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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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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啊，虽然这么说，但我果然不是很喜欢那种严肃的气氛啊。”墨仪重新挂上了那仿若狐狸一般的笑，“请允许我说的冒犯一点，我其实是来测试您的。”
“测试？”艾森重新坐了回去，伸出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说吧，毕竟你不能指望已经精疲力尽的我陪你站着。”
“啊，那当然，我就不客气了。”墨仪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坐了下来，“我接下来的问题，可以请您如实作答吗？如果不方便说，那么请直接告诉我您不想说。”
“很重要？”艾森略微吃惊墨仪的郑重。
“是的，我接下来所要面对的，生存还是死亡都在您的答案中。”墨仪无奈的笑着，“毕竟我的身体早已腐朽破碎，现在这些也不过只是偷来的岁月，只要平衡稍有差错便会彻底崩塌。”
“嗯，我知道了，但是在那之前，我想你或许可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啊，请讲。”
“你说你是历代君王立誓证言的礼器，那是什么？”
“哎呀，那可是个老套的故事呢……”墨仪摘下那副只有装饰作用的圆框眼镜，从口袋里翻出布巾轻轻擦拭镜片秀气的面庞上带着浓浓的悲伤。
“洗耳恭听。”
“实际上，器分为两种，一种是用来祭祀祈福的礼器，一种是用来战斗的兵器。”
艾森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其实一开始我是作为兵器出现的，只是后来，因为我的持有者听从军师的建议，用我做了一场祭祀……”墨仪的神情带着说不出的失落与古怪，“祭祀中，初代的持有者请求天神能在战斗中祝福他，让他取得胜利……但是，在祭祀结束后，正准备全军出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意外？”
“是的，”墨仪点点头，“敌军在准备渡水偷袭的时候，被数不清的海王类袭击了，全军覆没，初代持有者的国家不战而胜。”
“你们住在无风带？我记得海王类的话大部分都住在无风带吧？”天道突然插言。
“海王类的确都是在无风带没错，只是我们的战场并不在无风带，所以当时大家都相信祭祀有了效果，这是来自天神的帮助。”
“这也太荒谬了。”艾森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在社会主义无神论中成长起来的他虽然一直说着什么自己是神选之人，但实际上作为老干部的他是个坚定地无神论者，他自己也清楚，那些所谓的神神鬼鬼都是他找来不想面对现实的借口。
“确实荒谬，但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之后，初代的持有者又用我做了两次战前的大祭祀，依旧是请求天神的帮助，结果对手们也真的都出了意外直接全灭。
但是第四次祭祀的时候，我的初代持有者被天雷劈死了，人们都以为这是天神恨人类不争气，只会借助外力降下的惩罚，那之后我就被人供奉起来，精心保养，被用来作为战前的祭祀，问询战事能否顺利，十次倒是有八次都是准确的，简直就是见鬼的狗屎运。”
“确实，人类很愚昧，我当初也被祭祀过，但是就结果而言，嗯，很惨烈。”天道略带同情的看向墨仪，“怪不得，你的身上没有半点血气，成灵之前一直没有见过血吗？”
“啊，是啊，所以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哪怕是想要主动去培养战斗概念也已经做不到了。更遑论因为那些准确的预测我被彻底供奉起来，甚至作为君王们立誓或者更朝迭代时的见证。”
“那么让唤醒你的人拿着你去战斗不就好了吗？”艾森抛出了一个疑问。
“做不到，一旦持有者有了这种想法，那么他的下场只有永不超生。”墨仪顿了顿，“就如同我现在这副模样，被禁锢的，不止是唤醒我的人，还有我自己。”
艾森听到这里是彻底愣住了，“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姑且算是人吧，”墨仪笑了笑，“其实严格来讲，我和天龙人们还挺有渊源的。您或许不清楚，但是实际上，天龙人当初不止二十裔，而是足有五十七裔。初代的王们稳定了这个世界，被人们敬称为天龙人。
只是，善良的王们在人们的供奉中渐渐迷失了，一部分王想要彻底统治世界，而另一部分的王却持有反对意见，于是，王们与他们所带领的族人们爆发了争斗。
