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元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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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早早的用了晚膳便出发了。苏县并不大，他们走到长福街的时候，也就酉时刚过半而已。不过因着是冬天，夜长日短，太阳已经下了山，路的两侧都挂上了各色花灯，显得十分漂亮。
上元节是名正言顺全体出动游玩的日子，前些天冷清的街道此刻熙熙攘攘挤满了看灯的人。路的两边满满当当的都是花灯摊子，间或还插有买小吃的，热闹非凡。莫辰风自小在宫中长大，中间去了昆仑五年，从来就没见过民间过上元节的架势，此刻见了这摩肩接踵的人头，到底是唬了一跳。他颇为紧张的紧紧攥着欢颜的手，又叮嘱心卓和心妍二人走在他们前面，以防跟丢。欢颜见了他这架势，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但心中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便还是乖乖的任他牵着手。
然而林欢颜到底是个活泼不定的性子，老老实实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嫌玩的不尽兴了。慢慢的，两人从他拉着她反过来变成了她拉着他。欢颜和心卓心妍三人特别能钻，总是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仗着身量小便钻来钻去的，莫辰风被她拉着免不了不时的碰着这个踩着那个，实在是有些狼狈。
“长安，长安，快看哪，这就是我说的周家的兔子灯！”跑了一会儿欢颜拖着莫辰风停在了一家花灯摊子面前。只见这家铺子上用一盏兔子灯做招牌，兔子的身上贴了个显眼的“周”字。
林欢颜此刻手中提着一只小巧的兔子灯，白色的纸上瞄着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乖顺的躺在头上，小小的兔子灯做的憨态可掬，十分招人喜爱。莫辰风仔细看了看这灯的做工，竹篾做的骨架用铜丝扎的牢牢的，铜丝的尾处都弯了一个小圈，不怕万一扎到人，而上面蒙的灯纸也糊的十分仔细，每一处都平平整整，恰到好处。这手艺，果然可以与每年宫里的花灯一较高下。
“这灯不错，喜欢就买吧。”他点点头，伸手去掏荷包。
欢颜刚想说不用，眼睛的余光瞧见了心妍一脸向往的表情，“心妍喜欢啊？”
“嗯！”小姑娘点点头，复又有点犹豫，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打开了，探头去数着里面的钱。
“行了，别数了。”欢颜笑眯眯的按下她的手，“我是姐姐，我来送你们。”说罢，转头扬声道，“老板，这小兔子灯怎么卖？”
“大的十个铜板，小的五个！”
“心卓呢，也要兔子灯吗？”欢颜又问问东张西望的男孩子。
心卓听了，眼睛一亮，伸手指着后面的一家，开心道，“我喜欢那个金蟾灯！”
“好，那我们就先来帮你姐姐买兔子灯。”欢颜开开心心的付了钱，将手中的小兔子塞到心妍的手里，心妍见了羞涩的抿着嘴笑了。几人接着又挪到了后面的花家，给心卓买了金蟾灯。
姐弟两显然渴望着灯很久了，家中日子艰难，估计几年也难得给两人买这些不顶用的小玩意儿，如今拿在了手里，开心的合不拢嘴。两人牵着手，也不乱钻了，小心翼翼的举着灯，那模样，别提有多宝贝了。
欢颜见两人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一路牵着莫辰风的手，不时还使劲的摇晃几下，以表达自己的喜悦。
走了没多久，她突然眼前一亮，远远的，只看见路左边的花灯摊上高挑着一盏大大的莲花灯，花灯上赫然是个“金”字。“是金家的莲花灯！我最喜欢了！”她开心的嚷嚷着，拽着莫辰风就往摊子上挤，一边钻着，一边还扬声喊着，“心卓、心妍，你们别着急，我们去金家铺子，你们俩慢慢走过来就可以啦！”
这金家的铺子显然格外受欢迎，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密密麻麻的人不说，那摊子上的灯眼看着也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小莲花小莲花……”欢颜一边念叨一边钻进人群挤到摊子面前，眼见着架子上只剩下了最后一盏并蹄莲，急忙眼疾手快的拿在了手上。“哈哈，太好了，最后一盏是我的了！”正开心呢，边上冷不丁冒出一个带着倨傲的女声：“这盏灯是我们家小姐先看见的。你要多少钱，我们给你钱你把灯给我们。”
“我也很喜欢这灯，实在不好意思。”欢颜惦记了好久的灯，哪里舍得让人，弯着眼睛笑眯眯的与那说话的青衫丫鬟说了一声，便想举灯跟莫辰风炫耀两句。
