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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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雪与纳兰倾姿，闻言对视了一眼。
擅长舞蹈、抚琴，这是何人所说？颜雪心底里头跟明镜似的，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被养废了的，跳舞笨拙不堪，抚琴更是不堪入耳……
“二姐姐，你看这？”
如何是好呢？
颜雪望向纳兰倾姿，眼中满满的都是询问之意，呵呵，这估摸着又是一个坑，一个使劲作践她的坑，二姐姐么？
十之八九是被她连累了的。
纳兰倾姿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三妹妹，我不会跳舞，只会弹琴，不知三妹妹你会不会跳舞呢？”
一脸为难，纳兰倾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跳舞？《惊鸿舞》可以吗？”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曾经自己为了讨一位客户欢心，拿下一笔大项目，特意去学的《惊鸿舞》，虽然时隔多年，已然生疏了，但是每一个动作却是刻画在脑海之中。
纳兰倾姿一脸惊讶，“三妹妹所说的，可是《旧唐书》中所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惊鸿舞》？”
“正是……”
颜雪点头，略略停顿片刻后，继续道：
“二姐姐可想好了合适的曲子？”
赶鸭子上架，莫过于如此，然而她们却是无法开口拒绝，毕竟这是长公主给她们姐妹二人的机会，若是拒绝，岂不是不识好歹。
沉吟片刻后，纳兰倾姿点了点头，表示她已想好了合适的曲子……
“纳兰二小姐，三小姐，这有琴音，还有舞蹈，但是没有歌声，岂不是不完美？玉珠曾听人提起过《惊鸿舞》，一直未曾亲眼见过，不曾想今日，竟然有幸大开眼界，一睹风采。”
柏玉珠得意一笑，意味深长的望着颜雪，没有歌声，《惊鸿舞》如何出彩呢？
纳兰家这两位小姐，如今倒是打肿脸充胖子了，只可惜眼下如何风光耀眼，待会儿便如何的落魄，丢人现眼……
颜雪勾唇笑了笑，云淡风轻道：“这个就不劳烦柏小姐费心了，颜雪与二姐姐一人弹琴，一人跳舞，再让二房的惠宁堂姐唱曲便是了！”
“惠宁姐姐，幼年时颜雪曾听到姐姐唱歌，歌声婉转动听，不知今日能否请姐姐助颜雪与二姐姐一臂之力呢？”
眸光略过柏玉珠，望向角落里低敛着眉眼的纳兰惠宁。
二房的纳兰惠宁，生母是歌女出身，歌喉甚美，因而被叔父纳兰永福瞧中，抬入府中为妾，纳兰惠宁想来是承袭了生母的音乐天赋的。
纳兰惠宁错愣的抬起头，“三堂妹，我……”
我只怕是不行的，在二房，母亲不喜我唱歌，我已多年未曾唱了，不知道能不能唱好，怕误了正事。
“姐姐不必太过担心，唱得好不好不重要，只是在今日宴会上助个兴而已。”
颜雪对纳兰惠宁，鼓励一笑，也罢也罢，二房这位堂姐，在婶婶手底下讨生活也是不容易的，如今能帮扶一把是一把吧！
“好吧，那惠宁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怯怯的望了面色阴沉沉的袁氏一眼，纳兰惠宁细弱蚊蝇的低声道，同时对着上座的温淑长公主行了一礼，“启禀长公主，臣女纳兰家二房纳兰惠宁献丑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怎么都是错，既如此不如豁出去赌一把。
“不碍事，助兴而已！”
温淑长公主温婉一笑，心中对接下来的表演，有几分兴趣了……
半刻钟后。
下人们搬来了上好的古筝，颜雪换好了跳舞的衣裳，与纳兰倾姿纳兰惠宁对视一眼，表示可以开始了！
“叮咚……”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
琴声起，歌声起，颜雪翩翩起舞，刹那间四周安静的如同一个人都没有似的，衣袖飘飘如天边云霞那般美轮美奂，纤细腰肢如蒲柳般柔软。
“美，实在是太美了，今日纳兰家三小姐一舞，舞姿轻盈，胜过本公主五十年以来，所观的各种舞蹈！”
“是啊，纳兰家三小姐的舞姿的确出众，我等仿佛见到了《旧唐书》中，梅妃再世……”
