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蒋先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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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班楼
宋言笙的跟包小艾正帮宋言笙梳妆。宋言笙留着当时流行的偏分中长卷发，发尾用白金色的流苏簪子梳成一个髻，宋言笙不喜浓妆，只是用唇脂淡淡地抿了抿唇，给眉毛上了点色，穿上一身淡绿色的长裙，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思绪却飘到了蒋靳琛那里。
昨天遇见的蒋靳琛一点都不像传闻里那样，相反地，很温柔，也很有礼貌。令她出乎意料的是，蒋靳琛竟然听懂了她的戏，她一直以为像他们那种军阀世家是不沾这些玩意儿的，可能脑子里天天想着都是如何打仗？如何打胜仗？他真的很不同。
“班主，班主，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没在想什么。”
宋言笙的思绪被小艾拉了回来。
“班主，刚刚小顺子传话说外面来了人，说要找您。”
“是什么人啊？”
“不清楚，班主去看看吧。”
“好。”
宋言笙起身走到房外，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美国洋车，后面坐着蒋靳琛。
蒋靳琛见到宋言笙的出现，打开车门，上前迎接，今日他没有穿军装，穿了一身暗色的格子西装，依稀可见腰际别着枪，昨日额头的刘海儿今日都别在了脑后，露出了清晰的眉眼。
宋言笙见状，特别惊喜地小跑到蒋靳琛身边，
“蒋先生好久不见。”
蒋靳琛看到化着淡妆的宋言笙，感到很清新，配着那淡绿色的长裙，更加清雅绰约。
“宋小姐好久不见。今日宋小姐可有时间随我到北平城逛逛。”
“当然有了，我今日没戏登台，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跟蒋先生逛北平城。”
言毕，宋言笙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露骨，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
“哈哈哈，宋小姐答应的爽快，那就随我来吧。”
蒋靳琛主动帮宋言笙打开了车门，小心地护住宋言笙的头，看她坐了进去，自己才在另一边上了车。
“副官，去百祥饭店。宋小姐还没用过早饭吧，我们先去吃早饭。”
百祥饭店是全北平最大的饭店，不仅有中国菜，法国、英国菜式也应有尽有。
“嗯。”
车稳稳行驶，很快到达了百祥饭店。
蒋靳琛引着宋言笙来到一个厢房，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燕窝、鲜虾仁、各种各样的中式糕点，还有法式面包、果子酱......
宋言笙有点吃惊，她从未如此奢靡过。
“不知道宋小姐喜欢吃什么，就把这里的早餐都点上来了。”
蒋靳琛拉出一个椅子，让宋言笙坐下，自己坐在宋言笙对面的位置上。
“让蒋先生破费了，下次可不要这样了，太多了，怎么吃的完呢？”
“没关系，吃不下的还有蒋泽轩呢！”
蒋泽轩听了蒋靳琛的话，嘴角微微抽搐，我又不是猪，怎么能吃完？真是拿这位爷儿没办法。
“昨天听说宋小姐从来不录唱片，也不拍广告，宋小姐唱得那么好，不参加这些商业活动岂不是可惜了宋小姐的才华。”
“嗯，其实我之前尝试过录制唱片，但是总觉得唱片录制出来不像我唱的那样，感觉失了真，我还是想把最好的状态呈现给听戏的百姓。至于拍广告，那不是适合我，我总觉得别扭，舒展不开。”
“真是难得，宋小姐先想到的不是挣钱，竟然是听戏的人，倒是我想的俗了。”
“没有没有，怎么说呢？这就叫我们唱戏的职业操守吧，就像蒋先生行军打仗，每一场仗都会拼尽全力吧！”
“宋小姐比喻的好，打仗的有打仗的职业操守，宋小姐也有宋小姐的职业坚守。”
两人相视而笑。
“听说蒋先生很小的时候就随父亲打仗了，很辛苦吧。”
听到宋言笙的话，蒋靳琛有点触动，从小到大，除了去世的母亲，再没有人会说他辛苦，旁人都觉得他是高高在上，手握兵权的蒋家大公子，是只打胜仗的蒋少尉，是可望不可即的。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是蒋将军的儿子，甚至为此吞噬了他个人为了配得上蒋少尉的儿子这个名号所作出的努力，所付出的辛苦。
蒋靳琛放下筷子，望向对面的宋言笙的清澈的眸，说道，
“宋小姐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我辛苦的人。”
宋言笙听了蒋靳琛的话，心疼的很，心想，
所以他才总蹙着眉头吧！
“做蒋将军的儿子怎么会不辛苦呢？要很努力很努力才不会被人诟病吧！何况是做到蒋先生这个样子，那付出的努力一定要很多很多，蒋先生，辛苦了！”
