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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摊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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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军、李鸿雁、李锦鸿三人到了特区，刚下火车就被繁忙的火车站给惊到了，络绎不绝又行色匆匆的赶路人，忙碌的货物装卸工人，还有电话亭后面排着的一溜串等着打电话的面色焦急的人群。
三人兴奋的相互看看，又立即紧紧神色，坐上出租车到了最繁华的街道，随机找个了地产中介，说明要求后就开始看房，按照李成才告诉他们的要求，没两天就把满意的房子给定了下来。
李成才给他们准备的钱刚够买2套，本来还打算留点钱进点服装回去，现在可好，兜比脸还干净。
房价比老爷子预估的高了不少，听中介的意思，这个价格在两个多月前还能买到差不多的房子，要不是现在因为年底行情稍微有点淡下来了，业主又等着筹钱去做生意，这个价格也成交不了，等年后房价估计还会再涨涨。
听得三人再次想起出发前李成才的告诫了，感叹果然是老爷子吃过的盐更多啊。
老爷子是家中长子，人还没扁担高就出海捕鱼，吃过旧社会的苦，也感受过新社会的甜。最困难的那3年，他组织族人到处搜寻淡水，拉扯着养大了2个孩子及年岁较小的弟弟妹妹，还时不时接济村里的穷苦人家，现在能凑出这么多钱又催着他们南下，这能力和魄力真不愧是风浪中长大的渔船老把头。
拿着新鲜出炉的房产三证，李锦鸿乐呵呵的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本房产证啊，产证上写着他们姐弟二人的名字，这是老爷子为了防止李鸿雁私自偷卖房子想出的办法，当然张洁琼也起到了提醒的作用。
“姐，姐夫，爹说了这证书让我保管，那就放我这里了啊。”李锦鸿把六本证放进行李中，“我早上给莉华打电话让她汇了点钱过来，等吃过饭我准备去服装市场看看能不能进点货，你们是什么打算？”
李鸿雁推了推身边抽着烟的丈夫，他们转让掉水产摊后还剩了点钱，就因为她嗜赌，家人在钱财上都防着她，张大军拿到钱后更没让她沾过手。
按灭烟头，张大军从贴身的内衣兜子里掏出银行卡，“锦鸿，你姐夫现在全部的家当就在这张卡里了，这几天看房和人聊了不少天，这里确实跟爹说的一样机会多，你年轻有冲劲，姐夫跟着你干。那天爹说的没错，我不能再让我的孩子大冬天的为了省钱饿着肚子骑六十多里路的自行车了。”
说到这个，一个大男人都有了哽咽，李鸿雁的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既然姐夫这样想，那我也厚着脸说一句，听妈说，阿洁懂事了很多，既然孩子都在变好，我们当长辈的也该立起来了，给孩子做点好榜样。尤其是大姐，真不是当弟弟的戳你心，如果你继续这么滥赌下去，别说姐夫受不了，我们当娘家人的也管不了你长久啊，你看看爹妈老了多少了，妈偷摸跟我说爹在考虑继续出海呢，老爷子都几岁了呀。”
张大军刚按灭的烟，听了小舅子这番话又抽出一根，吐出一口烟圈，“小舅子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姐夫也就不怕没脸了。你把赌钱的原因说是因为我在外面找女人，可是你也不想想，下班回到家冷锅冷灶，只有孩子在家看着电视等着吃饭。我们做大人的能凑合，孩子呢，天冷了孩子睡的还是凉席，天热了孩子还盖着厚厚的棉花被。孩子幼儿园被传染了虱子是我带她去理发的，孩子五六岁时半夜穿着薄薄的内衣睡在楼梯上时还是我发现的，她说睡醒就找不到妈妈了，你知道她穿着秋衣秋裤找了你多少地方吗？”
说着说着，张大军也红了眼眶，“我是对不起你，可是你对得起我和孩子吗？”
李鸿雁扑在被子上呜呜哭了起来，第一次听到姐夫说这些的李锦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哭泣的姐姐，他们家没脸啊。
“我的姐啊，你让弟弟说你什么好！你可真是···，要是让咱爹知道了，活剐了你都是轻的。”李锦鸿气得恨不得上手打他姐一顿。
