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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防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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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张洁琼还在学校里上课，李鸿雁看家里没有需要清洗整理的地方，就从带回来的袋子里拿了些东西出来，她想去大众旅馆感谢一下老板对孩子的照顾。
看到坐在门口和人聊天的人很熟悉，才发现原来旅馆老板娘是陈丽，当初她还在国营厂上班时带过的徒弟，她们好几年没见了。
叙旧了好长一段时间，聊了聊当年分别后的事，陈丽重点说了张洁琼在旅馆发生的事。
“鸿雁姐，洁琼可真是好孩子呀，跟她小时候一样的听话懂事，就连我家那么挑剔的老太太现在提起她都是我们洁琼我们洁琼的。我回来了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你可一定要清醒，千万不能再陷进去了，这可是个万劫不复的大坑啊，不想想自己，你也要想想孩子啊。”
当时在厂里，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很好，只是陈丽还没等到下岗潮就因为在外当兵的丈夫想念老婆和刚出生的孩子而去了丈夫所在的省份，直到今年才回到老家开了个小旅馆度日。
丈夫当过兵，现在转业到了隔壁镇的派出所，这也是她为什么敢招张洁琼这个小童工的原因。
“唉，过去的事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鬼迷心窍了，以后我肯定不会再沾这些了。这几年家家没管上，孩子孩子也没顾上。”李鸿雁是要脸的，她不愿意别人跟她提这些。
“洁琼这孩子学习好，人勤快又手巧，你是不知道她做的那些吃食在这里卖得有多好。”
李鸿雁又被动地知道了孩子的事情，她心里清楚孩子对她不亲近的原因，就只和陈丽聊着张洁琼的事情，想要知道更多一些女儿平时的情况。
分别的时候两人的眼角都带了泪花。
知道张洁琼是在陈丽那上的班，李鸿雁对张洁琼更放心了，给她做了些饭菜，留下这次南下带回来的东西后，又和周莉华一起回了县里。
张洁琼放学回来看到桌上的纸条，才知道李鸿雁回来过了，不过她并不是很关心，她更关心的是她又得去厨房搞卫生了。
李鸿雁快手快脚，人是能干的，只是搞卫生方面实在是不太讲究，可能是以前因为着急上班，后又着急上牌桌，整个人是风风火火的，相对来说对家里的环境卫生要求不是很高。
吃了饭，趁着上班时间还没到，张洁琼将晚上要做的作业装袋准备带去旅馆，又捋起袖子开始搞卫生，厨房的门口有李鸿雁带来的一箱黄桃罐头，这是张洁琼小时候很喜欢吃的东西。
拖地的时候没注意，被罐头箱子给绊了一下，不小心就把水桶踢倒了。看着地上的水滩，张洁琼懊恼的“啊”了一声，急忙用拖把去吸水，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件事，但是她没去细想是什么事情，只急着想要把水弄干，要是不小心漏到楼下店面就麻烦了。
她家楼下是家副食品店，还捎带着卖粮油，要是漏水下去，她不得赔死啊。
他们家所在的这幢楼是原先国营厂在八十年代初集资建造后分配给员工的福利房，整幢楼有10多个单元，用预制板建造，总高4楼，位置非常好，就在镇上的中心地段，一楼就是沿着主干道的营业房，她家在二楼。
因为刚住到楼房，大家的生活习惯还没有转换过来，管道很容易堵住。记得上辈子有次她家卫生间地漏返水，通过卫生间和客厅之间的缝隙漏到了楼下，人家找上门的时候就张洁琼一人在家，站在没过脚背的卫生间里，用畚斗舀水往马桶里倒。
知道她父母的不靠谱，楼下副食品店的老板娘帮着处理后才吓唬她说要找她大人赔钱，不过后来赔了多少钱张洁琼就不知道了。
这次正好又是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她着急忙慌地往水桶里拧着拖把，大部分的水拖干后还用抹布细细地擦过，保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水弄干。
走在去旅馆的路上，张洁琼才想到她遗忘的是什么了。
