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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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烟花在苟诗诗的操纵下，最终绽开了“除夕快乐”四个大字。
所有人，哦，除了方显，都意犹未尽地望着天空，回忆着刚才那场浩大的幻术烟火。
柯楠悄悄擦了擦眼睛，笑道：“没想到我在最后还能‘看’到一场绚烂的烟花。虽然短暂了些，但灿烂、精彩，就已经足够了。”
这么闹了一场，年纪大了的何婶有些困乏了，便先回家歇息着。
而那些孩子，从被解救到现在也不过几天的时间，身心都未康复，玩闹到这个时间，也开始累了。
于是，他们也都回了屋，在三个身体健全的孩子照料下入睡。
仅剩方显、梁半仙、苟诗诗和柯楠四人留在院子了。
为免吵到孩子们，四人挑选了院子最边缘的位置，放了桌子凳子，摆上些小吃，再弄了四杯奶茶——三冰一热。
柯楠的身子，实在是不宜喝冰的。
从年龄上来说，梁半仙最年长，但也就大几岁。所以虽然各自身份不同，四人能聊的话题还是很多，轮流向其他人分享所见所闻。
尤其是方显，从七岁起开始流浪，见过了太多的风土人情、世间冷暖，可以给三人分享的事，没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这么一聊，就已经接近了除夕的尾声。
苟诗诗的青铜镜上，前两条光柱都已经接近最顶端，最后一条光柱，也在不断增长，眼看着就要到顶。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在方显的指引下，四人在除夕的最后五秒倒数，在初一也就是新一年来临的第一秒，异口同声地说出了“新年快乐”。
这一刻，就连苟诗诗都忘记了表情管理，笑容在她脸上久久未散。
这一瞬间，将会是四人永生难忘的。
此时，远在大周东方海岸，某个荒废的渔港。
一艘船靠岸，下来了两人，而后船身迅速变小，最终定格在巴掌长度，落在两人中正啃食生鱼的胖子手里。
胖子收好了船，四下张望，不见有人影，便道：“戴多，这里应该就是大周东海岸。沈媚儿身死的沁城，大致在西南方向。不过，未免引起大周高阶修士注意，我们要扮作凡人，走陆路前往。”
另一人飘在半空，睡在一张浮空大床上，打了个哈欠：“我没意见，你让我睡一下。”
胖子皱了皱眉：“我们都是男的，这不好吧？”
“……”
胖子又道：“行了，不说废话，我们连夜赶路，早些到沁城。”
戴多闭着眼翻了个身，用鼻音回了个“嗯”。
咔哧！
胖子的嘴忽然变大，一口就将那张浮空的床给咬碎，吞进了肚子里。
戴多也因此从半空摔了下来，语气还是懒洋洋的：“景吞你做什么？”
被他称为景吞的胖子怒道：“说了我们要伪装成凡人，你见过哪个凡人睡在浮空大床上的？”
“那你见过哪个凡人抓着几百斤的生鱼啃的？”戴多也不甘示弱地回了句。
这两人，便是魔门玄极宗七大护法之二，也就是被大护法傲天派往沁城的景吞和戴多。
傲天万万没想到，这两人才刚到大周，就先窝里反打了起来。
大年初一，方显睡了个好觉，睡到自然醒的那种。
一早起来，他只觉神清气爽，洗漱完，一边走向小苑大门，一边自言自语：“过年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然而，一打开大门，就见苟诗诗站在门外。
方显转了转眼睛，立即明白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苟诗诗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沁城习俗，没结婚不用给红包。”
“原来如此……那我去找柯捕头和张大人拜年！”方显打了个响指。
“别闹了，有正事。”苟诗诗正色道：“柯楠一早就跟柯良川去了趟衙门，经她推论，昨晚的命案可能不是凡人作案。”
不会吧？新年第一天，就有工作？
方显郁闷地点点头，随意拿了个包子吃着，就随苟诗诗离开了烟雨小苑。
