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酒馆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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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到这，接连吃了半月的汤药，一靠近院子就能闻到一股子药味，林若鸢受伤习惯了，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可那些下人却不是，纷纷避而远之，除了一个小丫鬟就剩了依南，这个院子倒比谦王府还要冷清几分。
这倒是让洛漪染自在了不少，这会正在院子里练功，林若鸢瞧见了，有些意外，洛漪染嘿嘿一笑，“这不是皇后娘娘命我到谦王府来锻炼身体嘛，练武场上太嘈杂了，这里清净，索性让司公子指导两下，练一练。”
林若鸢不疑有他，点点头，“习武对身体确实有好处的。”
司洛卿很自觉的待在院子里煎药，两个姑娘进了屋里，邹骞本是跟在后面，此刻也不好跟进去，于是蹲在一旁看他煎药。
邹骞一直觉得司洛卿是个看不透的人，明明才二十三四的年纪，却武功高强，会医会文，看待政事独到老练，不仅走南闯北，而且还有自己的势力，可以想象这该是多大的时候就开始闯荡江湖才能有今天这般成果。
司洛卿一脸认真的看着火，全然没有在意他在想些什么，邹骞趁着他开盖子的时候探头看他加了一味药，也没作声。
屋子里的两个人说了两句话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邹骞赶紧起身，“二位这是准备出门？”
“我要置办点东西，想找洛姑娘帮我掌个眼，我们两个去就够了。”
邹骞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把她保护好，可不敢怠慢，“林姑娘别为难我，殿下的命令我违抗不得。”
林若鸢本想再说两句，总有个人跟着未免有点别扭，可是想想他也是个替人办事的，也是好意，索性也不说了。洛漪染满心欢喜地准备出去撒欢，好不容易有机会出门，片刻也等不得，见他们商量妥了，忙跟着就走。
“站住，把药喝了再去。”司洛卿敲着炉子边，看向洛漪染，她自从解了毒之后，每日吃个药特别费劲，不是嫌苦就是嫌多，今个胆肥了，明知到了吃药的时辰还急着出门，显然是故意的。
…………
司洛卿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无论学武功还是学医，哪个不是数年的沉浮才出得来的本事？可是陪人逛街这还是头一遭。从首饰铺子、绸缎庄、点心斋再到铁铺、成衣铺子逛了个遍，大大小小的东西在邹骞手里堆得路都看不见了。
洛漪染瞧见了路上卖糖葫芦的小贩，刚买来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嚼，就听见身后马蹄声飞快，行人纷纷退让两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走了。
亏得她还记得护着糖葫芦，马路上扬起的尘土悉数落在了衣服上，她很嫌弃地抖落了半天，眼睛随着那马车迟疑了一下，“这车有点眼熟啊！”
“哼，可不眼熟吗？那是洛家的马车。”司洛卿低头拍了拍衣服，“以前没发现，在你眼里，糖葫芦比命还宝贵。”
洛漪染嘿嘿一笑，这才反应过来，“你刚说那是洛家的马车？”
司洛卿白了她一眼，没搭言，洛漪染若有所思地咬了口山楂，“走，我们去看看。”
邹骞刚把一摞山一样的物件全都让人送回谦王府去，揉着酸痛的肩膀四下找了半天，“诶？林姑娘呢？”
司洛卿压根就没注意过她，这会人不见了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物，邹骞有点着急，这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交代啊？“洛姑娘，你瞧见她了吗？”
“刚才还在一块呢，别是刚才马车过来的时候冲散了吧？”洛漪染嘴里还叼着糖葫芦，故作一脸焦急的样子张望。
“那我们分开找吧。”说着话，邹骞已经往人群里钻了。
“那你跟他一起去，我往另一边。”洛漪染安排的明明白白，刚转身走了一步就被拎了回来，赶紧拍开他的手，“大街上呢，给我留点面子。”
司洛卿顺手按住她的肩膀，“林若鸢去哪了？”
“走散了吗不是？”
“你当我和他一样好糊弄呢？”
洛漪染仰起头，见他逼问的眼神，轻轻一笑，“我这不是助人为乐吗？不对吗？”
“……”明知她就是在搪塞，可是她的笑容偏偏是这般人畜无害，司洛卿无奈的扶额，“所以刚才那两个是谁的人？”
“……哪两个？”洛漪染以为她之前的小动作他不知道，没想到他只是避而不说，本打算装傻到底，但看到他抬起来的手还是配合的改口，“林鹿的。”
“你们联系的还挺密切啊，你出个门他都知道。”
洛漪染张了张嘴，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她有心给自己铺路，没进谦王府之前就把林鹿在京城的人手观察了一遍，两人也交谈过，所以她才能临时安排，可是如果这么说就容易引出另一个问题。
难得见她不跟自己狡辩，也不装傻充愣，司洛卿背起手，“原来你也有没词的时候啊？”
听他这意思，洛漪染就知道他不会深究，赶紧换个话题，“你知道安王去哪了吗？”