我也是那时遇见了我上一任的主人，那位本身没有半点唤灵的能力，只是他祈求我，可以用我的力量歼灭所有的天龙人，他说，天龙人们已经腐朽了，不能让这个先祖们辛苦保护下的世界再一次陷入灾难，他说他可以为我奉献一切，无论是灵魂也好，身体也罢，只要能借给他力量让天龙人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全部拿走也无所谓。
我回应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战斗，借着能力的便利，我暗杀了许多天龙人，一时间人心惶惶，但是我高估了自己，早在那次战斗之前，我就被作为纯粹的礼器供养，人们只在意我所拥有的光鲜外表，但我的内里早就腐朽，根本无法支持我那样战斗，我的本体，就在那时彻底崩解了。我也被困在了现在这副身躯之中。”
“所以你是用着这个人类允诺你的身体勉强活到现在？”艾森不知不觉裹紧了毛巾，“但是，你说说的这段历史并没有记载，我要怎么相信你？而且再说的过分些，人类的寿命最多不过一百五十年，按照你的说法，你至少活了三四百年之上，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能活下来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手段。”墨仪摇了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至于历史……您怎么知道您看到的就是全部？您难道真的认为现在那位世界政府的实际统治者会将一切都讲述出来吗？”
“这倒也是。”艾森很快就接受了墨仪的说法，“你可以开始你的考验了。”
“那么，我想听听您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您的真实看法。”
Baby-5看看墨仪，又看看披着毛巾一脸思索的艾森，最后抬头看着修罗的下巴，伸手抓住滑到她脸边的红色头发，“呐呐，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我好饿哦。”
“饿了吗？”修罗抬头看看天道，交换过眼神后抱着Baby-5站起身，“那我们去吃东西，今天想吃什么？”
“想吃肉肉~就是上次那种酱香的！而且有一点点甜味的那个。”
“哦，那你一会儿可要好好拜托地狼。我可没有那种手艺。”修罗笑了笑，“主人有什么想吃的吗？”
“烤豆子。”艾森不假思索，“要黄豆不要豌豆。”
“是，我知道了。”
墨仪：……你们这群家伙能不能严肃点儿了喂！
“嘛啊，虽然这么说，但我果然不是很喜欢那种严肃的气氛啊。”墨仪重新挂上了那仿若狐狸一般的笑，“请允许我说的冒犯一点，我其实是来测试您的。”
“测试？”艾森重新坐了回去，伸出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说吧，毕竟你不能指望已经精疲力尽的我陪你站着。”
“啊，那当然，我就不客气了。”墨仪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坐了下来，“我接下来的问题，可以请您如实作答吗？如果不方便说，那么请直接告诉我您不想说。”
“很重要？”艾森略微吃惊墨仪的郑重。
“是的，我接下来所要面对的，生存还是死亡都在您的答案中。”墨仪无奈的笑着，“毕竟我的身体早已腐朽破碎，现在这些也不过只是偷来的岁月，只要平衡稍有差错便会彻底崩塌。”
“嗯，我知道了，但是在那之前，我想你或许可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啊，请讲。”
“你说你是历代君王立誓证言的礼器，那是什么？”
“哎呀，那可是个老套的故事呢……”墨仪摘下那副只有装饰作用的圆框眼镜，从口袋里翻出布巾轻轻擦拭镜片秀气的面庞上带着浓浓的悲伤。
“洗耳恭听。”
“实际上，器分为两种，一种是用来祭祀祈福的礼器，一种是用来战斗的兵器。”
艾森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其实一开始我是作为兵器出现的，只是后来，因为我的持有者听从军师的建议，用我做了一场祭祀……”墨仪的神情带着说不出的失落与古怪，“祭祀中，初代的持有者请求天神能在战斗中祝福他，让他取得胜利……但是，在祭祀结束后，正准备全军出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意外？”
“是的，”墨仪点点头，“敌军在准备渡水偷袭的时候，被数不清的海王类袭击了，全军覆没，初代持有者的国家不战而胜。”
“你们住在无风带？我记得海王类的话大部分都住在无风带吧？”天道突然插言。
“海王类的确都是在无风带没错，只是我们的战场并不在无风带，所以当时大家都相信祭祀有了效果，这是来自天神的帮助。”