“不仅舞跳得好，便是这琴声，歌声亦是动听，与之相比，我家王爷养在府上的那些乐伎，舞姬歌姬，全都难登大雅之堂。”
“……”
温淑长公主，宝亲王福晋以及和亲王福晋，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纳兰家果然人才辈出，大房二小姐的琴弹得甚好，三小姐的舞跳得好，便是二房的纳兰惠宁，歌声也是悠美。
“如此美景，倒让本公主想起了当年先帝在世时，宫宴之上，孝懿纯皇后跳《惊鸿舞》的场景。”
众人目光直勾勾落在颜雪三人身上，唯有一旁阴沉着脸的悫惠长公主，眼中闪过疯狂的嫉妒，整个人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孝懿纯皇后，当年的《惊鸿舞》，可是先帝都夸赞的。”
温淑长公主看了一眼悫惠长公主，笑盈盈开口，悫惠皇姐心胸未免也太狭隘了些，竟将纳兰三小姐，与已逝的孝懿纯皇后相提并论。
一个是当今皇上的原配发妻，一个是臣子之女，如何能够并论？
勾唇一笑，悫惠长公主神色晦暗不明，“温淑皇妹，皇姐记得当年皇妹与孝懿纯皇后，乃是闺中密友，只是造化弄人，孝懿纯皇后后来竟成了你我的晚辈，如今皇妹见纳兰三小姐跳《惊鸿舞》，不知是否会想起故人呢？”
手帕之交，到头来不仅是差着辈分，更是阴阳之隔，这种感觉不知温淑皇妹心中是何滋味。
“皇姐说笑了，今日纳兰三小姐的《惊鸿舞》，虽有几分当年孝懿纯皇后的风姿，但怎能与孝懿纯皇后并论……”
“皇姐也是要做曾祖母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的口无遮拦，当心今日这一番话传了出去，坏了皇上与孝懿纯皇后的情分。”
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警告，温淑长公主目光复又落在颜雪身上，这丫头今日跳《惊鸿舞》，莫不是知晓了什么？
意在入宫陪王伴驾，为嫔为妃？
“皇妹所言甚是，的确是皇姐我多虑了，只是今日纳兰三小姐一舞，只怕名声会很快传扬出去，盖过此前风头正盛的第一才女柏玉珠……”
语毕，目光落在阴沉着脸，嫉妒不已的柏玉珠身上。
“回长公主殿下，纳兰三小姐先前做诗，便拔得头筹，如今《惊鸿舞》又是美轮美奂，玉珠自愧不已，今日之后玉珠愿让出第一才女之名，另外……”
“另外，玉珠认为，纳兰三小姐，人美才华好，诗作的好，舞也跳得好，可当得京中第一贵女。”
颜雪与纳兰倾姿，闻言对视了一眼。
擅长舞蹈、抚琴，这是何人所说？颜雪心底里头跟明镜似的，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被养废了的，跳舞笨拙不堪，抚琴更是不堪入耳……
“二姐姐，你看这？”
如何是好呢？
颜雪望向纳兰倾姿，眼中满满的都是询问之意，呵呵，这估摸着又是一个坑，一个使劲作践她的坑，二姐姐么？
十之八九是被她连累了的。
纳兰倾姿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三妹妹，我不会跳舞，只会弹琴，不知三妹妹你会不会跳舞呢？”
一脸为难，纳兰倾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跳舞？《惊鸿舞》可以吗？”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曾经自己为了讨一位客户欢心，拿下一笔大项目，特意去学的《惊鸿舞》，虽然时隔多年，已然生疏了，但是每一个动作却是刻画在脑海之中。
纳兰倾姿一脸惊讶，“三妹妹所说的，可是《旧唐书》中所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惊鸿舞》？”
“正是……”
颜雪点头，略略停顿片刻后，继续道：
“二姐姐可想好了合适的曲子？”
赶鸭子上架，莫过于如此，然而她们却是无法开口拒绝，毕竟这是长公主给她们姐妹二人的机会，若是拒绝，岂不是不识好歹。
沉吟片刻后，纳兰倾姿点了点头，表示她已想好了合适的曲子……
“纳兰二小姐，三小姐，这有琴音，还有舞蹈，但是没有歌声，岂不是不完美？玉珠曾听人提起过《惊鸿舞》，一直未曾亲眼见过，不曾想今日，竟然有幸大开眼界，一睹风采。”
柏玉珠得意一笑，意味深长的望着颜雪，没有歌声，《惊鸿舞》如何出彩呢？
纳兰家这两位小姐，如今倒是打肿脸充胖子了，只可惜眼下如何风光耀眼，待会儿便如何的落魄，丢人现眼……
颜雪勾唇笑了笑，云淡风轻道：“这个就不劳烦柏小姐费心了，颜雪与二姐姐一人弹琴，一人跳舞，再让二房的惠宁堂姐唱曲便是了！”