压抑住火气，“姐夫，我姐错的离谱，可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自己的家庭都没管好，这不是一个老爷们该有的事情啊，别的我做小舅子的不好说，但我就这么个亲外甥女，我可不想她跟着你们吃苦受累。你别怨老爷子房产证只写我姐和我的名字，我听咱爹的意思是以后该是大姐的他都会给阿洁。大姐你也别怨咱爹，你看看自己怎么当妈的，老爷子都是为了阿洁在打算呢。”
关于这个，张大军看的明白，“本来就是老爷子自己凑的钱，他愿意给阿洁也是我们当父母的沾了光。”
“你这么想就好，我还怕一家人离了心就不好了。姐夫，爹看人不会错，他说阿洁懂事到能当家了，回家后你去派出所问问能不能给她办个身份证吧。”李锦鸿语带暗示。
张大军不笨，相反他很聪明又长得相貌堂堂，不然李鸿雁也不会在一众小伙里看中了他，不顾家里反对也要嫁给他了。
“行，我有数了。”
看看还在哭泣的亲姐，李锦鸿忍了忍，还是决定告诉他们，“阿洁好像给自己找个工作。”
“什么？”本来趴在被子上哭泣的李鸿雁转身就坐了起来。
张大军也红着眼看着小舅子。
“我自己猜的，我出发去县里和你们汇合之前，无意中听老爷子念叨了一句，这时辰该下班上学了吧。”
“我们汇合是在早上，难道是晚上上的班，这是啥班啊？不行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李鸿雁手忙脚乱地在暂住的旅馆里转悠了起来，拿出行李就往里面扔东西。
“啪。”
气氛片刻的安静。
“姐夫，我还在呢，你就这么上手就打我姐啊？”本来就压制着火气的李锦鸿看到自家大姐脸上浮现的红掌印，顿时也火了，推搡着张大军要为姐姐出气，他姐就算再不好，也不能当着娘家人的面受欺负吧。
“啪。”张大军在自己脸上也狠狠打了一巴掌，愤声道，“现在想起孩子了，你赌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啊？现在回去你能干啥，赌债不用还了，学费、生活费不用管了？你还记得自己是当妈的啊？孩子为什么会去上班，啊？你心里还没点数吗？还不是我们当爸妈的不做人啊。”
大声吼完，张大军去了卫生间，隔着还在轻颤的门及哗哗的水流声，卫生间里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姐你也该醒醒了，不要真的等到众叛亲离才后悔，弟弟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不能帮你太多，咱爹说的对，不能让孩子恨着你们呐。”李锦鸿叹了口气，看看泪流满面呆立着的姐姐，加大声音说道，“我去买点快餐回来，你们都先冷静一下，既然咱爹知道，那阿洁就吃不了亏，现在还是赚钱要紧，尽快把债还了，给孩子打个好的基础，好好培养她吧。”
等李锦鸿拎着一袋快餐回来时，夫妻俩各坐在床的一边，见他回来，就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东西方便放快餐盒子。
“锦鸿，莉华给你汇了多少，姐夫尽量凑齐，不行我就去当几天临时工，我们尽快进货，过年前大家都要买新衣服，这时间不等人啊。”
“我刚去银行取出来了，一万。”
“那大差不差了，我这卡里刚一万出头，那我们吃完饭就去取钱，然后去市场看看。”
张洁琼不知道特区发生的事，她按部就班的上班上学，空闲的时候琢磨琢磨赚钱的法子。
等到学校开始放寒假，她白天就研究些现在还比较新鲜的吃食，比如开胃解腻的朝鲜族泡菜、方便快捷的家庭版寿司、适合冬季的酱大骨、油炸小杂鱼等，偶尔抽空给外公外婆送去后，还拿去大众旅馆给陈丽一家尝尝新。
陈丽闻弦知雅意，经常当着客人的面夸她做的小零食如何如何美味，听得人顿生兴致，这也让张洁琼的铁皮盒更加充实了起来。
把零钱换给熟悉的卖菜商贩，拿着对方送的一把小葱，张洁琼想着回家熬罐葱油，等懒劲发作的时候可以快速地做碗香喷喷的葱油拌面。
想着马上就能回到那个经过她一点一点改造越显温馨的家，脚下的步子挪的更快了，她还要去数钱呢。
后来都是数字化社会，赚的工资除去房租和日常支出，所剩无几，钱只是手机上显示的数字，根本不能体会数钱的快乐。
