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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填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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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是猜想，我说建国，你别没事瞎想了，还是多想想你头上那几撮头发吧，再想下去又得掉不少。”董秀芹边切菜边说。
“噗呲。”李亮被他妈妈的话逗乐了。
李建国长得一表人才，年轻时还挺讲究的，蘑菇头、飞机头、三七开都有尝试，也算抓住过时尚潮流的尾巴。人到中年有了忧虑就开始掉发，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就把发型换成了现在精神的寸头。
“瞎说，我现在不掉发了。”李建国不承认，“我跟你聊正经的，你别提这些有的没的。”
“行，你说，我和小亮都听着呢。”董秀芹回得敷衍。
“我和阿洁接触不多，但以前听你提起过她脾气不太好，一点就着，说话做事很冲动。”
“其实更多的我也是听莉华说的，大哥大嫂心疼女儿和外孙女，难免有一碗水没有端平的时候，莉华来家里坐坐的时候就会聊到这些，孩子不懂事的时候还经常顶撞大人，她也是气不过了又不想跟锦鸿说，才来跟我诉诉苦。不过，我以前也感觉她有点不好弄，小小年纪就板着一张脸。”
李亮抬头看了看他妈妈，他第一次听说这个事。
“那就是了，人总不能一下子就懂事了吧，这几年你还听到过她哪里不好的，没有吧，都是夸她的，自己想办法上班赚钱，还能把学习搞得这么好，一个人生活都有滋有味的。不是我说，让你儿子一个人呆一个星期，他都得撂挑子。”
“爸，你说事就说事，不要扯到我这里啊。”李亮不服气了，他大外甥女是很棒，但他爸也不能踩一捧一吧。
李建国看着蹲在他前面帮着择菜的儿子，浓眉大眼的，就是瘦了点，“我就是打个比方，不过小亮你也太瘦了，这段时间好好让你妈给你补补。”
说了几样补身子的食材后，他又继续说道，“我这么猜想，是因为成才大哥一年多前和我聊天时，聊到了锦鸿他们的生意，他突然蹦出一句‘还好有阿洁’，当时我也没想到，后来我越想越不对，这跟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把父子俩择好的菜拿到水槽，董秀芹就赶起人，“你们先出去吧，等下吃饭了再说。”
李亮把手洗净，坐在餐桌边开始想他爸爸说的话，直到饭菜上桌了，才想起放在冰箱的泡菜，赶紧小跑着去了厨房。
“爸，妈，这是阿洁让我带回来的泡菜，可好吃了，中午我一个人就吃了半盘，你们快尝尝。”
董秀芹夹了一块莴笋，“刚才我就看到了，想了半天这是啥，我不记得我买过，原来是你带回来的啊。”
李建国尝了口黄瓜，“味道真不错，给我留点明早配稀饭吃。”
“冰箱里还有一点，阿洁说要尽快吃掉，不然容易坏。”李亮说。
“嗯，比市场里卖的糖醋萝卜好吃，明天早上我多煮点稀饭。”
一家人都对这泡菜表现出了很大的热情，天气热，这么开胃爽口又带有冷意的菜深受他们的喜欢，筷子都往那盘泡菜上伸。
边吃边聊，又回到了刚才在厨房的话题。
“我觉得你就是瞎想，也许大哥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你呀，就是习惯了什么都要多想一点。”董秀芹不认为这其中有张洁琼什么事，难道懂事还有错了？
李亮斟酌了一下，“爸，妈，你们还记得以前阿洁自己骑车从家到李家屯的那件事吗？”
李建国和董秀芹齐齐点头，当时李建国被气得几天没有睡好，他们示意李亮继续说。