九八年了，那年的暑假她在外婆家，晚上被楼下的声音惊醒后，下楼就看见冰柜从水里飘起来了，她的个子不算矮，可倒灌进来的海水都快到她腰部了。还好她奶奶家因为离海边很远，地势又高，一点事都没有，不然她还得头疼怎么跟他们说了。
幸好她记起来了，看来周末得去和外公说下这个事情了，早点做防范，避免家里再跟以前一样遭受损失了。
“你是说夏天你放暑假的时候会有大洪水？”爷孙俩又到了沙滩边，天气暖和了，沙滩上的人就多了起来，远处退潮后裸露出来的滩涂上很多人在辛苦劳作，捡泥螺的，挖蛏子的，大家都在为了生计而忙碌。
“对，长江中下游的城市受灾非常严重，很多地方解放军用装满了石块的大卡车去堵都堵不住缺口。”
电视上放的九八洪水，那一幅幅的画面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颤抖，是人民子弟兵用凡人之躯堪比神明的无畏精神给老百姓带来了生的希望。
“他们还用自己的身体去堵那黄浪滚滚的长江水，这次洪水牺牲了很多人。”张洁琼擦去眼角的泪水，继续说，“李家屯受灾也很严重，海水倒灌了，虽然没有人出事，但每家每户的损失也很大，很多家具和电器都被泡了海水。”
李成才心里算算日子，现在离夏天大概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得及准备，他对外孙女的话深信不疑。“那外公找个时间跟村长说下，大家都早点有个打算。你帮外公想想，怎么说比较好？”
来的路上，张洁琼就想过，按照她外公的性格，肯定会想着村里的大家。
还要让外公提醒下李建国，人家可是对她家有大恩的，他们家做生意的时候会主动借钱，等后来又帮张大军联系工作岗位，大大小小的忙可帮了无数，有报恩的机会，张洁琼肯定不会错过。
“外公，您记得跟建国舅公也通下气。”
李建国在的单位是国营厂变民营的，单位效益还过得去，他在管理层，要是这次洪水防范得力，也算得上是功劳一件，要是有机会能跟进一步就更好了。
“对对，建国这几年可没少帮衬咱们。那你先跟外公说说，这件事怎么说出去比较合适。”
张洁琼来的路上也考虑过这个，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她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说肯定没人相信的，要不等到暑假，您借着天气预报给大家提个醒？”
李成才自己也在想着怎么说才能不暴露外孙女，可是这么大的事不告诉大家，他入土了都难安，告诉大家又得找个说得出口的说辞，想了一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听到外孙女的话，他点点头，“我们慢慢想，时间还有呢。”
爷孙俩心里存了事，这日子就过得飞快了，暑假没开始多久，雨就连续不断的下，张洁琼已经把自己记得的事情罗列了一遍，看这雨下得这么大，觉得可能就是这段时间了。
她用家里新装的电话给她外公打了电话，两人说了一阵后，李成才就出门坐上公交去了镇上李建国的家。
“建国，大哥来了。”董秀芹看到李成才，立即热情地招呼。
李成才和李建国虽然是一辈的人，但是年纪相差甚大，可以说李建国是李成才当儿子一样看顾着长大的，一般情况下李成才只有在送蔬菜和海货的时候才会过来，今天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实在是难得。
董秀芹以为大哥是碰到了什么难事，正好李建国和李亮都在家，把人请到客厅坐下，自己去了房间找存折。
“大哥来了。”听到声音的李建国快步走了出来，“怎么这么大的雨就出门，大哥没淋到吧？”
接过李亮双手递过来的水杯，李成才开门见山的说道，“建国，我有急事跟你说，等下我马上还要回李家屯的。”
李建国马上认真起来，“怎么了，大哥可是碰到什么事了，有事你尽管说。”
李亮也放下书，看向他大伯，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大伯这么严肃，会不会跟他大外甥女有关。
“建国啊，这天气实在异常，你听大哥的，多去准备些沙子袋子那些东西，把单位里容易进水的地方都检查一下，尤其是靠近海边的地方，一定要仔细加固，能用沙袋堵的地方多用些沙袋。”李成才面对自家人，急得都不想找理由了。
“大哥怎么会这么说？”李建国很疑惑，“这天气虽然雨是大了一点，但不至于会这么厉害吧。”
“你听大哥的没错，一定要听进去，越快越好，你家老屋我等下回去就用沙袋围上，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把单位管好了就行。”李成才说着就起身准备回去了，村里还没去说，家里沙袋还没灌好。