快走到小区了，听见“滴嘟滴嘟”的警车警报声，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下，等反应过来她母亲不在时，她才又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呜呜，别抓我妈妈，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妈妈。”一个挣扎着要把妈妈从“坏人”手里拉过来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便衣警察押着被反手戴着手铐的一行人上车，周围看热闹的讨论声漫进了她的耳朵。
她停下脚步，看着不断挣扎着叫妈妈的小男孩，转身换了另一条路回家。
回到家，已经听不见警报声，可是小男孩的哭声还在她的脑海盘旋，把钱按分类夹好，盖上盖子，她就去了厨房。
小葱洗净沥干，小火开始熬油，小葱的水分还没熬干，香味就已争先恐后的闯入了她的鼻腔。
没了做饭的兴致，她给自己煮了2个鸡蛋，想了想又加了2个。
回到原处，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开，路边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还在就着刚才的话题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小小的身子用手臂遮着眼睛还在不停地啜泣着。
张洁琼将手上的两颗鸡蛋递出去，“别哭了，过两天你妈妈就能放出来了。”
小男孩放下手臂，但没有接，还在继续哭，边哭边看着她。
“你哭的再伤心，你妈妈今天也回不来，你还是早点回家吧，都快中午了。”突然想到小男孩的家或许不在镇上，她摸了摸口袋里日常备用的5块钱，有些不舍得给陌生人。
“你家在哪里？”
“就在旁边。”小男孩还是有点警惕心的，没有说具体位置。
“那就快回去吧，还赶得上吃饭。”这样的话这两颗鸡蛋她还能留到明天作早饭。
小男孩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妈妈不在，家里没人烧饭了。”
张洁琼弯腰把鸡蛋塞入他的口袋，“那你就留着当饭吧，快回家，在外面哭别人只会更来瞧热闹。”
“谢谢姐姐，等我妈妈回来我就让她把鸡蛋还给你。”
“不用了，就两个鸡蛋姐姐还是舍得的。”张洁琼笑了笑，“那你家里有吃的吗？你妈妈估计没那么快回来呢。”
“有的，有时候我妈妈没空烧饭，我就吃方便面，家里还有几包呢。”
呵，看来赌鬼也是一脉相承的啊，怎么省事怎么来，抿唇考虑了一会，“快回吧，要是肚子饿，就白天到这里等我，晚上就不用等我了，我不出门的。”
担心隔墙有耳，她没细说，只是催促着让小男孩快点回家了，等小男孩离开了，她无视旁边盯着她的那些聊天的人，也转身回了家。
不用去听也不用去想，她就能知道他们的话题是什么。
可是她已非昔日弱小无助的自己了，谁还会去在意那点小事呢。
张大军、李鸿雁、李锦鸿三人到了特区，刚下火车就被繁忙的火车站给惊到了，络绎不绝又行色匆匆的赶路人，忙碌的货物装卸工人，还有电话亭后面排着的一溜串等着打电话的面色焦急的人群。
三人兴奋的相互看看，又立即紧紧神色，坐上出租车到了最繁华的街道，随机找个了地产中介，说明要求后就开始看房，按照李成才告诉他们的要求，没两天就把满意的房子给定了下来。
李成才给他们准备的钱刚够买2套，本来还打算留点钱进点服装回去，现在可好，兜比脸还干净。
房价比老爷子预估的高了不少，听中介的意思，这个价格在两个多月前还能买到差不多的房子，要不是现在因为年底行情稍微有点淡下来了，业主又等着筹钱去做生意，这个价格也成交不了，等年后房价估计还会再涨涨。
听得三人再次想起出发前李成才的告诫了，感叹果然是老爷子吃过的盐更多啊。
老爷子是家中长子，人还没扁担高就出海捕鱼，吃过旧社会的苦，也感受过新社会的甜。最困难的那3年，他组织族人到处搜寻淡水，拉扯着养大了2个孩子及年岁较小的弟弟妹妹，还时不时接济村里的穷苦人家，现在能凑出这么多钱又催着他们南下，这能力和魄力真不愧是风浪中长大的渔船老把头。
拿着新鲜出炉的房产三证，李锦鸿乐呵呵的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本房产证啊，产证上写着他们姐弟二人的名字，这是老爷子为了防止李鸿雁私自偷卖房子想出的办法，当然张洁琼也起到了提醒的作用。