“如果真要说到阿洁有了改变，我觉得应该跟那件事有关，后来过年他们在镇上摆摊卖衣服那次，妈你不是还说她很照顾莉华嫂子吗。那年过年前我在浴场洗好澡出来，看到她一个人管着俊海，对俊海很上心，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刚才你们说的那样的性格。”
董秀芹想了想，“小亮说的没错，那时我也觉得阿洁真的懂事，忙前忙后的，给鸿雁和莉华帮了大忙了。”
“爸，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骑车这件事，才让鸿雁姐和姐夫有了改变，大伯才会说还好有阿洁。”这是李亮想到的，也是他觉得最有可能的。
李建国看了会儿李亮，孩子确实长大了，“你这么说的话倒也能说得通。”
董秀芹白了他一眼，“我就说是你瞎想的，阿洁这么懂事，鸿雁他们在外面省了多少心，这次又考了这么高的分，他们呀，有后福呢。行了，快吃饭吧，等下我在看的连续剧就要放了。”
张洁琼在送别李亮后，就去了旅馆，反正下午也没事，她打算去教陈丽的婆婆做泡菜，顺便提前跟陈丽说下工作的事情。
陈丽看到她过去也不惊讶，这几年只要张洁琼没事，就会提前去旅馆帮忙，陈丽也会为了让她早点下班去上学而调解自己爱睡懒觉的生物钟，她们相处地真的非常融洽。
“查到分数了？考了多少啊？”陈丽看到张洁琼拎着一袋蔬菜，走出柜台帮忙。
“还行，明天填志愿，我想填市一中。”
“市一中？看来考得不错啊，如果能进市一中，那你的一条腿已经迈进重点名牌大学了。”陈丽也很高兴，还好自己和儿子下手快，把她的书都拿过来了。
“嗯，以后还要加油努力的。”张洁琼张望了一下，“老太太不在吗？她不是喜欢吃我做的泡菜吗，我带了一小罐过来，还买了点蔬菜想跟她说说怎么做。”
“怎么想起来这件事了，她去买肉了，立亭吵着要吃小酥肉，天气热你担心他上火不让他吃，他就缠着他奶奶。对了，你还没说几分呢？”
听到597分，陈丽傻眼了，这小姑娘原来是冲着满分去的呀，啧啧啧，回去她就把书放到自己房间，免得被王立亭弄丢了。
“恭喜，那看来市一中是没跑了。”
“谢谢老板娘，我还想跟你说一下，我可能要提前去县里我爸妈那，老板娘如果还要招人的话可能要提前安排起来了。”
陈丽对这件事早有预料，“行，等你的分数被大家知道了，我估计我这旅馆的大门都要被踩破，也许多得是人把自己孩子送过来上班，哈哈哈。”
预想了那个场面，张洁琼也笑得合不拢嘴。
正说着呢，老太太买肉回来了，看到张洁琼就说，“洁琼，你来得正好，立亭吵着要吃小酥肉，你帮我把把关。”
“妈，洁琼还想教您做泡菜呢，连菜都拎过来了。”
老太太经常念佛，念佛当天得茹素，她就喜欢泡菜下饭有味道，张洁琼早跟她说过怎么做泡菜，可老太太一听要注意无油无水，觉得太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
“学那个干什么，学会了不是跟洁琼抢生意了？我老太婆一个，有的吃就行。”
“老太太，我要去外面读高中了，以后我不在镇上，您想吃泡菜了怎么办？”
陈丽帮着张洁琼说了她中考的事，老太太高兴的很，抓住张洁琼的手就想去跟旁边的店铺老板炫耀炫耀，被陈丽劝住了。
“妈，立亭不是还等着吃您的小酥肉啊。”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我都老酥肉了。”
陈丽和张洁琼都哈哈大笑。
“妈，是我说错了，是想吃您做的小酥肉，哈哈。”
三人笑闹了一阵，才一同去了旅馆里的简易小厨房。
第二天，张洁琼重新翻出校服，出发去了学校，今天是填报志愿的日子。
到了学校，班级里已经有不少同学在了，看到她进去，都把目光移了过来。