“惠宁姐姐，幼年时颜雪曾听到姐姐唱歌，歌声婉转动听，不知今日能否请姐姐助颜雪与二姐姐一臂之力呢？”
眸光略过柏玉珠，望向角落里低敛着眉眼的纳兰惠宁。
二房的纳兰惠宁，生母是歌女出身，歌喉甚美，因而被叔父纳兰永福瞧中，抬入府中为妾，纳兰惠宁想来是承袭了生母的音乐天赋的。
纳兰惠宁错愣的抬起头，“三堂妹，我……”
我只怕是不行的，在二房，母亲不喜我唱歌，我已多年未曾唱了，不知道能不能唱好，怕误了正事。
“姐姐不必太过担心，唱得好不好不重要，只是在今日宴会上助个兴而已。”
颜雪对纳兰惠宁，鼓励一笑，也罢也罢，二房这位堂姐，在婶婶手底下讨生活也是不容易的，如今能帮扶一把是一把吧！
“好吧，那惠宁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怯怯的望了面色阴沉沉的袁氏一眼，纳兰惠宁细弱蚊蝇的低声道，同时对着上座的温淑长公主行了一礼，“启禀长公主，臣女纳兰家二房纳兰惠宁献丑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怎么都是错，既如此不如豁出去赌一把。
“不碍事，助兴而已！”
温淑长公主温婉一笑，心中对接下来的表演，有几分兴趣了……
半刻钟后。
下人们搬来了上好的古筝，颜雪换好了跳舞的衣裳，与纳兰倾姿纳兰惠宁对视一眼，表示可以开始了！
“叮咚……”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
琴声起，歌声起，颜雪翩翩起舞，刹那间四周安静的如同一个人都没有似的，衣袖飘飘如天边云霞那般美轮美奂，纤细腰肢如蒲柳般柔软。
“美，实在是太美了，今日纳兰家三小姐一舞，舞姿轻盈，胜过本公主五十年以来，所观的各种舞蹈！”
“是啊，纳兰家三小姐的舞姿的确出众，我等仿佛见到了《旧唐书》中，梅妃再世……”
“不仅舞跳得好，便是这琴声，歌声亦是动听，与之相比，我家王爷养在府上的那些乐伎，舞姬歌姬，全都难登大雅之堂。”
“……”
温淑长公主，宝亲王福晋以及和亲王福晋，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纳兰家果然人才辈出，大房二小姐的琴弹得甚好，三小姐的舞跳得好，便是二房的纳兰惠宁，歌声也是悠美。
“如此美景，倒让本公主想起了当年先帝在世时，宫宴之上，孝懿纯皇后跳《惊鸿舞》的场景。”
众人目光直勾勾落在颜雪三人身上，唯有一旁阴沉着脸的悫惠长公主，眼中闪过疯狂的嫉妒，整个人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孝懿纯皇后，当年的《惊鸿舞》，可是先帝都夸赞的。”
温淑长公主看了一眼悫惠长公主，笑盈盈开口，悫惠皇姐心胸未免也太狭隘了些，竟将纳兰三小姐，与已逝的孝懿纯皇后相提并论。
一个是当今皇上的原配发妻，一个是臣子之女，如何能够并论？
勾唇一笑，悫惠长公主神色晦暗不明，“温淑皇妹，皇姐记得当年皇妹与孝懿纯皇后，乃是闺中密友，只是造化弄人，孝懿纯皇后后来竟成了你我的晚辈，如今皇妹见纳兰三小姐跳《惊鸿舞》，不知是否会想起故人呢？”
手帕之交，到头来不仅是差着辈分，更是阴阳之隔，这种感觉不知温淑皇妹心中是何滋味。
“皇姐说笑了，今日纳兰三小姐的《惊鸿舞》，虽有几分当年孝懿纯皇后的风姿，但怎能与孝懿纯皇后并论……”
“皇姐也是要做曾祖母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的口无遮拦，当心今日这一番话传了出去，坏了皇上与孝懿纯皇后的情分。”
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警告，温淑长公主目光复又落在颜雪身上，这丫头今日跳《惊鸿舞》，莫不是知晓了什么？
意在入宫陪王伴驾，为嫔为妃？
“皇妹所言甚是，的确是皇姐我多虑了，只是今日纳兰三小姐一舞，只怕名声会很快传扬出去，盖过此前风头正盛的第一才女柏玉珠……”
语毕，目光落在阴沉着脸，嫉妒不已的柏玉珠身上。
“回长公主殿下，纳兰三小姐先前做诗，便拔得头筹，如今《惊鸿舞》又是美轮美奂，玉珠自愧不已，今日之后玉珠愿让出第一才女之名，另外……”
“另外，玉珠认为，纳兰三小姐，人美才华好，诗作的好，舞也跳得好，可当得京中第一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