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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高考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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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洗了澡想要给张洁琼发个短信，又想她今天身体状况不好，可能已经睡下了，犹豫了一会还是拿出了手机。
“睡了吗，身体有没有好点？”
等到快入睡了，也没有收到回信，李亮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的挺犯贱的。
虽说亲缘关系超过五代都不止了，但还是如大山一样的压着他，他却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很多时候他也想过，是不是他的感情是不合适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对她的关心转换成了其他，他给过自己时间不去联系不去打听，可是脑海里却时常会出现她的身影。
他也知道她对他的客套与距离，可他还是犯贱地想把自己一颗真心烙印在她身上。
如果自己能收回早已放在她身上的心，那他们是不是能更融洽一点？
他尝试过放手，也想象过如果他只是远房亲戚，当有一天她会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和他牵手亲近，和他组建家庭，和他生儿育女，他会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可是光是想象就让他痛不欲生，甚至无法呼吸，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这几年他自问没有任何出格之处，对她的关心也尽力停留在了对同村人的照顾上，她不可能知道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呀。
那边的张洁琼洗过澡后已经躺进了温暖的被窝，这个时候的手机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连玩贪吃蛇她都觉得屏幕太小费眼。
等第二天看时间，才看到有很多未读消息，大部分是室友或同学的，或是感谢她能送给他们这么紧缺的口罩，或是问她平安到家没有，她按个回了过去，等看到来自李亮的消息，她抿抿唇，略过不回了。
两辈子加起来，她的年纪当他妈妈都还有得多，一开始她以为李亮对她只是处于亲戚间的照顾，毕竟董秀芹和李鸿雁经常夸他做得好。
直到高一有天的晚自习结束，和室友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听到了几个男生的对话，才知道他原来对她有那样的心思，原来他们寝室的人都知道他对她动了心。
当时室友看她的表情，有震惊，有不解，还有揶揄，但她只感觉无语，上高中前他们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这些传言太过可笑。
不过却让她本就对李亮平淡的态度又冷了几分，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两个人做好远亲关系就好。
今年的寒假在紧张的非典中过去了，在县里的几个人今年没有回老家过年，张大军给老家的父母汇了两千块钱的压岁钱，说了县里被封道的事情，今年不能回去过年了。
老张头和陈阿花口头唠叨了几句，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就随他们去了。
国家的经济形势在提升，大家手头宽裕了，县里四家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今年加上还有口罩的销售，张洁琼的存折上因为买房少下去的数字又变多了。
她想要买房置业的心又在蠢蠢欲动了，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备战高考才是她的首要任务。
两家人加上李亮，在县里安安稳稳得过年了，新闻里日益严峻的非典形势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多的影响，只是有次李锦鸿从外面回来，说了一件事让大家唏嘘不已，更加对李成才的话唯命是从了。
县里做生意的人多，有些加盟品牌，有些贪图方便在省城进货，也有些人不辞辛劳南下进货，结果今年有几个结伴南下的人就被困在了南方，听说有个人不幸被传染了，现在生死难料，其他人都被隔离在旅馆里缺吃少穿。
李亮跟父母通了电话告知不能回去过年后，就安心地在李锦鸿家学习，现在外面还比较萧条，非典加上过年，书店都没有开，他就偶尔去张洁琼家和她探讨学习。
张洁琼提醒了李亮，也许高考中会涉及到非典的情况，两个人不敢放松，把一切的时间都挤出来放在了学习上。
过年期间，县里和老家每天保持通话，老家的情况就如前世一样，安稳平静，虽然对生活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总体跟过去没有太大区别，除了街上的人大部分都戴上了口罩，其他照旧如常的运转着。