在她经过后，有几个女同学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张洁琼没戴那副遮住了半张脸的大眼镜，虽然头发扎的是和往常一样是马尾，但在她们看来，她变化太大了，他们刚才以为是走错了教室的其他班同学呢。
同学三年，自从她瘦下来后他们没有看清楚过她的相貌，原来没了标志性的大框眼镜，她的容貌是长这样的啊，这应该就是眉目如画的传神表现了吧，还有她的皮肤好好啊，好羡慕没有痘痘的皮肤啊，人家也想要，嘤嘤嘤。
她刚坐到自己的位置，旁边有人靠了过来。
“你不近视的啊？怎么今天你还穿校服？”
面对同学的友善提问，她解释到，“嗯，我不近视，只是觉得戴眼镜很酷，就想尝试下戴眼镜的感觉。今天应该是在初中的最后一天了吧，所以想穿校服留个纪念。”
“等下我们还要拍集体照的，你要不要回家换衣服，反正现在人都没到齐。”
“谢谢你提醒，不过这么热，我就懒得回去换了。”
聊了没几句，那位同学就回去了，没一会儿老师就到了，还有同学没有到齐。
有些同学或许有各种原因选择不向上读书，义务教育已经算很好了，不然有些孩子可能连小学都不想读完，就想着像电影里放的那样，做江湖中人去了。
当年那部系列电影不管是价值观还是审美，影响了他们那代的很多人。当时觉得太过暴力黑暗，但后来看多了“好凉凉”，张洁琼个人觉得男儿还是需要保留那种热血难凉的气概和热忱。
老师默默看了看在坐的是哪些同学，心里大概有数了，没来的都是那些早就厌烦读书的人，她不再等待，清了清嗓子后向同学们隆重介绍了张洁琼的成绩。
班级沸腾了，喧闹声响彻了校园，县状元啊，他们竟然成为了县状元的同学。
问题是他们竟然刚发现同班三年的县状元除了会读书，长得还这么漂亮大气，啊啊，她也太低调了吧。
老师也是从青春期走过来的，给了同学们喧闹的时间后，开始发成绩单和志愿表，再次强调志愿填写的重要性后，就让他们自己填自愿了。
张洁琼身边围满了人，他们都来打听她要报哪个高中，她不厌其烦得一一回答了，三年同窗，虽然后面见面的机会基本寥寥，但此刻的时光还是值得珍惜的。
小学同窗，天真烂漫；
初中同窗，知根知底；
高中同窗，埋头苦学；
大学同窗，各奔东西。
最了解你的人也许是你的初中同学，尤其是一同上过小学，后又成为初中同学的，他们不止对你个人了解，对你的家庭或许也有粗浅了解。
所以，初中同学即使不一定会见面，但一定值得好好相处。
再三检查了自己的志愿，张洁琼将其递给了老师，老师也帮她检查了一下，然后对她说，“好好努力，力争上游，以后为国家做贡献。”
“谢谢老师多年的教导。”她向老师作了个揖。
这个举动让老师瞬间热泪盈眶，真是个聪慧又懂得感恩的好孩子，希望她以后前途无量，万事顺遂。
有些同学看到了，拉扯了身边的同学，大家都静下来看着他们，慢慢得，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或作揖或鞠躬。
把老师感动得泪流满面，跑到走廊捂脸哭泣，肩膀抖动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只是再进来时，嗓音依旧哽咽。
“你们都是好孩子，老师希望你们在更高的学府里好好加油。我们国家历经沧桑，却仍旧在历史长河中屹立不倒，我始终坚信我们的国家迟早会迎来伟大的复兴，希望同学们以后能成为国家各个行业的中流砥柱，这是老师最真心的祝福”。
张洁琼把手都拍红了，他们老师太有前瞻性了，也非常具有情怀，她想今天这一幕将会永存在她记忆深处。
老师收齐了志愿表后小跑着回了办公室，埋头呜呜地哭起来了，在众多老师的关心下，她才抬起头，抽泣着说，“我教了快二十年的书了，第一次这么感动，我们班同学真的太优秀了，尤其是张洁琼，呜呜，她竟然给我作揖说感谢我这么多年的教导，呜呜，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呜呜···”说完又埋下头哭了。
