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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高中生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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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着随录取通知书一起寄过来的开学须知，董秀芹和李鸿雁除了在自家店挑选了一番，又去超市采购了日常消耗品。
两个妈外出采买，两个爸则在张大军的文具店里提醒两个孩子在高中期间的注意事项，主要是李建国在说，张大军补充。
本来董秀芹打算辞了工作去市里租套房子当陪读妈妈的，又担心李建国一个人在家吃穿也是问题，李建国见她纠结好久都没有着落，就跟李锦鸿商量，每个周末让李亮住到李锦鸿家，然后他们夫妻有时间的话再过来。
李锦鸿和周莉华毫不犹豫得同意了，建国叔真心拿他们当子侄，他们当然也会把李亮当亲弟对待，对于李建国提出的伙食费义正辞严的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张大军联系的车到了，到李锦鸿家楼下接上李建国一家，六人往市里去了。
李亮上车的时候看到戴着大框眼镜的张洁琼呆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戴眼镜的她，好奇地问，“阿洁，你也近视了？”
李鸿雁帮着女儿说道，“哪里呀，是没有度数的眼镜，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说戴上眼镜更像高中生，我想帮她挑个好看点的都不要，偏就喜欢这么大的，镜框还这么宽，把脸都遮住了。”
今日她心情好得很，女儿考上了好高中，还能一家人陪着女儿去报到，到时跟同学家长好好聊聊，她也不差的，培养出一个县状元呢。
董秀芹认真观察了张洁琼，朝李鸿雁说，“戴这副眼镜也好，不然阿洁相貌出众，到了高中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也是麻烦。”
对于董秀芹能猜到她戴眼镜的目的，张洁琼很惊讶，他们一家子都好聪明啊。
某个不开眼的听到他妈妈的话，心虚得揉揉鼻子，看向张洁琼的目光中带了点疑问，难道她戴眼镜的目的是这个吗？
李鸿雁听了董秀芹的话，才惊觉道，“阿洁，高中了可要认真读书，不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有那不开眼的，你就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好好去找他家长和老师聊一下。”
李亮表示自己又中了一箭。
张洁琼被她母亲的脑洞说笑了，“妈，我就是为了体验下戴眼镜的感觉，要时刻提醒自己好好保护视力呢，你想太多了。”
近视的李亮：你们开心就好，不用在乎他这个不开眼的人。
李建国和张大军没参与他们的话题，互相聊着其他。
到了市一中，大家在校门口拍了合照留念，就拎着大包小包得去报到了，排队交了费，李建国和张大军背着刚领的装着铺盖的大袋子，手上拎着杂物，约好中午在食堂见面后就各自去了男女寝室。
找到自己的寝室，根据领到的数字找到了自己的铺位和储物柜，铺位是在靠近门口的下铺，位置不算好，不过张洁琼也不太在意，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她睡眠质量好得很，只要没有心事，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个小姑娘和她家长在了，小姑娘看上去比较腼腆，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张大军和李鸿雁就开始分工打水搞卫生了。
后面陆续有同学和家长过来，有家长可能已经打听过了，说还有两人是走读的，八人间的寝室实际住六人。
寝室的人能少点也是好事，大家热热闹闹得聊着天，手上不停。
家长们忙着搞卫生，跟张洁琼一样的孩子则是拿出提前准备的零食相互交换，并自我介绍，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以后要一起呆三年，多聊聊顺便可以了解一下彼此的脾性。
忙到中午都快过了，有家长说全部人一起去外面吃个饭，张大军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个亲戚也考到这里了，我们已经约好在食堂见面了。”
“那就把你亲戚一起叫上吧，人多也热闹。”那个爸爸估计就是后世所说的社牛，他们从进来开始他就在聊天说话，不过他女儿倒是秀秀气气的，话也不多。
“我亲戚家是个男孩子，被这么多漂亮小姑娘围着，他估计筷子都不敢伸了，哈哈。”
听张大军这么说了，其他家长客气了几句也不再坚持，相约着出门了。