张洁琼不知道王波那边的情况，但听李成才转告的话来听，一切都很顺利，好像李建国也借着这个机会和王波搭上了线。
县里的情况倒是比老家严峻的多，街上行人寥寥，小商品市场的开门通知也迟迟不下来，幸好大家都想得通，不开门就在家看电视消遣呗，李鸿雁和周莉华就着有限的食材，变着花样的给两个辛苦的高三生补充营养。
新年还没过初十，市一中的开学通知就到了，让高三的学生准备提前开学，学校会安排大巴车定时定点到各县跟市里的交界处接收学生，因为非典的缘故，到校后需在校封闭式学习。
高中三年，张洁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学习上，连赚钱的想法都被她抛诸脑后，他们学校高手云集，不止有本市的学霸，还有周边市县慕名而来的各路学霸，天知道她为了把成绩排名稳定在年级百名以内，是花了多大的代价，就差头悬梁了。
这三年，李亮长高了，身高到了184就停滞了，他还有点遗憾，希望能再高一点，毕竟张洁琼的身高只比他矮了半个头。
除了身高，他在高中的学习轻松得让张洁琼羡慕嫉妒恨，人家上完课就去打篮球，结果排名比她还要高许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学校的学习氛围非常好，路上都有很多捧着书边看边走路的同学，但还是有些人架不住青春期的作祟，因此学校老师对早恋抓得特别紧，要不是有这层远亲关系，老师们都觉得李亮对张洁琼的看顾太过于上心了。
高二时的家长会，老师分别跟董秀芹和李鸿雁略微提了一下，就被两人否认了，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这两个人只有在高中有些交集，以前很少来往，又有远亲关系在，不可能往其他方面去的。
见两位家长都对这件事抱着不可能的心态，老师也反思自己是不是杯弓蛇影了，把远亲之间的亲近当做了少年的朦胧感情。
非典还没有彻底结束，如张洁琼所料，今年高考提前了。
张洁琼和李亮马上打电话回家告知了这件事，顺便跟家长们说下他们要在校死磕学习了，接下来没有特殊情况就不往家里打电话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张大军和李建国知道后给两人的生活费卡上又打了一笔钱，让他们吃好睡好，除了好好学习，其他什么都不要花心思。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已经过去很久了，班上的同学离开的寥寥无几，都沉浸在题海中。
李亮拎着从食堂打包的炒年糕，从教室的后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张洁琼身边的同学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亮也不去打扰她学习，把打包盒放在叠起的书本上，轻轻说了一句，“记得吃夜宵，别太晚了。”
说完就抬腿准备离开，这三年他看得紧，加上张洁琼低调的处事，他对她放心得很，却不想手被拉住了。
这是李亮从他情窦初开那时算起，第一次和张洁琼有了实质的肢体接触，整个人兴奋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到楼下花坛那边等我一下。”说完，张洁琼就放开了手。
“嗯，好，你慢慢来。”李亮是真的很兴奋，这三年他在她面前把自己的感情压抑得死死的，只用远亲的身份阻拦一些男生萌芽的情意，同时将自己的桃花掐得干干净净的，绝不给自己的追妻之路再增添一点点的异动可能。
非典前的某个休息日，张洁琼偷懒没戴眼镜，又嫌热把刘海扎了个小揪揪，结果在和李亮逛书店时，被几个同学认出来了。
经过宣传，大家才知道她厚重的刘海和眼镜下藏着的是一张明媚张扬的脸庞，这也吸引了一些男生的关注，李亮替她解决了不少让他转交的情书。
不过张洁琼自己的性子也淡，对于一些冲破李亮封锁的男生，她也只是淡淡地用“谢谢，不早恋”五个字打发了，遇到个别难缠的，她转身就报告了老师。
还好他们学校对学习的热情是蔚然成风的，碰了壁以后也就抛开脑子里的杂念，专心学习了。
李亮内心激动，绕着花坛走到第五圈，就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张洁琼，立马迎上前。
“阿洁，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摘下厚重的眼镜，张洁琼捏了捏鼻梁，李亮身后的路灯在他身上蒙上了一层光晕，她侧身往旁边走了几步。
李亮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你想考到哪个大学？我的目标是首都的那几个。”
张洁琼走到路灯未及的地方就停下了，抬头认真的看向他，他身高腿长，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端的是清俊无双，不管是体型还是长相，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李亮听到她的问题，脑子里马上想到彼此相约到同一所大学的美好，他早就已经决定等高考后就马上表白。
“我的目标跟你一样。”
不管是哪个学校，不管她报了哪所大学，他肯定都会跟着去的。
