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左脚还是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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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不错吧？”
方显环顾四周，梁半仙租给自己的房间约二十五平，床铺书桌衣柜一应俱全。
走出房门，就是大院。那面积，别说练武，踢足球都够了。
这么好的条件，只要每个月一两租金，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梁半仙先是在昨晚挺身而出为自己担保，后是廉价出租房子，他图啥啊？
方显总觉得哪不对劲，问:“是你有什么图谋，还是这房间有问题？”
梁半仙若有所思，然后肯定地一点头:“房间确实有问题的。”
果然不出所料。
方显看着梁半仙走到床前，伸出右手，压在了床板上，用力摇晃。
吱呀吱呀！
床发出了难听的响声。
梁半仙说道:“这房间的家具比较旧，特别是床，在上面动作不能太大，否则会响个不停，挺烦人的。”
说着，他脸上挂起心照不宣的笑容，仙风道骨的气质荡然无存。
“你不对劲！”方显懂了，他在开车。
注意到方显的表情，梁半仙又道:“哦，看来你不会有这个困扰。”
“我特么……”
方显感觉收到了羞辱，怎么，我就不能在上面做仰卧起坐？
最终，他决定了租下这里。
能省就省，这样的价格和条件，在沁城不太可能找到第二处。
想来自己身上除了刚赚的二百两，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梁半仙欺骗，大不了平时多留个心眼，避免被坑。
梁半仙愉快地说:“那好，今天开始，我们就同居了。你可以到西市，买点生活用品，那里的东西便宜。”
方显往后退了一步:“你用词有点危险。”
“对了，今晚的行动别勉强自己，万一出现意外，就用这个，可以绝地反杀。”
梁半仙把一块通体漆黑如墨的不规则晶体放在了桌上。
方显拿了起来。
这块晶体的触感很像玻璃，但重量却超过同等体积的铁块，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上面有着复杂而规律的纹路。
方显问：“这是什么？”
梁半仙回答道：“我制造的秘密武器，对怨灵拥有绝对杀伤力。用法也很简单，只要用力往地上摔碎就行。”
这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晶体，真的有这么厉害？
或许，梁半仙并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即使这晶体派不上用场，梁半仙能为自己的安危担忧，送上能自保的武器，方显也还是很感动的。
这一刹那，他对梁半仙的看法改观了不少。
“谢谢。”
“不客气，打个八折，收你四十两就好。”
“……”
看法，又改回去了。
方显果断将晶体放回了桌面上，转身就走。
梁半仙赶紧拉住了他：“有话好说，要不七折！只要三十五两！再低我就血亏了！”
“不需要。”方显要继续迈出那一步。
“行吧行吧，三十两！真的不能再低了。要不这样，你先拿着，如果今晚用不上，你就退给我。要是用上了，可以对付怨灵，你再给我钱。”
梁半仙直接抱住方显的大腿。
就这么没节操的人，还自称修真者呢！
无奈之下，方显只好收下。
反正用不上的话，退回给他就好了，想想也不亏。
租好了房，白天剩下的时间，方显都用在了购置生活用品上。
据梁半仙所说，沁城以建筑群划分出了东南西北中五个区域。五个区域中，城北是富商、世家集中居住之地，城东富庶程度略逊一筹，城南次之，城西则是贫民区。
每个区域，都有“巷”再细分，距离城中心最近的为一巷，距离越远的，数字越大。
比如梁半仙居住的城南十二巷，走不了多远，就能直接出城了。
房价也与之同步，总体来说是先分区域，再看距城中心远近。
除了东南西北四个区域，还有一个作为行政中心的城中，那是知府及其他重要官吏、修士生活和办公的地方。
沁城目前仅有一名修士，也就是镇魔使苟诗诗，她便是就住在城中。
走进城西坊市，方显的第一感觉就是亲切，因为这里的往来行人大多看起来跟自己一样穷。
既然贫民区，城西坊市自然不会有什么贵重品售卖，这里星罗棋布的商铺小摊，卖的基本是小作坊或个体户的手工制品。