“你这人真不识好歹。”那青衫丫头冷哼一声，“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你说吧，要多少？给你一两银子，可够了？”
“哎？”欢颜瞪大了杏眼，连忙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这位姐姐你误会了，我也很喜欢这灯啊，并不想转让给你们。”
“哼，晴儿不用多跟她说。”一直站在那青衫丫头身后的一位身着绣金玉蝶蜀锦裙的小姐突然开了口，“这两人可是与你们一起的？”说着挥了挥手。
几个长随模样的人拎着两个孩子到了前面。“你们干嘛？放开我们俩！”
欢颜定睛一看，正是之前落在身后的心妍与心卓姐弟两。
“我呢，也不想这喜庆日子沾上晦气，所以算你们走运。你若乖乖的把你手上的花灯给我呢，这事便罢了。如果不给呢……”那小姐扬着下巴眯着眼睛，一脸傲慢。
“不给你待怎样？”欢颜气坏了，咬牙切齿的问。
“不给啊？”那小姐劈手夺下姐弟两手中的花灯，丢在了地上，随即边上的长随伸脚把那两盏精美的灯踩了个稀巴烂，“那你看看这两盏灯咯？”
“你敢！”林欢颜怒目而向，“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行凶不成？”
“哈哈哈哈！”那小姐带来的人爆出一阵大笑。那叫晴儿的丫鬟道，“我们不敢？你不问问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就敢跟我们呛声？劝你还是乖乖的把灯交出来，拿了银子快走的好。”
“哦？那我倒要请教一下，你们家小姐是什么人？”一直沉默不语的莫辰风此刻凤眼微挑，慢条斯理的说道。
“好呀，既然你们问了，那也教你们个乖。我家小姐姓杜，当今的三皇子殿下，还得叫一声妹妹。”
莫辰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晴儿见他不吭声，以为他害怕了，又扬声道，“你可知道厉害了？知道就赶紧把灯让出来。”
“你是杜家二房的孙女？我要是没记错，杜家二房孙女只有庶出的。你一个人出来的？杜子期呢？”莫辰风嘴角勾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问道。
“你……你认识我大哥？”杜家小姐露出了一丝害怕，随即又觉得自己不过是想出银子买灯而已，算不得什么事儿，就算是那为人严厉的大哥也不会说什么。想到这里，她又挺直了腰杆，道，“我大哥就在后面，就算你认识他也没用。赶紧把灯交出来是正经。”
“杜子娟，你这是在干嘛？”说曹操曹操到，一个白净斯文的男子从围观的人群后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妹妹。
“大哥，那两人抢了我的灯，我想买回来他们也不肯……呜呜……”这杜子娟的变脸术让旁人看的瞠目结舌，颠倒黑白的本领也实在堪称一绝。
“什么我们抢了你的灯！你这人好不讲理，明明是你们抢我的灯！”欢颜一听更愤怒了，她才不管什么杜家不杜家呢，谁家也不能这么不讲理。
那杜子琪心知自家妹妹素日的德行，多半这姑娘说的才是正理，只是这大过年的，他也不想一会儿回了家再听妹妹哭一场，所以，衡量轻重，他觉得还是帮帮杜子娟算了。
“既然子娟说你抢了，就是你抢了，别啰嗦了，诺，给你五两银子总够了，赶紧把灯拿出来走人吧。”杜子琪伸手掏出几块碎银就往林欢颜身上丢，想快点把这事儿给了解了。被人围观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实在是难看极了。
“呵，杜子琪，你如此行事，就不怕被鸿烨知道了吗？”莫辰风的脸色此刻已经阴成了锅底，他上前一步，站在了林欢颜的身侧，长福街两侧的灯火映照在他阴沉而俊美的脸上，忽明忽暗，让人觉得美艳又吓人。
“阁下怎可直呼三皇子殿下的名讳？”杜子琪闻声疑惑的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子，男子的衣服乍一看上去并不富丽堂皇，然而若识货的人都能看出那衣服料子是非御赐不能得的宫缎，还是宫缎里最上品的。而且这男人，看着好生眼熟……
“我怎么可以直呼？让我来告诉告诉你……”莫辰风弯腰捡起地上的碎银，屈指弹去，只听那杜子娟“嗷”的就叫出了声，捂着脸的手指缝中有血滴下。“我的脸，我的脸！”
“你，你怎可伤人！”杜子琪惊怒交加，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家奴围攻而上。
只见一群人提着棍棒就向莫辰风围攻而来，莫辰风勾唇一笑，将林欢颜护在身后，低声道，“欢颜，莫怕。”
“嗯。”欢颜乖巧的点头。
莫辰风从贴身的荷包里随意的抓了一把金叶子，只听嗖嗖嗖声起，只须臾间，原本气势汹汹的如狼似虎的壮汉们倒了一地，而那杜子琪也被伤了手腕。他惊诧莫名的盯着狠狠扎在手腕经脉要害处的金叶子，颤抖着声音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辰风大步走到他的身边，手里勾着一枚玉佩，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怒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谁！”
