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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分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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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分时间预计还要几天，接到学校老师的来电时，张洁琼正在用紫菜做着简易版寿司。
现在物资匮乏，根本没有那种薄薄的海苔买，她也没有能力做，只能把在锅里烘焙过的紫菜尽力撕到最薄，口感虽然没有海苔那么薄脆，不过对现在来说还算是一样新鲜的美食，正适合夏天没有胃口的时候来几块当成一餐。
校长接到县教育局的电话后恨不能绕着学校操场跑两圈，他执教这么多年，都快退休了，他管理的学校竟然出了一个县状元，想到刚才教育局领导对他工作的肯定，他已经感觉到今年的先进工作者称号在向他招手了。
蹬着自行车来到学校的张洁琼，受到了校长的隆重接待，听说是想给她开表彰大会，她全身写满了抗拒。
一时的高点并不值得炫耀，人生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呢，不然如若以后有哪次不得意了，也许有些人就会用你的最高点去抨击你的低点，所以能苟必须苟。
推说父母已经帮她定好了去首都游玩的火车票，也说了已和市一中达成意向的事情。
校长有点不太高兴，拒不接受表彰，那怎么展示他作为一校之长的教导有方，更何况他还接了说服张洁琼去县一中的任务呢，可这小姑娘实在油盐不进，只能作罢，人家市一中都上门谈妥了，还有县一中啥事啊，再说学生被市一中录取了，他做校长的脸上也有光。
今天是出成绩的日子，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分数，但没有亲耳听到电话里的语音播报，总觉得还是不切实的。
张洁琼深吸了一口气，拨出了电话，根据提示按下一串数字后，甜美的智能语音报出“五百九十七”，她的心才真正落到了实处。
给父母去了电话，跟他们确定了分数的真实性，就听她父亲欢呼出声，“锦鸿，分数确定了，我家囡囡确定可以上市一中了。”
她舅舅在那边说，“那我马上去挂横幅。”
“妈妈，你们要挂什么横幅？”她怎么感觉跟她有关呢。
“还不是你爸，吃咸鱼蘸酱油，想炫耀就直说，还找了个搞活动的借口来挂横幅。这几天你爸闲下来就围着横幅转，就等着你的电话来呢。”
“这不好吧，我志愿还没填呢。”
“老师都来过了，你还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横幅上就写了庆祝你中考顺利，我们知道你不喜欢高调，正好我们也搞个打折促销的活动。”
“那行吧。”她母亲都这么说了，就让他们高兴高兴吧，她上辈子没啥大出息，没让父母骄傲自豪过。
“等志愿填好了，你抽空来县里一趟，爸妈带你去买点高中要用的东西。”
“知道了。”
找出她的宝贝铁皮盒，里面现在有两本存折了，翻开公账那本，手指滑到最下面的金额上。
看来又到了该她外公出马的时候了，她希望能在市里买套房子，如果高中寝室住不习惯，她还能申请走读，不过这余额不知道够不够在市一中旁买套房子。
中午还没到的时候，张洁琼接了个电话，然后她整个人都跳起来了，是她的小表舅，说已经在她们镇上了，想来她家坐坐。
她急忙跳起来找衣服将现在的背心短裤换掉，边换边碎碎念，“有啥好聊的，现在过来我还得多洗一套衣服，真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啊，不对，表舅怎么说也是长辈，不能这么说。”
匆匆收拾了一下，她去了约定的地方接李亮，大热天不能让长辈久等。
李亮拎着一箱八宝粥，站在公交车站点旁的阴影处，从上回在浴场的那一次分别算，他们已经两年多没见了。