等李鸿雁把蚊帐挂好，再找找没有遗漏的地方了，一家三口打听着位置朝着食堂而去。
李建国他们已经在了。
“阿洁，你们寝室住几人啊，大家好不好相处的？”李亮挑了个安全的话题。
李建国说，“小亮那间寝室住了四个人，听说都选择走读了，人少事也少一点，四人一间挺合适的。”
张大军：“我们阿洁那间，住了六个人，看上去几个小姑娘还挺内向秀气的。”
得，话题都被大人们接过去了，张洁琼看了李亮一眼，“表舅，没我俩什么事，我们管自己吃饭吧。”
李亮听她这么说，也就不问了，刚才他特意打了一份贝壳类的菜，将它端到了张洁琼的面前。
李鸿雁瞧见了他的动作，跟董秀芹说，“婶子，有小亮在我就放心了，你看小亮这个舅舅当的多称职。”
“就是，以后他们俩相互照顾，我们也能省点心。”董秀芹提醒李亮，“我们大人都不在，你当舅舅的多上点心，照顾好你外甥女，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我和你爸赶不过来，还有你姐和你姐夫呢。”
李亮点点头，“知道了。”
张大军问李建国，“建国叔，你在哪里充的饭卡？”
“就在旁边，等吃完饭，我陪你去。”
张洁琼一家已经习惯了聚少离多，但暑假团聚了一个多月，张大军和李鸿雁也生了些许不舍。
董秀芹眼角的泪压都压不住，一直念叨着要李亮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和外甥女，说得李建国眼角都泛起了红。
“行了，你这样孩子看得也难受，以后他去外地读大学了你不得变成孟姜女啊，别哭了。”李建国劝道。
李亮拿掉了眼镜，也在抹着泪，“妈，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四位大人依依不舍得挥手跟孩子们告别。
张洁琼见李亮有些萎靡，说道，“表舅，别难受了，每周我们都要回县里的，到时就能见到舅公舅婆了。”
“阿洁，你怎么不太伤心的样子？”
“习惯了，我爸妈从我小时候就外出做生意，我习惯了一个人。”别的她没有多说，对她而言，一个人自在多了。
“唉，总要习惯的，我只是还没有调节好自己。”李亮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表现得比他大外甥女还软弱。
“是呀，刚才我有室友说明天我们就要军训了，有时间还是想想这一周怎么过吧。”张洁琼最怕的就是开学后的军训了，想到还要持续一周，脚步都快抬不起来了。
“对了，忘了问你，你是不是在一班？我在三班，我觉得学校可能是按中考成绩来安排的分班吧。”
张洁琼确实在一班，她点点头，“嗯，应该是吧，我们寝室的几个同学分数都挺高的。”
两个人边说话边往寝室楼走去。
埋头苦学的高中生涯正式开始了，等大家习惯了高中生活，彼此都熟悉了，不出张洁琼的意外，她是李亮外甥女的事就被大家熟知了，连老师有时候都会凑热闹，叫她“大外甥女”了。
这事是李亮的同学在李亮的介绍下，周末一起来张大军店里买文具的时候，被张大军抖露出来的。
本来听到李亮叫姐夫的时候，大家只以为是他亲戚，后来知道张大军是一班张洁琼的父亲后，那几个小伙子就缠着张大军问出了两人是表舅甥的关系。
借两个孩子的光，四家店迎来了不少新客户，同学们及他们的家长只要到县里了，都会来他们店里逛一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或文具。
高二结束的那年暑假，张洁琼特意早早回了趟老家，辗转到了李家屯，已经到中午了，早上接到女儿的来电，郑青枝已经准备好了丰富的海鲜大餐，就等外孙女的到来了。
“哎哟喂，怎么读个高中把肉都读没了呀，怎么这么瘦了，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郑青枝好久没看到张洁琼了，这刚一见面，郑青枝就心疼外孙女瘦了许多。
吃着喜欢的红烧鱼，张洁琼说，“好久没吃外婆烧的饭了，我想得饭也吃不好，就瘦了这么多，现在终于又能吃到您做的红烧鱼了。”
她朝郑青枝竖起大拇指，“外婆，您烧的红烧鱼最入味了，我妈只学到你的一半啊，等您什么时候去县里了，可得好好教教我妈。”
“哈哈哈，小姑娘就会哄我老太婆高兴。”郑青枝笑得合不拢嘴。
李成才抿着老酒，慈爱地看着张洁琼，听她跟老婆子聊着县里的家常，他也时不时地插话问两句。
现在的张洁琼胃口细了很多，面对她外婆热情地夹菜，她撑得肚子都凸出了，见她实在塞不下了，郑青枝才放下夹菜的筷子。
“小姑娘家家的，太瘦不好看，有点肉才福相呢，听外婆的，可别瞎减肥。”
“好的，其实我真没故意减肥，就是学习有点累，其实我吃得真不少的。”
“阿洁，你外婆说得对，身体是最重要的，没有一个好身体什么都是空话。”李成才觉得外孙女确实瘦太多了，老人家都喜欢肉肉的身材，认为这样才是有福气。
张洁琼软软得应下来，保证自己以后会好好吃饭。
吃完饭，郑青枝催着张洁琼去楼上睡了个午觉，孩子学习辛苦的很，眼睛下面都有乌青了。
日头不是那么浓烈了，李成才和张洁琼爷孙俩又在沙滩的阴凉处接头了，老爷子先到的，挑了个空旷处的大树下，从沙滩入口进来一眼就能看到人。