“姐，姐夫，爹说了这证书让我保管，那就放我这里了啊。”李锦鸿把六本证放进行李中，“我早上给莉华打电话让她汇了点钱过来，等吃过饭我准备去服装市场看看能不能进点货，你们是什么打算？”
李鸿雁推了推身边抽着烟的丈夫，他们转让掉水产摊后还剩了点钱，就因为她嗜赌，家人在钱财上都防着她，张大军拿到钱后更没让她沾过手。
按灭烟头，张大军从贴身的内衣兜子里掏出银行卡，“锦鸿，你姐夫现在全部的家当就在这张卡里了，这几天看房和人聊了不少天，这里确实跟爹说的一样机会多，你年轻有冲劲，姐夫跟着你干。那天爹说的没错，我不能再让我的孩子大冬天的为了省钱饿着肚子骑六十多里路的自行车了。”
说到这个，一个大男人都有了哽咽，李鸿雁的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既然姐夫这样想，那我也厚着脸说一句，听妈说，阿洁懂事了很多，既然孩子都在变好，我们当长辈的也该立起来了，给孩子做点好榜样。尤其是大姐，真不是当弟弟的戳你心，如果你继续这么滥赌下去，别说姐夫受不了，我们当娘家人的也管不了你长久啊，你看看爹妈老了多少了，妈偷摸跟我说爹在考虑继续出海呢，老爷子都几岁了呀。”
张大军刚按灭的烟，听了小舅子这番话又抽出一根，吐出一口烟圈，“小舅子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姐夫也就不怕没脸了。你把赌钱的原因说是因为我在外面找女人，可是你也不想想，下班回到家冷锅冷灶，只有孩子在家看着电视等着吃饭。我们做大人的能凑合，孩子呢，天冷了孩子睡的还是凉席，天热了孩子还盖着厚厚的棉花被。孩子幼儿园被传染了虱子是我带她去理发的，孩子五六岁时半夜穿着薄薄的内衣睡在楼梯上时还是我发现的，她说睡醒就找不到妈妈了，你知道她穿着秋衣秋裤找了你多少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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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雁扑在被子上呜呜哭了起来，第一次听到姐夫说这些的李锦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哭泣的姐姐，他们家没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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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住火气，“姐夫，我姐错的离谱，可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自己的家庭都没管好，这不是一个老爷们该有的事情啊，别的我做小舅子的不好说，但我就这么个亲外甥女，我可不想她跟着你们吃苦受累。你别怨老爷子房产证只写我姐和我的名字，我听咱爹的意思是以后该是大姐的他都会给阿洁。大姐你也别怨咱爹，你看看自己怎么当妈的，老爷子都是为了阿洁在打算呢。”
关于这个，张大军看的明白，“本来就是老爷子自己凑的钱，他愿意给阿洁也是我们当父母的沾了光。”
“你这么想就好，我还怕一家人离了心就不好了。姐夫，爹看人不会错，他说阿洁懂事到能当家了，回家后你去派出所问问能不能给她办个身份证吧。”李锦鸿语带暗示。
张大军不笨，相反他很聪明又长得相貌堂堂，不然李鸿雁也不会在一众小伙里看中了他，不顾家里反对也要嫁给他了。
“行，我有数了。”
看看还在哭泣的亲姐，李锦鸿忍了忍，还是决定告诉他们，“阿洁好像给自己找个工作。”
“什么？”本来趴在被子上哭泣的李鸿雁转身就坐了起来。
张大军也红着眼看着小舅子。
“我自己猜的，我出发去县里和你们汇合之前，无意中听老爷子念叨了一句，这时辰该下班上学了吧。”