方显在一家服饰店前停下了脚步，才看了一眼，店主就热情地凑过来招呼：“这位客人需要些什么？本店衣冠鞋袜都是便宜耐穿，有口皆碑的。”
方显想了想，拿起了一双黑色靴子：“这多少钱？”
店主眉开眼笑：“客人好眼力，这可是最新款，卖你八十文钱就好。”
大周皇朝一两白银可兑换二百文铜钱，也就是说，一文钱相当于地球一元的购买力。
方显走过许多地方，对比起来，这个价格算是比较便宜的了。
“便宜些可以吗？”
“客人看着面生，应该是第一回来光顾吧？行，你说个数吧，以后多光顾小店就好！”
“四十文。”
店主沉吟片刻后，痛快道：“没问题，客人要左脚的还是右脚的？”
经过一场唇枪舌剑的口水仗，最终店主捏着脑门拍板：“行行行，五十五文卖你了。”
秉承着能省就省的原则，方显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凭着超强的砍价本领，将大部分日常所需买了下来，同时差点进了整个坊市店铺的黑名单。
“还剩下最后一项——香皂。”看了眼清单后，方显边走边张望，终于找到了一个卖日用品的小摊，摊位上恰好就有他要买的香皂。
好不容易砍价成功，方显却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身上就剩下大额的银票，和一锭一两的碎银。
可摊位仅剩的两块香皂加起来，也就二十文钱，要是找零，他将会收到沉甸甸的一百八十枚铜钱。
这时候，一阵悦耳的金属碰撞声由远及近。
方显转过头一看，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后者手中端着个破碗，正抖动手腕，颠着碗里的铜钱。
看样子，是个乞丐。
两人四目相对，方显会意地点点头，从破碗里抓了一把铜钱：“谢谢。”
乞丐急了，一把夺回了铜钱：“你怎么抢我的钱！”
这话一出，吃瓜群众迅速聚集，看起了热闹。
方显上下打量着乞丐：“我看你把钱递过来，原来你不是打算替我付钱？”
“废话，我是乞丐，当然是我向你要钱，怎么能是替你付钱？”
“你怎么证明你是乞丐？”
有病吧！
乞丐一下子就懵了，他职业生涯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没见过要他证明自己是乞丐的。
整得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身份了。
“怎么样，不错吧？”
方显环顾四周，梁半仙租给自己的房间约二十五平，床铺书桌衣柜一应俱全。
走出房门，就是大院。那面积，别说练武，踢足球都够了。
这么好的条件，只要每个月一两租金，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梁半仙先是在昨晚挺身而出为自己担保，后是廉价出租房子，他图啥啊？
方显总觉得哪不对劲，问:“是你有什么图谋，还是这房间有问题？”
梁半仙若有所思，然后肯定地一点头:“房间确实有问题的。”
果然不出所料。
方显看着梁半仙走到床前，伸出右手，压在了床板上，用力摇晃。
吱呀吱呀！
床发出了难听的响声。
梁半仙说道:“这房间的家具比较旧，特别是床，在上面动作不能太大，否则会响个不停，挺烦人的。”
说着，他脸上挂起心照不宣的笑容，仙风道骨的气质荡然无存。
“你不对劲！”方显懂了，他在开车。
注意到方显的表情，梁半仙又道:“哦，看来你不会有这个困扰。”
“我特么……”
方显感觉收到了羞辱，怎么，我就不能在上面做仰卧起坐？
最终，他决定了租下这里。
能省就省，这样的价格和条件，在沁城不太可能找到第二处。
想来自己身上除了刚赚的二百两，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梁半仙欺骗，大不了平时多留个心眼，避免被坑。
梁半仙愉快地说:“那好，今天开始，我们就同居了。你可以到西市，买点生活用品，那里的东西便宜。”
方显往后退了一步:“你用词有点危险。”
“对了，今晚的行动别勉强自己，万一出现意外，就用这个，可以绝地反杀。”
梁半仙把一块通体漆黑如墨的不规则晶体放在了桌上。
方显拿了起来。
这块晶体的触感很像玻璃，但重量却超过同等体积的铁块，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上面有着复杂而规律的纹路。
方显问：“这是什么？”
