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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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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唐无念在沉睡中被琴酒捞起，两人一起吃过早饭，琴酒去做任务，他去睡回笼觉。
再次醒来是上午八点。
唐无念洗漱过后打开电脑，因为琴酒的打算，没进暗网，而是直接在网上查看信息。
或许有职业本能在，唐无念很快就找到与复仇有关的网站，摸进「痴汉受害者联盟」的帖子看了起来。
他敏锐地发现，有一个叫猫娘的人，状态很不对。
第一条消息是在八年前，中学时期在电车上遇到痴汉猥亵，自那以后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痴汉。
——“我逐渐丧失了战斗精神，我的自尊和自信开始瓦解。”
抑郁、厌学。
警方多次在电车上抓捕，痴汉依旧层出不穷。
每年一月份，霓虹会有全国性的共通考试，无数女生需要搭乘电车去考试。
痴汉们将其视为狂欢节，美其名曰“痴汉祭”。
电车里的校服裙、露出的手臂小腿、内衣痕迹、衣服褶皱，甚至洗发水的味道，都能让他们性唤起。
猫娘起初有在电车上发声，然而除了她自己和少数站出来反抗痴汉的女性，几乎得不到周围人的支持，大家都嫌麻烦，不想被卷入纠纷。
——“校服是可爱的水手款，每当我和朋友遭遇咸猪手，我们会觉得，这对‘高中女生来说很正常’。”
——“今天有个男人要掀我裙子……今天有个男人对我打手枪……这成了我们自己要解决的问题。”
猫娘参与“反性暴力女子协会”，在其中得到治愈。
转折在于，三天前，她发现自己交往三年的男友，是一个偷拍女性裙底的网站的创始人之一。
当猫娘在为现实生活中，被痴汉、被尾随、被偷拍，求助无门时，世界却永远在为男性的欲望开绿灯。
霓虹正在讨论立法，禁止偷拍群体和私密性行为，违者将面临为期几年的监禁和罚款。
然而这些在灰色产业链上，不值一提。
霓虹甚至还有痴汉俱乐部，房间被布置成车厢内部的模样，把手、座椅、广播音，都按照真实车厢打造，性工作者穿着学生或工作族的制服，提供“被骚扰被冒犯”的性服务。
——“合法的、非法的，那些变态性癖永远都无法满足。”
——“毁灭吧。”
就在唐无念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时，他发现对方新发了一条：“同归于尽吧，再见。”
他用不是很熟练的输入法，联系上对方，提供代处理服务。
至于昵称，不能使用太具有指向性的，作为一个起名废，唐无念输入滚滚之后，重复两下。
猫娘留过遗言，正准备关掉界面，去处理自己准备的氰化物。
突然看到一条消息：
【滚滚滚：我可以代为处理，请问你要几分熟？】
猫娘：“？？？”
猫娘不打算搭理神经病，谁知道对方是不是钓鱼执法？
哪怕不是钓鱼，网络上的东西也不可信。
几年前，还有男人在网上贴出女性的照片，恶意模仿女性口吻“募集痴汉”，多名男性对照片上的女性伸出咸猪手。
警察追究后发现，是有人在网上冒充她发言：“想被痴汉”。
猫娘心想，或许这个人的出现，是在提醒自己，氰化物行不通，没办法一次性杀掉那个网站的所有创始人。
她正准备离开，那条消息突然撤回，很快又出现一条新的消息：
【滚滚滚：我可以代为处理：1、完全消失；2、生命；一部分……】
猫娘冷笑着回复：【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滚滚滚：一杯茶即可。】
猫娘：……
唐无念按照约定，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到达猫娘所说的咖啡店。
至于为什么从茶变成了咖啡……
猫娘很坦诚，咖啡厅一般开在热闹的地方，比较安全。
唐无念无所谓喝茶还是喝咖啡，他又不是真的要喝，只是做一单赔本生意罢了。
他纠结的是要不要戴独当一面，特意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来考虑，最后还是决定不戴。
唐无念戴着口罩，推开咖啡厅的门，不着痕迹地扫过咖啡厅内部，确定安全后，走向坐在角落，戴着小猫发卡的人。