站点离张洁琼家很近，她沿着阴影处疾步而来，看到对面有个跟她差不多高的戴着眼镜的男孩站在人群稀少之处，她停下脚步朝那边喊，“表舅，表舅。”
真是她小表舅的话就会自己过来的，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变化非常大，要是她过去叫错人就尴尬了。
李亮顺着喊声看去，对面那人穿着修身的浅灰色插肩短袖，下穿宽大的咖色长裤，显得她身高腿长，比例极好，扶了扶眼镜，他快步走过去。
“表舅，外面太热了，你要不要先洗把脸？”刚进门，张洁琼就引着他去了卫生间，给他兑上温水放好毛巾，这是他们这边很老的习俗，贵客上门要先洗脸净手。
且不说李亮是她母亲的族中堂弟，光是李建国对她家的帮助就值得她提高待客标准。
李亮擦了把脸，走出卫生间，张洁琼背对着他蹲在茶几旁把零食拆包装盘。
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房子，整洁大方，很多浅绿色的色调，嫩粉和浅蓝点缀其中，在炎热的夏日里让人无端地生出清静与欢喜。
听到动静，张洁琼转头招呼他，“表舅过来这边坐，这边风扇吹着凉快。”
“谢谢，今天来的突然，会不会打扰你？”
你说呢，突然袭击肯定打扰啊，“怎么会，表舅有时间就多来坐坐，要是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也很开心。”
“我妈说你答应了去我家吃饭的，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过去，她早就想让我过来看看了。你一个人住，我买了箱八宝粥方便你不想烧饭的时候吃。”
他不会还要留下吃饭吧，omG，脸上继续保持笑容，“表舅有心了。”
“你今晚还要去上班吗？”
李成才经常会去镇上给李建国家送点自己种的青菜或是村里新获的海鲜，要是正好碰到李建国在家，两个人就会东拉西扯的聊半天。
李亮是有次晚上写作业饿了，经过客厅时听到李建国对董秀芹感慨李鸿雁家终于翻身了，才知道这几年她都在上班，难怪寒暑假都没在李家屯见过她。
“嗯，已经习惯了，感觉生活挺充实的。”她端起水杯，“表舅你喝水。”
“晚上挺冷的，记得多穿点衣服。”他瞄了下她的着装，提醒道。
“嗯，我会记得的，谢谢表舅关心。”
大写的尴尬，这天已经聊死了吧，她身为主人家是不是还得把话题捡起来，命苦啊。
“表舅，你分数查了吗？能到你理想的高中去吗？”
李亮笑了，“嗯，不出意外，我们应该会在一个高中的，这也是我今天突然过来的原因。”
张洁琼呆了，刚在说命苦，这么快就兑现了？舅舅和外甥女一个高中，想想都知道以后她的外号逃不开“外甥女”了。
李亮还在补刀，“我查了分数后我爸就打电话给姐夫了，姐夫说市一中的老师去过他们那里，正好我的分数能够得上市一中的录取线，我爸就跟姐夫说了我们志愿都填市一中，到时做同学。你分数查了吗？”
扑“gai”啊，“gou”命啊，如果中考作文能自命题，她想写篇《和长辈做同学的日子》来好好吐个槽。
“嗯，刚查了，597，表舅呢？”
“这么高的分数，难怪市一中都主动上门了，你太厉害了。”李亮对这个分数很震惊，但他更庆幸自己这一年多来通宵达旦地苦熬，总算是相距不大。
“没你那么好，你这分数估计在全县都是第一二名，我考了578，差了你20分呢。”
他抿唇笑笑，不好意思地问，“你不会嘲笑我做舅舅的还是外甥女厉害吧？”
“分数高低不是重要的，能考到市一中才是我们的目标嘛，高出来的分数也没有用啊。”
张洁琼劝慰道，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做着排解。唉，外号就外号吧，表舅一家都是很好的人，跟这样的人相处会很舒心，不需要防备什么。
不过，她对李亮实在不了解，只模糊记得外婆问她有没有归宿的时候，好像提到过他，吃了国家饭，娶妻生子后定居在市里。