一群人早早的用了晚膳便出发了。苏县并不大，他们走到长福街的时候，也就酉时刚过半而已。不过因着是冬天，夜长日短，太阳已经下了山，路的两侧都挂上了各色花灯，显得十分漂亮。
上元节是名正言顺全体出动游玩的日子，前些天冷清的街道此刻熙熙攘攘挤满了看灯的人。路的两边满满当当的都是花灯摊子，间或还插有买小吃的，热闹非凡。莫辰风自小在宫中长大，中间去了昆仑五年，从来就没见过民间过上元节的架势，此刻见了这摩肩接踵的人头，到底是唬了一跳。他颇为紧张的紧紧攥着欢颜的手，又叮嘱心卓和心妍二人走在他们前面，以防跟丢。欢颜见了他这架势，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但心中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便还是乖乖的任他牵着手。
然而林欢颜到底是个活泼不定的性子，老老实实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嫌玩的不尽兴了。慢慢的，两人从他拉着她反过来变成了她拉着他。欢颜和心卓心妍三人特别能钻，总是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仗着身量小便钻来钻去的，莫辰风被她拉着免不了不时的碰着这个踩着那个，实在是有些狼狈。
“长安，长安，快看哪，这就是我说的周家的兔子灯！”跑了一会儿欢颜拖着莫辰风停在了一家花灯摊子面前。只见这家铺子上用一盏兔子灯做招牌，兔子的身上贴了个显眼的“周”字。
林欢颜此刻手中提着一只小巧的兔子灯，白色的纸上瞄着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乖顺的躺在头上，小小的兔子灯做的憨态可掬，十分招人喜爱。莫辰风仔细看了看这灯的做工，竹篾做的骨架用铜丝扎的牢牢的，铜丝的尾处都弯了一个小圈，不怕万一扎到人，而上面蒙的灯纸也糊的十分仔细，每一处都平平整整，恰到好处。这手艺，果然可以与每年宫里的花灯一较高下。
“这灯不错，喜欢就买吧。”他点点头，伸手去掏荷包。
欢颜刚想说不用，眼睛的余光瞧见了心妍一脸向往的表情，“心妍喜欢啊？”
“嗯！”小姑娘点点头，复又有点犹豫，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打开了，探头去数着里面的钱。
“行了，别数了。”欢颜笑眯眯的按下她的手，“我是姐姐，我来送你们。”说罢，转头扬声道，“老板，这小兔子灯怎么卖？”
“大的十个铜板，小的五个！”
“心卓呢，也要兔子灯吗？”欢颜又问问东张西望的男孩子。
心卓听了，眼睛一亮，伸手指着后面的一家，开心道，“我喜欢那个金蟾灯！”
“好，那我们就先来帮你姐姐买兔子灯。”欢颜开开心心的付了钱，将手中的小兔子塞到心妍的手里，心妍见了羞涩的抿着嘴笑了。几人接着又挪到了后面的花家，给心卓买了金蟾灯。
姐弟两显然渴望着灯很久了，家中日子艰难，估计几年也难得给两人买这些不顶用的小玩意儿，如今拿在了手里，开心的合不拢嘴。两人牵着手，也不乱钻了，小心翼翼的举着灯，那模样，别提有多宝贝了。
欢颜见两人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一路牵着莫辰风的手，不时还使劲的摇晃几下，以表达自己的喜悦。
走了没多久，她突然眼前一亮，远远的，只看见路左边的花灯摊上高挑着一盏大大的莲花灯，花灯上赫然是个“金”字。“是金家的莲花灯！我最喜欢了！”她开心的嚷嚷着，拽着莫辰风就往摊子上挤，一边钻着，一边还扬声喊着，“心卓、心妍，你们别着急，我们去金家铺子，你们俩慢慢走过来就可以啦！”
这金家的铺子显然格外受欢迎，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密密麻麻的人不说，那摊子上的灯眼看着也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小莲花小莲花……”欢颜一边念叨一边钻进人群挤到摊子面前，眼见着架子上只剩下了最后一盏并蹄莲，急忙眼疾手快的拿在了手上。“哈哈，太好了，最后一盏是我的了！”正开心呢，边上冷不丁冒出一个带着倨傲的女声：“这盏灯是我们家小姐先看见的。你要多少钱，我们给你钱你把灯给我们。”
“我也很喜欢这灯，实在不好意思。”欢颜惦记了好久的灯，哪里舍得让人，弯着眼睛笑眯眯的与那说话的青衫丫鬟说了一声，便想举灯跟莫辰风炫耀两句。
“你这人真不识好歹。”那青衫丫头冷哼一声，“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你说吧，要多少？给你一两银子，可够了？”