“外公，这次我回来是因为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比赚钱都重要。”
李成才盘腿坐在树下，没想到外孙女一到就给了他这么大个讯息，他抚开身旁的石块，拍拍地面，“先坐下慢慢说，我就在想你刚放假就回来肯定有事要跟我商量的。”
学着李成才盘腿坐下，张洁琼说，“还是外公有先见之明，是真的大事，跟国家都有关，今年年底会爆发非典，这是类似于瘟疫的东西，我记得以前新闻上有播放，有两个城市是重灾区，一个是首都，一个就是我爸他们进货的南方城市。”
“什么，你是说瘟疫？”
远眺着大海的李成才听到瘟疫就抖了抖，小时候的苦难在他心里留有深刻的记忆，那时候水痘和天花让人闻而生畏，现在新社会竟然还会有瘟疫？
“是的，好像还有香江那边也非常厉害，一开始大家都没有预料到传播会这么快，印象中应该是在冬季吧，冬季会加速病毒的传播。后来非典平息了以后，有新闻报道说香江那边更多的病人是被下水道和马桶排污管散发的病毒给感染的。”
“竟然会这么厉害？”
张洁琼看到李成才的脸色都变了，她安慰道，“外公别怕，我们这边问题不大，但是现在舅舅和我爸经常南下进货，还需要您提醒他们，下半年千万不能再南下了。”
“阿洁，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避免别人也不要北上或南下。”
李成才向来重情重义，知道了这个大事后除了家人，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更多的人避免接触到任何跟瘟疫有关的可能。
张洁琼了解自己的外公，“我也想过，可是我们人微言轻，一个不好就会惹祸上身。而且，很多年后还会有更大范围的瘟疫，整个国家都停滞了三年之久。”
李成才浑身抖了起来，“什么，以后还有大瘟疫，我的老天爷呀，这是不让人活了啊？”
“外公，后面的那个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很多老百姓也怀疑过今年这次是不是也是人祸，不过我们普通老百姓也不好乱判断，我们只要相信国家就好。”
虽然他们是出于好心，但是如果会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祸事，那张洁琼宁愿自私自利一点，她只想让外公外婆能平安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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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妈外出采买，两个爸则在张大军的文具店里提醒两个孩子在高中期间的注意事项，主要是李建国在说，张大军补充。
本来董秀芹打算辞了工作去市里租套房子当陪读妈妈的，又担心李建国一个人在家吃穿也是问题，李建国见她纠结好久都没有着落，就跟李锦鸿商量，每个周末让李亮住到李锦鸿家，然后他们夫妻有时间的话再过来。
李锦鸿和周莉华毫不犹豫得同意了，建国叔真心拿他们当子侄，他们当然也会把李亮当亲弟对待，对于李建国提出的伙食费义正辞严的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张大军联系的车到了，到李锦鸿家楼下接上李建国一家，六人往市里去了。
李亮上车的时候看到戴着大框眼镜的张洁琼呆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戴眼镜的她，好奇地问，“阿洁，你也近视了？”
李鸿雁帮着女儿说道，“哪里呀，是没有度数的眼镜，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说戴上眼镜更像高中生，我想帮她挑个好看点的都不要，偏就喜欢这么大的，镜框还这么宽，把脸都遮住了。”
今日她心情好得很，女儿考上了好高中，还能一家人陪着女儿去报到，到时跟同学家长好好聊聊，她也不差的，培养出一个县状元呢。
董秀芹认真观察了张洁琼，朝李鸿雁说，“戴这副眼镜也好，不然阿洁相貌出众，到了高中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也是麻烦。”
对于董秀芹能猜到她戴眼镜的目的，张洁琼很惊讶，他们一家子都好聪明啊。
某个不开眼的听到他妈妈的话，心虚得揉揉鼻子，看向张洁琼的目光中带了点疑问，难道她戴眼镜的目的是这个吗？
李鸿雁听了董秀芹的话，才惊觉道，“阿洁，高中了可要认真读书，不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有那不开眼的，你就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好好去找他家长和老师聊一下。”
李亮表示自己又中了一箭。
张洁琼被她母亲的脑洞说笑了，“妈，我就是为了体验下戴眼镜的感觉，要时刻提醒自己好好保护视力呢，你想太多了。”