不管李亮如何，冲着李建国和董秀芹的恩情，她也会跟他好好相处的，能吃国家饭的人，没有一个是脑子不好使的，也许到高中后还能向他请教呢。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志愿填市一中。”李亮把此次过来的目的重申了一下。
“市一中可是我的动力，我当然选市一中了，而且你不是说表舅公跟我爸说好了吗。”张洁琼只当他是奉命行事，收了李建国的指示来跟她确定的。
“嗯，是说好了。”他重重地点点头。
抬头看看家里的座钟，张洁琼客套地问，“快中午了，表舅要不一起吃个午饭？”
快说你要回家了，大热天我不想下厨，既然说完了事情，就应该各回各家了。
“要不我们出去吃快餐吧，我来之前我妈给我钱了。”正好想不出理由再待一会呢，听到她这么问，李亮马上就接上了。
啊？她真的只是客套一下啊，啪啪打嘴，让你嘴快。
“怎么能让客人出钱呢，就我们俩，要不我煮点面，正好表舅可以尝尝我做的泡菜，要是觉得好吃就带点回去让舅公舅婆也尝尝。”
回礼我都准备好了，吃了就可以走了吧？她的交际能力不允许她超纲发挥啊。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来一起帮忙吧。”李亮其实很期待。
“不用不用，不麻烦的，很快就好，表舅看会儿电视吧，这些零食是我爸妈带回来的，表舅自己随意啊。”张洁琼阻止李亮起身的动作，将电视打开，把遥控器给他后就去了厨房。
用小鱼干做汤头，放上荷包蛋和青菜，快手面很快就做好了，又从冰箱夹了些泡菜，就着汤鲜味美的面条，吃起来特别爽口。
李亮吃了冷藏过的泡菜，眼睛都亮了，大夏天的来上这么一口，真的挺开胃的。
正式步入夏天以后，张洁琼泡菜的单子就不接了，天气热，泡菜很快就会变酸，不知道情况的客人会以为东西坏了，要是正好碰上苦夏，那她的泡菜就要背上大锅了。
她现在就偶尔用夏季的时蔬做个家庭版的泡菜，留点自己佐餐，或者有时给陈丽带点过去。
“阿洁，这泡菜太好吃了，有点脆又有点酸，感觉我的胃口都变好了。”李亮很喜欢这个泡菜。
这是张洁琼用夏天的时蔬，黄瓜、莴笋、胡萝卜和莲藕做的泡菜，清爽脆口，颜色搭配又好看，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我看着电视上教的办法做的，要是表舅觉得好，等下我装点让表舅带回去。”
李亮没有推拒，这泡菜太好吃了，带回家可以让爸妈一起尝尝阿洁的巧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完面，李亮就回去了，带着张洁琼准备的泡菜和一袋零食。
等李建国和董秀芹下班回到家，李亮就跟他们说了，“阿洁考了597，我们说好都填报市一中了。”
夫妻俩惊呆了，这个分数高到离谱啊。
“大哥本来就疼爱外孙女，现在更加了，我听他话里的意思，估计这几年锦鸿大军他们的事情，阿洁也起到作用了。”这是他从和李成才的聊天中猜想的。
“不会吧，他们翻身也就是这两年，那时阿洁最多13岁吧，你是不是把在单位的臭习惯带到家里了？”董秀芹看了眼儿子，对李建国的猜想感到不满，儿子还在呢就瞎说。
看到了妻子的眼神，李建国说，“孩子都要上高中了，也该学着自己考虑事情了，你别再把他当孩子了，家里的事该他参与的就得让他知道，以后他要自己撑起一个家的。”
15岁，是时候让他学习成年人的复杂和面对事情的应变能力了，以后在外上大学或者参加工作了，才能应付各种情况，他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一辈子保护他吧。
听到跟张洁琼有关，李亮提起了精神，但他跟董秀芹一样，觉得他爸说的太夸张了。
“你说的也对，但是这么说阿洁不好吧？13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这不也是猜想的嘛，就当跟你们聊聊天。”
李建国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上帮着择菜，这个猜想其实已经好久了，但他自己也觉得离谱和不解，13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帮助家里。