“阿洁，我们都努力好好备战，等填志愿了我们填同一所大学吧，出门在外，我们可以相互照顾。”
李亮还是不放心的追加了一句，首都的大学那么多，必须得是同一所才行。
张洁琼看着他笑了，今晚本来就是打算让他好好学习，不要把心思花在她身上了，既然他都说了好好备战，那她就放心了。
“好，那最近你不要给我送宵夜了，我们把一切能用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吧，如果你分数低了，我可不会迁就你的分数哦。”
李亮看到她的笑容本来就有些呆愣，听到她说的话后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她是不是也想好了不管怎么样都会跟他同一所大学。
啊啊啊，他是不是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张洁琼看他笑得一副傻样，心中也有几许不忍，也许他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
“要是没事，我就去自习了。”
说完就快步跑向了楼梯。
她没回头去看李亮，怕自己会不合时宜的心软，她只希望能让他把心思放在高考上，考出一个好成绩，再挑个心仪的大学，她就不怕对不起李建国夫妻了。
回到了教室，她室友兼同桌头也不抬地问她，“说好了？”
“嗯，说好了，我们都努力备战高考。”
“啧啧啧，我交友不慎啊！”
“抓紧刷题吧。”
楼下的李亮看着飞奔上楼的张洁琼，咧着嘴朝空中用力地挥了一下手，要不是多年的内敛习性，他都想大笑着吼叫几声宣泄一下内心的兴奋，多年的夙愿啊，啊啊啊，终于看到曙光了。
直到内心的愉悦略微散去，他哼着歌往寝室去了，阿洁说了要好好学习呢，他得回去看书刷题呢。
因为封闭式学习，八个铺位都睡了人，现在大部分都在教室学习，在寝室的只有两三个学完休憩的，不过也是各自捧着书在啃。
听到李亮的哼歌声，一个室友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张洁琼给你糖吃了？”
李亮的嘴角又裂开了，“嗯，我们说好考一个大学了。”
上铺的室友探出头，“哎哟，喜事啊，难怪这么开心，她还说啥了？”
“没，就是好好准备高考，她的目标是首都的大学。”李亮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准备洗漱后就开始挑灯夜读。
躺在门口下铺的室友放下书本，坐直了身体，“恭喜，不过通知书没下来之前你别放松，我们村有一个人就是跟女朋友说好了考同一所大学，结果通知书还没到，对方就出国了。”
李亮喜笑颜开的脸庞马上就沉了下来，快步走到他铺位坐下，“后来呢？”
李亮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洗了澡想要给张洁琼发个短信，又想她今天身体状况不好，可能已经睡下了，犹豫了一会还是拿出了手机。
“睡了吗，身体有没有好点？”
等到快入睡了，也没有收到回信，李亮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的挺犯贱的。
虽说亲缘关系超过五代都不止了，但还是如大山一样的压着他，他却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很多时候他也想过，是不是他的感情是不合适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对她的关心转换成了其他，他给过自己时间不去联系不去打听，可是脑海里却时常会出现她的身影。
他也知道她对他的客套与距离，可他还是犯贱地想把自己一颗真心烙印在她身上。
如果自己能收回早已放在她身上的心，那他们是不是能更融洽一点？
他尝试过放手，也想象过如果他只是远房亲戚，当有一天她会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和他牵手亲近，和他组建家庭，和他生儿育女，他会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可是光是想象就让他痛不欲生，甚至无法呼吸，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这几年他自问没有任何出格之处，对她的关心也尽力停留在了对同村人的照顾上，她不可能知道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呀。
那边的张洁琼洗过澡后已经躺进了温暖的被窝，这个时候的手机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连玩贪吃蛇她都觉得屏幕太小费眼。
等第二天看时间，才看到有很多未读消息，大部分是室友或同学的，或是感谢她能送给他们这么紧缺的口罩，或是问她平安到家没有，她按个回了过去，等看到来自李亮的消息，她抿抿唇，略过不回了。
两辈子加起来，她的年纪当他妈妈都还有得多，一开始她以为李亮对她只是处于亲戚间的照顾，毕竟董秀芹和李鸿雁经常夸他做得好。
直到高一有天的晚自习结束，和室友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听到了几个男生的对话，才知道他原来对她有那样的心思，原来他们寝室的人都知道他对她动了心。
