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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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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好久没住的家，自觉办好了大事的张洁琼难得睡了个沉沉的懒觉，今天事情不多，只要去奶奶家应个卯，下午她就可以回县里了，已经高三了，学习任务比较紧的。
接到李亮的电话，她才刚睡醒，把电话按了免提，就开始刷牙洗脸。
“你刚起床？”
“嗯。”
“我妈让你中午来吃饭，昨天我刚到家，她就怪我没带你回来，说你一个人吃不好，住也不方便，你家好久没住人了，还要打扫过的，要不中午吃了饭，我去帮你一起搞卫生。”
昨天他们是一起回来的。
吐出口中的牙膏沫，张洁琼拒绝了，“我中午去奶奶家，这个时候我奶奶估计已经在烧饭了。”
“我妈都买菜去了，说你喜欢吃红烧鱼，要不我来接你，不然我怕我妈会骂死我。”
“表舅，帮我谢谢舅婆，我真不过来了，我洗完脸就要出门去奶奶家了。”张洁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还不如一早就坐车回县里呢。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张洁琼立马就说，“表舅，我不来了，家里有人过来，我们有空聊，拜拜。”
那边的李亮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朝厨房里忙活的董秀芹喊道，“妈，阿洁不来了，她要去奶奶家，好像现在家里也有客人过来。”
董秀芹急忙关掉了煤气灶，走了出来，“真的假的，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是不是你叫的不够热情啊？”
李亮心想，还不够热情吗，要不是怕大家看出他的心思会狠心拔掉他的爱情小嫩芽，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了。
“刚才电话里确实有敲门声。”
“那算了，这孩子知理的很，估计是真的有事吧，阿洁有说什么时候回去吗？”董秀芹问道。
“今天吧，来的路上她说看了长辈就回去了。”唉，又得一个多月不能见到她了，他还是得早些出门去县里。
敲门的正是陈丽他们三人，张洁琼一开门就迎来了一个熊抱。
王立亭抱着她转了个圈才放开，“姐，你回来了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我，你不怕我生气啊？”
王家老太太重重拍打了孙子，“臭小子你不怕把你姐吓一跳啊？”
王立亭笑嘻嘻地，“怎么会，姐，一个学期不见，我都想你了。”
把人迎进家里，张洁琼开心的拉着王立亭上下看了看，“立亭你长高了好多，恭喜你考上县一中啊。”
陈丽把东西放上茶几，“恭喜啥呀，傻大个一个，都要高中了还一点都不稳重，别理他了，我给你买了点提神醒脑的营养品，昨天都没来得及聊其他，放暑假了你就好好休息休息，趁放假把身体养一下，等下半年高三估计更加紧张了。”
“就是，我给你炖了只乌鸡，现在还热着呢，你快趁热吃。”
老太太把一个布袋打开，掀开陶瓷砂锅的盖子，一阵浓郁的鸡汤味就溢了出来。
“妈，你在我姐面前就这么说我啊，我不要面子的吗？”王立亭吸了吸鼻子，对张洁琼说，“奶奶一早去市场买的，炖了快一上午，姐你赶紧吃，给我留个鸡腿就行，要不是等这只鸡，我早就过来找你了。”
很少吃鸡鸭禽类的张洁琼闻着浓郁的香味，去厨房洗了四副碗筷，“我哪里能吃那么多，大家一起吃。”
王立亭出去打包了快餐回来，四人热热闹闹得吃起了早午饭，等把人送走，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张洁琼从头到脚做好防晒措施后，就骑车去了老屋，老屋里只有陈阿花在念佛，老张头出门找人聊天打牌去了。
跟她奶奶聊了几句县里情况，她都是以“”还行、开店的人多、竞争压力大、没赚到什么钱”应和着，等离开的时候给了陈阿花一千元，这是张大军给她的，说东西还不如钱实在，让她直接给钱就行。
陈阿花没客套两句就把钱放进了口袋，在家门口送别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孙女后又回去念佛了。
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张洁琼拎起整理过的，陈丽给她的东西后，她就准备回县里了。
到了车站的候车室，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面对门口处的李亮，对方也看到她了，起身迎上来。
“我想着你应该会坐下午的这班车，真被我猜准了，哈哈。”
李亮想要接过她手上的袋子，被她躲开了，“表舅，这个不重，我自己拿就行。”