查分时间预计还要几天，接到学校老师的来电时，张洁琼正在用紫菜做着简易版寿司。
现在物资匮乏，根本没有那种薄薄的海苔买，她也没有能力做，只能把在锅里烘焙过的紫菜尽力撕到最薄，口感虽然没有海苔那么薄脆，不过对现在来说还算是一样新鲜的美食，正适合夏天没有胃口的时候来几块当成一餐。
校长接到县教育局的电话后恨不能绕着学校操场跑两圈，他执教这么多年，都快退休了，他管理的学校竟然出了一个县状元，想到刚才教育局领导对他工作的肯定，他已经感觉到今年的先进工作者称号在向他招手了。
蹬着自行车来到学校的张洁琼，受到了校长的隆重接待，听说是想给她开表彰大会，她全身写满了抗拒。
一时的高点并不值得炫耀，人生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呢，不然如若以后有哪次不得意了，也许有些人就会用你的最高点去抨击你的低点，所以能苟必须苟。
推说父母已经帮她定好了去首都游玩的火车票，也说了已和市一中达成意向的事情。
校长有点不太高兴，拒不接受表彰，那怎么展示他作为一校之长的教导有方，更何况他还接了说服张洁琼去县一中的任务呢，可这小姑娘实在油盐不进，只能作罢，人家市一中都上门谈妥了，还有县一中啥事啊，再说学生被市一中录取了，他做校长的脸上也有光。
今天是出成绩的日子，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分数，但没有亲耳听到电话里的语音播报，总觉得还是不切实的。
张洁琼深吸了一口气，拨出了电话，根据提示按下一串数字后，甜美的智能语音报出“五百九十七”，她的心才真正落到了实处。
给父母去了电话，跟他们确定了分数的真实性，就听她父亲欢呼出声，“锦鸿，分数确定了，我家囡囡确定可以上市一中了。”
她舅舅在那边说，“那我马上去挂横幅。”
“妈妈，你们要挂什么横幅？”她怎么感觉跟她有关呢。
“还不是你爸，吃咸鱼蘸酱油，想炫耀就直说，还找了个搞活动的借口来挂横幅。这几天你爸闲下来就围着横幅转，就等着你的电话来呢。”
“这不好吧，我志愿还没填呢。”
“老师都来过了，你还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横幅上就写了庆祝你中考顺利，我们知道你不喜欢高调，正好我们也搞个打折促销的活动。”
“那行吧。”她母亲都这么说了，就让他们高兴高兴吧，她上辈子没啥大出息，没让父母骄傲自豪过。
“等志愿填好了，你抽空来县里一趟，爸妈带你去买点高中要用的东西。”
“知道了。”
找出她的宝贝铁皮盒，里面现在有两本存折了，翻开公账那本，手指滑到最下面的金额上。
看来又到了该她外公出马的时候了，她希望能在市里买套房子，如果高中寝室住不习惯，她还能申请走读，不过这余额不知道够不够在市一中旁买套房子。
中午还没到的时候，张洁琼接了个电话，然后她整个人都跳起来了，是她的小表舅，说已经在她们镇上了，想来她家坐坐。
她急忙跳起来找衣服将现在的背心短裤换掉，边换边碎碎念，“有啥好聊的，现在过来我还得多洗一套衣服，真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啊，不对，表舅怎么说也是长辈，不能这么说。”
匆匆收拾了一下，她去了约定的地方接李亮，大热天不能让长辈久等。
李亮拎着一箱八宝粥，站在公交车站点旁的阴影处，从上回在浴场的那一次分别算，他们已经两年多没见了。
站点离张洁琼家很近，她沿着阴影处疾步而来，看到对面有个跟她差不多高的戴着眼镜的男孩站在人群稀少之处，她停下脚步朝那边喊，“表舅，表舅。”
真是她小表舅的话就会自己过来的，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变化非常大，要是她过去叫错人就尴尬了。
李亮顺着喊声看去，对面那人穿着修身的浅灰色插肩短袖，下穿宽大的咖色长裤，显得她身高腿长，比例极好，扶了扶眼镜，他快步走过去。
