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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母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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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洁琼把铁皮盒的大钞数到五千的那一天，她那不着调的父母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张大军和李鸿雁放下行李换好鞋后，抬头一看，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张洁琼听到声响从阳台过来，天气难得放晴，感觉不洗点东西晾晒出去都有点对不起这么好的太阳。
夫妻俩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再看看装饰改变，锃光瓦亮的家里，有点回不过神，三四个月不见，这还是他们那个高高壮壮的女儿吗？怎么变化那么大啊，头发长了，人瘦了，连个子都抽长了。
“爸妈，你们怎么站在门口啊，快进来，外面很冷吧，我给你们倒点热水暖暖手。”
嗯，人更是懂事多了，还知道关心父母了。
“囡囡啊，妈妈回来了。”李鸿雁扑上去抱住女儿就开始哭，她心里愧疚啊。
张大军心里知道亏欠了女儿，只是他作为男人不太会表达，从行李深处掏出从特区带回来的进口巧克力递过去，“拿着慢慢吃，好吃的话爸爸再去进货了还给你买。”
僵着身子感受着母亲的拥抱，张洁琼不知道自己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看到她父亲的动作，她借机轻轻挣脱开来，接过巧克力，“谢谢爸爸。”
外出读职高，到出社会就业，她很多年没有和父母好好聚过了，连过年的她都是应付性的在家呆几天，除夕那日到家，初四一早就出门回到工作地的出租房，问她为什么这么赶，她都是以工作忙为由。
对她来说，那个小小的出租房才是她的家。
李鸿雁感受到了女儿的疏离，她像似邀功般的将行李包摊开倒在地上，“你看，这是妈妈给你买的衣服，这是头箍，这是头绳，我看特区那的小姑娘这样打扮起来可漂亮了。”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物件，张洁琼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等下还要又拖一遍地了。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女儿的笑脸，李鸿雁呐呐地放低了声音，“我们还给你买了手表···”
张大军搓搓手，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到张洁琼说，“谢谢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我去给你们下点面垫垫肚子吧。”
阻止妻子准备拉住女儿的手，张大军朝她摇摇头，装作开心，“还是女儿好啊，这么关心我们。”
看着女儿进入厨房，他才悄声在妻子耳边说道，“你忘了咱爹说的了，我们先要好好做好父母，让孩子看到我们的改变。”
李鸿雁点点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将地上的物件收拢进行李袋，看着被女儿布置得焕然一新的房子，不敢贸贸然就把行李归置了。
原先因为她赌博的事情，女儿就对她抱有很大的敌意，她刚回来，可不能让女儿又突然对她发火。
张大军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客厅的环境，心里想着小舅子说的话，他的女儿确实长大了，一个人生活都能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他们留给她的生活费估计让她日常开销都要算计着来，不可能有余钱可以让她折腾家里的装饰的。
被杂物堆满的酒柜变成了整齐的书柜，随意放在角落的冰箱和洗衣机不见了，窗帘换成了嫩绿的小花布被挽在两边，餐桌上铺了一块浅绿色的布，上面还压了一块玻璃。
不再是以前的杂乱黯淡，阳光透过朝南的2个房间，让朝北的客厅都增亮了许多。
李鸿雁走来走去，将夫妻俩的行李归置到房间，不止是客厅有了改变，卧室阳台哪哪都是窗明几净的，看到阳台上洗到一半的衣服，她撸起袖子开始洗衣服。
不去管夫妻俩，张洁琼在厨房耐心地煮着面，材料有限，最简单的清汤荷包蛋面。
“爸爸妈妈，吃面了。”
重生回来快2个月了，这是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吃饭，一家人边聊边吃，张洁琼听着父母跟她分享的特区之行。
张大军三人凑钱从特区进了两万元的服装，随货坐火车回到市里，问了一圈拉货的货车，回到他们这个小地方的费用不少，三人商量了一下，还不如就地租个摊位，不舍得租店面，他们就租了夜市的摊位，也不找仓库，直接把打包严实的衣服放在摊位上。