各位老师真是嫉妒又羡慕，教出了一个县状元，她还这么懂得感恩，他们也想要这样的学生啊，呜呜呜。
上交了志愿表，张洁琼跟同学们闲聊了一会，就轮到他们班拍集体照了，合照时，已听说张洁琼举动的各位学校领导对她尤为主动，指挥站位时纷纷要把她拉到自己的后面。
初中三年，就此落下帷幕。
“你也说了是猜想，我说建国，你别没事瞎想了，还是多想想你头上那几撮头发吧，再想下去又得掉不少。”董秀芹边切菜边说。
“噗呲。”李亮被他妈妈的话逗乐了。
李建国长得一表人才，年轻时还挺讲究的，蘑菇头、飞机头、三七开都有尝试，也算抓住过时尚潮流的尾巴。人到中年有了忧虑就开始掉发，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就把发型换成了现在精神的寸头。
“瞎说，我现在不掉发了。”李建国不承认，“我跟你聊正经的，你别提这些有的没的。”
“行，你说，我和小亮都听着呢。”董秀芹回得敷衍。
“我和阿洁接触不多，但以前听你提起过她脾气不太好，一点就着，说话做事很冲动。”
“其实更多的我也是听莉华说的，大哥大嫂心疼女儿和外孙女，难免有一碗水没有端平的时候，莉华来家里坐坐的时候就会聊到这些，孩子不懂事的时候还经常顶撞大人，她也是气不过了又不想跟锦鸿说，才来跟我诉诉苦。不过，我以前也感觉她有点不好弄，小小年纪就板着一张脸。”
李亮抬头看了看他妈妈，他第一次听说这个事。
“那就是了，人总不能一下子就懂事了吧，这几年你还听到过她哪里不好的，没有吧，都是夸她的，自己想办法上班赚钱，还能把学习搞得这么好，一个人生活都有滋有味的。不是我说，让你儿子一个人呆一个星期，他都得撂挑子。”
“爸，你说事就说事，不要扯到我这里啊。”李亮不服气了，他大外甥女是很棒，但他爸也不能踩一捧一吧。
李建国看着蹲在他前面帮着择菜的儿子，浓眉大眼的，就是瘦了点，“我就是打个比方，不过小亮你也太瘦了，这段时间好好让你妈给你补补。”
说了几样补身子的食材后，他又继续说道，“我这么猜想，是因为成才大哥一年多前和我聊天时，聊到了锦鸿他们的生意，他突然蹦出一句‘还好有阿洁’，当时我也没想到，后来我越想越不对，这跟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把父子俩择好的菜拿到水槽，董秀芹就赶起人，“你们先出去吧，等下吃饭了再说。”
李亮把手洗净，坐在餐桌边开始想他爸爸说的话，直到饭菜上桌了，才想起放在冰箱的泡菜，赶紧小跑着去了厨房。
“爸，妈，这是阿洁让我带回来的泡菜，可好吃了，中午我一个人就吃了半盘，你们快尝尝。”
董秀芹夹了一块莴笋，“刚才我就看到了，想了半天这是啥，我不记得我买过，原来是你带回来的啊。”
李建国尝了口黄瓜，“味道真不错，给我留点明早配稀饭吃。”
“冰箱里还有一点，阿洁说要尽快吃掉，不然容易坏。”李亮说。
“嗯，比市场里卖的糖醋萝卜好吃，明天早上我多煮点稀饭。”
一家人都对这泡菜表现出了很大的热情，天气热，这么开胃爽口又带有冷意的菜深受他们的喜欢，筷子都往那盘泡菜上伸。
边吃边聊，又回到了刚才在厨房的话题。
“我觉得你就是瞎想，也许大哥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你呀，就是习惯了什么都要多想一点。”董秀芹不认为这其中有张洁琼什么事，难道懂事还有错了？
李亮斟酌了一下，“爸，妈，你们还记得以前阿洁自己骑车从家到李家屯的那件事吗？”
李建国和董秀芹齐齐点头，当时李建国被气得几天没有睡好，他们示意李亮继续说。
“如果真要说到阿洁有了改变，我觉得应该跟那件事有关，后来过年他们在镇上摆摊卖衣服那次，妈你不是还说她很照顾莉华嫂子吗。那年过年前我在浴场洗好澡出来，看到她一个人管着俊海，对俊海很上心，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刚才你们说的那样的性格。”