“表舅，外面太热了，你要不要先洗把脸？”刚进门，张洁琼就引着他去了卫生间，给他兑上温水放好毛巾，这是他们这边很老的习俗，贵客上门要先洗脸净手。
且不说李亮是她母亲的族中堂弟，光是李建国对她家的帮助就值得她提高待客标准。
李亮擦了把脸，走出卫生间，张洁琼背对着他蹲在茶几旁把零食拆包装盘。
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房子，整洁大方，很多浅绿色的色调，嫩粉和浅蓝点缀其中，在炎热的夏日里让人无端地生出清静与欢喜。
听到动静，张洁琼转头招呼他，“表舅过来这边坐，这边风扇吹着凉快。”
“谢谢，今天来的突然，会不会打扰你？”
你说呢，突然袭击肯定打扰啊，“怎么会，表舅有时间就多来坐坐，要是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也很开心。”
“我妈说你答应了去我家吃饭的，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过去，她早就想让我过来看看了。你一个人住，我买了箱八宝粥方便你不想烧饭的时候吃。”
他不会还要留下吃饭吧，omG，脸上继续保持笑容，“表舅有心了。”
“你今晚还要去上班吗？”
李成才经常会去镇上给李建国家送点自己种的青菜或是村里新获的海鲜，要是正好碰到李建国在家，两个人就会东拉西扯的聊半天。
李亮是有次晚上写作业饿了，经过客厅时听到李建国对董秀芹感慨李鸿雁家终于翻身了，才知道这几年她都在上班，难怪寒暑假都没在李家屯见过她。
“嗯，已经习惯了，感觉生活挺充实的。”她端起水杯，“表舅你喝水。”
“晚上挺冷的，记得多穿点衣服。”他瞄了下她的着装，提醒道。
“嗯，我会记得的，谢谢表舅关心。”
大写的尴尬，这天已经聊死了吧，她身为主人家是不是还得把话题捡起来，命苦啊。
“表舅，你分数查了吗？能到你理想的高中去吗？”
李亮笑了，“嗯，不出意外，我们应该会在一个高中的，这也是我今天突然过来的原因。”
张洁琼呆了，刚在说命苦，这么快就兑现了？舅舅和外甥女一个高中，想想都知道以后她的外号逃不开“外甥女”了。
李亮还在补刀，“我查了分数后我爸就打电话给姐夫了，姐夫说市一中的老师去过他们那里，正好我的分数能够得上市一中的录取线，我爸就跟姐夫说了我们志愿都填市一中，到时做同学。你分数查了吗？”
扑“gai”啊，“gou”命啊，如果中考作文能自命题，她想写篇《和长辈做同学的日子》来好好吐个槽。
“嗯，刚查了，597，表舅呢？”
“这么高的分数，难怪市一中都主动上门了，你太厉害了。”李亮对这个分数很震惊，但他更庆幸自己这一年多来通宵达旦地苦熬，总算是相距不大。
“没你那么好，你这分数估计在全县都是第一二名，我考了578，差了你20分呢。”
他抿唇笑笑，不好意思地问，“你不会嘲笑我做舅舅的还是外甥女厉害吧？”
“分数高低不是重要的，能考到市一中才是我们的目标嘛，高出来的分数也没有用啊。”
张洁琼劝慰道，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做着排解。唉，外号就外号吧，表舅一家都是很好的人，跟这样的人相处会很舒心，不需要防备什么。
不过，她对李亮实在不了解，只模糊记得外婆问她有没有归宿的时候，好像提到过他，吃了国家饭，娶妻生子后定居在市里。
不管李亮如何，冲着李建国和董秀芹的恩情，她也会跟他好好相处的，能吃国家饭的人，没有一个是脑子不好使的，也许到高中后还能向他请教呢。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志愿填市一中。”李亮把此次过来的目的重申了一下。
“市一中可是我的动力，我当然选市一中了，而且你不是说表舅公跟我爸说好了吗。”张洁琼只当他是奉命行事，收了李建国的指示来跟她确定的。
“嗯，是说好了。”他重重地点点头。