梁半仙回答道：“我制造的秘密武器，对怨灵拥有绝对杀伤力。用法也很简单，只要用力往地上摔碎就行。”
这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晶体，真的有这么厉害？
或许，梁半仙并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即使这晶体派不上用场，梁半仙能为自己的安危担忧，送上能自保的武器，方显也还是很感动的。
这一刹那，他对梁半仙的看法改观了不少。
“谢谢。”
“不客气，打个八折，收你四十两就好。”
“……”
看法，又改回去了。
方显果断将晶体放回了桌面上，转身就走。
梁半仙赶紧拉住了他：“有话好说，要不七折！只要三十五两！再低我就血亏了！”
“不需要。”方显要继续迈出那一步。
“行吧行吧，三十两！真的不能再低了。要不这样，你先拿着，如果今晚用不上，你就退给我。要是用上了，可以对付怨灵，你再给我钱。”
梁半仙直接抱住方显的大腿。
就这么没节操的人，还自称修真者呢！
无奈之下，方显只好收下。
反正用不上的话，退回给他就好了，想想也不亏。
租好了房，白天剩下的时间，方显都用在了购置生活用品上。
据梁半仙所说，沁城以建筑群划分出了东南西北中五个区域。五个区域中，城北是富商、世家集中居住之地，城东富庶程度略逊一筹，城南次之，城西则是贫民区。
每个区域，都有“巷”再细分，距离城中心最近的为一巷，距离越远的，数字越大。
比如梁半仙居住的城南十二巷，走不了多远，就能直接出城了。
房价也与之同步，总体来说是先分区域，再看距城中心远近。
除了东南西北四个区域，还有一个作为行政中心的城中，那是知府及其他重要官吏、修士生活和办公的地方。
沁城目前仅有一名修士，也就是镇魔使苟诗诗，她便是就住在城中。
走进城西坊市，方显的第一感觉就是亲切，因为这里的往来行人大多看起来跟自己一样穷。
既然贫民区，城西坊市自然不会有什么贵重品售卖，这里星罗棋布的商铺小摊，卖的基本是小作坊或个体户的手工制品。
方显在一家服饰店前停下了脚步，才看了一眼，店主就热情地凑过来招呼：“这位客人需要些什么？本店衣冠鞋袜都是便宜耐穿，有口皆碑的。”
方显想了想，拿起了一双黑色靴子：“这多少钱？”
店主眉开眼笑：“客人好眼力，这可是最新款，卖你八十文钱就好。”
大周皇朝一两白银可兑换二百文铜钱，也就是说，一文钱相当于地球一元的购买力。
方显走过许多地方，对比起来，这个价格算是比较便宜的了。
“便宜些可以吗？”
“客人看着面生，应该是第一回来光顾吧？行，你说个数吧，以后多光顾小店就好！”
“四十文。”
店主沉吟片刻后，痛快道：“没问题，客人要左脚的还是右脚的？”
经过一场唇枪舌剑的口水仗，最终店主捏着脑门拍板：“行行行，五十五文卖你了。”
秉承着能省就省的原则，方显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凭着超强的砍价本领，将大部分日常所需买了下来，同时差点进了整个坊市店铺的黑名单。
“还剩下最后一项——香皂。”看了眼清单后，方显边走边张望，终于找到了一个卖日用品的小摊，摊位上恰好就有他要买的香皂。
好不容易砍价成功，方显却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身上就剩下大额的银票，和一锭一两的碎银。
可摊位仅剩的两块香皂加起来，也就二十文钱，要是找零，他将会收到沉甸甸的一百八十枚铜钱。
这时候，一阵悦耳的金属碰撞声由远及近。
方显转过头一看，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后者手中端着个破碗，正抖动手腕，颠着碗里的铜钱。
看样子，是个乞丐。
两人四目相对，方显会意地点点头，从破碗里抓了一把铜钱：“谢谢。”
乞丐急了，一把夺回了铜钱：“你怎么抢我的钱！”
这话一出，吃瓜群众迅速聚集，看起了热闹。
方显上下打量着乞丐：“我看你把钱递过来，原来你不是打算替我付钱？”
“废话，我是乞丐，当然是我向你要钱，怎么能是替你付钱？”
“你怎么证明你是乞丐？”
有病吧！
乞丐一下子就懵了，他职业生涯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没见过要他证明自己是乞丐的。
整得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