董秀芹想了想，“小亮说的没错，那时我也觉得阿洁真的懂事，忙前忙后的，给鸿雁和莉华帮了大忙了。”
“爸，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骑车这件事，才让鸿雁姐和姐夫有了改变，大伯才会说还好有阿洁。”这是李亮想到的，也是他觉得最有可能的。
李建国看了会儿李亮，孩子确实长大了，“你这么说的话倒也能说得通。”
董秀芹白了他一眼，“我就说是你瞎想的，阿洁这么懂事，鸿雁他们在外面省了多少心，这次又考了这么高的分，他们呀，有后福呢。行了，快吃饭吧，等下我在看的连续剧就要放了。”
张洁琼在送别李亮后，就去了旅馆，反正下午也没事，她打算去教陈丽的婆婆做泡菜，顺便提前跟陈丽说下工作的事情。
陈丽看到她过去也不惊讶，这几年只要张洁琼没事，就会提前去旅馆帮忙，陈丽也会为了让她早点下班去上学而调解自己爱睡懒觉的生物钟，她们相处地真的非常融洽。
“查到分数了？考了多少啊？”陈丽看到张洁琼拎着一袋蔬菜，走出柜台帮忙。
“还行，明天填志愿，我想填市一中。”
“市一中？看来考得不错啊，如果能进市一中，那你的一条腿已经迈进重点名牌大学了。”陈丽也很高兴，还好自己和儿子下手快，把她的书都拿过来了。
“嗯，以后还要加油努力的。”张洁琼张望了一下，“老太太不在吗？她不是喜欢吃我做的泡菜吗，我带了一小罐过来，还买了点蔬菜想跟她说说怎么做。”
“怎么想起来这件事了，她去买肉了，立亭吵着要吃小酥肉，天气热你担心他上火不让他吃，他就缠着他奶奶。对了，你还没说几分呢？”
听到597分，陈丽傻眼了，这小姑娘原来是冲着满分去的呀，啧啧啧，回去她就把书放到自己房间，免得被王立亭弄丢了。
“恭喜，那看来市一中是没跑了。”
“谢谢老板娘，我还想跟你说一下，我可能要提前去县里我爸妈那，老板娘如果还要招人的话可能要提前安排起来了。”
陈丽对这件事早有预料，“行，等你的分数被大家知道了，我估计我这旅馆的大门都要被踩破，也许多得是人把自己孩子送过来上班，哈哈哈。”
预想了那个场面，张洁琼也笑得合不拢嘴。
正说着呢，老太太买肉回来了，看到张洁琼就说，“洁琼，你来得正好，立亭吵着要吃小酥肉，你帮我把把关。”
“妈，洁琼还想教您做泡菜呢，连菜都拎过来了。”
老太太经常念佛，念佛当天得茹素，她就喜欢泡菜下饭有味道，张洁琼早跟她说过怎么做泡菜，可老太太一听要注意无油无水，觉得太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
“学那个干什么，学会了不是跟洁琼抢生意了？我老太婆一个，有的吃就行。”
“老太太，我要去外面读高中了，以后我不在镇上，您想吃泡菜了怎么办？”
陈丽帮着张洁琼说了她中考的事，老太太高兴的很，抓住张洁琼的手就想去跟旁边的店铺老板炫耀炫耀，被陈丽劝住了。
“妈，立亭不是还等着吃您的小酥肉啊。”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我都老酥肉了。”
陈丽和张洁琼都哈哈大笑。
“妈，是我说错了，是想吃您做的小酥肉，哈哈。”
三人笑闹了一阵，才一同去了旅馆里的简易小厨房。
第二天，张洁琼重新翻出校服，出发去了学校，今天是填报志愿的日子。
到了学校，班级里已经有不少同学在了，看到她进去，都把目光移了过来。
在她经过后，有几个女同学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张洁琼没戴那副遮住了半张脸的大眼镜，虽然头发扎的是和往常一样是马尾，但在她们看来，她变化太大了，他们刚才以为是走错了教室的其他班同学呢。