而这时，梁半仙美滋滋地洗漱完，走到饭厅就愣住了：“我包子呢？”
来到衙门，方显见到了柯良川父女。
柯楠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结论：“吕凤杰死亡的休息室是被反锁的，一开始，我想到了十三种可能，但经过父亲给我提供的信息，全都否定了。如果我没有遗漏什么信息的话，我认为凶手很可能不是凡人。”
“经过仵作验尸，吕凤杰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致命伤在脖子处，造成这一伤口的凶器，我们也找到了，是戏班里的道具长枪。”柯良川补充道。
苟诗诗道：“如果单纯是超凡力量杀人，为什么要用戏班的道具？”
其实说到这里，方显心中已经有一个嫌疑人了，只是暂时还不敢相信。
柯楠道：“还记得澜德吗？如果是一个忽然得到了超凡力量的凡人，会这么做并不奇怪。故意制造密室杀人，也能让表面是凡人的凶手摆脱嫌疑。”
方显问：“你是在怀疑黄宏山吗？”
“不错。他和吕凤杰有恩怨，昨晚我们都是看到了的。他有杀人的动机。而且，香川戏班定了在沁城演出七天，台柱吕凤杰死了，剩下六天如果没人接手角色，戏班会亏损很多钱。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黄宏山会顺势而上，拿回以往属于自己的角色。”
方显脑海中回想起了和黄宏山初遇、喝酒的情形，哪怕是郁郁不得志，后者对戏剧的追求、执着，都让方显为之感动。
尤其是黄宏山喝醉时，说出的那段话：“吕凤杰那小子，本来品行不坏。我一直希望，能将我一身本事传给他，让他替代我。而不是，单纯靠着一张脸，成为香川戏班的台柱。靠脸，红不了一辈子，总会有更年轻的出现。戏剧界，也不能任由这种歪风邪气增长。”
可如今，黄宏山成了杀死吕凤杰的嫌疑人，方显心里有些堵。
但不管如何，如果黄宏山真的是凶手，方显也不会手软。
“那，我们该怎么做？”方显问道。
柯楠没有回答，倒是苟诗诗说话了：“如果黄宏山真是被什么邪魔外道引入歧途，那即使他不愿意，也会被逼着再杀人。今晚，我们去一趟戏院，以防万一。”
幻术烟花在苟诗诗的操纵下，最终绽开了“除夕快乐”四个大字。
所有人，哦，除了方显，都意犹未尽地望着天空，回忆着刚才那场浩大的幻术烟火。
柯楠悄悄擦了擦眼睛，笑道：“没想到我在最后还能‘看’到一场绚烂的烟花。虽然短暂了些，但灿烂、精彩，就已经足够了。”
这么闹了一场，年纪大了的何婶有些困乏了，便先回家歇息着。
而那些孩子，从被解救到现在也不过几天的时间，身心都未康复，玩闹到这个时间，也开始累了。
于是，他们也都回了屋，在三个身体健全的孩子照料下入睡。
仅剩方显、梁半仙、苟诗诗和柯楠四人留在院子了。
为免吵到孩子们，四人挑选了院子最边缘的位置，放了桌子凳子，摆上些小吃，再弄了四杯奶茶——三冰一热。
柯楠的身子，实在是不宜喝冰的。
从年龄上来说，梁半仙最年长，但也就大几岁。所以虽然各自身份不同，四人能聊的话题还是很多，轮流向其他人分享所见所闻。
尤其是方显，从七岁起开始流浪，见过了太多的风土人情、世间冷暖，可以给三人分享的事，没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这么一聊，就已经接近了除夕的尾声。
苟诗诗的青铜镜上，前两条光柱都已经接近最顶端，最后一条光柱，也在不断增长，眼看着就要到顶。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在方显的指引下，四人在除夕的最后五秒倒数，在初一也就是新一年来临的第一秒，异口同声地说出了“新年快乐”。
这一刻，就连苟诗诗都忘记了表情管理，笑容在她脸上久久未散。
这一瞬间，将会是四人永生难忘的。
此时，远在大周东方海岸，某个荒废的渔港。
一艘船靠岸，下来了两人，而后船身迅速变小，最终定格在巴掌长度，落在两人中正啃食生鱼的胖子手里。
胖子收好了船，四下张望，不见有人影，便道：“戴多，这里应该就是大周东海岸。沈媚儿身死的沁城，大致在西南方向。不过，未免引起大周高阶修士注意，我们要扮作凡人，走陆路前往。”