李鸿雁管着没拆封的包裹，张大军负责拆包挂衣及装袋，李锦鸿能说会道负责兜售，他们白天在街上打游击，晚上在夜市卖货，因为直接从特区那边进货，利润空间大又款式新颖，不出一周就将衣服卖的七七八八了。
眼见行情出乎意料的好，张大军起身又赶到特区进货，留下李鸿雁姐弟两守着夜市卖货，因为库存不多了，白天姐弟两就不再出去，只在夜市卖货了。
在新老客户的埋怨中，张大军押着重资采购的货物回来了，三人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夜晚的寒风都挡不住他们的热情招呼。
离过年没两天了，夜市的顾客减少了很多，他们三人才整理好库存准备回老家，这次舍得叫货车了。
“囡囡，爸爸妈妈能把债还掉大部分了，你放心，爸妈肯定会好好照顾你。”张大军不再把女儿当小孩子了，他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告诉了女儿。
“是的是的，囡囡，以前是妈妈不好，以后妈妈不去赌了，就卖卖衣服，好好照顾我们一家人。”李鸿雁看着女儿连声保证道。
张洁琼不置可否，虽然她也为父母辛苦付出的收获感到高兴，可是对李鸿雁的保证却是不相信的，上辈子她可是赌到快知命之年了才收手的。
见女儿没反应，张大军说道，“我跟你外公、舅舅商量过了，等年后空一点了，我和你妈陪你去办身份证。”
张洁琼开心地看向她父亲，太好了，有了身份证她就能办银行卡，她再也不用担心铁皮盒的安全了。
“等到家里的因为做生意欠下的债都还清了，我们会把做生意赚的钱汇到你的银行卡，由你来保管我们家的财产，这个你可以和你舅舅对账的。至于你妈的赌债，我和你舅舅每个月给她发工资，让她自己慢慢还。”
“这不合适吧，我还小。”被意外之喜惊到了，张洁琼不敢相信她父亲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即使李鸿雁知道发工资这件事，知道她在家里已经没有了个人信誉，但在自己孩子面前，她也是要脸的，“别说赌债不赌债的事了，我不是保证过了吗。”
嘁了一声，张大军不想刚回家就在孩子面前争吵起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我们来说说你的事，你是不是给自己找了班上？”
张洁琼没否认，父母回来了，晚上她要上班，肯定瞒不过去的，“是的，我在旅馆上夜班给人登记住宿信息，工作很轻省，晚上来住宿的人不多，对我的学习和睡眠基本没有影响。”
怕父母不相信，她拿出期末成绩单，“你们看，真的没有影响的。”
李鸿雁拿过成绩单，张大军凑过头去看，看到上面的数字，两个人乐呵呵的笑出声。
关于这件事，李成才特意嘱咐过他们夫妻俩不要仗着身份就硬要孩子听话。
“行吧，你把自己和家里照顾的很好。既然你自己有把握，那我们也不拦着你，但是要先保证学习和身体，现在爸妈找到赚钱的路子了，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张大军说不下去了，还不是他们无能，让孩子成长的这么快。
李鸿雁附和道，“你外公说他来看过，你在那里做的挺开心的，不过都快过年了，你们还不关门休息吗？”
“等我晚上过去跟老板娘说下，明天开始我休息吧，你们回来了，我们也要准备过年了。”明天就是大年二十八了，最近来住宿的人基本没有，只有那些个赌鬼还在坚持着，老板娘应该会同意的。
“那等你休息了，就陪爸爸妈妈去卖衣服吧，我们还有点货没有卖完，跟你舅舅说好了他们在那边镇上卖，我们在这边卖。”李鸿雁想跟女儿多亲近亲近。
张洁琼前几天去外婆家时看到她舅妈周莉华已经在家了，她心里有个盘算很久的想法想跟舅舅舅妈讨论，她想了想，“我能不能去舅舅那边？”
李鸿雁的脸色显而易见的黑了下来，张大军见状，开口说道，“亲兄弟明算账，要不这样，你和你妈去那边陪你舅妈，让你舅舅和我一起。”
“好。”张洁琼本意就是想找她舅妈，听到父亲这么安排马上就同意了。
李鸿雁的脸色回转了点，“那我等下去给小弟打个电话。”
一家人说完话，留下李鸿雁在家洗涮，父女两出门取钱去了，张大军提点女儿，“我和你妈回来的消息肯定有人会知道，等下估计就会有人上门来要债了。”
张洁琼点点头，心道不是年年如此吗？
果然，日头还没过头顶，家里陆陆续续就开始来人了，张洁琼看着她辛苦擦拭的地砖被踩得脏乱，心里烦躁到不行，还好卧室的门关上了，不然的话她想想接下来要搞的卫生就头皮发胀。
来要债的人不会一下子就步入正题，都是东扯西扯的聊会天，再迂回地表达一下家里的困难，张洁琼对这套流程已经很熟悉了。
感觉自己都要被烟味腌入味了，她耐着性子坐在父母旁边，听着他们的交谈，等父亲开口要她去拿钱，她才装作气愤地进入卧室，等对方把借条给她，再磨磨蹭蹭地把钱递过去。
一个下午就耗在了还债上，离开的人面含微笑，等待的人面含期待。
可是这里不包括来要赌债的人，他们眼红地盯着拿钱离开的人，听到张大军斩钉截铁地说没钱让李鸿雁自己还后，还骂骂咧咧的。
气得张洁琼回怼道，“要拿赌债也可以，利息不付，只给本金，如果不愿意就让派出所的人来评评理，大不了让我妈陪你们去派出所呆几天。实在不行，你去法院递诉纸，不管法院怎么判我们都认，哪怕我爸妈不认，我也认。”
她长大后专门去了解过，赌债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更不用说那高昂的利滚利，其实她母亲借的本金不多，都是被利滚利给拖垮了。