他也不在意，从口袋拿出车票，“我给你买好车票了，再等一刻钟你还不到的话，我就要去退票了。”
下午两点半的班车，两点十五验票，这时候出点手续费还能退票的。
看到张洁琼做出了掏钱的动作，李亮赶紧说，“这车票钱是我妈给我的，我不转交的，你要给就得给我妈了。”
“舅婆太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祭出了长辈，张洁琼也不好硬塞给他，到时还得肢体接触，怪尴尬的。
“一家人客气什么？”李亮对一家人这个词特别喜欢，虽然现在还是亲戚关系，但他相信她和他最终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的。
接过车票看了看班次，离检票时间还要十多分钟，张洁琼坐下来。
“阿洁，你怎么这么急着去县里，大伯那边你去过了？”
能坐在她身边，李亮就很开心，自顾自得找着话题，边借着说话注视着她。
褪去了在校时的低调装扮，17岁的她真的非常惹人喜爱，身材高挑有致，鸭舌帽下的五官大气明丽，他用耐心包裹着的情窦初开，他想得到同样回应的期许被他牢牢压制在心底，因为他知道还不到时候，可是只要一靠近她，他就感觉自己的满腔情意狰狞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固。
“去过了，你家老屋我外公每天有去开门开窗，你们放心吧。我在县里的话，能到店里给他们腾个手，而且县里找教辅材料比较方便。”
“那你帮我也买一份，到时我提前半个月过去跟你一起学习。”
这两年的寒暑假，李亮都会提前到县里，张洁琼习惯了，就点点头，“知道了。”
她看了看候车室的大挂钟，“表舅，我要准备上车了，到时见。”
除了学习上相互探讨，她并不会跟他聊很多，经常说着说着就有事走开了，李亮也习惯了她的平淡。
在检票处目送张洁琼上了去县里的车，李亮才转身离开。
张洁琼看着车窗外离开的背影，垂下头，她无法给他任何回应，她不会也不能接受两个人关系的转变，她不想结婚，不想离父母太近，年少时的创伤是她努力了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估计她的父母也知道他们之间存在隔膜，一直在努力得照顾她，跟她逗乐说笑，可她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去学其他小女孩那样围绕着父母撒娇卖痴，她尝试改变过，结果却让一家都不自在。
现在这样就很好，父母也算恩爱，母亲已经脱离了赌博的泥沼，一家人平平淡淡得过好自己的生活，她很满足这样的生活了。
至于她自己，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只等成年了，高一那年暑假她抽空去过前世她工作生活过的城市，相比家乡，她对那座城市更为熟悉。她这几年存的钱够买一个小小的房子，她希望能从这里赚点钱，让她以后的生活可以轻松一些。
过了大约一周以后，李成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张洁琼在李鸿雁的童装店里啃书本，听到她父亲到隔壁的男装店找李锦鸿，说是老爷子打电话过来了让两人一起听，她也跟了上去。
电话里，李成才按照提前商定好的话告诉了儿子和女婿，让他们尽快动身南下，还说已经汇了一笔钱到周莉华的卡上，尽量多买一些口罩，哪怕订货再让厂里发过来，也必须买够口罩，越多越好。
听到老丈人低沉的说出怕年底有祸事后，张大军从面前的手机上抬起头看向小舅子，“锦鸿，要不我们明天就出发？”
反正就是进点货的事情，总能卖掉，大不了成本价，他们亏不了多少，老爷子的话还是要听的，这几年他指的每一条路都没有错过。
“行，我们马上统计要进货的数量，晚上再商量，明天一早就出发。”李锦鸿也赞同道，老爷子都说了，尽快，越早越好。
“爸，我存折带在身上，我现在就去银行给你转钱，大概要多少？”
张大军和李锦鸿商量一下，说出一个数字，张洁琼立马就去银行了。
四家店各自统计了要进货的数量，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张大军和李锦鸿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他们出门了，李鸿雁和周莉华两人看顾三家店，张洁琼管着文具店，暑假的文具店有很多学生来闲逛和购买，看见坐在收银台的张洁琼，几个男生回去跟同学朋友炫了一番，结果有几天生意好到不行，张洁琼忙着补货、算账、收钱。
等张大军和李锦鸿押着货物回来并修整后，张洁琼才又回到童装店安静得啃书本去了。
这次南下，带回来的货物塞满了他们的仓库，李锦鸿又去问市场临时租了一个偏僻的空店面当仓库，还好那个店因为生意不好前段时间退租了，现在还没有租掉，不然这么多货物实在放不下。
张洁琼最关心的口罩，他们带回来二十箱，还有一百箱等那边发货过来，这时候还是那种厚实的脱脂纱布口罩，一箱六百个。