当时室友看她的表情，有震惊，有不解，还有揶揄，但她只感觉无语，上高中前他们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这些传言太过可笑。
不过却让她本就对李亮平淡的态度又冷了几分，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两个人做好远亲关系就好。
今年的寒假在紧张的非典中过去了，在县里的几个人今年没有回老家过年，张大军给老家的父母汇了两千块钱的压岁钱，说了县里被封道的事情，今年不能回去过年了。
老张头和陈阿花口头唠叨了几句，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就随他们去了。
国家的经济形势在提升，大家手头宽裕了，县里四家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今年加上还有口罩的销售，张洁琼的存折上因为买房少下去的数字又变多了。
她想要买房置业的心又在蠢蠢欲动了，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备战高考才是她的首要任务。
两家人加上李亮，在县里安安稳稳得过年了，新闻里日益严峻的非典形势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多的影响，只是有次李锦鸿从外面回来，说了一件事让大家唏嘘不已，更加对李成才的话唯命是从了。
县里做生意的人多，有些加盟品牌，有些贪图方便在省城进货，也有些人不辞辛劳南下进货，结果今年有几个结伴南下的人就被困在了南方，听说有个人不幸被传染了，现在生死难料，其他人都被隔离在旅馆里缺吃少穿。
李亮跟父母通了电话告知不能回去过年后，就安心地在李锦鸿家学习，现在外面还比较萧条，非典加上过年，书店都没有开，他就偶尔去张洁琼家和她探讨学习。
张洁琼提醒了李亮，也许高考中会涉及到非典的情况，两个人不敢放松，把一切的时间都挤出来放在了学习上。
过年期间，县里和老家每天保持通话，老家的情况就如前世一样，安稳平静，虽然对生活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总体跟过去没有太大区别，除了街上的人大部分都戴上了口罩，其他照旧如常的运转着。
张洁琼不知道王波那边的情况，但听李成才转告的话来听，一切都很顺利，好像李建国也借着这个机会和王波搭上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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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三年，张洁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学习上，连赚钱的想法都被她抛诸脑后，他们学校高手云集，不止有本市的学霸，还有周边市县慕名而来的各路学霸，天知道她为了把成绩排名稳定在年级百名以内，是花了多大的代价，就差头悬梁了。
这三年，李亮长高了，身高到了184就停滞了，他还有点遗憾，希望能再高一点，毕竟张洁琼的身高只比他矮了半个头。
除了身高，他在高中的学习轻松得让张洁琼羡慕嫉妒恨，人家上完课就去打篮球，结果排名比她还要高许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学校的学习氛围非常好，路上都有很多捧着书边看边走路的同学，但还是有些人架不住青春期的作祟，因此学校老师对早恋抓得特别紧，要不是有这层远亲关系，老师们都觉得李亮对张洁琼的看顾太过于上心了。
高二时的家长会，老师分别跟董秀芹和李鸿雁略微提了一下，就被两人否认了，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这两个人只有在高中有些交集，以前很少来往，又有远亲关系在，不可能往其他方面去的。
见两位家长都对这件事抱着不可能的心态，老师也反思自己是不是杯弓蛇影了，把远亲之间的亲近当做了少年的朦胧感情。
非典还没有彻底结束，如张洁琼所料，今年高考提前了。
张洁琼和李亮马上打电话回家告知了这件事，顺便跟家长们说下他们要在校死磕学习了，接下来没有特殊情况就不往家里打电话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张大军和李建国知道后给两人的生活费卡上又打了一笔钱，让他们吃好睡好，除了好好学习，其他什么都不要花心思。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已经过去很久了，班上的同学离开的寥寥无几，都沉浸在题海中。
李亮拎着从食堂打包的炒年糕，从教室的后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张洁琼身边的同学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亮也不去打扰她学习，把打包盒放在叠起的书本上，轻轻说了一句，“记得吃夜宵，别太晚了。”
说完就抬腿准备离开，这三年他看得紧，加上张洁琼低调的处事，他对她放心得很，却不想手被拉住了。