“我们汇合是在早上，难道是晚上上的班，这是啥班啊？不行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李鸿雁手忙脚乱地在暂住的旅馆里转悠了起来，拿出行李就往里面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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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还在呢，你就这么上手就打我姐啊？”本来就压制着火气的李锦鸿看到自家大姐脸上浮现的红掌印，顿时也火了，推搡着张大军要为姐姐出气，他姐就算再不好，也不能当着娘家人的面受欺负吧。
“啪。”张大军在自己脸上也狠狠打了一巴掌，愤声道，“现在想起孩子了，你赌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啊？现在回去你能干啥，赌债不用还了，学费、生活费不用管了？你还记得自己是当妈的啊？孩子为什么会去上班，啊？你心里还没点数吗？还不是我们当爸妈的不做人啊。”
大声吼完，张大军去了卫生间，隔着还在轻颤的门及哗哗的水流声，卫生间里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姐你也该醒醒了，不要真的等到众叛亲离才后悔，弟弟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不能帮你太多，咱爹说的对，不能让孩子恨着你们呐。”李锦鸿叹了口气，看看泪流满面呆立着的姐姐，加大声音说道，“我去买点快餐回来，你们都先冷静一下，既然咱爹知道，那阿洁就吃不了亏，现在还是赚钱要紧，尽快把债还了，给孩子打个好的基础，好好培养她吧。”
等李锦鸿拎着一袋快餐回来时，夫妻俩各坐在床的一边，见他回来，就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东西方便放快餐盒子。
“锦鸿，莉华给你汇了多少，姐夫尽量凑齐，不行我就去当几天临时工，我们尽快进货，过年前大家都要买新衣服，这时间不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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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差不差了，我这卡里刚一万出头，那我们吃完饭就去取钱，然后去市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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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子用手臂遮着眼睛还在不停地啜泣着。
张洁琼将手上的两颗鸡蛋递出去，“别哭了，过两天你妈妈就能放出来了。”
小男孩放下手臂，但没有接，还在继续哭，边哭边看着她。
“你哭的再伤心，你妈妈今天也回不来，你还是早点回家吧，都快中午了。”突然想到小男孩的家或许不在镇上，她摸了摸口袋里日常备用的5块钱，有些不舍得给陌生人。
“你家在哪里？”
“就在旁边。”小男孩还是有点警惕心的，没有说具体位置。
“那就快回去吧，还赶得上吃饭。”这样的话这两颗鸡蛋她还能留到明天作早饭。
小男孩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妈妈不在，家里没人烧饭了。”
张洁琼弯腰把鸡蛋塞入他的口袋，“那你就留着当饭吧，快回家，在外面哭别人只会更来瞧热闹。”
“谢谢姐姐，等我妈妈回来我就让她把鸡蛋还给你。”
“不用了，就两个鸡蛋姐姐还是舍得的。”张洁琼笑了笑，“那你家里有吃的吗？你妈妈估计没那么快回来呢。”
“有的，有时候我妈妈没空烧饭，我就吃方便面，家里还有几包呢。”
呵，看来赌鬼也是一脉相承的啊，怎么省事怎么来，抿唇考虑了一会，“快回吧，要是肚子饿，就白天到这里等我，晚上就不用等我了，我不出门的。”
担心隔墙有耳，她没细说，只是催促着让小男孩快点回家了，等小男孩离开了，她无视旁边盯着她的那些聊天的人，也转身回了家。
不用去听也不用去想，她就能知道他们的话题是什么。
可是她已非昔日弱小无助的自己了，谁还会去在意那点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