她心里算了一下，七万多个口罩，给王波留三万个，李建国一万个，自家人及亲戚或同学老师等再留一万个，还剩二万个可以放在店里卖，其实也不算多，最好再多买一点，限量出售，尽量多照顾到大家，大灾面前还是得团结啊，她得让她外公再打个电话过来强调一下，赚点路费可以，他们可不能发国难财。
想到这里，张洁琼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给李成才打电话。
“爸爸，我觉得一百二十箱可能不够，你能不能打电话过去让厂里多发点过来？”
张大军惊讶道，“这还不够啊，买太多要是砸手里了，我们可就太亏了。”
“爸爸，你要相信外公，要不你打电话问下他。”
她已经跟李成才说好了，老爷子知道怎么办的。
听到电话里的老丈人也觉得七万多个口罩太少，张大军懵了，“爹，这得是多大的祸啊，要是再进货卖不出去钱就砸手里了。”
“大不了你都卖给我，我出钱，你再帮我进个五十箱吧。”
听到老丈人这么笃定，张大军挂了电话就去跟李锦鸿商量了，张洁琼觉得他们四人这样的相处模式非常好，不管大事小情的，大家第一时间就会跟对方商量，彼此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了。
这样才好呢，这样她外公外婆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心，只要心情愉悦了，两位老人肯定能多陪她很长一段时间。
李锦鸿听到他姐夫的话后也连连咋舌，可是自家老爹的话不敢不听，还好是在经常进货的批发商那里拿货的，他们有联系方式，马上去电让对方再多发二十箱口罩过来。
他们和对方的合作次数也比较多了，张大军提醒了他们自己也多备点口罩，就这么小的一个口头提醒，对方后来给他们的进货提供了很多便利。
问了口罩到货的预估时间后，李成才自己到了县里。
“你们做生意要紧，我老头子一个了，闲得很，正好找个事情做。”
李鸿雁就问她爹，“卸货怎么办？你说你老头子了，那你老胳膊老腿的还能卸货啊，你没看我弟都开始心疼你了。”
这话说的李锦鸿龇牙咧嘴的，“姐，你别说这话，我看是你自己心疼咱爹吧。”
“行了行了，建国和小亮会在镇上等我，他会找人帮忙的，不用你们操心。”
李建国秉承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同意了李成才关于囤口罩的建议，上次那件事还历历在目呢，既然大哥又说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小心一点好。
他们厂里有不少员工的，口罩钱不多，要是真碰上事了，就是雪中送炭，没碰上就给他们当劳保用品也能卖个好，让员工做事的时候多用点心。
回到好久没住的家，自觉办好了大事的张洁琼难得睡了个沉沉的懒觉，今天事情不多，只要去奶奶家应个卯，下午她就可以回县里了，已经高三了，学习任务比较紧的。
接到李亮的电话，她才刚睡醒，把电话按了免提，就开始刷牙洗脸。
“你刚起床？”
“嗯。”
“我妈让你中午来吃饭，昨天我刚到家，她就怪我没带你回来，说你一个人吃不好，住也不方便，你家好久没住人了，还要打扫过的，要不中午吃了饭，我去帮你一起搞卫生。”
昨天他们是一起回来的。
吐出口中的牙膏沫，张洁琼拒绝了，“我中午去奶奶家，这个时候我奶奶估计已经在烧饭了。”
“我妈都买菜去了，说你喜欢吃红烧鱼，要不我来接你，不然我怕我妈会骂死我。”
“表舅，帮我谢谢舅婆，我真不过来了，我洗完脸就要出门去奶奶家了。”张洁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还不如一早就坐车回县里呢。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张洁琼立马就说，“表舅，我不来了，家里有人过来，我们有空聊，拜拜。”
那边的李亮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朝厨房里忙活的董秀芹喊道，“妈，阿洁不来了，她要去奶奶家，好像现在家里也有客人过来。”
董秀芹急忙关掉了煤气灶，走了出来，“真的假的，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是不是你叫的不够热情啊？”
李亮心想，还不够热情吗，要不是怕大家看出他的心思会狠心拔掉他的爱情小嫩芽，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了。
“刚才电话里确实有敲门声。”
“那算了，这孩子知理的很，估计是真的有事吧，阿洁有说什么时候回去吗？”董秀芹问道。
“今天吧，来的路上她说看了长辈就回去了。”唉，又得一个多月不能见到她了，他还是得早些出门去县里。
敲门的正是陈丽他们三人，张洁琼一开门就迎来了一个熊抱。
王立亭抱着她转了个圈才放开，“姐，你回来了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我，你不怕我生气啊？”