“请问你是‘猫娘’吗？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猫娘看了下手表，笑道：“你这是卡点到的，没关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猫娘没想到新认识的网友竟然是个高达一米九的男人，哪怕对方看起来温和有礼，没有任何攻击性，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余光飘向安全出口。
男性经常在网上反驳：不是所有男性是性骚扰犯；但大多数女性都在性骚扰的恐惧之中。
唐无念记起在网上看到的这个观点，往后退了一步，笑道：“如果你担心，可以把资料给我。”
“不、不是，”猫娘有被她的行为安抚到，抑或是确定这是安全的咖啡厅，而对面的男性甚至没有拿出手机。
这让她有安全感。
猫娘略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请坐。”
看唐无念态度如常地坐在圆桌的另一边，她下意识地解释道：“抱歉，很少见到有男性会因为共情女性，而去……所以我……”
“你不必寻求理解，”唐无念温和道，“你是对的，我这么做，也不是因为共情女性，而是想到了朋友，仅此而已。”
如果大唐的那些朋友在这里，自己恐怕没办法在盛怒的女侠手下抢到这些人头。
在他们说话间，有两个男人先后进出这家咖啡店，都有经过一张圆桌。
唐无念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回视发现，第二个是一位粉色头发的眯眯眼。
他朝对方微微点头，那人似乎没想到，点头的同时，推了推眼镜。
唐无念在对方转身的瞬间，注意到他眼中的绿意。
绿眼睛？
哪怕对方竭力收敛，唐无念还是能从对方的不同，有点像几年前，他以灵魂状态跟在情缘身边时，看到的那个组织里的人。
包括先前那位脸上有伤疤的男人。
他们气质有点像。
唐无念心思一转，看向猫娘：“资料以什么形式给我？我这边有进度就通知你，这里恐怕会有事儿，你尽快离开——”
“哈！秀一——”
那张格外吸引人的圆桌前，一位金发的女士唰地站起来，拿着杯垫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猫娘本想上前，不过想到网友的态度，决定观望一下再说。
她把资料传给网友之后，没按照他的意思离开，而是走到咖啡店外面，想用另一种方式，确定对方是否需要帮助。
直到她听见大家都在传，说楼下有炸弹，这人依旧往楼下跑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恋爱脑狗都不吃。
呸！
第二天清晨，唐无念在沉睡中被琴酒捞起，两人一起吃过早饭，琴酒去做任务，他去睡回笼觉。
再次醒来是上午八点。
唐无念洗漱过后打开电脑，因为琴酒的打算，没进暗网，而是直接在网上查看信息。
或许有职业本能在，唐无念很快就找到与复仇有关的网站，摸进「痴汉受害者联盟」的帖子看了起来。
他敏锐地发现，有一个叫猫娘的人，状态很不对。
第一条消息是在八年前，中学时期在电车上遇到痴汉猥亵，自那以后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痴汉。
——“我逐渐丧失了战斗精神，我的自尊和自信开始瓦解。”
抑郁、厌学。
警方多次在电车上抓捕，痴汉依旧层出不穷。
每年一月份，霓虹会有全国性的共通考试，无数女生需要搭乘电车去考试。
痴汉们将其视为狂欢节，美其名曰“痴汉祭”。
电车里的校服裙、露出的手臂小腿、内衣痕迹、衣服褶皱，甚至洗发水的味道，都能让他们性唤起。
猫娘起初有在电车上发声，然而除了她自己和少数站出来反抗痴汉的女性，几乎得不到周围人的支持，大家都嫌麻烦，不想被卷入纠纷。
——“校服是可爱的水手款，每当我和朋友遭遇咸猪手，我们会觉得，这对‘高中女生来说很正常’。”
——“今天有个男人要掀我裙子……今天有个男人对我打手枪……这成了我们自己要解决的问题。”
猫娘参与“反性暴力女子协会”，在其中得到治愈。
转折在于，三天前，她发现自己交往三年的男友，是一个偷拍女性裙底的网站的创始人之一。
当猫娘在为现实生活中，被痴汉、被尾随、被偷拍，求助无门时，世界却永远在为男性的欲望开绿灯。
霓虹正在讨论立法，禁止偷拍群体和私密性行为，违者将面临为期几年的监禁和罚款。
然而这些在灰色产业链上，不值一提。
霓虹甚至还有痴汉俱乐部，房间被布置成车厢内部的模样，把手、座椅、广播音，都按照真实车厢打造，性工作者穿着学生或工作族的制服，提供“被骚扰被冒犯”的性服务。
——“合法的、非法的，那些变态性癖永远都无法满足。”
——“毁灭吧。”
就在唐无念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时，他发现对方新发了一条：“同归于尽吧，再见。”