这是李亮从他情窦初开那时算起，第一次和张洁琼有了实质的肢体接触，整个人兴奋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到楼下花坛那边等我一下。”说完，张洁琼就放开了手。
“嗯，好，你慢慢来。”李亮是真的很兴奋，这三年他在她面前把自己的感情压抑得死死的，只用远亲的身份阻拦一些男生萌芽的情意，同时将自己的桃花掐得干干净净的，绝不给自己的追妻之路再增添一点点的异动可能。
非典前的某个休息日，张洁琼偷懒没戴眼镜，又嫌热把刘海扎了个小揪揪，结果在和李亮逛书店时，被几个同学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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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洁琼自己的性子也淡，对于一些冲破李亮封锁的男生，她也只是淡淡地用“谢谢，不早恋”五个字打发了，遇到个别难缠的，她转身就报告了老师。
还好他们学校对学习的热情是蔚然成风的，碰了壁以后也就抛开脑子里的杂念，专心学习了。
李亮内心激动，绕着花坛走到第五圈，就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张洁琼，立马迎上前。
“阿洁，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摘下厚重的眼镜，张洁琼捏了捏鼻梁，李亮身后的路灯在他身上蒙上了一层光晕，她侧身往旁边走了几步。
李亮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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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琼走到路灯未及的地方就停下了，抬头认真的看向他，他身高腿长，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端的是清俊无双，不管是体型还是长相，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李亮听到她的问题，脑子里马上想到彼此相约到同一所大学的美好，他早就已经决定等高考后就马上表白。
“我的目标跟你一样。”
不管是哪个学校，不管她报了哪所大学，他肯定都会跟着去的。
“阿洁，我们都努力好好备战，等填志愿了我们填同一所大学吧，出门在外，我们可以相互照顾。”
李亮还是不放心的追加了一句，首都的大学那么多，必须得是同一所才行。
张洁琼看着他笑了，今晚本来就是打算让他好好学习，不要把心思花在她身上了，既然他都说了好好备战，那她就放心了。
“好，那最近你不要给我送宵夜了，我们把一切能用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吧，如果你分数低了，我可不会迁就你的分数哦。”
李亮看到她的笑容本来就有些呆愣，听到她说的话后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她是不是也想好了不管怎么样都会跟他同一所大学。
啊啊啊，他是不是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张洁琼看他笑得一副傻样，心中也有几许不忍，也许他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
“要是没事，我就去自习了。”
说完就快步跑向了楼梯。
她没回头去看李亮，怕自己会不合时宜的心软，她只希望能让他把心思放在高考上，考出一个好成绩，再挑个心仪的大学，她就不怕对不起李建国夫妻了。
回到了教室，她室友兼同桌头也不抬地问她，“说好了？”
“嗯，说好了，我们都努力备战高考。”
“啧啧啧，我交友不慎啊！”
“抓紧刷题吧。”
楼下的李亮看着飞奔上楼的张洁琼，咧着嘴朝空中用力地挥了一下手，要不是多年的内敛习性，他都想大笑着吼叫几声宣泄一下内心的兴奋，多年的夙愿啊，啊啊啊，终于看到曙光了。
直到内心的愉悦略微散去，他哼着歌往寝室去了，阿洁说了要好好学习呢，他得回去看书刷题呢。
因为封闭式学习，八个铺位都睡了人，现在大部分都在教室学习，在寝室的只有两三个学完休憩的，不过也是各自捧着书在啃。
听到李亮的哼歌声，一个室友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张洁琼给你糖吃了？”
李亮的嘴角又裂开了，“嗯，我们说好考一个大学了。”
上铺的室友探出头，“哎哟，喜事啊，难怪这么开心，她还说啥了？”
“没，就是好好准备高考，她的目标是首都的大学。”李亮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准备洗漱后就开始挑灯夜读。
躺在门口下铺的室友放下书本，坐直了身体，“恭喜，不过通知书没下来之前你别放松，我们村有一个人就是跟女朋友说好了考同一所大学，结果通知书还没到，对方就出国了。”
李亮喜笑颜开的脸庞马上就沉了下来，快步走到他铺位坐下，“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