王家老太太重重拍打了孙子，“臭小子你不怕把你姐吓一跳啊？”
王立亭笑嘻嘻地，“怎么会，姐，一个学期不见，我都想你了。”
把人迎进家里，张洁琼开心的拉着王立亭上下看了看，“立亭你长高了好多，恭喜你考上县一中啊。”
陈丽把东西放上茶几，“恭喜啥呀，傻大个一个，都要高中了还一点都不稳重，别理他了，我给你买了点提神醒脑的营养品，昨天都没来得及聊其他，放暑假了你就好好休息休息，趁放假把身体养一下，等下半年高三估计更加紧张了。”
“就是，我给你炖了只乌鸡，现在还热着呢，你快趁热吃。”
老太太把一个布袋打开，掀开陶瓷砂锅的盖子，一阵浓郁的鸡汤味就溢了出来。
“妈，你在我姐面前就这么说我啊，我不要面子的吗？”王立亭吸了吸鼻子，对张洁琼说，“奶奶一早去市场买的，炖了快一上午，姐你赶紧吃，给我留个鸡腿就行，要不是等这只鸡，我早就过来找你了。”
很少吃鸡鸭禽类的张洁琼闻着浓郁的香味，去厨房洗了四副碗筷，“我哪里能吃那么多，大家一起吃。”
王立亭出去打包了快餐回来，四人热热闹闹得吃起了早午饭，等把人送走，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张洁琼从头到脚做好防晒措施后，就骑车去了老屋，老屋里只有陈阿花在念佛，老张头出门找人聊天打牌去了。
跟她奶奶聊了几句县里情况，她都是以“”还行、开店的人多、竞争压力大、没赚到什么钱”应和着，等离开的时候给了陈阿花一千元，这是张大军给她的，说东西还不如钱实在，让她直接给钱就行。
陈阿花没客套两句就把钱放进了口袋，在家门口送别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孙女后又回去念佛了。
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张洁琼拎起整理过的，陈丽给她的东西后，她就准备回县里了。
到了车站的候车室，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面对门口处的李亮，对方也看到她了，起身迎上来。
“我想着你应该会坐下午的这班车，真被我猜准了，哈哈。”
李亮想要接过她手上的袋子，被她躲开了，“表舅，这个不重，我自己拿就行。”
他也不在意，从口袋拿出车票，“我给你买好车票了，再等一刻钟你还不到的话，我就要去退票了。”
下午两点半的班车，两点十五验票，这时候出点手续费还能退票的。
看到张洁琼做出了掏钱的动作，李亮赶紧说，“这车票钱是我妈给我的，我不转交的，你要给就得给我妈了。”
“舅婆太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祭出了长辈，张洁琼也不好硬塞给他，到时还得肢体接触，怪尴尬的。
“一家人客气什么？”李亮对一家人这个词特别喜欢，虽然现在还是亲戚关系，但他相信她和他最终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的。
接过车票看了看班次，离检票时间还要十多分钟，张洁琼坐下来。
“阿洁，你怎么这么急着去县里，大伯那边你去过了？”
能坐在她身边，李亮就很开心，自顾自得找着话题，边借着说话注视着她。
褪去了在校时的低调装扮，17岁的她真的非常惹人喜爱，身材高挑有致，鸭舌帽下的五官大气明丽，他用耐心包裹着的情窦初开，他想得到同样回应的期许被他牢牢压制在心底，因为他知道还不到时候，可是只要一靠近她，他就感觉自己的满腔情意狰狞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固。
“去过了，你家老屋我外公每天有去开门开窗，你们放心吧。我在县里的话，能到店里给他们腾个手，而且县里找教辅材料比较方便。”
“那你帮我也买一份，到时我提前半个月过去跟你一起学习。”
这两年的寒暑假，李亮都会提前到县里，张洁琼习惯了，就点点头，“知道了。”
她看了看候车室的大挂钟，“表舅，我要准备上车了，到时见。”
除了学习上相互探讨，她并不会跟他聊很多，经常说着说着就有事走开了，李亮也习惯了她的平淡。
在检票处目送张洁琼上了去县里的车，李亮才转身离开。
张洁琼看着车窗外离开的背影，垂下头，她无法给他任何回应，她不会也不能接受两个人关系的转变，她不想结婚，不想离父母太近，年少时的创伤是她努力了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估计她的父母也知道他们之间存在隔膜，一直在努力得照顾她，跟她逗乐说笑，可她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去学其他小女孩那样围绕着父母撒娇卖痴，她尝试改变过，结果却让一家都不自在。
现在这样就很好，父母也算恩爱，母亲已经脱离了赌博的泥沼，一家人平平淡淡得过好自己的生活，她很满足这样的生活了。