董秀琦刚准备冒雨出门去银行取钱，就见李成才已经起身了，看到她，李成才一拍脑门，“秀芹娘家靠海边也近，建国你去你丈人家跑一趟跟他们说下这件事，你一定要重视啊，这段时间的晚上你多警醒一点。”
“大哥，你这急急忙忙地说的这些，你从哪里知道的啊？”李建国有些不信，但是李成才在他心中的地位较高，他想要不如还是准备着些算了。
李成才已经在换鞋了，“建国，你别管我从哪知道的，反正一定要听进去。对了，秀芹你有空去买点菜放在家里。”他拉开了门，走之前还不放心的说，“建国，你可一定要记住了。”
李建国已经拿起了伞，“知道知道，我这就去我老丈人家。”
兄弟俩一起出门了。
晚上张洁琼去上班的时候，也跟陈丽说了这事，陈丽家里倒是不用担心，她们家不靠海边，但是他们的旅馆主要做外来海鲜商贩的生意，离海边的码头很近。
“老板娘，这天气不对劲，我外公看新闻上说很多地方水要漫出来了，他让我没事不要乱走，担心我们这边情况也不好。”
陈丽望着玻璃外面连续了快一个星期的大雨，也关切地提醒她，“立亭他爸也跟我说了外面估计要发大水了，你这几天就在家呆着，要是来不了就打个电话过来，我不来扣你工资。”
她还没告诉张洁琼她是李鸿雁朋友的事情，想着这样相处也挺好的，彼此都自在。
“老板娘，要不我们也做点准备吧，我外公还跟我说，他们村里的瞎子半仙说今年年庚不好，容易有大事发生。”
“真的假的？我等下回去问问立亭他爸和他奶奶。”他们这边的人还是比较相信科“玄”的。
“真的，那位半仙就是这么说的，好像还说天兵天将已经在点兵了呢。”见陈丽有些松动，张洁琼立马添了一把火。
陈丽急匆匆就回家了，张洁琼看着雨幕，心里惦记着他外公那边的情况。
啊呀，不好，忘记给县里打电话了，不知道他们的仓库会不会被影响到。张洁琼撑着伞去了隔壁店里打公用电话了，她爸妈给过他们手机号码的。
南边的手机便宜的很，县里的四人早就用了最新款的手机，张大军给女儿也买了，只是张洁琼不想让他们总是打电话给她，就一直放在抽屉里不用。
张大军对女儿的话不置可否，可当听说是李成才请人算出来的后，就去隔壁叫上李锦鸿，四人赶到仓库去搬货垫高了，县里倒不怕海水倒灌，就怕地势低的地方雨水漫进来，虽然他们租的仓库地势还算高，但也怕自己的心血遭到打击，反正就是出把力的事，老丈人的话还是要听的。
此时的张洁琼还在学校里上课，李鸿雁看家里没有需要清洗整理的地方，就从带回来的袋子里拿了些东西出来，她想去大众旅馆感谢一下老板对孩子的照顾。
看到坐在门口和人聊天的人很熟悉，才发现原来旅馆老板娘是陈丽，当初她还在国营厂上班时带过的徒弟，她们好几年没见了。
叙旧了好长一段时间，聊了聊当年分别后的事，陈丽重点说了张洁琼在旅馆发生的事。
“鸿雁姐，洁琼可真是好孩子呀，跟她小时候一样的听话懂事，就连我家那么挑剔的老太太现在提起她都是我们洁琼我们洁琼的。我回来了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你可一定要清醒，千万不能再陷进去了，这可是个万劫不复的大坑啊，不想想自己，你也要想想孩子啊。”
当时在厂里，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很好，只是陈丽还没等到下岗潮就因为在外当兵的丈夫想念老婆和刚出生的孩子而去了丈夫所在的省份，直到今年才回到老家开了个小旅馆度日。
丈夫当过兵，现在转业到了隔壁镇的派出所，这也是她为什么敢招张洁琼这个小童工的原因。
“唉，过去的事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鬼迷心窍了，以后我肯定不会再沾这些了。这几年家家没管上，孩子孩子也没顾上。”李鸿雁是要脸的，她不愿意别人跟她提这些。
“洁琼这孩子学习好，人勤快又手巧，你是不知道她做的那些吃食在这里卖得有多好。”
李鸿雁又被动地知道了孩子的事情，她心里清楚孩子对她不亲近的原因，就只和陈丽聊着张洁琼的事情，想要知道更多一些女儿平时的情况。
分别的时候两人的眼角都带了泪花。
知道张洁琼是在陈丽那上的班，李鸿雁对张洁琼更放心了，给她做了些饭菜，留下这次南下带回来的东西后，又和周莉华一起回了县里。
张洁琼放学回来看到桌上的纸条，才知道李鸿雁回来过了，不过她并不是很关心，她更关心的是她又得去厨房搞卫生了。
李鸿雁快手快脚，人是能干的，只是搞卫生方面实在是不太讲究，可能是以前因为着急上班，后又着急上牌桌，整个人是风风火火的，相对来说对家里的环境卫生要求不是很高。