同学三年，自从她瘦下来后他们没有看清楚过她的相貌，原来没了标志性的大框眼镜，她的容貌是长这样的啊，这应该就是眉目如画的传神表现了吧，还有她的皮肤好好啊，好羡慕没有痘痘的皮肤啊，人家也想要，嘤嘤嘤。
她刚坐到自己的位置，旁边有人靠了过来。
“你不近视的啊？怎么今天你还穿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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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部系列电影不管是价值观还是审美，影响了他们那代的很多人。当时觉得太过暴力黑暗，但后来看多了“好凉凉”，张洁琼个人觉得男儿还是需要保留那种热血难凉的气概和热忱。
老师默默看了看在坐的是哪些同学，心里大概有数了，没来的都是那些早就厌烦读书的人，她不再等待，清了清嗓子后向同学们隆重介绍了张洁琼的成绩。
班级沸腾了，喧闹声响彻了校园，县状元啊，他们竟然成为了县状元的同学。
问题是他们竟然刚发现同班三年的县状元除了会读书，长得还这么漂亮大气，啊啊，她也太低调了吧。
老师也是从青春期走过来的，给了同学们喧闹的时间后，开始发成绩单和志愿表，再次强调志愿填写的重要性后，就让他们自己填自愿了。
张洁琼身边围满了人，他们都来打听她要报哪个高中，她不厌其烦得一一回答了，三年同窗，虽然后面见面的机会基本寥寥，但此刻的时光还是值得珍惜的。
小学同窗，天真烂漫；
初中同窗，知根知底；
高中同窗，埋头苦学；
大学同窗，各奔东西。
最了解你的人也许是你的初中同学，尤其是一同上过小学，后又成为初中同学的，他们不止对你个人了解，对你的家庭或许也有粗浅了解。
所以，初中同学即使不一定会见面，但一定值得好好相处。
再三检查了自己的志愿，张洁琼将其递给了老师，老师也帮她检查了一下，然后对她说，“好好努力，力争上游，以后为国家做贡献。”
“谢谢老师多年的教导。”她向老师作了个揖。
这个举动让老师瞬间热泪盈眶，真是个聪慧又懂得感恩的好孩子，希望她以后前途无量，万事顺遂。
有些同学看到了，拉扯了身边的同学，大家都静下来看着他们，慢慢得，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或作揖或鞠躬。
把老师感动得泪流满面，跑到走廊捂脸哭泣，肩膀抖动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只是再进来时，嗓音依旧哽咽。
“你们都是好孩子，老师希望你们在更高的学府里好好加油。我们国家历经沧桑，却仍旧在历史长河中屹立不倒，我始终坚信我们的国家迟早会迎来伟大的复兴，希望同学们以后能成为国家各个行业的中流砥柱，这是老师最真心的祝福”。
张洁琼把手都拍红了，他们老师太有前瞻性了，也非常具有情怀，她想今天这一幕将会永存在她记忆深处。
老师收齐了志愿表后小跑着回了办公室，埋头呜呜地哭起来了，在众多老师的关心下，她才抬起头，抽泣着说，“我教了快二十年的书了，第一次这么感动，我们班同学真的太优秀了，尤其是张洁琼，呜呜，她竟然给我作揖说感谢我这么多年的教导，呜呜，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呜呜···”说完又埋下头哭了。
各位老师真是嫉妒又羡慕，教出了一个县状元，她还这么懂得感恩，他们也想要这样的学生啊，呜呜呜。
上交了志愿表，张洁琼跟同学们闲聊了一会，就轮到他们班拍集体照了，合照时，已听说张洁琼举动的各位学校领导对她尤为主动，指挥站位时纷纷要把她拉到自己的后面。
初中三年，就此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