近视的李亮：你们开心就好，不用在乎他这个不开眼的人。
李建国和张大军没参与他们的话题，互相聊着其他。
到了市一中，大家在校门口拍了合照留念，就拎着大包小包得去报到了，排队交了费，李建国和张大军背着刚领的装着铺盖的大袋子，手上拎着杂物，约好中午在食堂见面后就各自去了男女寝室。
找到自己的寝室，根据领到的数字找到了自己的铺位和储物柜，铺位是在靠近门口的下铺，位置不算好，不过张洁琼也不太在意，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她睡眠质量好得很，只要没有心事，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个小姑娘和她家长在了，小姑娘看上去比较腼腆，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张大军和李鸿雁就开始分工打水搞卫生了。
后面陆续有同学和家长过来，有家长可能已经打听过了，说还有两人是走读的，八人间的寝室实际住六人。
寝室的人能少点也是好事，大家热热闹闹得聊着天，手上不停。
家长们忙着搞卫生，跟张洁琼一样的孩子则是拿出提前准备的零食相互交换，并自我介绍，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以后要一起呆三年，多聊聊顺便可以了解一下彼此的脾性。
忙到中午都快过了，有家长说全部人一起去外面吃个饭，张大军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个亲戚也考到这里了，我们已经约好在食堂见面了。”
“那就把你亲戚一起叫上吧，人多也热闹。”那个爸爸估计就是后世所说的社牛，他们从进来开始他就在聊天说话，不过他女儿倒是秀秀气气的，话也不多。
“我亲戚家是个男孩子，被这么多漂亮小姑娘围着，他估计筷子都不敢伸了，哈哈。”
听张大军这么说了，其他家长客气了几句也不再坚持，相约着出门了。
等李鸿雁把蚊帐挂好，再找找没有遗漏的地方了，一家三口打听着位置朝着食堂而去。
李建国他们已经在了。
“阿洁，你们寝室住几人啊，大家好不好相处的？”李亮挑了个安全的话题。
李建国说，“小亮那间寝室住了四个人，听说都选择走读了，人少事也少一点，四人一间挺合适的。”
张大军：“我们阿洁那间，住了六个人，看上去几个小姑娘还挺内向秀气的。”
得，话题都被大人们接过去了，张洁琼看了李亮一眼，“表舅，没我俩什么事，我们管自己吃饭吧。”
李亮听她这么说，也就不问了，刚才他特意打了一份贝壳类的菜，将它端到了张洁琼的面前。
李鸿雁瞧见了他的动作，跟董秀芹说，“婶子，有小亮在我就放心了，你看小亮这个舅舅当的多称职。”
“就是，以后他们俩相互照顾，我们也能省点心。”董秀芹提醒李亮，“我们大人都不在，你当舅舅的多上点心，照顾好你外甥女，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我和你爸赶不过来，还有你姐和你姐夫呢。”
李亮点点头，“知道了。”
张大军问李建国，“建国叔，你在哪里充的饭卡？”
“就在旁边，等吃完饭，我陪你去。”
张洁琼一家已经习惯了聚少离多，但暑假团聚了一个多月，张大军和李鸿雁也生了些许不舍。
董秀芹眼角的泪压都压不住，一直念叨着要李亮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和外甥女，说得李建国眼角都泛起了红。
“行了，你这样孩子看得也难受，以后他去外地读大学了你不得变成孟姜女啊，别哭了。”李建国劝道。
李亮拿掉了眼镜，也在抹着泪，“妈，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四位大人依依不舍得挥手跟孩子们告别。
张洁琼见李亮有些萎靡，说道，“表舅，别难受了，每周我们都要回县里的，到时就能见到舅公舅婆了。”
“阿洁，你怎么不太伤心的样子？”
“习惯了，我爸妈从我小时候就外出做生意，我习惯了一个人。”别的她没有多说，对她而言，一个人自在多了。
“唉，总要习惯的，我只是还没有调节好自己。”李亮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表现得比他大外甥女还软弱。
“是呀，刚才我有室友说明天我们就要军训了，有时间还是想想这一周怎么过吧。”张洁琼最怕的就是开学后的军训了，想到还要持续一周，脚步都快抬不起来了。
“对了，忘了问你，你是不是在一班？我在三班，我觉得学校可能是按中考成绩来安排的分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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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边说话边往寝室楼走去。