“知道，可我不想说，除非……”
洛漪染微愣，心道你这是还要谈条件呐？趁他没说完盈盈浅笑着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就告诉我呗？”
司洛卿的话到了嘴边看她这般讨好的模样，勾唇说了两个字“不够”。
“什么？”
“想靠撒娇也得让我满意吧？”司洛卿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洛漪染眨了眨眼睛，然后白了他一眼，“我不想知道了。”
司洛卿也不急，早晚她还得问。
…………
邹骞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还是林若鸢装作刚看到的样子找到了他，别管谁找谁，找到了就能让他松口气。看他这么担心，林若鸢过意不去，顺便请了顿饭。
饭桌上四人吃饭，邹骞吃的最欢，还顺带着关心别人，“洛姑娘平日里饭量这么小吗？怎么都不吃啊？”
“对啊，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林若鸢见她偶尔发呆，想她也不是拘束之人，还不至于人一多，就吃不下饭吧？
洛漪染一个晃神，碗里的菜就快堆出尖来了，连忙道谢，“不好意思啊，是想了点事情。”
“想什么呢？”林若鸢不解，刚才逛街的时候还无忧无虑的呢！回眸之间发现司洛卿在偷笑，不解道，“司公子知道？”
邹骞头都不抬，“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又不熟。”
洛漪染收了收心，总要先填饱肚子。刚吃两口，就听得旁边桌子上的两人说话声越来越大，颇有点要吵架的意思，她现在可没心思看热闹，正闷头吃饭，打外面进来了四个壮汉，酒楼里面扫视了一圈，似乎是在找座位。
其中一人往那桌上瞧了一眼，然后和为首的那个耳语了两句，四人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桌上两人，一人书生气，面带愤怒，说着什么“断送姐姐半辈子幸福”之类的话，拍桌子就要走。另一人商贾做派，穿的衣服也是上好的绸缎，此刻却一脸慌张地环看左右，一面起身拦他的话，一面解释着，“这我远房表亲，喝多了。”
书生不愿与他纠缠，大踏步地往外走，却被其中一人推了回来，“这是要往哪去？”
“哎哟，冯爷！”那商人一见他们，满脸堆笑，忙不迭的点头哈腰，书生见了甚是觉得嫌弃，把头扭向一边。
那被称为冯爷的笑容可掬，搭着他的肩膀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我就说哪个酒馆都堵不着你小子，原来是发了大财跑这京城酒楼里来逍遥快活来了！怎么，有钱吃喝，没钱还债吗？”
“您这话说的，我能发什么财呀！这不是来个远房表亲，请他吃顿饭，再说我能有点小钱，还不都靠您关照吗？”
“别跟我这拍马屁，为了几千两银子你从临江城一路躲到京城来，让我好找啊！”
那商人凑近低头说了两句话，冯爷摆了摆手，“爷今心情好，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到时候缺个胳臂少个腿，再者丢个小命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哎，一定一定！”那商人松了口气，拉着书生赶紧走了。
冯爷身后站了个瘦高精壮的中年男子，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但是眼睛却盯向了旁边这桌的洛漪染，回头冲冯爷示意了一下。结果刚要找地方落座的四人饭也不吃了，直奔这桌就来了。
冯爷真是心情好，平时混迹江湖那点老练今半点没带出来，打量着这桌上两男两女，一个男的吃的狼吞虎咽，另一个年纪轻，看起来像个绣花枕头，两个女的不必说了，他是一个也没放在眼里。
人到了跟前，双手往桌上一拍，“洛姑娘，又见面了。”
邹骞背对着他们，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跟着迟钝了不少。洛漪染抬起头，心说这人她也不认识啊！
“看来您是贵人多忘事啊！”
洛漪染不慌不忙地吃了口饭，“你给提个醒，我这人结仇太多，可能有的不太记得了。”
冯爷一声冷笑，“出尔反尔，卖我兄弟的事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忘了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得偿命。”
说话间，另外三人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身后，瘦高男子的手尚未碰到洛漪染的肩膀，就感觉到冰冰凉凉的利器抵在了他的手腕内侧。
“别碰她。”
司洛卿微微抬眸，瘦高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下一秒断的就是他的手筋。
冯爷见惯了大风大浪，脸上一副笑模样，“小兄弟，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多大的交情犯得着跟命过不去吗？”
“那你和赵量多大的交情，值得你豁出命去来和我算这笔账？”洛漪染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有恃无恐，刚把他说的人给想起来，就一点空隙不留地怼了回去，毕竟气势这块不能输。