“这也太荒谬了。”艾森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在社会主义无神论中成长起来的他虽然一直说着什么自己是神选之人，但实际上作为老干部的他是个坚定地无神论者，他自己也清楚，那些所谓的神神鬼鬼都是他找来不想面对现实的借口。
“确实荒谬，但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之后，初代的持有者又用我做了两次战前的大祭祀，依旧是请求天神的帮助，结果对手们也真的都出了意外直接全灭。
但是第四次祭祀的时候，我的初代持有者被天雷劈死了，人们都以为这是天神恨人类不争气，只会借助外力降下的惩罚，那之后我就被人供奉起来，精心保养，被用来作为战前的祭祀，问询战事能否顺利，十次倒是有八次都是准确的，简直就是见鬼的狗屎运。”
“确实，人类很愚昧，我当初也被祭祀过，但是就结果而言，嗯，很惨烈。”天道略带同情的看向墨仪，“怪不得，你的身上没有半点血气，成灵之前一直没有见过血吗？”
“啊，是啊，所以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哪怕是想要主动去培养战斗概念也已经做不到了。更遑论因为那些准确的预测我被彻底供奉起来，甚至作为君王们立誓或者更朝迭代时的见证。”
“那么让唤醒你的人拿着你去战斗不就好了吗？”艾森抛出了一个疑问。
“做不到，一旦持有者有了这种想法，那么他的下场只有永不超生。”墨仪顿了顿，“就如同我现在这副模样，被禁锢的，不止是唤醒我的人，还有我自己。”
艾森听到这里是彻底愣住了，“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姑且算是人吧，”墨仪笑了笑，“其实严格来讲，我和天龙人们还挺有渊源的。您或许不清楚，但是实际上，天龙人当初不止二十裔，而是足有五十七裔。初代的王们稳定了这个世界，被人们敬称为天龙人。
只是，善良的王们在人们的供奉中渐渐迷失了，一部分王想要彻底统治世界，而另一部分的王却持有反对意见，于是，王们与他们所带领的族人们爆发了争斗。
我也是那时遇见了我上一任的主人，那位本身没有半点唤灵的能力，只是他祈求我，可以用我的力量歼灭所有的天龙人，他说，天龙人们已经腐朽了，不能让这个先祖们辛苦保护下的世界再一次陷入灾难，他说他可以为我奉献一切，无论是灵魂也好，身体也罢，只要能借给他力量让天龙人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全部拿走也无所谓。
我回应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战斗，借着能力的便利，我暗杀了许多天龙人，一时间人心惶惶，但是我高估了自己，早在那次战斗之前，我就被作为纯粹的礼器供养，人们只在意我所拥有的光鲜外表，但我的内里早就腐朽，根本无法支持我那样战斗，我的本体，就在那时彻底崩解了。我也被困在了现在这副身躯之中。”
“所以你是用着这个人类允诺你的身体勉强活到现在？”艾森不知不觉裹紧了毛巾，“但是，你说说的这段历史并没有记载，我要怎么相信你？而且再说的过分些，人类的寿命最多不过一百五十年，按照你的说法，你至少活了三四百年之上，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能活下来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手段。”墨仪摇了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至于历史……您怎么知道您看到的就是全部？您难道真的认为现在那位世界政府的实际统治者会将一切都讲述出来吗？”
“这倒也是。”艾森很快就接受了墨仪的说法，“你可以开始你的考验了。”
“那么，我想听听您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您的真实看法。”
Baby-5看看墨仪，又看看披着毛巾一脸思索的艾森，最后抬头看着修罗的下巴，伸手抓住滑到她脸边的红色头发，“呐呐，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我好饿哦。”
“饿了吗？”修罗抬头看看天道，交换过眼神后抱着Baby-5站起身，“那我们去吃东西，今天想吃什么？”
“想吃肉肉~就是上次那种酱香的！而且有一点点甜味的那个。”
“哦，那你一会儿可要好好拜托地狼。我可没有那种手艺。”修罗笑了笑，“主人有什么想吃的吗？”
“烤豆子。”艾森不假思索，“要黄豆不要豌豆。”
“是，我知道了。”
墨仪：……你们这群家伙能不能严肃点儿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