埋头苦学的高中生涯正式开始了，等大家习惯了高中生活，彼此都熟悉了，不出张洁琼的意外，她是李亮外甥女的事就被大家熟知了，连老师有时候都会凑热闹，叫她“大外甥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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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听到李亮叫姐夫的时候，大家只以为是他亲戚，后来知道张大军是一班张洁琼的父亲后，那几个小伙子就缠着张大军问出了两人是表舅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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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结束的那年暑假，张洁琼特意早早回了趟老家，辗转到了李家屯，已经到中午了，早上接到女儿的来电，郑青枝已经准备好了丰富的海鲜大餐，就等外孙女的到来了。
“哎哟喂，怎么读个高中把肉都读没了呀，怎么这么瘦了，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郑青枝好久没看到张洁琼了，这刚一见面，郑青枝就心疼外孙女瘦了许多。
吃着喜欢的红烧鱼，张洁琼说，“好久没吃外婆烧的饭了，我想得饭也吃不好，就瘦了这么多，现在终于又能吃到您做的红烧鱼了。”
她朝郑青枝竖起大拇指，“外婆，您烧的红烧鱼最入味了，我妈只学到你的一半啊，等您什么时候去县里了，可得好好教教我妈。”
“哈哈哈，小姑娘就会哄我老太婆高兴。”郑青枝笑得合不拢嘴。
李成才抿着老酒，慈爱地看着张洁琼，听她跟老婆子聊着县里的家常，他也时不时地插话问两句。
现在的张洁琼胃口细了很多，面对她外婆热情地夹菜，她撑得肚子都凸出了，见她实在塞不下了，郑青枝才放下夹菜的筷子。
“小姑娘家家的，太瘦不好看，有点肉才福相呢，听外婆的，可别瞎减肥。”
“好的，其实我真没故意减肥，就是学习有点累，其实我吃得真不少的。”
“阿洁，你外婆说得对，身体是最重要的，没有一个好身体什么都是空话。”李成才觉得外孙女确实瘦太多了，老人家都喜欢肉肉的身材，认为这样才是有福气。
张洁琼软软得应下来，保证自己以后会好好吃饭。
吃完饭，郑青枝催着张洁琼去楼上睡了个午觉，孩子学习辛苦的很，眼睛下面都有乌青了。
日头不是那么浓烈了，李成才和张洁琼爷孙俩又在沙滩的阴凉处接头了，老爷子先到的，挑了个空旷处的大树下，从沙滩入口进来一眼就能看到人。
“外公，这次我回来是因为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比赚钱都重要。”
李成才盘腿坐在树下，没想到外孙女一到就给了他这么大个讯息，他抚开身旁的石块，拍拍地面，“先坐下慢慢说，我就在想你刚放假就回来肯定有事要跟我商量的。”
学着李成才盘腿坐下，张洁琼说，“还是外公有先见之明，是真的大事，跟国家都有关，今年年底会爆发非典，这是类似于瘟疫的东西，我记得以前新闻上有播放，有两个城市是重灾区，一个是首都，一个就是我爸他们进货的南方城市。”
“什么，你是说瘟疫？”
远眺着大海的李成才听到瘟疫就抖了抖，小时候的苦难在他心里留有深刻的记忆，那时候水痘和天花让人闻而生畏，现在新社会竟然还会有瘟疫？
“是的，好像还有香江那边也非常厉害，一开始大家都没有预料到传播会这么快，印象中应该是在冬季吧，冬季会加速病毒的传播。后来非典平息了以后，有新闻报道说香江那边更多的病人是被下水道和马桶排污管散发的病毒给感染的。”
“竟然会这么厉害？”
张洁琼看到李成才的脸色都变了，她安慰道，“外公别怕，我们这边问题不大，但是现在舅舅和我爸经常南下进货，还需要您提醒他们，下半年千万不能再南下了。”
“阿洁，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避免别人也不要北上或南下。”
李成才向来重情重义，知道了这个大事后除了家人，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更多的人避免接触到任何跟瘟疫有关的可能。
张洁琼了解自己的外公，“我也想过，可是我们人微言轻，一个不好就会惹祸上身。而且，很多年后还会有更大范围的瘟疫，整个国家都停滞了三年之久。”
李成才浑身抖了起来，“什么，以后还有大瘟疫，我的老天爷呀，这是不让人活了啊？”
“外公，后面的那个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很多老百姓也怀疑过今年这次是不是也是人祸，不过我们普通老百姓也不好乱判断，我们只要相信国家就好。”
虽然他们是出于好心，但是如果会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祸事，那张洁琼宁愿自私自利一点，她只想让外公外婆能平安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