宋言笙边说着，边给蒋靳琛夹了一个小巧的法式面包。
“来，吃个甜甜的面包，辛苦就化没了！”
蒋靳琛把面包放入口中的一瞬间，便感到了甜，甜的很，很多很多的辛苦都被甜化了，只剩下了温暖，而这份温暖，都来自宋言笙。
云笙班楼
宋言笙的跟包小艾正帮宋言笙梳妆。宋言笙留着当时流行的偏分中长卷发，发尾用白金色的流苏簪子梳成一个髻，宋言笙不喜浓妆，只是用唇脂淡淡地抿了抿唇，给眉毛上了点色，穿上一身淡绿色的长裙，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思绪却飘到了蒋靳琛那里。
昨天遇见的蒋靳琛一点都不像传闻里那样，相反地，很温柔，也很有礼貌。令她出乎意料的是，蒋靳琛竟然听懂了她的戏，她一直以为像他们那种军阀世家是不沾这些玩意儿的，可能脑子里天天想着都是如何打仗？如何打胜仗？他真的很不同。
“班主，班主，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没在想什么。”
宋言笙的思绪被小艾拉了回来。
“班主，刚刚小顺子传话说外面来了人，说要找您。”
“是什么人啊？”
“不清楚，班主去看看吧。”
“好。”
宋言笙起身走到房外，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美国洋车，后面坐着蒋靳琛。
蒋靳琛见到宋言笙的出现，打开车门，上前迎接，今日他没有穿军装，穿了一身暗色的格子西装，依稀可见腰际别着枪，昨日额头的刘海儿今日都别在了脑后，露出了清晰的眉眼。
宋言笙见状，特别惊喜地小跑到蒋靳琛身边，
“蒋先生好久不见。”
蒋靳琛看到化着淡妆的宋言笙，感到很清新，配着那淡绿色的长裙，更加清雅绰约。
“宋小姐好久不见。今日宋小姐可有时间随我到北平城逛逛。”
“当然有了，我今日没戏登台，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跟蒋先生逛北平城。”
言毕，宋言笙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露骨，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
“哈哈哈，宋小姐答应的爽快，那就随我来吧。”
蒋靳琛主动帮宋言笙打开了车门，小心地护住宋言笙的头，看她坐了进去，自己才在另一边上了车。
“副官，去百祥饭店。宋小姐还没用过早饭吧，我们先去吃早饭。”
百祥饭店是全北平最大的饭店，不仅有中国菜，法国、英国菜式也应有尽有。
“嗯。”
车稳稳行驶，很快到达了百祥饭店。
蒋靳琛引着宋言笙来到一个厢房，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燕窝、鲜虾仁、各种各样的中式糕点，还有法式面包、果子酱......
宋言笙有点吃惊，她从未如此奢靡过。
“不知道宋小姐喜欢吃什么，就把这里的早餐都点上来了。”
蒋靳琛拉出一个椅子，让宋言笙坐下，自己坐在宋言笙对面的位置上。
“让蒋先生破费了，下次可不要这样了，太多了，怎么吃的完呢？”
“没关系，吃不下的还有蒋泽轩呢！”
蒋泽轩听了蒋靳琛的话，嘴角微微抽搐，我又不是猪，怎么能吃完？真是拿这位爷儿没办法。
“昨天听说宋小姐从来不录唱片，也不拍广告，宋小姐唱得那么好，不参加这些商业活动岂不是可惜了宋小姐的才华。”
“嗯，其实我之前尝试过录制唱片，但是总觉得唱片录制出来不像我唱的那样，感觉失了真，我还是想把最好的状态呈现给听戏的百姓。至于拍广告，那不是适合我，我总觉得别扭，舒展不开。”
“真是难得，宋小姐先想到的不是挣钱，竟然是听戏的人，倒是我想的俗了。”
“没有没有，怎么说呢？这就叫我们唱戏的职业操守吧，就像蒋先生行军打仗，每一场仗都会拼尽全力吧！”
“宋小姐比喻的好，打仗的有打仗的职业操守，宋小姐也有宋小姐的职业坚守。”
两人相视而笑。
“听说蒋先生很小的时候就随父亲打仗了，很辛苦吧。”
听到宋言笙的话，蒋靳琛有点触动，从小到大，除了去世的母亲，再没有人会说他辛苦，旁人都觉得他是高高在上，手握兵权的蒋家大公子，是只打胜仗的蒋少尉，是可望不可即的。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是蒋将军的儿子，甚至为此吞噬了他个人为了配得上蒋少尉的儿子这个名号所作出的努力，所付出的辛苦。
蒋靳琛放下筷子，望向对面的宋言笙的清澈的眸，说道，
“宋小姐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我辛苦的人。”
宋言笙听了蒋靳琛的话，心疼的很，心想，
所以他才总蹙着眉头吧！
“做蒋将军的儿子怎么会不辛苦呢？要很努力很努力才不会被人诟病吧！何况是做到蒋先生这个样子，那付出的努力一定要很多很多，蒋先生，辛苦了！”
宋言笙边说着，边给蒋靳琛夹了一个小巧的法式面包。
“来，吃个甜甜的面包，辛苦就化没了！”
蒋靳琛把面包放入口中的一瞬间，便感到了甜，甜的很，很多很多的辛苦都被甜化了，只剩下了温暖，而这份温暖，都来自宋言笙。