抬头看看家里的座钟，张洁琼客套地问，“快中午了，表舅要不一起吃个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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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出去吃快餐吧，我来之前我妈给我钱了。”正好想不出理由再待一会呢，听到她这么问，李亮马上就接上了。
啊？她真的只是客套一下啊，啪啪打嘴，让你嘴快。
“怎么能让客人出钱呢，就我们俩，要不我煮点面，正好表舅可以尝尝我做的泡菜，要是觉得好吃就带点回去让舅公舅婆也尝尝。”
回礼我都准备好了，吃了就可以走了吧？她的交际能力不允许她超纲发挥啊。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来一起帮忙吧。”李亮其实很期待。
“不用不用，不麻烦的，很快就好，表舅看会儿电视吧，这些零食是我爸妈带回来的，表舅自己随意啊。”张洁琼阻止李亮起身的动作，将电视打开，把遥控器给他后就去了厨房。
用小鱼干做汤头，放上荷包蛋和青菜，快手面很快就做好了，又从冰箱夹了些泡菜，就着汤鲜味美的面条，吃起来特别爽口。
李亮吃了冷藏过的泡菜，眼睛都亮了，大夏天的来上这么一口，真的挺开胃的。
正式步入夏天以后，张洁琼泡菜的单子就不接了，天气热，泡菜很快就会变酸，不知道情况的客人会以为东西坏了，要是正好碰上苦夏，那她的泡菜就要背上大锅了。
她现在就偶尔用夏季的时蔬做个家庭版的泡菜，留点自己佐餐，或者有时给陈丽带点过去。
“阿洁，这泡菜太好吃了，有点脆又有点酸，感觉我的胃口都变好了。”李亮很喜欢这个泡菜。
这是张洁琼用夏天的时蔬，黄瓜、莴笋、胡萝卜和莲藕做的泡菜，清爽脆口，颜色搭配又好看，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我看着电视上教的办法做的，要是表舅觉得好，等下我装点让表舅带回去。”
李亮没有推拒，这泡菜太好吃了，带回家可以让爸妈一起尝尝阿洁的巧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完面，李亮就回去了，带着张洁琼准备的泡菜和一袋零食。
等李建国和董秀芹下班回到家，李亮就跟他们说了，“阿洁考了597，我们说好都填报市一中了。”
夫妻俩惊呆了，这个分数高到离谱啊。
“大哥本来就疼爱外孙女，现在更加了，我听他话里的意思，估计这几年锦鸿大军他们的事情，阿洁也起到作用了。”这是他从和李成才的聊天中猜想的。
“不会吧，他们翻身也就是这两年，那时阿洁最多13岁吧，你是不是把在单位的臭习惯带到家里了？”董秀芹看了眼儿子，对李建国的猜想感到不满，儿子还在呢就瞎说。
看到了妻子的眼神，李建国说，“孩子都要上高中了，也该学着自己考虑事情了，你别再把他当孩子了，家里的事该他参与的就得让他知道，以后他要自己撑起一个家的。”
15岁，是时候让他学习成年人的复杂和面对事情的应变能力了，以后在外上大学或者参加工作了，才能应付各种情况，他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一辈子保护他吧。
听到跟张洁琼有关，李亮提起了精神，但他跟董秀芹一样，觉得他爸说的太夸张了。
“你说的也对，但是这么说阿洁不好吧？13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这不也是猜想的嘛，就当跟你们聊聊天。”
李建国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上帮着择菜，这个猜想其实已经好久了，但他自己也觉得离谱和不解，13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帮助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