由得更加谨慎，生怕漏了什么细节。
随着床上的东西越堆越多，杜太医的搜索终于达到了尾声，在这些东西里，除了那个荷包，在上次混淆的衣服里也有极少量的药物残留，这就看出来洗衣房的人有多偷懒。
此外，还有不少的边边角角里有其他的毒药痕迹，那是安茹做过的手脚。
“启禀殿下，臣检查过了，其他的物件没有什么问题。在说结果之前，臣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这位洛小姐。”
得到允许，杜太医开口了，“洛小姐可会医？”
“不会。”
“那这药囊的配方从何而来？”
“只是找大夫开的寻常的安神方子。”
“那这荷包也是买来的吗？”
洛漪染的视线落在荷包上，就这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品相来说，她可不敢说是买的，不知道哪家能卖的出去这样的物件，“这个是我为表歉意，自己绣的。”其实是拿来练手的，当然，也有歉意在里面。
慕轩镜见杜太医没有问下去的意思，问道，“所以依你的意思，问题还是这药囊有问题？”
“准确的说是这荷包有问题。”
此话一出，原本就被慕轩镜清了场的房间里，精简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却比所有人看着她的时候更灼热。
“杜太医是说，是这装药的荷包有问题？”
“回禀殿下，正是如此，药是下在荷包内里的，细小的粉末，慢慢渗入了内置的药包之内，但是从残留的味道上，还是可以看出来源的。而且，林姑娘之前受了伤还没有痊愈，这很利于毒性的发作。”
好家伙，如果不是知道杜太医的底细，洛漪染肯定是要以为这是他人和他联手给她挖的坑，这就相当于是她自己招了供，着实是坑了自己一把。
慕轩镜深吸了一口气，“洛姑娘有何想说的？”
“我只想说，药不是我下的。”
慕轩镜看着她，对于林若鸢的担心让他没理由不怀疑她，毕竟证据摆在那了，可是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并非没有相信她的理由。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邹骞带来了另一个证据。
月寒跪在地上，底气很足，“按理说，奴婢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这件事不说出来，只怕委屈了林姑娘。”
“说吧。”慕轩镜没当回事，这个时候来不过就是补刀罢了。
但是月寒却先问了杜太医，“不知此毒可有解法？”
“自然是有的，不过那药草难寻，数量稀少，环境也比较险峻。”
“敢问可是生斛草？”
杜太医很意外，“正是此药，这位姑娘怎么会知道的？”
得到了肯定，月寒立刻说道，“启禀殿下，这解药洛小姐有！”
这下可由不得慕轩镜不怀疑了，“你亲眼见到了？”
“是依南亲口跟我说的。洛小姐本就心悦殿下，但奈何殿下心有所属，所以她假意疏远，然后下毒陷害，再把解药拿出来，以博得殿下欢心。”
她的话清醒明了，杜太医偷偷看向洛漪染，若真是如此，此人心机了得。慕轩镜的眼神深邃的琢磨不透，他现在只想问一个结果，“你当真有解药？”
洛漪染触碰到他略带寒意的眼眸，知道他已然是信了几分的，月寒虽然废话很多，但不得不说，她的重点很好的把所有的嫌疑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所以但凡他接受了这个设定，那她今日可就要交代在这了。
“素来觉得月寒作为一个婢女说话做事太没分寸，如今竟也学会了信口开河。你既说我有解药，那这解药在哪呢？”
“就在小姐房中，一个很精巧的盒子。”
月寒说的煞有介事，洛漪染都迟疑了一下，慕轩镜蹙眉，“邹骞，去看看。”
不大会，他就带着一个盒子回来了，还回禀说，是藏在箱子底下的，她东西少，所以翻找也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洛漪染的心里咯噔一下，她还以为月寒会走栽赃的路线，结果她直接搬出了她的盒子，果然，洛漪澜这个性格就不会安分守己。可是这个盒子能证明什么，却也证明不了什么。
“你就是拿出来了，也未必就不是栽赃陷害，我的屋子你又不是进不得。”
“殿下，此事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元淑也能证明！”
慕轩镜却没有提审元淑，他心知人是月寒挑的，自然是站在她那边，问与不问，并无意义。
月寒胸有成竹，铺了这么久的路，她终于能够把洛漪染给推下去了，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尤其是当她看到慕轩镜冷漠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对洛漪染的半点信任，她垂眸扬起了得意的嘴角。
“邹骞，你带月寒先出去，我还有话问她。杜太医也先下去候着吧。”慕轩镜这般说着，还在邹骞离去之前留下了他的剑。
杜太医一看，这是起了杀心啊！赶忙道，“殿下三思而后行，无论您如何在乎林姑娘，这洛小姐毕竟是未来的谦王妃，不可莽撞行事。”
慕轩镜回眸，眼神带着刀子地看向他，杜太医瞬间觉得背脊发凉，言尽如此，他只能退了下去。
洛漪染站在这略显空旷的屋子里，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她下意识地垂下双手。可慕轩镜的长剑刚刚脱离剑鞘就被强力推了回去。
“你当我不存在吗？”司洛卿冷漠地瞪了慕轩镜一眼，走过他的身旁，下一秒脸色却柔和了不少，他上前取下洛漪染手里的匕首，“有我在还要你动手，你是有多看不起我？”
洛漪染讶异于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而慕轩镜却露出鄙视的眼神，“我这不是做给月寒看的吗？我哪敢动她，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对，你不紧张，一个慢性毒药就能让你搞出这么大阵仗，还没要命呢！”
慕轩镜发誓，如果他能打得过他，就凭他这句话肯定得把他揍趴下，可偏偏他没这个实力，“洛漪染，趁着现在你还是未来的谦王妃，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洛漪染微愣，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看着司洛卿有几分意外，“你怎么会……”
“以后我护着你就够了，不需要他打着同情的旗号另有所图。”
洛漪染略带欣喜地抱住他，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选择摊牌。
慕轩镜也不是很想煞风景，就是单纯的看着不爽，“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准备解药？”
“这不是我准备的，是我爷爷给我的，他说早晚用的上。”
“你爷爷？”司洛卿挑眉一笑，这平白长了两个辈份有点让人不好意思呢！
洛漪染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装作没明白的样子。
“老安王？”慕轩镜若有所思，这个理由其实也说得过去，毕竟当年洛家能拿到这个爵位，就是因为洛闻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洞察先机的本事，所以把他搬出来倒还合情合理，“那这解药……”
洛漪染一副顿悟的表情，“看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她斜了一眼偷笑的司洛卿，他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还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两声。
慕轩镜并不知道内情，只当是洛闻笙未卜先知。
洛漪染有意提醒他，“搜出来这么多东西，光给我安了罪名，剩下的，殿下要不要也一并查查？可别没等林姑娘醒过来，命就没了。”
慕轩镜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地上残留的艾草和那些衣物，他的确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