至于她自己，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只等成年了，高一那年暑假她抽空去过前世她工作生活过的城市，相比家乡，她对那座城市更为熟悉。她这几年存的钱够买一个小小的房子，她希望能从这里赚点钱，让她以后的生活可以轻松一些。
过了大约一周以后，李成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张洁琼在李鸿雁的童装店里啃书本，听到她父亲到隔壁的男装店找李锦鸿，说是老爷子打电话过来了让两人一起听，她也跟了上去。
电话里，李成才按照提前商定好的话告诉了儿子和女婿，让他们尽快动身南下，还说已经汇了一笔钱到周莉华的卡上，尽量多买一些口罩，哪怕订货再让厂里发过来，也必须买够口罩，越多越好。
听到老丈人低沉的说出怕年底有祸事后，张大军从面前的手机上抬起头看向小舅子，“锦鸿，要不我们明天就出发？”
反正就是进点货的事情，总能卖掉，大不了成本价，他们亏不了多少，老爷子的话还是要听的，这几年他指的每一条路都没有错过。
“行，我们马上统计要进货的数量，晚上再商量，明天一早就出发。”李锦鸿也赞同道，老爷子都说了，尽快，越早越好。
“爸，我存折带在身上，我现在就去银行给你转钱，大概要多少？”
张大军和李锦鸿商量一下，说出一个数字，张洁琼立马就去银行了。
四家店各自统计了要进货的数量，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张大军和李锦鸿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他们出门了，李鸿雁和周莉华两人看顾三家店，张洁琼管着文具店，暑假的文具店有很多学生来闲逛和购买，看见坐在收银台的张洁琼，几个男生回去跟同学朋友炫了一番，结果有几天生意好到不行，张洁琼忙着补货、算账、收钱。
等张大军和李锦鸿押着货物回来并修整后，张洁琼才又回到童装店安静得啃书本去了。
这次南下，带回来的货物塞满了他们的仓库，李锦鸿又去问市场临时租了一个偏僻的空店面当仓库，还好那个店因为生意不好前段时间退租了，现在还没有租掉，不然这么多货物实在放不下。
张洁琼最关心的口罩，他们带回来二十箱，还有一百箱等那边发货过来，这时候还是那种厚实的脱脂纱布口罩，一箱六百个。
她心里算了一下，七万多个口罩，给王波留三万个，李建国一万个，自家人及亲戚或同学老师等再留一万个，还剩二万个可以放在店里卖，其实也不算多，最好再多买一点，限量出售，尽量多照顾到大家，大灾面前还是得团结啊，她得让她外公再打个电话过来强调一下，赚点路费可以，他们可不能发国难财。
想到这里，张洁琼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给李成才打电话。
“爸爸，我觉得一百二十箱可能不够，你能不能打电话过去让厂里多发点过来？”
张大军惊讶道，“这还不够啊，买太多要是砸手里了，我们可就太亏了。”
“爸爸，你要相信外公，要不你打电话问下他。”
她已经跟李成才说好了，老爷子知道怎么办的。
听到电话里的老丈人也觉得七万多个口罩太少，张大军懵了，“爹，这得是多大的祸啊，要是再进货卖不出去钱就砸手里了。”
“大不了你都卖给我，我出钱，你再帮我进个五十箱吧。”
听到老丈人这么笃定，张大军挂了电话就去跟李锦鸿商量了，张洁琼觉得他们四人这样的相处模式非常好，不管大事小情的，大家第一时间就会跟对方商量，彼此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了。
这样才好呢，这样她外公外婆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心，只要心情愉悦了，两位老人肯定能多陪她很长一段时间。
李锦鸿听到他姐夫的话后也连连咋舌，可是自家老爹的话不敢不听，还好是在经常进货的批发商那里拿货的，他们有联系方式，马上去电让对方再多发二十箱口罩过来。
他们和对方的合作次数也比较多了，张大军提醒了他们自己也多备点口罩，就这么小的一个口头提醒，对方后来给他们的进货提供了很多便利。
问了口罩到货的预估时间后，李成才自己到了县里。
“你们做生意要紧，我老头子一个了，闲得很，正好找个事情做。”
李鸿雁就问她爹，“卸货怎么办？你说你老头子了，那你老胳膊老腿的还能卸货啊，你没看我弟都开始心疼你了。”
这话说的李锦鸿龇牙咧嘴的，“姐，你别说这话，我看是你自己心疼咱爹吧。”
“行了行了，建国和小亮会在镇上等我，他会找人帮忙的，不用你们操心。”
李建国秉承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同意了李成才关于囤口罩的建议，上次那件事还历历在目呢，既然大哥又说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小心一点好。
他们厂里有不少员工的，口罩钱不多，要是真碰上事了，就是雪中送炭，没碰上就给他们当劳保用品也能卖个好，让员工做事的时候多用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