她的强硬让张大军拍手叫好，“我家孩子说的好，大不了我们一家子都去派出所过年，你们自己想好，趁我们现在还有一点过年的买菜钱，你们爱要不要。”
父女两的话让少部分真无赖摔门而出，留下的都是借钱眼开的普通人，知道硬要也要不来了，还不如把本金落袋为安。
有条子的，张洁琼收回条子以便后面跟她母亲核对，没条子的张洁琼理都不理，让他们和那些真无赖一起留给父母去头疼。
一下午的时间，家里热闹的犹如菜市场，人来人往，他们痛快还债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般地被传递了出去。
当张洁琼把铁皮盒的大钞数到五千的那一天，她那不着调的父母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张大军和李鸿雁放下行李换好鞋后，抬头一看，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张洁琼听到声响从阳台过来，天气难得放晴，感觉不洗点东西晾晒出去都有点对不起这么好的太阳。
夫妻俩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再看看装饰改变，锃光瓦亮的家里，有点回不过神，三四个月不见，这还是他们那个高高壮壮的女儿吗？怎么变化那么大啊，头发长了，人瘦了，连个子都抽长了。
“爸妈，你们怎么站在门口啊，快进来，外面很冷吧，我给你们倒点热水暖暖手。”
嗯，人更是懂事多了，还知道关心父母了。
“囡囡啊，妈妈回来了。”李鸿雁扑上去抱住女儿就开始哭，她心里愧疚啊。
张大军心里知道亏欠了女儿，只是他作为男人不太会表达，从行李深处掏出从特区带回来的进口巧克力递过去，“拿着慢慢吃，好吃的话爸爸再去进货了还给你买。”
僵着身子感受着母亲的拥抱，张洁琼不知道自己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看到她父亲的动作，她借机轻轻挣脱开来，接过巧克力，“谢谢爸爸。”
外出读职高，到出社会就业，她很多年没有和父母好好聚过了，连过年的她都是应付性的在家呆几天，除夕那日到家，初四一早就出门回到工作地的出租房，问她为什么这么赶，她都是以工作忙为由。
对她来说，那个小小的出租房才是她的家。
李鸿雁感受到了女儿的疏离，她像似邀功般的将行李包摊开倒在地上，“你看，这是妈妈给你买的衣服，这是头箍，这是头绳，我看特区那的小姑娘这样打扮起来可漂亮了。”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物件，张洁琼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等下还要又拖一遍地了。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女儿的笑脸，李鸿雁呐呐地放低了声音，“我们还给你买了手表···”
张大军搓搓手，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到张洁琼说，“谢谢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我去给你们下点面垫垫肚子吧。”
阻止妻子准备拉住女儿的手，张大军朝她摇摇头，装作开心，“还是女儿好啊，这么关心我们。”
看着女儿进入厨房，他才悄声在妻子耳边说道，“你忘了咱爹说的了，我们先要好好做好父母，让孩子看到我们的改变。”
李鸿雁点点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将地上的物件收拢进行李袋，看着被女儿布置得焕然一新的房子，不敢贸贸然就把行李归置了。
原先因为她赌博的事情，女儿就对她抱有很大的敌意，她刚回来，可不能让女儿又突然对她发火。
张大军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客厅的环境，心里想着小舅子说的话，他的女儿确实长大了，一个人生活都能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他们留给她的生活费估计让她日常开销都要算计着来，不可能有余钱可以让她折腾家里的装饰的。
被杂物堆满的酒柜变成了整齐的书柜，随意放在角落的冰箱和洗衣机不见了，窗帘换成了嫩绿的小花布被挽在两边，餐桌上铺了一块浅绿色的布，上面还压了一块玻璃。
不再是以前的杂乱黯淡，阳光透过朝南的2个房间，让朝北的客厅都增亮了许多。
李鸿雁走来走去，将夫妻俩的行李归置到房间，不止是客厅有了改变，卧室阳台哪哪都是窗明几净的，看到阳台上洗到一半的衣服，她撸起袖子开始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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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囡囡，以前是妈妈不好，以后妈妈不去赌了，就卖卖衣服，好好照顾我们一家人。”李鸿雁看着女儿连声保证道。