吃了饭，趁着上班时间还没到，张洁琼将晚上要做的作业装袋准备带去旅馆，又捋起袖子开始搞卫生，厨房的门口有李鸿雁带来的一箱黄桃罐头，这是张洁琼小时候很喜欢吃的东西。
拖地的时候没注意，被罐头箱子给绊了一下，不小心就把水桶踢倒了。看着地上的水滩，张洁琼懊恼的“啊”了一声，急忙用拖把去吸水，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件事，但是她没去细想是什么事情，只急着想要把水弄干，要是不小心漏到楼下店面就麻烦了。
她家楼下是家副食品店，还捎带着卖粮油，要是漏水下去，她不得赔死啊。
他们家所在的这幢楼是原先国营厂在八十年代初集资建造后分配给员工的福利房，整幢楼有10多个单元，用预制板建造，总高4楼，位置非常好，就在镇上的中心地段，一楼就是沿着主干道的营业房，她家在二楼。
因为刚住到楼房，大家的生活习惯还没有转换过来，管道很容易堵住。记得上辈子有次她家卫生间地漏返水，通过卫生间和客厅之间的缝隙漏到了楼下，人家找上门的时候就张洁琼一人在家，站在没过脚背的卫生间里，用畚斗舀水往马桶里倒。
知道她父母的不靠谱，楼下副食品店的老板娘帮着处理后才吓唬她说要找她大人赔钱，不过后来赔了多少钱张洁琼就不知道了。
这次正好又是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她着急忙慌地往水桶里拧着拖把，大部分的水拖干后还用抹布细细地擦过，保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水弄干。
走在去旅馆的路上，张洁琼才想到她遗忘的是什么了。
九八年了，那年的暑假她在外婆家，晚上被楼下的声音惊醒后，下楼就看见冰柜从水里飘起来了，她的个子不算矮，可倒灌进来的海水都快到她腰部了。还好她奶奶家因为离海边很远，地势又高，一点事都没有，不然她还得头疼怎么跟他们说了。
幸好她记起来了，看来周末得去和外公说下这个事情了，早点做防范，避免家里再跟以前一样遭受损失了。
“你是说夏天你放暑假的时候会有大洪水？”爷孙俩又到了沙滩边，天气暖和了，沙滩上的人就多了起来，远处退潮后裸露出来的滩涂上很多人在辛苦劳作，捡泥螺的，挖蛏子的，大家都在为了生计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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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才心里算算日子，现在离夏天大概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得及准备，他对外孙女的话深信不疑。“那外公找个时间跟村长说下，大家都早点有个打算。你帮外公想想，怎么说比较好？”
来的路上，张洁琼就想过，按照她外公的性格，肯定会想着村里的大家。
还要让外公提醒下李建国，人家可是对她家有大恩的，他们家做生意的时候会主动借钱，等后来又帮张大军联系工作岗位，大大小小的忙可帮了无数，有报恩的机会，张洁琼肯定不会错过。
“外公，您记得跟建国舅公也通下气。”
李建国在的单位是国营厂变民营的，单位效益还过得去，他在管理层，要是这次洪水防范得力，也算得上是功劳一件，要是有机会能跟进一步就更好了。
“对对，建国这几年可没少帮衬咱们。那你先跟外公说说，这件事怎么说出去比较合适。”
张洁琼来的路上也考虑过这个，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她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说肯定没人相信的，要不等到暑假，您借着天气预报给大家提个醒？”
李成才自己也在想着怎么说才能不暴露外孙女，可是这么大的事不告诉大家，他入土了都难安，告诉大家又得找个说得出口的说辞，想了一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听到外孙女的话，他点点头，“我们慢慢想，时间还有呢。”
爷孙俩心里存了事，这日子就过得飞快了，暑假没开始多久，雨就连续不断的下，张洁琼已经把自己记得的事情罗列了一遍，看这雨下得这么大，觉得可能就是这段时间了。
她用家里新装的电话给她外公打了电话，两人说了一阵后，李成才就出门坐上公交去了镇上李建国的家。