司洛卿看着她勾唇一笑，心说你也不怕我把你丢这不管。
从来到这，接连吃了半月的汤药，一靠近院子就能闻到一股子药味，林若鸢受伤习惯了，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可那些下人却不是，纷纷避而远之，除了一个小丫鬟就剩了依南，这个院子倒比谦王府还要冷清几分。
这倒是让洛漪染自在了不少，这会正在院子里练功，林若鸢瞧见了，有些意外，洛漪染嘿嘿一笑，“这不是皇后娘娘命我到谦王府来锻炼身体嘛，练武场上太嘈杂了，这里清净，索性让司公子指导两下，练一练。”
林若鸢不疑有他，点点头，“习武对身体确实有好处的。”
司洛卿很自觉的待在院子里煎药，两个姑娘进了屋里，邹骞本是跟在后面，此刻也不好跟进去，于是蹲在一旁看他煎药。
邹骞一直觉得司洛卿是个看不透的人，明明才二十三四的年纪，却武功高强，会医会文，看待政事独到老练，不仅走南闯北，而且还有自己的势力，可以想象这该是多大的时候就开始闯荡江湖才能有今天这般成果。
司洛卿一脸认真的看着火，全然没有在意他在想些什么，邹骞趁着他开盖子的时候探头看他加了一味药，也没作声。
屋子里的两个人说了两句话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邹骞赶紧起身，“二位这是准备出门？”
“我要置办点东西，想找洛姑娘帮我掌个眼，我们两个去就够了。”
邹骞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把她保护好，可不敢怠慢，“林姑娘别为难我，殿下的命令我违抗不得。”
林若鸢本想再说两句，总有个人跟着未免有点别扭，可是想想他也是个替人办事的，也是好意，索性也不说了。洛漪染满心欢喜地准备出去撒欢，好不容易有机会出门，片刻也等不得，见他们商量妥了，忙跟着就走。
“站住，把药喝了再去。”司洛卿敲着炉子边，看向洛漪染，她自从解了毒之后，每日吃个药特别费劲，不是嫌苦就是嫌多，今个胆肥了，明知到了吃药的时辰还急着出门，显然是故意的。
…………
司洛卿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无论学武功还是学医，哪个不是数年的沉浮才出得来的本事？可是陪人逛街这还是头一遭。从首饰铺子、绸缎庄、点心斋再到铁铺、成衣铺子逛了个遍，大大小小的东西在邹骞手里堆得路都看不见了。
洛漪染瞧见了路上卖糖葫芦的小贩，刚买来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嚼，就听见身后马蹄声飞快，行人纷纷退让两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走了。
亏得她还记得护着糖葫芦，马路上扬起的尘土悉数落在了衣服上，她很嫌弃地抖落了半天，眼睛随着那马车迟疑了一下，“这车有点眼熟啊！”
“哼，可不眼熟吗？那是洛家的马车。”司洛卿低头拍了拍衣服，“以前没发现，在你眼里，糖葫芦比命还宝贵。”
洛漪染嘿嘿一笑，这才反应过来，“你刚说那是洛家的马车？”
司洛卿白了她一眼，没搭言，洛漪染若有所思地咬了口山楂，“走，我们去看看。”
邹骞刚把一摞山一样的物件全都让人送回谦王府去，揉着酸痛的肩膀四下找了半天，“诶？林姑娘呢？”
司洛卿压根就没注意过她，这会人不见了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物，邹骞有点着急，这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交代啊？“洛姑娘，你瞧见她了吗？”
“刚才还在一块呢，别是刚才马车过来的时候冲散了吧？”洛漪染嘴里还叼着糖葫芦，故作一脸焦急的样子张望。
“那我们分开找吧。”说着话，邹骞已经往人群里钻了。
“那你跟他一起去，我往另一边。”洛漪染安排的明明白白，刚转身走了一步就被拎了回来，赶紧拍开他的手，“大街上呢，给我留点面子。”
司洛卿顺手按住她的肩膀，“林若鸢去哪了？”
“走散了吗不是？”
“你当我和他一样好糊弄呢？”
洛漪染仰起头，见他逼问的眼神，轻轻一笑，“我这不是助人为乐吗？不对吗？”
“……”明知她就是在搪塞，可是她的笑容偏偏是这般人畜无害，司洛卿无奈的扶额，“所以刚才那两个是谁的人？”
“……哪两个？”洛漪染以为她之前的小动作他不知道，没想到他只是避而不说，本打算装傻到底，但看到他抬起来的手还是配合的改口，“林鹿的。”
“你们联系的还挺密切啊，你出个门他都知道。”
洛漪染张了张嘴，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她有心给自己铺路，没进谦王府之前就把林鹿在京城的人手观察了一遍，两人也交谈过，所以她才能临时安排，可是如果这么说就容易引出另一个问题。
难得见她不跟自己狡辩，也不装傻充愣，司洛卿背起手，“原来你也有没词的时候啊？”
听他这意思，洛漪染就知道他不会深究，赶紧换个话题，“你知道安王去哪了吗？”
“知道，可我不想说，除非……”
洛漪染微愣，心道你这是还要谈条件呐？趁他没说完盈盈浅笑着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就告诉我呗？”