张洁琼不置可否，虽然她也为父母辛苦付出的收获感到高兴，可是对李鸿雁的保证却是不相信的，上辈子她可是赌到快知命之年了才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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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琼开心地看向她父亲，太好了，有了身份证她就能办银行卡，她再也不用担心铁皮盒的安全了。
“等到家里的因为做生意欠下的债都还清了，我们会把做生意赚的钱汇到你的银行卡，由你来保管我们家的财产，这个你可以和你舅舅对账的。至于你妈的赌债，我和你舅舅每个月给她发工资，让她自己慢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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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李鸿雁知道发工资这件事，知道她在家里已经没有了个人信誉，但在自己孩子面前，她也是要脸的，“别说赌债不赌债的事了，我不是保证过了吗。”
嘁了一声，张大军不想刚回家就在孩子面前争吵起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我们来说说你的事，你是不是给自己找了班上？”
张洁琼没否认，父母回来了，晚上她要上班，肯定瞒不过去的，“是的，我在旅馆上夜班给人登记住宿信息，工作很轻省，晚上来住宿的人不多，对我的学习和睡眠基本没有影响。”
怕父母不相信，她拿出期末成绩单，“你们看，真的没有影响的。”
李鸿雁拿过成绩单，张大军凑过头去看，看到上面的数字，两个人乐呵呵的笑出声。
关于这件事，李成才特意嘱咐过他们夫妻俩不要仗着身份就硬要孩子听话。
“行吧，你把自己和家里照顾的很好。既然你自己有把握，那我们也不拦着你，但是要先保证学习和身体，现在爸妈找到赚钱的路子了，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张大军说不下去了，还不是他们无能，让孩子成长的这么快。
李鸿雁附和道，“你外公说他来看过，你在那里做的挺开心的，不过都快过年了，你们还不关门休息吗？”
“等我晚上过去跟老板娘说下，明天开始我休息吧，你们回来了，我们也要准备过年了。”明天就是大年二十八了，最近来住宿的人基本没有，只有那些个赌鬼还在坚持着，老板娘应该会同意的。
“那等你休息了，就陪爸爸妈妈去卖衣服吧，我们还有点货没有卖完，跟你舅舅说好了他们在那边镇上卖，我们在这边卖。”李鸿雁想跟女儿多亲近亲近。
张洁琼前几天去外婆家时看到她舅妈周莉华已经在家了，她心里有个盘算很久的想法想跟舅舅舅妈讨论，她想了想，“我能不能去舅舅那边？”
李鸿雁的脸色显而易见的黑了下来，张大军见状，开口说道，“亲兄弟明算账，要不这样，你和你妈去那边陪你舅妈，让你舅舅和我一起。”
“好。”张洁琼本意就是想找她舅妈，听到父亲这么安排马上就同意了。
李鸿雁的脸色回转了点，“那我等下去给小弟打个电话。”
一家人说完话，留下李鸿雁在家洗涮，父女两出门取钱去了，张大军提点女儿，“我和你妈回来的消息肯定有人会知道，等下估计就会有人上门来要债了。”
张洁琼点点头，心道不是年年如此吗？
果然，日头还没过头顶，家里陆陆续续就开始来人了，张洁琼看着她辛苦擦拭的地砖被踩得脏乱，心里烦躁到不行，还好卧室的门关上了，不然的话她想想接下来要搞的卫生就头皮发胀。
来要债的人不会一下子就步入正题，都是东扯西扯的聊会天，再迂回地表达一下家里的困难，张洁琼对这套流程已经很熟悉了。
感觉自己都要被烟味腌入味了，她耐着性子坐在父母旁边，听着他们的交谈，等父亲开口要她去拿钱，她才装作气愤地进入卧室，等对方把借条给她，再磨磨蹭蹭地把钱递过去。
一个下午就耗在了还债上，离开的人面含微笑，等待的人面含期待。
可是这里不包括来要赌债的人，他们眼红地盯着拿钱离开的人，听到张大军斩钉截铁地说没钱让李鸿雁自己还后，还骂骂咧咧的。
气得张洁琼回怼道，“要拿赌债也可以，利息不付，只给本金，如果不愿意就让派出所的人来评评理，大不了让我妈陪你们去派出所呆几天。实在不行，你去法院递诉纸，不管法院怎么判我们都认，哪怕我爸妈不认，我也认。”
她长大后专门去了解过，赌债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更不用说那高昂的利滚利，其实她母亲借的本金不多，都是被利滚利给拖垮了。
她的强硬让张大军拍手叫好，“我家孩子说的好，大不了我们一家子都去派出所过年，你们自己想好，趁我们现在还有一点过年的买菜钱，你们爱要不要。”
父女两的话让少部分真无赖摔门而出，留下的都是借钱眼开的普通人，知道硬要也要不来了，还不如把本金落袋为安。
有条子的，张洁琼收回条子以便后面跟她母亲核对，没条子的张洁琼理都不理，让他们和那些真无赖一起留给父母去头疼。
一下午的时间，家里热闹的犹如菜市场，人来人往，他们痛快还债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般地被传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