“建国，大哥来了。”董秀芹看到李成才，立即热情地招呼。
李成才和李建国虽然是一辈的人，但是年纪相差甚大，可以说李建国是李成才当儿子一样看顾着长大的，一般情况下李成才只有在送蔬菜和海货的时候才会过来，今天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实在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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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来了。”听到声音的李建国快步走了出来，“怎么这么大的雨就出门，大哥没淋到吧？”
接过李亮双手递过来的水杯，李成才开门见山的说道，“建国，我有急事跟你说，等下我马上还要回李家屯的。”
李建国马上认真起来，“怎么了，大哥可是碰到什么事了，有事你尽管说。”
李亮也放下书，看向他大伯，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大伯这么严肃，会不会跟他大外甥女有关。
“建国啊，这天气实在异常，你听大哥的，多去准备些沙子袋子那些东西，把单位里容易进水的地方都检查一下，尤其是靠近海边的地方，一定要仔细加固，能用沙袋堵的地方多用些沙袋。”李成才面对自家人，急得都不想找理由了。
“大哥怎么会这么说？”李建国很疑惑，“这天气虽然雨是大了一点，但不至于会这么厉害吧。”
“你听大哥的没错，一定要听进去，越快越好，你家老屋我等下回去就用沙袋围上，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把单位管好了就行。”李成才说着就起身准备回去了，村里还没去说，家里沙袋还没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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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这急急忙忙地说的这些，你从哪里知道的啊？”李建国有些不信，但是李成才在他心中的地位较高，他想要不如还是准备着些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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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一起出门了。
晚上张洁琼去上班的时候，也跟陈丽说了这事，陈丽家里倒是不用担心，她们家不靠海边，但是他们的旅馆主要做外来海鲜商贩的生意，离海边的码头很近。
“老板娘，这天气不对劲，我外公看新闻上说很多地方水要漫出来了，他让我没事不要乱走，担心我们这边情况也不好。”
陈丽望着玻璃外面连续了快一个星期的大雨，也关切地提醒她，“立亭他爸也跟我说了外面估计要发大水了，你这几天就在家呆着，要是来不了就打个电话过来，我不来扣你工资。”
她还没告诉张洁琼她是李鸿雁朋友的事情，想着这样相处也挺好的，彼此都自在。
“老板娘，要不我们也做点准备吧，我外公还跟我说，他们村里的瞎子半仙说今年年庚不好，容易有大事发生。”
“真的假的？我等下回去问问立亭他爸和他奶奶。”他们这边的人还是比较相信科“玄”的。
“真的，那位半仙就是这么说的，好像还说天兵天将已经在点兵了呢。”见陈丽有些松动，张洁琼立马添了一把火。
陈丽急匆匆就回家了，张洁琼看着雨幕，心里惦记着他外公那边的情况。
啊呀，不好，忘记给县里打电话了，不知道他们的仓库会不会被影响到。张洁琼撑着伞去了隔壁店里打公用电话了，她爸妈给过他们手机号码的。
南边的手机便宜的很，县里的四人早就用了最新款的手机，张大军给女儿也买了，只是张洁琼不想让他们总是打电话给她，就一直放在抽屉里不用。
张大军对女儿的话不置可否，可当听说是李成才请人算出来的后，就去隔壁叫上李锦鸿，四人赶到仓库去搬货垫高了，县里倒不怕海水倒灌，就怕地势低的地方雨水漫进来，虽然他们租的仓库地势还算高，但也怕自己的心血遭到打击，反正就是出把力的事，老丈人的话还是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