司洛卿的话到了嘴边看她这般讨好的模样，勾唇说了两个字“不够”。
“什么？”
“想靠撒娇也得让我满意吧？”司洛卿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洛漪染眨了眨眼睛，然后白了他一眼，“我不想知道了。”
司洛卿也不急，早晚她还得问。
…………
邹骞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还是林若鸢装作刚看到的样子找到了他，别管谁找谁，找到了就能让他松口气。看他这么担心，林若鸢过意不去，顺便请了顿饭。
饭桌上四人吃饭，邹骞吃的最欢，还顺带着关心别人，“洛姑娘平日里饭量这么小吗？怎么都不吃啊？”
“对啊，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林若鸢见她偶尔发呆，想她也不是拘束之人，还不至于人一多，就吃不下饭吧？
洛漪染一个晃神，碗里的菜就快堆出尖来了，连忙道谢，“不好意思啊，是想了点事情。”
“想什么呢？”林若鸢不解，刚才逛街的时候还无忧无虑的呢！回眸之间发现司洛卿在偷笑，不解道，“司公子知道？”
邹骞头都不抬，“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又不熟。”
洛漪染收了收心，总要先填饱肚子。刚吃两口，就听得旁边桌子上的两人说话声越来越大，颇有点要吵架的意思，她现在可没心思看热闹，正闷头吃饭，打外面进来了四个壮汉，酒楼里面扫视了一圈，似乎是在找座位。
其中一人往那桌上瞧了一眼，然后和为首的那个耳语了两句，四人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桌上两人，一人书生气，面带愤怒，说着什么“断送姐姐半辈子幸福”之类的话，拍桌子就要走。另一人商贾做派，穿的衣服也是上好的绸缎，此刻却一脸慌张地环看左右，一面起身拦他的话，一面解释着，“这我远房表亲，喝多了。”
书生不愿与他纠缠，大踏步地往外走，却被其中一人推了回来，“这是要往哪去？”
“哎哟，冯爷！”那商人一见他们，满脸堆笑，忙不迭的点头哈腰，书生见了甚是觉得嫌弃，把头扭向一边。
那被称为冯爷的笑容可掬，搭着他的肩膀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我就说哪个酒馆都堵不着你小子，原来是发了大财跑这京城酒楼里来逍遥快活来了！怎么，有钱吃喝，没钱还债吗？”
“您这话说的，我能发什么财呀！这不是来个远房表亲，请他吃顿饭，再说我能有点小钱，还不都靠您关照吗？”
“别跟我这拍马屁，为了几千两银子你从临江城一路躲到京城来，让我好找啊！”
那商人凑近低头说了两句话，冯爷摆了摆手，“爷今心情好，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到时候缺个胳臂少个腿，再者丢个小命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哎，一定一定！”那商人松了口气，拉着书生赶紧走了。
冯爷身后站了个瘦高精壮的中年男子，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但是眼睛却盯向了旁边这桌的洛漪染，回头冲冯爷示意了一下。结果刚要找地方落座的四人饭也不吃了，直奔这桌就来了。
冯爷真是心情好，平时混迹江湖那点老练今半点没带出来，打量着这桌上两男两女，一个男的吃的狼吞虎咽，另一个年纪轻，看起来像个绣花枕头，两个女的不必说了，他是一个也没放在眼里。
人到了跟前，双手往桌上一拍，“洛姑娘，又见面了。”
邹骞背对着他们，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跟着迟钝了不少。洛漪染抬起头，心说这人她也不认识啊！
“看来您是贵人多忘事啊！”
洛漪染不慌不忙地吃了口饭，“你给提个醒，我这人结仇太多，可能有的不太记得了。”
冯爷一声冷笑，“出尔反尔，卖我兄弟的事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忘了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得偿命。”
说话间，另外三人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身后，瘦高男子的手尚未碰到洛漪染的肩膀，就感觉到冰冰凉凉的利器抵在了他的手腕内侧。
“别碰她。”
司洛卿微微抬眸，瘦高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下一秒断的就是他的手筋。
冯爷见惯了大风大浪，脸上一副笑模样，“小兄弟，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多大的交情犯得着跟命过不去吗？”
“那你和赵量多大的交情，值得你豁出命去来和我算这笔账？”洛漪染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有恃无恐，刚把他说的人给想起来，就一点空隙不留地怼了回去，毕竟气势这块不能输。
司洛卿看着她勾唇一笑，心说你也不怕我把你丢这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