另一人飘在半空，睡在一张浮空大床上，打了个哈欠：“我没意见，你让我睡一下。”
胖子皱了皱眉：“我们都是男的，这不好吧？”
“……”
胖子又道：“行了，不说废话，我们连夜赶路，早些到沁城。”
戴多闭着眼翻了个身，用鼻音回了个“嗯”。
咔哧！
胖子的嘴忽然变大，一口就将那张浮空的床给咬碎，吞进了肚子里。
戴多也因此从半空摔了下来，语气还是懒洋洋的：“景吞你做什么？”
被他称为景吞的胖子怒道：“说了我们要伪装成凡人，你见过哪个凡人睡在浮空大床上的？”
“那你见过哪个凡人抓着几百斤的生鱼啃的？”戴多也不甘示弱地回了句。
这两人，便是魔门玄极宗七大护法之二，也就是被大护法傲天派往沁城的景吞和戴多。
傲天万万没想到，这两人才刚到大周，就先窝里反打了起来。
大年初一，方显睡了个好觉，睡到自然醒的那种。
一早起来，他只觉神清气爽，洗漱完，一边走向小苑大门，一边自言自语：“过年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然而，一打开大门，就见苟诗诗站在门外。
方显转了转眼睛，立即明白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苟诗诗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沁城习俗，没结婚不用给红包。”
“原来如此……那我去找柯捕头和张大人拜年！”方显打了个响指。
“别闹了，有正事。”苟诗诗正色道：“柯楠一早就跟柯良川去了趟衙门，经她推论，昨晚的命案可能不是凡人作案。”
不会吧？新年第一天，就有工作？
方显郁闷地点点头，随意拿了个包子吃着，就随苟诗诗离开了烟雨小苑。
而这时，梁半仙美滋滋地洗漱完，走到饭厅就愣住了：“我包子呢？”
来到衙门，方显见到了柯良川父女。
柯楠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结论：“吕凤杰死亡的休息室是被反锁的，一开始，我想到了十三种可能，但经过父亲给我提供的信息，全都否定了。如果我没有遗漏什么信息的话，我认为凶手很可能不是凡人。”
“经过仵作验尸，吕凤杰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致命伤在脖子处，造成这一伤口的凶器，我们也找到了，是戏班里的道具长枪。”柯良川补充道。
苟诗诗道：“如果单纯是超凡力量杀人，为什么要用戏班的道具？”
其实说到这里，方显心中已经有一个嫌疑人了，只是暂时还不敢相信。
柯楠道：“还记得澜德吗？如果是一个忽然得到了超凡力量的凡人，会这么做并不奇怪。故意制造密室杀人，也能让表面是凡人的凶手摆脱嫌疑。”
方显问：“你是在怀疑黄宏山吗？”
“不错。他和吕凤杰有恩怨，昨晚我们都是看到了的。他有杀人的动机。而且，香川戏班定了在沁城演出七天，台柱吕凤杰死了，剩下六天如果没人接手角色，戏班会亏损很多钱。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黄宏山会顺势而上，拿回以往属于自己的角色。”
方显脑海中回想起了和黄宏山初遇、喝酒的情形，哪怕是郁郁不得志，后者对戏剧的追求、执着，都让方显为之感动。
尤其是黄宏山喝醉时，说出的那段话：“吕凤杰那小子，本来品行不坏。我一直希望，能将我一身本事传给他，让他替代我。而不是，单纯靠着一张脸，成为香川戏班的台柱。靠脸，红不了一辈子，总会有更年轻的出现。戏剧界，也不能任由这种歪风邪气增长。”
可如今，黄宏山成了杀死吕凤杰的嫌疑人，方显心里有些堵。
但不管如何，如果黄宏山真的是凶手，方显也不会手软。
“那，我们该怎么做？”方显问道。
柯楠没有回答，倒是苟诗诗说话了：“如果黄宏山真是被什么邪魔外道引入歧途，那即使他不愿意，也会被逼着再杀人。今晚，我们去一趟戏院，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