“哎？”欢颜瞪大了杏眼，连忙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这位姐姐你误会了，我也很喜欢这灯啊，并不想转让给你们。”
“哼，晴儿不用多跟她说。”一直站在那青衫丫头身后的一位身着绣金玉蝶蜀锦裙的小姐突然开了口，“这两人可是与你们一起的？”说着挥了挥手。
几个长随模样的人拎着两个孩子到了前面。“你们干嘛？放开我们俩！”
欢颜定睛一看，正是之前落在身后的心妍与心卓姐弟两。
“我呢，也不想这喜庆日子沾上晦气，所以算你们走运。你若乖乖的把你手上的花灯给我呢，这事便罢了。如果不给呢……”那小姐扬着下巴眯着眼睛，一脸傲慢。
“不给你待怎样？”欢颜气坏了，咬牙切齿的问。
“不给啊？”那小姐劈手夺下姐弟两手中的花灯，丢在了地上，随即边上的长随伸脚把那两盏精美的灯踩了个稀巴烂，“那你看看这两盏灯咯？”
“你敢！”林欢颜怒目而向，“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行凶不成？”
“哈哈哈哈！”那小姐带来的人爆出一阵大笑。那叫晴儿的丫鬟道，“我们不敢？你不问问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就敢跟我们呛声？劝你还是乖乖的把灯交出来，拿了银子快走的好。”
“哦？那我倒要请教一下，你们家小姐是什么人？”一直沉默不语的莫辰风此刻凤眼微挑，慢条斯理的说道。
“好呀，既然你们问了，那也教你们个乖。我家小姐姓杜，当今的三皇子殿下，还得叫一声妹妹。”
莫辰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晴儿见他不吭声，以为他害怕了，又扬声道，“你可知道厉害了？知道就赶紧把灯让出来。”
“你是杜家二房的孙女？我要是没记错，杜家二房孙女只有庶出的。你一个人出来的？杜子期呢？”莫辰风嘴角勾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问道。
“你……你认识我大哥？”杜家小姐露出了一丝害怕，随即又觉得自己不过是想出银子买灯而已，算不得什么事儿，就算是那为人严厉的大哥也不会说什么。想到这里，她又挺直了腰杆，道，“我大哥就在后面，就算你认识他也没用。赶紧把灯交出来是正经。”
“杜子娟，你这是在干嘛？”说曹操曹操到，一个白净斯文的男子从围观的人群后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妹妹。
“大哥，那两人抢了我的灯，我想买回来他们也不肯……呜呜……”这杜子娟的变脸术让旁人看的瞠目结舌，颠倒黑白的本领也实在堪称一绝。
“什么我们抢了你的灯！你这人好不讲理，明明是你们抢我的灯！”欢颜一听更愤怒了，她才不管什么杜家不杜家呢，谁家也不能这么不讲理。
那杜子琪心知自家妹妹素日的德行，多半这姑娘说的才是正理，只是这大过年的，他也不想一会儿回了家再听妹妹哭一场，所以，衡量轻重，他觉得还是帮帮杜子娟算了。
“既然子娟说你抢了，就是你抢了，别啰嗦了，诺，给你五两银子总够了，赶紧把灯拿出来走人吧。”杜子琪伸手掏出几块碎银就往林欢颜身上丢，想快点把这事儿给了解了。被人围观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实在是难看极了。
“呵，杜子琪，你如此行事，就不怕被鸿烨知道了吗？”莫辰风的脸色此刻已经阴成了锅底，他上前一步，站在了林欢颜的身侧，长福街两侧的灯火映照在他阴沉而俊美的脸上，忽明忽暗，让人觉得美艳又吓人。
“阁下怎可直呼三皇子殿下的名讳？”杜子琪闻声疑惑的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子，男子的衣服乍一看上去并不富丽堂皇，然而若识货的人都能看出那衣服料子是非御赐不能得的宫缎，还是宫缎里最上品的。而且这男人，看着好生眼熟……
“我怎么可以直呼？让我来告诉告诉你……”莫辰风弯腰捡起地上的碎银，屈指弹去，只听那杜子娟“嗷”的就叫出了声，捂着脸的手指缝中有血滴下。“我的脸，我的脸！”
“你，你怎可伤人！”杜子琪惊怒交加，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家奴围攻而上。
只见一群人提着棍棒就向莫辰风围攻而来，莫辰风勾唇一笑，将林欢颜护在身后，低声道，“欢颜，莫怕。”
“嗯。”欢颜乖巧的点头。
莫辰风从贴身的荷包里随意的抓了一把金叶子，只听嗖嗖嗖声起，只须臾间，原本气势汹汹的如狼似虎的壮汉们倒了一地，而那杜子琪也被伤了手腕。他惊诧莫名的盯着狠狠扎在手腕经脉要害处的金叶子，颤抖着声音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辰风大步走到他的身边，手里勾着一枚玉佩，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怒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