他用不是很熟练的输入法，联系上对方，提供代处理服务。
至于昵称，不能使用太具有指向性的，作为一个起名废，唐无念输入滚滚之后，重复两下。
猫娘留过遗言，正准备关掉界面，去处理自己准备的氰化物。
突然看到一条消息：
【滚滚滚：我可以代为处理，请问你要几分熟？】
猫娘：“？？？”
猫娘不打算搭理神经病，谁知道对方是不是钓鱼执法？
哪怕不是钓鱼，网络上的东西也不可信。
几年前，还有男人在网上贴出女性的照片，恶意模仿女性口吻“募集痴汉”，多名男性对照片上的女性伸出咸猪手。
警察追究后发现，是有人在网上冒充她发言：“想被痴汉”。
猫娘心想，或许这个人的出现，是在提醒自己，氰化物行不通，没办法一次性杀掉那个网站的所有创始人。
她正准备离开，那条消息突然撤回，很快又出现一条新的消息：
【滚滚滚：我可以代为处理：1、完全消失；2、生命；一部分……】
猫娘冷笑着回复：【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滚滚滚：一杯茶即可。】
猫娘：……
唐无念按照约定，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到达猫娘所说的咖啡店。
至于为什么从茶变成了咖啡……
猫娘很坦诚，咖啡厅一般开在热闹的地方，比较安全。
唐无念无所谓喝茶还是喝咖啡，他又不是真的要喝，只是做一单赔本生意罢了。
他纠结的是要不要戴独当一面，特意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来考虑，最后还是决定不戴。
唐无念戴着口罩，推开咖啡厅的门，不着痕迹地扫过咖啡厅内部，确定安全后，走向坐在角落，戴着小猫发卡的人。
“请问你是‘猫娘’吗？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猫娘看了下手表，笑道：“你这是卡点到的，没关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猫娘没想到新认识的网友竟然是个高达一米九的男人，哪怕对方看起来温和有礼，没有任何攻击性，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余光飘向安全出口。
男性经常在网上反驳：不是所有男性是性骚扰犯；但大多数女性都在性骚扰的恐惧之中。
唐无念记起在网上看到的这个观点，往后退了一步，笑道：“如果你担心，可以把资料给我。”
“不、不是，”猫娘有被她的行为安抚到，抑或是确定这是安全的咖啡厅，而对面的男性甚至没有拿出手机。
这让她有安全感。
猫娘略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请坐。”
看唐无念态度如常地坐在圆桌的另一边，她下意识地解释道：“抱歉，很少见到有男性会因为共情女性，而去……所以我……”
“你不必寻求理解，”唐无念温和道，“你是对的，我这么做，也不是因为共情女性，而是想到了朋友，仅此而已。”
如果大唐的那些朋友在这里，自己恐怕没办法在盛怒的女侠手下抢到这些人头。
在他们说话间，有两个男人先后进出这家咖啡店，都有经过一张圆桌。
唐无念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回视发现，第二个是一位粉色头发的眯眯眼。
他朝对方微微点头，那人似乎没想到，点头的同时，推了推眼镜。
唐无念在对方转身的瞬间，注意到他眼中的绿意。
绿眼睛？
哪怕对方竭力收敛，唐无念还是能从对方的不同，有点像几年前，他以灵魂状态跟在情缘身边时，看到的那个组织里的人。
包括先前那位脸上有伤疤的男人。
他们气质有点像。
唐无念心思一转，看向猫娘：“资料以什么形式给我？我这边有进度就通知你，这里恐怕会有事儿，你尽快离开——”
“哈！秀一——”
那张格外吸引人的圆桌前，一位金发的女士唰地站起来，拿着杯垫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猫娘本想上前，不过想到网友的态度，决定观望一下再说。
她把资料传给网友之后，没按照他的意思离开，而是走到咖啡店外面，想用另一种方式，确定对方是否需要帮助。
直到她听见大家都在传，说楼下有炸弹，这人依旧往楼下跑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恋爱脑狗都不吃。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